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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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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顾一看到云凤弦就一阵激动,却也稍稍安心了。云凤弦脸上带着笑容,想必没有受什么折磨,古奕霖眉目间依然如往日般清美,也不见忧苦之色。二人身后,还有年丰和李加的随护,看来,炎烈军还是给予了不少优待的。
李顾激动得离了座位,快步奔向云凤弦,走到云凤弦面前,眼中已含热泪,二话不说,屈膝便拜。
云凤弦不容他拜下去,已是双手将他扶住,呵斥道:“干什么呢?丈夫膝下有黄金,哪能见人就折腰。”
李顾难以掩饰心情激动同,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噎:“末将没能保卫公子,今见公子无恙,末将。。。。。。”他深吸一口气,略略镇定了一下,才道:“公子,刚才燕将军告诉我,告诉我。。。。。。公子你。。。。。。。”
云凤弦似没事的人一般,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告诉你,我是风灵王,对吗?”她说得这么直接,倒叫李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脸上一红:“公子,你。。。。。。你。。。。。是不是。。。。。”
云凤弦微微一笑,有些无力地说道:“燕将天他威胁说要把所有俘虏都杀了,那个时候,别说让我承认自己是风灵国的王,让我承认自己是炎烈王,我都干。”
旁边一众炎烈将脸上都现出怒色,燕将天一皱眉:“陛下。。。。。。”
云凤弦转头对他一笑:“你爱说我是什么都行。你试着拿把刀,架在别人兄弟的脖子上,让人家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估计人家都不敢不承认,不过,这种口供绝对没有说服力。你不会真以为,这样做,全天下就真的相信我是风灵王,就真的相信风灵王被炎烈军所俘,风灵国居然没本事到让自己的君王陷于旁人手中吧!”
现在的云凤弦她这番话,简直是一推二五六,什么说过的话都赖了。
燕将天脸色一沉:“陛下既然这样说,可见是不在意其他人的性命了。”
云凤弦耸耸肩,有些无力地说道:“我在意啊!不过,李将军已经前来换俘,以一千余人,交换二百余人,如果,燕将军你心狠到完全不在意一千多炎烈国将士的生死,可以冷血到把一千多为了炎烈国抛头洒血的勇士抛弃,那我就认输,你就算让我承认我自己是风灵国开国始祖,我也乖乖认下来。
燕将天被云凤弦一番话顶得脸上一阵铁青,偏偏他确实真的狠不下心,弃所有被俘炎烈的军人于不顾,又觉被云凤弦一番戏弄,实在太过愤闷。敢情从一开始,云凤弦承认身分,就已准备抵赖到底,偏自己还自以为得计。他怒气上涌,双眉一轩,目光如刮,逼视云凤弦。
李顾本能地要拦在云凤弦面前,云凤弦却一把将他扯开:“李将军,你不必担心,燕将军是仁厚之人,断不会做出对我这被俘之人,仍加迫害的卓鄙之事。”
燕将天脸上神色一阴一睛,最终不怒反笑道:“公子说得是,能与风灵军换回一千余名将士,我心已足,岂敢贪心。今夜,大家饮酒尽欢,明日各自安排人马,交换俘虏就是。”
云凤弦也不由暗赞一声,这人能屈能伸,反应神速,既然无法逼得自己屈服,不如抓住现有的最大好处,敲定换回一千余人的事,二百多人换一千人,果然做的好买卖。
李顾却听得心中不服:“用二百换一千,这不公平。”
云凤弦只恐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却不去斤斤计较太多,笑道:“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一战已经结束,与其对战斗的仇恨斤斤计较,不如多去想想战后的建设。只要能把人换回来,让大家都高兴,就是好事,更何况燕将军也答应了以金银折价赎人。“
“可是。。。。。。”
云凤弦摇摇头,打断了李顾的话语,“李将军,一千人就一定比二百人珍贵吗?我们风灵国将士的生命,可以这样明码标价吗?在我眼中,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无比珍贵,都独一无二。战场上,我已牺牲了他们太多人,如果不是想要保全他们的性命,如果不是为了让他们活下来,我又何必让他们投降。哪怕用一千个炎烈人,换一个风灵人,我也会换。必须要国家爱护自己的将士,才能让将士来爱国家,不能仅仅为了我们没有拿到足够多赎俘虏的金钱,就让那些为了国家抛洒鲜血的勇士,多受许多折磨和痛楚。”
四周忽然变得很静,炎烈军诸将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无不微觉怔愕。
李顾对于云凤弦的行径、思想,却比他们习惯得多,毫无争议地应道:“是。”
云凤弦即刻眉开眼笑:“很好,我们都已经得到了共识,那就不要再争吵,今晚有美酒,有好肉,再也不需要负气和仇恨了。”她大步来到席间,亲自为自己斟满一杯,双手对诸人一敬:“在这里,我们祭奠所有战死的人,无论你们是哪里的人,在这里,可以和自己的伙伴战友在一起,期盼不要再有杀戮和战争。。。。。。”她看看四周众人有点呆愕的表情,露齿微笑道:“虽然这个希望,目前很难达成,但只要一直抱有希望,一直努力着,那么,总有成功之日,对吗?“她微笑着,翻腕,把酒水洒在地上,然后为自己满满斟上一杯,大喝道:“请。”一仰头,喝了个一滴不剩。
燕将天也回过神来,朗笑一声:“好,既是如此,各位请入座,哪怕明日疆场杀伐,今夜,也要不醉不归。”
酒宴在燕将天的一声令下,就此开始。在场的众人都是武人,也不讲什么俗套,酒到杯干,大块吃肉。
云凤弦妙语如珠,笑谈不绝。古奕霖只含笑相陪,眉目温润。
年丰和李加在旁边帮云凤弦倒酒,但脸上都有忧色,明显难以理解,云凤弦怎么可以这样轻松。
李顾也是勉强做出欢颜,时不时偷眼看云凤弦,神色之间,异常沉重。能救回俘虏固然是好事,可是换不回云凤弦,让云凤弦仍然陷在炎烈军之中,而且身旁除了妻子之外,再无别的伏伴,无比孤寂,无处可以求援,这样真的好吗?
炎烈将们显然对于云凤弦的表现,也觉异样,纵然暗中佩服她的胆识心胸,却也没法子像她这样,当做没事一样说笑。
就连燕将天,因为闷了一肚子气,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陪云凤弦说笑。
满厅之中,都有一种沉窒之气,只有云凤弦的说笑,和其他人生硬的应和。
云凤弦酒喝得多了,一回房趴到床上,就昏昏睡去。
古奕霖笑着把坚持在要房中守护的李加和年丰劝出去,自己亲自坐在云凤弦床边,藉着盈盈烛光,照看她的面容,不时沾了凉水,绞了丝帕替她擦拭。他眸中有海样的深情,痴痴地凝视他,仿佛,总也看不够。
暗夜里,他轻轻叹息。
“你这傻子,你从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你从来不知道,我有多为你骄傲。”他的声音那么轻,轻得除了她自己,再也没有人听见。
房外的炎烈军听不到房里的动静,但除了炎烈军之外,年丰和李加都还守在外头,不肯回他们旁边的小房间。他们就这样,坐在房门前,静静地等了一夜。
没有说话,没有交谈,只是安静地,守着他们情愿守护一生的人,安安稳稳
卷三 星光闪 第二十章 群医无束
又一个清晨到来。宿醉醒来的云凤弦头痛无比,而更让她头疼的是两个哭着喊着,跪在他床前,就是不肯起来的壮汉。
云凤弦皱着眉头,拼命椽脑袋:“有什么事,起来说吧!拜托。”
“公子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年丰倔得像颗厕所里的石头。
“公子,你就答应我们吧!”李加也像山一样不可动摇。
云凤弦头昏脑胀,昏昏沉沉:“答应什么?”
古奕霖在旁边笑道:“他们要你答应,让他们留下来服侍你,照顾你。
云凤弦一怔,猛然从床上跳起来:“什么!今天就是俘虏交换的日子,你们要回明月关去。”
“可是,我们不能留公子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还有奕霖。”
“夫人也和公子一样尊贵,总要有个下人在旁边服侍,总要有个心腹支使照应,这些炎烈人,一个也不可靠。”年丰对着云凤弦一个头叩下去:“公子,你这样为了我们筹刮,我们不能把你就这样扔下,公子,让我们留下吧!”
云凤弦头大如斗,看向古奕霖。
古奕霖无奈地摇摇头,显然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劝动这两个死脑筋。
云凤弦看着眼前两个人已是一个劲磕头,咚咚有声。她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沉声道:“你们想要害我吗?”这句话说得十分的重,二人立刻一怔,忘了磕头。
却看云凤弦板着脸,一字一字道:“燕将天一直想要硬说我是风灵王,我都不承认,他也拿我没办法,直到他们用你们的性命威胁,我才无奈答应。燕将天就是看出了我的弱点,才安排你们在我身边的。他对我和奕霖不好打,不好骂,不好用刑,对你们可不同,随便怎样都没有关系,你们走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力和炎烈人周旋。如果你们在,我的要害就被拿着,为了你们的安危,只好随便炎烈人摆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也是你们所乐见的吗?”
年丰想也不想,就道:“公子可以不必理会我们的生死。。。。。。”
云凤弦冷笑:“简直是废话,我若真能不理会你们的生死,又岂会有今日,现在的状况又怎么会是这样。”她冷着脸,目光恶狠狠瞪向两个人:”你们要是乐意见我被威胁,愿意看到炎烈人利用我,去做危害风灵国的事,你们就留下吧!”
年丰和李加面面相觑,一时谁也说不得话,敲门声在这时响了起来口
云凤弦高声问道:“谁?”
门外有人恭敬地说:“末将李臣景,奉命负责换俘事宜,特来请教公子,公子身旁两名俘虏,是否要列入换俘名单?”
云凤弦一语不发,目光如箭,逼视着年丰和李,加。
二人怔怔跪了一会子,才红着眼睛,对着云凤弦再磕了一个头:“公子,你保重了。”又转过去对古奕霖施礼, “夫人保重。”
云凤弦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扶他们起来。
古奕霖亲自打开房门,微笑着对李臣景说道:“他们当然也要一起回明月关去。”
李臣景向里望了望,十分善良地说道:“公子与夫人,身边就不留两个听差使唤的人,也好照料起居吗?”
云凤弦笑嘻嘻走到门前:“我相信燕将军、李将军,还有其他将士们,都会把我们夫妇照料得非常好的,对吗?”
李臣景深深看了云凤弦一眼,就招招手,让人带了年和李加过来:“既如此,末将告辞了口”
云凤弦站在门前,一直目送他们离去,良久才轻轻道:“奕霖,又只剩下我们了。”
古奕霖微笑:”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云凤弦点点头:“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燕将天亲自迎接,远远地下了马,步行过去,对每一个人微笑,淡淡宽慰几句,看到他们眼中迅速浮起的晶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听着遥遥的欢呼之声,帅府之中的云凤弦也是一片安然,知道换俘仪式,终于结束了,一直吊着的心,这才真正地放下去。
那些为国苦战的将士们,终于回到自己的城池、自己的国土、自己的战友之中了,只可惜,我无力让更多的人,在战场上坚持到最后,让更多的人,可以历劫归去。
云凤弦此时是又欢喜,又怅然,她静静坐在窗前,头歪歪地倚在窗栏上,无声地倾听着窗外的欢呼如潮。
而古奕霖看着这样失落而又欣慰的云凤弦,久久无语。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直到繁星点点,缀满夜空,云凤弦的房门上,又响起了敲门声。
云凤弦犹自坐在窗前沉思,未曾惊醒。
古奕霖高声问:“是谁?”
“是我。”燕将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古奕霖站起身,上前开门:“燕将军深夜前来,可有要事?”云凤弦也抬起了头,张口正想说话,胸口忽然剧烈疼痛起来,尖锐的痛楚像是无数把钢刀在她体内残忍的搅动着,蔓延到她全身,一时之间让她站立不住,整个人跪倒在地。
“你怎么了?”古奕霖脸色大变,过来扶他。
“公子。”燕将天也神色震动,探身过来看她的状况。
云凤弦努力想支撑起自己身躯,却觉得全身没有一丝力量。
古奕霖扶住她,又惊又慌,“你到底怎么了?”
云凤弦想抬头对他笑一笑,却连这一点也无法做到,胸腔像是被碾碎了一般,她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胸口的痛楚像是钻入了骨髓之中,她只能靠在古奕霖身上,勉强将自己身体蜷缩成一团,全身颤抖着。
耳旁传来燕将天的连声大叫:“来人,来人,快来人!”
有无数的脚步声,无数人在转瞬间环绕在身旁,无数个声音在叫她,似乎都在焦急之中,带着关切。但云凤弦已经无力分辨。在逐渐昏黑的视线中,云凤弦努力抬起头,看着那含泪凝望她的明眸.她那样盼望地看着.被痛楚所炙红的双目只专注地看着那个女子,似乎这张脸孔,这个人的存在,能带给她暂时的安乐。
看到那滚落的泪水,云凤弦努力微笑,然后颤抖的手用尽仅有的力量,向他的脸上拭去:“奕霖,我没事。。。。。。啊~~”一道尖锐的痛楚有如电击般穿过她的胸腹之间,云凤弦痛的整个人弹跳痉挛起来。她想用双手按住胸口,却又不愿垂下为古奕霖拭泪的手。她不顾胸口如火烧的痛苦,深深吸了一口气,狂烈的炙痛几乎淹没她:“奕霜,别为我担心,我只是。。。。。。”她的声音低哑,想说什么,却又因剧痛而语不成句,在那样艰难的挣扎中,她贴在他脸上的手终于缓缓垂落,陷入黑暗。
“凤弦~”一声惊呼中,古凝寒猛然自榻上坐起,绵绣枕,天蚕被滑落于地,她容颜一片苍白,眼神散乱惊慌。
“凝寒。”被惊醒的云昱风伸手轻轻抱古凝寒入怀.他紧紧地抱着他深爱的女子,温柔地说道:“你又做恶梦了。”
古凝寒用力抓住他的手,脸色异常苍白,声音都是嘶哑的,“我梦见凤弦满身是伤,奄奄待死,她向我求救,可是,不管我多么拼命奔跑,都靠近不了她。”
“天下慈母一样心肠,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前几天就接到消息,凤弦已经被莫火离迎入了明月关,我也传了手书,让他即刻把凤弦带回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他了。”云昱风语意轻柔的哄着怀中的古凝寒。
“可是,边关离此毕竟遥远,消息传递再快,一来一往,也要相隔半月,又怎知这几日之间,不会有变化。这几天我心中总是莫名地感到害怕,夜夜睡不安宁,我的凤弦。。。。。。”说起云凤弦的安危.古凝寒哪里还有半点母仪天下的风度,只如天下间任何一个担忧而无助的母亲一般.忐忑不安.惊惶不定。
“不要担心,你不过是关心情乱罢了。她也太任性胡闹了,却让你做娘的为她这样担惊受怕,牵肠桂肚。等过几天她回来了,定要好好罚她一番。”云昱风见古凝寒这般伤心牵念.心中一痛.自然要把火气发在云凤弦身上了。他口里虽柔声安慰,心中却暗下决定,“等把云凤弦带回来,再不管她怎么胡搅蛮缠,绝不让她再这样满世界乱跑了。”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想到,五天之后,他就接到了莫火离奏报云凤弦被炎烈军所获的请罪密折。
在古凝寒于梦中惊醒时,与风灵国相隔万里的某一个地方,一个人忽然全身一震,倏然站起,遥望远方天际。
“怎么了?”身边那一袭淡鹅黄纱衣的女子有些惊讶地问。她好像从不曾见这个人,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
风紫辉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声地凝视远方,不知方才那一瞬的心悸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更加无法理解的是,从小便学习忘情诀的他,为何却会有心惊心痛的感觉?没有心的怪物,也会心痛吗?
云凤弦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体可以疼到这种地步,她现在痛得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痛得怨恨人为什么要有痛觉。
几次三番,醒了又晕,晕了又醒。昏昏沉沉,整个天地都是黑暗的。
开始耳边还可以听见许多人的询问声、呼唤声,到后来,就是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也只是模糊的脸,以及一张张开开合合,却听不清声音的嘴。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渐渐僵硬,不听从自己的意志,耳朵彷佛失去了功能,听不到声息,眼睛渐渐模糊,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再清晰。
云凤弦每一次醒来,都痛不欲生,恨不得对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捶一拳,让自己,可以重新躲回安全的黑暗之中,躲避可怕的痛楚。好好的血肉之躯,怎么可能痛成这样,怎么可以痛成这样?但就算是这样,云凤弦也努力在每次醒来的时候维持着自己的意识不崩溃。尽管再也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却还是努力地微笑,表示自己痛得并不厉害。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她清楚地感觉到,那拼命抓住自己手掌,不断颤抖的手属于谁,那点点滴滴坠在额上、脸上的湿润,是怎么来的。
就算意识模糊了,她也想尽力,让古奕霖不要太担心,不要太伤心,不要太为她忧虑。
她很好,并没有太难受,并没有太危险。
尽管云凤弦痛得真想死掉算了,但为了这个无论如何,都会伴在身旁的人,她却绝不想放弃。那样一种痛,痛得入骨入髓,即使在晕迷中,她的身体也会失去控制的颤抖,冷汗总是不断把衣衫湿透。额上常传来一抹清凉,是一双温柔的手为他擦汗,可是往往汗水刚刚拭去,又满布额头。
云凤弦在晕迷中醒来的短短时间里,努力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痛得意志几乎涣散,神智也难以清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正常地思考。然后,她终于想起来了。
当初她被水柔国间谍关在影湖底之时,水忘忧有和她说过,他的饭菜中被下了毒。自己一来因为就算反抗也没有用处,只会被人硬灌,二来料定水忘忧不会害自己性命,下了毒也无妨,所以只得装作不在乎地吃了下去。
没想到后来阴差阳错,摆脱水柔国的人,回到明月关,又发生苦战,到如今身陷炎烈国的军营里。
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自己几乎把当初中的毒,如今的情况,怕是那不知名的毒药却终于发作了。
云凤弦痛得死去活来,用仅有的神智在心中咒骂着那个喂她吃下毒药的水忘忧,只是在想到这件事情的同时,她的脑海又浮现出水忘忧那张慵懒到风情万种的容颜。她。。。。。。她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到现在还有心思去幻想自己与水忘忧在密窒中的亲吻的情景。
水忘忧啊水忘忧,我本来还以为你对我。。。。。。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折磨我啊,我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
云凤弦在心里不停的腹诽,她根本不知道这毒药的药效到底是怎么样的,是只会这样疼痛,还是将来情况可能更严重,是会一直痛下去,还是有可能会好起来,又或是,一直得不到解药,就这样死掉。
云凤弦思到此,情悄打个寒战,即使耳朵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功能,他彷佛还可以听得到古奕霖痛楚的抽噎声,即使手指不能再动一动,也可以感觉古奕霖冰凉的五指间的恐惧和绝望。
如果她死了,那他又怎么活下去?
痛到快要失去知道的云凤弦,昏而复醒,醒而又昏,痛得神智不清。
古奕霖一直没日没夜地守在云凤弦身边,不能入睡,不肯休息,一开始甚至不吃不喝,后来因为身体渐渐虚弱,为了能够一直伴着她,而不倒下来,才勉强开始吃一些东西。
而远定城其他人也十分头痛。军医们对云凤弦全身查了又查,找不到一点旧伤、一丝问题。面对古奕霖初而期待,继而失望,甚至有些愤恨的目光,一众军医,都有一种想要挖个洞钻进去的冲动。
其他将领们也经常围在云凤弦身边,为了她的身体而愁眉不展。除了责任之外,倒似乎真的开始纯粹在感情上,关心起云凤弦的生死安危了。
燕将天也好几天不能入睡,每天前来,看到云凤弦憔悴而神智全失的样子,看着古奕霖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样子,想到自己身上沉甸甸的担子,他的眉头皱在一起,就再也松不开了。本来亲手掳获风灵国的皇帝,是何等大功劳,就算对方一口咬死不承认,但只要把人交到炎烈王手中,他的功绩,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
谁知道,出发返京的队伍还没来得及召集,云凤弦就已经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了。他还必须每天面对古奕霖期待中又带着绝望的询问,‘燕将军,可曾找到好大夫?’一时间,燕将天觉得自己心中的愤闷委屈,简直比古奕霖还多上数倍。
边塞困苦之地,又哪里来什么好大夫。军中的医生,学的都是治刀伤箭伤、跌打损伤,对云凤弦这种莫名其妙的病症,人人束手无策。他自己已经头疼欲裂了,偏偏古奕霖还用这种自己活该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活该被他埋怨仇恨的表情望着自己。
这时的燕将天心头又闷又怒,不觉沉下脸来,重重哼了一声,“凤翔公子真好胆识、好魄力、好决断。“
古奕霖一怔,望着他,“将军是什么意思?“
燕将天连声冷笑,“凤翔公子一开始为了救莫火离而自陷险境,可是为了不被我们所利用,身上故意藏了毒药。如今所有的风灵军都被放回,她再无挂碍,知道我即日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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