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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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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扣住冬生的双手之外。
  「哈啊、啊……不要再弄了……」
  冬生一脸苦闷地左转脑袋、右扭脖子,就为了想从男人的底下逃脱。
  「……好难过。」
  「哪里难过?……是这里难过吗?」
  萧证将掌心覆在此刻他身体最热的地方,轻轻揉捏着。冬生只能拚命点头,不敢开口,深恐发出了丢人现眼的呻吟。
  「……你要我拿它怎么办?」
  男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三个选项,要冬生自己选。不管哪一种都好,只要快点让他从束缚中解脱——但是男人坚持他不选,就没有接下来,逼得冬生只好从哽咽的喉咙里,挤出答案。
  「亲它……舔它……把它吸出来……」
  「很好。」男人在他耳畔应允。
  看在他淫乱得如此诚实的分上,男人将照他的要求,把积在它里面的,全部吸出来,一滴不剩地吸干。
  ——这真是个可怕的威胁。
  可是早已经腿软的冬生,逃不掉、跑不了。
  沈淀聚集在四周的寒冷空气,使人无法剥下全部的衣物……仅仅敞开了需要被解开的地方——男人的手,此刻所盈握着的器官。
  其余的衣物底下,火烫烫的身子与衣料摩擦着,反而勾出更强烈的性冲动,更加渴望能无拘无束地拥抱在一块儿。
  「哈嗯、啊……」
  膨胀的躯干圈在长指间。
  底下的毛丛都被分泌出的透明情汁濡湿了。
  不知被摩擦过多少次的铃口,已经再也挤不出味道浓稠的白蜜。
  「……够了……挤、挤不出来了……」求饶着、啜泣着,只盼男人的手能饶过他。
  「如果真的挤不出来了,为什么它还这般坚硬呢?你在说谎,对不对?里面还有存货吧?」
  揶揄着,大手从躯干移到了双宝囊,宛如挤奶般地拧弄着。
  「没有、没有了……」
  双唇哆嗦着,眼角殷红得有如抹上了胭脂。
  男人爱怜的唇掠过了他的额边,下到了他的耳畔,一咬那柔软的耳骨。
  「……真的吗?」
  床笫之间的暴君发挥了真本领,彻底欺压着缴械投降后的禁脔。
  「万一还有,那要怎么办?你愿意接受说谎的惩罚吗?」
  点着头,在几次近乎虚脱的高潮后,他已经再无抗拒的气力,随便怎么样都好了,一心想在葬身于快感海洋前,脱离这官能地狱。
  「即使要你自己主动坐到我身上,自己将我的东西吞到里面去,自己扭腰摆臀呢?」
  他的理智早已被男人口中描绘的景象吓得惊声昏倒,剩下来硬撑的矜持,也没办法点头答应。
  不过,男人显然将他的沉默视为接受。
  「哈啊啊啊……」
  高仰着白皙的颈项,纵使再怎么扭曲挣扎,那一波波透过男人唇舌施予的快感刺激,依然侵透到他的火热中枢。
  男人来回舔弄着他高昂的尖端,知道在那隐隐作疼与高潮快意的夹缝中,欠缺强而有力的一击,缴出最后残余的欲望。
  「呜……嗯嗯……」
  转移阵地的舌尖,挑开了蔷色的门扉。
  侵入那暖热、细致且敏感的地带,徐徐地打转着。
  「啊嗯、啊嗯嗯……」
  他扣住了男人的后颈,眼前彷佛升起了无数细小的火花,敞开的双腿也随着男人舌尖抽送的动作,不知羞地开合抽搐,而渐渐被叩开的软穴,主动诱惑着淫乐的祭品似的,反复地缩合、绽放。
  于是,男人的指头也跟着参战。
  为了降伏妖娆的淫花,深入紧窄的秘密甬道——转动、探索,擦弄。
  「啊啊——」
  不出三两下,那原已宣告「用罄」的库藏,终究,还是被男人不屈不挠的战斗意志给逼出了半透明的体液。
  断续地吐完液后,浑身虚脱地瘫在男人的怀中,他发誓自己真的再也挤不出来了。
  「轮到你实现承诺了。」
  但坏心肠的暴君,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哈啊、哈啊地喘息着,跨坐在男人腿上的半裸人儿,缓慢地降下腰。
  「唔!」
  男人的一部分,由下而上地徐徐进入。
  灼热与刚硬,潮湿与包容,两种极端的对比在肌肤上掀起波波快感的小疙瘩,他必须以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才不至于腿软地一口气坐下。
  「……隔这么久,你还记得如何放松吗?」
  炯黑的瞳恶戏地眯起。
  「还是说,有人帮你复习,所以不成问题?」
  「我说『是』,你会比较高兴吗?」冬生不禁回嘴,还以颜色。
  男人似乎没想到会被他来上这么一记回马枪,愣了一愣。
  趁着男人无法作怪的这一刻,冬生咬着唇,将男人的全部收纳到体内。
  「哈啊啊……」
  深深压迫到脏器的灼热,深沈地填满了每一分的空虚。
  自己彷佛是吞噬下一把火焰的蛇,自作自受,却也在受苦中享乐。
  「唔……」
  男人的眉心同样渗透出了近似的苦闷快感,男人的眼瞳盛装昏暗的欲情。
  他舔了舔唇,缓慢地抬起腰……再放下。
  「哈啊……」
  男人一手扣住了他的腰,配合他抬起放下的节奏,自下方顶起他的柔软双腿……坚挺的器官在深处撞击出美妙的火焰。
  「啊嗯!啊嗯!」
  他开始搂住男人的颈子,迎合他而款摆、扭动。
  男人的节奏越快,他紧抱着男人的双手益发收紧,十指也深深地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了抓痕。
  一吸。一收。
  强攻。弱抽。
  默契对他们而言不是问题,他们只担心过度燃烧的热情,会失控地烧光了彼此的体力与意识。
  「证少……证……少爷……」
  那触手可及又难以靠近的终点,光靠自己无法获得。
  「我在这儿……冬生……我就在这儿……」男人环抱着他的细腰,不停地以细吻印在他的唇边。
  「哈嗯、哈嗯……」他则在支离破碎的呻吟间,索求着男人的唇。
  融为一体、灵肉合一的狂喜快感,在那一瞬间化解了隔阂与误会,超越了抛弃的痛苦与背叛的伤害。
  「啊嗯嗯嗯……」
  「哈啊、哈啊、哈啊……」
  在自己的意识被抛入恍惚仙境之前,他脑海里窜过的是自己欠男人一个道歉,他要告诉他——
  你是对的,证少爷。小的太傻、太笨、太迟钝,竟然没有发现,我早已经回到了属于我的地方。
  绕了个大圈子,他邬冬生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待在萧证的身边……
  坐在仍沈睡中的人儿身边,萧证抚了抚他脸颊上的泪痕。
  ——我做了什么?
  再次强占了冬生的人。罔顾他的意愿。这一次还没有神圣的「救人」作为借口,全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这阵子我的作为,没有一件事值得原谅。
  居然这样伤害一位从头至尾都在为他萧证设想、为他萧证牺牲再牺牲的善良人儿。
  ——少了冬生这盏明灯陪在身边,我就成了睁眼瞎子,看不到现实。
  清醒过后,面对着摆在眼前的事实,萧证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一错再错的混帐。
  他用着最不堪的言词,谩骂着冬生,只因为他的不成熟、他的善妒、他的器量小、他的自私霸道与蛮横恶劣。
  冬生何错之有?
  冬生不过是诚实地说出了他的心意,诚实地面对他自己。
  逃避现实的,反而是自己。自己才是借着十几年来日夜相处的「情谊」,自作多情地衍生出不必要的情感,转而压迫冬生的恶棍。
  萧证总算明白,自己那么急于将冬生占为已有,并公诸于世的理由。
  原来他心里始终很明白,冬生不是属于自己的道理。冬生只是一时被他霸占住而已,一旦自己的优势消逝,他便再也无法拥有冬生。因此他才想借着种种手段,合理化自己的罪行——可是这招在诚实的冬生面前行不通。
  无论自己怎样说服冬生,他的身体需要自己,冬生也不会被欲望所瞒骗。冬生从来就不是个为物质、肉体等等有形无形的东西所拘束的人。
  这也导致了随之而来的彻底破局——冬生舍弃了他,到别人家去当差。
  萧证愤怒得无以复加,认为这是冬生对自己的背叛,其实自己根本没资格这么想——江家屯的长老们不也说了吗?奴才也是人。所以,奴才也有奴才的自由,决定要为谁干活儿的自由。
  不要说是「交换」了,甚至是正式离开萧家,自己都没那个脸和立场去阻止冬生。
  结果,冬生离开之后,自己又做了什么好事?
  用尽各式各样的方法、手段,企图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寻找其它东西替代冬生留下的空虚。
  直到当他明白,不管做什么,自己都摆脱不掉脑海中的冬生之后,本该觉醒的自己,却变本加厉地自甘堕落。
  他以为能据此向冬生示威:「没有你,我一样过得很好!」,结果却是标准的愚昧之徒,不但目的没达成,倒是让众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是个多无耻、多罪大恶极的恶棍。
  这么幼稚而不够成熟的自己,实在是这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出现在冬生面前、留在他身边的人。
  萧证脱下了外袍,覆盖在冬生身上,走出了树洞。
  一群狼犬的叫声,将冬生自沈睡中唤醒。
  他张开眼睛,发现树洞内空荡荡的,萧证已经不见人影。他去哪里了?
  「冬生?你在这里面吗?」
  远远地,有人在外面喊着。
  「……逢少爷?」
  怎么萧证不见,却来了仁永逢?冬生赶紧将身上的衣袍,能扣的扣起、能扎的扎紧。
  不一会儿,仁永逢走入树洞内,如释重负地说:「还好你平安无事!我请人找遍了这一带……你,没事吧?」
  冬生颔首。「小的很好,多谢逢少爷的关心。」
  「你,不是一个人待在这个洞里的,对吧?」仁永逢挑起一眉,道。
  有些尴尬,冬生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证少爷……本来人在这儿……不过我醒来时他人已经不见了。」
  「唉唉……」仁永逢摇了摇头,知道自己不必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难道忘了,先前他对你做过什么?」
  冬生马上说:「证少爷会做出那种事,有一半是我不好。倘若我能像证少爷挺我的时候那样地相信证少爷,而非离家出走,相信他也不会有那种行为。」
  「所以,你们重修旧好了?」
  冬生肯定地点点头。「多谢两位少爷的收留,我想,我该结束在外面流浪的日子,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了。」
  「真是遗憾,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有点机会的,看样子……我这赌注还是输给了源弟。他八成乐歪了,因为他难得赢我。」
  冬生怎么不觉得仁永逢脸上有半点自己输给了弟弟的遗憾。
  仁永逢朝冬生伸出一手。
  「来吧,至少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回萧府,当作是饯别礼。」
  四、
  「爹!」
  找不到萧证的人,冬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找总管大人——自己的老爹。少爷有可能不见人影,总管却不可能找不到。秉持这个原则,很快地,冬生问出了总管的所在。
  「冬儿你……怎么一身狼狈样?」见他一身凌乱,邬宗一吓了一大跳。
  「这个待会儿再告诉您,孩儿现在想找证少爷,我在鹰之屋没看到人。您知道他人在哪里吗?」
  「我见到他和老爷往书斋里去。」
  「好极了。我这就去找他!」
  这就去找?邬宗一想起老爷的交代,急忙在后追赶。「等一下,冬儿!老爷和少爷要商谈重要的事,你不能进去打扰!」
  「孩儿要谈的也是重要的事——终身大事,不重要吗?」头也不回地跑了。
  「终……」
  邬宗一慢下脚步,忐忑不安地想着——孩子的娘,不知道咱们儿子是打算去「下聘」,还是让人「招赘」?总不会……打算「出嫁」吧?!
  在近乎被自己儿子挟持的情况下,萧炎嘟嘟囔囔地走回书斋。
  「你说有要紧事,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紧要,让我非得丢下一屋子的客人不招待,到这边来听你讲?」
  不满情绪堆在脸上,萧炎抱胸在前,一副预备教训人的模样。
  「孩儿已经准备好了。」
  萧炎挑起眉。「你近来的荒唐行径终于惹祸上身,要锒铛入狱了吗?」
  父亲的挖苦显然对他没啥「笑」果,萧证脸色不变地说:「我预备好要和您选定的姑娘拜堂成亲了。我是说真的,您选谁,我就娶谁,没有二话。」
  萧炎狐疑地看了看他。「你不是喝醉了吧?」
  「孩儿清醒得很。」
  几个月前,萧炎会举高双手,高喊「万岁」来欢迎这消息。可是现在……
  「你和冬生那孩子的事,已经不要紧了吗?」
  萧证还是脸色不变地回答。「本来无一事,何谓要紧不要紧?」
  无一事?还真敢说。事情会弄到今天这种鸡飞狗跳的地步,难道不是这些年轻小伙子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所造成的?
  况且他萧证萧大少的恶名,在京城已是人尽皆知,即便财力雄厚如他萧某人,想给儿子找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做媳妇儿,恐怕还没那么容易呢!
  「你这么急着成亲,理由呢?」
  轮到萧证拱起眉。「逼我成亲的,不是爹爹你吗?」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你没听过风水轮流转这句话是吧?」萧炎摆出高姿态。
  萧证皱了皱眉,掉头往外面去。
  「孩儿明白了。孩儿自己到外头,去找个愿意要我的姑娘,娶她入门。希望爹可不要又提什么门当户对之类的话,是您自己不要这机会的。」
  拉开门,外面一头冲进来的人,捉起萧证的手便喊道——
  「别人不要,我邬冬生要!请老爷……不,请岳父大人您成全,让小的娶萧证少爷为妻!」
  萧炎目瞪口呆。「你、你……你说什么?!」
  「小的要娶萧证少爷。」
  萧炎单指指着邬冬生,嘴唇发抖,接着又摀着胸口喊痛,最后气昏了过去。
  在这冬狩季风光开猎的日子,萧炎却倒下了。
  不想打扰到还在进行的狩猎比赛,此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连他自家的夫人都没惊动到。
  宗一前脚送「仁永堂」的老大夫离开了寝室,后脚就到书斋,告诉两名内疚的年轻人道:「萧老爷没事。大夫刚刚为他把完脉,开了帖药……说是劳心过度,需要静养个数日,搭配规矩地喝药,很快就会恢复了。」
  冬生大难临头的表情,这才拨云见日,月现云开。
  「太好了!小的还以为我害死了老爷。」
  「爹爹福大命大,岂是我们这些后生小辈能匹敌的人物。」萧证嘴上这么说,略显疲惫的神情也有丝丝喜悦。
  宗一不想他们得意忘形,因此还是叮咛道:「这次是运气,可别再有下次了。老爷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怎受得了您和我这笨儿子的折腾。」
  两个年轻人互觑一眼,心虚地点头,再三地向宗一保证「下次不敢了」、「没有下次」。
  获得两人的保证,算是解决了这厢,宗一还得赶回去另一厢——重回到萧炎的寝室。
  一刻前已经清醒的萧炎,现在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宗一你说,我是否上辈子没烧好香,这辈子才会遇上这种事?我儿子和你儿子……我希望他们能情同手足,可没要他们情同夫妻呀!」
  宗一一笑,捧着汤药到萧炎床畔。
  「老爷,您记得上回我替冬儿向您求情的事吗?」
  「欸,现在还提这做什么?你的儿子不是来跟我要差事的,是来跟我要我的儿子……我的长子耶!」
  不讲则已,讲起来萧炎又是气到喘吁吁。
  宗一赶紧先伺侯他喝下汤药,顺便替他拍背、顺气。
  「老爷,小的当时的话其实没讲完。」
  宗一当时觉得反正八字没一撇,暂时别去烦恼也好。现在不同了,事实俱在眼前,逃避也逃避不了。
  「经过这一遭,好不容易,那孩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做爹爹的我,很想成全他、做他的支柱。假使外头的人给他白眼、给他气受了,我会希望起码他回到这家里,能为自己爹娘接受。」宗一把收在脑子里许久的念头说出来。「要是老爷难以接受他们,要撵他们离开这个家,小的可以斗胆请您答应让小的接他们一块儿住,和他们共有一个家吗?」
  闻言,萧炎可不爽了。「你、你这不够意思的家伙!」
  「老爷?」宗一不解他何以忽然破口大骂。
  「你、冬生和证小子,三人躲在山林里过日子,倒快活。我一个人在京城里汲汲营营,镇日不得闲,像头老牛一样,多可怜!」
  萧炎哼地放话。
  「不行!我困在这儿一天,你们三个谁也不许跑!我不管是证儿娶冬生,还是冬生嫁证儿,总之他们甭想利用这场败坏风俗的婚姻,作为被我逐出门户到外头逍遥的借口。我会让他们替这个家做牛做马来赎罪的!」
  也就是说……宗一套萧炎的口风,道:「老爷您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萧炎躺回床上,掀起被子蒙头一盖。
  「不知道,我要睡了!」
  欸,老爷都届不惑之年了,还闹别扭呢!宗一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你等等,听我解释……证少爷!」
  萧证迈开步伐,与冬生拉开距离,就是不听他的解释,还一路逃回了鹰之屋,将门上锁。
  「证少爷!」拍打着大门,冬生只好在门外喊着。「您错了,小的没有必要同情您。我跟老爷说的话,都是出自我的真心,我是真的想……」看看左右无人,红着脸说道:「……与少爷成亲。」
  门内,男人自嘲地想着:还说不是同情。他忘了——「之前你打死不愿的。」
  幸好他还肯与他对话。
  「小的没有打死不愿,小的是鲁钝了点……您不是也知道吗?」冬生续叹道:「小的在『仁永堂』住的这些日子想通了,没有少爷在身边,小的就算做奴才,也不是个好奴才。打一开始,唯一能让小的做奴才做得这么开心的人,就只有少爷。」
  「你在仁永家兄弟的身旁笑得很开心。」指控。
  「……您是说今儿个中午吗?」冬生赶紧道:「小的是很开心,小的从昨天得知今日能陪他们到萧家来,便非常期待、非常开心了。不信您可以『仁水堂』兄弟,他们今早还问我开心些什么呢!」
  「……」
  「证少爷,让小的进去吧?」
  「……你不该回来的,冬生。你走吧……」
  听见萧证口气里没了愤怒,只有悲伤,冬生低声问道:「少爷是……觉得自己伤了我?」
  「……」
  「您真是把小的看得太扁了。好吧,那碗汤我是有点错愕,但小的可不会因为淋了一碗汤就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人。小的的自尊,没那么廉价。」
  「不是自尊!」
  「那,您就是担心伤了小的的身子?欸,您怎么就是不懂呢?小的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小的的骨子可硬了。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以前总是拒绝我。」
  「那是因为小的不想让老爷、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可是小的私下就算是做少爷的男宠,也没说我痛、我不要吧?」
  倏地,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伸出一手,将冬生给揪了进去。
  终于能够面对面讲话了,冬生的水瞳闪烁着泪光,朝萧证伸出手。「少爷……小的好想您……」
  萧证瞅着他的眼,牢盯着他的脸。「你在来这儿之前,喝了什么?」
  「……」冬生不语。
  萧证干脆动手搜他的衣袖、他的口袋,最后在他的衣襟内搜出了一只小的铝酒壶。
  「这是什么?」——原来真正喝醉的酒鬼在这儿,怪不得疯言疯语!
  「江家屯的私酿酒。」冬生不情愿地承认,补充说道:「长老给我的,我带着它只是想壮胆,从来没喝过。可是方才要在老爷面前讲那番话,实在……少了点勇气,我就喝了一小口而已。」
  「一小口就大放厥词,两小口的话,我看你会当众宽衣解带了!」
  冬生不服地噘起嘴。「俗谚说,酒后吐真言。可见得我句句发自内心,没有半句虚话。」
  「可是你明天就会忘了今天所说的。」萧证还差点被感动了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鲁莽冲动,这都不是你。」
  「那是因为我是少爷的奴才,奴才哪能鲁莽?哪能冲动?现在,我不是您的奴才了,我想怎么冲动,都是我的事!这又不是少爷家的独占事业,只有少爷能冲动吗?」
  冬生辟哩啪啦地说完,双手还插在腰上,哼地一声。
  萧证喃喃道:「我看你是被仁永家的兄弟给带坏了,我就知道这是个坏主意。早知道当时就别管什么五四三的——」
  冬生「欸」地叹气,双手捧住了萧证的脸庞,「嗯……」地印上自己的唇。
  这招的确有效地瓦解了喃喃抱怨中的萧证,将他的心思彻底地移转到他柔软的红唇上。
  两人都探出了舌,在空中追逐嬉戏。吞噬掉彼此的呼息之前,缠绕的银唾挂在四唇边缘。
  「唔……哈啊啊……」
  双唇不停地在萧证的唇上碾压,冬生更大胆地拉扯着萧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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