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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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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呼喊声,厮杀声,打斗声在静寂的街头巷口格外刺耳,忽听得蹄声得得,大队缇骑瞬身而来,手持弓箭,护在马车前方,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来得正好!”陈奕诚收回拳头,指着黑衣人道:“这群南越奸细混进帝都,企图劫持太子殿下,不如死活的东西,传我命令——放箭!”
一声令下,缇骑卫士尽数拉弓上弦,数百支羽箭对准黑衣人等,齐齐发出。
嗖嗖嗖,破空之声响起,黑衣人一边挥动刀剑击落羽箭,一边仍是奋不顾身往前冲,个个脸上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面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没想到泰业手下还有这等死士为他卖命……”赵佑吃完瓜子,拍落手中碎屑,冲陈奕诚清淡开口:“留几个活口,其余格杀勿论。”心里正想着如何找泰业报仇,这些人就傻傻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放过个大好机会,血债血偿。
那队缇骑本事羽林郎精锐,身着青铜护甲,平日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此时又是人多势众,羽箭离弦,钢刀立时出鞘,将黑衣人逼得死伤不断,节节后退。
“队长,还是撤吧?再打下去,人就要没了。”有人急声询问。
黑衣首领苍白着一张脸,重重咬牙:“撤——”
口令放出,剩余的黑衣人登时变幻队型,收编紧缩,朝不远处的院墙突围。
“我赵氏王国京城重地,不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陈奕诚冷哼一声,随手拿起地上散落的数支羽箭,手臂一挥,羽箭飞出,只听得噗噗几声,几名已经跃上墙头的黑衣人重重跌落下来。
眼见逃脱无望,缇骑士兵步步逼近,黑衣首领面如死灰,看看身边所剩无几的黑衣人,暗叹一声,正要说话,忽听得远处脚步声声急促,夜幕中似有一人急冲过来,嘶声大叫:“住手!”竟是女子嗓音。
“喊话,一入五十步之内,立即覆射!”
陈奕诚话声刚落,就听得赵佑出声阻止:“等下,别动手,让她过来。”
短短一句,他已经听清那人声音,正是元儿的乳母。
陈奕诚不明所以,却也不说什么,高声道:“放她过来!”
缇骑卫士依言放下弓箭,策马让出一条通道来,那乳母身着黑衣,打扮与之前来袭的黑衣人相似,下巴尖细,嘴唇紧抿,比在南越时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他从通道一步步过来,在马车前站定,一瞬不眨盯着赵佑,眼眸里渐渐蓄满泪水,轻声道:“四王子为你做这么多事,你为何不愿见他最后一面?”
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姿态,比起黑衣人更多了一分幽怨,赵佑被质问得有些发蒙,揉着额头想了很久,也想不起自己何时何地成了她口中忘恩负义的人,不由笑道:“我不认识你们那个四王子……”
乳母怔了下,目光变得清冷,叹息道:“他都要死了,太医说他自己放弃了求生的意念,不论是皇后还是皇子妃,任谁都唤不醒……”
赵佑微诧道:“你是说泰冲?他真要死了?”这一个二个地,都发了神经么,偏要指鹿为马,非得说他跟这个南越四王子交情匪浅,天知道他有多冤枉。
乳母点头道:“我们千里迢迢来赵氏王国,就是请你随我们去见他一面,或许能有转机,说不定能活回来。”
赵佑听得云里雾里,瞥见陈奕诚铁青着脸立于一旁,于是附耳低问:“我以前认识泰冲?跟他很熟?”
陈奕诚张了张嘴,沉吟道:“算是见过吧,应该不熟。”
李一舟在一旁急声补充:“就是,奕诚说的,我可以证明。”
两人很有默契对望一眼,眼神飘忽,一闪而过。
赵佑点了点头,很自然地认定他们的说法,愈发觉得这群人来得蹊跷,默了一会,对乳母平声道:“罢了,我们开门见山说吧——你想让我去南越见泰冲?”
乳母急急点头:“是的,四王子这口气不知还能撑到几时,再不去恐怕来不及了!”
“呵呵,你们二王子泰业的智商就这点吗?昔日用诡计诱我被掳,现在还想故技重施,只是这伎俩也太逊了些,同一个坑,我赵佑还不至于会跌倒两次。”赵佑淡淡一笑,挥手道:“好吧,念在你对元儿有恩,好心送他归国,我也不为难你们,速速离去吧。”
乳母大惊。朝前迈出了一大步:“太子殿下!”
赵佑冷淡看着她道:“你当日潜伏在我赵氏王国皇宫,协助泰业掳走元儿,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而后在那翠庭,又对元儿照拂有加,最后良心发现将元儿平安送回,这功过相抵,我也就不再追究,今日你带他们离去,这恩怨就算是一笔勾销,下次若是让我见到,定是兵戎相见,刀剑无眼……你且去吧!”
说吧,朝缇骑卫士微一抬手,高声道:“让他们走!”
乳母拼命摇头:“我不走!求求你殿下,去见他最后一面,求求你……”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凶悍的小东西
赵佑语气淡然:“趁我还没后悔,还不快走?”
“算了,我们走,就当是主子救错了人……”黑衣首领长叹一声,将乳母一把扯过去,招呼手下退走,一行人跃上墙头,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中,只听得那乳母的唤声伴着哭音,一句句传来——
“你跳崖,他也跟着跳了,你平安无事,他却为你搭上一条命……”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什么做的啊……”
“你怎么能这样冷血,这样无情?!”
夜色已深,留下缇骑在现场收拾善后,马车缓缓朝皇宫方向驶去。
赵佑坐在车上,捧着脸颊想着乳母的话,即便是额头揉痛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无端被人责骂怨恨一翻,又惹出一摊子血腥,心情敢不太好,只能归功于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悻悻然摸出把瓜子来嗑,刚喂到嘴边,就被李一舟伸手拦住:“成天就知道吃吃吃,吃多了上火知道不?”
“我就爱吃了,你管我呢。”赵佑挡开他的手,瞥了眼身边的陈奕诚,没好气道:“你来说说,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那个秦冲以前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奕诚坦然摇头:“没有关系。”
赵佑疑惑道:“那他那些手下,干嘛要死要活绑我去南越见他?”
陈奕诚淡淡道:“秦业那人心思诡异,多半是他想出的苦肉计,诱你上当,你不必理会便是。”
赵佑瞅瞅他,又瞅瞅李一舟:“真的?你们确定没瞒我什么事情?”
那两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很难得异口同声:“绝对没有。”
看来要想从他们嘴里套出东西实在不现实,虽然觉得事情蹊跷,不过秦家兄弟爱折腾那是他们的事,他不上当就行。
赵佑也懒得再问,打了个哈欠道:“那好,我们回宫去。”
“累了?”陈奕诚温言问道,算是岔开话题。
“嗯,有点。”赵佑点头,从布袋里掏出那只装有金印的匣子,随意把玩着。
李一舟从他手里接过去掂了掂,呵呵笑道:“是纯金的呢,殿下你可发财了!”
陈奕诚听得剑眉一轩道:“你还真打算留下这印章?”
赵佑撇嘴道:“留啊,怎么不留,一不偷二不抢,那是我光明磊落赢回来的,我还怕了他不成?!他梅花国来结盟,也该拿出点诚意不是,我印章,就算得见面礼了!”要论胡搅蛮缠的本事,没人敌得过他。谁叫乐中祁自己背后出损招的,他又一贯是吃软不吃硬,所以三公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马车到了宫门前停下,此时已经入夜,按照惯例,李一舟不能随行进宫,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奕诚依仗之前的侍郎身份,职责之内自由出入,陪着他一和路行去。
夜色静寂,宫墙上薪火高悬,远处高高低低的楼阙影影绰绰,明暗难辨,四周安静得出奇。
“小心脚下,跟着我。”陈奕诚递手过来牵他。
“没事,我能看见。”他虽然没有武功,眼力却并不比他差,甚至在他之上。
陈奕诚站着没动,眼光灼灼,手上执着保持着同样的动作,见他如此,赵佑也不好再抗拒,只得伸出手,任由他握着大步朝前走,没一会就将小桌子远远抛在身后,不见踪影。
他的手掌很宽很厚,掌心布满粗糙的茧子,那是长年累月握持刀剑磨出来的厚茧,被他这样握着,时而指腹抚过手背,轻轻摩挲一下,感觉很温暖,也有丝恍惚,这场景无端眼熟,却又似是而非。
以前他握着他的手,好像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又是怎样呢?
一走神,脚下被一级浅阶稍微绊了下,踉跄之际,不由得伸手去揽他的胳膊。
陈奕诚双臂一展,及时将他扶住,颇感震动地低头下来:“佑佑……”
鼻端充斥着他浓烈阳刚的男子气息,令人昏昏欲醉,赵佑勉力一推,却没能将他推离,于是抬眸:“我没事,谢谢。”因为背光,一时也看不清他的面色神情,但见那双亮晶晶的眼瞳直直望下来,定格在他的衣领位置,一动不动。
“你在看什么?”他垂眸睃巡,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妥。
陈奕诚手指抚着他衣领上的祥云绣纹,低沉启口:“那条珠链,我以前从未见你戴过。”
原来是因为乐中祁的话,他对这珠链起了疑心。
赵佑笑了笑,将链子从领中扯了出来,翻给他看:“我以前闯荡江湖时无意中得来的宝贝,昨日明珠收捡东西的时候找到的,就随手戴着好玩,原想拿出去典当换成银两挥霍,没想到这样值钱,倒是舍不得了……你看我戴着好看不?”
宫灯映照下,那珍珠圆润透亮,宝石更是晶莹璀璨,耀目生光。
陈奕诚怔怔看着珠链,不知想了些什么,半晌才勉强笑道:“确实比我那钗子珍贵……”
赵佑想起海南岛上那枚鲍鱼贝打磨的发钗,心头一暖,柔声道:“不是说了吗,这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再是值钱,也比不上你亲手送给我的东西好。”
陈奕诚听得喜笑颜开,见四下无人,再是按捺不住,俯首在他脸颊亲吻一下:“还算你有点良心!”
这登徒子,得寸进尺了!
赵佑笑容一僵,呸他一口,举起衣袖使劲擦脸:“陈奕诚你疯了,我脑袋里还有蛊虫呢!”
“就是时时念着这个,我才没怎么你,你还看不出么,我都要克制得快撑不住了。”陈奕诚敛去笑意,改为半拥着他的肩,微微叹气:“你知道吗,我真盼着幽朵儿将那解毒之法参透得快些,我也不必等得这样辛苦。”
赵佑张了张嘴,很不习惯他这样正经又深情的告白,笑得有些尴尬:“其实你也不必等的,虽然大皇姐嫁人了,但是帝都城里还有那么多名门闺秀,你也老大不小了,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
“我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会在乎这短短几年吗?”陈奕诚皱着眉头看他。
赵佑想想又道:“话虽如此,可是就算我日后好了,这太子身份始终存在的,还是没法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怕我以后会辜负你?”
“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陈奕诚看出他脸上一抹不确定,拉他到得回廊阴暗处,大手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不迭追问:“你说,你是不是想耍赖?是不是想耍赖?”
赵佑抬头望了下天,他很想点头的,就是不太敢,实在怕他发作起来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不留半点碎屑。
也怪他自己,明知这家伙执着守信,当初不该答应他些乱七八糟的话,这下可好,自己挖了个巨坑把自己给埋了。
愧疚心虚的滋味,不好受啊不好受,还有,跟他好,好像也不是件很难接受的事,自己心里也没旁人,他条件那么好,配自己绰绰有余不是吗?
“你会信守承诺,不会食言吧?”陈奕诚抚摸着他的发鬓,闷着声音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再不把握机会,乘胜追击,自己就是个傻子!
“嗯。”一声低应出口,听得陈奕诚爽朗大笑,赵佑才惊觉,那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算是应允了他的说法罢,反正也就是个口头协议,时间还早,夜长梦多,往后的变故谁能说得清楚?
听他笑得欢畅,赵佑随意甩手:“好啦,你心里快活了,该回去了吧,我也要回寝宫了。”也不知母后睡下没有,若是被他送到寝宫门口,消息传得快,少不得又有一番盘问,到此为止那是最好。
陈奕诚一把拉回他来:“我心里只快活了一半,还不能放你走。”
赵佑瞪着他:“什么意思?”
陈奕诚笑吟吟指着自己的唇道:“亲我一下,另一半也就圆满了。”
错了,他不止是得寸进尺,还精虫进脑,赵佑忍无可忍低叫:“陈奕诚你别太过分——”
“叫我奕诚。”他俯下头来,眼睛里满是笑意:“你应该还记得,我们这也不是第一次,上回你可是把我的舌头都咬破了,凶悍的小东西……”
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也没讨到好,被他亲得嘴唇红肿不说,那亲密接受的滋味也并不觉咋样。
光眼见着他凑近过来的唇瓣,散发着玉石一般的微光,赵佑下意识后仰躲闪,口中低嚷:“打住打住,你别忘了,我可是中了蛊毒……”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终身大事
“不怕的,我问过蓝老爷子,他说有清心咒控制着,小打小闹点到即止的亲热不算什么。”陈奕诚说的心中暗叹,按照蓝铁心的言下之意,他在赵佑心目中的地位也就是个勉勉强强,实在不他会引得他蛊毒发作,所以还须再接再厉。
“我外公真这样说?”赵佑微沉了脸色,母后如此,父皇如此,外公也是如此,他们是要联合把他卖了不成?知道他们是一番美意,可是总得尊重下他的意见不是?
“是啊,蓝老爷子都说没事,自然就真的没事,佑佑,别怕我……”他暗声喃着,嘴唇擦过他的唇角,继而贴上他柔润的唇瓣,辗转缠绵。
他的嘴唇厚薄适中,很软,也很暖,带着十二分的热情,义无反顾,不容拒绝。
赵佑闭着唇,直觉有些抗拒,可又说不上是因为家人的态度,还是因为这对象是他。
好像都不是,那是因为什么呢……
念及他的身体状况,陈奕诚一阵轻吮之后也没再深入,而是轻轻放开,看着他蹙眉眯眼的娇憨模样着实好笑:“还好,总算没再咬人了。”
虽然没回应,但是也没拒绝,比上回那可是大大的进步!
“我又不是属狗的,成天胡乱咬人。”赵佑捏了捏衣袖,好不容易控制住想用手背去蹭嘴唇的动作,刚亲热完毕,也不好沉着脸赶人,只讪讪笑道:“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府,路上小心些。”
不想他的好心在他眼中却成了恋恋不舍的表现,当下搂住他的腰,拥得更紧些:“让我再抱会,我这几晚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
赵佑偏了偏头:“你肉不肉麻啊?”
“不肉麻,这是真话,佑佑,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我就像是在做梦……”
“那要不要我掐你一把,帮你清醒清醒?”
陈奕诚笑着抓住他伸出的禄山之爪,按在自己的胸前,换上一副正经颜色,目光深沉而悠远:“佑佑,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掌下是他坚实纠结的胸肌,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说一点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赵佑垂下眼眸,小手慢慢环上他的腰。
心底仿佛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不远处响起细微声,赵佑挣了下,没挣开他的怀抱,想着两人身在暗处,也就任他抱着没动,极其难得的温顺。
抱着那柔软的身躯,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感受着他慵懒如风的气息,纯真而媚人,层层束缚下的平板之身已经这样充满诱惑,若是全然释放,当是何种风姿?!
陈奕诚心中欢喜,热血奔涌,忍不住又要低头去吻,正当此时,却听得有人在不远处一声轻咳。
“时候不早了,佑儿该回寝宫歇息了。”声音苍迈,是他的外公蓝铁心。
陈奕诚面上一热,赶紧松手退开,赵佑轻声一笑,拉着他不放:“不是舍不得么,再抱啊……”
早听出外公的脚步声,他故意不予点破,就想着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
“你这小坏蛋!回去早些歇下,明日习武不准打瞌睡,知道么?”
“知道啦,陈婆婆。”
陈奕诚宠溺勾了勾他的俏鼻,整理下衣冠,这才从暗处站出来,过去与蓝铁心见礼。
趁着两人寒暄,赵佑一溜小跑走近道奔回月清宫,刚进门,就撞上明珠扶着蓝婉晴出来,望着他欣慰地笑。
“这就对了,佑儿,你父皇和我真是好生欢喜。”
宫柱后方一片衣角闪过,不用说也知道是先一步回来报告的小桌子,这个多嘴的家伙!
狠狠瞪他一眼,赵佑过去行了礼,代替明珠搀扶蓝婉晴漫步回殿。
蓝婉晴眼疾尚未痊愈,是以走得极慢,两人边走边闲闲叙话。
“这样晚了,母后怎么还不睡?”
“还不是等你呢,你父皇方才来月清宫与我商量事情,也是前脚才走,他让你明日一早去御书房见他,你可记住了。”
赵佑听得好奇道:“母后可知是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蓝婉晴停步叹一口气,似喜似嗔道:“自然是你的……终身大事。”
……
适逢夏季,天也亮得早。
辰时还未到,赵佑已经是规规矩矩候在御书房,等着父皇赵文博训话,这一等就是小半日,直到日上三竿,赵文博这才负手踏进门来。
这还是他从南越反返,父子俩第一次单独见面,一开始,气氛有丝尴尬,屏退了内侍宫女之后,他伏在地上,赵文博坐在御案前,两人都是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沉默半晌,赵文博先行开口:“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赵佑知道他问的是储君之位,当下垂眼应道:“儿臣曾想过还给二皇兄,只是他却拒之不受。”
赵文博点头道:“这个朕知道,原本朕也有此想法,但是卓儿却拔不出琅邪神剑来,此是天意,无法违背。”
赵佑抿了下唇,又道:“至于大皇兄,儿臣也打听过,他还是老样子,也不适合担此重任。”大皇兄赵文,自从断臂之后就去了京郊行宫,闭门不出,再无当初意气风发的英武模样。一念及此,忍不住微叹一口气:“而元儿还小,身子也弱,也难看出以后的造化,所以这储君之位,还是由儿臣继续担当下去,父皇以为如何?”
赵文博皱眉:“但你的蛊毒还未解……”
赵佑诚恳拜倒:“相信幽朵儿一定会尽快帮儿臣解掉此毒的,老师说得对,神剑之意,天命受之,儿臣身为赵氏王国子孙,确是应当担负起自己的责任。”即便身中奇毒,琅邪神剑也还是选他为继,这冥冥之中必有天意,推脱不得。
赵文博伸手扶他起来,见他华服玉冠,长身挺立,俊脸上神色坚毅,风采绽放,漆黑的眼瞳熠熠生辉,明朗笑容如宝石般弥足珍贵,不由得心生安慰,在他肩上轻拍道:“你是个聪明勇敢的好孩子,朕盼着你光耀赵氏王国皇室,朕将以你为荣。”
两人隔着御案面对面坐下,室内有些闷热,见赵文博额上微微渗出汗意,赵佑体贴取了把羽扇,替他轻缓扇风。
赵文博瞥他一眼笑道:“听说你最近与奕诚相处得不错,连同这性子都变得温顺了不少。”
“就那样吧。”赵佑扁嘴,轻描淡写答应着:“他也算是儿臣的师傅,所谓尊师重教,不对他好些不行。”
赵文博呵呵一笑:“当真如此?朕可还听说李一舟近来也是与你常来常往,把月清宫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赵佑住了手,面露警觉:“父皇,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一个个尽在背后嚼舌头!”
赵文博淡淡笑道:“这个你先不管,单说说你对他们二人的印象,究竟跟谁在一起感觉好些?”
赵佑听得挑眉,原来父皇也把宝全部押在陈奕诚身上,而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不由轻松一笑:“儿臣还以为父皇跟母妃一样的心思,没想到……”
“你母妃一直中意奕诚,这个朕是知道的,不过朕看着李一舟也不错,虽然比不上奕诚那般超凡出众,却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赵文博侧头想了想,又道:“还有那个袁承志,当初他千辛万苦前来报讯,又千里迢迢奔赴南越协助援救,看得也是对你情意深厚,朕听说一直没找到他……”
听到袁承志的名字,赵佑黯了眼色,点头道:“袁承志他为了救我,受伤滚山崖,至今不见踪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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