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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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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只是……”云凤弦定定地看着卫靖临,仿佛回到了初见之时,那个只会躲在她身后的少年,怎么转眼间就变得如此是强大起来。她凝视着他,对于卫靖临的身份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她知道他不会害她自己。如果真要仔细的解剖这个事情,查个究竟来,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卫靖临是如此不留余地保护着她。

先前,她一直沉浸在风紫辉被捉,古奕霖失踪的事情上面,没有时间来想其他的事情,现在再一次听到卫靖临为了帮她,不惜与水忘忧两败俱伤,又是何等的力量,让他为她自己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呢?

云凤弦心中千百转,却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当然,不管如何,卫靖临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若真是要她死,根本不要等到现在。

“小临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这一回还需要麻烦你了。请你不要让明月关中任何一位将军,被他行刺而死。”

“你……愿意相信我?”卫靖临看着对他毫无半点怀疑之心的云凤弦,突然问道。

云凤弦上前一步,握住卫靖临微有些颤抖的手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我明白了。”

卫靖临默默地望着云凤弦好一会儿,不再多说一句,转头向外走去。

云凤弦却觉心中一动,又是担心,又是感激,又是不忍,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小临。”

卫靖临在门前站定,徐徐回眸。

云凤弦定定看着他清秀的面颜,良久才道:“请你一定要安全地回来。”

卫靖临微微一笑,黯淡了明月星辰,他的声音,更是淡若清风:“你放心。”然后,他整个人,也似一缕清风,消逝无踪。

古奕霖见云凤弦犹自呆呆望着外头,神色怔愕,不觉一笑,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临公子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云凤弦点点头,长叹道:“我们欠他,委实良多。”

古奕霖深深看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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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烈国大部队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云凤弦听到消息,登上城楼,放眼望去,远方一片片火把,绵延无尽,也不知来了多少骑、多少人。

黑暗的夜里,黑压压无穷无尽的阴影由远而近,徐徐接近。

云凤弦轻轻握着古奕霖的手,感觉有些冰凉,然后轻轻问道:“奕霖,你怕不怕?”

古奕霖微微一笑,“有你在,便不怕。”

恰好这时,张成前也在一旁说道:“公子请放心,明月关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定要保公子无恙。”

云凤弦坦然一笑:“我怕什么,我还等着击退炎烈国的军队,与大家饮酒共醉,庆功于这明月关上呢!”

张成前也不觉朗声一笑,转头再去看远处炎烈国军队,脸上神色虽努力要做出轻松状来,眼底终是透出沉重之意。

云凤弦也遥望远方,只觉胸口如压大石,迫得人无力呼吸。

感觉到四周奇怪的气氛,云凤弦大声笑了起来。她大步走到城楼最中心,转脸看着城中所有持戈待战的军士,暗运内力,朗声大喝:“我风灵国的男儿,有的是热血志气和人头,且看他炎烈国取不取得下来。”然后一伸手,把张成前的腰刀抽了出来,扬至半空,虚虚一劈,竟也传来凛冽劲风击空之声。

“我们的战刀,就和我们的骨头一样硬,倒要看看所谓的炎烈国精骑,当不当得起风灵的勇士手中长刀一劈。”

身后的众将士面色振奋,也翻腕拔出自己的腰刀,挥至半空,振声大喝:“让炎烈狗来吧!我们三军将士,誓死杀敌。待破敌之后,庆功宴上,比一比,哪个斩贼更多,哪个才不愧为风灵国的勇士。”

三军齐声呐喊,长刀击空,声势浩然,斗志已是昂扬至极点。

云凤弦在众人面前,努力做出振奋之色,以激励士气,但等目光转望城外时,眼中终是郁色深深。那宽敞的护城河,可会被尸体填满?这高高的城墙,可会再次遍布鲜血?将会有多少生命,在这里殒落?将会有多少人未来的幸福,就此斩断?

当她笑着对全军说,请你们为风灵国而活时,却把死亡带给了他们。

然后,有人在她耳边说:“不能怪你。”

云凤弦一怔,说话的人,居然是一直看她不顺眼的严恕宽。

严恕宽遥望城下,淡淡地说道:“炎烈国一向虎狼之心,一直有吞并风灵国之意,以前隐而未发,是希望我国内君臣不合,自生内乱。而今摄政王迎娶太后,公子远离京城,国家政权统一,炎烈国王哪里能坐视着风灵国更加强大起来,早在你来到金沙国之前,炎烈国就已经在边境增兵。要不然,何以附近数城能那么快调出人马来配合行动?其实我军在后方数城也备下了大量兵马,准备一有动静,即刻驰援,只是没想到他们竟有办法潜入我国后方,烧毁栈道。要修复栈道至少要一个月时间,只是明月关易守难攻,是边境第一的坚城,如非断粮,别说是一个月,三个月也未必攻得破。如果不是被烧了粮仓,我们到不至于处于太大劣境。

事情其实也并非全因你而起,所有的一切,他们可能都布置好了,你的出现,只是让他们的行动提前了,从长远来看,或许不一定是坏事。因为他们如果在暗暗布置下去,到时忽然发作起来,也许使用的诡计更狠毒、更决绝、更让人难以应付,现在他们仓促动手,兵力调集得也不是最多,攻城准备也不是最充足,甚至带过来的粮草也同样未必足够,如果我们能撑过这一难关,等到炎烈国无望退兵,我们轻骑快马追击,或者还能让他们吃一次大亏。”

云凤弦很惊奇地望着他:“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严恕宽不疾不徐地道:“莫将军提醒了我,皇上的人也罢,摄政王的人也罢,说到底,都是风灵国人,我们第一要忠于的是风灵国。国事为重,眼中只见党争,心中唯有权位,如此人物,无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此时此刻,你的心,不能乱。”

云凤弦轻叹:“其实我也不喜欢你,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讨厌。你所做的事,虽然不全对,但也有你的想法。”

严恕宽有些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显然对于云凤弦的认同,根本不在意。

炎烈国的军队已经越来越近了,黑压压的人群、军马,已是清晰可辨。放眼望去,那队伍竟似直到天边,无形的压力,简直可以让人崩溃。

云凤弦运起全身那为数不多的风灵之源,大喝一声,整个校场只余下她那如吟唱般的声音,那种令人绝望的气氛被震散开来。

张成前走上前一步,有些期期艾艾地说:“公子,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先回帅府吧!”

其他将领也没有喝斥他自作主张,反而一起点头。

严恕宽亦道:“你先回府休息吧!”

古奕霖轻轻拉了拉她:“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三句话,三种不同的心情。

张成前是担心云凤弦是个娇贵的公子哥,没经过风浪,不想让残酷的厮杀吓着她。

严恕宽是知她身分底细,不愿她在阵前,恐防有失。

古奕霖却是知道她的天性,她不怕死,却怕别人因她而死,她害怕鲜血,是因为不忍见杀戮伤害,对于她来说,亲眼目睹两军作战,是一种至大的伤害。

云凤弦慢慢推开古奕霖的手,走到城垛处,探身向外看,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走,我不会在城池被困、将士血战时,缩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不忍观杀戮,不愿见血腥,但我有责任,站在这里,看着每一滴为国家流出的鲜血,了解它到底份量有多沉。奕霖,你知道我永远不会逃避这一点。”

城下车声、马声、脚步声,已是清晰可闻,强大的炎烈国的军队,终于到了护城河外、箭程之外。护城河早已填平,不过,不是用泥土、沙石,而是用尸体和鲜血所填。

风灵国的劲箭投石之下,明月关外旗帜兵马纷至迭去,城上城下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城头不断有人跌下在城门前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团,而城头的箭雨也让炎烈军的军队损失惨重。

被热油火箭所烧毁的擂木冲车,弃置一地,然后有新的冲车檑木被推向城门。推车的炎烈国军人被强弓射杀、巨石打死,又有新的人补上来。

城楼之上,战事也同样激烈。不断有风灵国的军人中箭落下城去,也不断有悍不畏死的炎烈军人,架着云梯,踏着鲜血和尸体,再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死亡之后,爬上城墙。

整个城墙,到处遍布云梯,烧一梯,架一梯,增一梯,倒一梯,上一梯,那炎烈国的军人,竟似杀之不尽。

放目望去,城上城下呼喝狠斗,血流成河,风灵国和炎烈国士兵的尸体或堆积城头,或挂在城垛上,或散布城下,更多士兵呻吟受伤,被践踏于援军脚下。

杀伐之声,震得整座明月关似乎都在颤抖。

战事惨烈至此,纵然古奕霖也算是跟着卫靖临经过风雨,见过血腥,如今见到这样人命犹如蝼蚁的杀戮和死亡,也是心惊肉跳,震惊莫名,不知不觉手脚发软,心口发木,好几次想要张口呕吐,好几次恨不得扭头奔下城楼,不再观望,但却还坚持着没有动。

因为云凤弦在这里。

出乎古奕霖的预料,云凤弦竟然没有因为看到这满天满地淋漓的鲜血而晕倒。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城楼上,瞪大了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场又一场无情的杀戮。血肉横飞之际,她按在城墙上的手,渐渐青筋迸起。杀声震天之时,她的脸色苍白得让人怀疑她马上就会跌倒在地。

但,她还是坚持着一动不动,一丝不差地把所有的惨烈和杀戮收入眼底。

古奕霖仗剑守在她的身旁,如有飞矢流箭就挥手劈开,如有人能跳上城楼,来到近处,便是一剑刺出,逼得刚刚跳上城的人,复又跳下城去。剑下无人可以抵挡片刻,漫天飞矢,也没有一支可以破开他的剑网。

他的剑总是一出即收,出剑之际,风云乍破,雷电奔驰,待得收剑,便又是高贵淡雅之人,默默地站在自己的‘丈夫’身边。

一开始其他风灵军人作战的时候,都担心云凤弦的安危,总要分出几分心思给这位站在城楼之上、战场最前线发呆的贵人,但见到古奕霖的剑法,无不震惊咂舌,赞叹之余,倒也放下牵挂,尽心去防御城池。攻城战从早上打到晚上,那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永无止歇的炎烈军人才没有再继续攻上来。

受伤的军士们被抬下城楼找人救治,疲累至极的人们,抱着刀剑,靠着城墙,慢慢滑倒在地。人们沉默而有序地开始收拾战后,并为下一场攻防战做准备。

古奕霖不必再全副心神,守护云凤弦的安危,才开始感觉到害怕,才察觉自己手足发软。

一直呆呆站立不动的云凤弦伸手,轻轻握住古奕霖的手。

两个人的手都是微微一颤,都觉得对方的掌心满是汗水,却还是冷得彻骨。

古奕霖低声道:“我知道你心中不忍,为什么一定要勉强自己一直看下去?”

“因为,这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云凤弦苍白着脸,一字字说:“我可以逃避我的工作,我可以放开权力,我可以说天下兴亡与我无关,我只关心眼前所见的事,只愿帮助手臂所能及的人。但是,只要我一天还是风灵国的王,所有风灵国百姓的生死,我都应该负责。我要亲眼看着,看着这场杀戮,看着每一个战死的人,我要让我自己明白,我需要承担的是怎样的国家和百姓,不能逃避,不可退缩。”

古奕霖觉得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但一字一句,竟如千斤沉重,这样的云凤弦,他从不曾见过,却也心中一痛。

与其让她这样真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因为责任,因为痛楚,因为不忍,而担下那沉重得让人窒息的担子再变成风灵国的皇帝云凤弦,他宁可,她仍是那嘻嘻哈哈,天下的事,也视做笑谈,没有雄心大志的‘公子’云凤弦。

云凤弦站起来,走下城楼,一路士兵向她施礼致意,她只点点头,来到了伤员集中治疗的地方,顺手接过军医的药物,过去给伤员上药。

受伤的士兵看到她亲自来上药,都有些惶恐,有些人涨红脸,支撑着想站起来,有些人手忙脚乱,连声说:“公子,我们没事,这里又脏又乱又污秽……”

云凤弦一眼瞪过去:“闭嘴。’

她一向是笑嘻嘻好说话的主,难得板起脸喝一声,倒真震得旁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全然不觉,自是低了头去帮忙别人包扎伤口。她包扎伤口的手法迅速有效,能很快止血,就算对被砸断了骨头的人,也可以用最有效正确的方法处理伤势,就连几个军医都频频用惊异的眼神看向她。

反而是古奕霖虽然武功很不错,但对于包扎伤口、照料伤者,却实在一窍不通,一开始怔怔站在那儿插不上手,但很快就手脚迅速地帮忙递药送水,甚至不避血污地把清水送到重伤晕沉得士兵唇边,用温柔的声音引导昏昏沉沉的战士把水和喝下去。

站鼓倏然而起,云凤弦一震,猛然直起腰:“他们又攻城了。”

古奕霖也一挺身站起来:“我去城上,你留在这。”

云凤弦摇头:“不行。”

古奕霖迅疾地说:“我能帮着守城,你能帮他们治伤……”

云凤弦摇摇头:“我有我的责任,我要站在最前方,我要让每一个人知道,朝廷一直在他们背后,皇家子弟也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他们说话的时候,几个受伤较轻的士兵已经跳起来了,几个重伤的士兵也挣扎着要起来。

云凤弦皱眉怒斥:“你们在胡闹些什么,大敌当前,由得你们这样自作主张吗?”

“公子,我没事,就是手擦伤一点,我……”

“闭上嘴,当我们明月关就没人了吗?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我好好治伤,这是军令。”云凤弦怒瞪了众人一眼,这才与古奕霖一起快步往城头奔去。

伤兵们忽然沉寂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战鼓一阵一阵,越发催得人心如火焚。

有一个晕迷中的士兵被战鼓声催醒,神智还有些恍惚,喃喃说:“刚才有个好温柔的声音让我喝水,好像是我死去的娘。”

“是云夫人。”有人在旁边低声说。

士兵的眼睛一片迷濛:“你胡说,云夫人是王妃的身份呢!”

“是真的,他亲手抱着你,喂你喝水,你身上的血,把他的衣裳都染透了,他也没有松开你。”

“还有凤翔公子,她亲手为我包扎伤口,真奇怪,她的眼红得厉害,手还在发抖,好像比我还痛,比我还难过。”那声音轻轻地,与其说是在叙述事实,不如说是在喃喃自语。

刚刚醒来的士兵,怔怔地慢慢把眼睛睁大:“王爷和王妃照料我们吗?抱着我,跟我说话的,真的是王妃?我觉得他声音真好听,还有水滴到我脸上,我一直以为是,是我死去的娘,再为我伤心。”他慢慢闭上有些湿润的眼,然后又猛一震,睁开眼:“战鼓声?炎烈国又攻城了?”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他咬咬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过于虚弱地身体而失败了两次,他猛得抽出刀,用战刀支着地站起来:“我得再杀几个炎烈狗,才对得起王爷和王妃。”没有人阻拦他,其他的伤员,也纷纷站了起来,沉默着拿起自己的刀,穿上已经脱下的盔甲。

一群身上带着重伤的士兵,冲上城头,发了狂一般加入到守城的队伍之中,仿佛没有痛觉地狂呼大叫,挥刀劈砍。

就连炎烈军之中好不容易冲上城楼的勇悍之士也不由被这满身鲜血,还杀得眼红如血的人气势震住,复又被逼下城头。

云凤弦见他们冲上来,也是大惊,愕然叫:“你们干什么?我的话你们全当耳旁风吗?”

指挥作战的张成前也因为这一奇景而震惊,现在明月关还没有困难到,必须让重伤兵员上阵的地步啊!

不过,他的目光在云凤弦与那些士兵之间一扫,这才低声道:“这是他们对公子的心意,公子就不要阻止了。”

云凤弦一怔:“什么?”

张成前轻声说道:“能感召兵士奋死而战,能善待兵士如骨肉至亲,公子若是军中为将,必是良将名将。”

云凤弦却长叹一声,摇摇头:“这就叫名将吗,这就叫对士兵好吗?遇上这样的主将,会是士兵的幸福吗?”

张成前一愣,显然有些不明白。

云凤弦重重地叹气一声,语义悲凉地说道:“名将也好,良将也好,百姓们最在乎的,是他们从军的亲人可以平安地活下来。对于士兵来说,什么战功,什么威名,真得比得上,好好活着,将来与亲人团聚的幸福吗?”她目光扫视惨烈的战场,一字字道:“我对他们好,不过举手之劳,他们却当做天大的事,记在心中,不惜一切来报答。我不过是小恩微助,他们却要用性命来偿还,我站在这里,看着他们拼死血战,却没有任何办法,这样的我,怎么能够成为良将?”她说完,目光望向城外如潮水般涌上来的炎烈军,以及远处那招展在空中的帅字大旗:“在战斗发生之前,就取得胜利,把一切的苦战,扼杀在没有开始之前,不要让任何士兵去牺牲,而这一切,便是上之在胜,我却做不到……”她猛得抬手,在城垛上用力一击。

“不,不是的……”从战斗开始就一直跟在云凤弦身边,当他的护卫的忍不住就出声来。

几个人一起看向他,他却涨红了脸,说不出有条理的话。

他只能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公子,不是这样的,你为我们做的事,不是什么小恩微助,你也不是没用的人,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将军,你不会让任何人没有意义地去死,你不会……”

云凤弦深深看了人一眼,忽的大喝一声:“箭来。”

众人俱都一怔。

从战斗开始,云凤弦就一直没有动过手。她只是呆呆站在城楼,看着一切的杀戮,而被深深的无力感所淹没。即使是刀刺到他面前,箭射向他眉峰,他也只是呆呆站着,任凭古奕霖出手抗敌。

原本大家也并不指望云凤弦能立什么战功,这样的大战,她作为一个标志,肯站在城楼鼓舞士气,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倒没有人苛责她。这一回,忽然听她这么一声,还真震住了上上下下的人。

云凤弦回眸看向众人,微微一笑,脸色依然苍白,这一笑却灿烂如阳光:“为了你们,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不算太差的将军,我会尽一切力量,不让你们没有意义地力战而死,所以……”她的话没有说完,一张弓递到了她手中,是张成前把自己亲用的弓送了上来。

云凤弦接弓在手,深吸了一口气,功聚双臂,徐徐张弓搭箭,剑锋遥指远处,飘扬于空中的帅旗。她的箭法并不算好,更何况那帅旗遥在二箭之地以外,被射中的可能性几乎等于无。

但就在这时,一双修长的手,覆在云凤弦的手掌上,并着她一起,慢慢把弓拉到最满。

云凤弦微笑,轻声唤:“奕霖。”

站在云凤弦身后的古奕霖,附在云凤弦耳旁声音低柔地道:“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和你在一起,不管面对什么敌人,我们都并肩作战。”

他们手合着手,身连着身,心跳应和着心跳,呼吸交融着呼吸,同出一源。内力在两人体内慢慢凝聚,如水乳交融,彼此呼应,成倍地增长起来。那微弱到看不到的风灵之源就这样慢慢地强大起来,此时他们就连心境也在一瞬间一片空明,眼前万事万物,忽然变得很大,大得仿佛根本不需要瞄准。

然后,云凤弦连正眼也不看远处帅旗,只是回头,对古奕霖微微一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在体内气机感应之下,却在同一时间松开了拉弓的手。

是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是一声霹雳,自城头惊起,又或是一阵狂风,猛然向敌营袭去。仿佛人们只来得及眨眨眼,就见远方那飘摇招展,不可一世的帅旗,猛然一折,然后如一片败絮一般,颓然倒下。

帅旗之下,立时一阵混乱,攻城的炎烈国军人纷纷回头,攻势为之一缓。

城楼之上,欢呼一片。

云凤弦举手大喊:“敢犯我国土者,当如此旗!”

这一声厉喝,用尽她体内所有的内力,一时间,竟也能压下满天呼声、叫声、战斗之声。

无数声应和,在城头响起:“敢犯我国土者,当如此旗!”那叫声轰然雄壮,直震天地。随着叫声而飞扬的利刃寒霜,映得苍穹也是煞气升腾。城上士气,一时间激扬至极点。

而城下炎烈国军人,无不沮丧色变。攻城之势,大大消减。

第三卷 第十六章 紫辉,我来了

泼昂的战鼓声,震耳欲聋。云凤弦全身一颤,猛然惊醒,一跃跳起来:“敌军又攻城了吗?”

身边亲卫士兵急忙道:“没事,公子先歇一会儿吧!”

云凤弦摇摇头,用力晃掉晕眩的感觉,吧沉重的钢盔往头上一套,就大步走了出去。连续四天的城池攻防战,打得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突烈国的军队仗着人多势众,把攻城军分成几拨,轮番进攻,打退第一波,第二波又冲了过来,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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