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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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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回了舌头,陈总管一本正经的告诫:「爷别得寸进尺,徒惹是非。人家掉了东西,迟早会怀疑是爷顺手摸走。那位斯文的年轻人也会两手,看似不好惹。」
  「嗯……」他弹弹耳根子,实在不得清静。「陈总管,若没别的事儿,你可以走了。」
  「……是。」
  抬眸瞄了一眼陈总管消失於门口,高颢思忖,这光棍汉子怎越来越罗嗦,若是和喜娘凑成对儿……呵呵。他一瞬跳起,整了整衣袍,转去僻静的别苑找奶奶商量。




(6鲜币)第六章…3

  破庙内,小狗子状似狗爬地躲往神坛桌下,黎生面无表情的盯著,步步逼近,不禁摇了摇头,「别躲了,徒劳无功。」
  「不……我不回去,求求你别抓我回去……」
  满脸惊骇,小狗子浑身不断哆嗦,两排牙齿猛打颤,频频求饶:「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黎生弯下身子,探手揪住小狗子的脚踝,猛地一把拖出神坛桌下。
  「啊||别抓我……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小狗子的双脚不断地踢,整个人趴在地上欲爬回桌子底下。
  「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他脸上涕泪纵横,又哭又叫地连连求饶。
  黎生置若罔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直接将人拖出庙外。
  两人置身在滂沱大雨中,小狗子一路跌跌撞撞地挣不开箝制,怕极了被逮回去无疑是死路一条。
  「别、抓、我、回、去||」他凄厉的叫喊仅维持一、两秒,霍然後脑一痛,失去知觉的刹那,整个人被黎生扛上肩头。
  依然面无表情,眉宇间不耐地拧紧,略显一丝恼。
  为了逮小狗子,他在外招惹出麻烦──随身物遗失,脑海倏地浮现那一脸讪笑的男人,十之八九是被他所偷!
                
        

  黎生抽空前往食肆内打听日前包下食肆的客人身分,听伙计口沫横飞地说了人是一尊散财爷,性喜流连花丛等等……包括身家、经营骨董买卖还有府上在哪儿统统都给搬了出来。
  闻言,他才恍然明白儿少时伴读的小公子竟变成花名在外的浪荡子。
  巧的是,此人与主子有生意上的往来,背地里关节互通,而他在主子的指示下,负责宫里的往来运送。
  若无随身物,这差事都甭做了。
  事关紧要,偏偏在这节骨眼发生。这下子糟……暗自懊恼,主子最近为了贴身奴才失踪一事而心焦暴躁,脾气说来就来,府中人人自危。若是再让主子知情他遗失极为重要的随身物,他受罚不打紧,怕是被有心人给拿去利用……
  他循著夥计指示的路径而走,约莫半个时辰後,来到一座堂皇的府邸。不禁讶然,巨石门楣上的刻字磅@显眼,彷佛炫耀似的。
  他求见於人,只消片刻,再度意外身为总管之职便是日前劈翻桌子的那一位。
  碍於身分,黎生恭敬有礼:「劳你入内通报,在下黎生,求见高爷。」
  陈总管也面不改色,口头上应诺:「黎公子,请稍後一会儿。」
  
  对方果真寻上门了!
  陈总管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入留心阁,房门未掩,爷睡得真安稳,罗汉床上堆了数本帐册,可有得瞧了。
  「咳!」陈总管清清喉咙,提高音量喊:「爷──有人求见。」
  高颢眯起一眼,神情慵懒地问:「谁?」
  「黎生。」
  闻言,全副精神都来了。
  「美人今日的脸色好看否?」
  陈总管的脸色渐渐铁青,爷还有心情问这个。「我瞧了,但没瞧出来。」
  「哦……」他仍躺在罗汉床,摆了摆手,「去将人带过来。」
  陈总管讶然,「不是带往留听阁?」
  「当然不是。」
  为什麽?陈总管疑惑:「爷怎破例要让外人进入您房里?」
  高颢略皱眉,「你怎麽又罗嗦,没瞧见我躺在这儿?」
  陈总管顿时无言。须臾,语气平板地说:「我这就去领人进来。」
  他心下确定爷反常了,究竟和那位黎公子是什麽关系?




(10鲜币)第六章…4

  彷佛闯入龙潭虎穴,黎生眼观四方,耳听八方,隐约察觉这一座府院内不似一般。
  一路走来,越觉不对劲儿,几经回廊转折,大苑、小苑、垂花拱门……林林总总加起来,待客厅之处也未免太远了些。
  外传一尊散财爷府中歌伎女眷众多,而他仅是瞧见一两名丫鬟走动,和十来名头戴斗笠的长工修整花草,不禁怀疑传言是否与事实不符。
  来到一处僻静的小苑,建筑屋宇恰似一座书房,檐廊之下的木匾题著「留心阁」三大字,也颇怪异。
  他留心谨慎地停下步履,观察四周一会儿,霎时忆起高爷儿少时所居的小苑内,格局和此地相差无几。
  「呃,怎不走了。」陈总管出言提醒:「爷就在房内候著。」
  瞧一扇门扉大敞,他攥紧拳头,拾阶而上,进入房内。
  
  高颢只手托腮,斜睨来人,先下声招呼:「又见面了,找我有事吗?」
  黎生面无表情,身为随从多年,早已练就当个无声的影子,除非必要才开口:「我遗失了一件随身物,敢问高爷可知其下落?」
  「你遗失随身物,怎上门找我要了?」
  「因数日前,你我近身接触过。」
  「哦──」他佯装糊涂,「我想起来了,是腰带吗?」
  「不是。」
  「那就对了。」他辩白:「当时我是有搂著你,不过,可没解开拿走。」
  怒气登时窜烧至胸口──他面对的是一尊躺在床上装傻的无赖!
  「请高爷高抬贵手,勿再捉弄在下,将令牌归回原主,在下感激不尽。」黎生拱手一揖,一板一眼地,唯有一双眼神似要将人给烧个大窟窿。
  如果能动手,他会立刻上床拆了这无赖的骨头!
  「呵,黎生,你八成想揍我吧。」高颢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那胸膛给气得隐隐起伏。
  「在下岂敢妄、想。」他刻意强调最後两字,「论身分,在下须敬高爷一著。」
  嗟!装什麽生疏。儿少时,他被黎生给摔过哩。经过多年,啧啧……黎生越显斯文俊秀,若不认识,他恐会将他错看为一介文诌诌的才子学儒。
  高颢一派慵懒地下了床,彷佛谈论天气一般,「黎生,你当年不应该走,就不会有今日了。」
  「高爷是什麽意思?」他愕然。
  他踱至他身前,只消低头就对上了冰山美人的眉眼,越凑越近,鼻子差点就碰著一块儿之际,愤恨地吐露一句:「我不学好,都是你害的!」
  「什麽!」嗓子眼一吊,黎生瞠目。
  他则继续说:「这叫做十年风水轮流转──换你倒楣了!」
  很赏脸地,他对他笑得灿烂……渐渐地,挑眉勾起嘴角,显得很不怀好意……
  凉意袭胸,黎生低头一探,大掌贴在胸口,登时──他惊愕得无以复加。
  「心跳得挺快……」的话尚未出口,高颢倏地收回手,差点就被黎生给打著。他可没忘记依黎生的蛮力若使出,手掌恐怕得废了。
  不曾被人这般轻薄过,黎生双目圆瞠,心想莫非高爷和主子是一个样……
  高颢稍退数步,双手负於身後,挑眉欣赏他变成一尊蜡像,「会冷吗?」
  黎生终於回神,咬牙!切齿!
  这会儿,怒火窜烧至头顶,抬手扣回衣襟,指节颤抖,泄漏了正隐忍著一股冲动上前揍那下流的家伙。
  「不说话了?」
  他忍著。
  「生气了?」
  他继续忍、忍。
  高颢勾唇一哂,「若没事,留下来陪我吃顿饭如何?」
  「我、不、是、来、这、里、陪、你、吃、饭!」他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已忍到忍无可忍!
  「哦。」高颢适时地打住。「瞧我贵人多忘事,现在才想起你是来寻遗失物。」
  他只差没用吼地:「请高爷归还!」
  「如果我不肯呢?」高颢坏心眼地算计。
  「高爷究竟要什麽?」黎生浑身竖起警觉,此人摆明有企图。
  「我要的很简单……」他又上前几步,低笑著在他耳边说:「留下来陪我就好。」
  「什麽意思?」一下子音量又提高,高爷岂会不知他为谁效命,怎有空!
  他挑眉,贼兮兮地觊觎眼前的这副身子,明说了:「我的床空著呢,黎生。」
  ──呆了。
                
        

  回廊转角之下,陈总管等人一字排开,对著匆匆离去的客人肃然起敬──
  「他走了。」李朝央说。
  「连招呼都没打。」张大同接著发话。
  「嘿嘿……他也不肯留下来吃饭呢。」马超一脸讪笑。「这下子可省了厨娘多准备一人份。」
  陈总管一翻白眼,察言观色的能力比他们都强,离去的人满脸肃杀之气,回转之後,八成也食不下咽。
  不一会儿,高颢跨出房外,如沐春风,一派风流潇洒地迎面走来。
  「你们吃饱太閒,敢偷听?」
  陈总管禀告:「没人敢偷听,是声音从您房里飘了出来。」
  「是嘛?」那就得怪黎生叫得大小声。他记得,自己可是对黎生说了悄悄话,呵!
  「爷,东西究竟还人家了没有?」
  他双手环胸,答非所问:「以後,美人若自动上门,可不许你们拦著。」
  陈总管一惊,「要让他直闯?」
  高颢一脸得意,甚有把握,「他没那閒工夫到处乱闯。」人若来,就得上他的床了!
  他点名:「李朝央。」
  「是,爷有何吩咐?」
  「往後送咱们的货源到王府,记得跟黎生拿一份有待运往宫中的详细单据。」
  「唷,爷要查帐?」莫非怀疑王爷贪污?
  「不是。」
  「那麽是……」
  「先别问,届时,我会交代你办事。」
  「哦。」他懂了,爷在耍花招,这回要坑黎生那个倒楣鬼──啧啧,他祖上八成没积德,该惨了!
  高颢转身回房,继续去补眠。




(7鲜币)第七章…1

  果不其然,十天半个月後,黎生不得不上门来找──下流胚子备了一桌子酒菜,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老奸巨猾!
  「叩!」门上锁。高颢回头觑他一眼,冰山美人一身倔傲地站著不动,没发脾气了。
  「怎不坐?」
  「少废话!你想干什麽就快点,然後把东西还给我。」他双拳抡得格格作响。
  「啧,瞧你说得这般委屈,把我们俩的关系当作交易似的。」他上前推动他,脚下挪来了一张椅凳伺候人上坐,贴心地斟了一杯酒,嘴上说:「放轻松,我这人懂得怜香惜玉。」
  「喀嚓!」
  黎生一把捏碎酒杯,浓郁的酒香飘得一屋子都是,混杂著腾腾怒气,尚未爆炸而已。
  偏头斜睨著他的脸色很臭,高颢从未见过这麽拿翘的。
  气氛僵凝了好半晌,黎生丝毫未动,高颢也没见过这麽不懂得讨人欢心的。
  「怎麽,在王爷府上受了气?」他关怀他的生活。
  黎生忍住一股掀桌的冲动,握紧的拳头泛白,一瞬重捶身旁的一张椅凳,镶嵌的大理石面龟裂。
  高颢勾起他的下颚,轻声哄:「别气了。」
  他拨开他的贼手,别过的脸庞皱眉头,懊恼不已,「你究竟想怎样?」存心捉弄,趁火打劫,没见过这麽无耻的!
  高颢勾来一张椅子坐定,只手托腮地抄起一壶酒来喝。
  「你信吗,我对男人产生了兴趣……」像谈论天气似的,他一点儿也不害臊,将心事说予他听。
  「我对其他人都没感觉,偏就看上了你。」
  他瞠目,这麽不幸……
  高颢伸手轻刮著他的脸颊,「挺嫩的……黎生,你碰过人没有?」
  他愕然──
  高爷的意思是……要当身下的那一个?
  「上床吧。」他说得直接。立起身来,顺势拉了他一把。
  黎生回眸,眼底掠过一丝慌。
  高颢直接将他推上床榻,跃跃欲试的动手脱衣,人就站在床沿盯著黎生那呆愕的表情,「怎麽,你还不脱?」
  须臾,他一丝不挂地悬宕於他身上,俊颜凑近,手也没閒著,褪开他的衣裳,露出白皙又结实的胸膛。
  「你的腰果然细……」扯下他下半身的束缚,「啧啧……男人跟男人都一个样哪。」
  差别在於他兴致勃勃,而他提不起劲儿。
  黎生半躺著任由他上下其手,眼眸半敛,暗忖高爷的如意算盘打错,他清心寡欲,怎可能对他产生亲腻的念头。
  浑身硬邦邦地,简直像摸一块木头。
  「黎生,你需要药物助兴吗?」高颢问得正经八百。
  别过脸庞的人闷不吭声,来个一巴掌也拍不响,高爷若扫了兴致,或许会乾脆将窃物归还。
  高颢吐了一口唾沫於掌心,动手摩擦他毫无反应的欲望,空腾的手扳开他修长的大腿,顺势一挪,欲望抵在他的柔软处,身下的人一瞬惊慌失措地挣扎而退。
  「别动!」高颢把他托了回来,血脉贲张的欲望朝他私处戳了几下。
  「你要干什麽!」黎生一手抵住他的胸膛,眼观雕花大床内的空间有限,难以施展拳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颢挺身一送,欲望贯穿他的体内。
  「呜!」好痛……脸一仰,眼睫毛眨了眨,豆大的汗水沿颊滑落,大意之下,童贞白白葬送!
  「可恶──」他霍地出拳打上他的胸膛。
  顿时胸口隐隐作痛,高颢咬牙,「你……」瞪著身下的家伙,心甘情愿上床还要揍人!
  猛提气狠狠一撞,欲望连连抽送不止,惹得他浑身颤抖的抽气、叫骂──
  「啊……你下流……」
  他挺身撞得更用力。
  「噢──你……无耻……」
  他哼笑,随他骂,反正耳朵不痛不痒,下半身倒是挺爽的。
  他屈起他的双腿,更肆无忌惮的操,冰山美人再怎麽凶,还不是得乖乖地躺在身下任凭摆布。只是表情不怎麽淫荡,有点可惜……
  瞧他别过脸庞,眉头皱得都快要哭了,於心不忍,渐渐放缓了速度抽送,落唇封缄住他的。
  低浅的闷呼在唇舌间缭绕,拨弄著他螫伏以久的情欲──流连花丛数载,从未摘枝折叶。今夜,是他首次放纵,收不住势,竟将黎生给折腾至天色渐亮。




(9鲜币)第七章…2

  翌日,陈总管起个大早开始打点府中的大小事务,什麽都能管,就是管不著爷的房事。
  派了一名丫鬟送早膳,远远就听见一声略沙哑的怒吼传来──
  「你无耻下流!」
  紧接著一声「磅──」
  什麽东西塌了?
  丫鬟吓得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陈总管……是谁发好大的脾气?」
  「我去瞧瞧!」
  他急急奔入留心阁,一瞬与黎生擦肩而过,那脸色足以用怒发冲冠形容。
  ──爷没事吧?
  陈总管来到房门口,发现一扇门板横躺在廊下石阶,回身瞧爷一派无关紧要的态度,「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美人发脾气,踹坏了一扇门罢了。等会儿差人重新换过,没什麽好大惊小怪。」
  「您没受伤吧?」
  「怎会呢,他手下留情。我的身上只有一块瘀青而已,不碍事。」他壮得很,又耐打,功夫不会输给黎生,只是力气不及他。不过……谅黎生也不敢打死他,以免拿不到所要的东西。
  陈总管仍不放心,「黎公子没事吧?」
  「呵。陈总管……」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开始吃里扒外了是不?你有瞧见他缺手缺脚地走不出我房里吗,为他操什麽心!」
  人的手脚可俐落了,即使被他操个大半夜,还不是一下子就走得不见人影,哼!
  「……」陈总管无言以对,察觉爷的心情明显不佳,打从遇见黎生之後就很不正常。
  高颢命令:「叫丫鬟端早膳来我房里,我饿了。」昨夜他在黎生身上用尽精力,现在起得补足。否则,跟黎生上床颇费劲儿。他预先料想──下一回合,恐怕拳脚都来,不知鹿死谁手?
                
        

  回到王府,宛如进入一座毫无人气之地。
  黎生收敛心神,形同往常一般的面无表情,不让人轻易察觉丝毫情绪,仅能当一个旁观者,冷眼看待这藏污纳垢的府里所发生的一切。
  主子的心情随时濒临爆发边缘,而严总管则绷紧著神经随时候命,深怕一个不小心,成为怒气之下的牺牲品。
  叹了气,静默地走往别苑卧处,即使途中遇见奴仆、丫鬟,他依然视若无睹的经过。
  回到房内,脱下衣衫,目光落在胸口之处残留一抹殷红痕迹,感受到双腿间流下一道温热的液体,浑身隐隐颤抖,怒气窜在腹中烧,顷刻间,又压抑得无影无踪。
  想起明日午後将运送一批古物入宫,随身物没拿回,就办不了事。
  「嗤。」惹了一个麻烦来搅局,开门走出房外,至井边打了一桶水回房,拭净一身所沾染他人的气息。
  入夜後,他隐瞒了行踪,前去地窖喂食小狗子,谨慎小心地保住他一条小命。
                
        

  高府内,陈总管奉令行事,率众从地下禁房运出五大箱骨董赏玩,仔细清点过後,由李朝央和几名手底下的大汉运往王爷府上。
  严总管可不敢怠慢了这些人,引领著前去王爷的书房,大伙儿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搁在地上。
  李朝央问这满脸横肉且生得一副刻薄相的严总管,「请问府上有权负责这些箱子的人在不在?」
  当然在!主子好不容易喝了酒才睡著,他哪敢去吵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严总管咕哝:「啧,这黎生究竟滚哪儿去了……爷的生意他最清楚。」急得快跳脚,他赶忙去吩咐府中的家丁将人给找出来!
  李朝央等了近半个时辰,终於瞧见那斯文冷漠的黎生,「你很忙……嘿,不好意思打搅了。」
  「有事?」他的语气也冷。
  李朝央可亲热了,「我们家的主子有交代,要找你拿一份有待运往宫中的货物详细单据。」
  他的瞳孔倏地放大,燃烧著两团火。
  呵呵。李朝央端著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整个人凑上前,意有所指地悄声说:「你该不会拿不出来吧?」
  严总管的耳朵可尖了,「啥……啥东西拿不出来?」
  黎生转身瞪了他一眼,凛著脸色走出书房。
  「怎连话也不留一句。」怪哉……他在爷的府邸可凶悍了,一大早的吼叫声都传进他房里了呢。
  严总管立刻换张脸色,鞠躬哈腰地说:「李爷,其实黎生对王爷是很忠心的,办事也谨慎,他就是那副性子,你可别介意。」
  表面上胳臂朝内弯,实际上,他巴不得逮著谁的小辫子,状告主子一番。
  「哦,我不介意。」李朝央憋著没说,在高府之内,人人也都不会介意的。「呵呵……年轻人嘛,谁没有脾气呢。」尤其是被爷给坑了的那一位「美人」,不发脾气才怪。
  「呃,李爷,我瞧你也没多老啊。」
  「不小了,都三十出头,还是光棍一个。」
  「该娶房媳妇啦。」
  「哎呀,我也想哪,但府里的姑娘们碰不得。」他暗恋著银欢姑娘呢,有一回她在宴席中不小心掉了鞋,转眼就被他摸去房里偷藏著咧。
  他们俩开始閒话家常;难得严总管终於放松了神经,也难为了李朝央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之久。
  黎生交付一纸明细,旋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嗟,跩啥啊!」严总管老大不高兴,「那态度也不改改,真是……」
  李朝央愣了愣,这老头儿的脸色怎说变就变,像变戏法似的──这座王府里头肯定有鬼……




(6鲜币)第七章…3

  李朝央率著一行人回到高府交差了事。
  尔後,寻到爷的房里,叽哩呱啦地向爷形容王府里头透著古怪,这一回没见到王爷,一切由严总管打点。
  「後来严总管派人去找黎生,说也奇怪哪,黎生在王爷府上就像个闷葫芦,那神色也不对劲儿,该怎麽形容呢……啊,就像雪地里的冰块。至於那个严总管,在人面前是一套儿,背後又另一套了。我瞧那老头儿对黎生也不太庄重。」
  「哦,怎说?」
  「他说黎生跩啥哪。」
  「嗯……」他沉思一会儿,道:「你去外头打听打听,王府里头是不是出事了。」
  「这好办。」
  「还有一事。」
  「请爷吩咐。」
  「把这张明细交给陈总管,赶著明儿中午之前备齐里头所需,我这块令牌暂时放你那儿,得收妥当。」
  李朝央伸手接过,「这是爷从黎生身上摸来的?」
  「呵,没错。」
  「爷还要我办些什麽?」
  「我要你代替黎生把古物送入宫里。」
  「啊?」彷佛捧著烫手山芋,李朝央叫道:「爷,我又不懂宫里规矩,咱们的货物要交给谁啊?」
  「一定有领事的会带你。你见机行事,记得身上多放些银两,不懂的就问人。」
  李朝央一点就通,「我知道了,用行贿这一招对付那些当官、当差的特别有用,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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