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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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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弦恼此人轻侮了古奕霖,有心抓来算帐,也站起来,循着帝顺的目光望去,却见画舫一侧,有一叶小舟,舟上立有一人。

一身半旧的蓝衫,宽宽松松穿在身上,一头黑发竟然不束不#,随便散在脑后,别有一种独属于晋人的洒脱之风。

眉目英且朗,叫人见之忘俗,心生亲近,转眼就把原先的怨气消散了。

那人闻帝顺一言,也是一怔,却绝不尴尬,反洒然一笑,对着船头一揖,道:“在下凤源失礼,唐突了佳人,还望恕罪。”

他站在舟上,向华丽画舫上锦衣华服的帝顺行礼,意态疏狂,自然洒脱得仿佛那简陋的小舟便是他的水上皇宫,世间贵戚皆不及他袖底清风。

帝顺不敢怠慢,急忙还礼:“凤兄说什么话,正在请凤兄一起共游。”

凤源点头笑道:“凤某正要上船请罪。”足尖微点,双臂一振,人如大鹏般跃起,轻轻落在船头。

他目光往正站在船头处的风紫辉那微微一扫,却没被风紫辉风华所震动的表现,大步往船舱里去。

帝顺笑道:“凤兄的轻蔑越发俊了。”

凤源大笑道:“帝公子恭维人的本事也越发高明了,你有众多明师,偏要管我这才入门轻功说高明。”

此刻他才刚刚跨进舱门,不但帝顺迎上去,就连古奕都不知不觉,起身相迎。

帝顺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凤源凤公子,这位是凤翔与凤夫人。”

凤源笑道:“不敢不敢,我不过是帝府小小客卿罢了。方才无礼冒犯夫人,就此处罚三杯,以为赔罪。”说着自斟三杯,连连饮尽,意态潇洒。

帝顺也笑了笑,道:“你不过是酒瘾发作,还好意思说什么赔罪。明明是我帝家贵客,偏要说什么客卿,上次就为你说这样的话,爷爷骂了我好一顿,说我待你不恭敬,轻慢了贵客,此番还要害我不成。”

凤源悠然一笑,道:“我素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渔樵耕种皆不会,读书读的又不是正途,若非帝府庇护,早已饿死街头,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帝顺笑骂道:“你凤源公子风流客会饿死街头,不知要叫多少美姑娘哭断了肝肠。赵美人因你一段丽词,名满南方。你走到哪里没有美人看顾?这些年了,你这性子总不改,也不怕嫂夫人哪日发些威来,要你好看。”

凤源笑道:“不过是落拓之人,有何值得夸耀,婽砂恼我何来?她的似锦楼,日日客如云,日子比我逍遥精彩多少倍,我还不曾去恼她呢!倒是亏得你帝公子来做不平之鸣。”

帝顺摇头苦笑道:“罢罢罢,凤兄你是高人高行,我这等凡夫俗子不敢多嘴。只可惜,今日我特意挑着琥珀的剑舞带朋友游湖,偏你撞出来抢风头,只怕今夜琥珀姑娘的画舫上又没有我们的位置了。”

凤源悠然道:“山海湖城的花魁之舞,这等好热闹,我岂能错过,只可惜,今日风光之人,只怕既不是你,亦不是我,而是这位……”

他冲古奕霖一拱手:“一曲仙音云影湖的凤夫人,还有……”又伸手往舱外一指:“那位风姿卓越的美男子。”

此时舱门大开,即使坐在舱内也可以看到站在船头风紫辉,白衣黑发,衣袂飘然,高华如仙,泛滟清流。

“你可知他站在船头,惹来多少女儿青眼男儿羡。为我划船的芝姑娘,只顾着看这绝世美男子,差点把我的船直接撞到岸上去。只怕今夜琥珀的独舞,唯有此等人物赏得起。”他语意逍遥,悠悠道来。

你云凤弦早已听得暗中两眼放光,忍不住大声问:“什么剑舞?”

帝顺微笑地解释道:“凤兄从未听过吗?”

   “她可是凤灵国的花魁,只是不曾列名而已。”凤源大大方方坐下,取了案上玉杯,继续饮酒,“一年前,山海湖城的琥珀,清眸倦眼,绝世风华。”

古奕霖讶然问:“你们说的莫非是个青楼中的绝世美人。”

帝顺忙起身施礼,疾道:“请夫人恕我唐突。只是这琥珀与一般青楼女子不同,出身大族,气质清华,纵身入风尘,却不容人随意轻侮。因这剑舞极美,又素来难得,所以无分男女,都会前来观赏,帝顺这才敢于冒然带夫人前来。”

   “这么说,琥珀今日一定会起舞了。”

   “消息早已传遍山海湖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家。今晚的争夺必是十分激烈,从来没听说剑器舞笺会送出超过十张呢!”

“那到也未必,尘老爷子要为爱女择婿。而今这山海湖城的名公子,哪个不是心怀大志,腹藏乾坤之人,这青楼女子嘛,倒真是难说得很。我看今晚影湖上,来的只怕都是我等胸无志向,只喜游乐的人物。”纵然是讥讽之语,从凤源嘴里说出来,都带着说不出的随意。

云凤弦微微皱眉,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隐隐不妥的感觉,一时却又说不出原因。

朕本红颜 卷二 日月见 第十七章 倾城剑舞

几个人一直在舱内谈笑品酒,偶然兴起,古奕霖玉笛轻扬,凤源击案高歌,帝顺闲酌静聆,云凤弦拍掌叫好。若坐得腻了,便漫步出去船舱,迎着湖上清风,指点山水,笑谈天地。

那凤源更是才华横溢,信口间吟诗诵对,笑谈掌故。从琴棋书画诗酒花,聊到眼前美景、美人,直至天色渐渐暗下来。

黄昏已至,湖上画舫多已亮起灯光,影湖上游人渐散,岸边也少见行人。唯有湖中数艘大船,静静地等待着深夜降临。

帝顺站立船头,轻轻点头:“一来琥珀太长时间不曾做舞,今日起舞的消息,也不曾在市井中传开,所以看热闹的百姓没有来。二来,尘洛择婿一事,世人皆知,有身分的也来得少了,今夜倒清静许多。”

夜风徐来,月映湖中。凤源闲坐船头,目朦胧,人微醉,广袖之中,犹置酒壶,满斟一杯,不曾饮下,却徐徐倒入江中,敬了眼前的一江明月:“也许正因贪爱这份清静,琥珀姑娘才要沉寂数月之后,重起这月剑舞。她每次起舞,出场必然惊人,不知今夜又会有何等巧思,才对得起如斯花月,如此流水。”他说完再倒一杯酒,敬与这湖中荷花,酒的香气在影湖中,画舫之上,慢慢溢开,渐渐整个空气中,都充满着淡淡的香气。

香气渐渐浓烈,满盈在幽幽夜色里,漫漫湖水,悠悠月影,十叶小舟顺水而来,舟上彩衣罗裳的美丽女子,挥手间香风四溢,百花坠水,悄无声息落入湖中,悄无声息随水而去。

四下的大船上传来骚动的声音,有人奔跑,有人呼叫,灯火成倍地亮了起来,一片辉煌中,无数人奔上船头。而十叶小舟却旁若无人一般,围成一圈,舟上美人,且歌且舞且散花。

管弦丝竹之声,不知从何处而来,随着这清风入耳。湖的最深处,歌却忽然一顿,管乐也兀然而止。偌大影湖内处,竟然在忽然之间静得没有丝毫人声,唯有水声轻轻风细细。然后水流声渐响,一个雪白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地从水中缓缓浮现,直如水底精灵、深宫龙女,耐不得龙宫清寂,在这如梦月夜,破开万重水路,悄然入红尘。

云凤弦默默地望着远方凭空从水中出现的女子,如一朵出水芙蓉,身下一片金光。恍惚间,仿若是金莲托世的神女。

她衣白如雪,发黑如夜,人伏在金色莲花上,黑发散在白衣上,强烈的颜色差异,让整个世界、满湖灯光为之黯淡,天地间,只余这黑白二色。在一片仿佛连呼吸都不闻的寂静中,伏在金莲上的白衣人徐徐坐起,只是这一片仿佛连呼吸都不闻的寂静中,伏在金莲上的白衣人徐徐坐起,只是这一坐的风姿,已有万千种风情,然后双手半撑着莲叶,慢慢站起,姿态缓慢得仿佛弱不胜衣,一阵风吹来,便能叫这佳人复又跌落莲台,消失于湖水之中。

漫天花纷飞,四处香绮罗。

只有她,白衣黑发,素素淡淡,却又压下满湖脂粉,一片锦绣。

悄立,凝神,挥剑,起舞。

不知身上的衣衫是什么面料制成的,竟然出水不湿,迎风飘飞,伴着那奇异得居然没沾上一滴水的黑发,舞出夜的清幽与深远。她赤着双足,步步踏在金莲上,恍似步步生莲花,步步入云台。

夜已深,月仍明,四周烛如炬,可是,她所处的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她眉目间的神容看不清晰,只是这白衣黑发,月夜下踏剑而舞,却深深映在每一个人眼中。整个世界都沉默下来,万籁俱寂,只有这无声的一舞,极尽曼妙,令人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忘记了思想。

什么时候,花已纷落尽,舞已悄然止;

什么时候,金莲敛叶,龙女沉波,都无人知道。

直到小舟来到画舫之前,云凤弦方才从沉醉中醒来,放眼湖中不见伊人,忽觉天地寂寂,湖水寞寞,冷清凄凉至于极处。她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心中如俱……她似乎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心跳的感觉。

回首四周,却见帝犹自深望远处,不曾回神,凤源徐徐举杯就唇,眸光却犹有些迷离,古奕霖神容之间 ,皆是惊叹,唯有风紫辉,依旧冷心冷性,眉眼漠然。

小舟前立一个俏丫头,只是对着风紫辉盈盈施礼,双手奉上一张暗夜飘微香的香笺:“拜请公子收下剑花笺。”

众人都是一愣,唯有凤源长笑一声,叹道:“唯有此等人物,才值得琥珀的青眼。”

风紫辉却犹自袖手不动,听若不闻。

小丫头初时笑如银铃,眼见风紫辉容貌非凡却冷酷似冰,不搭不理,原来的笑声,不免干涩起来。

云凤弦摇摇头,在一旁伸手,替风紫辉接了过来。

小丫头这才微松一口气,复又再取出一张剑花笺,轻声道:“今日画舫之中,仙韵动人,还请高士接下剑花笺。”

云凤弦笑嘻嘻一伸手,又接了过去,因手递与古奕霖,乘着回头之时,眨眨眼,扮个鬼脸,笑容得意洋洋。

帝顺乱咳一声:“帝某人不知可有幸,也得一张剑花笺?”

小丫头歉然施礼:“帝公子,剑花笺只有九张,公子船上已用去两张,若是……”

凤源大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轻笑:“好个玉丫头,当着我的面也来推搪了,剑花笺每次分发,琥珀姑娘不过指定一二人而已,其他的,还不是你们说了算。”说着他望向远处,其他舟上的女子,也都在湖中来去穿梭,向不同的船而去。

“美姑娘、俏丫头,快给我们送三张剑花笺过来,待将来有了好东西,总不亏了你们就是。”

四周传来一阵男子斥骂大喝,却又夹杂着女儿窃笑之声,竟真有三叶小舟即时回转,来到画舫前。四下喝骂之声更烈,有几处大船的男子挽袖挥拳,竟似要跳过来揍人一般。

凤源却还听而不闻,懒懒地把剑花笺分与云凤弦和帝顺,而后哈哈大笑。他全不顾这船嘻笑胡闹,气得多少人椎心刺骨。

帝顺摇头苦笑:“果然帝家千金掷,不及凤源闲说笑。真不知这青楼中,还有哪位姑娘你叫不出名字,只是每次不过九张剑花笺,咱们这一下子夺了五张,却叫别的人怎么不把你恨得入骨?”

凤源闲坐船头,信手把剑花笺往怀中一揣,懒洋洋地道:“有你帝家庇护,我还惧怕哪个?人生苦短,行乐怎敢不及时,清枉岂能不尽兴。”

云凤弦淡笑一声,佩服道:“凤兄实是难得的高人。”

帝顺闻言转头看向云凤弦道:“凤兄莫看凤源兄这般清枉,实是天下间难得的情痴之人,他与夫人……”

“莫说我的闲话了。”凤源浑似无意地打断了帝顺接下来的话,“琥珀姑娘的画舫亮起迎客之灯,我们这等俗客,切莫叫主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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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之上,宾客十人,舞姬十位,客人分席而坐,美人居中做舞,清音曼舞,果香酒醇,极尽享乐,令人顿生此生何求之感。

只是此时,纵美酒置案,美人在前,不见仙子,又有谁能安然享乐,还不是东张西望,苦苦期盼。

在场众人大多相熟,皆是山海湖城中世家公子、大人物,见面打起招呼,热络做一团,说说笑笑间,又忍不住期盼起琥珀快快出现。

就连云凤弦都隐隐的期盼。

唯有风紫辉始终沉静默然。

凤源犹且自饮,更大声品评歌舞。虽然一动一静,正好相反,却又不约而同,表现出相同的淡漠平静。

“凤源公子依旧是千金座上疏狂态,诗酒风流轻王侯。”清柔低媚的声音带着音乐般的韵致响起,衬着球帘掀起明珠相撞声,这声音,却比珠玉相击,更清美动人。

明彩烛影中,雪衣飘然。只一眼看去,只刻那清眸倦眼,风华逼人。她依然是一袭白衣,不孔不束,清淡得连一点装饰的丝带也没有,宽松得仿佛衣裳都随着她的步伐而飘动,却偏偏让人感觉到她身姿楚楚,步步生莲。乌发不再披散下来,也只闲闲挽了一个髻,甚至还有几丝散发垂落飘乱,却有一种独属于她的慵懒。

她每一步行来,便是一种风姿,悠然一回眸,清清眉眼,倦倦神情,顾盼间似红尘万丈,三千繁华,都遥远得如同另一个世界。

   云凤弦怔怔地望着她一步步行来,目不能转,眼不能移,恍似石雕一般,却惊觉一只手伸到面前,手中握着一方丝帕:“擦擦嘴吧!”

云凤弦一愣,却见楚韵如手握丝帕,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再复忆起这番话,心中徒然一惊,莫不是真看得呆了,竟把口水流出来了?完了完了,形象全完了。

云凤弦忙干笑着一把接过:“是刚才喝酒是弄湿的。”伸手一摸,却觉嘴角一片干燥,原来根本不曾失态。

古奕霖低笑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凤弦只觉面红耳赤,不敢回嘴。

二人低声笑语,琥珀却指衣缓步,到了古奕霖面前:“清音雅乐,必是姑娘无疑了。”

古奕霖虽对琥珀原本是极是好奇,又爱那一舞倾世之美,只是见云凤弦为她的姿容所动,心中未免有些不自在,但此刻见琥珀倾身施礼,动作优美如舞,声音清美如梦,却也不免喜爱,忙忙还礼,却又忍不住细细端详道:“真真绝世风姿,我见犹怜。”

琥珀悠然一笑,小声道:“姑娘眉目如画,何尝不是绝世风姿。”云凤弦心中暗笑,古奕霖真是男生女貌,见他的表情尴尬忙站起来岔开话题:“在下凤翔,来自京师,久闻姑娘芳名,特来相会。”

没想到这一声才报出来,就听到一声冷笑:“原来你就是凤翔。”

云凤弦应声转头望去,见一旁席上,一个年轻男子挺身立起,眉很浓,目很亮,个子高大,长得极是英武,手自然而然摸向腰间,摸了一个空后,想是忆起来见伊人未带兵刃,所以冷眉利眼,狠狠瞪着云凤弦,十指缓缓伸屈,指节竟响起咯咯之声。

帝顺一阵头皮发麻,干笑一声,急步走到二人之间:“我来介绍,这位是和道盟尘先生的独子,尘洛冰尘少侠。”一边说,一边背对尘洛冰,用身子阻止他随时会扑出来的垫子,一边对着云凤弦挤眉弄眼。

云凤弦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帮人上船之后,大多对帝顺打招呼,帝顺却不肯为自己做介绍的原故,想是为了避开冤家路窄的难堪,没想到云凤弦一时失口,终是把名字报了出来。

云凤弦倒也不怕惹什么尘络冰,可既碍着帝顺,不愿让他难做,又不好扰了琥珀的宴会,一时倒为难起来。

尘洛冰冷笑一声:“帝公子不必着急,昨日帝家老先生即亲临相访,为我们说合,家父又亲口允诺不加追究,我自是不能不给帝家和琥珀姑娘面子,以前的纷争再也休提。不过凤翔公子大名如雷贯耳,昨日帝家老先生对你大加夸奖,今日既见了,总要好好亲热才是。”他口里说着不计较,身上散发的却是恨不得要将人千刀万剐的气势,一边说,一边大步向云凤弦走去。

云凤弦微微一笑,向前一步走向了尘洛冰。

古奕霖心中一急,想要挺身而出,但见自己一身绮装,怎好与人伸手相握,他心急如焚,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自上船后就静静站在云凤弦身后的凤紫辉,偏偏风紫辉似未见,目光清澈得可以看清天地间的一切,却又淡漠得恍似整个天地根本不在他眼中心中,更何况一个云凤弦。

他这里又急又乱,偏当事人云凤弦却像迟钝得一点也意识不到危机,满脸堆笑,连连说些客气抬爱之类的场面话,就把手伸出去了。

两人双手互握的时候,古奕霖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耳边似已听到手骨碎裂和凄厉惨叫的声音。但最终除了一声闷哼,却什么也没有,而闷哼的人也不是云凤弦。

却是尘洛冰猛然松手,用左手握住自己刚才伸出去的右手,脸色铁青,死死瞪着云凤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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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 卷二 日月见 第十八章 琥珀的盛意

云凤弦满面讶然,满脸关切:“尘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你的手怎么了?唉呀!莫不是被我戒指弄伤了?”她假惺惺地抬起左手,对着右手上戴着戒指的位置轻轻一拍:“我就是爱这琉璃漂亮珍贵,才镶在戒指上,虽说这石头有些棱角,也没关系,便是与人握手,只要人家不太用力,也不会被石头弄疼。想必公子是学武人,手劲大,一时高兴,忘了情,这么热情用力一握,反而让石头伤着了。都怪我太不细心,居然没想到先把这戒指拿下来。”

她这一番话说得又是惶恐又是歉疚,听得尘洛冰暗中直磨牙,哪里是什么琉璃,分明是一根针突然从戒指里冒出来,若不是他松手得早,只怕手心都给洞穿了。偏那针又极细,刺伤了人,竟是连血也不流出一滴来,就是要指责她也没有证据。

此时手心里一阵阵发麻,让尘洛冰意识到,那绝不是一根普通的针那么简单。一时又惊又恕,又气又恼,咬牙如磨,恨恨道:“卑鄙无耻。”

云凤弦听而不闻,还无比热心地道:“尘公子,我这块琉璃曾受过高僧祝祷的,若被扎伤后,还妄动肝火,恐伤性命。若是能静心休养,不动无名火,只需三日,便可恢复无忧了。”

尘洛冰本来惊怒交加,吃了这等暗亏,还待强提内力,不顾性命,就此一拼了事,听云凤弦这么一说,倒是一怔,若是休养几天便没事,此时拚命,岂不愚笨,但要就此收手,却又丢了颜面。

云凤弦拿起一杯酒,恭敬地对他举杯:“以前多有得罪尘小姐,就以上酒赔罪吧!”说着举杯就唇,大口饮下。

尘洛冰心中一动,左手食指微弹,一道指风几不可察地在云凤弦腰间笑穴处一撞。指风虽发得轻,不能真的点中笑穴,但也足够让云凤弦那杯酒呛住了。

尘洛冰原意只是要云凤弦被酒呛个半死,没想到云凤弦脸上一线,一张嘴,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尘洛冰躲闪不及,被云凤弦喷了一头一脸,大是狼狈,偏云凤弦还满脸关怀,一边猛咳嗽,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擦,偏是越擦越糟,酒渍污痕越是显眼触目。

云凤弦越是道歉不绝,眼神越是暗含戏谑,四周的人虽然都不说话,想来也是在暗中好笑。

耳旁只听到云凤弦乱七八糟的声音,眼中只见云凤弦一双手忙前忙后忙上忙下地乱擦,尘洛冰的脸由青转白,由白变紫,由紫再变黑,真真七彩纷呈,精彩的很。就在他忍无可忍,就要大喝一声,不顾一切,出手把这混蛋大卸八块之时,琥珀突然开口道:“琥珀当真有幸,今日竟见到这么多贵客。既有京中贵客,又有城中才子,便连和道盟的英雄、帝家的少爷也都赏我薄面,且让琥珀置酒一杯,以谢大家。”

她话声清丽婉然,如春阳融冰雪,叫尘洛冰满心怒火,忽的消融,又见美人微笑,已奉了满满的美酒敬上来。

是男人都不可以在美人面前失态,更不能不给佳人面子。尘洛冰忙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只这一缓,原本即起的干戈便是悄然化玉帛。

琥珀感激地冲他一笑,美人承情,眉目生辉,多少君王倾国倾城,求的不过是一笑,既得佳人笑颜,尘洛冰哪里还顾得上去生气,只觉得神清气爽,胸怀舒畅,皆是无尽快慰。

琥珀复又执杯去敬云凤弦、凤源、帝顺与古奕霖。四人尽饮杯中酒。

琥珀这才漫举玉杯,明眸婉转,望定了性德:“这位公子为何立而不坐?”

风紫辉只是淡然望向云凤弦:“我只是她的侍卫,自然该站。”

又来了,云凤弦在心中叹口气,翻个白眼。

琥珀微微一怔,复又又是一笑,道:“在我这画舫之中,只有宾主之分,并无上下之别。公子既是我的客人,若是不坐,必是弃我粗鄙了。”

云凤弦也适时扭过头,对着风紫辉横眉竖眼,大有对他不满,要扑过来砍人的气势。

风紫辉也不说话,接过琥珀的酒一饮而尽,奉还酒杯,即入席坐下。从头到尾也没正眼看琥珀一回,这绝色佳人,倒似被他当做草芥一般。

这等慢待佳人,早叫别的怜香惜玉之人看得恼怒起来。琥珀倒不生气,只是微愣一下,反倒更加认认真真看了风紫辉一眼,一时竟没有移步走开。

有人耐不住性子,大声说:“琥珀姑娘岂可厚此薄彼,莫不是姐儿爱俏,见着美少年,眼中就把咱们全都看低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由一僵。

琥珀虽是风尘中人,却从无人如此轻慢于她,山海湖城里的达官贵人大多对她恭敬,何曾被人当做最低等的妓女,这般语出轻浮。不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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