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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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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知道你的心意,我就更不会放手了,除非我死——”他一边吻着,一边低道,“我这一阵一直在想,联姻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式,你只要停战就好,余下的都交给我来做,我保证这一次不会再出意外,你相信我,信我……”

  “我不想听这些无稽之谈!秦冲,我再说一次,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赵佑怒道。

  “你想怎样?”他居然笑得出来,“用你的琅琊神剑来刺我么?”

  他咬牙,对了,琅琊神剑,他腰间还有琅琊神剑!

  可是,一剑刺去,那不是会要他的命?

  要他的命……

  他每回都这样说,但每回都言不由衷,最终不了了之!

  究其实,他不想的,一点都不想。

  秦冲笑意加深,俯下头来,轻柔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他的耳廓,他的颈项。

  “你总是那么口是心非——”他低低叹息,婉转惆怅,“要承认心里有我,要承认舍不得我死,就那么难吗?”

  赵佑身子一僵,压抑已久的怒气喷薄而出,禁不住冷笑出声:“秦四王子凭什么就那么笃定?你以为,我不敢是么?那好——”

  福至心灵似的,他就那么一伸手,顺着长裤一路下滑,摸到了皮靴外的硬物,刷的一声拔出来!

  亮光一闪,匕首抵在他的胸口。

  多杰说过,这是摩纳族最好的武器,削铁如泥,人的血肉之躯,根本没法对抗!

  锐器相抵,触体生凉,连自己都能感受到哪丝丝寒气,他要是再凑过来,那就是傻子!

  秦冲静静看着他,忽然一笑:“我不信,你会再拿刀刺我……”说话间,秦冲身躯一沉,朝他一点点靠过去。

  “你再要过来半寸,我就一刀刺死你!”赵佑他步步紧逼,勉力镇定地说,手却在微微发颤。

  “你的手在抖,人也在抖,你在怕什么?怕我么?还是怕真的刺到我?”秦冲微微笑着。

  正是这种语气激怒了他,赵佑一咬牙,手上用力!

  恰好此时,秦冲也满不在乎地,将胸膛向前一挺。

  “啊——”感觉不对,赵佑一声低呼,不迭缩手,可是已经晚了一步。

  只听得细微一声,匕首在他胸口划过,拉出条长长的血口!

  他甚至,还听到鲜血迸出的声音!

  血腥之气顿时充斥鼻端。

  自己,真的伤了他?!

  秦冲捂住伤口,沉沉望着他,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赵佑也呆住了,一瞬不眨看着他。

  屋里静得出奇,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沉重不堪。

  “你竟然……真的下得了手……”秦冲自嘲一笑,忽然体力不支,朝他倒了下去。

  赵佑只觉得身上一重,猝不及防伸手揽住,待感觉手指上一股濡湿,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将他放平躺在床上,急急起身去点火照明。

  好一会,才将油灯点起,举着过来细看,但见他脸色苍白,眼睛半眯,倒不像是因为伤势,反像是太过疲惫导致昏厥。

  行军作战,装备简单,屋里也没什么洁净软布,他摸了下被褥,也不甚放心,只好在包袱里取出件干净里衣,撕作布条,先将他衣衫解开,擦净血迹,想了想,在床边找寻一阵,总算找出个小药瓶来,那是李一舟给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在他伤口上一倒就是小半瓶,最后再给他细细包裹好。

  眼见再无血迹浸出,也知道这只是皮外伤而已,赵佑长舒一口气,又在他浑身上下粗略检视一番,没见有别的伤口,这才扯开被褥给他盖上,见得他脚上灰扑扑的鞋,也随手扯下来,扔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心一下子空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在脑子里始终有个念头:他是南越四皇子,一旦在此被人抓住,便是死路一条,而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自己闭门不出,一直看着他,守着他,只要自己在,这间屋子便没人敢踏进一步。

  赵佑慢慢坐到床边,就着油灯的光亮,看着他沉静的睡颜。

  不是第一次见得这张俊逸安详的脸庞,只不过,与过去不同的是,此时此刻,自己对他有了一丝心疼。

  他说得对,自己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有他,却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宋氏王国,也许是在梅花国,也许更早,在大美帝国,他就已经进驻到自己的心。

  手指轻颤着,苦笑着,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

  从来没有想过,他竟会喜欢上自己的敌人。

  不是亲人间的关爱,不是朋友间的喜爱,不是上下级间的赏识,而是……爱人之间的情爱。

  他是为情所困,不顾一切,自己,又何尝不是!

  联姻……

  两个字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赵佑轻轻甩头,可能吗?他想得未免太天真!

  他与秦业之间的仇恨,两国多年的宿怨,哪里是这轻飘飘两个字可以化解的!

  就算他愿意,秦业也不会答应!

  此时自己能做的,只是守着他,看着他,在大军出征的前夜,卸去棱角,不再敌视,给彼此留下点温暖的回忆,留下那转瞬即逝的璀璨光亮。

  仅此而已。

  时间静静流逝。

  期间有人过来,请他去用餐,被他以身体不适推脱过去。

  再后来,陈奕诚拉着李一舟来了,他仍没开门,只说自己想在屋里呆着,让他们加强守卫巡逻,听得门外两人嘀嘀咕咕,低声猜测他是怎么啦,最终还是被他命令着离开,只在门外留了他要的热水和药。

  天色渐暗,他拉开窗帘看了一会,又再拉好,关得严严实实。

  检视过李一舟送来的药,七七八八一大堆,并附说明,外敷内服的,另外还有一粒乌黑的药丸。

  拈起那粒药丸,赵佑默然想了一会,再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张怎么也看不厌的俊脸,也不知过了几多时辰,才见他眼睫微动,闭着的双眸终于缓缓张开,一丝亮光又重新回到黑眸之中。

  秦冲蹙着眉,看了看周围的景致,目光转到他脸上,便是一动不动了,唇角勾起,慢慢扯起一个很孩子气的顽皮笑容:“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交给别人。”

  赵佑又好气又好笑,又觉得难过,轻叹口气,过去端了水杯来喂他。

  “鞋子上那么多灰,都快要破了,你之前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赵佑扶起他来,柔声发问。

  似是不习惯他如此温柔相待,秦冲愣了一愣,才答道:“我从苍岐过来,骑坏了三匹马。”

  “多久没睡了?”他再问。

  秦冲赧颜一笑,在他连连追问下,终于道出:“三天。”

  赵佑气得在他额上轻敲一下:“你呀!不要命了么?”

  秦冲笑了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开怀,长臂一伸,将他拉入怀中,满足喟叹:“能这样抱着你,我就是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赵佑顺从靠着他的肩,小心避开他的伤处,言语间是难得的温存,又满含娇嗔:“傻子,尽说傻话,那匕首不比我琅琊神剑逊色多少,你也不想想,方才我若是没能及时收手,你岂不是要当场丧命!”

  “我的命,早就交到你手上……”他喃喃念着,眼神迷蒙。

  赵佑心思明了,主意已定,此刻也不再矜持,凑上去亲亲他的唇,叹道:“说你是个傻子,还真是!”

  秦冲嘻嘻一笑,听得他平声问道:“苍岐那边是什么情况?”

  “很糟糕,房屋倒塌,死伤无数,就连皇宫都……”他顿了下,黯然言道,“我最小的妹妹,茉儿,没及时逃出来,被砸伤了脸。”

  秦茉?伤脸……破相了?

  赵佑在心里冷笑了声,面上却不表露,只道:“是么?”

  秦冲叹了口气,忽然抬眸看他,旧话重提:“我的提议,你怎么说?”

  赵佑略一挑眉:“什么提议?”

  “停战退兵,议和联姻。”他道。

  赵佑垂下眼眸:“你好好休息,这个问题我们过后再议。”

  秦冲听他话语中已有所缓和,不由得大喜过望,心神松弛,又要闭眼睡去。

  “睡吧,别想太多,会好起来的。”赵佑含糊说着,主动握住他的手。

  “你不走,陪着我。”他看起来那么虚弱,微微撅着嘴,十分稚气可爱。

  “嗯,我不走,我陪着你,今晚一直陪着你。”赵佑含笑承诺。

  今晚,只是今晚而已。

  到了明日天亮,该去哪里,该做什么,一切还要继续。

  秦冲闭着眼,唇边是一抹心愿得偿的笑意,默了一会,又睁眼道:“你再亲我下。”

  赵佑瞪他一眼:“你在说话,小心我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秦冲吐了吐舌,赶紧闭上眼,过不多时,忽觉幽香袭来,唇上一阵暖意。

  是赵佑的唇瓣,贴上了他的,那香软的丁香小舌轻轻一探,就撬开他的牙关,灵活进入,秦冲正欣喜,却有一粒圆滚滚的东西被他推了进来,带着股淡淡的苦味,一下子就滑入他的喉间。

  “你……喂我吃什么?”深吻过后,寻得空隙,他轻声问道。

  “毒药。”他娇喘微微。

  秦冲也没多想,只料得是辅助疗伤的药丸,大手包裹他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

  不知不觉,困意来袭,他含糊喃道:“我不想睡,我还想亲你……”

  “乖,好好睡觉,睡够了才有精神,伤也好得快。”赵佑替他理了理被角,怕他睡不舒服,也不避讳,将他外袍腰带长裤一并脱下。

  奇怪,以前从未做过这些伺候人的事情,此时坐起来居然丝毫不觉生硬,倒像是平时做惯了一般。

  赵佑停下来,不觉哑然失笑,遇到他,奇怪的事情总是那么多,久而久之,也就不足为奇了。

  以为他一睡熟,然而不经意地,他手指一动,扣紧了自己的手,似在梦里低喃一句:“别走……别去葫芦谷……”

  赵佑敛去眼底的迷惘,涩然一笑:“凡事不能太苛求,有次一晚,已该知足。”

  这一晚,本不在他意料之中,却是真实地发生过。

  他与他,原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如此靠近,如此惊心,却又如此激情。

  那一瞬间,他抛开了所有的矜持,所有的仇恨,由着本心行事,不顾一切去迎合,去感受,去沉沦,就像是,做了一场梦,美好得无法言说的梦。

  既然是梦,便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所以,赵佑在士兵过来请示之时,叮嘱其向李一舟要了有安眠功效的药丸,趁他不察,骗他服下。

  且让他,就在这里安静沉睡。

  而自己,终将踏上南行之路,下一站,将是在……葫芦谷。

  决一死战!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一章 最爱是谁

  半夜,下了一阵小雨,淅淅沥沥。

  到天明,听得外间各处的声响越来越大,赵佑揉了揉干涩的眼,梳洗整理之后,即向床上之人投去最后一瞥。

  没有片刻犹豫,他转头,过去拉开门闩,推开门,走了出去。

  “传朕旨意,此处保持原样,不准任何人入内。”见得迎面而来的孟轲,他沉声道出。

  “是,陛下。”孟轲点头。

  听得这话,他又放心几许,屋中留够了清水食物,还有各式药草药丸,足够他养伤之用,等他三日后药效消除,按时醒来,自己与秦业之间也当有所了断。

  雨收云散,顶头初晴,赵佑一身锃亮铠甲,站在风离的城墙上,手持帅旗,直指天穹,聚气扬声道:“将士们,你们说,这逆天而行屡犯罪孽的捏贼是谁?”

  大量将士齐声高呼:“是秦业!秦业!”

  赵佑微微颔首,再问:“那逆贼的头颅,尔等可愿为朕取来?”

  陈奕诚素来治军严苛,制度明细,虽罚过极严,但他从来都是身先士卒,自己所承受远远甚于军中将士,是以威震全军,无敢拂逆。而自这位少年天子来到军中之后,赏功随之增厚,将抚慰将士后方家小的额度提高到前所未有,特别是寒关与风离两役,战后论功行赏,鉴赏提拔的将士多不胜数。在其麾下,只要奋勇杀敌,就能获取军功荣耀,即便战死也身后无忧,名字能够刻入石碑,供入英烈祠年年受飨。

  如此一来,他在军中的人望大大提升,加之他俊美无双,高贵尊荣,全军上下的将士除去对其有畏惧之心外,更隐隐有种绝不愿被瞧不起的争强念头。

  他这一句,赵氏王国将士的情绪顿时如一滴水掉进油锅,轰然炸开,呼声震天:“愿取逆贼头颅,为陛下献礼!”

  紧跟着,大美帝国大军也是昂首高呼:“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梅花国大军隔了一会,也随之大声叫道:“齐心协力,共讨贼寇!”

  誓言掷地有声,见三国联军士气高涨,赵佑微微一笑,指着南方的山岭,帅旗一挥:“前进!”

  当下大美帝国五千铁骑充当先锋,三国联军步伐整齐,浩浩荡荡出城,朝葫芦谷的方向开进。

  由于葫芦谷的特殊地形,之前制造的霹雳战车太过笨重,只得弃之不用,留在风离城中,除此之外,他还给孟轲的守军留下诸葛连城的图样,令其日夜赶制,作为城池防御之用。后防得当,后顾无忧,他才敢迈开征战的脚步,挥师前进。

  在出兵南征之前,老师秦俊杰曾将他与陈奕诚叫去,慎重警告,说这葫芦谷又称“死泽谷”,地气卑湿,雾多风少,其独有的瘴气足以致命,加之外公蓝铁心也有严厉告诫,并会同李一舟一道制出防护措施。

  他虽有神剑护身,无所畏惧,但所行还有众多联军将士,却不敢掉以轻心。刚到葫芦谷地界,就下令大军停驻,由李一舟向军中负责发放防瘴药物,相互督促服下。

  此时已是黄昏,暮色苍茫,眼见谷口在望,嶙峋的山石如野兽獠牙森森,赵佑想了一会,终是宣布在此安营扎寨,就地歇息。

  秦业大军早已进入谷内,离风离不过一日行程,却始终按兵不出,还在风离城内频频动作,制造事端,其原因无非就是想拖住他,白已好在谷中精心筹备,酝酿有利战局。

  意想不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倒令得袁承志无奈现身,率队归拢,很好!

  秦业,他想以逸待劳,自己也不会傻得去疲劳迎战!

  如令离葫芦谷口还有三里之距,可进可退,不足为惧,陈奕诚与李一舟已经在四周划定区域,布置防御工事,并撤下防毒防瘴的药粉。

  也罢,就在此驻扎一夜,等次日一早再向谷中进发。

  晚间照例升帐仪事,一夜事繁,待到例会完毕,已是月上枝头。

  夜色清寒,雾重结露,送得诸将出帐,他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微微瑟缩。

  等转身回帐,还在铺床,就听得帐外传来低唤:“陛下。”是陈奕诚。

  “进来吧。”赵佑信口应道。

  帐帘掀开,陈奕诚大步踏进,手上捧着一床叠得整齐的薄被,含笑道:“这露宿荒野,比不得在风离城中,你小心些,夜里注意不要着凉。”

  “那你呢?”这回数十万大军进军葫芦谷乃是轻装上阵,除开必备的粮草,大型辎重都留在了风离城,士兵们都是挤在一起和衣而眠,只有将帅才有单独被褥的福利。

  “我?”他摸了摸已冒出短短胡茬的下巴,笑道,“我跟一舟轮流值夜,一床也就够了。”

  赵佑盯着他手指抚过之处,心思有些恍惚,不由得又想起另一张温润光洁的男子面孔来——他说日夜赶路,三天没有睡觉,面上却是干干净净,难不成在见自己之前,还特意剃须洗脸过?

  “又走神了,在想什么?”陈奕诚凑近轻问。

  “没什么。”赵佑扯回思绪,朝他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我最怕……你对我客气。”陈奕诚轻叹一声,忽然伸手过来,双手按在他的肩上,细细端详他的五官,他的眼,声音逐渐放柔,“昨夜没睡好,今晚还是早些安寝吧。”

  “我昨夜睡得很好啊。”赵佑微怔一下,便是极力撇清,这一天下来,他都是努力打起精神,连个哈欠都没打一个。

  陈奕诚看着赵佑,眼神里有些高深莫测的色彩,默了一会,他低沉道:“那名士兵很确定他看到的是真切的人影,而不是眼花,那样的轻功,除了秦氏兄弟,不做第三人想,所以,我和一舟带人搜查过全城。”唯一没有搜查的地方,只有一处,不说也罢。

  “哦,可有收获?”他随口问道。

  陈奕诚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有。”

  赵佑不经意避开他投来的目光,他很怀疑陈奕诚知道什么,甚至知道自己屋里有人,但他选择默不作声,自己也不必刻意提及。

  清了清嗓子,他笑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件事,想问问一舟,麻烦你帮我叫他……”

  突然碗间一紧,却是被他大手握住,赵佑不由蹙眉:“做什么?”

  陈奕诚深吸一口气:“佑佑,你听着,我可以不介意你将他藏在房中,把昨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但是,你何必对我如此,要急着赶我走!”

  赵佑望向他,但见那张英武俊朗的脸庞此时正微微颤抖,眼中闪耀着莫名复杂的光辉,无端慑人。

  原来,他都知道!

  原来,有些东西自己一厢情愿隐藏起来,却并不意味着别人也看不到!

  自欺欺人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他啊!

  手指垂下,他无力坐倒在软榻上,低低道:“不是的,我真的是要找一舟说事情。”具体何事,他却不能告诉他。

  心里涌起些许歉疚,但是骨子里那份倔强却容不得他低头,咬着牙,他轻声解释:“其实,事情并不如你想的那样……”

  昨晚的事,发生的那么仓促,那么怪异,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也许,只是一时迷惑罢了。

  更何况,他已经那么决然地离开,不正说明了他最终的选择吗?

  帐内一片静寂。

  许久,才听得陈奕诚的声音徐缓响起:“我知道,我相信你。”

  赵佑吃惊抬眸,他以为陈奕诚会生气,会愤怒,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他却说,相信自己?

  陈奕诚再叹一口气:“怎么这样看着我?”笑了笑,他手掌下滑,搂住赵佑的腰,将他的整个身子按进自己的胸怀,“我不是个大度的人,我也会吃醋,也会小心眼,所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不笨,自然明白,若是跟赵佑较真在意,只会将他推得更远,而这军营里,个个都是情敌,一个不慎就会帮助别人,打压白己!

  赵佑张了张嘴,他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如果陈奕诚发怒,争吵,那自己肯定是梗着脖子死不认错,然而他竟先服软,却是令自己始料不及,说起来,自己已经承认与他的关系,两人现时是一对,但他却与另外的男子同处一室,还待了一夜那么久!

  如果易地而处,换做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那么自己也会理直气壮质问,然后……然后……

  然后又将如何?他想象不出。

  “不会有下次了。”他低道。

  陈奕诚俯下头,轻吻他的鬓角,嗓音低沉而醇厚,带着莫名的笃定:“顶多,他只能陪着他一夜,而我,会陪你一辈子。”语气还是那么自信,那么霸道,也令他的自责减轻不少。

  都过去了,不必再想,且珍惜现在。

  两人再没说话,只默然相拥,感受着此刻的宁静。

  过得片刻,陈奕诚这才放开他一些:“真的要找一舟。”

  赵佑点点头:“有点事要问问他,是关于我父皇的。”

  “那好,我这就找他来,顺便也给他瞧瞧那蛊毒的恢复情况。”陈奕诚又抱了抱他,转身出得帐去。

  没过一会,就见李一舟掀帘进来:“陛下你找我?”

  “没错,你来看看,这药草对我父皇戒除毒瘾可有帮助?”赵佑从腰间摸出那只布包,递到他面前。

  李一舟接过来,打开就着灯光看了好一会,又低头深嗅一阵,惊喜道:“真是太好了,这就是蓝老爷子一直在找的一种绝世草药,据说是生在南疆十万大山之中,功效奇佳,千金难求!陛下你怎么弄到手的?”

  赵佑心头也是一喜,却不动声色道:“我的邪队弟兄找来给我的。”

  李一舟诧异看他一眼,也没多问,只着急道:“这药草还比较新鲜,我得尽快制成药丸,才能保持最大的功效,请恕我先行告退。”

  “好,你赶紧去吧。”赵佑摆手道。

  “那陛下的身体……”李一舟走出两步,又回头。

  “我感觉很好,头不晕眼不花的,也没再晕过,那日也许真是劳累所致,你不必担心,快去吧,正事要紧!”赵佑极力保证着,推他出门。

  李一舟重重点头:“我连夜制出药丸,明日一早就让人快马送回帝都去!”

  “好,别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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