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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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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他害的!

  他从来都是为自己好,而自己,总是那么随心所欲,率性而为。

  “对不起。”他低道。

  “干嘛跟我道歉。”陈奕诚伸手揉着他的头发,摇头一笑,“你该知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句话……饭菜都快凉了,快吃吧。”

  赵佑摇摇头:“我已经吃饱了。”

  陈奕诚看了看案几上所剩无几的饭菜,还算满意,唤人前来收拾带出。

  见他还坐在案前怔怔出神。陈奕诚过去坐下,拦他入怀,明亮的眼眸里倒映出他的身影:“大战在即,就别多想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你还有我呢,我会珍惜你,爱护你,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赵佑恍若未闻,只握住他的手掌,抚着那微微红肿的手指,有的地方已经破皮渗出血丝,不由得涌起一阵心疼,喃道:“你怎么这样傻,就不知道停下来歇会吗?”

  陈奕诚手臂收紧,眉舒目展,释放出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容:“只要你平安醒过来,就是这双手断了又如何!”

  “这像什么话,你可是军中副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赵佑啐他一口,心情倒是恢复了不少,任他抱着腻歪了好一会,这才推了推他,扁嘴道,“你呀,非得在别人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吗?须知我现在是一国之君,军中主帅,这形象可折损不得!”

  “我哪有?我不是跟他们一样,一口一声陛下。”陈奕诚勾唇一笑,当然不认。

  “还说没有,你在铁士面前,在孟轲面前,说的话,做的事……哼哼,不需要我列举说明了吧?”

  陈奕诚搂着他的腰,略显粗糙的下巴在颈窝边蹭动:“有人对你心怀不轨,我这是事先提醒,防患未然。”至于是谁,自己不说,相信他心里也很清楚。

  赵佑暗地叹口气,他又没瞎,自然看得出来,这回再见铁士,他有很多地方都跟以前不一样了,看自己的眼神里也多了些不同的东西,甚至,他还当面表达了心意,那么别扭可爱。

  并非无动于衷,只是长久以来,自己都只当他是战友,是亲人,何况现在,自己身边已经有了陈奕诚。

  桃花一朵就好,多了只会平添烦恼。

  逝者已矣,除了珍惜现时所有,他又当如何?

  撇开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他轻咳两声,坐直身来:“对了,这一天下来,风离城那边有何动静?”

  陈奕诚定了定神道:“还是老样子,只守不出。事已至此,我没征得你的意见,便将佯攻停止了,日夜加紧练兵。”

  “很好,大军压境,只围不打,让他们胡乱猜去。”赵佑冷然一笑,若用得好了,这心理战术可是比真枪真刀更加消磨士气,打击人心!

  陈奕诚想想又道:“还有一事……昨夜那位故人偷偷摸到主帐外,可能是听说了你昏迷的事,想来看看你,我当时在给你弹琴,大美帝国皇帝追了出去,说是对方轻功绝佳,趁着夜色径直跃上风离城强,转身消失不见。”

  “然后呢?”赵佑着急问道。

  “早上传出消息,说是风离城中昨夜又被人放了把火,将城中几大米行的仓库也烧了。”陈奕诚说道,忍不住面露微笑,这个袁承志做事还真是不留余地,见不到意中人,在借机泄怒呢!

  而风离守将在此前已遭重创,虽然加派了人手守护,但自觉是亡羊补牢,谁能想到敌人竟会故技重施,再次来袭!

  一夜过去,城中存粮又损失惨重,顶多只够两日之用,届时肯定有人出城运粮,只要己方守住出口,不管出来多少,只管叫他有去无回!

  “做得好!”赵佑拍手笑道,“如此一来,城中粮食短缺,人心惶惶,就让他们自己先乱去!”

  据南越境内邪队弟兄传来的讯息,由于沿途山石垮塌,行进受阻,秦业的大军据此还有相当一段路程,那好,自己就先拔下风离城,在此等着,与他一决生死!

  为那么多死难的弟兄,那么多无辜逝去的生命……报仇!

  为那个他……报仇!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六章 放虎归山

  一晃数日过去。

  风声猎猎,战旗飘舞。

  赵佑立在帐前遥遥相望,但见对面城墙上的士兵双眼无神,面露倦色,比起初来之时变化翻天覆地,想来城中军民寝食不安,日子并不好过。

  再看呈上的战报,风离城粮仓被毁,存粮告急,军中米饭变粥,餐食不继,已有守军士兵闯入百姓家中抢粮,误夺人命,被那守城将军于靖斩首示众,以正军纪。

  三日前的半夜里,城门微启,有三队人马先后出城,悄然潜入赵氏王国军队的仓库,顺利抢来米粮百袋,等到返回城中开袋细看,这才发现袋中只有最上面浅浅一层是粟米,底下全是充数的粗砂。

  昨夜,风离守军隐在城墙下一直暗中挖掘的十处地洞终于挖通,却在派人探头查看的那一刻,被突如其来的滚水当头淋下,皮开肉绽,惨嚎不绝。

  南越内陆连降大雨,被地震震松的山石垮塌不断,达古山区连连出现险情,现在秦业的大军正遇险滞留山中,离风离城还有至少七八日的路程。

  十日之期已到,张义明与孟轲配合得当,不负众望,赶制出两百架霹雳战车,不着痕迹掩在密密丛林之中,除开工匠之外,就连军中诸位将领都是毫不知情。除此之外,他们还现学现用,另外造出数十架小型投石车,用以辅助战车,对敌作战。

  梅花国大军由梅花国大王子乐墨亲自率领,姗姗来迟,如他所料,号称十万大军,实际八万有余,不过三军联合,随时准备给予风离守军……

  外忧内患,如今的风离城,就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孤舟,摇摇欲坠。

  他并不急着出去,而是像猫戏耗子一样玩弄对方,给点甜头,让人看到一丝希望之光,却又在最后一刻冷笑出手,生生掐灭!

  在霹雳战车造好的同时,赵佑下令将城外一座座土丘用石块加固泥土夯实的任务也是圆满完成,此举引来军中种种猜测,不知这位少年天子意欲如何,有人猜想是练兵比武之用,却不想竟见得一架架造型奇特的战车搬上高台,用柏木固定,战车旁还有成堆的巨大石块,源源不断从密林之外的石山运送而来。

  两军对峙,制高点已在掌握之中。

  天时,地利,人和。

  “诸位爱卿不是一直嚷着准备时间太长,一直追问朕关于这总攻风离城的确切时日吗?”赵佑抬眸望望万里无云的晴空,勾唇一笑,说得风轻云淡,“朕看今日就不错,给你们半个时辰准备,半个时辰之后,攻城!”

  而现在,半个时辰,就算这计划泄露出去,对方也没时间补救应对了。

  “攻城!”

  “攻城!”

  “攻城——”锣鼓轰鸣,吼声一声接连一声,群情高涨,地动山摇。

  当那巨型战车被众多人推动着,转向对准远处的风离城墙,巨石如冰雹般呼啸而过,狂轰滥炸,城墙上遥看新奇的风离守军这才回过神来,惊骇躲避,嘶声大叫:“报,敌军攻城!”

  这些日子三国联军只围不打,风离守军已经习惯这样闲散却压抑的生活,大军压境,后援无望,每一天都饥饿与绝望包围着,久而久之,紧绷的神经变得麻木,看着对面军队热火朝天搬运泥土,垒筑高台,就当时看戏一般的心境在观看,哪知道,突然之间,战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燃!

  令旗挥动,两百架霹雳战车在风离城墙外同时向心发射,其间又夹杂着小型战车,这血肉之躯哪里经得住这石块猛攻,风离守军纷纷撤退躲避,巨石砸在城墙上,城墙上缺口越来越多!

  风离守军面对着惊天利器傻了眼,已是六神无主,全无对策,忽听得轰然一声,又一块巨石飞来,城墙上原先有缺口的地方不断倒塌,成为一处陡坡,又慢慢朝后倾斜,变为缓坡。

  巨石还在不住发射,那守城将军于靖着急大呼:“快将城墙缺口堵起来!”

  赵氏王国军中两百多面大皮鼓打得咚咚声响,震耳欲聋,什么声音都给淹没了,众人不察,倒是坐在高台上督战的赵佑耳力超常,远远听得,立时站起身来,他倒要看看,他们用什么来堵。

  过得须臾,就见缺口处人影晃动,抬着厚重之物层层叠放,赵佑定睛一看,却原来是无数扇宽大的木门,轰开的城墙缺口被重新堵好。

  想着邪队的情报,这风离城中建有南越皇帝巡边的行宫,南越柳皇后素来信佛,朝臣投其所好,早年在各大城池修建了不少寺庙,想来这些木门正来自上述地域。

  “没看出,这个于靖还有两把刷子!”赵佑笑了笑,继而面色冷然道,“来人,传令,继续投石猛攻!他堵一个,朕就给他砸十个;他堵十个,朕就给他砸一百个!”

  半日过去,联军又发动数次猛攻,并在投石间隙由步兵架设云梯,开始争夺战地,与缺口处于风离守军短兵相接,白刃交锋,城墙上缺口一处接着一处,风离守军用门板堵了七次,便再是无能为力。

  赵佑指着其中那处最大的缺口,肃然道:“给我攻!”

  无数石块石弹朝同一方向射出,漫天石雨中,城墙终于无力承受,轰然倒塌!

  “入城!”

  当下,由陈奕诚率领赵氏王国主力朝攻下的南门缺口进攻,大美帝国与梅花国军队则是在后包抄掩护,铁骑铮铮,羽箭密织,暮色之中如怒海狂涌,直扑上前。

  陈奕诚的军队素来训练有素,骁勇善战,骑兵步兵均是分割成数个万人纵队,以一当十,不多时就已到城墙缺口处,骑兵们战刀闪亮,如银蛇舞动,步步紧逼,步兵则是顺着云梯爬上城头,杀出一条条血路。

  城下千千万万联军眼见即将破城,振臂高呼:“万岁!万岁!”

  此时南面城墙将倾,东西北三门也是攻据恶斗,十分惨烈,厮杀声叫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但随着霹雳战车一轮又一轮投石攻击,破损不堪的城墙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惨烈冲击,号称坚不可摧的堡垒终于在数声轰然巨响中,被砸出好几处大大的缺口,再无力承担守护城民之职,各处倾倒,全面瘫痪。

  三国联军气势如虹,强攻而入!

  这一场大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次日黄昏,以风离守将于靖自尽殉国,风离守军伤亡过半,尽数被俘,城门大开,风离城破的结局告终。

  ……

  其实夜已三更,皓月当空,云淡风轻,天上一片平和之景,地面上却是墙倾城摧,血流成河。

  守军易帜,城池易主。

  风离百姓举家跪在城门前,伏地磕头,迎接新君。

  数队前锋开道,万千铁骑簇拥,赵佑一身戎装,铁士与乐墨各在左右,神威凛凛冽策马入城。

  风离城中街道冷清,门户破败,到处都是斑斑血迹,甚至还有来不及收拾的断手残足。

  街道两旁都是跪拜的百姓,面黄肌瘦,一脸惶然,赵佑看在眼里,挥手道:“各位乡亲都起来吧,各自回家去,一个时辰之后就来此处领取米粮!”

  众人千恩万谢,却仍是以头点地,无一人胆敢起身返家。

  赵佑也不在意,继续策马前行,又走一阵,却见角落里一道瘦小的身影昂然站立,在跪拜的人群里显得尤为突出。

  旁边一位跪着的妇女正在使劲扯其衣袖,嘴里低道:“快跪下,别自讨苦吃……”

  “我不跪!就是不跪!”那人恨恨甩手,眼睛朝着大军行来的方向怒目而视。

  赵佑侧头一看,见那人身段不过十二三岁,虽是满面血污,一双眼睛却也颇为灵动,黑白分明,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不待他开口,已有赵氏王国军士飞驰而去,对着那少年一阵拉扯推搡。

  “住手!快住手!”出生阻止的却是街道对面的一名半百老者,但见他身着南越文官的服饰,径直奔来少年身边,拉着少年的手泣不成声,“这是于靖将军的独子,请皇帝陛下念他年幼无知,饶恕他的性命!”

  于靖之子?

  赵佑挑了挑眉,翻身下马,走去少年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咬唇道:“我叫于承祖。”过了一会又道,“我不会跪你的,他们怕死,我不怕,你杀了我吧。”

  赵佑呵呵笑道:“你又没犯错,我干嘛杀你?”

  于承祖瞪着他:“你杀了我父亲,还杀了我们那么多士兵!你是刽子手!”

  赵佑淡淡道:“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承认我的军队杀了不少你们南越士兵,但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他是自杀的。”

  “他是被你们逼死的!”于承祖叫道。

  赵佑轻轻摇头:“不是,他死在自己手里,一味愚忠,逃避责任,丢下他的士兵,他的百姓,他的家人,这是懦夫行为。”说罢突然拔高声音,在静寂的街道朗声道,“诸将士听着,不管何时何地,朕不需要你们的愚忠,朕要你们在战场上珍惜自己,保全性命,活着回来见朕!”

  一声既出,所有赵氏王国部将士卒跪倒,声震天地:“愿誓死效忠陛下!”

  赵佑赞许点头,目光逡巡一周,又转回于承祖身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于承祖大声道:“先母早逝,如今只有我一人。”

  赵佑再看向那老者道:“这是……”

  老者低头不语,有人在他耳后低语:“回陛下,这是风离郡守,童寅。”

  赵佑微微颔首,指着童寅朝于承祖道:“好吧,你以后就跟着他,他现在能不顾生死前来护你,想必会将你照顾得很好。”

  于承祖咬着唇没吭声,倒是童寅对他行了个礼,赵佑不足为怪,环顾下四周凄凉的景象,沉声道:“朕已与部下有言在先,绝不会拿城中百姓开刀,也希望童大人能够约束子民,尽快归顺,避免无谓牺牲,下一步,便是战后重建,朕会派人协助你。”

  童寅点头称是,赵佑对那昂首站立的于承祖又看了一眼,也没再上马,而是大步前行,

  “你等着,我一定会为我父亲报仇!”背后传来于承祖坚决的嗓音。

  “好,我等着。”赵佑耸肩一笑。

  “陛下!”乐墨追上来,低道,“既然是守将之子,为何要放虎归山,留下后患,为何不斩草除根?”

  赵佑笑道:“只是个孩子而已,再说这孩子性子倔强,倒是有些意思。”

  “他眼里有杀气。”铁士蹙眉,慢慢道,“这事不用你管,交给我来做。”他需要在城中树立威信,而自己却用不着这些,随便找个理由,一刀结果性命,便是永绝后患。

  “不行。”

  “不行——”

  这回却是异口同声,赵佑微惊侧头,就见陈奕诚疾步上前,朝铁士摇头道:“皇帝陛下是关心则乱,陈某不敢苟同,方才一幕已经闹得众所周知,城中所有的人,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陛下,看陛下的约法三章究竟是口头上说说,还是能真正落到实处,所以这个于承祖必须留,而且还得让他好好活着。”

  赵佑听得点头:“是,必须让他好好活着。”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七章 恶徒

  风离城灯火通明,亮了整整一夜。

  城中百姓如愿领到米粮,欢喜归家,而众人却也没闲着,孟轲带领士兵工匠,挨家挨户检查,将先前被拆走的门板逐一重新修缮,遇到有老弱妇孺行动不便者,则是亲自送上粮食;李一舟领着随行军医游走于大街小巷,救治伤病,发放汤药;城中被战火损毁的道路设施,城内城外的尸首,城下散布的石块,则是由张义明带人负责清理与修复。

  至于被俘的南越士兵,杀掉显然是不行的,单是囚禁也不划算,白白耗费粮食,赵佑与陈奕诚略一商议,决定将俘虏划分为两拨,一拨是军中部将,约莫千人,关进城中牢狱严加看管;另一拨是众多士卒,将近五千人,由赵氏王国军士押守,前往石山开采石料,砍伐树木,用以修补被损的城墙和屋舍。

  从次日起,城内恢复了生产生活,商铺开店,作坊开工,街道上除了巡逻的联军士兵,慢慢地,出现了风离百姓的身影。

  一开始,老百姓还有些犹豫,畏畏缩缩从门窗里探出头来,直到见得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这才放开手脚,走出门去,各做各事。

  破城第三日,风离城初步修葺,秩序井然,大体已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即日,赵佑登上城楼,向全城宣布,由孟轲担任风离城主,负责管辖治理城中事务。

  ……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百姓的心思却是最简单的,只要居有定所,不愁吃穿,谁当皇帝都是一样,只是——”赵佑站在高处,指着底下宽阔的街道,稀稀拉拉的人流,微微一笑,“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没人愿意做亡国奴,你看下面这些人,看似疲惫,看似柔弱,可是难保不是暗藏异心,许会伺机报复,卷土重来,这是必须要警惕的。但我想,你若对百姓一视同仁,真心爱惜,城民之中纵有倔强之徒,也成不了大事。”

  “是,臣谨记陛下教诲。”孟轲低头道。

  赵佑瞥他一眼,对这称呼有些嗔怒,微叹口气道:“大军还要继续前进,我把风离城交给你,护城军队也会留给你,倘若他日我一举攻破苍岐还好,若是攻之不下,或是败北撤退,这风离城就是我的后盾,你明白吗?”

  “陛下放心,臣誓死守护风离!”

  “别动不动就誓死怎样,你听着,万一有什么不测,宁可弃城,也要保住性命来见我。”赵佑瞪着他,语气严厉道,“别说一座风离城,就是十座百座,在我心中,也抵不了一个孟轲!”

  “陛下……”孟轲眼眶一红,无语凝噎。

  “不会吧,我的城主大人,随便一句话就让你感动涕零大!”赵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道,目光投下,定在一道瘦小的人影身上,见得那双满怀恨意的黑瞳,不由得微微蹙眉。

  孟轲顺着他的眸光看去,解释道:“这个于承祖,最近几日跟着童寅抚慰城民,还算安分。”

  “是么?”赵佑淡淡应了声,想起铁士的警告,默了一会道,“我预备两日后朝葫芦谷开进,到时候我会把他带上。”据前方传回的讯息,秦业大军就在他们攻城当日已经抵达葫芦谷,却在谷中按兵不动,不知是何道理,如今军中正是士气高涨,长居风离只怕会消磨斗志,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也罢,迟早都有一场恶战,他不来,自己便去!

  孟轲诧道:“什么,陛下要带他走?”

  赵佑点头道:“不错。”正如乐墨所说,他是风离守将之后,势必存有报复之心,但也正是这样烫手的身份,对他是顾忌重重,摸不得碰不得,与其留在风离城当个定时炸弹,给孟轲日后的管理埋下后患,倒不如将其带在身边,至少有陈奕诚与铁士在,随便哪个都能帮自己盯死他。

  当晚,夜凉如水。

  风离城中最大的酒楼,此刻却很是热闹,赵氏王国皇帝、大美帝国皇帝、梅花国大王子以及诸将齐聚一堂,一来庆贺孟轲走马上任,步步高升;二来也是为即将出征的联军将士践行。

  酒过三巡,众人已经喝得微醺,正在说笑话别,忽听到有人在楼下高叫:“杀人了,东街出人命了!”一时间,喧闹嘈杂声迭起,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嚎哭声。

  陈奕诚立时站起,沉声道:“来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便有几条人影飞奔下楼。

  赵佑仔细倾听那哭声,凄切悲凉,不似作假,正是从城东方向传来,不由得心头一沉。

  过不多时,便有军士回来禀报,说是东街有户姓钱的人家吃了在城门处发放的米粮,中毒身亡,一家四口无一幸免。

  孟轲脱口道:“不可能,所有的粮食都是从军中粮仓统一调出,如若有毒,首先倒下的该是我们的士兵!”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赵佑摆摆手,率先下楼去,一行人疾步跟上。

  众人随那带路军士穿街走巷,刚走到一个巷口,就听得里面呼喝叱骂声,还有兵器交接的声音,眼见几名赵氏王国士兵手持兵刃,倒退着出来,陈奕诚厉声喝道:“站住!”

  那几名士兵抬眸看来,一惊之下,赶紧飞奔过来行礼:“见过陛下!诸位将军!”

  赵佑挑眉道:“里面情形如何?”

  那为首的士兵愤愤道:“回陛下,小人一行巡逻到此,听闻有人中毒,想带去找李将军医治,不想这些刁民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横加阻拦,还以利器相抗……小人记得陛下的规定,生怕伤人,宁愿受伤也没还手!”

  赵佑朝后一瞥,果然见得一名士兵手捂额头,指缝里鲜血流淌,再环顾四周,街头巷尾已有城民停驻,黑暗中不知对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多少只耳朵在凝神倾听。

  “尔等听着,朕的约法三章,只是保护风离城民,而不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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