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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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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弦与风紫辉在舱中谈话时,照例是闲人闪避的,不管是风灵国的人还是炎烈国的人,都已经很习惯地一看到这二位有谈话的意图,就即刻退出去,不得呼唤,不来打扰。不但离开舱房,就连舱门外,都没有人会多余地守在门口,以避免有偷听之嫌。
就连古奕霖从卫婧仪舱中出来,回来找云凤弦,知道风紫辉在里面,也没有立刻进入,而是轻轻敲了敲舱门。
云凤弦知道必是古奕霖,亲自打开舱门,见古奕霖神色并不轻松,轻声问:“婧仪,她心情仍是不好?”
古奕霖飘然入舱,神色略有落寞:“心境怎么好得起来。只是她倔强,不肯表露人前,与其让她还这么勉强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倒真是不如让她一个人清清静静自在一会儿。”
云凤弦叹息着点点头,信手关上门,正想再说什么,舱门再次被轻轻敲响。
云凤弦微觉愕然,这个时候,有什么人还会不知趣地来打扰他们谈话。抬眸间,却见风紫辉目光遥遥望着舱门,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奇异。
云凤弦没有察觉自己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脸色忽然有些发白,一颗心莫名其妙地猛然紧绷,她只是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口气,猛地用力拉开门。
舱门外,一个儒服布巾,面容清秀的人正自微笑,“凤翔公子,别来无恙。”
云凤弦微敛着眼,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敬……公子,有何赐教?”
没有理会古奕霖诧异惊奇的眼神,敬公子自顾自漫步入舱,笑道:“适闻凤翔公子新婚之喜,不及道贺,还请恕罪。”
云凤弦当然不会浪费力气,问起这个喜爱装嫩的敬老头子是怎么跳上船的,又是怎么遴开所有人的耳目出现在舱外的,她只是很警觉地快步拦在风紫辉身前,冷冷望着他。
古奕霖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且不论这个忽然出现的人是何来历,云凤弦的反应实在太让人惊奇了。即使知道风紫辉失去力量,在感觉上,他依然是个无比强大的存在,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个万事不正经的家伙,竟会对风紫辉摆出如此保护的姿势。
风紫辉也只是淡淡看云凤弦一眼,对于这种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行为,没有出言阻止,对他来说,如此完全地处于被保护一方,看着别人如此全心全意的保护姿态,依然是极为新奇的。
在他的生命里,尝试如此保护他的人,似乎只曾经有过三个,云凤弦、束水,还有……
敬公子看得失笑摇头,“凤翔公子,你放心,我这次来,绝无要把他怎么样的意思,我只不过是来恭喜凤翔公子罢了,顺便问一下……”大冷的天,他把个折扇掩在嘴角,慢慢地在唇角扯起一个不算难看的弧度,悠悠地问:“新婚之夜,凤翔公子过得如何?”
云凤弦脸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你到底来做什么?”
敬公子慢慢打开扇子,随意地摇了几摇,叹口气,摇摇头:“既然我一片热心,你不放在心上,我也就直话直说了,我来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可以让……”他徐徐侧头,看着脸色漠然的风紫辉:“让他恢复他所拥有的一切力量。”
云凤弦猛然一震。
古奕霖脱口问道:“真的?”
只有风紫辉从头到尾,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云凤弦定定地望着敬公子,很久,很久,才极慢极慢地问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敬公子微笑:“我想要我的朋友凤翔公子夫妻和睦,欢乐祥和,绝对不再发生新婚之夜和美人只用谈天讲故事来打发时间的事。”
云凤弦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我想,你应该很明白。”敬公子淡淡地笑。
古奕霖喃喃道:“我们不明白。”
在场三个人,也许只有风紫辉才算真正听明白了,即使明白,却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长老,对于某件事的好奇心,会执着到如此地步。
“我要你与卫婧仪真正过夫妻生活,只要你做到这一点,我就还风紫辉他曾拥有的一切。”
云凤弦忍不住跳起来叫:“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和卫婧仪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敬公子微微一笑,道:“我们是朋友啊,朋友的夫妻生活不幸福,我怎么能不关心。”
云凤弦的眼角抽搐一下,实在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也要跑出来搅局?”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吗?怎么可能让同是女儿身的卫婧仪怀孕……等下,他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快点为风灵国延续香火,这才?云凤弦不由自主的瞥了自己那微拱的肚皮,嘴角又僵硬的抽了下。
敬公子专注于自己的思绪中,没发现云凤弦的动作,他叹息摇头:“我就是见不得你这般想不开,现在炎烈国的皇帝是弑父杀兄的卫靖临,虽然他有着火灵之源为他撑腰,可是他一个初掌大权的皇帝,自家的内乱也不知道要何时能休。倒是你,身为风灵国的皇帝,也是时候为风灵国后代着想了。若是让出生炎烈国的卫婧仪为你诞下麟儿,这个孩子既有风灵国的血液,又是炎烈国的皇统,那么……风灵国对于炎烈国的控制,不若囊中取物一般。”
云凤弦微微挑起眉,“若是这里的人这般说,倒也没什么稀奇,但以你的身份、学识、你所来的地方……”云凤弦用力的叹口气,摇摇头,很困惑不解地说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好在你这人还算是挺诚实的。只是我云凤弦若真想得到整个天下,一定是用自己的实力取得。若是按你策划的去做,偏偏是我云凤弦最不耻的行为。”她冷冷一笑,望着敬公子时流露出鄙视之意:“你听好了。国与国之间的平衡,靠的永远是实力来牵系,联姻只是形式罢了,而该走的形式,我们都已经走完了。”
敬公子定定看了云凤弦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说道:“早知道你酷爱剑走偏锋,倒真如此。好,好,好!!不管风灵国与炎烈国,到底是一团和气还是你死我活,我只告诉你,这是风紫辉唯一恢复力量的机会,你到底是愿还是不愿?”
云凤弦沉默了下来,神色难得的肃穆,她深深地望着敬公子,良久,良久,竟是一语不发。
古奕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目光触及风紫辉,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从云凤弦的郑重态度可以看出,此人的话竟是绝对可信的。可恶的是,他竟当着风紫辉的面对云凤弦提出这样的建议,对云凤弦来说,这是异常残酷的抉择,也同时给了她与他莫大的压力。
在风紫辉的面前,叫他们,又怎么能说出半个不字来。
他只得暗暗地咬了牙,静静地凝视着云凤弦。
云凤弦却谁也没有看,不看敬公子,不看古奕霖,甚至不看风紫辉。她的眼神只是直直望着前方,额头甚至已隐隐有汗水渗出。
此时,本是春凉之时,云凤弦却渗出这样的汗水,让古奕霖心中莫名地一痛。他明白云凤弦的心情,这样的抉择,对她来说,该是多么艰苦,多么痛楚。
古奕霖无声地望向风紫辉,风紫辉只安静地站在角落中,眼神明澈平静,仿佛整件事也同样与他无关。他似乎望着云凤弦,又似乎只是安静而平淡地,把所有人与事,全都映入眸中,却不激起一丝波澜,不做半点反应。
心意动处,他终于一咬牙,脸色微微有些白,神色却是毅然地说出三个字,“我不许。”古奕霖咬牙说出他的坚持。这样沉重的责任和压力,与其让云凤弦来承担,不如由他来顶。与其让云凤弦去被内疚折磨被风紫辉责难,倒不如由他来做最伤人的决定。可是,几乎在同一时刻,云凤弦仰起头,微微一笑,脸色虽然苍白,神色却已平静下来,“我不愿。”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说话,同时听到对方的话,同时一怔,同时转眸互望一眼,同一时间,眼中流露几许心知,几许释怀,不觉相视一笑。
唯一不同的是,古奕霖在这一刻,有意无意,不敢抬眸直视风紫辉,云凤弦却在第一时间,转眸望向她在还魂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屡次救她性命的男子,眼神平定明净,决然无碍。
而风紫辉也只是淡淡抬眸与她对视,微微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
云凤弦却仿佛听到这最少喜怒反应的人,淡淡地在她耳边,轻轻骂一声:“白痴。”不知为什么,云凤弦忽觉心绪一阵激动,喉间一热,竟是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至此方知,古人所言,人生得一知己,到底是怎样的欣喜,怎样的欢畅,怎样的知心知意,肝胆相照。
敬公子也是微微一怔,然后也不知是感慨,还是讥嘲地笑了一笑:“原来,你对朋友的情义,也不过如此。”他微微侧头,对风紫辉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你真的曾经以为,她待你,与旁人不同吧?”
“她待我,自是与旁人不同。”风紫辉淡淡道:“她可以为我冒险,为我犯难,为我舍弃性命,但却绝不能为我去牺牲她的爱人。她若这样做了,不但对不起爱人,也将我置于不堪之境地。她现在的选择又有什么不对?”他冷冷望向敬公子,这回,他眼神中竟有着几乎不可能存在于他眸中的讥讽:“你又懂什么朋友的情义?”
“你……”敬长老万万料不到他最心爱的徒弟,会为那样一个皇帝,如此斥责他,心中不觉大怒。
云凤弦脸色微变,走上前两步,直接站到敬长老的面前,朗声道:“他说的没有错,风紫辉和古奕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风紫辉出了事,我会不惜一切来救助他,但这其中,绝不包括牺牲我的爱人,以及另一个无辜女子的一生。朋友之义,可寄三尺之命,托百里之孤,却绝不代表,可以藉此去伤害其他人。”
她回头望向风紫辉,目中略有歉意,轻轻道:“对不起,我……”
风紫辉不屑地看着她:“你这白痴,这么简单的问题,需呀考虑这么久吗?你自是不可能为了我去牺牲古奕霖和卫婧仪,就如同,卫婧仪或古奕霖受到伤害,你也一定会不惜一切相助相救,但绝不会用牺牲我来换取他们的幸福一样。”
“是这样吗?紫辉,为师对你真的很失望。本是最应该练成忘情诀的人,竟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远远超过了他现在的年纪,心痛至扉的感觉,让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沉沉地道:“小辉,你可知道你会为了这个云凤弦,失去一切吗?至死你都会不渝吗?”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透着不知什么心情的目光,凝视着这个他最心爱的徒弟,迷茫地道:“告诉为师,这便是你的抉择?”
没有人回答他,而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灰袍男子沉默的肃立在他的身后。
敬长老等待了很久,这才回头,看了身后的男子一眼,然后轻轻叹息一声:“你到底不是他,或者说,很久以前,他就不再是风灵后殿的阿辉了,现在的他只是风紫辉,一个完全摆脱了束缚,拥有灵魂的存在……”
他摇摇头,什么也不再说,正如不再期待身旁那完美的后继人,会对他的疑问给予回答一样。他只是遥遥远目,凝望着那庞大的船队,渐渐消失在水天一色的尽头。
。
卷四 暗魂定 第二十四章 谁对谁错
敬长老见二人说话,对自己竟是视若不见,心中大不自在。只是云凤弦的身份毕竟是风灵国的皇帝,是他要辅佐的对象,他也不便太过分。不自觉便把火气移到古奕霖身上了,“你这样,也算是一国之后的气度吗?你也对得起风紫辉对你的帮助?”
古奕霖微微一笑,漂亮的脸上竟生出一层光辉来,他目光温柔地看向云凤弦:“在她来到我身边之前,我是风灵国的皇后,为我的君王选纳天下没人,是我的责任。在此之后,我不过是云凤弦的‘妻子’。相信我的‘丈夫’,珍惜她的情义,绝不故做贤德大度以侮辱她对我的真心,才是我对她的回报。风紫辉是我的朋友,我的恩人,是我和云凤弦都最信任的人。他有难,我与云凤弦,无论千里万里,都万死不辞,千难不退,但是若为了还风紫辉一身功力而让我的‘丈夫’妥协这样的事情,对不起……”他微笑,目光明朗:“恕难从命。”
这样的落落大度,这样的坦然不欺,这样明净澄澈的目光,这样从容不改的态度,竟让敬长老莫名的愣了一下,明明知道,眼前之人于他,连蟠蚁也不如,却莫名的感觉,在这样明澈的目光神情下,如此清明地反衬出自己的卑劣与无知。
他怔了怔,不知为什么,一时竟说不出话。
云凤弦却忍不住拍手大声叫好:“奕霖,真不愧是我爱的人,我真爱死你了。”
古奕霖料不到云凤弦这等情形下,尚能如此胡闹,又是气又是恼,莫名的又有些甜蜜,恨恨瞪了她一眼,这才正色望着敬长老,一字一字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有什么力量让云凤弦和风紫辉如此郑重其事,如临大敌。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和云凤弦,或许都不聪明,都不强大,但我们都有一些做人最基本的原则,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会更改。”
敬长老至此才慢慢回过点神,才知道应该生气,脸色沉了下去,冷笑道:“所谓原则,比朋友更重要吗?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就不能略做改变,稍稍破例吗?又不是去上刀山火海,只要接纳一个已属于自己的女子,就能帮助朋友,连这也做不到的人,还好意思谈什么原则。”
这一次不等古奕霖说话,云凤弦已经冷冷道:“你又知道,什么是原则吗?如果是可以轻易更改的,那还算是原则吗?不错,每个人的原则,在生命中都注定要经历许多考验和诱惑,每一次都会有足够的难关,足够的理由,让人去放弃,让人对自己一遍遍说,此次情况特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然而,原则一旦打破,便不能如旧。今日,我们可以为某种特殊情形而牺牲自己的理念,那么明天,后天,未来的无数岁月中,我们也必然会一次次改变自己的理想原则,以迎合世态,应付难关,于是,到最后,连我们自己也不再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的理想,执念了。”
云凤弦似笑非笑却又似叹非叹地摇摇头:“在我看来,负心就是负心,背盟就是背盟,便是把天下所有的道理都拿来,也是无用。所谓原则,本就是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坚守的,才可以称作原则。”
云凤弦就这么微笑着说来,神色虽平和,那语气却让敬长老觉得,分明是在痛斥自己,到最后,云凤弦说的那句话,竟是让他莫名地愤怒起来,不觉怒喝一声:“所以,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朋友,让他失去唯一复原的机会……”
“复原就一定好吗?”风紫辉至此才漫然道:“我失去力量,却也得回自由,不再受种种规条的束缚,可以自在地使用我所有的知识。得回力量,代表我的一切又再次在你们的控制之下,必然要受到重重的束缚,不能再随心所欲的行事。”他平静地望向敬长老:“你认为,已尝过自由滋味的人,还会愿意回到笼子里去吗?哪怕那笼子多么美丽,多么漂亮,多么珍贵?”
敬长老冷笑:“你……你也算是人,你不过是……”
“敬长老。”云凤弦适时怒喝一声:“我尊尼是后殿之人,一再忍让,不要太过。”
敬长老亦惊觉自己在人前失言,几乎说出风紫辉的真实身份,略定了定神,才能说:“好,就算你没有对不起风紫辉,但你对得起卫婧仪吗?”
云凤弦一怔,还不及答话,却听一声清悦的怒喝:“我倒想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
随着喝声,舱门被猛然推开卫婧仪满面怒容,立于门旁。身边立有一人,灰衣垂笠,正是敬长老的随身侍卫。
云凤弦心中又是一凛,想不到,这一场问答,这一次奇特的选择,敬长老是如此处心积虑,不但刻意让风紫辉在现场旁听,甚至还让灰袍人悄悄带了卫婧仪来偷听,两个与选择相关的人都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不但风紫辉的存在,会给自己和奕霖极大的压力和负担,而自己的回答,也必会对卫婧仪的心境,造成非常之大的影响。如果卫婧仪受了伤害,那她自己便是违反了与卫靖临的约定,无论再怎么讲要坚持原则,也断不能不有愧于心,内疚难安。
云凤弦与古奕霖的心境都在这一刻猛然绷紧。
然而卫婧仪却是一脸冷肃,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走到敬长老的面前,目光冷冷鄙着他:“我问你,我容貌不如古奕霖?”
敬长老一怔,听这话倒是因为云凤弦的选择而大为负气,只是为什么发作的对象不是云凤弦,倒是自己:“当然不是,公主你容华绝代,与凤翔夫人各擅胜场。”
“我才学不如他?”
“公主琴棋书画,俱皆精通,自是红粉中的状元,闺阁里的翘楚。”
“我出身不如他?”
“公主是帝女,金枝玉叶,当世谁能比你出身更高贵。”
卫婧仪扬眉冷笑:“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就没有资格得到一个一心一意只爱我一个的丈夫,为什么他可以为人之妻,我却只能委屈做妾?为什么,我就必须让别人委委屈屈接纳我,而不能选择一个事事只以我为重的丈夫?”
敬长老一愣,卫婧仪已欺身近前,怒道:“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恨,你要设局如此陷害我,迫我至此。”
敬长老万万料不到,卫婧仪发难的目标竟然是自己,竟是不由自主,被她逼退一步,呐呐道:“我只是觉得,你已经嫁给了她,与其这般独守空房,不如……”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能让他们如此忌惮你,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与云凤弦并无夫妻之实的,但既然你一切都知道,也该明白,这一场联姻,不过是炎烈国的一场谋划,我和她都是牺牲者。凭什么我就该认命,凭什么,我就该为得到一个妾侍的地位,感恩戴德,凭什么,我要忍受我的丈夫心中,眼中,永远只有另一个爱人。”卫婧仪越说神情越发的激动,最后饱含怒意地道:“你这般害我,还要狡辩。”她身份尊贵,自有威仪,这般含怒而斥,竟真的让人无由心虚,敬长老完全没有意识道,自己起初的气焰,已在这连番变化下,被压得一点不剩,一时连话都有些结巴了:你,我以为,你既然这般喜欢云凤弦,自是想要嫁给她,做她的‘妻子’的……
“我喜欢云凤弦?”卫婧仪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何时说过我喜欢她,我想要嫁给她的?”
敬长老摇了摇头:“你又何必口是心非,你若不喜欢云凤弦,又何以为她做了那么多,对她这么好?”
卫婧仪冷笑一声,道:“胡说八道,云凤弦是我的朋友,她有难,我能不救吗?我若不救,岂非禽兽不如。因为我帮过她,对她好,就是喜欢她,要嫁给她吗?”
“可是你为云凤弦……”
卫婧仪冷冷问道:“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有难,受困,需要帮忙,于是就伸手帮了忙,这不是做人的本分,是理所当然的吗?只是因为,帮人的是个女人,被帮的是个‘男人’,于是就成了女人向男人示好吗?一个女子,认为另一个男子是朋友,对她好一些,为她着想一些,就非得有私情,就非得喜欢她,非得想要嫁给她吗?”
她一连数问,咄咄逼人,竟是问得敬长老心慌意乱,思绪不宁,脱口道:“但事已至此,你们已做定夫妻,她却不能给你更好的安排,你若是容她如此蒙混过去,就真的只能一生孤寂了。”
卫婧仪冷冷地看着敬长老,冷笑道:“你不是云凤弦,你怎知她没有苦心为我做过别的考虑。她是我的朋友,她有无为我做好安排,我是不是应当比你更清楚。你以为一个女人,到了我这般地步,就该认命,因为没有别的路走,就只能死死抓住一个男人,不管他是不是我心爱之人,为了将来活得安乐,便只能选择屈从,磨折了心头这一点志气吗?”
她眼光冷漠而鄙夷望着敬长老,道:“你这种男人,不但看轻了我,更是看轻了天下的女子。”这番话说得锐利逼人,最后一句,更是凌厉如刀,敬长老听得面色时青时白。
敬长老生平还不曾被人如此轻视鄙夷过,一时竟是手脚冰凉,拙于回应,眼看卫婧仪人要走出去了,气得回头恶狠狠瞪向云凤弦,“她这些念头,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可见他虽怒,倒是没有失去理智,像卫婧仪这种生长于深宫,学习贵族礼仪的女子,正常来说,绝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这种言论的。正如从小受皇后教育的古奕霖,不可能如此坚持的不许丈夫娶妾,而唯一能造成这种改变的祸首,当然是云凤弦。
云凤弦笑眯眯耸耸肩,摊摊手。
敬长老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云凤弦到底是怎么给别人洗脑的,更加不明白,这一仗自己怎么会败得这么惨,这么溃不成军。看云凤弦那笑眯眯得意洋洋的神色,他就一阵不快,当即冷哼一声:“我不相信你真的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坦然无愧地坚持你的原则。如果我告诉你……”
“敬公子。”风紫辉淡淡一句打断了敬长老的话语:“我知道,你从来高高在上,为了你某些小小的念头,无意中的心血来潮,我们其他人的生死祸福,都可以任你随意拨弄,这是你的权力,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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