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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春作者:一身匪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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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不高兴。”
  “问也不说。我是知道的,公子肯定在生气。”
  “我不知道公子生什么气,不过肯定是在你离开后生气的。所以我觉得公子在生我气。”
  “公子可能发现是我挑唆琪相公让你难堪,把你逼走的,所以……”
  丁慕言学着平常梁景生的动作,摸了摸四时的头,动作比梁景生要轻要慢。
  “没有这样的事。”
  “哼,我才不需要安慰。”四时抬手挡了丁慕言继续摸他头的手。
  从丁慕言的角度可以看到四时微微泛红的眼眶,心里暗叹一口气,想来梁景生说四时还是孩子心性的话错了,这孩子想必已经渐渐长大,有自己的心思与较量了。
  “瑶琪公子没有给我难堪,这是实情,何来安慰之说。”
  “没有?那你怎么一直没有再来找公子玩?”丁慕言听罢可乐了,原来在四时眼中他们一直都只是在玩,梁景生现在老跟自己“玩”当然没时间跟他“玩”,怪不得四时一直对自己不友好,终究还是有些孩子气。
  “瑶琪公子只是说了三思兄与他妹妹的旧事,我看三思兄似乎很为那件事伤怀,所以想着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琪相公的妹妹跟公子?琪相公哪来的妹妹?”四时讶异。
  “当时瑶琪公子是这般说的。”丁慕言皱着眉说。
  “琪相公说的话也就你信。”四时对瑶琪的印象里没有诚实可信四个字。
  “三思兄亦未反驳。”丁慕言隐隐觉得有些内情,又想到那时候两人的神态,更觉得疑惑。
  “公子与琪相公在搞什么我理不清,不过我知道你去了公子肯定高兴。”
  说毕,四时跳起来后,顺便将丁慕言拉起来。
  “走,回阅春庐。”反正事情已经谈好,四时想不如直接回去吧。
  “咦?好。”刚才明明说去他家,现在又变成去阅春庐了,丁慕言虽然不明就里,不过自己确实也一段时间没去拜访过梁景生了,于是便答应着跟去了。
  


☆、解铃人

  丁慕言与四时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竹丛,秋天的竹丛不再青翠,落了一地枯黄,人走在上面“窸窣”作响。突然丁慕言想这阅春庐边上基本都是瘦竹,那为什么这阅春庐要唤阅春庐?
  “四时,阅春庐的名字可有什么说法?”
  四时歪着头想了一会说:“那时候公子被赶出府,带着我来到这里,买了这个破酒馆,嗯,然后说什么‘春自在,由人心’的。丁生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三思兄的意思大概就是,心里存乐事事乐,心中有悲时时悲,心既藏春万物皆盎然。”丁慕言只知梁景生有些疏狂不羁,没想到他的思想已然超脱。
  其实梁景生并没有丁慕言想的这么超然物外,不过是因为刚被赶出府,心里郁结难舒,故说“春自在,由人心”来给自己排解,实在只是他仰望这样的高度而不是达到这样的高度。
  丁慕言还在那边感叹梁景生的境界,这边四时已经跨进阅春庐了。
  “公子,丁生来了。”四时才踏进后院就喊起来,还生怕梁景生没有听到,连唤了几次。
  梁景生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四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平时丁慕言来访四时从未有过这种态度。只是四时连唤了几次,不由梁景生不信。
  梁景生慢慢从屋子里踱出来,左手尚拿着书。只是他抬眼看到的仅仅是四时一人,脸色稍有些沉下来。
  “瞎嚷什么。”转身又要回屋里去。
  “多日未见,三思兄一切尚好?”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在梁景生身后飘来。
  原来丁慕言刚才沉思的时候被四时拉开了不小一段距离,到梁景生转身后才步入后院。
  霍地梁景生回身,满脸讶异。
  “不过是有些日子没来拜访,难道三思兄便忘了我这个朋友?”丁慕言面带浅笑地望着他。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这可能是个误会了。”丁慕言看了四时一眼,“三思兄不请我喝杯茶吗?”
  梁景生这才发现自己太过讶异,连基本礼数都给忘了,连忙将丁慕言让到屋里去。
  而丁慕言这么说当然不是要对梁景生忘记礼数表示不满,他其实是想要跟梁景生谈谈四时的事,自然是要避了他。而四时不知,但是他想要偷听也没有办法,因为梁景生屋里门窗洞开,他要想偷听可就会被人发现,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四时确实如你所说般孩子心性呢。”丁慕言将四时离开的动静看在眼里,笑弯了眼,似乎很是开怀。
  “听留白兄的话,与四时似乎有了不少的了解?”今日梁景生真是接连的讶异。
  “不瞒的说,是。其实今日就是四时将我找过来的。”
  丁慕言轻啜着茶笑看着梁景生。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又是一阵讶异。
  “四时说三思兄在生气,因为我被他赶走了,所以他跑来渭阳城请我。若非今日我刚巧拿画去画铺寄卖,也不知道四时还要找多长时间,他待三思兄这份忠心与情义实在是让人动容。”
  梁景生听到丁慕言前半句有些紧张,可看他面色如常,知他没有往其它方面猜想,心里松了口气,他是不愿意让丁慕言明白实情的。而听到后面的话时梁景生确实有些动容。
  “四时很小就跟在我身边,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小娃娃呢,没想到转眼就已经是个会替人分忧的小大人了。”梁景生无不感慨。
  “是啊,只是没想到,不过是我不想打扰三思兄平息伤痛的行为却让他误解成这样。”丁慕言苦笑着摇着。
  “哈,我依旧读书写字的过日子,不知道他哪来我不高兴的想法。还连累留白兄折腾。”
  “我倒觉得值得折腾,实在是歪打正着,我跟四时的关系转好不说,现在还得知三思兄并没有积郁,免了往后挂心不是?”
  “好一个歪打正着,那就以茶代酒贺一贺吧。”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梁景生与丁慕言多日未见,这时坐在一起自然是滔滔不绝。只是梁景生未有一言提及瑶琪那日所说之事,丁慕言虽觉得其中有隐情,可思及这是梁景生隐私也不便追问,就这样此事便不了了之。
  再一次,梁景生目送丁慕言穿过竹丛。只是深秋时节,竹丛远没有夏天时候茂盛,此时瘦竹之间空隙明显,可以看到丁慕言在其中穿梭,不时被风鼓起衣衫扬起衣摆。梁景生对于以后面对丁慕言要如何自处尚未有想法,不禁对着丁慕言的背景叹息。
  四时看到心里又犯嘀咕了,刚刚二人明明聊得很开怀,现在又这般神态,他实在有些拿捏不准自己这次自作主张到底有没有做对。
  “四时跟我过来吧。”
  梁景生经过四时身边的时候对他说。四时见他神态严肃,不自觉有些手心发汗,难道自己办坏事了?只是不能不跟着走,不过步子迈得是又小又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乐意去。
  


☆、主仆情

  梁景生将四时带到后院槐树下的的石桌边坐下。
  此时正秋,槐花饱满繁多,挂满枝头,时而风至,忽如星殒。这棵老槐是四时对阅春庐最满意的地方,正所谓“家宅有槐,不是招宝,就是进财”,只不过槐花实在是多,每回打扫后院,四时都恨不得将老槐连根拔了。
  四时还望着铺了一地的槐花伤神,梁景生已经用一直放在石桌的茶具倒好了茶。梁景生对这槐树亦是非常喜爱,一是其树枝叶茂盛,夏天槐下荫凉宜人;二是其花洁白而不娇弱,美且勃勃。所以梁景生特在槐下置了张藤制躺椅,可纳凉,可赏花。不过此时自然不是纳凉赏花的时候。
  “四时跟在我身边多长时候了?”
  “七岁跟在公子身边,至今已有六个年头。”四时没料到梁景生问的是这种问题,据实以答。
  “六个年头了,我还记得四时小时候的模样,眨眼就长大了。”梁景生感慨几句,突然容色一转,笑容灿烂地望着四时,“四时也懂得为我分忧了。”
  没想到自家公子突然会称赞起自己来,四时的由脖子到脸唰地红了,低声地骂了句丁慕言大嘴巴。
  梁景生虽然听到,也没说什么。
  “我家四时真是勤快聪慧还懂事。只是四时不是不喜欢留白兄吗?”
  “也不是讨厌啦,只是公子喜欢他就不喜欢我了。”四时嘟着嘴说。
  “哪来的话,我缺是谁都不能缺了四时啊。四时不在谁能够照料得我这般舒心,哪有不喜欢之理?”
  “可你为了他要打我。”四时听到梁景生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只是嘴上还不饶人。
  “前面还说你懂事,怎么这事还记挂在心上?”梁景生不得不苦笑,这四时到底算是长大了还是仍然没长大?
  他接着说:“那事不全为留白兄罚的你,我总怕你被我惯得无法无天,我总不能够护你一辈子的。”
  “公子会比四时长命的,一定可以护四时一辈子。”四时急忙接话。
  只是梁景生听了这话不知是感动还是好笑。
  “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对话忽然变得深沉,梁景生自顾自地叹息,四时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只要是他不想听的话他都这么处理。
  “公子觉得四时这次做对了吗?”
  梁景生不时四时为何突然有些一问。四时见他表情疑惑,只好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公子没有以前见到丁公子时候那么开怀。”四时歪着头又说,“刚刚公子在店外送走丁生的时候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公子以没有刚才那么……那么……”
  四时似乎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来表达那种感觉,抑着头思考。
  “痛苦!那是公子痛苦的表情。”
  梁景生有些震撼。他从来没有想过四时对自己的行为这么了解,对自己的神态解读得这么精准。
  梁景生待四时如兄弟,四时待梁景生却也如父兄,以他为标榜,敬仰孺慕,所以他对梁景生总是很关注。
  “哪里是痛苦,不过是烦恼罢了。我与留白兄相交,四时不是不喜欢嘛。”梁景生自是不愿意让四时明白,只能似是而非地解释。
  四时对梁景生的解释半信半疑。
  “公子是主,四时是仆。只要公子喜欢与丁生结交,四时不会有意见。”
  梁景生摇着头说:“会心中生怨吧。”
  “不会!”四时连忙答道,“其实丁生也没开罪我,我以后待他好些就是了。”
  梁景生没想到不过寻了一回人,丁慕言与四时之间的矛盾竟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其实也不算难理解,四时脆弱的一面已经让丁慕言看过,四时总觉得自己被掐住弱点一样难受,老害怕以后被丁慕言拿出来笑话,所以决定从今往后不与他为敌。
  “只要公子喜欢,四时也一定会喜欢。”四时大言不惭地说,完全忘记不久前自己还对梁景生与丁慕言结交表示了极度的不乐意。
  虽然不过是四时一时快语,但梁景生心中无法不感动。梁景生现在最缺的就是认同与理解,即使梁景生知道四时不知情况,即便四时不过顺口一说,却无不让梁景生心中生暖。
  “公子就不要为此种小事烦恼了,不如多想想如何经营酒馆吧。”
  四时此言一出,梁景生随即露出一个货真价实绝无折扣的痛苦表情。看清楚了梁景生的表情,四时乐呵呵地小心不踩到地上槐花的往店面去了,仿佛刚才主仆情深的表现不过海市蜃楼。
  随着四时离开,后院只剩下“唦唦”的枝叶碰撞声。
  梁景生依旧坐在石椅上,吃着茶赏着花,似一派自在。
  只不过其实梁景生是在思考,思考四时的话。到底是自寻烦恼吗?事未至而人先忧,事情发展本来就由不得人,何况丁慕言对自己未有一丝情愫,又如何会被人识穿自己羞于开口的心思?
  五味应了四时的要求,给梁景生送来此果点,还有一壶热水。他方进入后院就看到梁景生仰首望去,目光呆滞。
  “店家?”
  “五味来了啊。”
  “店家有烦恼。”
  五味自打那次跟帮四时解开难题后,似乎对这种事产生了兴趣,有事没事就爱跟人说这句话。现在梁景生的神情在他眼里就是有心事,所以他劈头就给梁景生这么一句。
  只是这一问可把梁景生吓到了,心里暗道难道自己就这么容易被人看穿?前一个四时好歹跟了自己多年对自己的事情深有了解,稍有些蜘丝马迹便可以猜出个五六分。可五味在阅春庐做事也没几年,而且人说好听是憨厚,说不好听就是有些呆,现在连五味都能够看出自己有烦恼,这实在是叫梁景生惊诧不己。
  “店家觉得有烦恼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五味来听。”说罢五味就坐在了梁景生对面,一副认真的表情。
  梁景生对于五味这么做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不说吗?五味已经坐下来了;说吗?可又如何能够说。最后梁景生只能半真半假地说两句。
  “呃,我在想,如果喜欢与一个人在一起,但是以后肯定会被厌恶然后分离,如何是好?”梁景生吱吱唔唔地把话说完整了。
  五味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神态认真。
  “现在就喜欢?”
  梁景生思考了一阵,轻点下头。
  “那就在一起呀。”五味回答得很迅速。
  “为何?”
  “因为会开心啊。”五味一副很奇怪的表情瞅着梁景生。
  梁景生顿觉得大窘,仿佛自己问是极蠢的问题。
  “可是以后会被厌恶,会分别,那不是回到没有在一起之前吗?”应该说是比回到原点更难受。
  “但是,不是开心过吗?”五味的回答总是那么简单浅白,像一个孩童,又像一个智者。
  梁景生顿住,不是开心过吗?如果说一切回到原点多了叫人难耐的痛苦,但同时也多了蘸了蜜似的回忆。如果从今不再与丁慕言相见,确实没有了往后的一切纠葛,可自己心里已经对他心生爱慕,无论有没有纠葛,以后还是会为这份不曾得到过的感情而伤怀痛苦的。不如就给自己留些可供回想的事。
  “谢谢你,五味。”梁景生终于拨开云雾,对五味是一番感激。
  五味当然是表示不用谢,但不得不为自己又给人解开心结感到非常开心。
  


☆、包饺子

  秋叶已经落尽,寒风悄然而至,透过衣衫穿过门窗。阅春庐的生意因为天气渐冷也越发惨淡,除了几个鬼酒会来打些酒,基本上可算是门可罗雀。而自上次四时将丁慕言请来阅春庐后,丁慕言依旧跟往时一样隔个三五天便来一趟。只是这日子看着越发的发冷,梁景生心里总担心丁慕言来往路上会受冷。
  “瞧这天是越发的冷,我看留白兄就莫要再过来了吧。着了凉可就麻烦了。”梁景生放下手中的笔,担心地说。
  “三思兄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我独居于渭阳城,每到寒冬时候总觉得清冷,一个人呆着也怪难受的。”话说得悲凉,可丁慕言仍然带着笑,仿佛在开玩笑。
  梁景生险些就要收回原来的话,只是实在不愿他吹着冷风过来。
  “总之,天冷后还是少在外面走动的好。”梁景生执着地望着丁慕言说。
  丁慕言觉得梁景生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遂也停下笔,望着窗外荒凉的景。
  “不知今年的冬会有多长?”
  虽然丁慕言的表情神态没什么大变化,依旧是温和带笑,可是梁景生却是越看越惊心,仿佛丁慕言含笑的眼会忽地就掉下颗泪珠,溅碎在地上。梁景生的心纠起来地痛。
  “留白兄如果不打算回乡过节,不知可愿过来与我们一同过春节?”
  虽然春节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但有了期望,冬是不是就容易过了?
  瞬即丁慕言脸上漾开了笑,如果说丁慕言刚才的笑是白茉莉的清新,那么现在便像是一树海棠的热烈。
  “能够与大家一起热闹地过春节,当然再好不过。我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寒风凛冽,吹落一场又一场的雪,天如着灰袍,地似裹银衣。日子一天挨过一天,离春节不过三日了。由于是节前,近来到阅春庐打酒的人稍多了些,但依然算不上好。
  阅春庐厨房里,五味正在擀饺子皮。
  “五味在准备做饺子的材料啊。”
  由于四时忙于贴春联桃符没空伺候梁景生,梁景生便自己到厨房里拿开水,撩开帘子便见五味忙碌着。
  “除夕要吃饺子,所以做擀了饺子皮。”
  梁景生盯着五味好一会,突然说道:“饺子我还没包过,赶巧遇上了,这可以学一学。”
  五味只是憨一点,却不是傻,要是在这忙碌的时候教梁景生学包饺子,那就是在添乱。
  “呃,过完春再教店家吧。”五味吱唔着说。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梁景生边说边卷起衣袖,露出修长的两条前臂,已经是不容五味质疑的意思。
  “这……现在事多不方便啊。”五味讷讷地说。
  梁景生突然意识到,原来五味是在嫌自己碍事,心中好笑。
  “不妨碍你做事,你给我留点材料就行。你做自己的,我看着学。”
  既然店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五味这个厨子还能说什么,只好给梁景生分配了些材料,便自顾自地忙碌着。五味平常做事不利索,但是烧菜做饭什么的却是有天赋,梁景生看着他动作竟然是看了一步学着做出来后抬个头五味已经在做第四五步了,这么看着学梁景生实在无法学得来,最后梁景生只能无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不断的向五味发问这一步怎么做下一步又接什么。
  五味是有苦无处诉,只能苦着一张脸,希望梁景生看到后可以生出怜悯之心别再妨碍他做事。只是梁景生是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似乎很乐在其中。
  折腾了小半个下午,梁景生好不容易地做了一个饺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五味做的饺子堆边上,大有鸡立鹤群的突出感。梁景生似乎非常满意,哼起曲子来,而且兴致不减,继续包饺子。幸好,梁景生已经大致知道包饺子的方法,不再骚扰五味,五味这才能够全心全意包饺子。
  忙碌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梁景生不着调的曲子下一个下午过去了,而梁景生也完成了他第四只饺子,小心地放好。
  “肖姑娘今年过来一起过节吗?”
  认真包饺子的五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梁景生是在跟自己说话。
  “还是要陪肖大娘和肖大哥一起过。”
  “瞧你失落的,快把人家姑娘娶回来啊,然后生几个小娃娃,咱们阅春庐可就真的热闹了。”梁景生调侃他说。
  没想到五味却苦着脸说:“钱还不够。”
  “钱?你是想置房置田再娶妻生子?没想到五味这般有出息。”
  “不是啊,我穷,肖大哥不会让我娶帛妹的。”
  “肖海竟这么势利眼?”
  梁景生是认识肖海的,也可以说肖海认识梁景生,真正的认识。肖海是八家村里最有出息的男人,是个捕头,虽然只是在渭阳城里当小捕头,但是不务农不跑商在村里人眼中已经是极了不起,甚至村里人教小孩都说以后要像肖海一样有出息。由于肖海是在渭阳城里做事的,所以他认得梁景生,可他见到梁景生却没有点破他的身份,这一点让梁景生相当满意,所以梁景生对肖海的看法一直以来都是偏向于好的一方面,故现在听五味一说,心中不免诧异。
  可是梁景生的这个问题,五味并没有回答。五味只是点了下头,又摇了几下头。梁景生是看懂了动作却没明白其意思。
  “没事,肖姑娘还年轻,五味这几年多攒些钱就是了。”
  梁景生说着安慰话,却似乎忘记了五味能不能攒到钱关键在于他给的工钱多少。不过五味心思简单也没有想到那方面,只是很认同地点头。
  梁景生又说:“五味可得记住哪四只饺子是我做的,煮好后每碗分一只。可千万要记住了,每碗一只。”
  说完,梁景生还指了指自己做的四只饺子,一脸得意。五味看着大桌子饺子上格格不入的四只饺子,心中暗道想认不准倒还有些难度,只是仍对梁景生点头说好。
  洗净双手,拍掉衣衫上的面粉后,梁景生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厨房,留下五味一人收拾残局。
  


☆、除夕夜

  四时用两天的时间将阅春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贴上春联桃符,颇有过节的气氛。今日是除夕夜,阅春庐早早地打了烊,四时和五味将店面的桌椅堆到边上,空出一大片空位,只留了一张桌几张椅。桌上温着酒,还有五味准备的一些小食,五味正在厨房里烧着水准备一会用来煮饺子。
  桌子边现在只坐着梁景生和四时。忙碌了一天,四时已是饥肠辘辘,可梁景生一副等人的架势,四时只能望着香喷喷的食物咽口水。
  “公子,菜要凉了。”这是四时第三次开口,他一直试图说服梁景生动筷。
  “嗯。”梁景生抿了口酒。
  过了一盏茶时间,四时又说:“公子,菜已经凉了。”说的时候还加重了“已经”两字的音。
  “拿进去热一下吧。”继续抿酒。
  四时眼光一闪,迅速拿了两碟菜去厨房“热一下”。梁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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