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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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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微敛,持剑人的身影显然而现。离得这么近,云昱风第一次看清她的容颜。
虽然她的脸已经因为炸药而黑了,可是,那双柳眉含煞,目锐如冰雪般寒冷,整个人更似一把出鞘宝剑,而真正如一泓秋水的魔剑,执在她的手中,纵已夺命上千,竟还滴血不沾。
惊鸿不愧是三国之中高立第一的杀手,这一路杀戮而来剑犹不沾血,她的身影轻灵若仙,纵是被炸得伤痕处处,仍不是凡人可以触摸的存在。她定定地看着云昱风,忽而轻笑一声,如银铃般清脆动人,“摄政王?”
“摄”字刚刚说出口时,惊鸿身后又有无数人扑过来,许多人身上犹带着她刚才闯阵时造成的重伤,可是为了保卫他们的主君,却是毫不犹豫回扑而来。
她人未回头,剑已经回扫了出去。剑锋未到,黄色的剑气却犹若实质,当者辟易。
这十几个人的甲裂衣开,胸前血涌如泉。惨呼一声摔倒在地,却仍有一个身影,快捷若电,直扑而来,生生抓住她刚刚挥出,正要收回的宝剑。
惊鸿一怔,竟不立刻抽剑,住身回首,凝眸看去。
那高大汉子,两手死死抓住她的剑锋,任掌心鲜血流个不停,他的脸变得惨无人色,英气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颤声喊道:“王爷快走……”他每说一字,口中就涌出鲜血……全身上下的伤口,更是无一处不在流血。
云昱风面露恻然之色,他阖了阖眼,咬牙道,“赤和,你已尽力,何必如此?”
赤和闻他一言,惨然而笑。虽然他笑的时候,五官早已经扭曲得异样难看。
惊鸿只须信手一剑,就可将他一挥为二。但惊鸿竟然弃剑,后退一步,深施一礼:“难得你如此忠义,我素敬慕忠义之人,从不杀此种人,得罪。”
身前身后,又有无数人乘惊鸿长剑离手之际,挥着手中的兵刃攻来。
惊鸿依然目注赤和,信手在空中一抓,便夺来一把刀,随手一挥,又是一阵惨叫哀呼之声。
她只是定定地望着赤和,恭敬地又施一礼,“你护主之心,我心是甚为敬重,只是其中的痛楚太过难当,还是请你不必太过勉强了。”
她欠身而下,身体向下一弯。当她再起身时,赤和的身形一颤,终于倒了下去,至死的时候,眼睛仍然望着云昱风,仿佛是在催促他的君王,逃离这天魔般可怕的女人。
惊鸿见此情此景,轻轻嗟叹一声,持刀信手挥洒,从殿外冲进来救驾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靠近她三步之内还不倒下的。
在殿内的卫士,仍然挡在云昱风面前,却已身心冰冷,面无血色,但仍然没有一个人移动半步。
惊鸿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她只是目光直盯着云昱风,淡若轻风般喃喃道:“你可知道,他在阵中舍命拦我,刚才又拼命扑救,身上受我十几道剑气所伤,早已经是死了。是他,是他对你的赤胆忠心,让他忘记了身体的死亡,竟拖着已经死去的身体扑过来,试图再拦我的剑,所以,我不必再做任何攻击,只需点醒他已经死去的事实,就可以轻易让他倒下来。”
云昱风垂目凝望着倒在地上的赤和,表情黯然。
他的贴身侍卫忽然一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扯了云昱风就往后退去。其中一个侍卫整个身体都拦在云昱风前方,把他完全挡在自己身后,而另一个侍卫则拼了命拖着云昱风,欲带他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即使这个机会微乎其微,也要试一试。他们不能让他们忠心拥戴的王爷,就此倒下。惊鸿微敛眸看着他们的动作,笑道,“你们,太晚了。”她一笑之后,刀已出手。无论是刀还是剑,在她手中,都能让千军辟易。这一刀挥出,不管多少人拦阻,多少人用胸膛、用热血来抵挡,都无法让它的速度减慢分毫。这一刀挥出,已是不杀云昱风不回头的气势了。
可是,这一刀挥出之时,一声轻若鸿毛的叹息声也响了起来。
这叹息虽轻,却震动了惊鸿整个的刀背。
叹息是风紫辉发出来的,他仍淡淡站在原处,冷冷看着一切,然后轻叹一声。
惊鸿忽然发现了这个身处修罗杀场,却清净高华的男子的出现。
她自步入行殿以来,虽然谈笑间挥洒自如,但暗中早已凝神而立。万物声息都不可能瞒过她的一丝一毫,满殿人的动作都在她掌握之间,但可怕的是,在这叹息声响起之前,她竟完全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安静的男子。
自己土灵神功的造化,可察天地万物,可那人,却像超然于天地之外,只是一个虚无的空气。她一刀出手,整个行殿都在她刀势笼罩之下,意到神到,无物不可斩,无人不可杀。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在殿中,她却根本丝毫感觉不到,把握不到他的存在。她这修炼许久的刀势本是行云流水,竟只为他低低的一声叹息,而陡然一顿,整个刀招的畅然无比的刀意就毁掉。
惊鸿“咦”了一声,猛然收刀。她挥出的这一刀本是势无可挡,可现在的她忽然收刀,竟是说收就收,绝不拖泥带水。也许在旁人做来,只怕立刻要气血逆流,当场毙命的事,于她就像是吃饭一般的简单。
方才让她感兴趣的是处世不惊的云昱风,那么现在,她的目光盯住风紫辉……这人是谁?他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风之灵力?强大到连我都看不出他的深浅来。风灵国何时出现了驭风能力如此之强的人才。看到惊鸿如临大敌的模样,风紫辉心中悠然暗笑,他的目光瞥向云凤弦因为脱力而软躺在远处的方向,笑得更加的灿烂。他都不明白,在林中遇见云凤弦时,她一个劲地让他带着他来救云昱风。她不是皇帝吗?不是视摄政王为眼中钉,肉中刺吗?为何要用尽一切的办法来救云昱风。为了救云昱风,她甘愿冒体内风灵被毁的危险,把全身的灵力全数传给他……惊鸿见风紫辉表情淡漠,她脸上的神色虽变,眼中却闪起激扬的光芒,只有兴奋之意,绝无害怕之色。“好,我惊鸿只当这一生都不能遇对手,想不到,今日竟见到阁下这般人物,我纵埋骨于此,也已无憾。”
长笑声中,又一刀劈出。
这一刀又与方才一刀不同。方才的她,根本不屑用这样的一刀。而遇到了风紫辉之后,她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斗心澎湃起来,于是这一刀倾注了她所有功力,所有神魂所聚。
一刀朝着风紫辉直劈而落,万丈光明自惊鸿的宝剑而出,自然的如天道运行一般,不可逆转,不可改变。
。
第五十四章 错愕的死亡
如蛇般无骨地瘫软在树枝上的云凤弦,眼神无奈的望着乌云急骤而来的天空,试着抬了抬手。手指尖只是轻颤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她仿佛看到了风紫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可没有告诉她,把体内全部的风灵传给他之后的自己,会虚弱的连手指都不能抬动一下。
万一……这万一从哪里杀出一队人马来,她云凤弦别说没有招架之力,现在就是她想要逃跑也是很大一个问题。
这样的想法刚刚从她的脑海出来,远方就传来激烈的脚步声,云凤弦侧目望去,看到了一群大内高手,其中跑在最前方的人,云凤弦曾在皇太后古凝寒的身边见过,她心中一喜,便准备唤住他们,把自己从这个地方解脱。
正当云凤弦欲开口呼唤行走极快的这群大内高手时,她的后背窜起一阵恶寒之气。浓郁的杀气让她周遭的空气凝重起来。许多年未曾遇到这种情况的云凤弦怔了一怔,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冷眼望着远去的大内高手们,云凤弦无意识地挪动了下身体,她身后的一直沉静的树枝,猛然发出了轻微的颤抖之声。
这个声音很小,很轻,在自然和谐的树林之中却是极其的怪异,更加难以逃脱那群大内高手的耳目。
看着渐渐包围过来的大内高手,云凤弦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重,等那群人以她为中心形成一个圆形之时,云凤弦已经明白这群人并不是为救她而来,而是……不可能的,他们是皇太后的手下,不可能对她存有杀心,是她的错觉吗?云凤弦冷笑一声,自嘲地摇了摇头,她还是自视过高了。
“你们——”
“属下恭迎陛下回行宫。”为首的大内高手抢先一步道。
“你们眼里还有朕吗?朕现在想在这里看看风景,你们都给朕滚。”
“陛下,此处危机四伏,还是请陛下随属下们回宫吧。”
云凤弦凝眉望着为首的男子,他的眼中不时闪过暗芒,更有看不起她的神情。云凤弦知道是以前那个云凤弦太过让人失望,只是……他们真的是带她走的吗?她能相信皇太后,是因为古凝寒是她的生母,而她自己是古凝寒唯一的孩子,现在这样的情况,风紫辉又离她甚远,跟着他们回去怕是九死一生,不,怕是十死无生吧。真是好笑,难不成古家为了云昱风,而杀死风灵国正统的皇帝吗?
云凤弦冷笑一声,脑袋里灵光一闪,她蓦然记起风灵国历代的国后都出自古家,那云昱风呢?他不正是先帝同胞的兄弟……他也同是拥有古家血统之人。
嗯,这样就说得通了,试问一个残暴荒芜的皇帝,和一个倾世英雄,拥有两个人选的古家,自会从优而择。被放弃的人应该是她才对。那么,古凝寒呢?她心里也放弃了她吗?
云凤弦目光无惧地望着朝着她步步逼近的这群人,差不多预料到自己之后的命运,她不由在心中暗笑,没想到转世不过一月的她,最后面对的还是众叛亲离的下场。
天负她何其多,只是不愿女神的身份被众多的男神压倒,她挺然而出,得到的是这样的下场。今生的她,还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却真的难逃脱命运的安排,注定她要这样而死吗?
云凤弦前世的饮恨,今生的怨愤自她的内心深处,如洪水般涌上来。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所拥有的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她要用女人的身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所以,她不能死,除非是她自己生无可求之时,才是她永远消失的结果!!
云凤弦阖上眼睑,放弃控制体内暴起的灵力,任着它自身体内涌出来。不管结果如何,她的命运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人都不能左右她的存在,所以她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去……
瞬间,绿莹莹的光华自云凤弦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笼罩着她的全身。她光滑的额间,隐约闪现出菱形的绿色印记。等到云凤弦额间出现由菱形绿萼的图腾之时,她长长的睫毛轻颤一下,慢慢地张开了闭合的双眼。
一双深绿色的眼瞳,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墨眸绿萼!”大内高手之中,不知是谁尖叫一声。
这是?云凤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她感觉到全身轻盈若风,她环视着围绕在身边的众人,循着他们的眼神,垂眸望去,猛地发现自己的双脚凌空而起。这个不正是前些日子,被风灵四老逼出来的风灵吗?不是已经全数的传给风紫辉去救云昱风了吗?为什么会再出现,而且它的灵力更甚过以往……
“你们竟然知道——啊……”云凤弦还来不及惊喜,张口欲斥之时,莫名凝聚于全身的灵力,在她张开之际,全数地倒流回去,而她凝在空中的身体,随着她的一声尖叫之声,速度朝着地面坠落。
那群大内高手们见状,齐齐看向为首之人,见那人微一颔首,他们全都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朝着云凤弦坠地的方向挥去。
绿光冲天,为正在树林里寻人的两个人,指引了方向。
绿衣男子轻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马像箭一般往前冲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前方剑光闪耀,随着他的出现,毫不留情刺过来。绿衣男子只是微眯了眯眸,姿势无比潇洒的在凌空一招,轻而易举夺下最近一人手中的宝剑,把剑往古奕霖手中一塞:“去吧!”说话的同时,用力地把古奕霖将往上一抛。
古奕霖得到他的真力之助,竟被抛得远远,往云凤弦所在的位置落去。
同一时间,绿衣男子抬手挥剑,已与二十个大内高手战在了一起。
凌空中,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捏住绿衣男子射过来的箭支,他正是皇太后最依赖的大内高手之一的行砂。只见他冷笑一声,笑容还不及展开,手心的箭杆里竟散出一股黑烟。
行砂措手不及,心中大震,忙松手弃了箭,为防有毒,屏住气息,更顾不得云凤弦的死活,急急忙忙凌空转变身法往后跃。
这时,古奕霖已经接住了坠地的云凤弦。
“凤弦,你没事吧。”他的眼神清澈,除了深不见底的清明之外,又有些异样的华彩。
微风徐来,拂动了古奕霖乌黑的发丝,鲜红的衣襟在淡淡清风间绽放出一朵绝艳的花朵。
云凤弦张开眼,凝视着抱着自己的古奕霖,目光惊艳之光一闪,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你,你怎么来了……”
“你我是夫妻,如今你有难,我如何能冷眼旁观?”
古奕霖说着,轻轻把云凤弦放在草地上,握了握手中的宝剑,朝着行砂的方向刺去。
行砂虽然被忽然冒出来的烟经得手忙脚乱,但到底是大内中一等一的高手,百忙中,左指弹出,右袖轻拂,虽然不敢再接古奕霖刺来的宝剑,又怕自己中毒已深,不敢太过运功抵抗。一时间倒被古奕霖逼退了数步。
古奕霖并没有趁机追击,而是退到了绿衣男子的面前,长剑一搁,为那绿衣男子挡下了大内的高手。
“你去保护凤弦,这里交给我。”
绿衣男子点头示意,他瞥了眼挡在他面前的古奕霖,没再多说什么,朝着躺倒在地上的云凤弦而去。
云凤弦这时才看清楚他的样子,她素来平静的心思在这一刻波澜惊起。
“是你……”
“嗯,就是我,我们又见面了。”绿衣男子调皮地眨眨眼,娃娃脸上泛出微笑。不是刚刚被云凤弦一箭射出的卫靖临,又是何人。
只见他说完之后,灵敏地转身,抬手拉开手中的长弓,对着欲上前的行砂又是一箭。
“你怎么会——你明明……”云凤弦微敛了敛眼眸,盯着卫靖临的脸,墨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怀疑。
“你我能相遇,自是有缘,不是吗?”卫靖临又是一笑,之后他蹲身背对着云凤弦,“上来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云凤弦没有回话,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已经被卫靖临箭中的行砂,那一箭明明是射向行砂的胸口,却不知道卫靖临用了什么方向,刺中了行砂的大腿内侧,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东西,现在的她,有太多混乱的思绪要去理清。
“不管你是何人,先去救奕霖。”
“以他的身手,不会有事的。”卫靖临摇了摇头,反手朝着欲追过来的行砂又是一箭。
这一回云凤弦看到了一抹赤红的光芒自他的手中飞出,心中隐约想到了什么,很模糊却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儿的头绪。
卫靖临看着倒地的行砂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一手抄入了云凤弦的腰下,一手圈起了她的双膝,朗声对着正在奋战的古奕霖道:“你先支持一会儿,我随后就来。”
“你别管我,去帮他。”云凤弦抬头瞪着抱她入怀的男子,先前不管如何,都是他骗了她,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追究事情的始末,她要的是古奕霖的平安。
远处的古奕霖,一身红衣,梳洗整齐的发髻早已随着他剧烈的动作散开,乌黑的长发随着他优美而冷清的身形飞舞。以古奕霖的身手,若是在平时就是十来个人也近不了他的身,今日他的心思大起大落,平静如水镜的心,涟漪大动。原本他以一敌二十,已经有些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过不了几招,便会……
云凤弦又如何看不出来他的情况,她的手搭在了卫靖临的肩膀上,指尖都快刺入他的肉中。“快去救他。”
卫靖临眉尖一蹙,复而把云凤弦放倒在地。他脚尖点地,提起一柄宝剑,闯入人群之中。“皇后,这里有我,你先退回去。”古奕霖拧眉看了眼这个奇怪的卫靖临,忽见银光乍起,兵刃交击之声,清锐入云。
古奕霖再没有细想什么,提起全身的真气朝身边的树干飞起,剑身反射出寒光点点,他借着反弹之力,后发先至,从半空中疾射而来,及时夹住了随着行砂后方而来的烈焰的冷箭。
两个人,一个人在空中劈落而下,一个人字空中架剑而迎,自然是古奕霖比较吃亏一点。他受到劲力反挫,急往下落,同时左手用力推出,把云凤弦生生推开了七八步。
“凤弦,你快运功恢复身体。”他只是淡淡问了一声,提着手中之剑,又迎上了烈焰接下来的剑式。
云凤弦这时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地她点了点头,开始了新一回的凝气。
烈焰凌厉的一剑被古奕霖架住,手腕一转,变招奇速,对着古奕霖刺去。
古奕霖刚推开云凤弦,还来不及挡架,情急间往后大仰身,险之有险的避过这一剑。
这时的云凤弦仍然动弹不得,她紧紧地咬住下唇,一点一点地凝聚起身体里残留的灵力。看着古奕霖一次又一次的险象环生,年幸存他反腰而下,乌发几乎垂到了地上,似一片飘落的枫叶。
可是那执剑之人,是大内的太监,繁华美景重来不曾在他的心中逗留。只见他的剑连顿也不曾顿下,又朝着古奕霖刺了过来,这一剑比之先前的来说,是更快,更绝,更狠,也更毒。
此时此刻,情势连番变化,已大出烈焰的预料,他必得尽快把这挡路的之人杀之,再尽速斩杀带来一切祸患的皇帝才行。
至于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多么尊贵,他已不能去在乎了。
古奕霖连让数次,只听得一声清叱,淡绿的剑光自他掌中灿然升腾了起来。他,半步也不曾退让过。他也没有退路可言。此刻的云凤弦就在他的身后,这一退之下是什么后果,他早就明白。这个女人是他从小,便认定要保护一辈子的人。早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就算他的脑子不用去考虑,他的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要去保护着她的安全。
为了救云凤弦的古奕霖,被逼得把他自己身体内所有的潜力都激了出来,一切武功都发挥至极。
烈焰是越打越是心惊,他万万料不到,一个在深院中的皇后,竟会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其剑法之精微,招式之高妙,还有他在不经意间竟然还带出一丝淡淡的,轻轻的风灵之气,这样的人若是男儿之身,将来定会是古家的支柱,真可怜他生为女儿身,自己更要在此杀了她。他们各为其主,任务失败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他心思一转,原来细致的剑法又凌厉几分,一剑剑劈落,力逾万钧,气势逼人。迫得古奕霖除了侧身退避和硬挡硬接之外,别无他法。
而古奕霖的身后就是云凤弦,岂能再退避半分。他从来不是女人,就算是更压抑了十来年,他还是他。他纵是粉身碎骨也不能退让半步的硬接着烈焰一次强过一次的杀招。他每接一剑,身躯便微微一颤,脸色更会白一分,剑上发出嗡嗡震动的声音,如宝剑哀哀的悲鸣。
可他甚至连藉着后退,稍微卸一点劲气都不肯,脸色惨白如纸,却又别有一种另类的艳色。乌发飞舞,拦住了他的视线,他便用似白玉般的齿,咬住墨玉般的发,衬着雪玉的脸,容颜美绝更让人不敢直视。云凤弦眼见烈焰一剑剑劈下来,竟是飞沙走石的气势,心神皆乱。她一次又一次地凝起身体里的虚弱气息,无奈每回有一点希望,然后又如石沉大海之中,再无半点动静。奕霖……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拼着以生命为代价,她也不能全心全意救自己的人为她而亡!
卫靖临借着反击的空档,看到古奕霖生命堪忧,偏偏又走不开身。他咬牙提起全身的真气,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那双如琉璃的眼瞳里,隐约闪过赤红之光。
奕霖,你等着我!云凤弦脸色赤红,她的双眼开始变成墨绿之色,用力握着拳,死死盯着眼前的战局,牙一直狠狠的咬着嘴唇,咬出深深血痕,她却茫然不觉。
她绝对不要有人为她而付出生命……如果她还有时间,她一定会好好地去修炼这个破烂的身体!她绝对不要眼睁睁地站在这里,看着真心关护她的人,替她阻挡杀人的寒锋。看着他用生命,去为她应付决死的刺杀。
熊熊的怨毒之火在她心中燃烧,几乎焚尽了她的身和心。她的脸色越来越肃然,眼神越来越深沉。已经变成墨绿色的血从她唇上落下来,点点滴滴,触人眼目。
云凤弦却什么都没有发觉,她死死瞪着战局,胸中无数次呼唤着古奕霖的名字。拳头,悄悄在身侧紧握,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血无声地在指间滴落,她却因为心太痛,再也顾不得掌心、唇间的鲜血伤痛。
卫靖临那边,那二十个侍卫已经被他消灭了十来个,他从血路中退后了数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悠然一笑道:“你们真是逼人太甚,别怪我太过无情。”他一边说着,一边自袖中取出一个闪烁着幽蓝之光的竹筒。他抬手举着竹筒对准眼前的众人,又笑了笑,“各位,我不远千里来这里,身上带着防身用的‘忘断’,在场的也听过,它可是烈焰国里最剧毒之物,中者必死。皇后娘娘请放心,事后,我一定会给你解药的。”
他一边说,一边按动机关,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漫天都是粉红色的粉末。
此刻劲风四处激荡,正好把这粉末扬得到处都是,人人都洒得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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