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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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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冲进后院的云凤源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这句话,还是因为冲得太急,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他拼尽权利才控住平衡。奈何跟在他身后的帝思思见他身形不稳,急忙加速冲过来,整个人直接撞在云凤源身上。
刚刚站稳的云凤源,被撞的整个身子往前倒去。
云凤弦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要扶,手伸出去才记得手上还抓着树枝,忙又缩回来,眼睁睁看着他可怜的大哥结结实实跌倒在地上,背上还压着个漂亮小姑娘。
帝思思跌到下去,忘了要跳起来,倒先连声问:“凤源大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云凤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道:“你要再不起来,我就要受伤了。”
帝思思这才惊慌地跳起来。
云凤弦放下手中的树枝叉,像云凤弦伸出手。
云凤弦在地上抬眼望着她,问道:“你叫得这么响,只是因为发现后院里有只兔子?”
帝思思眨眨眼,是不是他听错了,为什么觉得凤源大哥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夹杂磨牙的声音。
“是啊,兔子啊~多可爱的东西……”用来联系插戳目标。。。云凤弦轻声地道。
帝思思揉揉眼,再次确定她没有眼花,平时潇洒狂放,天塌下来也不以为意的凤源打个,这次不但全身颤抖,而且双拳越握越紧了。古奕霖笑着招呼云凤源与帝思思入厅奉茶。古奕霖奉茶待客,言笑也如常。
帝思思几次三番想要就昨晚的事问个清楚明白,奈何每次要开口,不是袖子被扯,就是脚让人踩一下,只得闷头去喝茶。
云凤源阻止这位口没遮拦,心无城府的大小姐,眼睛却一直深深望着古奕霖:“凤夫人,昨晚凤公子离开寿宴极早,可是有什么事?”
古奕霖淡定笑道:“只是临时有些不舒服,今天已经大好了,不然你看她怎么有精神一大早就去练舞?”
听他的语气,看他的神情,倒似真的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云凤源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望向古奕霖的目光带着几分指责。
古奕霖坦然回视,眼神平静但坚定。
云凤源知她心意,再不能强,只得暗自长叹。这对小夫妻到底出了什么事,竟是连他这样的至亲兄长也不能知道吗?
云凤弦还待再出语试探,云凤弦已笑嘻嘻走了进来。
古奕霖笑而起立,上前相迎。
云凤弦笑执了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低低的说着什么,两个人脸上都有明亮的笑容。
帝思思在一旁轻轻叹息,用极低的声音道:“这位凤翔公子岁相貌并非英俊,乍看之下配不上凤夫人,但笑起来,却真的很让人舒服呢!你昨晚非说他们吵架了,就算吵架了,床头大叫床尾和,我爷爷和奶奶吵了几十年了,也没真的生分,你却放不下心,一大早跑过来看,怎么样,白操心了把?”
云凤源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那一边低声谈笑的夫妻。
云凤弦是笑的很灿烂,太灿烂了,有些过头。古奕霖的眼神很温柔,可是出宫这么久,早不讲究礼法规矩,何至于丈夫一进门,就即刻起身,笑脸迎人来迎接,到似对着不是朝夕相依的夫君,而是必要笑脸相迎的客人一般。
云凤源心中一阵郁闷,忽的一掌拍在桌上,把两个低声说话的夫妻吓了一跳,萧遥却已朗笑出声:“你们两个这算什么待客之道,还不把你们的好酒拿出来,让我痛饮一番。”
帝思思在旁嗔恼:“凤源大哥,你不知道是不是酒虫转世,这么大清早,还惦着喝你的酒。”
“你这等小丫头,岂解杯中趣。”云凤源说完,又一瞪云凤弦:“你那好久可别想藏私,还不快拿出来。”
云凤弦和古奕霖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看向云凤源的眼神已有感激之意。
云凤弦大笑着站到厅口喊:“快来人啊!”
这一喊,还真有人来了,不但人来了,连马也来了。
看门的阿民,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马来到大厅外:“老爷。”
云凤弦用杀人的眼神瞪过去,咬牙切齿:“是公子。”
“咦,这不是尘姑娘的月华吗?”古奕霖好奇地从厅中走出来,仔细地看着这匹难得的宝马。
“刚才有人把这马送到门前,让小人给老。。。。。。给公子传个口信,说这是公子得的彩头,认赌服输,就交由公子。也不等我通传,那人就自己走了。”
云凤弦笑道:“宝刀名马,江湖人无不视若性命,难得尘家老先生这般大方。”
云凤源在厅口微笑道:“人家可不是普通江湖人,有权有势,财大气粗得很呢!亏得他这般看得起你。想是昨日寿宴,见宣大人和琥珀姑娘对你都另眼相看,谢老也如此重视你。他尘某人能在这里混出如此名堂,岂有不心思玲珑的道理,不管以前你和尘小姐有什么芥蒂,这匹宝马,也足以让你承他的情了。”
古奕霖忍不住走上前,伸手抚摸马儿,眼中有掩不住的欢喜,“到真是一匹好马,我们岂能夺人所爱,还是送回去吧!”
云凤弦微微一笑,道:“若是送回去,也显不出你的大方来,我看那尘姑娘喜爱它得紧,必是舍不得要来寻它的,你就好好招待,到时候,再做出舍不得却不得不忍痛割爱的样子,把马儿还给她,到那时她承你的情,以前的冤仇,也就烟消云散了。”
古奕霖摇了摇头,道:“你的鬼主意就是多,你不要看我喜欢,就故意找借口把马儿留下,然后再想法子让尘家承你大大的情,最后心甘情愿把马给我。”
云凤弦一愣,没想到这暗藏的心思,竟被他一语点明。
古奕霖轻叹道:“我虽喜欢这匹马,但你能为我有这样的心思,已是最让我高兴的了,不必再让别人伤心了,害怕失去珍爱之物的滋味。。。。。。”他攸得一叹不语。
云凤弦轻轻伸手,却又在触到他的手时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笨蛋。”
云凤源站在厅前,看那在阳光中幸福携手的一男一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想的,却是云凤弦刚才那一瞬间的迟疑。
耳旁传来帝思思低柔的声音:“昨天晚上还以为这人是疯子,今天倒是越看越顺眼了。这样的夫妻也算得上神仙眷侣,不让你盒卫珍姐姐专美于前啊!”
云凤源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一连几天,云凤弦家中,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来客不断,济州城的大商人、大财主、大门主、大高手、大才子,居然轮着班的来拜访。光礼单就接了一大堆,各色礼物也堆了几房间。每每让云凤弦感慨,山海湖城的人是不是全都有钱没处花,所以见人就死命地送。这些来往应酬大多与古奕霖无关,只是云凤弦不只大部分时间要陪客人,有时还被这些热情的客人拉走,去赴这个宴那个约,说是尽尽地主之谊。
云凤弦整天忙得团团转,再加上帝顺、云凤源也时时来领了她四处游玩,整日就在外头,花天酒地,吃喝谈笑,把山海湖城里的新闻当做笑谈。就这样,在很长的一段时日中,古奕霖与云凤弦相处的时光,竟少得出奇。
这一夜云凤弦被深夜未归。
古奕霖在馆中辗转难眠,也不叫醒身边的丫鬟,自己随便披了件衣衫,就推窗遥望。
远处影湖中,画舫里点点烛火,映着漫天星光,近处花园里茗亭芰荷,早已不胜韶光,残香断梗,却仍依依有情。
古奕霖触动衷怀,便取了洞箫,徐徐在园中闲走,迎风缓缓吹奏,一时襟袖清冷,大有凄凉之意。
“好风雅,好情怀,好心境啊!”云凤晴拍着手,从黑暗中踱出来:“皇后就是皇后,果然与旁人不同,孤枕独眠,遭受冷落,排遣的法子居然这么特别。”
古奕霖手握紧洞箫,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真以为所有人都是笨蛋,看不出你们夫妻出了事吗?云凤弦是什么人,他是当过皇帝的,纵然山海湖城这帮地头蛇在这个小地方有点身份地位,真能放进云凤弦眼中吗?她要是不肯去应酬,又有何难?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远离你而已。”云凤晴冷笑:“这几天你们每天见面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见了面,就只会相对着假笑,真以为全天下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你们皮笑肉不笑?”
古奕霖的脸在月下白得不见血色,云凤晴的话,句句如刀,直刺进心中,伤人的不是话语,而是这话中的事实。云凤弦的温柔没有变,云凤弦的体贴没有变,云凤弦灿烂的笑颜没有变,但是他的心知道,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
纵然她一切都做得和以前没有不同,但心却总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渐渐失去。有些事,发生了,不可能真的不介怀,裂痕既已真正存在,又怎么可能完全抹去。
云凤弦微笑来对他,他也微笑回应,只是双方都知道,已经不同了。
云凤弦不再每天晚上在他的住馆外转着圈叹着气,不再用尽心机找机会夜夜怀着坏心眼,跑来和他聊有的没的无聊无趣的东西。
他也不会再拿云凤弦取笑,不会再因为她的出丑,她的失误,肆意嘲笑。
她待他太体贴,他对她太温柔,彼此都太用心了。发生了的事,努力当做没发生,双方都努力地弥补,小心地回避,可是却又疲惫辛苦到极点,不得不藉着一个个贵客的来访,暂时逃离彼此互锁的牢笼。眼看着有什么真贵的东西,在一点点地消失,却又这样无声无息,让人想伸手挽留都做不到,让人想痛苦哀号都不可能,这样的伤痛,旁人又怎会明白?却跑到这明月之下,用这般讥讽的声音,冷冷戳刺她的心。
古奕霖惨白着脸,却把腰挺得笔直,不去看云凤晴那期待他崩溃的表情,扭头便走。
萧远在他身后慢悠悠地道:“想不想知道,今天你的丈夫在哪里享艳福?”
古奕霖没有回头,没有停步。
“就在那影湖中,花魁琥珀的画舫之上。”云凤晴唇边带着冷笑:“也许你不知道,据说琥珀即将赎身脱籍。花魁琥珀终于也要跳出风尘了,却不知丝萝要附哪一株乔木呢?”
古奕霖猛然转身,明眸中射出剑一般的光芒:“你想说什么?你想看到什么?我妒火中烧,我嫉恨攻心,我与他失和,就让你这么兴奋吗?我告诉你,无论我与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负她,我不会害她,她也断不会有伤我之心。”
云凤晴冷笑连连说:“说得真好听,时至今日,你还敢说这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敢?”古奕霖玉面庄然,冷然地道:“我纵犯过错误,但从来不曾有过半分害她之意,此心此情,无愧天地。我也相信她,这个世界上,我信她,超过我自己。云凤晴,你不会明白,像你这种人,永远不明白云凤弦的。你不会明白她心中的想法,你不会明白她所做的事。你只知杀人害人,你怎会懂得把别人的生命幸福,看得重于一切,会是什么样的人?你自私自利,眼中只有自己,这一生,你不会为别人牺牲,也永远不会有人这般真心对待你,肯为你不顾一切。”他那双淡墨色的眼睛里,有倾天的烈焰在燃烧,“别去碰她,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主意,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家血脉,我不管你暗中还有多少势力,居然在这山海湖城可以打探出这么多事,你若要害她,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云凤晴竟被他语气中一往无回的决心给震住,一时回不得话,只能呆呆望着这个绝色风华的皇后。这一瞬的气势,竟似不俱与全世界作战。
云凤晴气势被夺,竟无法开口,只能怔怔望着这坚挺的身影远去,良久,眼中的怨毒,渐渐变做深沉的痛。
我这种人不会懂她?皇后娘娘,你又怎么会懂得我这种人?我不会真心待人,也无人真心待我吗?
云凤晴脸上浮现嘲讽的讥笑:“至高无上的皇后啊!你又懂得什么真心呢?”
古奕霖回到住所,轻手轻脚,取了平常出门的衣物,在不惊醒丫鬟的情况下一一穿好。
从窗前遥望影湖中,点点烛光,哪一处烛火,会映出那双伤心绝望的眼神?
云凤弦,我不会再错,我不会再让一切就这么悄悄消失。发生过的事,你我无法当成没有发生,但我终会竭尽全力,为你弥补,云凤弦,等我。
第二十五章 皇后情动
云凤弦醉了。
最近她特别容易醉,宴席流水,流水宴席,金玉杯,迷人香,怎能不醉倒?便她醉的原因,却不是为此。
不因美酒,不为佳宴,甚至不为眼前那只为她而做一切的倾世之舞。
她只是饮酒,不断饮河西,酒到杯干。
醉意渐深,几乎已经看不清那一曲舞罢,坐在身旁劝酒的绝世美女了。
耳旁齐家殴的声音也朦胧得像在另一个世界:“上次听帝顺说起,琥珀姑娘对凤翔公子另眼相看,原来凤翔公子对琥珀妈娘也是这般喜爱,有琥珀姑娘在,公子竟喝得这般痛快,看来这件事,咱们没做错,这份礼物,想来凤翔公子是喜爱的。”
云凤弦醉眼迷离地斜睨他一眼:“齐兄,有什么好礼物啊?”
李得闪在旁边笑着递过一张纸:“你看。”
云凤弦的眼睛哪里看得清纸上的字,吃吃地笑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可是琥珀姑娘的身契,自今日起,她脱籍从良,一身一心都属于凤翔公子了。”
云凤弦本来正要往嘴里送的一杯酒忽的一顿,她低头,看看那张身契,尽管看不清纸上的字,扭头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尽管她美丽的容颜已然模糊。
清眸倦眼,一舞绝世,到最后,也不过是旁人当着她的面,将她的身契递送去。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去凤弦的声音都有些不清晰:“这就是你们的礼物?”
“是啊!还是我们问过帝思,才知道凤翔公子你得了琥珀姨娘的青眼,在征得了琥珀姑娘的同意和宣大人的首肯之后,才才为她脱籍了。”
“可是……”云凤弦忽然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洒,然后一阵猛烈的咳嗽,最后才抬起头来,看不清事物的眼睛紧盯着琥珀,犹豫不决地道:“可是……”
“凤翔公子不必把些许心费放在心上。”帝思连在旁边微笑道。
固然要为琥珀赎身脱籍,所花的银子会把普通人活活吓死,但以在场三人的财力而论,倒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谁知云凤弦说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望着琥珀,身子有些晃,声音也有些哑地道:“可是,她是个人啊!”
帝顺一怔,齐家殴和李得闪莫名其妙的互望一眼。
琥珀却忽地抬头看着眼迷离的云凤弦,从宴席开始时就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忽然消失了。
云凤弦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琥珀说些什么,可是一个没从稳,整个身子都趴了过去。
琥珀竟不闪避,伸手扶住她,这一来,两个人的身子紧紧靠在一起,倒似彼此相拥一般。
齐家殴哈哈一笑,李得闪站起身来,一起对帝顺做个眼色,然后朝着云凤弦笑道:“凤翔公子,你慢慢喝,我们先走了。”
帝思也笑了,对一直陪着云凤弦,坐在旁边,却一语不发,既不喝酒也不吃菜的风紫辉说:“你也出来吧!”
风紫辉没有动,望向云凤弦。
云凤弦醉得晕头转向,挣扎着要从琥珀身上起来,却力不从心,琥珀一直半扶半抱着她。
帝顺低笑:“这个时候,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风紫辉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了,跟帝顺等人一起出去,步下楼梯,进了画舫的客舱,早有丫鬟过来奉茶服侍。
齐家殴笑道:“长夜漫漫,凤翔公子正好销魂,咱们也就不要再在这守着了,先回去吧!”李得闪也点点头附意。
帝顺低声吩咐一句,早有仆人到画舫般头高声呼喊,他们自己的画舫立刻靠近了过来。只有风紫辉没动,他是必要等到云凤弦出来才能走的。三人对他告辞,回了自己的画舫。
帝思吩咐开般回去,齐家殴和李得闪站在般头指指点点,漫声谈论。
“这个姓凤的真好艳福,不知道琥珀看中她哪一点,这些年来,多少达官要为她赎身,琥珀都不肯理会,却肯为她而从良。”
“听说琥珀画舫里有一间闺房,布置极是雅致,必要她称心如意的男子才能进得去,今天晚上,云凤弦在那里过一夜,就算死,也是牡丹花下销魂了。“
帝顺笑着也站到了般头来,”我也是琥珀上次对她特别青眼,所以才动了成全他们的心思,可叹琥珀姑娘这样的人才,沦落于风尘中,早点寻着属意之人,也好有个归宿。
齐家殴哈哈笑了起来:“顺公子,我怎么听人说,你对那位凤夫人极是敬慕,所以才又带着凤翔公子游湖访美,又尽忙着说合琥珀,他们夫妻若起了争端,你岂不是……”
谢醒思满面通红,连连解释道:“可别开玩笑,这种话怎么好胡说的。琥珀虽美名传天下,毕竟只属风尘,赠送个舞妓给朋友,有什么关系,更不至于影响到正室夫人。”
齐家殴和李得闪全笑着点头应和。他们都是山海湖城的富豪,家里金子银子堆成了山,有钱有权的人互赠美人名姬,实在稀松平常。姬妆再美,又怎么能和正室夫人的地位相比,这种事大家都司空见惯,不但男人当成必要的应酬手段,就是女子,也早看多见多,视做平常了。
所以,三个人谁也不觉得这件事对于那位凤夫人会有什么害,更谈不上什么愧疚之心,一起在夜风之中,江月之上大笑。
帝顺笑到高扬处,就似喉咙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哑了声息,脸色大变,手指向琥珀画舫方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同一时间齐家殴和李得闪也看到一叶小舟上一个纤巧的人影,一掠上了画舫,动作轻盈得不带半点声息,优美得不似人类。
“那是谁?”
帝顺张口结舌地道,“凤,凤夫人。”
“凤夫人?”
“原来她不但美若天仙,还有这么好的武功。女人功夫好了,脾气只怕就不好了。”
“丈夫青楼寻欢,妻子杀上门来,这种戏码倒也常见,看来云凤弦这回可真的要牡丹花下死了。”
帝顺跺足叫道:“不行,我要去……”
齐家殴和李得闪一人一只手把他拉进了船舱:“夫妻打架,我们去凑什么热闹,告诉她,是你把美女送给她丈夫的,让她好宰了你不成?”
齐家殴大力训斥,李得闪高声吩咐:“快些划,咱们早早儿回去。”
眼着着画舫顺水而去,离着琥珀的画舫越来越远,帝顺急得团团乱转,搓手跺足去又无可奈何。齐家殴与李得闪好整以暇坐在一旁看,只用眼神传递着不能为人知的对话。
“老谢精得似只千年狐狸转世,怎么孙子笨成这样?”
“绮罗丛中,黄金堆里长大的公子哥,还能怎么样?幸好他那精明的爹三年前死了,老帝家后继无人,也才有了旁人的机会。”
“不管这云凤弦是什么人,多大的来头,只要把这水搅得越来越浑,才越有意思啊!”
———————————————
古奕霖一登画舫,即时冲进客舱里去。舱中的丫鬟齐齐一惊,还不及发声询问,只觉那人影如风掠近,接着身子一麻,已是东倒西歪,倒了一地。
古奕霖这才站定,问风紫辉:“云凤弦呢!她在哪?”风紫辉一声不出,往后一指。古奕霖毫不停留地推门进去,只见满室残肴,却没有人影。四周一看,这才发现,这房间后面还有一个小门,走过去,正要推一门,却听到内有人呼唤。
“奕霖,奕霖,你不要走……”古奕霖的手一僵,再也动弹不得。房间里,琥珀刚把云凤弦扶到床上,就被云凤弦酒醉的顺手一拉,拉得直倒进她怀中。
“公子,是我。”
云凤弦闭了闭眼,又努力睁大,晃晃脑袋,有些清醒,有些糊涂:“对了,是你……琥珀姑娘……这是哪里,你,刚才……他们好像说,要把你,送给我?”云凤弦说到此处,忽然大笑了起来,“送给我,他们总是这样,有钱也好,有势也罢,就可以把人当东西来送。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棋子,都是他们的傀儡,为什么?”:
她吃吃的笑,眼睛睁得很大,却似乎什么也看不见:“都是这样子,奕霖他那么好%”她说到这里,不知被什么呛住了,又一阵猛咳,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 为什么也是这样?”她一边说,一边咳,一边笑。
琥珀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笑首这样凄凉,有人的声音里,可以有这么多说不尽的痛和伤。
门外的古奕霖用手掩着口,强忍住一声到了嘴边的低低惊呼,却又阻不住眸中的热流激涌。
“奕霖,为什么会是你?我……我知道……你不得已,你有难处,可是,你是……你是……奕霖……”云凤弦的声音说不清是哭是笑:“别人都可以疑我忌我不信我,你不可以……别人可以监视我,背叛我,你不可以,你明白吗?……奕霖,你不是别的人。”
琥珀努力地伸手要安抚这醉洒的云凤弦,低下头想要劝慰她,却叫她一个用力,抱了个满怀。
“奕霖,我不是圣人,我不是,我是平常人,我会伤心,你知道吗。你又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切,第一个想法是逃跑,而不是责问。去凤晴我,我……我……不想伤你,不想恨你,可是我的心……好痛……我不想追问你都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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