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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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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顿摇头,正色道:“我不是神,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于神的人。”
无视几人惊悚的目光,他直直看向泰冲:“我有心收你为徒,你怎么说。”
泰冲轻笑:“谢大祭师抬爱,可惜我已有师父,恕难从命。”
卓顿蹙眉道:“我看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怎么如此不珍惜?有了师父又有什么关系,弃了便是!”
“大祭师此话差矣,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没兴趣投改他门。”泰冲眸光流转,忽然指着不远处的陈奕诚道,“这位陈公子天资卓越,文武双全,乃是难得的青年才俊,比我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大祭师何不考虑下他?”
赵佑听得哭笑不得,这人可真会转移矛盾,自己不愿倒也罢了,还非得把旁人也拉下水!
404 痴念
卓顿之前注意力全在泰冲身上,闻得此言,目光转移,先看赵佑一眼,微微有些怔愣,再徐徐看向陈奕诚,上下打量,眼眸倒是又亮了一亮:“你叫什么名字?”
陈奕诚抱拳朗笑:“大祭师有礼,在下陈奕诚。”
卓顿见他态度不卑不亢,心里生出几分好感,点头道:“你想拜我为师吗?”虽然资质精逊,倒也差不太多,一日之内竟见到两名少年英才,实在难得!
这回答有些难度了,肯定不能答是,但是如果拒绝,折其颜面,也是大大的不妥,须知那少年多杰的一个玩笑就险些让人送命,而这位大祭师在族中地位崇高,被族人敬若神明,要是连遭拒绝,当场发怒,后果想必不会太好!
只见陈奕诚面露歉意,淡然道:“并非陈某不愿,只是陈某一介武夫,早年从军,历经百战,性情暴烈,身上的血腥杀戮太多太重,只怕会玷污大祭师的清修净地,还是泰公子淡泊如水,仙人之姿,更为合适一些。”微顿一下,看着泰冲,又道:“大祭师有此心意,泰公子自当惜福,又何必拒绝?”
一脚皮球,又给他踢了回去。
泰冲呵呵一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的正是陈公子。”
陈奕诚丝毫不让:“无牵无挂,有空有闲,泰公子一身轻松,必定事半功倍。”
他二人唇枪舌战,争辩不休,那卓顿在旁听得不怒反笑:“哈哈,这些年来,族中不知有多少优秀少年跪在我门外,想拜我为师,都被我断然拒绝,就连那族长之子多杰,我也嫌他天赋虽好,但灵气不够,都只送他个能与主人心意相通的神狗,而没有收下他……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却被你们当做烫手山芋推来推去,是何道理?”
赵佑赶紧赔着笑脸:“小子不懂事,大祭师莫要生气……”
卓顿摇头:“我没生气,收徒即使命定之缘,又须心诚自愿,我也不会强求,只是——”他看了泰冲一眼,长声叹道,“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你今天不愿跟我修行,化解血光之灾,他日生死大劫,到那个时候,莫要再来埋怨后悔!”
赵佑眼皮一跳,听他这口气,说得有板有眼,难不成将来真有其事?
眸光不自觉投向泰冲,但见那俊脸已不再初初坠崖时的苍白,而是一种健康的浅麦色,看来那鹰血鹰肉很是养人,他的伤势已经大好,再看他身姿端直,气质内敛,举止优雅中又暗蕴力度,怎么看也不像短命的人!
再说,以他的武功,世间难有敌手,这血光之灾,从何说起?
真想着,却听得他一声淡笑,眼神飘忽,轻轻启口。
“不怒,不悔。”
卓顿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生气,只轻叹道:“如此资质,可惜,真是可惜!”
泰冲淡淡一笑:“人各有志,大祭师的美意,我只能心领了。”
卓顿望着他,不无遗憾:“我三个月之后会有一次极其重要的闭关,很长时间都不会出来,要不你再考虑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泰冲摇头笑笑,再不言语。
卓顿不再勉强,只摇动着手中的金纲摇铃,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铃声停歇,他似微有惊疑,又道:“你虽然福薄命短,你的子嗣却是洪福齐天,身份地位还在你之上,奇怪……”
泰冲却是来了兴趣,眸光似有似无朝他那边一瞥,眉开眼笑:“真的么?”
赵佑听得微微皱眉,他现在是皇子,将来便是王爷,那泰景辰是他嫡长子,虽然日后继承王位无可厚非,却也到顶了,又怎么说还能超越其父,在他之上?听闻泰氏兄弟手足情深,莫非只是表面文章,这泰冲实际却有称帝野心,已在暗中谋划,所以才有洪福齐天一说?但是看他这温润儒雅的模样,成天无所事事的状态后,怎么看也不想是个做大事的人!
心里有些乱,不知是被卓顿那句英年早逝所扰,还是为南越将来有可能发生的兄弟阋墙事件兴奋,正胡思乱想,却见卓顿眼光一转,落在陈奕诚身上。
“你也不想做我徒弟?”
陈奕诚微笑摇头,态度诚恳:“不想。”
对于他的回答,赵佑并不意外,别说他对这些修炼之事毫无兴趣,就算有,以他的心性,也绝对不愿意被人退而求次,尤其,那初选对象是泰冲。
这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貌似从格鲁开始就从来没有消停过,以后怕是也不太可能有相互看顺眼的时候。
卓顿闻言也不强求,呵呵笑道:“既然如此,倒也罢了,我在很早以前就算到自己这一生不会有传人,这时候看到好苗子,一时动了痴念,却忘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顾自笑了一阵,注意力慢慢转到赵佑身上,眼底微微一闪,精光乍现。
“你,过来。”他指了指先前泰冲跪坐的位置,“我也给你摸一摸。”
赵佑见他想给自己摸顶,赶紧摆手,笑嘻嘻道:“男人头,女人腰,都是不能乱摸的,还是免了吧。”
“怎么,你有秘密不愿让我知晓?”卓顿的淡淡一笑。
“大祭师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秘密,我只是比较含蓄罢了。”不顾一左一右的吸气笑声,开玩笑,自己借尸还魂,鸠占鹊巢,哪里敢让这大祭师随便乱摸,揭穿真相。
要是他摸过之后也说上句什么英年早逝,那他往后哪里还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卓顿收回手来,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不明的光芒。
赵佑知道自己身上世俗气太浓了,肯定是入不了这世外高人的眼,也不担心他会把收徒的注意打到自己这里来,只是来这碉房已有些时辰,之前都是铺垫,现在也该进入正题了。
在这雪山之中耽误的时间不算短了,有些事情回避不得,还需开诚布公,尽力解决。
迎上卓顿探究的目光,他面色坦然:“对了,大祭师今日找我们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你……”卓顿目光在他身上打着转,却是愈发深沉。
赵佑含笑自报家门:“在下姓赵,大祭师叫我赵三就好。”
他们三人算是中原大地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外形出众,事迹斐然不说,其姓氏也是非比寻常,一旦报出,稍微聪明一些的人就能由所警觉,从以上种种联想到其身份。
只是这摩纳族人自恃神族,向来封闭,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就算是眼前这位接近于神的大祭师,也只是微微颌首,听过便算。
“赵三是吧?”卓顿笑容一收,语气冷厉道:“你们破坏了我族百年一回的血祭大典,罪孽深重,按照族规,所有人等都必须处以火刑,形体俱灭,以魂灵祭奠天神!”
赵佑面不改色,只笑道:“大祭师如果有心烧死我们,此时我们就不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了。”
卓顿一怔,又笑了起来,却看不出他的喜怒,忽然道:“你身上的宝剑,可以取来一观么?”
赵佑也不觉惊讶,当初在那石堆门户里遇见多杰与阿金的时候,神剑就发出示警声,后来在石梁上又再次鸣响,这大祭师既是隐士高人,对神器宝物的感应自然比常人要强,当下依言解下剑来,顺服呈上,“只是个附庸风雅之物,大祭师随便看。”
卓顿接过剑去,并不急着拔出,只是横放在矮几上,细细端详,继而手指抚过剑鞘上的纹路,脸上渐渐露出笑意:“不错,确是上古神物。”说着蓦然抬眸,盯着他道:“你能坠崖不死,靠的就是这柄神剑,是与不是?”
赵佑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
“你……竟能御剑?”卓顿再问,语气里有着一丝惊喜。
“勉强吧。”虽然还不娴熟,必须是在极其危险生死攸关之际,才能冲破障碍,发挥作用,还没真正达到老师口中人剑合一的境界,但一回生二回熟,每次调动神剑之后都有不小的进步,所谓御剑,也就只是个时日问题而已。
泰冲身躯微动,望了望他,赵佑并不看他,只是迎向卓顿的目光:“我这剑,有什么问题吗?”
卓顿摇头,语气客气了许多:“没有问题,我只是想请赵公子帮忙,完成一项任务。”
“我?”赵佑哈的笑出声来,“大祭师神通广大,有什么事是你都做不好的,还需要找人帮忙?”
卓顿突然叹了口气:“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那地方与我修炼之术相克,又须辟邪神器佑护才能顺利通行,是以这十五年来,竟无人得知其中究竟。”
赵佑听得不解:“呃?”
405 千古绝配
卓顿沉默一会,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起身走去窗口,拉了拉挂在窗外的一只铃铛:“请族长到我这里来。”下面有人轻应一声,脚步声远去,他这才回头,“你们随我来。”
说话间卓顿已经走出房门,径直上楼,赵佑不明所以,只得疾步跟上,陈奕诚与泰冲也是跟着出去。
这三楼的房间格局与家具摆设,赵佑当初早已查探过了,此次前来,但见物事依旧,也没什么改变,只那盏摆在佛台上的长明灯芒稍暗了点,也没太在意,随口道:“这灯是不是该添点灯油了?”
卓顿脚步一顿,震惊望向他:“你……竟然能看出来?”
赵佑挑了挑眉,仔细打量这盏长明灯,青铜材质,细颈圆托,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无特别之处,何以他神情这般怪异?
“天意,真是天神之旨,我常年相伴才能明白这细微变化,谁知却不如你一眼所见……”卓顿喃喃念着,却不知他是眼力超常,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灯焰稍有一点变化,他都能察觉出来。
“这灯……”赵佑心有所悟,莫非他所谓任务,是与这长明灯有关系?
“这灯,是本族两大护族宝物之一……”卓顿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自我接受前任大祭师的神智,进入这碉房,这长明灯就一直在这里,明亮如故,经久不灭,如不出意外,还将世世代代亮下去。”
赵佑心头一动:“你的意思是,现在出了意外?”
卓顿赞许看他一眼:“十五年前这灯的光焰,比现时你们看到的,要明亮得多。”
“十五年前?”陈奕诚插上一句,“那不是宋氏王国国主与王爷受伤被救的时间?”
卓顿长叹一声:“正是。”
赵佑本来还是个猎奇的心态,一听这话,衣袖中暗暗攥紧了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满不在乎笑道:“光焰暗些也没什么啊,反正还是亮着,不熄就行。”
陈奕诚站在他身旁,含笑相望,倒是泰冲,怔怔盯着那长明灯看,眉头蹙起,似恨似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几位有所不知,这长明灯是有灵性的,它与本族的命运相应而生,随之明灭,它的光焰,实际上就是本族的气数,光焰变暗,则意味着本族气数渐尽,面临灭顶之灾。”卓顿唏嘘一声,徐徐言道,“本族子民是为天神后裔,据族史记载,先祖一共留下两件护族之宝,一是神灯,一是圣水——神灯就是这盏长明灯,千百年来一直供奉在此;圣水则是另在一地下隐秘洞穴,二者遥相感应,缺一不可,共同庇护族地安宁昌威,族人安康喜乐。”
赵佑难得听到这种神族秘辛,也不打岔,屏息噤声,听他悠悠讲下去:“十五年前,有族人在山外遇到王庭的军队求助,一问才知,原来是国主和王爷在狩猎之时双双遇险,滚落山崖,我族虽然与王庭互不干涉,但毕竟是在同一地界,本着睦邻友好的原则,巴桑于是派出雪兽前去援救,岂料两人伤势严重,奄奄一息,基本是活不成了,我当时正在山中修行未出,巴桑当时还年轻,担心王庭无主坐镇,国家必定生乱,为避免生灵涂炭,祸害自身,匆忙间做出个错误决定,让雪兽带着两人去了放置圣水的秘洞。”
赵佑听得心神荡漾,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那圣水,能起死回生?”
……
“你少自以为是,他不会去的。”陈奕诚剑眉皱起,锋锐如刀。
“不,他会去。”泰冲面色沉静,眸光里流露出一丝笃定,“我先去准备下,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去探险揭秘。”
没等赵佑答话,他已转身走上旁边的小道。
陈奕诚紧盯着他的背影,待其走得不见,这才向赵佑道:“他这样认为最好,我们不用理他,我会安排好,今晚就离开。”
赵佑微微仰头,望向他英俊明朗的面容,轻叹一声:“对不起,奕诚。”
“什么?”
“泰冲没说错,我要去——”他抿唇,在后面又加上句,“必须去。”
“你……”陈奕诚语调拖长,突然眼睛一亮,“你又在打宋氏王国的主意了,是不是?”如今中原大地五国雄踞,风云变幻,大美帝国与赵氏王国的关系已不必说,有铁士坐镇,俯首称臣是迟早的事;而梅花国,之前两国就已订有盟约,现在又救下乐蒂,乐中天想必不会有异心;除开南越勾结,一南一北,两翼夹击!
现在,有一个这样好的机会,可以探知宋氏王国当政者的隐秘,身为赵氏王国皇太子的他,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想通了这一点,陈奕诚只觉心里烦躁立消,朗声笑道:“你怎么不早说?也怪我,最近纷扰太多,这脑袋不甚灵光,只道此行艰难怕出意外,却忘了事关宋氏王国王庭,也该去查探一番,知己知彼,也好防患于未然!”
赵佑微怔下,知道他是误会了,却也没解释什么,点点头,与他并肩返回。
两名赵氏王国军士正坐在帐前闲聊,一见两人过来,赶紧起身行礼:“主子,陈将军。”
赵佑挥挥手,朝那边空荡荡的大帐望了一眼,奇道:“公主呢?”
“公主跟着李副将到山坡上采药去了。”
“哦?” 赵佑丢下惊讶的眼神给陈奕诚,这个黏人的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黏到虽人屁股后面去了。
陈奕诚无奈一笑:“别这么看我,我近来跟多杰到处找你,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情。”
正说着,忽闻得那边传来细微抽泣声,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朝帐篷的方向走来。
“哭什么哭,没见过你这么笨的,都说了别跟着我,你非要跟着,这下好了,裙子破了,还险些摔下坡去,高兴了吧?”
“呜呜,我又不是故意的,那路那么陡,你也不扶我一把……”
“男女授受不亲,你是金枝玉叶,我这粗人哪敢碰你!”李一舟背着个竹篓自顾自往前走,走到帐前,只随意朝他们点下头,就是帐帘一掀,矮身钻进。
乐蒂可怜兮兮跟在后面,一身粗布兽皮衣袍,黑瘦不少,面颊上还挂着泪花,哪里还有半点皇室公主的形象,简直就是个深居深山的乡村少女!
“你一舟,你等等我——”
“公主!”赵佑忍不住叫道。
乐蒂停住脚步,怔怔看他一眼,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跺脚哭道:“你们都是坏人,尽欺负我,唔,我恨死你们这些臭男人了。”说完也不再跟进,急急冲入隔壁帐篷。
赵佑看得扶额苦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与恨,只隔着一线。”
陈奕诚在旁边笑道:“其实这公主挺有意思的。”
赵佑瞥他一眼:“要不你进去安慰她,反正她最初喜欢的人就是你,此时正好旧情复燃!”
陈奕诚大笑道摆手:“那可不行,某人醋劲大着呢。”
他这音量不小,两句军士远远听见,都躲去一旁捂嘴偷笑,这一路上多少看出端倪,太子殿下与将军大人交情匪浅哪……嗯嗯,匪浅。
“你胡说什么?”
赵佑啐了他一口,正要分辨,忽见那边帐帘掀开一角,一只瓷瓶朝两句军士的方向飞了过去,“拿去给公主,她的手掌磨破了。”
“是,李副将。”其中一人伸手接过,就要往隔壁帐篷走。
李一舟,这个表里不一面恶心善的家伙!
刁蛮公主遇到毒舌大夫,还说不清谁吃定谁,真乃……千古绝配!
赵佑笑了笑,上前拦住那名军士:“等下,给我吧,我去拿给公主。”借此机会也跟她聊聊,打听下她的心意,别说,这梅花国皇后定下的婚事,真是越看越觉有戏!
手还没摸到那瓷瓶,就听得背后传来少年的声音,语气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欢喜:“你们已经回来了?”
赵佑愣了下,回头一看,只见那少年多杰疾步过来,笑颜相对,与他肩上那张愤愤的狗脸却成反比。
“大祭师没有为难你吧?你们谈了些什么?”
赵佑随手将瓷瓶抛还回去,看一眼那情绪不佳的阿金,轻笑道:“也没谈什么,不过是大祭师和族长请我帮他们个忙,我正在考虑,不过他们已经答应了我的交换条件——”说话间,眸光灵动,尽在这一人一狗身上打转。
多杰被他看得有丝郝然:“什么条件?”
“嘻嘻,也没什么,就是我看中了你这狗儿——”赵佑凑近过来,对着那满目惊恐的小狗嘴牙咧嘴,故作垂涎状,“我生平最爱吃狗肉了,啧啧,那真是无上的美味啊,不过看你这瘦瘦小小的,都不够我塞牙缝……”
406 相携相依
他每说一句,阿金就抖动一下,说到最后,直接就是吱的一声,从多杰的袖口闪身钻进去,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哈哈哈,看你这胆小的样子,今后还敢胡乱咬人不!”赵佑指着多杰衣袖鼓起的那团,笑得前仰后翻。
之前要不是这小狗暗中偷袭,咬伤李一舟,他也不会被逼得坠下绝壁,在雪谷里待了那么多天,虽然那段时日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但是许多东西却因此而改变——
对于这罪魁祸首,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伤它不得,至少也要吓吓它的狗胆。
事实证明,这就是个外强中干的!
笑声还没停下,忽见金光一闪,却是那可金从多杰的衣袖钻了出来,又从他腰间叼出条白花花的物事,往赵佑跟前这么一晃,然后几个弹射,飞快跳上旁边的大树,立在枝头摇头摆尾,洋洋得意。
“阿金,还我!”多杰最早反应过来,小脸涨得通红,朝大树冲了过去。
赵佑视力超常,一眼看那枝叶间随风飘扬之物,正是自己在温泉池边遗失的内衣,气不打一处来,举步就追:“你这色狗,小爷我要阉了你。”
“阿金是母狗,没法阉割。”跑在前面的多杰转过头来,正经告知。
呃,那是陈奕诚之前说它是公狗,他才会误以为是,“那……送到青楼去,接客!”见那小狗叼着自己的贴身之物在枝头上蹿下跳,不停摆造型,赵佑气得脑袋发晕,口不择言了。
那大树相隔不远,陈奕诚也是看了个真切,正觉眼熟,见他追过去,自然大步跟上。
这三人气势汹汹而来,那阿金却是临危不惧,继续蹦,等三人已到树下,这才啊呜一声,叼着布带落荒而逃。
于是乎,平原上出现戏剧化一幕,一狗在前发足狂奔,三人在后穷追不舍。
那些田地耕种的,帐外工作的摩纳族人看得不明所以,皆是报以善意笑容,有的甚至还振臂高呼:“多杰少爷,加把劲!我出两只羊,赌多杰少爷赢。”
“我出三只,赌那个大个子赢!”旁边有人看出门道,急急加注。
“我出四只……”
“五只……”
阿金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论平地山坡都是一纵而过,陈奕诚施展绝顶轻功,好几次都差点逮住它,但那小狗周身皮毛柔滑之极,一扭一滑又被它逃出掌控,多杰在后面使劲呼叫,急得不行,阿金却是铁了心要逃,跑了一会儿,渐渐与三人拉开距离,转过一处山坳,朝着前方树木奔去。
忽而阴影一闪,有人加入了追赶的队伍,跟在他身侧。
“出了什么事?”是泰冲的嗓音。
“没什么,捉贼!”赵佑没好气答应,他本是与多杰并驾齐驱,如今开口说话,气息一泄,落在了后面。
多杰比赵佑稍稍快些,见得阿金奔去的方位,脸色一变,惊叫道:“阿金,站住!”
阿金听得小主人的唤声,身子一停,本能回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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