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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春雨晚来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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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陈年往事:

    “二十三年前,广西一带发大水,为了解决民生,朝廷秘密曾下令铸造过少量印有‘永州’字样的官银。当时是怕底下的官员们层层剥削,所以除了皇上外只有为父、前丞相林逾、另外就是几位负责押运的皇上的亲信。这批官银一铸出来就立刻着人押运到了广西。后来,灾情结束,朝廷便把这批官银全都回熔了。当时负责押运这批官银的是枢密使陈谦和都尉马龙。为父记得当年共铸得“永州官银”一百二十万两,可最后收回朝廷的却只有区区五十万两,这中间竟有七十万不翼而飞。这事引得天子震怒,命人追查了几月也毫无结果,而枢密使陈谦和都尉马龙一口咬定不知那七十万两银子的去向,最终被皇上以“欺君之罪”灭了全族。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刑场上遍地哀嚎、血流成河的惨状。”

    “可是,这与我要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荣娇儿疑惑的问。

    “有,娘娘请看……”不待说完,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幅泛黄的画卷。打开一看,荣娇儿不由大吃一惊:竟是身着官袍的华阳紫陌!

    “娘娘可是觉得他像极了一人?”荣义伸手向西指了指,而后神秘的一笑:“这是那位的亲生父亲,前枢密使陈谦。”

    “这是真的?爹爹可别搞混了?”荣娇儿吃惊的问。

    “我与他同朝为官数月,怎会搞混。不过这父子俩确是同样的货色——都会以色事君呢!”

    “真的?”

    “当年贴身伺候皇上的郭公公可没少收我的银子。据他所说,曾不止一次的看到过他们二人并坐床榻,同看一本书,共饮一杯茶。娘娘,您说这是真是假?”荣义手捻胡须,沉的笑着。

    “既然如此,先皇又怎会舍得杀他?”

    “以色事君者,色衰而竭。对于一国之君而言,江山自然比要重要得多,更何况还是个背叛他的。呵呵呵……”鸷的笑声听起来像是黑暗里的夜枭,荣娇儿突然觉得全身发冷,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

    “如果真如父亲所说,陈家已被灭了全族,华阳紫陌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华阳紫陌,哼,他不过是贱人陈谦与人私通的贱种!”荣义恨恨的说。

    “父亲,您在说的详细些。”荣娇儿急切的催促道。

    “据我所知,陈谦在出仕前曾到江南游历,而华阳紫陌的母亲正是江南人氏,想必那时郎才女貌相互倾心,便惹出了一桩风liu韵事。后来陈谦回京,那女子无奈,只好怀着身孕嫁给了当时毫无作为的华阳遥川。算算华阳紫陌的年纪却也吻合,这便可确信无疑了!”

    “父亲,我明白了……”

    荣娇儿高兴的双手一拍,欢声说道:“只要我向皇上、太后禀明华阳紫陌乃是前朝罪臣之子的真实身份,别说做皇后,恐怕他连命也难保!”

    “哎,娇儿,你先别高兴,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荣义说着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为何?”

    “华阳紫陌如今身怀皇子,我是怕咱们想扳倒他容易,扳倒他肚里的孩子却难。”

    “父亲,这有何难!我既能弄掉于嫔的孩子嫁祸到他身上,难道就不能弄掉他的孩子再嫁祸到别人身上?”

    “你有何主意?”荣义感兴趣的问。

    “主意是有,不过还得靠父亲从旁协助。”说完,她四下看看,示意荣义将身子靠过去,俩人嘀嘀咕咕商量片刻后,荣义立起身,势在必得的笑道:“娘娘放心,这天启朝的皇位,必定是我们“福煊”的。” 

    




章 三十六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三十六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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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华阳紫陌被哗哗的雨声惊醒。院里呼呼的大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他透过窗纱看着那些在狂风中张牙舞爪的枝桠,不由得往宇文晟闵怀里缩了缩。

    “怎么了?”宇文晟闵睡梦中直觉有一个温暖的物体向他靠过来,便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下意识的问道。

    “听这外面呼呼地风声,感觉真的是秋天了。”华阳紫陌偎在他怀里,乖乖的答道。

    “傻瓜,快睡吧。”宇文晟闵将他鼻子轻轻一刮,柔声说道。

    “嗯”,华阳紫陌在他怀里动了几下,舒服的正要睡去,突然觉得下身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突的顶着,他脸一红,紧张的看着宇文晟闵。

    “没事,睡吧”宇文晟闵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强忍着,拍拍他让他先睡。

    华阳紫陌愣了片刻,弓身含住他那东西,舌头灵巧的舔弄着……。

    宇文晟闵兴奋地粗喘了几下,还是忍住了,他粗声说到:“你身子不适,用手吧。”

    华阳紫陌柔腻的身子缠上他的躯干,把他手按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低声说:“四个多月了。臣,也想。”

    宇文晟闵闻言猛地将他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抬起那双玉腿,怒涨的囧囧对准了花蕾,长趋直入。“嗯……。”宇文晟闵的舌在口内肆n。u。e,华阳紫陌逸出一声呻吟,拖着长长的尾音,刺激得宇文晟闵更是兴发如狂,怀中是他香软的身体,这具身体里还有他天启皇朝日后的主人,想到这里宇文晟闵两手紧扣他的纤腰,加大幅度地摆动腰干,快速的抽插着。华阳紫陌不住摆头呻吟着缠紧了身上的男人,两个人密密纠缠,无尽的陶醉,他越来越深的意识到:原来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在他身上肆n。u。e的男人。

    “皇……皇上……唔……皇……皇上……”华阳紫陌呜咽着不成句的话语,却只得来更加猛烈的冲击。

    “叫啊,叫朕的名字。华阳……叫朕。”宇文晟闵一边大动着一边说道,他在他身上不停地肆n。u。e着,下身狠狠撞击着他体内的那一点,感受着身下的柔韧躯体每一次无法自禁的颤栗。

    宇文晟闵在一个最深的囧囧后,终于停驻不动,把JY喷在仍是紧窒的窄道深处,华阳紫陌一声娇吟,内壁一阵抽搐后溢出了亮滑的JY,随后无力地仰在床上,剧烈地喘息。宇文晟闵也喘着粗气,吻着他的双唇,喃喃的问:“怎么样?还好吧?”

    华阳紫陌无力的点点头,二人紧紧缠绕着,相拥而眠。

    辰时,流珠像往常一样,将洗脸水轻轻地放在床边的梨花木桌上。她掀开绛紫的撒花床帐看到里面的人还在沉沉的睡着,便放心的去屋外忙活了。

    又过了许久,她看在厨房帮忙的燕儿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不由得弹了她一个榧子,详怒道:“都多大了,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看娘娘看见了打不打你。”

    谁知燕儿听后吐着舌头笑道:“姐姐净吓唬我,满宫里谁不知道咱们娘娘是最厚道的主子,我从没见他责骂过一个奴才!”

    “你呀,都是给惯得。”流珠说完无奈的摇摇头,继续修剪花圃里的丹桂。

    “哎,姐姐,你别忙着干活呀!吴妈妈让我来问问,娘娘的早饭还备吗?是不是要和午饭一块儿了?”燕儿拉着她的袖子问道。

    “是啊”,流珠把剪刀放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时候也该醒了”。

    “走,咱们去看看。”

    她们走过去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静静的,间或有压抑的呻吟声从被风吹起的床幔中倾泻出来。流珠直觉不太对劲,忙快走几步将床帐拉开,果然看到华阳紫陌牙关紧要,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的卷缩在床上。

    “快”,流珠急忙吩咐道,“快点去请夏御医过来,快点儿!”

    ……

    宇文晟闵刚把前来觐见的几位大臣打发走,他揉揉发胀的额头,端起案上的茶水刚想喝,就看到太监于海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于是没好气的问道:“那个奴才在外面?看什么呢?”

    “启禀皇上,是……奴……奴才!”于海结结巴巴的叩头回到。

    “你不在外面伺候着,在这干嘛?”

    “回皇上,端华贵妃那边来人说,说……”他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拿眼睛四处看了看。

    “说什么?快说!”宇文晟闵此时已经颇不耐烦了。

    “说……说,说娘娘不大好,疼的都没样了!”

    “狗奴才!怎么不早来回话!”宇文晟闵气得一脚踹过去,大步向外走去。

    于海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一溜小跑在后面紧紧跟着。

    细长的银针,扎进颈后柔嫩的皮肤里,轻而缓慢地旋转几下,床上的人渐渐地不再抖得那么厉害,紧紧揪着床单的手也慢慢的松开,呼吸渐渐开始均匀。宇文晟闵一会儿看看面色如纸的华阳,一会儿观察着夏恩越皱越深的眉头,他不由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夏恩忙站起来道:“娘娘并无大碍,只数于劳累伤了元气,奴才再给娘娘多开几副安胎的药,喝了就没事了。皇上不必挂怀。”

    宇文晟闵满意的点点头:“华阳身上怀着朕的孩子,你务必要将他们母子照顾的好的。只要孩子平安落地,朕给你的好处少不了。”

    夏恩听后忙跪地叩头,又将他引到外室,瞧瞧的回禀说,华阳紫陌的身子因为上次难产又接连几场大病,已经耗损的差不多了,如今随着肚子孩子越长越大,他的身子也会变的越来越吃力,在孩子生产之前,是绝对不能再有房事了。宇文晟闵叹了口气,他不由得想起初见时华阳紫陌那副丰神俊郎,干净剔透的模样,那时的他挺拔的像山野间的小树苗,干净的如同林间叶上的朝露,一身素白,平肩细腰,明眸善眛,顾盼之间神采飞扬,颇有天人之姿。而如今,在这暗的皇宫里竟然渐渐磨损的犹如卯时的残烛,顿时酸楚如潮水般涌上来,他侧头看向里面,华阳紫陌深皱的眉心,揪得他生疼,他掷地有声的说道:“朕,此生决不负他,定要保他平安如意的过一辈子!” 

    




章 三十七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三十七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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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阳紫陌斜亿床上,一边慢慢喝着刚熬好的碧荷粳米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给他捶腿的翠儿说着闲话。

    “身子可好些了?”

    “回娘娘,好多了。”

    “你若是不舒服就先歇着,咱们这儿伺候的人多,又没有什么活,不用急着过来伺候。”

    “是,娘娘。奴婢的伤已经好了,可以上来伺候您了。”

    “嗯,好了就行。其实都怪我,要不是那天我惹太后生气,那些奴才也不至于来这儿刁难你们,还连累你和流珠挨了打,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说罢,华阳紫陌牵起她的手,柔声问道:“都上哪儿了?给我看看?”

    翠儿忙把手抽回来,慌张的说:“使不得的,娘娘。都好了,看不出来的。”

    “你是我的丫头,有什么使不得的。”华阳紫陌将碗搁在一旁,正色说道:“翠儿,我这人虽然糊涂,可并不傻。既然是我的奴才我就容不得别人使唤、欺负,有些事情是真是假我心里都有一本帐,只不过懒得计较罢了。今日我把话撂在这儿,今后如果有人再敢随意使唤、欺负你们,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是,娘娘,奴婢知道。”翠儿登时脸色刷白,束手战战兢兢的回道。

    “你这身子才刚好些,又何奴才生什么气。”华阳紫陌闻声望去,却见宇文晟闵大步走了进来。

    “哪有,我们说话解闷呢。”华阳紫陌忙往里挪了挪,让他坐下。

    “来,让朕看看,长点肉了嘛。”宇文晟闵挑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满意的说:“嗯,还行,看起来气色不错,再养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华阳紫陌“扑哧”一笑,打趣说,“把臣当养猪呢。”

    宇文晟闵将他压在床上,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说:“朕要吃猪肉喽。”

    “没养肥呢,怎么吃”

    粗厚的大手在他脸上细细的摩挲着,光洁的额头,飞扬的眉梢,妩媚的眼角,笔挺的鼻梁,微翘的红唇,头颅埋进他的颈窝,喃喃的说:“朕,如果当时忍住了,你就不会又遭一次罪。”

    华阳紫陌贴着他的耳朵,缠绵的说:“这身子碰着皇上,就像油遇上火,哪有不着的!况且,臣,自打有以来忍得也辛苦,每日每夜都在想着皇上。臣,以为只要熬过了前三个月,身子就不妨事了呢。”

    宇文晟闵忍笑说道:“咱们都忍忍吧,等这个碍事的小东西生出来就好了。”

    华阳紫陌在他怀里动了动,“还有五个月呢,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臣只怕五个月后,皇上早已将我们母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会,这么些年来,朕,一直都把你搁在心尖上呢。”

    深情凝望的双眼,缠绵的亲吻,轻微的喘息,压抑的呻吟……满满的幸福感浸入了宇文晟闵早已如铜墙般坚硬的心,他的整颗心都为身下这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而柔软。“卿然,朕,定不负你!”他坚定地说道。

    这时,他明显的感到怀里的人儿一僵,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不是,臣,突然想起一事,还请皇上准奏。”

    “何事?”他将华阳紫陌抱在怀里问道。

    “下月初八,洛宁就该出阁了,臣想在她出阁之前回家小住几天。臣,就这么一个妹妹,以后若想再见恐怕就难了。”

    “这有何难,你若想见,朕准她随时都可进宫来见你,可好?”

    “这,不一样。”华阳紫陌轻轻地摇摇头,神色黯淡下来。

    “朕也不是不准,毕竟你进宫都快五年了,还未曾出宫省亲。只是,你这身子三天好,两天歹的,朕是怕你吃不消。”

    “这有何吃不消的。皇上,出了宫不过几里地,就是臣的家呢。”华阳紫陌闻言笑道。

    “这就是了,朕突然想起来了。朕,第一次见你可不就是在离你家不远的‘听松楼’嘛。朕,记得你那时穿了身雪白的衣服,长长的头发用一只乌木簪松松的绾了,让人看去真真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朕那时就想啊,这个人要是朕的该多好!这不,五年光一闪而过,咱们孩子都有了!”往昔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宇文晟闵不禁闭上眼睛,满足的笑了。

    “想回就回吧!朕,多派些人跟着。”宇文晟闵最后难舍的说道。 

    




章 三十八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三十八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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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回家省亲,端的就是排场、就是华丽、就是富贵。

    提前十几天,“宁恩侯”府就大张旗鼓的忙活起来。一盆盆的奇花异草被不断地搬进园子,整箱整箱的古玩字画、物件摆设被分放在各个房间里、回廊上……京城里最好的衣料店的陈老板带着两个专挑料子的小工,每天不住的穿梭于府里和衣料店之间,有知情人透露,他这次赚的银子足够再开一家分号了。

    ……

    众人忙忙碌碌了十几天,终于将端华贵妃盼了回来。

    满树桂花争相开放的那天,端华贵妃的銮驾终于如期出现在了街道的入口。先是一队皇上亲训的精锐骑兵在前面开道,又有十个仪态端庄的宫女手捧香巾、绣帕等物跟着,然后方是八个太监抬着的金顶鹅黄绣凤銮舆,另外还有十六个太监抬着大箱的礼盒紧随其后,押尾的仍是一队皇上亲训的精锐骑兵。

    “宁恩侯”府的人更是已经早早的在街道两旁的枝桠上缠上了各种色彩艳丽的锦帛,鲜红的地毯从街东一直铺到街西,“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更是隔着几条街也能听得清楚。随着车队的临近,漫天的花瓣雨不住的撒落下来,顷刻间车队和围观的百姓便被这场倾泻而来的大雨浇了一身的芬芳。

    如此盛大的场面让围观的百姓不由得交口称赞,甚至在几十年后还有些老人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来,不由得感慨两句:当年的端华贵妃啊,真真是给他爹娘挣足了脸,你们是没见过他回家时那排场啊……啧啧。

    只是如此的繁华盛景,也不过换来若干年后转角灯影处一个人的低声轻叹:只是不知谁把流年偷换?成全了一季的繁华如梦,也成全了一地的寂寞如画!

    “梆梆梆……”子时的梆子虽然已经敲过,大厅却依然充满了沸沸扬扬的人声,人们在觥筹交错中,粉饰出一片太平和乐的景象。

    门口负责迎客的小厮万儿已经累的瘫在地上,无论如何也不肯起来了。他烦闷的对吴管家说:“吴伯,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您看看这些客人,送走一批又来一批,就跟淌水似的,怎么也没个完,我这腰实在是直不起来了。您老行行好,明儿给我放天假吧!”

    管家吴伯轻轻的踹了他一脚,详怒道:“混小子,娘娘好不容易来家住几天,你还不打起精神来好好伺候着,若是出了差错你有一个脑袋!”

    万儿见他并没有真的生气,于是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问:“吴伯,老爷这次可得收了不少好东西吧?”

    “臭小子,这也是你该问的!”

    “唉!您老当我不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冲着”皇恩“来得,他们既是想从咱们娘娘身上得到好处,又怎会不舍得下本钱!”

    吴伯“啪”的给了他一巴掌,“臭小子就知道满嘴胡说,可是不要命了!”

    万儿吓的缩了一下,没敢再吭声。

    王勉借口要解手,在灌下客人劝的最后一杯酒后,晕晕乎乎的向花园走去。此时的他已经颇有醉意,只见他在外院的花园里站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竟朝着被月洞门隔开的内院走去。走进月洞门,又是甬道,他沿着四面回廊,曲折阑干,走了足有三百多步,又走进一个垂花门,里面有一个院子,一排灰瓦红墙的小屋,掩映在森森翠竹之中。王勉信步走来,隐约听到平和雅致的曲声自竹林深处传出,不由得沿着层层翠竹继续往里走,迎面而来的居然又是一座花园,他七弯八绕地在花园里转悠了一阵,穿过一片柳林后,视线顿时豁然开朗。入眼竟是一片粼粼的湖水,湖上四散着几株莲花,重瓣粉莲、白莲在田田莲叶间袅娜的盛开着。循声望去,不远处是一个八角清凉亭,孤单单地伫立在湖中央,亭中坐了一人在专注的弹着曲子,青衣翩然,衣袂飘飘,仿佛遗世独立的仙者。王勉听着逐渐加快、铿锵有力的琴声,不由放声吟道:“江上秋高风怒号,江声不断雁嗷嗷,别魂迢递为君销。一夜不眠孤客耳,耳边愁听雨萧萧,碧沙窗外有芭蕉。”配合着他的吟诵,亭中的人儿长袖挥舞荡漾,玉指轻拂琴弦,娴熟的托、劈、勾、挑,时而轻柔优美、时而铿锵有力,雷声阵阵、秋雨绵绵。整首曲子被他弹得洒脱飘逸,清丽明亮,在忽强忽弱、时缓时促中雨打蕉叶声尤如珠落玉盘清脆生音。忽而曲调开始转弱,雨滴从蕉叶上点点滴落,雨声渐渐停息在朦胧夜色之中,余韵悠然…

    古筝的旋律就似一双看不到的手,慢慢地推开了他的心屝,人生的苦闷遂纷至沓来,很多的往事都涌上心头,泪慢慢地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竟然很有些鼻子发酸、心在颤抖,在这个喧腾的秋夜里,阵阵地凉意从身上滲透到心底

    “王大人,如斯良辰美景,来亭中共饮一杯如何?”清朗的一声,将王勉从满怀愁绪中拉出,他四下一望——无舟、无桥、无石阶,他竟不知要如何过去。

    亭中的人儿似是看出了的他的窘迫,伸手向着离他最近的石坡一指,朗声说:“你且沿着石坡往下走,看到一石门,用手攥住石门上的烛台轻轻一拧,便可进入水下的通道,再沿着通道一直走,有数层石阶,直通小亭。”

    王勉依言而行,果然,不消片刻便到了小亭中。 

    




章  三十九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三十九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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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湖水、八角亭、白石案,一个青色身影悠然而坐,见他过来,端起一盅花雕朝他示意,“王大人来得好快!”

    王勉微微一笑,柔声说:“娘娘怀有身孕,这酒还是少喝为好。”

    “王大人有所不知,这可是陈年的花雕,选用上好囧囧、优质麦曲,辅以江浙明净澄澈的湖水,用古法酿制,再埋入树下贮以时日,闻之酒香馥郁芬芳,品之酒味甘香醇厚,是难得的佳品。”说罢,素手轻扬,将那盅花雕慢慢饮下。王勉端起案上的另一盅酒,随意拨拉着琴弦,说:“娘娘的琴艺更加精进了,一曲《蕉窗夜雨》都快要将游子的心弹碎了。”

    “噢?你是游子吗?”

    “是。臣的家在江南。”

    “听说你已搬到自己的府中去住了?”

    “是。臣将老父接来,一同搬去新盖的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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