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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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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舟重重点头:“我连夜制出药丸,明日一早就让人快马送回帝都去!”
“好,别太辛苦。”
赵佑看着他疾步出去,心头一松,在软榻上坐了一会,正待除衣歇息,忽又听得外间有人唤道:“你睡了没有?”
铁士?
赵佑起身走过去,掀帘一看,只见他直直立在帐外,手里又是一大叠被褥,比之前陈奕诚抱来的那床还要厚实,定睛一看,竟是两床薄被!
“你这帐子真是热闹,这个走了那个来的。”铁士见他盯着自己手上的被褥看,板着脸,把薄被一股脑推过去,“拿着,一床是我的,一床是那个魅影的。”
“魅影?他人呢?”
“不知道,我在路上碰到他,他给了我就走了。”
“但我哪里盖得了这么多?”赵佑看着手中的被褥,哭笑不得,帐中已有两床,再加上这些,一共四床被褥,他们当他是什么,冰块吗?就是冰块,也都给捂热了!
“要不,你把这两床带回去吧,我真要不了那么多。”他小心陪笑道。
铁士冷眼瞥他:“我知道陈奕诚也抱了被子给你……”后面的话不需再说,单从那冷冽的眼神,赵佑也知道他的意思,留下陈奕诚送来的,却推脱他送来的,厚此薄彼,该当何罪!
赵佑扁嘴,悻悻然开口:“好啦,我都盖还不成吗?”
一床枕在头下,一床垫在身下,两床盖在身上。
很软,很暖,不仅是身体,还有心里。
这些个男人啊,一个个都对他那么好,真让他受之有愧,满心自责。
然而他心中,真正喜欢的,身心契合的,到底是谁呢……
这一夜,身心皆疲,睡梦深沉。
所做的梦光怪陆离,奇幻莫名。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又似乎是在看一段故事,不知为何,心头沉甸甸的,在重重压抑下却又有股异样的燥热在奔流涌动,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小腹漫延,逐渐散到四肢百骸,变成一种源自本能的渴望,令他辗转反侧,汗湿身躯。
他确定,这是在现实中从未经历过的感觉,有点像,那日在雪山之中的温泉池,与陈奕诚赤裎相拥之时,心底浮起的些许感受,然而相比而言,却是比当时要强烈得多,想抓住什么纾解心中的饥渴,却又因为太过陌生而不知所措。
在这令人难受之极的炙热与躁动当中,他似乎看到前面有人,那人正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他只知道他是名少年男子,却看不清他的身形与面目,那么模糊,那么不真实。
他只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却给自己带来一种奇异的压力,还有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这是谁呢?为什么自己对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走了过去,慢慢地向他靠近,站在了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似乎在跟他说什么,但在那迷雾似的梦境里,他连他自己的声音都听不真切,只觉得身上烦躁不安,燥热难忍。
他想将他推离,但却不由自主伸出手去,将他按住,他表现得那么被动,那么沉静,那么认命,而自己,却是那么主动,那么热情,那么肆意,在一片微微荡漾的流水声中,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似的,攀上他的身躯,和他紧紧相拥,亲吻,爱怜,在极致的痛楚与欢愉中抵死缠绵……
这是做梦,赶紧醒来,他告诉自己。
可是明知是梦,却偏生醒不过来,被鬼上身般的着了迷,甚至于沉醉其中。
他想看看那个闯入他睡梦的人是谁,是什么模样,却总是影影绰绰,迷迷蒙蒙,就算他有超常的视力,也没法看清。
他急得大叫:“你究竟是谁?是谁?”
那人只是微笑,自己能听到他的笑声,那么熟悉,却始终听不出是谁的声音,视力不管用,就连耳力也是如此,他没法思考,没法分辨,只见得水气缭绕,有重重迷雾罩来,他抱着自己,轻声低语,喃喃出声:“我爱你,殿下,爱你……”
是谁,到底是谁?
迷雾散去,那张脸,逐渐显现,变幻万千,一会是陈奕诚,一会是李一舟,一会是铁士,一会是袁承志,一会是叶霁风……似乎所有与他有过关联的男子都出现了。
到最后,画面定格,那个人,清澈的眸,挺值的鼻,温润的唇,那是秦冲!
刹那间他惊骇欲绝,本能将他推开,脚下一个不稳,砰然倒地,终于自梦中醒来,猛然睁开眼。
但觉得自己满额冷汗,一身潮湿,而帐外阳光灿烂,正从帐篷的缝隙处明晃晃的透进来。
床头,是他的琅琊神剑,他猛然伸手抓过来,刷地一声拔出!
幽幽碧色,萤萤反光,照出他此刻的面容——
两颊红潮涌现,春情萌动,双唇却苍白无色,满目黯然。
为什么……是他……
心底的那个人,是上述任一男子都好,都行,却惟独,不该是他!
可是,他管得住自己的人,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二章 陷进
葫芦谷。
死泽谷。
一脚踏进谷口,赵佑方才明白这别名的来由。
这一天,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和煦阳光照下,他放眼望去,但见谷中雾气弥漫,深深浅浅,灰灰暗暗,整座山岭竟是纯石堆砌而成,中无树木,寸草不生,充满着隐晦之气。
而谷中却有许多发亮的地方,有的碧绿,有的艳红,有的墨黑,犹如闪闪的五彩宝石,虽无人烟生气,却别有一番异样风情。
“那是什么?”陈奕诚在身旁低问。
赵佑眼力奇佳,自然看得清清楚楚,蹙了蹙眉,他叹道:“是溪流水潭之类。”
俗话说,流水不腐,而这谷中的溪流颜色那么怪异,不是红就是绿,足以说明其中的瘴气有多可怕,简直无法想象!
看着另一侧的铁士,他比划个手势:“叫你爹亲卫都退后,跟着我走。”
铁士却是摇头:“不可能。”谷中的情势不妙,他也是看在眼里,自然不愿赵佑率先犯险,再说,这由之前东、毒二部整编而成的五千铁骑从来是先锋部队,奇袭暗战不在话下,有他们在,就算有突发状况,也能护得他全身而退。
“我先去探探。”李一舟站出来,面上覆着层濡湿的纱布,“我与蓝老爷子曾讨论过,一般来说,这山谷地势闭塞,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与毒虫的痰涎矢粪洒布其间,是以形成瘴气,只要找到瘴母,就能想出法子破解。”
赵佑有时迟疑,虽说他医术不凡,人也机敏,但毕竟武功有限,又无护身利器,想了想,他去解腰间的琅琊神剑:“你带着我的剑法……”
“不可!”连李一舟在内,几人同时出声喝止。
谁都知道,琅琊神剑是他所独有的护身之物,也是唯一的武器,若是给了李一舟,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他又何以为持?
“算了,还是让我的亲卫去吧!”乐墨在旁听得真切,皱着眉头说道。看着几人一副紧张得不行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早闻这赵氏王国天子有断袖之嫌,而今耳闻眼见,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别人倒也罢了,但李一舟是他梅花国定下的驸马爷,可不能参与到这趟浑水中去!
“那好,有劳大王子!”赵佑点点头,不再推辞。身为梅花国皇室亲卫,其实力不可小觑,何况他们身上还有那珍贵的紫金藤腰带,毒蛇虫蚁根本没法近身,前往探路,确实比其他人更为合适。
李一舟踏上一步:“我还是得去。”他是将军,更是医者,不弄清这瘴气之秘,大军就无法顺利前行,责任所在,不可逃避。
乐墨撇撇嘴,嘀咕一句:“蒂儿怎么就看上你冷面小子……”说话间,却是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递了过去,“拿去戴上,进了谷小心些!”说罢又给身边亲卫递个眼色,意在让他们对这准妹夫贴身保护,不得有误。
“多谢大王子!”赵佑眉开眼笑,他眼尖,知道乐墨除了这腰带之外,拇指上那个大大的扳指也是银芒闪闪,不用说,这扳指也是镶了银的紫金藤所制……看着真是眼红啊!
心里打定主意,等李一舟大婚,定然帮他递上大笔聘礼,梅花国那边的回礼别的就免了,这紫金藤少不得要多要一些!
李一舟又发了些药物给众人随身携带,一行人准备完毕,便朝着谷口的方向行进。
没有一丝风。
山谷里静悄悄的,脚下水泽遍布,水面上还漂浮着几根灰黑之物,像是腐败的水草,越往里走,越觉阴森,隐隐有腥秽的气息飘荡而来。
腥风之中,忽又伴着阵阵异香,只听得山石处窸窸索索,似有蛇蚁之类的活物感觉到紫金藤的厉害,惊惶后退。
就在身前数十丈外,却有一片浓浓灰色,如雾一般的巨大瘴气,浩浩荡荡腾起,左右延伸,高难见顶,彼此纠结涌动,仿佛看不到边界。
见此情形,那些梅花国亲卫迅速聚拢过来,将李一舟包围在内,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阵型。
众人手持兵器,缓慢前行,渐渐地,进入了那灰色瘴气的边缘。
那瘴气如影随形飘荡而来,还未近身,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反弹着荡了回去。
李一舟见状一喜,低叫:“这紫金藤还真管用,连瘴气都能辟开!”
众人放下心来,跟着那退缩的瘴气又往前走,没走两步,但见眼前蓦然一亮,山坳间灿灿然作金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忽而从半空坠下来,小如弹丸渐渐飘散,大如车轮忽然迸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气逼人。
“啊,是瘴母!”李一舟脱口而出,脚步微顿,便是朝着那光亮冲了过去。
赵佑在谷口看得分明,心里莫名一沉,同时亦觉腰间琅琊神剑轻跳一下,继而猛然颤抖,叮叮作响!
“一舟,回来!”他急得大叫。
但距离甚远,李一舟一门心思都在那瘴母之上,加之瘴气重重,就算有紫金藤护身,也总有丝毫入得口鼻,深思已乱,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警告!
铮的一声,龙吟凤鸣,赵佑拉出长剑,疾飞出手!
一道碧光闪过,琅琊神剑朝着谷中闪电射去,一路畅通无阻,等到得跟前,突然间光芒大作,紫气萦绕,那金光五色的瘴母从中破开,四散飘溢。
与此同时,大美帝国的铁骑已然出动,飞速进谷!
铁蹄铮铮,瞬间冲过崎岖山路,那为首的大美帝国弯刀出手,劈开迷雾,划破长空!
片刻,队伍退回,赵佑与乐墨面色一沉,几乎同时扑了上去。
所有进入瘴气之中的人,包括李一舟在内,脸上都罩着一层青白之气,神智昏昏,表情呆滞,而后冲进去救人的大美帝国铁骑,也是稍感不适,胸闷欲呕。
好在李一舟在进谷之前已有准备,给众人发了不少解毒药丸,有军医将药丸集中起来,加大剂量,分别给他们再次服下,过得半晌,才见李一舟面色缓和,定了定神,长叹道:“这瘴母,确实要命!”
就连他们佩戴有紫金藤的腰带,都被那瘴母的气味所感,要不是赵佑那一剑,没人能活着回来!
现在只是过了谷口不远,要是再深入进去,单凭他这一把琅琊神剑,也护不了这数十万大军!
折腾一番,连南越军队的影儿都没见到,还险些损兵折将,真是窝囊!
赵佑抚着琅琊神剑的剑身,凝神想了一会,沉吟道:“朕来试试。”
以前都是一剑在手,单打独斗,还从未没尝试过更大的威力——
他,有心一试!
陈奕诚剑眉一拧:“怎么,你还想再冲击一次?”
赵佑点头:“没错,这瘴母见剑即逃,想来威胁也不算太大,朕只需充分调动神剑威力,应该可以保护大家进谷。”
以他此时的御剑之力,纵然护不了所有人众,至少一部分人马还是没有太大问题。
而且,战机转瞬即逝,不在白天摸清情况,打通道路,到了晚上又是一无所成!
老是在谷口畏手畏脚,徘徊打转,如此下去,再高的士气,再好的心态,也必然给破坏得点滴不留!
“不行,陛下不能亲去冒险!”陈奕诚立时否定。
赵佑明白他的意思,此行确有风险,自己心里也不那么有底,但他深信,战机能够掌控局势,全身而退。
“我和弟兄们陪你去。”铁士在旁淡淡一句。
赵佑闻言笑道:“甚好,有大美帝国皇帝亲卫保驾护航,奕诚你就不必担心了,好好守在这里,我们只是探路,很快就回来!”
陈奕诚微微皱眉,方才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大美帝国铁骑那是在无垠沙漠里练出的本事,来去似电,奔走如风,却是赵氏王国与梅花国骑兵所不及,有他们相护,自当安心!
“我也去……”一句话卡在喉咙,却是硬生生吞回去,主帅已去,他这副帅便必须留守,没任何理由一同前往,这是……他的职责!
还有他一直叮嘱自己看好的那个执拗少爷,于承祖……
叹一口气,他深深凝望那一双黑如子夜的眼瞳:“记住,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
赵佑飞身上马,驰像谷口,身后,是铁士和大美帝国铁骑。
疾行一阵,便已到得方才李一舟所到之处。
赵佑扯了扯缰绳,放缓速度,铁士在他耳边低道:“要不我先过去看看?”
“不行,队伍不能分散。”赵佑摆手,刚说完这句,就见前方原本空无的山坳突然黑沉沉一团。
是瘴气,瘴气又来了!
这一次,犹如狂风暴雨般,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始入瘴气之中,周围光线瞬间尽数消失,原本还明亮的天空无影无踪,四周只剩下灰茫茫的一片气雾,目光所及,竟不能远观至半丈之外。
几乎就在瘴气袭来的同时,当的一声,随他念力所致,琅琊神剑应声而出,紫气冲天,从下翻腾而上,形成一个绚丽的光圈,将他与身边诸将牢牢护住,周围瘴气翻涌不止,却不能侵入这个光圈半分。
从里面向外看去,随着队伍静止不动,周围的瘴气如云雾一般,从前头分开又在身后凝聚,头顶脚下,尽是这灰色瘴气。
赵佑坐在马上,渐渐适应了当前形势,眼见瘴气只在身边游移,并不能对人身造成威胁,当下提起十二分小心,唤得众人策马超前,谨慎行进。
只是,这瘴气之墙竟然奇厚无比,行了好一会,竟然还在其中,周围更是一片灰茫茫。
赵佑暗暗心惊,这南疆恶地,瘴气亘古不散,大军滞留在此,如不及时冲出谷驰,战机尽失,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他心中如此思量,意念却没放松,但见琅琊神剑光芒越来越盛,在这灿烂的金紫光彩之中,那灰色瘴气翻涌不止,却有减淡之势。
忽地,心头突然一跳,他疑惑看去,前方瘴气深处,赫然闪过一道雪亮光焰,却一闪即逝。
几乎就在同时,周围原本静静翻涌的瘴气猛然四散,瞬间消失,迷雾中却隐有人影晃动!
铠甲泛青,刀锋森然,那是……南越军队的装束!
“不好,有埋伏!”赵佑低叫。
此言一出,诸骑却是精神一震,在那大美帝国沙漠,什么样的恶劣情形没有见过,区区几个南越士兵,算得了什么!
自铁士接管飓风骑,便将其行军阵式摸了个透,并加以改良完善,这一直追随于他的亲卫更是个中精英,一声令下,诸骑立时变阵,准备以楔形阵强闯敌阵,将之分割切开,逐一歼灭!
不料他骑兵阵型一动,对面的南越士兵阵势也变了,从中向两翼分开,却露出中间一座雪亮的刀阵来。
整个刀阵锋芒如烈日般明亮,如强而进,群起劈杀!
赵佑一眼瞥过,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词来:“陌刀阵!”
老师秦俊杰曾说过,多年前大美帝国与南越在边境屡有摩擦,却一直隐忍不发,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南越先人创出一个著名的阵法,名唤“陌刀阵”,此阵正是骑兵的克星!
大美帝国在五国当中以骑兵闻名,当年全盛时期骑射之精美天下无双,但遇到陌刀阵却是屡战屡败,绝无胜例,乃至于后来兰萨掌权,都不得已要请南越出面平乱,其目的,难说不是想要接机研究此项天敌阵法!
这陌刀阵,与他那霹雳战车一样,人力物力耗费巨大,但在破敌时却是威力无穷,再加上南越步兵销声匿迹潜伏已久,诸骑一旦踏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快退!”电光火石间,他嘶声高呼。
眼见山谷深处南越步兵黑压压的人头,铁士弯刀一挥,诸骑将他围合在内,快速撤退。
谷内尚不知埋伏了多少南越士兵,在陌刀阵的强大冲击下,威力发挥到极致,此地形势不比风离城,以硬碰硬实在讨不到好,为今之计,还是先撤出谷去,再从长计议!
“想跑……嘿嘿,没那么容易!”头顶上隐有冷笑之声。
赵佑听在耳中,却如雷震,这阴冷的声音,他死也忘不了,是他,秦业!
回头望去,但见那光秃秃的山岭上旗帜飘扬,那张冷漠邪魅的脸容,此刻正低头俯视着自己的队伍,面上是一抹狠绝的厉色,而他身边那名中年将领,眉眼间却有一丝莫名的眼熟。
是了,这葫芦谷地势奇特,草木不生,秽气萦绕不散,唯有山岭之上才有阳光普照,清风来袭,秦业抢先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对战,才能不受瘴气所扰。
而三国联军,只能从遍布瘴气的谷中通过,一开始就被敌人扼住咽喉,始终处于劣势!
这葫芦谷,是通向南越内陆的唯一捷径,如若改道而行,数十万大军就必须穿过这南疆十万大山,进入到莽莽原始森林,其中危险艰辛,不会比葫芦谷少多少!
难道,一座小小的山谷,就要阻住他挥师南进的步伐?
马蹄声声,众骑飞驰出谷,远远就见两人施展轻身功夫迎面奔来,是陈奕诚与魅影!
“陛下,没事吧?”陈奕诚奔到马下,着急发问。
魅影没有说话,望向他的一双眼却也充满了担忧与焦虑。
赵佑失神摇头:“我没事……”
滑下马背,但见铁士正在清点人数,此番进谷五十骑,损失了八匹战马,重伤两人,轻伤十余人,要不是他们退得快,只怕伤损远不止这些!
秦业,他果然是有备而来!
“都怪我,太轻敌了……”他懊悔自责,之前被寒关与风离两役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加之三国联盟,实力大增,竟以为会一路凯歌,所向披靡……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陛下莫要自责,怪只能怪那秦业诡计多端,暗设陷进……”
陈奕诚话没说完,就听得背后一声冷笑:“不是说兵不厌诈吗,凭什么要将过错怪在我们二皇子头上?”
赵佑瞥了那少年一眼,突然想起一人来,福至心灵,脱口道:“于承祖,你不是心心念念想着你爹的尸骸吗?”
于承祖冷不防他突出此言,愣了下,才恨声道:“是又怎样!”
赵佑将此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不觉冷笑道:“很巧,我方才看到了大活人,就在你那二皇子身边,活生生的于靖将军!”
于承祖跳了起来:“你吃了败仗就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谎言的!”
“信不信由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到底是谁在挑拨离间!”赵佑懒得理他,转头朝铁士叮嘱两句,又唤来李一舟负责诸骑的疗伤事宜,自己蹙眉朝主帐走去。
在帐中坐了一会,就见陈奕诚进来,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赵佑托着腮,保持着之前沉思的姿势:“我在想,秦业料定我们除了进谷之外,不会另觅道路,他所有的兵力都守在葫芦谷,后防必定空虚。”
陈奕诚听得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想绕道而行,从群山穿过去?”
赵佑摇了摇头:“舍近求远,不是我的风格,我是在想,能不能找到……第三条路?”
陈奕诚沉默一阵,叹道:“老师从未提过,地图上也找不到。”
“地图上没有,不见得实际就没有,如果我们能找到新的路径,派出精锐绕到秦业后方,实施偷袭,就能扭转战局……”否则,就只能在葫芦谷中,与秦业血战到底了!
只是,这横贯大山南北的通道,到底有没有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夜不能寐,辗转难眠。
到第二日开始,接连三天,陈奕诚又组织了数次进攻,都被那谷中瘴气与陌刀阵所迫,为避免伤亡加剧,不得不一次次率众撤退。
看来,秦业已经深谙谷中形势,甚至能利用瘴气为己所用!
敌暗我明,却如瓮中之鳖,毫无招架之力!
回回升帐议事,又回回无有对策。
这一仗,到底该怎么打才好?
这日清晨,带着深沉的倦意走出帐篷,正与陈奕诚说话,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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