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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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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询问却用的肯定语气，尹子鱼嘿嘿一笑，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吃豆腐地摸了几下，还不舍得放开，口上还振振有词：“我怎么会干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寒，你还不了解我嘛！”
“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会……”话还未说完，便迎来她的怒目一瞪，殷离寒立刻噤了口，似笑非笑地摸了几下她的脑袋：“是我小人了，鱼儿莫怪。”
“这还差不多！”某女哼唧着，扭过头，继续把玩那爱不释手的一头墨发。
“鱼儿，我过几日便要出征东夷了。”
“出征？不是出使么？”尹子鱼半撑起身子，香肩微露，不解地看着那淡若的男子。
殷离寒只是浅浅一笑，将尹子鱼拉回怀抱，似珍宝般紧紧相拥，“两国开战是早晚的事，索玛失踪只是导火线，接下来，若是不出意外，今晚那绮王便会连夜返回东夷。”
尹子鱼暗忖地一凝眉，“那绮王我上次便见过，一副野心勃勃的样子，不是什么好人。”
说这话时，香肩上的大手一重，尹子鱼布满地扁嘴，抬头，委屈地眨眼，换来他幽然的叹息。
“下次不要靠近他，他非善主。”
“嗯嗯。”
本安抚下的情绪立马又激动起来，尹子鱼一下子坐起，凶神恶煞地就欲起身。
“鱼儿，怎么了？”及时出手，拉住了愤愤的尹子鱼，殷离寒也做起来，冰凉的大手摸着不长的青丝，柔声问道。
“还不是那殷离绝，王朝那么多武将，干嘛要派你出征，难道不知道你……”美眸盯着那对没有知觉的腿，红唇微咬，不知如何继续。
殷离寒只是平静地一扬唇角，“没事的，鱼儿，是我自己请命前往的。”
“你不要命啦！”
“鱼儿！”顺势将惊愕的她拉入怀中，埋首在那香颈间，耳鬓厮磨，“我怕死，很想要这条命，因为想和鱼儿白首不相离，所以才要去。”
将已经迷惑了的她轻柔地拉开，抚摸着她的面颊，俊雅的轮廓盈上温情和不舍：“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希望鱼儿都要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我身边。”
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知道，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笑靥如花，扑进他的怀中，紧抱着他，“好，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鱼儿……”感叹地轻唤，更加怜爱地抱紧了她。
翌日，果真传出东夷使臣遇刺，连夜返回东夷的消息，京都内乱成一团，当今天子更是雷霆大怒，训斥京城府尹办事不力，撤其官职，一干与此事有关的大小官员，都受牵连锒铛入狱。
数日来，朝堂人心惶惶，众官员生怕牵扯其中。
京都之内，更有大批将士进出，四处搜查，搞得哀声载道，民不聊生。
“小姐，小姐。”悠悠走进虞娫宫，看到在院中休息的尹子鱼，忙上前禀告，“小姐，二王爷今早领兵出征东夷了。”
尹子鱼拿下敷脸的锦帕，黛眉微蹙，“这 么 快‘炫’‘书’‘网’？”
“是啊，东边边境东夷百万大军压境，已挑起战事，说我殷氏王朝欺人太甚，刺杀东夷贵族，要我朝交出那主谋之人。”
“主谋之人？”尹子鱼意味深远地勾勒起唇角，嘲讽地一哼，“本来我还有些不明白，现在……看来，我上次倒是救了那小三了，不然，她倒死得够冤的！”
“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尹子鱼讪讪地摆手，面对悠悠的一脸天真，略显窘迫：“我要睡午觉了，你先下去吧。”
“主子，您又睡？这些个日子，您都每天睡七个时辰左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悠悠担心地看着一脸倦意的尹子鱼。
尹子鱼打着哈欠，伸伸懒腰，“我也不知，不过，上次神医给我的药挺好使的，起码，比先前那段日子好多了。”
“要不，奴婢去叫御医来看看？”
“算了吧，上次他们也没看出点什么来。”
子衿又突然跑进来，“小姐，刚才奴婢听说，二王爷领着十万铁骑去对抗东夷的百万军队了！”
“十万？”尹子鱼本欲离开的身形一顿，愠怒染上眉宇，“一对十？”
“好你个殷离绝，够黑的你！”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响彻虞娫宫上空。
－－－－－－题外话－－－－－－
——这一章纯属过渡，也许会有点无聊，但下一章开始便是小 说＇炫&书&网＇的高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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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换药
短短一个月内，边疆战报连连，皆是二王爷如何以十万铁骑攻占东夷城池的消息，全国百姓无不欣喜万分，街头巷尾传诵的皆是这位如神般的传奇男子。
虞娫宫
窗前，红衣佳人手执信笺，美眸一目十行，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读完了一张又一张的信纸。
“小姐。”子衿端着糕点进屋，看到尹子鱼的一脸严肃，不禁失笑：“小姐啊，你都看几遍了啊？从昨晚拿到信连睡觉都不肯放。”
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收进信封内，点起蜡烛，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点燃书信，毕竟，这要是落到什么有心人身上，是灭门的大罪。
“小姐，用完早膳，去太后那里请安么？”
拿起桂花糕，细嚼慢咽，点点头，“去，干嘛不去。”自从殷离寒走了后，殷离绝那厮便撤了让她禁足的命令。
“小姐，你这胃口，是越来越好了！”子衿打趣地道，还不忘看尹子鱼的身材，“可就是不胖。”
“你小姐我天生丽质，你嫉妒啊。”某女塞完几块糕点，拿起准备好的手帕，擦拭干净，才往外走，“走，给老太婆请安去。”
“太后吉祥！”慈宁宫内，尹子鱼恭敬地弯膝，行礼。
太后坐在上方，两只手里放着的是旁边雪妃的柔荑，看到尹子鱼来了，连正眼也没瞧上一眼，只一味地敷衍：“起来吧，要没事，就回去吧。”
“那臣妾告退。”尹子鱼乐得逍遥，也不拖沓，转身便走，耳边，还是太后那庄雅而满含喜悦的声音。
“雪儿啊，好不容易怀上龙种，可要注意点，哀家还等着抱孙子呢。”
“雪儿有幸得圣上恩宠，必为皇上生下这孩子。”不知为何，背对着大殿的尹子鱼总觉得雪妃是故意放大声在讲话。
是在向她炫耀么？不是吧！她对殷离绝可不感兴趣。
当尹子鱼跨出门槛的时候，身后还有太后满意地感叹声。
“皇儿这一个月来夜夜宿于洛雪宫，看来，对雪儿你是宠爱有加……”
和两丫鬟，一步步，懒散地走着，漫无目的地，正准备离开慈宁宫，却偏巧看到李全低头端着一个杯子过来。
一时玩心大起，尹子鱼噌噌跑过去，红影一闪，挡住了李全的去路，“李大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啊！”
“妄……虞妃娘娘，奴才给娘娘请安。”李全看到眼前这尊大佛，面色大变，慌忙将杯子藏到身后，朝着尹子鱼跪下，磕头。
尹子鱼眼亮，岂会放过那李全努力想掩藏的杯子，坏坏地一勾唇角，黛眉高扬，“公公这是在藏什么好东西啊？也让本宫开开眼界，瞧瞧？”
说着，未等李全做出任何回答，对着子衿一使眼色，后者立马机灵地闪至李全身后，一把夺下了李全权力保护的杯子。
“娘娘！快还给奴才啊！”
不管李全紧张得发白的老脸，尹子鱼哼哼笑着，如狐狸般狡诈道：“看来还真是宝贝，子衿！打开让本宫瞧瞧！”
“是！”子衿听命地掀开了盖子，而悠悠已拦住了要来阻止的李全，将李全隔绝于安全位置。
“娘娘，求您别为难奴才，将药膳还给奴才吧！”
药膳？尹子鱼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便是那次殷离寒喝了药膳吐血的事，顿时，面色凝重，黛眉紧皱，看着李全的桃花眸一眯，怒火燃起。
“就是送给二王爷的药膳？”
李全是在宫里打滚几十年的老狐狸，岂会听不出尹子鱼语气中的愠怒，颤抖着双肩，喏喏道：“回娘娘的话，不是的，这是御膳房给太后的炖品。”
“哦？是炖品啊？”尹子鱼冷笑地哼道，悠闲地转到李全跟前，打量得李全冷汗直冒，“既然是补品，今日，本宫开恩，也让李全公公尝尝鲜？”
美眸危险一眯，寒意闪逝，“子衿！”
当子衿邪笑地拿起杯子，走近李全，悠悠扳开他的下巴，配合子衿时，李全吓得汗珠直掉，两条腿得瑟地打软。
“娘娘饶命，饶命啊！”
尹子鱼朝子衿一横眼，后者立马退回，在尹子鱼身后站定，端着那杯药，上下研究，倒是，悠悠还要抓着李全。
“现在可以告诉本宫了吧？这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李公公？”
听尹子鱼叫自己名字，李全只觉被地狱修罗召唤，趴倒在地，交代了所有：“娘娘说的没错，这正是太后打算给二王爷八百里加急送去的药膳！”
好你个老巫婆，如此歹毒！连这会子都不忘断药！
想起殷离寒吐血昏厥的模样，尹子鱼忍不住握得小拳咯咯响，吓得李全僵直了背脊。
“悠悠，去附近那只碗来。”
“是。”看着悠悠飞速离去，尹子鱼拿过子衿手中的药膳，手掌大力捏着杯壁，似要将之碾碎。
不过多时，悠悠便拿着一只青瓷碗过来，恭敬地递给尹子鱼。
“哗啦啦……”
当李全听到那潺潺水声时，胆怯地偷偷抬眼，却见那杯中的药膳已换了地方，正是尹子鱼刚拿来的碗中，不禁惊慌失措地爬向尹子鱼。
“娘娘，您不能换药，若是太后知道了，会要了奴才的命的！”
三寸金莲抬起，毫不留情地踹开李全，“哼！你这是在命令本宫么？”美眸狠厉绽放，邪魅地扬起朱唇，“李公公宫外还有亲人吧？改日本宫让家父去问候问候如何？”
李全瞬间瘫倒在地，嘴张着，却忘了言语，目光呆滞，耳边是那如魔魇的低语。
“这杯子里装的到底是不是给二王爷的药膳，还不是李公公说的算？本宫觉得，李公公的眼力应该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吧？”
红衫飞扬，似血般刻进他的眼眸中，李全僵硬了身体，跪在地上，身边，是那人留下的空杯。
夜晚，虞娫宫内，尹子鱼端坐在桌前，而桌上，放着的，赫然是，那碗掉包的毒药。
屏退了悠悠和子衿，独自一人，静默地对着这碗药已经不知多久了。
伸过手，从宽袖中拿出手，执起药碗，拿到唇边，朱唇触上碗沿，风情万千的桃花眸内决然一片，仰首，灌入喉。
青瓷碎地，红影跌落，痛苦地低吟出声，素手捂着肚子，面色发白，但眼中，自始至终，都未后悔过一分。
她赌的，便是殷离绝的一颗心，赌他对自己有情，若是无情……
一抹冷笑攀上嘴角，那也只怪自己命该如此！
那一夜，虞娫宫内，紊乱一片，更有御医来回在太医院和虞娫宫奔走，皇上更是从洛雪宫只着单衣便赶了过来，一直陪在昏迷不醒的虞妃身边。
是夜，太后迈进虞娫宫的寝室，屏退了左右侍婢，看着床头的连眼都不眨一下的俊美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帝，你该回去休息了。”
殷离绝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怔怔地盯着那面色发青的昏迷女子，温热的大手紧紧握着被褥中的冰凉小手。
走至床头，太后柳眉微蹙，观察着憔悴的尹子鱼，再看看自家的皇儿，冷下了语气，“皇帝，要谋大事，必须无情，别忘了，这个女人可是那权臣之女！”
绿眸缓缓从那张魂牵梦萦的小脸移开，颓败地脸庞展露在太后眼前，苦涩地一弯嘴角，低哑的嗓音难掩倦意。
“朕一直这么认为，因为她是权臣之女，是朕皇位威胁者的后代，所以，以爱之名，百般羞辱，折磨不休，四年来，只要看到她难过伤心，朕就莫名地快意。真是这种疯狂的仇恨，才让朕遮蔽了双眼，看不到她对朕的真心，也欺骗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太后眼底闪过诧异，震惊地望着殷离绝的一脸苦笑，“皇帝，你这是在胡说什么！你难道忘了，雪儿才是你至爱之人啊！”
“朕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可是，看到她不再向朕透露倾慕之情，不再日日守在门口期盼朕的亲临，不再因为朕的喜怒哀乐而牵心挂肚，朕才明白，她早已经住进了朕的心里。”
“胡说！简直是胡说！”不知为何，太后突然大怒，一甩袖，面目狰狞，一巴掌甩上殷离绝俊美的脸庞，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丝，神情恍惚。
“不可以！我不允许！”倏然转身，惊慌之色袭上面容，不住地喃喃自语：“我不允许，永远不会答应的！皇上，你不可以去找静妃，皇上……你说过的，宁儿才是你最爱的女人……”
“母后！”看着太后又陷入那段痛苦的记忆中，殷离绝担心的疾呼，想要唤醒太后，但太后留给他的只有背影，人早已跌跌撞撞离去。
想起身追上去，可是，看着床上生死未卜的女子，又放心不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陪在她身边。
“这么多年，朕带给你的伤害，给朕一个机会，好么？让朕补偿你，小鱼。”
－－－－－－题外话－－－－－－
——有亲觉得昵仔会把鱼儿配给殷离绝，有木有，有木有？——
——认为昵仔会抛弃二王爷，有木有，有木有？——
——昵仔在这里可以肯定地说一句，寒是男主，绝是万年炮灰！——
。
第八十八章 叛徒
直至天明，虞娫宫的寝室内，陪着那昏迷之人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夙夜未眠的殷离绝。
“吱呀。”房门打开一条缝，一侍女手里拿着扫把和畚箕，悄悄进屋，走至桌边，将昨晚摔碎的瓷碗扫进畚箕。
“叮！”瓷片划过地板，发出细微的响声，却也惊动了床头之人。
绿眸危险眯起，刻意压低着低悦的嗓音，朝着那侍女训道：“谁允许你进来啊！出去！”
“是是，奴婢扫了这只打破的碗便出去！”侍女慌张地将瓷片扫入，正欲离去，背后却响起了阻拦的声音。
“站住！”
“陛下有何吩咐？”
“你说，这是昨晚打破的？”殷离绝不等侍女回答，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丫鬟面前，没有顾忌礼仪，衣摆一撩，蹲下身，从畚箕中拿起了一块瓷片。
放在英挺的鼻梁下，仔细地一闻，斜飞入鬓的剑眉骤然拧起，眼色一闪，面色沉重地起身，“你先下去吧。”
“是。”侍女出去带上了门，而殷离绝却还是杵在原地，脑海中，尽是刚才闻到的那股味道。
虞美人……大内秘药！深邃的眸底是迷惑，是震惊！
这味药，素来是母后掌管的，为何，小鱼会误食？还是说，是母后……
不敢再想下去，殷离绝转头看了眼没有知觉的尹子鱼，快步出了虞娫宫。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偏过头，望着被阳光撒了一地的门口，笑意染上嘴角，即使是苍白的面容，却无法遮掩住她绝美无双的容颜。
她最终还是成功了……那个人不会任由她死去的。
慈宁宫殿内，传来刺耳的响声，瓷器被尽数扫于地上，碎裂成片。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哀家给那小贱人下毒么？”太后失笑地一扯鲜红的嘴角，“一个小小的妃子，还不配让哀家下那毒！”
殷离绝冷眼注视着太后的冷嘲，敛去了一贯的温顺，低声道：“还请母后将解药给儿臣。”
“你是不是咬定了一定是哀家下的毒？”太后被殷离绝的一脸笃定气得面色发青，咬牙切齿的质问。
殷离绝没有看太后一眼，只是望着殿内的梁柱，幽幽道：“儿臣知道母后不喜小鱼，但人命关天，还请母后手下留情。”
“你！”太后愤愤地转身，背对着殷离绝的埋怨，“哀家绝对没向她下过毒，信不信由你！”
“可小鱼中的确实是虞美人，整个天下，会这种毒的，除了母后，还有谁？”
“你这是在质问哀家么！”太后骤然转身，瞪着一脸面不改色的殷离绝，高声呵斥：“逆子！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竟敢和哀家叫板！”
“还请母后将解药给儿臣！”
“好好！你要解药，哀家给你！别忘了，虞美人的解药也是至毒之物！哀家倒要看看，那小贱人是怎么个死法！”
一个小瓷瓶扔下，殷离绝眼疾手快，接入手中，欣喜地一弯唇角，虽微不可见，却还是入了太后犀利的眸子，更是气得摔袖离去。
殷离绝并未多加理会，拿着腰直奔虞娫宫。
“吱呀”，房门打开，殷离绝示意照顾尹子鱼的悠悠和子衿不用行礼，自己疾步走到床边，坐下，大手爱怜地摸着她消瘦的面颊，一抹心疼闪过眼底。
悠悠和子衿面面相觑，却不做声，任殷离绝坐在床边半响。
“娘娘还没醒过么？”
“回陛下，娘娘未醒过。”悠悠柔声回道。
殷离绝静静地望着尹子鱼，过了片刻，正欲开口说什么，房门被敲响。
子衿过去开了门，来人正是御前总管小喜子，此刻正一脸焦急，探着头往里看。
“公公有事么？陛下正在陪娘娘呢！”
“还请姑娘为咱家通报一声，说是边疆告急。”小喜子一抹额头上因为疾奔渗出的细汗，急急道。
子衿进去不过一会，便出来了，“公公，陛下要你先回去，他随后便去御书房。”
“好，那咱家先走了。”
小喜子离去，子衿才关上门，又回到了床边，而殷离绝也已起身，准备离去，但手里拿着一瓶药物。
殷离绝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解药留下，递给悠悠，严肃地嘱咐道：“这药，等娘娘醒来，一定喂给娘娘吃，记住一次一粒，分七次，切不可中断。”
“奴婢记住了。还请陛下放心！”
“嗯。”殷离绝眼角瞥了眼尹子鱼，便快步出了门，赶往御书房处理军务了。
“主子，陛下走了。”子衿小跑过去关了门，才到床畔，俯下身，依着尹子鱼的耳朵轻声道。
果然，话音刚落，那本昏迷不醒的人儿立刻睁开了眼，只是，精神还是不好，憔悴而无血色。
“子衿，扶我起来。”
在背后放了个枕头，尹子鱼靠坐在床头，美眸盯着悠悠手中的瓷瓶，没有离开半分。
悠悠一愣，却马上会意，“小姐，你等等，我去拿水。”
“不用了！”尹子鱼出口拦住了悠悠，“我不吃那药，你先把那药收好，不可被人瞧见了。”
“不吃？不吃小姐你的身体……”子衿担忧地道。
尹子鱼只是狡黠一笑，眨眨眼，“我没事，只是做了场戏，这药啊，我吃了也没用，所以，悠悠你先藏好，过些日子再给我。”
两姐妹互看一眼，虽不太明白，却还是点点头。
“那小姐你现在好些了么？”
“我没事，你们去帮我准备点吃的吧？装了一晚，我也饿了。”
看着两姐妹出了门，尹子鱼才松了口气，被强压下的血气才涌上来，“咳咳！”忙用手捂住口，不让血腥在床上留下痕迹。
似乎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情，小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似满足，又似幸福。
御书房
“你说什么！”殷离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十万大军节节败退，本攻下的城池一夜间尽数被东夷掠回，还损失了好几座城池！
下方跪地的正是铁骑营七大统领之一——墨风，低垂着脑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那双青筋暴起的手来看，他的情绪也不稳定。
“铁骑营损失惨重，还请陛下派出援兵，前往边疆！”
殷离绝冷冷一扬嘴角，嘲讽地斜睨着低声下气的墨风：“铁骑营骁勇善战，能以一敌百，所以朕才派了十万铁骑去对付蛮夷之军。现在你告诉朕，力不能敌，要求援军？哼！滚回去，告诉他殷离寒！若一个月内，不能击溃东夷大军，他大可马革裹尸！”
墨风紧握的拳头骨骼作响，却还是朝着那高大的帝王一拜，“末将告退！”起身，没有了来时的卑微，昂首阔步，出了御书房。
“小喜子！”一声低沉的叫唤，小喜子立马进了屋子。
“奴才在。”
“传尹将军前来御书房。”
殷氏王朝和东夷的交界处，杏子林内
漫天大雪覆盖了地面和光秃秃的大树，即使是黑夜，雪花还是如萤火虫点点落下。
一道黑影疾速闪过，停留在林间，未过多时，另一道黑影也来到，较之于先前那道黑影，更为纤细。
“图拿到了？”低沉的嗓音发自先前那位黑衣人，犀利的眼睛望着对面的黑影。
一只竹筒腾空而起，飞向那位开口的黑衣人，伸手接过，打开证实完，看着准备离去的那道纤细黑影，“你和司徒颜伊定下的协议，本王出十倍，归附本王，如何？”
黑影一顿，转身，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先前那位黑衣人，待确定他所言并非玩笑，微一颔首。
“哈哈……好，待本王攻下这座城池，再行联络你！”
那道纤细的黑影一展轻功，稍纵即逝，林间只剩那位说话的黑影人。
黑巾拿下，刚毅的唇间是凉薄的笑意，星眸中是张狂的野心和杀气，正是东夷绮王。
“狄安娜，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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