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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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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大哥!”紫荆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见韦镒奔来,连忙如见救星。
“让开!”
韦镒一个纵身往河里跳,只听紫荆喊了一句:“还有一个姑娘!”
韦镒头大,先把到死不活的阿九拖上岸,复又一个猛子扎下去找那个所谓的姑娘,心中直叹,他怎么就认识这么两个傻瓜!
“阿九——”
紫荆摇着永铭,力道之大,差点把没昏死的永铭摇晕过去。
“别——摇了!”永铭连忙推开紫荆,直恶心。
“阿九——你不会水,干嘛也往下跳啊!吓死我了!”
紫荆抹泪,气得永铭都吐不出来:激动得也不知道是谁!
“韦镒呢?”永铭舒了一口气,坐起来。
“还在水里——”紫荆往水里一指。
永铭脸大骇,紫荆也意识到时间似乎太长了,二人连忙趴到河边张望。
水上无动静——
一滴汗滑下。
两滴冷汗滴落——
二人心都不会跳了,彼此对望了一眼:“韦大哥——”
“呜——”紫荆又开始抹泪:“你怎么就去了!”
永铭一听,心里悲凉,鼻子一酸,也想不出办法,寻思要不要回营里找人,至少死也要见尸啊!想着立刻就起来,要往营里跑。
“阿九,你要去哪里?”
紫荆拉住永铭,怕他有望河里跳:“韦大哥救你不容易!”
“我去叫人!”永铭连忙拉开紫荆的手就往那头跑!
“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
紫荆在后面喊。
永铭挑水挑得腿软,这下子也只能打足了精神,往营里跑,一面寻思见到大家要如何说!
谁知身后的声音变成了:“回来——阿九——回来——”
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永铭回头,只见紫荆追在身后,气喘如牛:“韦、韦大哥把人、人救上来了!”
二人复又倒回去,只见韦镒脸色发青,岸上躺着人居然还有气!
“水,我已经压出来了!”韦镒喘气。
永铭和紫荆围观,议论:
“脸色很白!”
“嘴唇发紫!”
“长得还算目秀!”
“气出多进少啊!”
“可能……活不了!”永铭总结。
韦镒点头,问;“你们谁给她人口呼吸一下?我现在气很喘,憋气太久了。”
“人工呼吸?”
永铭和紫荆立刻瞪着一双眼,写满了问号。
韦镒叹息,和古人说话,就像与深山的老民说话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看着,深吸一口气,压她的肚子、然后搬开她的嘴……把气送进去!”韦镒示范几次,结束抬头。
只见紫荆长大了嘴,脸通红。
永铭则是瞪圆了眼,笑得一脸邪恶。
“我这是救她!”韦镒脸也红了,连忙解释。
紫荆和永铭点头,表示理解:“继续!继续!我们没看见!”说着二人连忙转过身去,然后悄悄把头扭了一个角度用余光看。
“你们也来!”韦镒气恼。
二人立刻转过身,笑:“不好吧!人是大哥救得。”人却已经悄悄地挪移过来。
“这是救人!”韦镒强调。
紫荆和永铭连忙点头:“救人!”
“紫荆,你先来!”
永铭沮丧,为什么好事情都是紫荆先。
紫荆激动,他这辈子,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
蹭蹭蹭、迅速地到位先压肚子,然后……然后……
永铭的眼都瞪圆了,只看见紫荆的脸顿时红了一片,嘟着嘴半天没下去。
第十二章:钱没了……
“让开,你这样,人都死了!”韦镒着急,一把推开紫荆,接着救人。
永铭很想说:“我……我还没试呢?”斜看紫荆活像一根煮熟的红萝卜,从头到脚都酥软了在哪里,晕陶陶的,羡慕……
“韦大哥,我……我……试试,以后也好救人……”
永铭磨磨噌地挨到韦镒身边,相当腼腆地说。
韦镒冷眼一扫,这小子的脑袋装得什么,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但不让,又是兄弟……心里只能祈祷,姑娘好歹我兄弟也是舍命救你,你吃点亏吧!
韦镒让开,永铭立刻就位,笑得那个美啊,就像当年儿时,哄福恒上手的感觉,飘飘然。
压肚子,然后永铭俯下脸,心“呯呯呯——”呼之欲出,闭眼,永铭就要瞅准吻上,韦镒后头一记:“张嘴,呼气!”
然后,差点就吻上,永铭的眼里却忽然映了一双睁大的眸子,最后清脆的一响——
紫荆悄悄地拿手蒙上脸。
韦镒转过脸,努力不笑,天有眼啊!
永铭捂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我……”我救你,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你……你们……干什么?我喊了!”
女子一把把永铭掀开,瑟缩地在一边发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湿淋淋地躺在三匹狼之间。
“别,姑娘,是你落水了,我们救你,你不要误会,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韦镒立刻一副正义凛然的大哥模样,紫荆在后面点头如捣蒜说:“是我大哥救你!因为你快没气了,才……那样!”
“那是人工呼吸!帮助你把吸气,然后把喝进去的水吐出来!”
韦镒解释。
“是啊,姑娘,你为什么想不开啊!”
紫荆及时转换话题,一面拿手推推躲在一边郁卒的永铭。
那姑娘一听,哭得那是凄凄婉婉,泪如泉涌,好似梨花带雨倍凄清。
“姑娘,你别哭,你慢慢说!”
紫荆鼻子红红的,有点招架不住,虽然他当兵前,跟着师傅经常出入丧所,但人家哭得那是天昏地暗,风云变色,哭得如此安静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民女姓柳,叫柳妍,本是走南闯北卖艺人家,只因大哥横死,二哥又被抓去当兵,如今家里就只有我和我爹流落村头刘庄,偏偏我爹上月又生病,家中无钱,四处告借,只有镇上牛大头借了两吊钱……”
女子说,一句一哽咽。
紫荆听得泪眼汪汪。
永铭捂着脸,满是同情,只是被打的脸面,还是疼。
只有韦镒怎么觉得这桥段像演烂的肥皂剧,以前是看电视,穿越后真遇见了,还是有拍戏的错觉,戏里这时候,一定会出现一位仗义之士,拔刀相助,赠人钱粮,但——
不是他韦镒自卑,实在是他们三都是全身叮当响的穷小子,自身难保,英雄还是别人做好……但一个军人的教育,怎能不救人不救命呢?
好挣扎……
“我以为他是侠义好心,谁知道……谁知道……”女子哽咽不能成语。
“他要怎样?”紫荆很配合的询问。
永铭思索:“娶你为妾?”戏里好像经常有这段子,而且看这女子虽不是闭月羞花,乍一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韦镒点头,不是为妾,就是逼良为娼……哎,才到手的月饷看样子是保不住了,韦镒忍不住摸了摸才到手的三人军饷,不多不少刚好三吊!
韦镒心里盘算:扣去她爹看病的两吊,加上好人做到底代付一点利息,再做做好人,至少要想办法,留下500文才行啊!不然他们三兄弟,还不得喝西北风啊!
女子摇头:“要我给他续弦!”
紫荆愤怒:“这是逼婚!”
永铭捂着脸心想:你这么凶悍,人家肯娶你就不错了!
韦镒还是在思考,怎样可以保住钱包!
女子又摇头:“续弦对人好也不可怕,只恨他乘人之危,设计在先,而且他这个人凶悍暴燥,他第一个妻子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据说他逢阴天打孩子,无事就打老婆……这样的男人,柳妍就是死也不能嫁!”
紫荆气得咬牙,捋起袖子就想打人。
永铭也听说过打老婆的,不过他都属于被老婆打的那种,但打死?“没王法了吗?”
韦镒的正义感膨胀:“打老婆?”看不起这种男人,有本事出来打仗,在家打老婆,欺负弱小,丢他们男人的脸!
“王法?兵荒马乱的,那有什么王法,我的大哥就是被人打死在镇上,连谁杀得都找不到人,哪有什么王法?我们不过活一天算一天,谁知道明天怎么样!”
柳妍说得悲中带怒。
紫荆点头,感同身受。
永铭费解,难道两兵交接,百姓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吗?
韦镒叹息:“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也不记得何处背来的句子。引来永铭的侧目与思考。
“恩公们,救我,不如不救,不过是活着往火坑里面跳,生不如死!”柳妍渐渐恢复力气,从地上起来,摇晃着要回走、
紫荆着急:“姑娘,你一个人回去,多危险啊!”他担心女子想不开,又去寻死。忙拿眼巴望着看着韦镒。
韦镒自然懂,示意紫荆他们只有一点钱。
永铭对钱财没概念,他只知道他此刻分文不贴身,就看着韦镒和紫荆瞪着钱袋眉来眼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图,你好人做到底吧!”紫荆着急。
韦镒打开钱袋心疼,三吊钱一文没用过,就要没了。
“姑娘,你等等!”紫荆连忙上前喊住柳妍:“我们大哥有东西给你!”
柳妍不解。
“就是他!是他救你下来了,差点把命都丢了!”紫荆让紫荆回头看韦镒。
韦镒刚才还心疼钱,一听紫荆的赞美,忙收敛起自己爱钱的眼,挺直腰,用颤抖的手先取出两吊钱,很豪气地说:“姑娘拿去给那个牛大头吧。”
柳妍双眼生辉,分不清是激动,还是丝丝爱慕,双手捧过铜钱,跪在地上要磕头。
永铭两眼一眯,二人有戏,只是哀怨,为何挨打的是他,府中娇妻美婢一群,他都没正眼看过——
一是康安在时,不敢看,二是康安一走,他忙得没时间看。
“磕头就免了,我大哥救人不图报,你要报答,将来给我大哥做媳妇吧!”
永铭越想自己无辜挨揍,越觉得郁闷,康安都没打过他的巴掌……如今抓住机会,那有不回敬的道理。
韦镒脸一红,回瞪永铭。
柳妍跪在地上,脸红得无处可放,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措。
紫荆圆了眼睛,傻笑,两眼直赞永铭有才,韦镒想娶老婆,不是一两天,那个柳公子倒是漂亮,不过是个男的。如今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好像戏里的故事啊。
“姑娘别听他们乱说,你赶紧起来趁着天亮去吧!”
韦镒打算赶紧把人打发了,这媳妇就看她打阿九那一巴掌快很准,就知道是个凶悍的,再说当兵娶什么媳妇,这不是乘人之危吗?要娶就要娶个真心要嫁的。
柳妍低头起身,悄悄把韦镒打量了一番,只见韦镒与他身后那两个粉面俏脸的兄弟不同,五官粗狂,双目大而有神,而且感觉实诚又可靠!心里有主意,却又不便说。
“这一吊,姑娘也拿去,记得是我们大哥给你的!兵荒马乱的活着不容易!”
永铭自作聪明,拿起韦镒袋中的另一吊放到柳妍手里。
韦镒一看那钱,眼就直了,前几天才到手的钱,全没了!不禁斜眼冷冷的看永铭,永铭笑得一脸自得。
“我会记得的,今生不忘!”
柳妍磕头,起身。转向永铭:“刚才无礼处,还请见谅!”
永铭捂着脸,尴尬笑笑,毕竟他的确不怀好意!
“你们的大恩,我柳妍必报!”
磕头再三,柳妍拿起银子,言罢一步三回首,当然看得是韦镒。
紫荆还是沉浸在助人为乐的自我感动中。
永铭摆摆头说:“像个侠义女子!”
韦镒冷笑:“咱们这下真是……一穷二白了!”说罢,拿起木桶,喊了一声:“挑水吧,还有一个半缸呢!”还说永铭想吃肉,今儿买一斤开开荤,现在都不用想了,继续绿眼睛吧,反正绿眼睛比琥珀色安全。
从梦想跌落到现实,永铭和紫荆顿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两两相望,默默的低头,拿桶打水跟在韦镒身后,咬牙把挑水往上挑,才到军营,好容易把水缸灌满,那边就传来消息:“柳大人被刺杀了!”
永铭一怔,这柳大人何方神圣,也会被刺杀?莫非他真是内奸?想也不想跟着韦镒就往那边柳美人的帐篷跑。
一进帐篷,只觉血腥味甚浓,那个据说出手相救的人已经离开。
众太医围着柳泉皱紧了眉,一块布下去立刻就红了,那张妖精似的脸一片雪白,永铭和韦镒职位低,只能站在帐外窥望。
永铭皱眉,不解,杀人灭口?侧头去看韦镒,却发现韦镒的眼看着另一头,瞬间犀利,永铭寻眼望去,心里一阵恶心:那个杜大人……只是这时杜大人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巴不得柳美人死得急切与冰冷。因爱成恨?
杜大人一抬眼,忽看见永铭的眼,瞬间吃惊得瞠目,不敢动弹一般。
永铭不解,韦镒立刻挡住了永铭,心中大骇,怒视杜大人,握紧了拳,永铭以为韦镒是担心别的,觉得可笑,这个杜大人想对他动手,那也要过了影卫那一关。
柳美人昏迷不醒,韦镒和永铭都不能近前,只能愤愤地回帐,韦镒拉着永铭低声说:“你要小心,那个杜大人要杀你!”
“他打不赢我!”永铭巴不得他来,他永铭虽不是绝顶身手,但起码也算个习武之人,对付那喽啰绰绰有余。
“有刺客!”韦镒低头,着急,他那原来的时代都是杀手,现在这时代都是冷兵器,难道要夜不能眠,再说他也不能随时跟着阿九啊。
“刺客?”不是咱们俩吗?永铭抬眼。
“是杀怡亲王的!”韦镒低头。
永铭心一惊,杀他?为什么?“他见过怡亲王?”
“没见过,但我那夜听他们说,怡亲王有一双带琥珀色的眼,阿九,你要小心,你的眼睛似乎有这种颜色的光!”韦镒着急,差点语无伦次。
永铭瞪大眼,不懂为什么杀他,他最近很老实啊!
第十三章:福将军死了!
“因为……因为他们说福将军死了……”韦镒低声说。
永铭抬眼,一片模糊:“死了?”
“死了!据说怡亲王和他交好,担心怡亲王查出什么,报复,所以说要杀怡亲王以绝后患。”韦镒急得不知道该把永铭藏哪里才好。
永铭发软,嘴角泛着冷笑,他的兄弟们真是了解他啊!
“走!”
韦镒拽着永铭,带着紫荆潜伏出去,爬进一堆草垛,然后把那夜的事情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永铭不能思考,蜷缩在草里,只觉得好冷,他的世界似乎在惊闻傅恒死了的那刻已经分崩离析,没有泪,只有胸口的痛闷得要窒息,不断重复着:“康安死了?他死了?真死了?怎么死了呢?”接着他很可耻地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阿九,你在怕吗?”紫荆惊讶地发现,永铭在抖。
永铭不想说话,只是恍惚,心空落落的,只余一片黑暗的沼泽等着他沦陷……那个由福恒构筑的世界正在崩塌,沉甸甸地,茫然地感觉压着永铭好似死了一般,只在心中挣扎着说不可能,他永铭不相信。
紫荆下意识抱紧永铭,永铭却不动抱着自己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放心,有我呢!”韦镒承诺,想到柳泉那苍白如纸的脸他觉得自己很笨,他一定要杀了那个刺客。
永铭不动,不语,他不相信却害怕去验证,如果真是杀他的刺客,他只知道他不能死,他要报仇!
“阿九,别怕,等他们找到真的怡亲王,就不会杀你了!”紫荆安慰。
永铭可笑,他就是真的,不用去再找了,他们要杀他?他永铭岂是等杀的人?
~~~~~~~~~~~~~~~
“听说你要杀我?”
暗夜里一道影,模模糊糊地站在帐帘处好似鬼影。
“奴奴奴……才不敢!”杜阳从床上跌落在地上匍匐要爬向黑影,却被一只脚踹了好远。
“我是谁?”黑影问。
“怡怡怡……怡亲王!”杜阳哆嗦,素闻皇九子是藏龙,最善于借刀杀人。
“是谁派你来的?”黑影已经端坐在帐帘处,风吹着帘子,只能看见两条修长的腿笔直。但杜阳不敢动,因为怡亲王除了自身的侍卫外,据说还有一批福恒留在暗处的影卫,也就说,他的帐篷外其实周围都是人。
“奴才是冤……”杜阳还没开口,就见帐篷外一把雪亮的匕首亮着寒光。
“死人是不会说话,但他的尸体会说话,你的物件会说话!杀了!”黑影起身。
“奴才说……”
黑影停住。
“奴才说了,王爷……”
“八爷?”黑影问。
“呃——是是!”杜阳一愣,立刻匍匐称是。
“好奴才,对你的主子继续忠心。我一直好奇戚夫人的最后到底是什么样?”黑影转身迈步。
永铭对帐篷里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趣。
“九爷,你看!”侍卫递上几封书信。
永铭拆开一一看过,信的内容都是家书居多,无线索?只是某封信笺末尾的一枝梅花,让永铭挑了眉,他想起一个女人,不禁揉皱了信签,放了回去。
“处理干净了?”
“是刺客所为!”
“小心点,七爷可不是傻瓜!”
“主子的意思?”
“把他穿好衣裳,弄到那边帐篷再杀,罪名:行刺本王未遂!反被擒杀。把这些放回原处,整理好!”杀他永铭?难道不知道,他永铭是在黄泉路上常客?
“散了吧!”
永铭转身,只见月色凄冷照他影只,福恒的仇他永铭不会不报,只是空荡荡的心无所依托,最怕夜风吹。
哭不出来,痛在心底噬骨,茫茫夜色只剩寂寞连天,天无际!浑浑噩噩。
梦是一条冰冷的河,他躺在河对岸,看福恒在对岸淌河而来。他拉下一件外袍对福恒笑,福恒踏着河水。他继续脱,他倒要看看福恒淌过那么冷的河,是不是还敢继续,爱不想懂,但快乐他懂。
他等着,一直等着,福恒游过岸来。
河很深、很冷,不可逾越,他知道却还是等,像个傻瓜,而更傻的福恒却游到河心了。
一切尽在咫尺,永铭梦见自己伸出手,福恒的手很暖,那双会吃人的眼明亮得灿若明星。只要福恒要,永铭想他就给,就算是一生也给,即使逆天,逆伦他永铭都愿意……
“你醒醒!你发烧了?”紫荆很吃惊。
永铭闭眼起身,梦里的泪正顺着淌血的心口流淌。带色的梦……人都去了,永铭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还能想些什么,可想些什么。“让我静静!”
“你怎么了?你在哭?”紫荆低头,看着永铭忽然发红的眼,“想家了?还是吓坏了?”
“紫荆,求求你,让我安静一下,一会就好!”永铭爬出草垛,捂着脸害怕回忆梦,如果福恒活着,他愿意,愿意陪他一生,如果福恒活着。他永铭愿意等他,一直等他。但什么都晚了。
“我去和……”
“不用,我会去的!”永铭真想一掌拍晕呱噪的紫荆的好心。
风吹着发,天边的朝阳也好似血色,真想睁着眼看着天,就一直这样发着呆,直到永远,不思不想、不爱不恨,也不思念。
只是眼前的山迷蒙,田野混浊,永铭咬着唇不让视野模糊,窒息的痛从胸口一直闷着想要炸开,闷雷般滚滚地捶打着心。永铭闭眼,一丝冰凉滑落,不到失去不会知道爱在无声之间,已经深入骨髓,撕成片片,片片也如记忆般刻着福恒的每一张脸,风也在诉说福恒任性的话、霸道的话、如今句句想着暖心,却如刀割……
“出事了、你安全了,那个杜大人死了!”紫荆的声音穿过迷雾的世界而来。
“快下来,还有柳大人醒了,韦大哥去看他了,咱们也去,黄大哥也在找你做饭呢!”
永铭很想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但这样又能如何呢,福恒的仇还没报……
永铭深呼吸,拭干湿润的脸颊,扯扯嘴角,努力笑起来,跃下草垛:“走,去看看!”
柳泉的脸微微有些红润,他说谢谢怡亲王,是怡亲王派人保护他,不然他早死了!
永铭把脸撇在一边,不愿去看柳泉看韦镒的眼,那让人嫉妒,脸上的笑,想哭。
紫荆笑说是柳美人吉人天相,永铭跟着笑着点头。
柳美人笑了,那一双眼柔柔地满是初春的桃色,灼灼妖娆。
永铭不愿意去看,不愿意去懂柳美人眼睛里的话,不想知道韦镒有多愚钝,他只是害怕想起另一张,笑起来胜过晚春美景的脸,那一张脸没有柔柔的水色,只有咄咄逼人的璀璨,胜过明星。
忍着酸意,永铭感谢韦镒抹得张花花的脸可以掩饰他的酸楚,笑说他要去做饭了,扛着大勺子一步一个脚印向大锅走去,只但愿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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