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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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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唱的是哪一出,自己都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黄易见他愣着没动,急得凑近些:“殿下!”
赵佑一抬手,挥开他递过来的信函,冷声道:“不管他写什么,我都不会看的,你拿走!”
黄易也是执着,捡起信来硬塞进他手里:“我在主子面前发了毒誓的,一定亲眼目睹殿下看完这封信,殿下不看,我就跪着不走。”
“那你就跪着吧,我要睡了。”赵佑说完,翻身倒在床上,拉过被褥盖住,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殿下!”
“殿下我求求你,看看这信……”
“殿下——”
不管他怎么哀求,赵佑都不为所动,置之不理。
过了一会,床下传来咚咚撞地声,黄易重重磕头,每磕一下,就低唤一声:“殿下,看信吧!”
再磕一声,再叫:“殿下,求你看信吧!”
“殿下……”
赵佑咬着唇,努力做到充耳不闻。要做一个冷心绝情的人,其实并不是那么难,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心软。
“我最后说一次,这信我不会看的,哪里来的你就还到哪里去。你若再纠缠不走,我就叫人了。”
“殿下!”
院外远远地响起脚步声,似有大队人马疾奔过来。
院门处人声低低传来:“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人是往质子府去的?”
“是,小人看得很清楚,他翻墙进了质子府……”
“那好,把院子包围起来!”
黄易听得声音,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一口吹灭火烛,满额是血望着他:“殿下,有人来了,我必须得走了,求你看信吧!”
赵佑笑了笑,理了下衣衫,慢条斯理道:“方才我催你你不走,这会也不急在一时,坐下喝杯茶吧,我们慢慢聊。”
苦肉计他看得多了,悲情的,无奈的,什么都有,当年秦冲的演技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
“殿下!”黄易面无人色,嘴唇微微哆嗦:“之前都是我暗中给二王子传递赵氏王国的机密,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主子无关……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怎样才愿意看看这封信?”
赵佑淡淡睨他,不发一言。
黄易没等到他的回应,看了看窗外闪动而来的人影,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凄然一笑:“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主子身边侍候,真实身份是主子的死士,主子待我恩重如山,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主子,但是二王子抓了我的养父母,以此威胁,我迫不得已才……”
他喘了一口气,又磕头下去:“求殿下相信主子,敬霖愿以死谢罪,死而无憾——”声调抱长,忽然从腰间摸出柄匕首,狠狠刺进胸口。
眼见那瞬间涌出的血花,赵佑惊骇站起:“你……”
黄易捂住胸口,斜斜倒下,手里颤颤举着那信,努力放在他手上,口中仍是低念:“求你……相信主子,相信主子……”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重逢的喜悦
赵佑呆呆看着他,见得他仰面倒地,软软抽搐了几下,双目圆睁,忽而不动。
他死了……
被自己逼死了……
看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信,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刹那间,神魂全无。
他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刚将元儿放回原处,就听得轰隆一声,房门被人猛然撞开,几道人影冲了进来,腰佩兵器,手持灯笼,均是宫中侍卫的装扮。
“卑职守护不力,让质子受惊了!质子可曾受伤?”那为首之人上前一步问道。
赵佑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人,像是吓傻了一般,半晌才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他……”手中紧攥着那封信,瞥见众人疑惑的眼光,颤声道:“这刺客闯进来乱翻东西,手里还有武器,不知怎的发了疯一般自残,我推他,那刀就捅到他心窝里去了……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快找太医来看看他!”
一名侍卫蹲下身去,查探了下黄易的鼻息,又将他眼皮翻起来看了看,朝那侍卫首领点头道:“他死了。”
闻听此言,赵佑张大了嘴,砰地坐倒在床一上,喃道:“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闯进来的,你别变鬼来报复我……”
那人再翻检一番,回道:“身上并无特别之处,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事,只有这匕首……”
匕首看起来倒是精光闪光耀,不过也没有任何标识,只要有钱,这样的短匕哪里都能买到,却也不足为奇。
而他的左耳残缺太过明显,秦业迟早会知道死者是他,须得提前想好对策——
侍卫首领看他一眼,安抚道:“质子不必害怕,这尸身我们马上就清理,请质子去别的房间歇息吧。”
“有劳各位。”
赵佑点点头,有气无力道了谢,脚步虚软,抱起元儿在侍卫的护送下去了别屋,却哪里还睡得着。
等了许久,才听得众人脚步声远去,他将元儿安置好,自己又俏然返回,看到屋里的凌乱已经收拾好,地上的血渍也被擦得干干净净,若不是袖中还攥着那封信,真怀疑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黄易,他真的死了吗?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值得他不惜以死相逼,也要求他看信?!
带着满腹疑虑关好门窗,连布帘都拉上了,点着了烛火,默默看着那封信,上面星星点点尽是血渍,像是在控诉着他之前的冷血无情。
他冷血吗?
闭上眼苦笑,最近的所作所为,好似是这么回事。
那么要不要看信呢?
领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小声叫嚷着,看吧,看吧,拆开看……
从袖中掏出信函来,手指捏紧,他告诉自已,只是一封信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就算有阴谋,他也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不是吗?他倒要看看,秦冲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
赵佑一咬牙,就要拆信,忽然一只手伸过来,闪电般将信抓了过去。
“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听得那久违的熟悉声音,赵佑惊得呆住,眼眶顿时发热:“承志?”
他是不是听错了?
想外援想得太多了,以至于产生幻听了吗?
在这南越皇宫,他怎么会听见袁承志的声音?
“早知道你想我想得紧,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该早点潜进来找你……”男子温暖的胸怀包裹住他,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感伤,凑在他耳边低道:“宝贝,我好想你!”
“承志,真的是你?!”赵佑喜极而泣。
“是我,当然是我!”教日不见,他看起来瘦了不少,面上却是神采奕奕,桃花眼亮晶晶的,满是重逢的喜悦。
赵佑定了定神,赶紧将门窗再仔细检查一遍,又凝神听了下院外的动静,方才转身过来,低低问道:“你怎么到这皇宫里来了?”
“我来南越有段时日了,秦氏兄弟防卫得紧,我今晚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进来,方才还险些被发现,幸好有那个替死鬼做挡箭牌……”
“替死鬼?”赵佑愣了下,立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黄易,原来那些侍卫看到的黑影不是黄易,是承志……
是他故意引来侍卫,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到黄易身上来,然后自己再趁乱进入,若非如此,黄易也不会死,真是有些冤……
“干嘛这样的眼神看我?对于秦冲的手下,你难道还会心软同情不成?你忘了咱弟弟是怎么被掳出宫来的?”袁承志大言不惭地说,自动拉近两人关系:“别想他了,来,让我好生看看,你这段日子过得怎样?他们有没有打你虐待你?”
是啊,如若黄易所说是真的,他便是传递情报掳走元儿的从犯,没什么好同情。
赵佑敛了眼色,任他拉着自己转了个圈,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个遍:“我没事,我在这里过得还算好,没人为难我。”
袁承志半信半疑看他:“你身上的毒呢,都解了吗?”
赵佑笑了笑,满不在乎道:“还没最后解除,据说还有两次解药,我想他们会给我的。”若他死在南越皇宫,父皇那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秦业不会那么蠢的。
袁承志点点头,目光落在手里的信封上,奇道:“这个是什么?”
赵佑咬唇:“是秦冲派他给我送的信。”说着欲要伸手去接,不想他一个闪身避过,竟是扑了个空。
“你还有没有脑子?他这样害你,你还要相信他吗?”袁承志扬着信函,朝他劈头低骂:“不就是仗着肚子里墨水多吗,写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对他心软了吗?你难道忘了以前你是怎么被他欺骗的?难道忘了他做的那些坏事?”
赵佑听得苦笑,掭着额头道:“我没忘啊,那信,也许不是甜言蜜语,是有别的事情……”
“我说是就是!”袁承志急急喊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掩饰道,“他能骗你一次两次,就能骗很多次。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他那手下说不定就是假死,是演场苦肉戏让你动心,你可千万要坚持!”
连他也觉得是苦肉戏,那么,应该真的是了……
赵佑叹了口气,眸光一闪,倏然见得他将信函凑到火烛上,不由低叫:“你做什么?”
“我这就把信烧了,免得你看了又再胡思乱想。”袁承志看着他作势欲抬的手,侧了下身,皱眉道:“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我进宫这一路可是听说他明日要与那什么容郡主订婚,南越皇帝还专门为他拨了座皇子府邸,以作典礼之用呢!”
“当然不是!”
赵佑否认得极快,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不是订婚,是结婚。”缩了缩手,好不容易控制住要将信函夺回的念想,就让他烧吧,烧了也好,也彻底断了自己心中的不甘,只是那信函上燃起的火光,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没什么可惜的,烧吧,连同他的感情他的心,都一同烧了……
“我怎么听说是订婚……”袁承志自言自语着,手上动作没停,带着丝报复的笑容将信函一点点烧成灰烬:“是结婚当然更好,他有了自己的媳妇,以后就不能再来跟我抢你了。”
“你得瑟什么,如今我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棵草,也就你才傻乎乎当成是宝。”
“你是我宝贝,我自然把你当宝。”袁承志拍了拍手,屋里碎灰飞舞,片片成蝶。
看着那点点碎屑,赵佑压下怪异的心思,勉强一笑:“少废话了,你来一次也不容易,给我说说赵氏王国那边的情况吧。”
要知道这南越皇宫戒备森严,他一个人可以凭不凡的轻功来去自如,可是带上他这个累赘则是另当别论,再说还有他体内的毒,还有元儿……指望他能救自己出去,但是能听到赵氏王国家人的只字片语也好啊。
袁承志轻咳一声道:“也没什么,我赶去帝都的时候,正好遇到陈大将军的军队,费了一番劲才让他相信,由他带去见了你父皇,告知了你的下落。你父皇一方面派出使臣前来商议谈判,另一方面军队也在两国边境集结,我想着早点来见你,就没和他们同行。”
“使臣是谁?”
“据说是丞相汤伯裴。”
“嗯,汤丞相为人谨慎,倒是二人选。”赵佑听得点头,又着急问道:“我母妃呢,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蓝妃娘娘我没见着,不过没听说有什么事,知道了你们的确切下落,你父皇放心不少。”袁承志含糊说着,安慰道:“你也不必担心,等到赵氏王国使臣一到,明里暗里双管齐下,一定能把你们救回去的。”
245…251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婚之喜
赵佑瞟他一眼:“承志你发誓你没骗我?”
“当然没有。”袁承志举起手来:“我骗谁都不骗我宝贝!”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跟你绝交,一辈子不见面!你说啊!发誓啊!”
一听他这么说,袁承志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哀怨拉了拉他的手,可怜兮兮道:“宝贝这誓言太毒了,你换个行不,比如咒我走在路上被马车撞,或者是被石头砸之类的……”马车来了可以毁,石头砸下来可以挡,可是他这又是绝交又是一辈子不见面,那不是要他的命么!
“我就知道你在说谎!”赵佑咬着唇,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你说吧,我母妃到底怎么了?”父皇是一国之君,遇事自然镇定,可是母妃不同,一对宝贝儿子尽数被掳去敌对国,她一旦知晓,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见惯了他的强势,忽然看到这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袁承志心都揪紧了,急急道:“你别这样,我说还不行吗?你母妃只是这阵哭得太多,眼睛出了点小问题,你外公是神医你还怕什么,自然会治好的。”
赵佑心头一痛,不敢问出那个字来,只低喃道:“我外公没在帝都,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尚不知什么时候才出现,你又不是不知道……”
“太医说了问题不大,是忧心所致,你父皇在赵氏王国每一座城池都贴了皇榜,寻求名医治疗蓝妃眼疾,你外公再是云游,总会看到的。”袁承志也不敢多说,几句就住了口,生怕自己越说越露馅。
看他神情,赵佑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忍住担忧,也不再多问,看了下窗外的天色便道:“时候不早了,你快趁天还没亮,尽早出宫去。”
袁承志拥着他没动,恋恋不舍道:“还早的,我再陪你说说话。”
赵佑微微蹙着眉头,像哄小孩一样哄他:“乖,听话。”
“我听话,可是宝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见到你,我这一路过来连睡觉都是在马背上……”
“承志,我明白你对我好。”赵佑叹气道:“你听我说,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我还等着你下回来探我,还等着解毒之后,你来带我和元儿回赵氏王国。”
袁承志听得心花怒放,重重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走,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
“好,你小心些,记住探听赵氏王国使臣的消息。”
“我记住了宝贝!”袁承志回答的干脆,凑过脸来,在他面颊上狠狠亲一口:“宝贝你自己保重,我走了哦……”
脸上余温尚在,他人已经窜出老远,从窗口跃出,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赵佑抚着被亲的地方,心底涌出一丝暖意。
现在自己能倚靠的,只有他了……
没有再睡,而是静静坐在床上,漆黑而空洞的房间,一如他渐渐沉寂的心。
等待天明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寂寞啊。
母妃在月清宫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呢,她的眼睛,外公能治好吧……
东方欲晓,晨曦之光透过窗缝射进来,眼皮跳了下,他转动着僵直的颈项,忽然笑了。
对了,今日就是初八,是他大婚的日子呢。
可惜他的身份是囚犯,没法前往道贺,实在是遗憾。
揉着发胀生疼的额角,赵佑悠悠的想,好似很久以前跟他讨论过成亲的问题,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呢?原话已经不记得,只说他对婚礼不祈求太热闹,简简单单就好,最主要是双方师长家人都在,共同见证,定下一生。
当时自己还想着要暗中派出人手,把他失散的家人找到,届时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想,他的家人都好好的,根本就不需要,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送饭送酒的宫女来过了,喝了多少,想了多少,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慢的像此时的心跳,许久许久才跳动一下,又似乎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已经是夕阳落下,暮色苍茫。
真好,这一天,终于要过去了。
赵佑淡淡笑着,又举起酒壶,饮尽一大口,酒水咽进腹中,喉间胸口火辣辣的,烧心的疼,忽然听得外间一丝声响,他似是未觉,过了很久才慢慢抬头。
“你倒是好雅兴!”
房门洞开,秦业头戴玉冠,身着绛紫锦服立在门口,俊美而邪魅,异样得意,只是那眼神却冷得刺骨:“难道是知道我四弟今日成亲,关在屋里借酒消愁?”
赵佑哂笑,顺着他的话道:“是啊,这没良心的,说舍就舍了,有了新人忘旧人……”
“他跟容容相识相恋在前,有那么多年的感情,照例说你才是新人吧。”秦业看着他微沉的脸色,冷声嗤笑:“看来你还没死心呢,那好吧,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耳闻目见,你也好尽早断了这念想!”
赵佑摇头:“业王子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哪儿也不想去。”
秦业逼近一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露厉色:“由不得你想不想,跟我走!”
“放开,我还没吃晚饭,还有我弟弟,他一个人在屋里……”赵佑被他拖着,跌跌撞撞往前走,边走边哀求:“我真不想出门,我这样子会给王子丢脸的,让我留在翠庭好不好?”
“这样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能缺席呢?老实跟我走吧!”
他的手扣得那么紧,力道那么大,赵佑根本没法挣脱,又不敢惹怒他,给自己招来麻烦,只得软下口气问道:“我去还不行吗?只是,我们要去哪里?”
秦业盯着他看了半天,眸色深浓,似笑非笑,终于缓慢说出目的地。
“去皇子府,这会过去,还赶得上参加阿冲的婚礼。”
赵佑面上轻笑点头,心中却是翻腾汹涌,不能自已。
参加……他的婚礼……
他是真的……要结婚了……
出宫之前,秦业先带他去了离翠庭不远的一水廊楼。
“不是去皇子府么,这是哪里?”被他推进门,赵佑看着室内黯淡的光线与肃立的人影,忍不住问。
秦业立在门外,朝他身上瞥来一眼,冷道:“不用着急,先给你换身行头,毕竟是去赴宴,而不是捣乱。”
赵佑慢吞吞进了门,立时有内侍送上衣帽,接过一看,也就是套寻常见过的随从装束,心里有些疑惑,他难道是想把自己打扮成他的属下,在婚礼现场当众羞辱?
那内侍见他站着没动,小心问道:“质子可是要人服侍着装?”
赵佑摇了摇头:“不用。”
如今人在南越,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比较好,不就是一套衣服么,只要不打赤膊就行。
想通了这一点,当下扯去身上揉皱的袍子,胡乱把新衣套上,衣服想必是拿的最小的号,只是他最近瘦了很多,穿在身上愈显宽松,不过也只能这样了,用腰带一裹,勉强过关。
那内侍帮他弄好发簪,到处审视整理好了,这才带他出去。
秦业已经等得不耐,见他们出来,冷冷投来一眼,径直往前走,一队侍卫簇拥着他离去。
赵佑被内侍推着小步跟上,随一行人穿过长廊通道,急匆匆来到宫门处,一辆马车已经不知在那里等了多久,车夫正站在车下焦急张望,一见他们过来,赶紧行礼。
“王子,时辰快到了!”
“我知道,这就出发。”
秦业一挥手,自己率先跳上车去,并将赵佑一把扯了上来。
车帘放下,赵佑还没坐好,马车已经起步,朝宫外疾驰而去。
啪的一声,一只木匣子落在他脚边的车板上,
“拿去戴在脸上。”秦业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命令道。
赵佑没说话,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样黄黄白白的物事,极薄的一片,摸起来还有些湿润。
看着那形状,想着方才秦业说的话,有些反应过来,这是张人皮面具。
他竟然让他带着人皮面具去参加婚宴——
是了,他们南越皇室对这桩婚事如此看重,就算是要羞辱他,折磨他,打击他,也断不会拿这等大事来开玩笑,所以他就算是能够到场,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更不可能去搞破坏!
人皮面具……
有了这个东西,秦冲也不会知道,他的婚礼,自己是去了的……
呵呵,他大喜的日子,自己怎么能不去呢?自然要光临现场,亲眼看到他的大婚之喜。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新人入场
赵佑笑了笑,取出面具,缓缓戴上,再一点点抚弄。
青光一闪,一面铜镜凑到他面前。
镜中映出一张清秀平淡的男性面孔,神态生硬,丝毫看不出原先绝美的五官,就连那双眼,也是细小了许多,再无素日的漆黑墨色,潋滟波光。
赵佑摸着自己陌生的面容,感觉到脸上水分流失,下巴与发际的接缝处如同生根了一般,听得他淡淡道:“这药水是特制的,戴上去要两个时辰之后才能摘下来,你别生掰硬扯,免得撕坏了这张用来媚人的脸。”
两个时辰,差不多就是婚宴的时间,他倒是算计的很好。
“这面具做的不错,就是丑了些。”赵佑垂下眼睫,想了想,又低声喃道:“那里有酒喝吗?”
秦业哼了一声,语气不屑:“自然是有的。”
“那就好。”
赵佑应了一声,也不再说话,掀开一角车帘瞧着窗外的街景,街道上人来人往,颇有些热闹,等到马车转过一个巷口,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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