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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春作者:一身匪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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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笑了,难看死了。骗谁呢。”瑶琪眯着眼望着梁景生说。
  “还能骗谁?”梁景生这回由浅笑变成了苦笑,“你就是不让人安生。”
  给瑶琪添了杯酒后,梁景生细声说:“今年你又来早了。”
  “哼。”
  “所以你我就别互相挖苦了。喝吧。”
  二人碰杯,劝酒,一直喝到夜深。
  突然店门被轻轻敲响,梁景生吓了一跳,瑶琪踢了他一脚。
  “发什么呆,开门看看就知道了。这么晚了估计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梁景生没等瑶琪的话说完便快快走去开门。
  只是映入梁景生眼的是一个陌生的老头,满面皱纹,不禁愣住了。
  “哥……”脆生生的嗓音从老头背后传来。
  敲门的老头让开了身子,后面是一位妙龄女子,碧衣榴裙,银白披肩,瞳翦秋水,眉染山黛,清泠地立于月下,而这人梁景生再熟悉不过,正是其妹梁婧华。


☆、坏事来

  寒风从洞开的店门处吹进来,梁景生打了个寒颤,忙挪开身子让人进来。
  梁婧华瞧着阅春庐里杯盘狼藉,还有歪在桌上的瑶琪,不免略皱了眉头。
  瑶琪见来人竟是不识,眯着半醉地眼问道:“三思,这是?”
  梁景生心里大呼糟糕,连忙给瑶琪使眼色。
  “这是舍妹。你自己管自己吧,我们有事谈。”言罢扯了梁婧华就往后院走。
  本来瑶琪因为梁母竟然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梁景生撵出府便对梁府的主子们感到有些后怕,所以压根不用梁景生给他使眼色,在瑶琪听到那人是梁府小姐后便端正了身子,收敛姿态。
  “急急忙忙的可一点不像你了。”梁婧华抚着衣服上被梁景生扯皱的地方。
  “你怎么会来?”梁景生没心思说废话。
  “哥你真是越发的放纵了。”说毕,梁婧华向着两步,竟然给梁景生整理起衣衫来,“你这样哪里还像我哥了,邋里邋遢的,四时平常都是怎样照顾人的。”
  梁景生抓了她的手,耐着性子放柔了声音说:“你不用在府里过节吗?怎会这时候过来找我。”
  梁婧华不动声色地别过脸说,“离府后你我再没见过一面,这回偷偷来看一下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梁婧华语气平淡,但梁景生毕竟是她胞兄,当然明白她不可能逆了梁母的意思过来找他,哪里会有偷偷一说。
  梁景生加重语气说:“你从不跟我说谎的。”
  梁婧华悄悄红了眼眶。
  “哎,我这不是凶你。”梁景生以为她要哭了。
  “阿姆去了。”梁婧华掩嘴细声道。
  “这逢年过节的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梁景生厉声说。
  梁婧华没有接话,只默默地望着梁景生,眼中有泪光闪动。梁景生与梁婧华都是由赵大娘一手带大的,两人与赵大娘的关系是异常亲密,梁景生其实是知道梁婧华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只是他一时确实难以接受。
  “阿姆健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你又要对我撒谎了吗?”梁景生失神跌坐在石椅上,怔怔地道。
  梁婧华何尝又不悲痛,在梁府的时候自持身份就算再怎么哀伤也不敢痛快淋漓地表现出来,特别是现在府里的情况更是不许她有半分势弱,只是现在这里只有她和梁景生,两人感情深厚,又同样被赵大娘照顾长大的,此情此景下梁婧华没忍住就落了泪,手帕一下子湿了一片。
  “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些时候,梁景生哑着嗓子问。
  “摔了,去得快,很安详。”这时候梁婧华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比梁景生清亮。
  顿了一下,梁婧华又说:“已经安葬了。”
  梁景生知道事情不会像梁婧华说得这么轻巧,但是过程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待他如子的妇人已经离开人世,而他甚至未见她最后一面。
  “呵……是娘不许你们告诉我的吧,够狠的心啊。”梁景生仰首望月,平淡地吐露着自己的想法。
  梁婧华欲言又止。
  “是她让你来的?”
  “我是真的偷偷地来的,这话骗没骗你,你不可能不清楚。”
  “我都装不知道了,你还不快些回去,省得久了被发现。”梁景生一动不动。
  梁婧华也没有动,张了几回嘴,终于还是开了口。
  “不问我为什么来吗?或者说,不问我为什么能来吗?”
  “我累了。”梁景生言下之意就是不想知道了。
  梁婧华瞧着梁景生疲惫的样子好一阵子,才转了身往外走。
  “不是只有你我会为阿姆伤心的。”梁婧华的说轻飘飘地落入梁景生耳中。
  “下回别夜里出来了,不安全。”梁景生全当没听到刚才的话。
  “知道不安全还不随我走。”最后一句梁婧华的声音低得方离了唇便散在了风里。
  梁景生以手捂脸,“这时候了还不让我安生啊。”
  那边瑶琪正襟危坐没一会就觉得手脚抽筋,一下子又回到本来的懒样。不过虽然瑶琪人懒散,但是脑子却是唯一不懒的,从梁婧华进来后他就一直琢磨到底会有什么事,只是他不敢去偷听他们说话,所以光靠他自己想实在是毫无头绪。
  过了一会,梁婧华独自一人从后院出来,瑶琪看她眼睛微肿,知道她肯定是哭过,可是他哪里敢问,又端坐着身子。瑶琪本就生得明艳,又喝了好些酒脸早就晕红了脸,这时候收了轻佻的神态,却竟有几分画中仕女的模样。
  款摆经过的梁婧华,淡淡地瞟了瑶琪一眼,步履轻盈地出了阅春庐。其实梁婧华除了看了他一眼外,并无其它不自然的动作,但瑶琪就是觉得不自在,梁婧华目光越平淡他便觉得其中越有深意,好似梁婧华要对他使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瑶琪听到马车驶远才吁了口气往后院去看,心里还不断暗骂自己没用竟怕成这样。
  “你怎么坐成这样,梁小姐特地跑来跟你吵架?”瑶琪对于梁景生坐在石椅上,头枕石桌,只手捂脸的动作很是不解。
  “阿姆过世了。”梁景生声音有些抖,似乎在压抑着。
  瑶琪心下大惊,那个行事果断动作灵敏的母老虎竟然这样悄无声息地就没了,这事情给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原来他心中认为很强大的人都可能一瞬间死亡,在生死面前从来人类都那么渺小,这种感觉让瑶琪感到害怕。
  “你……别要太难过了。我……这,人死不能复生。”瑶琪只学过跟人调情,可从未学过安慰人,说起这样的话来舌头像打了结一样。
  “我甚至连阿姆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瑶琪更是手脚无措,“你……你别这样啊。”
  “她待我那般好,我却从未为她分过忧,现在……天人永隔,终生遗憾。”梁景生缓缓地道。
  之后梁景生只静静地看月,目光悠远。瑶琪瞧着梁景生这样的反应心里甚是紧张,咬着袖子在后院里一圈一圈地转悠。
  “不知道阿姆葬在哪呢,我想去给她磕个头上柱香。”
  见梁景生又说话,瑶琪心才安定些。“不如回去吧。既然梁小姐会来,我看是借机让你回去。”
  瑶琪对于梁府对梁景生的态度也是看在眼里,明里是将梁景生逐出梁府,生死不顾,但是暗里对梁景生的生活却是有关照的,不然以梁景生这样过日子法早一贫如洗三餐不继了。
  “来这里肯定是小婧自作主张的。”
  梁景生自认对梁母的行事作风清楚得紧,断不会让如此忤逆自己的儿子这么轻易就回去的。如果真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心火也都消了,也必定会想方设法地让他自己不得不回去认错,梁景生心中的梁母就是这般的得势不饶人,所以他认定这种挑大晚上悄悄地出现的行为不是出自梁母的意思,特别是让一个黄花闺女夜半出行,梁母哪里会肯。
  “不管怎么说,只有回去才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瑶琪还在鼓吹梁景生重返梁府。
  “你怎么还放不下这事呢。”梁景生这时候已经平复不少,端正了身子。
  “你要是能放下这事现在也不会跟在我这拧要不要回去的事了。”
  两人相视,不由苦笑起来。
  “明天我送你去吧。”
  “嗯,回去看看吧。是该跟她谈谈了,我总不能比个女娃娃还没胆识吧。”说罢梁景生的目光落在五味的屋子。


☆、渭阳梁

  天蒙蒙亮,来接瑶琪的马夫便敲响了阅春庐的店门。梁景生与瑶琪一道上了马车,才坐定马车就遥遥晃晃地前进。别看瑶琪跟了崔美人,但是瑶琪平常自己的生活还是挺节俭的,照他的话说就是为以后年老色衰的时候做准备,所以来接瑶琪的马车也是很一般人家的那种,大小一个人觉得舒适,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挤了。
  “哎,你动来动去干嘛,再动你这马车怕是要散架了。”梁景生心里忐忑,但越这样他就越难安静下来。
  “你将我衣服压住了。”瑶琪皱着细眉说。
  梁景生在摇晃前进的马车里,小心地好不容易挪了几下瑶琪才成功将衣摆抽出来。
  “皱了!”瑶琪面色沉下来,却没有发火,用保养得光滑白皙的纤手轻轻地想抚平皱褶。
  “新衣?”梁景生知道瑶琪惜财,以为他心疼华衣,若放到以前梁景生也不紧张,大不了赔了,可现在的他哪里赔得起。
  瑶琪没有回答,只是摇头。马车行进缓慢,空间又窄小,两人一语不发,显得有些压抑。
  “崔美人送的?”梁景生试探着找些话题,他本就紧张,更受不得这样安静的气氛。
  “呵,我哪里舍得买。”瑶琪低眉浅笑,默认了梁景生的话。
  “这样看来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是他给的了,没想到他这般阔绰。”其实梁景生也实在不想在瑶琪面前谈崔美人,不过他紧张得事也想不清楚了,只能顺着话说下去。
  “只要是他养起来的,他高兴没有不舍得的。不都这样的吗?”瑶琪笑睨着梁景生,似乎没有为这些事伤心。
  “咳,似乎都是这样的。”梁景生被瑶琪看得有些发虚。寻欢问柳时候会做的事大抵都一样。
  两人又沉默了,两度沉默出现在梁景生和瑶琪身上多少有些怪异。
  “你紧张了。”
  “你紧张了。”
  二人竟异口同声地说,不过他们似都觉得面子挂不住,均急忙给自己的话找理据。
  “你太温顺了!”
  “你话太多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说,
  “我紧张什么!我只不过是回自己家!”梁景生急忙抢在瑶琪之前开口。
  “不紧张你急着开脱什么,你现在这样子还是人前温文尔雅的梁氏公子吗?”瑶琪不甘示弱。
  “紧张的是你!你要敢说你不紧张,敢不敢跟我一道进梁府。”梁景生直接掐住瑶琪七寸。
  瑶琪一想到要进梁府就手心冒了汗,忙将两手绞在一起生怕会不自觉抖起来丢人,但是怕归怕瑶琪口上却不饶人。“激将法?不会是你不敢一个人进去吧。”
  “扯开话题?你倒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啊!”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拔越高,要不是马车空间小,而且看起来不大结实,这会估计已经相互撕扯起来了。挥着马鞭的车夫头越垂越低,就怕被超过的人认出自己来,因为马车里的人声已经响到足够引起途人的注视。
  马车在离梁府还有一条街的地方停下来,这是瑶琪早先吩咐好的。梁景生和瑶琪自进入渭阳城后便很有默契地住了口。
  “就送到这吧,你也不会不识得路。”瑶琪轻声说。
  梁景生没有答话,直接掀了车帘准备下去,只是动作看起来有些不利索。
  “你走了我会给你带话回酒庐的。我就不送你了。”
  “好。”梁景生已经下了马车,车帘落下,藏住了瑶琪鲜丽的身影。
  “三思不用紧张,她是你母亲。”瑶琪隔了马车板说。
  “嗯。”这一次,梁景生没有反驳。
  人与马车相背而行。
  渭阳城的街道,梁府边的小巷,来往不息的人潮,这些画面一下子与梁景生脑中的画面重叠。这本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曾经离弃的地方,现在再一次站在这片土地上,梁景生只感到忐忑,因为他不得不被迫面对一个逃避了三年多的问题。
  梁景生踏上回梁府的路,一步比一步走得坚定,路很短,碧瓦朱檐的梁府已经映入眼中。走了一段路,梁景生已经平静下来,他抖了衣衫,昂首阔步行至梁府高大地漆红大门前,捏了门环敲响大门。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一个十一、二的男僮从侧门走出来,奶声奶气地问:“请问公子何事?”
  “请见梁夫人。”听到男僮的话,梁景生料定他不会认得自己。
  “不见外客。”
  梁景生没想到男僮扔下一句话后,便急急地从侧门进去,同时将门关上。没有办法,梁景生只得再敲打门环,这一次,很快便有了反应。
  “你没听清么,夫人不见外客。”刚才的男僮从侧门伸出半个身子,皱着小脸对梁景生说。
  说完又想将门合上,幸得梁景生有准备,将手撑在侧门上,男僮力气比不过,终究没将门成功关上。
  “你什么人啊,想硬闯我们梁府吗?”男僮面对比自己高大许多的梁景生倒是一点不怕,瞪着黑白大眼,恶声恶气地说。
  身量这么小的孩童学那些孔武有力的男人说话哪里会有一点气势,梁景生瞧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气愤,心想这梁府众仆恐怕平日肯定没少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这位小哥能否给我通传一下?”
  “话都说清楚了,你有完没完?难道想闹事?”男僮继续凶狠地说。
  “那我想请见梁小姐。”
  “我家小姐是随便想见就见的吗?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了?”这时候男僮已经不装凶,倒是换上了鄙夷的眼神。
  梁景生醒悟过来,尴尬地咳了几声。“那可以帮我给梁府总管传句话吗?”
  忽然梁景生似乎听到门后传来细微地说话声,男僮应了声,不耐烦地说:“我忙得很,没空管你,你要再敢闹事我就去喊人收拾你!放手,我要关门了。”
  “把话传到了有赏。”
  梁景生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些不成文规矩,果然男僮听到后眼睛亮了起来。
  “赏什么。”
  “把话传到了,你直接跟总管讨赏就是了。”
  “呸,你耍我啊。”男僮明白若照梁景生的话做,他想骗人说已经传过话都不成,而且极有可能反过来被骗白跑一趟。
  “先别怒,到时候你可以回来找我算账。”梁景生轻笑。
  男僮见梁景生姿容出众,举止大度,看起来倒有那么点公子哥儿的气派,又想到要是被骗了大可以一口咬定梁景生是来闹事的,让护院将人打一顿也能消气,于是勉强地点头答应了。
  “带什么话?”
  “小哥儿就给总管说有人想给赵大娘上香便成了。”
  男僮一愕,没想到这人还识得赵大娘,不过惊讶归惊讶动作一点没受影响,梁景生一松手,他便迅速合上了门。梁景生望着梁府大门发愣,梁府这深宅大院里有多少不干不净的事情?连一个小小的男僮都这般势利。


☆、忽有变

  梁景生与文伯才往外走几步,竟然看到一位妇人袅袅而来,桃花面水蛇腰,身后跟了一个嬷嬷。
  “七姨娘。”文伯略弯了腰给那妇人作见面礼。
  来人正是梁景生父亲生前所纳的第七个妾,也是他最后纳进来的一个妾,名唤江映桃,乃邻县一小户人家之女,梁父经商偶遇,一见惊艳,遂纳了回来,那时江映桃年方二八,梁父对她可谓恩宠有加。
  “咦,这不是生儿嘛。”江映桃瞧起来年轻,声音更是娇脆。
  “桃姨好。”梁景生浅笑着应她。
  “呵呵,好些日子没见,生儿的风仪是越发的出众了。”江映桃娇笑着,头上插着的步摇晃出清脆的声音。
  “桃姨可要把我夸坏了。”
  梁景生虽笑着应对江映桃,但是心底有些不舒坦,这江映桃已经是寡妇,今日见她却衣裙亮丽,妆容娇艳,还穿金戴银的,倒像个新妇而不是寡妇。不过江映容与梁景生往时关系一直不错,梁景生倒也没有发作。
  “桃姨最近可谓有心,每日跑过来一趟着实让人感动。只是桃姨毕竟寡居,心意到了即可,若是经常外出走动还是会让人诟病,倒叫我们愧疚了。”梁婧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梁景生身后,突然插话道。
  原来梁婧华一直目送着梁景生离开,当然就看到江映桃拦了梁景生的路,遂赶了过来。
  “小婧怎么哭过似的,这种时候可要坚强些,唉,我作为长辈心里实在忧心,瞧着好端端的梁府现在竟没个作主的人,我也该出份力,毁了我名声不怕就怕毁了梁府。”江映桃说着脸上换了愁容。
  梁景生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他倒想发问,可是梁婧华很快便接过话头。
  “桃姨说笑了,这梁府好好的怎么会说毁就毁呢。”梁婧华冷笑着说,不理江映桃说她哭过的事儿。
  “呵呵,不过看到生儿回来了,我便不担心了。”言罢,江映桃还睨了当梁婧华一眼,“生儿回来担家那是再好不过,免得这种时候被人鹊巢鸠占。”
  “桃姨说的什么事我不明,不过我打算走了。”
  “什么!”江映桃忽然惊呼一声,“生儿你这不是胡闹吗,再良善也不能让梁府多年产业都拱手送给外人呀。”
  说完江映桃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似的忙掩了嘴,又小心翼翼地瞄了梁婧华一眼。
  “桃姨这算是挑拔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吗?哼,唤你一声桃姨不过是我们有教养,真当自己是梁府主子了吗?这梁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梁婧华冷哼。
  “小婧,不得无礼。”梁景生皱着眉说。
  “呵呵,小婧又说笑了。”江映桃此时脸上堆起苦笑。
  梁景生眉头皱得更紧。他记忆中的江映桃确实温和娇弱,总被梁母欺压,可是没想到连梁婧华都欺负她了吗?但方才梁婧华还在自己面前哭成泪人儿似的,一点不像作假,到底梁景生还是更相信自己爱护下长大的妹妹一些,心里不由得对江映桃存了怀疑。
  “桃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过一个妾,一个地位二无子息,我劝你还是安分些的好。”
  “小婧总是有理。生儿有空可以常来看看桃姨啊。我先去给姐姐请安了。”江映桃好似一点不怒,只面上带着两分哀愁,倒是我见犹怜。
  “小婧,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下吗?”
  梁景生见江映桃渐远,转而望着梁婧华问。
  “我……”梁婧华面有难色。
  “你说害怕是因为这事?到底怎么了。”梁景生一直以为梁婧华方才会大哭一场是因为梁景生离了梁府,梁母对她愈来愈严苛,心中委屈,但经过江映桃的话来看似乎并不如此。
  “哥,我怕你听了觉得我为难你。”
  “傻小婧,我也不能让你为难啊,说吧。”
  “娘病了,一直不好,现在梁府里都是我在打点,消息一直不敢外传,哥,我好怕,这事瞒不了多久的,宗亲那边肯定会捣乱的。”说着说着,梁婧华又红了眼。
  “怎么会这样,娘的身体不是一直很硬朗的吗?”梁景生紧皱了眉,先是赵大娘突逝,后是梁母卧病,生命脆弱如斯?
  “这几年就不大好了,大夫说是积郁在心。本来也就脾气不好而已,偏阿姆她……娘受了刺激就病了,还拖着病体为阿姆操劳后事,才落了葬就昏倒,至今还在卧床。”梁婧华叹着气说。
  “我们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不会有事的。”梁景生不知是在安慰梁婧华还是安慰自己。
  “哥,别走了,好吗?”
  “先去看看娘。”
  梁景生已经有些松口,虽说梁母一直以来的行为都为梁景生所不喜,但毕竟是母子,血脉相连,梁景生总不是铁石心肠,心中也十分担忧。
  梁景生与梁婧华一同来到梁母的院子,正巧见到江映桃从梁母卧室的方向过来,远看面带薄怒,待见到二人又转怒为喜。
  “生儿真是孝顺,才看望过姐姐,转头又过来了。”江映桃刚从梁母的院子出来,已经知道梁景生根本没有来过,故意这么说道。
  “桃姨谬赞了,我这才知道娘卧病在床。”梁景生不疑有他,老实相告。
  江映桃听罢,皱起了精描细画的眉,语带嗔怪地对梁婧华说:“这就是小婧不对了,你与生儿同行,此等大事如何能够隐瞒。我知你乖巧,怕生儿担忧,但这是为人子女该担的忧。”
  “这不能责怪小婧。我是偷偷地回来,小婧也是遇到桃姨的时候才见着的。”梁景生马上替梁婧华开脱。
  “生儿你是梁家公子,偷偷回来像什么样子。”江映桃状似不高兴地说,“让人知道了无论是非议姐姐撵了梁氏血脉,还是诬陷生儿跟姐姐置气,不知孝道,哪一个又是好话了。”
  江映桃说这话的时候声量越拔越高,看起来像生气得很,又像是怕其它人听不到似的。梁景生被她这么一说,弄得很是尴尬。
  “桃姨所言甚是。”
  “桃姨今天说了不少话挑了不少事,怪累的吧。”梁婧华冷着脸,转头对文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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