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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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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跟随着他移动。

古奕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却觉有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他即时抬眸望着云凤弦,脸色虽仍苍白,神情变得坚毅起来。

风紫辉也慢慢走了出来,因身份问题,他不便越过云昱风,只是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程一脸色连变,好几次把手微微抬起,又缓缓放下来。

惊鸿的武功之高,已远超他的意料,而眼前这个风紫辉,可是可以和惊鸿相匹敌的人物,如果贸然下手去杀皇帝,这风紫辉情急出手,怕也会伤及云昱风的性命。

以程一的冷酷决断,竟也犹豫不定起来。

云凤弦却似浑然不觉危险,看到风紫辉后,高兴地冲他挥手,大声喊道,“阿风,我就知道你最可靠。”

风紫辉眼前云凤弦此时的表情,竟会有苦笑的冲动,甚至有些坏心眼地想,如果告诉她自己完全失去了力量,不知面对这几千精兵,她还能不能笑得这么开心。

云凤弦岂会知道风紫辉此时的心思,笑吟吟对云昱风说:“小皇叔,见到你平安,朕也放下心来,对了,紫辉有没有把信递给你?”

云昱风看云凤弦脸上虽有笑容,却笑得有些勉强,脸色极其苍白,虽然扶着卫靖临,可看表情,倒像比卫靖临还虚弱一般,心中更加怀疑她在动什么鬼心思:“什么信?”

风紫辉这时才把云凤弦交给他的信双手递给云昱风。

云昱风带着重重疑问,接过来展开一看,脸色惊愕,眼神更是一片迷茫。

程一从不曾见云昱风流露过这样不解的神态,心中不由一紧,暗中猜想那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云凤弦大声说:“小叔,麻烦你照我信上说的做,好不好?”

云昱风眉峰一轩,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最终是动容,“陛下……”

“小叔,看在我帮过你一回,你就答应我吧!”云凤弦更是语意哀求道。

云昱风心念电转,虽怎么都猜不出云凤弦的心思,但的确受了风紫辉的救命之恩。所以他略略沉吟,终于点了点头。

云凤弦心中大石放下:“多谢皇叔。”又回头冲古奕霖微微一笑,道:“奕霖,你也别担心,我没事,只要睡一会儿就好。”

古奕霖一怔,却见云凤弦把眼一闭,面白如纸,直挺挺往后倒下去。

流了满身血的卫靖临没事,倒是她这个连头皮也没擦破一片的皇帝,在无数人面前晕倒了。



第五十六章 特殊的存在

站地云凤弦身边的古奕霖眼角余光撇到云凤弦瘫软的身子,连伸手扶住云凤弦,“你,这是怎么了?”

卫靖临勉强撑着失血过多的身体,砖头看着半依在古奕霖身上的云凤弦,“他,他是不是手上了?”云昱风也低低叫了一声,上前数步又想到不妥,忙站定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云凤弦。他身后的士兵们一时哗然,阵形瞬间大乱。

程一眉头紧皱,只觉眼前变化太过迅急,以他的才智,竟然会出现力竭智穷之感。

无分敌我,无关立场,因为皇帝云凤弦的忽然晕倒,所有人都乱了方寸。

风紫辉一径走过来,把云凤弦从古奕霖怀中接过,漫不经心地将手放到云凤弦腕脉上,沉思片刻道:“她没事,只是晕血而已。”

“晕血?”无数人发出惊呼,其中甚至包括深藏不露、定力过人的云昱风。

“对,她晕血,这里血流满地,她能坚持到现在才晕,已经很了不起了。”风紫辉说得轻松平淡。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却都升起一种想把人痛打一顿的冲动,甚至连古奕霖都不例外,'③üww。сōm'至于大家想打的,到底是云凤弦还是,就没有人知道了。

风紫辉好像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随便一句话给别人的刺激,被几千个人杀人的眼光盯住,他却浑若无事,只淡淡对云昱风道:“王爷既答应了皇上,就轻依约行事吧!”

云昱风点了点头,没说话。

程一上前低声问:“王爷,到底什么事?”

云昱风把手上的纸条递过去,程一一看,任凭他智深如海,此时也不由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

“挑十个身材差不多的士兵过来,我们换衣服。”云昱风淡淡吩咐:“派个机灵的人回去传话,就说我已身死,到时谎言该怎么编,就看他自己有多聪明。这里的将士看好时机,一起大放哀声。”

程一点点头,又道:“工部侍郎夏满也是随驾行猎之人,此时应该就困在四处的捕猎网之中,就找他吧!”

“好,你来安排。”

礼部侍郎夏满是朝中诸臣中,较倾向于云昱风之人。此次随驾行猎,也是打算在必要时出面,表态支持云昱风的。不过,云昱风此番行动,既有弑君之意,若无必要,也不愿把手无军队的任何文臣拉下水,多染一层污名。所以,云昱风并没有用他,甚至把他也像别的官员一样,用猎网圈起来,使他不能自由来去,倒也避开了事端,不影响个人的清白。

夏满身边的随从不多,不过七八人而已。为了破坏老姑的钢网,费了好大的劲,等到把钢网弄破时,随从们大多已筋疲力尽。夏满担心大局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人坐在马上又急又怒:“全都给我起来。”

“夏打人,他们既然已经累了,就让他们休息吧!我们护卫打人回去见驾。”从容而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夏满一怔猛然回头,倏地瞪大了眼,张开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眼前一排占了七八个士兵,可是几乎个个是熟人。

从左到右看过去,分别是,摄政王、程一,第三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云凤弦,第四个居然是皇后娘娘。。。。。。

夏满已经没力气去分辨第五个人是谁了,抬首拼命揉眼睛,幻觉幻觉,一定是太累、太辛苦、太焦急,所以眼花了。

云昱风摇摇头,叹口气,又叫了一声:“夏满!”

夏满再次把眼睛瞪得老大,仔细的看下去,终于确定,不是眼花,不是幻觉,这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在他以为这两帮势力正打生打死时,皇上和摄政王居然全穿了小兵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

他呐呐的张开嘴叫:“皇。。。。。。”

程一即时身子一闪,一掠上马,就坐在夏满身后,一手掩着他的口,悠悠道:“打人,你累了,别多说了,我们护送你回去见驾,如何?”

夏满愣愣望着程一,愣愣再看向马前一大堆的大人物,然后愣愣的点头。

于是,工部侍郎夏满,就在一群来头大得不得了的小兵护卫下,回到龙旗飘扬的天子行院处。

这时,云昱风的死讯才刚刚传到不久,其他在别处被困的人也都纷纷赶到,皆来参拜太后。

人人心慌意乱,乱糟糟一团中,夏满挤到前面去拜见凤驾,谁也不会注意后面几个低着头的小兵。甚至没有人发觉,在远处,有几百名悍勇的军士正悄悄潜近,随侍准备在发生意外惊变时,用生命保护云昱风的安危。

云昱风扮做兵士,低着头,站在后方。以他此刻假扮的身份,无法接近古凝寒,甚至连进入由古凝泞亲信所布的防护圈的资格都没有。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听到在行院正中处,那母仪天下的女子,冷血无情的一句话:“他终于死了。”

云昱风心间一冷,悄悄抬眼望去。

只见古凝寒笑意冰冷,徐徐站起,目光扫视众人:“国贼今日丧命,众卿,怎么都不见欢喜?”

云昱风心中一片冰凉。

云凤弦却是当场一愣,耳旁响起风紫辉低微的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这回你弄巧成拙了。”

云凤弦悄悄咬牙,眉头紧皱。不可能的,母后不可能这般无情。难道在刚才,她又受了什么过强的刺激?难道因为我的生死,她竟这样恨透了云昱风?

不知是云昱风和云凤弦,古凝寒的反应,使得许多人都激动激愤起来。不管如何,以云昱风对楚国的功勋,纵然是假惺惺也该哀叹两声,古凝寒则能表现得如此残忍无情?

古凝泞沉声喊:“太后!”

其他大臣,也大多面露愤愤之色。

古凝寒却恍若不觉,盈盈一笑:“众卿,这次行猎收获可丰厚?依我们风灵国的传统,成年猎的猎物可是不能带回家去,须得就在猎场之中烤来共欢,大家一起喝酒吃肉,以庆贺大喜才是。”

云昱风脸色惨白一片,心间自嘲地一笑。云昱风云昱风,彼此俱都早怀杀志,一切本已在意料之中,你又何必为这种事去伤心。

云凤弦皱紧了眉头,难道是她错了?看错了人的心,看错了人的情,这番竟是好心办坏事。她一时心慌意乱,一会儿偷眼去望古凝寒,一会儿打量云昱风,急得没了主意。

古凝寒却已于此时,端起放在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随手又拿起一开始云凤弦为她烤的卤肉,再取桌上的银刀,细细切割,从容自若的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家猎,所有人聚在一起,分食着猎物,庆祝着成功。

这样地冷血无情,就连一向不喜欢云昱风的臣子们看得也大皱眉头。无论如何,云昱风对风灵国的功绩有目共睹,不可否认。就算只是做戏,也该哭几声、叹几声,发几个捉拿此刻的命令,多少也可以安定天下人心,何至于日次迫不及待,庆贺胜利。

云昱风已经看不下去,转身就要走。

云凤弦探手抓住他的胳膊:“小叔,别走。”

云昱风暗中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平静,不愿在皇帝面前露出肠断神伤之态:“是了,我答应过你,要一直看完的。”他心中冷冷一笑,你所要的,不就是亲眼见我受这番羞辱吗?我成全了你又何妨。

云凤弦摇头,原本脸上的彷徨变成了坚毅:“小叔,你仔细看,母后有什么不对劲,她是这样聪慧的女子,怎会不明白你在风灵国、在百官心中的分量。为什么不大大方方为你哭两声,做足哀悼关切的姿态?为什么要这样露出恨不得你死去的真相,引来百官不满?”

云昱风闻言一愣,正在此时,耳中又听到呜咽饮泣之声。他心神一震,急急抬头望去。

哭的人,不是古凝寒,而是一直侍立在古凝寒身后,自幼追随她、服侍她,数十年如一日的赵仪纯。

在云昱风死讯传来,古凝寒发下这得意忘形的无情之语后,在所有人或沉默,或沉脸,或连心都沉下去之后,只有她一个人,凝望古凝寒的悠然笑颜,神色悲若,最终还是忍不住,哭泣落泪。

“太后!”赵仪纯边哭边唤,望向胜利者的眼神竟充满悲恋。

古凝寒闻言抬头,手上扔切的烤肉,口中却温和地问:“什么事?”

赵仪纯含泪道:“请您不要伤心。”

古凝寒离言,盈盈一笑道,“你说说嘛,我伤心什么?”

赵仪纯泪落如雨:“太后!”她凝望古凝寒的手,忽然失声。

耳旁似乎有许多惊呼想起来,古凝寒却没有理会,只是依旧笑得完美如昔,温柔婉转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赵仪纯屈膝贵了下来,伸手去抓古凝寒的手:“太后,你受伤了?”

“受伤?”古凝寒低头,才见左手上鲜血淋漓,那笨用来切烤肉的银刀,不知不觉,竟切进她自己的手掌,她居然不觉得痛。

赵仪纯慌乱地想用手堵住鲜血,却止也止不住,连声大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这一声喊,一旁的侍从、太监、宫女才惊醒过来,一起要拥过来。

古凝寒抬头猛然大喊:“站住,谁也不许过来。”此时的她声色俱厉,竟把众人吓得全不敢靠近。她目光冷冷,逼视众人,笑容却仍旧完美得不带一丝生气:“云昱风已经死了,再没有人可以欺我孤儿寡母,你们还要在我面前演戏吗?”

“太后!”前前后后,似乎有无数人呼唤,无数人跪倒,无数人高声分辨着什么,大喊着什么,她却一概听不清。

古凝寒随后只是微微一笑,道:“是啊!太后,知道今天,我才是真正的太后,这还不是值得庆贺的事吗?”她笑着,徐徐把手从赵仪纯掌中抽出来:“你为什么要哭?”

赵仪纯跪倒在地,抱住她痛苦地劝道:“太后,你要伤心,就哭出来吧!”

“我为什么要哭?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我不是一直在笑吗?”古凝寒笑着退开她,笑着往前走,却一不小心把放在面前的锦案撞翻,美食香果翻落满地,溅污了她的山川地理裙。古凝寒本能地想要抢救她将要用来庆贺胜利的美酒,却一个不慎,又把身后为她架起遮阳的黄罗伞盖撞倒,撞跌了她的九凤冠。

凤冠跌落,发出清脆而散乱的响声,无数的明珠美玉,稀世珍宝,滚落一地,粉碎破裂。发丝从古凝寒头上散落下来,她怔了一怔,忽然呆住,站了良久,本来完美的笑容渐渐僵滞,脸色慢慢苍白下来。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前。

当朝皇太后,发乱衣污,鲜血从她掌心不断流出来,点点鲜红,触目惊心。远处的风吹来,她衣飞发飘,竟恍如一个飘零的幽魂。这样诡异的景象,让前方一群群臣子,一队队将士,竟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她,敢开口呼唤她,只能呆呆地望着她,无比震惊地任她一步步前行。

只有赵仪纯从后面扑过来,扯住她的衣襟,激动地道:“太后,你去哪里?”

古凝寒没有回头,声音在风中飘忽不定:“我要去看看他。”

“太后,你在流血,你受伤了。”

受伤了吗?古凝寒再次低头,掌心血红一片。

受伤了吗?为什么我不觉得痛。

她再抬头时,整个世界也是一片鲜红,天和地仿佛都布满了血,那么多的血,都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吗?那么红的血,都是从她心头滴出来的吗?

“太后,求求你,你哭出来吧!摄政王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去见他,也没有用。”赵仪纯哭得肝肠寸断。

古凝寒吃吃地笑了起来,用力握紧受伤的手掌,浑然不觉伤痛:“你真傻,正事因为他死了,我才要去见他,十年了,足足十年,这是我第一次,可以不担心,不害怕,不防备地去见他。我再也不用一边对着他笑,一边暗中防着他的计算,又去计算他。为什么到现在,我不能去见他?”她再次用力退开赵仪纯,受伤的手掌因为用力而血流更急,而她迈步急走,动作奇快,笑容美丽凄绝的让人动魄惊心。

古凝泞眼睁睁看她走过来,眼睁睁看她牵过一匹马,竟是被那美丽到可怕的笑容给震得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她扳鞍上马。

古凝寒毫不介意地用流血的手扳鞍,衣上、鞍上、马上,到处染满她的血。她上了马,想要提缰,身子却一晃,忽然伏在马上,用没有流血的右手掩住唇,等再放下时,掌心却是一片血红。她拿了皮鞭随手一甩,想要催马,可是禁不住一张口,又吐出第二口血,然后身子一软,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

古凝寒什么都不再理会,她低头凝眸,看掌心嫣红,原来,血是这么红的,她心头流出的血,他身上流出的血,红得都应似火,可以烧尽这世间一切吧!

她惨然而笑,挣扎着起身。她已无力去挽马,却看定一个方向,那无数悲呼哀号声传来的方向,一步步行去。只是她的眼,却已看不见天,看不见地,看不见道路,只看得见漫天漫地的血红。她原本明澈如星的眸,如今,只映得出理应从他身上流出的鲜血。她也只记得,一步步向有他的地方走去。

她一路行,一路流血,一路走,一路微笑。

多好,她就要看见他了。不管如何,他对她来说,永远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这种关系到死为止,才会是真正地有所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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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凝寒带血的笑颜,让所有人不忍拦她,不敢栏她,让所有人震撼之余,竟也都生出怜悯悲伤之情。她却浑然不知,纵然知道,也不会在乎。她只是不停的向前走,可是看不清路的她,却又再一次跌倒。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低落尘埃,有一双手抱住她,有一个人,紧紧将她抱入怀中。

四周忽然变得非常吵,无数惊惶到极点的大叫震得人耳聋,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呼唤,她却无心搭理。

古凝寒皱眉,为什么这样吵?为什么抓住她不放?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还会对那个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憎恨的男子,心升起异样的感觉。。。。。。

第五十七章 荒唐的圣旨

云昱风眼睁睁看着一切,古凝寒的笑,古凝寒的血,古凝寒的伤,古凝寒的绝望。心也跟着悲苦流血,受伤绝望,身体如置冰窖,转眼又似落入烈火熔浆。

古凝寒割伤自己,他张口要叫她,喉咙却嘶哑不能发声。

古凝寒笑着穿众而出,他身体微微颤抖,是身边的程一紧紧拉住他失控的手。

古凝寒自马上跌下吐血,他的眼睛在一瞬间血红。当古凝寒再一次跌倒时,他再也忍耐不住,掩饰不住了。他站不下去,装不下去,看不下去,假做镇定不下去。

云昱风用尽全力挥手拂开程一的牵制,耳旁似乎听到程一一声无奈的叹息,可是他的心却只听得古凝寒无声的泣血。

他扑过去,抱住古凝寒,将她颤抖的身体圈入他同样颤抖的怀中,他大声唤她:“凝寒!”

多少年时光流转,他从来只有在暗地里才能呼吸着古凝寒的名字。而今当着天与地,当着朝中重臣、军中将士、当朝皇帝、王室宗亲,他无所顾忌的纵情一唤,有谁知道他这些年来的挣扎与痛苦。

这时虽然云昱风穿的还是小兵的衣服,却已经没有人认不出他是谁了。所有人都在惊叫,每个人都被眼前的惊变所震撼。有人瞪大双眼,有人张大嘴巴,有人手伸出来指着他不断颤抖,有人狂呼大叫,到底在叫些什么,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还有人干脆两眼一闭,直接晕倒算了。

本来悲伤无比,泪落如雨的赵仪纯却喜极而泣。

还未从刚才惊变中恢复过来的古凝泞,却更加惊疑不定,不知所措。

唯有云凤晴煞白的脸,很酷的眼神:“真的变成这样的话,自己又要如何应对。。。。。。”

反应过来的古凝寒没有回头,她已经知道身后是何人,她开始竭力挣扎道,一边大声地喊道:“放开我~”

云昱风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抱紧古凝寒,大声唤着她的名字:“凝寒!”

古凝寒双手推拒捶打,她的血,染满了他的衣襟,映红了他的双眼。

云昱风痛极呼唤:“凝寒,凝寒,是我,我是云昱风!”

古凝寒却听不清他的叫声,她的世界早已封锁,除了那个人被她所害而流满了天地的鲜血,她的脑海里再无其他影像,“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一声声推心刺骨,云昱风喉头一甜,几乎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他用尽全力抱紧古凝寒,力量大得似要将两个身体融在一处,他用整个生命的力量在她耳旁呼唤:“是我,我是云昱风。”

没有人知道他喊了多少声。人们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声音里,可以有这么多,情深得连海都无法盛下的感情和痛楚。

人们在皱眉,在叹息。

这是绝对违背礼法的,皇太后和摄政王,他们之间的故事从来不是秘密,但是,该守的规矩、该遵的体统,他们都不曾打破。

可是今日这般不顾一切的疯狂,完全不是任何有理智的政治家所能做出来的傻事,这样轻轻易易,把偌大的把柄送予天下人。

古凝寒已经不知理会,云昱风也是顾不得去理会了。偏偏看到这样的激烈和悲楚,人们皱眉愕然之外,竟然都不忍说出责骂的话,即使是最道学的官员,此时此刻也忘了鄙夷与讥讽。

云凤弦也只是呆呆望着哪两个紧拥在一起,再不能分离的身影。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啊~!让人惊叹,让人神往,竟也让人害怕。

他掌心忽传来温暖,有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过来,一点晶莹的水珠落在她的肩头。

云凤弦抬手,反握住古奕霖的手,“奕霖。。。。。。”

古奕霖双眸凝望云凤弦,喃喃道:“凤弦,我知道,云昱风是乱臣贼子,我知道他是害皇太后日夜不宁,害你难以亲政的罪魁祸首。可是,现在,我竟然无法恨他,皇太后变成这样,我竟不会恨他。”

云凤弦目光闪过奇怪的目光,稍纵即逝。她微微一笑,轻轻抱住了古奕霖冰冷的身体,轻声道;“奕霖,你没有错。现在的云昱风不是乱臣贼子,他现在是我的小叔,知道吗?”

所有人的一轮,所有人的心思,云昱风都不理会,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唤着古凝寒的名字。云昱风一只手用力抱着古凝寒,一只手去抓古凝寒被割伤的手,惊惶的想阻住鲜血的流淌。那样深的刀口,翻卷的肌肉,竟只是以一把并不特别锋利,用来切狼肉的银刀生生割出来的。

她是古家的千金、风灵国太后,平日里就是让玫瑰花刺轻轻扎一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今她手上血肉模糊,她竟全不知痛,他却已痛彻腑。看到古凝寒的伤,云昱风心神一震,又被她猛力一挣,顿时失去平衡。如果他松开双手,自然没事,但此时此刻,就是砍了他的脑袋,这双手也是松不开的。

云昱风被古凝寒带着直跌到地上去,他唯一来得及做的,只是抱紧古凝寒,略略改变位置,让自己的身体先撞在冰冷的地上。身后也许有冷硬的大石头,叫他背上猛然剧痛起来,他却也不知道痛,只是宜然惊惶地问:“凝寒,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古凝寒似也被这一跌清醒了一些,她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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