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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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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仗,到底该怎么打才好?

  这日清晨,带着深沉的倦意走出帐篷,正与陈奕诚说话,忽见铁士带着一人匆匆而来,走到跟前,那人扑通一声拜倒:“主子!”

  赵佑一见之下,又惊又喜,竟是之前派驻去往南越的邪队弟兄之一,这是当初日月神教创建之初的元老,绝对信得过。

  “快起来,进帐说话!”

  那名邪队弟兄跟着他进了帐,在他眼神示意下,压低声音,急道:“属下得知主子进攻南越,想来必从葫芦谷经过,特地前来报讯!”

  “快说,是什么事?”

  “属下听说这葫芦谷瘴气作祟,不易通行,而这山中另有一条捷径,极为隐秘,并不为世人所知。”

  “真的?”赵佑按住心中狂喜,问道。

  “属下不敢有瞒主子,这是属下在这里的相好所说,此是她幼时亲身经历,她对属下倾心仰慕,私定终身,绝对不会有所欺瞒。”那名邪队弟兄说得坦然笃定。

  “很好,她愿意来给我们带路吗?”赵佑问道。

  那名弟兄脸红了红,低声道:“她刚有了身孕,反应有点大,大夫说不能长途奔波,不过她已经跟属下详细说过这捷径相关事项,还画了图出来。”

  陈奕诚在旁看着那简陋的图样,狐疑道:“万一她记错了呢?儿时记忆,难免会有偏差。”

  那名弟兄急道:“她对我诅咒发誓,绝对是亲身经历的一段奇遇,不会有半句假话。”

  赵佑长吁一口气:“胜从险中生,在当前形势下,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这条路存在与否,都必须死马当做活马医,无论如何,总比守在这里坐以待毙得强!”想起秦业在山岭上狂妄的冷笑,他眼睛微眯,咬牙道,“如上天保佑,真的被我找到通道——”

  那么,带他带领队伍成功踏出之日,就是秦业的……死期!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三章 冷酷与残忍

  据说,那女子的娘亲是赵氏王国的人,其父在两国边境做点小生意,在她五岁那年,娘亲不幸染病去世,父亲伤心之余结束了生意,带着她从赵氏王国回去南越老家。

  当年这父女俩,正是走的葫芦谷这一条路。

  刚到谷口,就见有人从山谷里出来,说是里面瘴气太过厉害,尤其在春夏时节,就是健壮的大人都要生病,更别说是她这样几岁的孩子,所以当地人宁肯从猛兽遍布的森林里穿过,也不愿去山谷涉险。

  女子的父亲听了劝告,于是转道去了另一条通向森林的道路,谁知人生地不熟,稀里糊涂迷失了方向,还险些跌下山坡,就在走投无之际,两人误打误撞遇到一位须发花白神仙一般的老者,老者对父女俩的遭遇起了怜悯之心,遂指点了一条横穿大山的道路。

  女子记得当时那老者令她父亲发誓严守秘密,却对她未做要求,想必是觉得她年幼无知,却无顾忌,两人如愿走出深山,来到南越内陆,女子的父亲感激涕零,这十多年来一直不提旧事,守口如瓶,直到临终之际也不曾说过半句,谁知她却暗暗记在心里,这些年来从未忘记,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竟愈发深刻,并机缘巧合,将这桩隐秘告诉了身为赵氏王国邪队的心上人。

  据那女子说,当年父女俩曾在这老者留宿一夜,感激涕零之际曾问及老者姓名,老者自称不醉翁,平生爱酒如痴,不欲与人交道。

  如今十几年过去,也不知那老者是否还健在……

  营帐中,赵佑向众人简要复述这个久远的故事,邪队弟兄一事,自略去不提。

  这两日下来,陈奕诚带人走访了大山周围残余的几家猎户,听他们所言,的确曾有传说,祖上曾有人横穿过达古山脉,用手里的兽皮跟那边的居民交换过精美的器皿。只是年代太过久远,又都是传说,那所谓器皿都已在猎户先祖逝世时陪葬入土,却无从考证,唯一带回来的,仅是只缺了角的破破烂烂的水罐。

  “大家都看看吧。”赵佑眼神示意,陈奕诚将水罐小心放在帐篷中间的案几上。

  乐墨拿起罐子看了一会,又递给铁士,哪知后者直接撇嘴拒绝:“不必,朕对这些瓶瓶罐罐没有兴趣。”

  赵佑听得好笑,他哪是没有兴趣,而是根本看不懂,看来自己有必要给这位个大美帝国皇帝培养些鉴赏能力。

  一直沉默的魅影此刻却是伸出手,将罐子接过来,仔细端详一番,才低沉道:“这是南越贵族府中才有的物事,绝非普通作坊能够制造。”换句话说,这深山猎户人家,不该出现这等器皿。

  赵佑闻言心头一动,这水罐虽不能直接证明那条穿山道路的存在,却在众人面前点燃了一丝希望之光,至少这捷径之说不是空穴来风,遥不可及。

  沉吟片刻,他决然下令:“明日一早,朕与大美帝国皇帝一同去探路,一舟与魅影随行。”

  陈奕诚剑眉一挑,首先站出来,问得直截了当:“为何没有我?”

  “你是副帅,当留下来与大王子一道镇守大营,稳定军心。”赵佑淡淡道。

  乐墨看在眼里,哈哈一笑,拍着陈奕诚的肩膀道:“陈将军,你家陛下人选已定,就不要争了吧,与我留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他只当这是围绕那断袖天子的感情之争,说话间不由得兴起几分戏谑意味。

  陈奕诚瞥他一眼,见得那碍眼的笑容,忽侧头低道:“那好,一舟你这一路可要把陛下照顾好了,贴身守护,不得有误。”那音量,刚好让旁边的乐墨听得一清二楚。

  “贴……贴身?”李一舟喃喃低语,不敢置信,这个霸道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慷慨了?

  乐墨脑子转得飞快,立时反对:“陛下,我觉的还是让一舟留下来比较好,万一你们那条路行不通,他也好及时研究出这破除瘴气之法。”

  陈奕诚恰到好处接上一句:“大王子说的是,我见大美帝国皇帝的亲卫伤得不轻,随行军医毕竟医术有限,有一舟在此看顾,那是再好不过。”

  铁士轻哼一声:“朕的人,不需你来关心。”

  赵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在他们眼中,这随行的差事真那么抢手吗?非要明争暗斗的,争个头破血流不成?

  铁士是个随心所欲的性子,就是天塌下来他该跟着还是会跟着;而魅影,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有他在身边便是助力不少;至于李一舟,这里还真是需要他留守,毕竟那受伤的大美帝国亲卫,也是自己以前的弟兄,另外,他也有心让这郎舅俩多多相处,搞好关系。

  既然李一舟留下,与乐墨共同主事,再加上大美帝国稳重如山的曲老将军,这样的组合还是让人放心的,谷中又是瘴气又是刀阵,易守难攻,秦业精心布置那么久,自然不会轻易出来,那么,让陈奕诚顶上李一舟的位置,随他前往探路,倒也不算太过分。

  就算是自己以权谋私,满足他一点小小心愿。

  “那好吧,一舟留下,与大王子一道在此坚守。”赵佑看向乐墨,肃然道,“大王子,这三国联军,谷口重地,秦业大军伺机反攻的屏障,朕就都托付给你了,我们以三日为期,若未能探到出路,三日后定当回返!”

  乐墨一改之前笑嘻嘻的神色,郑重点头:“陛下放心,我向你保证,此地绝不失守,只要那秦业胆敢踏出一步,我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翌日清晨,怀揣重新绘制的地图,各路人马备齐,改作便服,整装待发。

  除开他所点人员之外,铁士在亲卫中选出武功最好能力最强的三百名,加上没用手下那二十来名黑龙帮弟子,还有那个十分可恶的少年于承祖,他交由魅影亲自看管,一行人骑着快马,依照地图所示方向,从大军后方悄然出发,踏破树林岩石,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蜿蜒南行。

  除时道路尚且宽阔,参天大树棵棵林立,林木苍翠,灌木密布,千里云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有此美景可看,倒不觉疲惫,一口气奔出好几十里路,眼前景致倏地一变,林木开始稀少,山岩愈发陡峭,内谷中满是碎石土坑,大大小小,突兀嶙峋,战马踏在石头上,不断打滑,或是陷入坑中,根本没法骑行。

  无奈之下,自然只好翻身下马,拉着缰绳牵行,如此一来,速度顿时放慢许多。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仍然是铁士的亲卫,他人在中间,陈奕诚与铁士一左一右守护在旁,身后隔着几名黑龙帮弟子,然后便是魅影和那少年于承祖。

  不知魅影用了什么法子,这于承祖自出发以来整个人都是静悄悄的,全无之前的聒噪。

  赵佑回头看了一眼,放心前行,忽听得铁士在侧哼道:“这个小子越看越讨厌,丢在风离城的大牢里多好,真搞不懂,你带上他做什么?”

  “你呀,就是一根筋通到底!”赵佑轻叹一声,低声笑道,“我一来担心孟轲书生意气,看他不住,二来,他毕竟是于靖之子,那南越军队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有些用处——”只是万万想不到,于靖竟是诈死,难怪这盗尸行径实施起来如此顺利,他过后派出无数人手,差点没把风离城翻过来,也未能找到所谓丢弃的尸骸!

  秦业此举,无非是想利用这英雄清洁来刺激大众,激化矛盾,但是他却想不到,自己会将那少年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矛盾的焦点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转化成为己所用的棋子!

  “若嫌麻烦,一刀宰了便是。”魅影走到身边,听得两人些许对话,淡淡接上一句。

  那于承祖跟在他身后,并不知所言何事,却被他清冷的语气吓得瑟缩一下。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哪知道江湖中人刀口舔血六亲不认的冷酷与残忍!

  满意看到于承祖眼中一抹惧色,赵佑唇角上扬,目光投向前方,但见山高雾重,这雾却不是在谷中看到的灰黑瘴气,而是丝丝缕缕,飘飘渺渺的云雾,人在山中,四周光线时暗时明,竟有些辨不清方向。

  “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陈奕诚沉声一问。

  眼前他们行走在大山深处,越走越偏僻,野草长得比人的脖子还要高,前方几乎没有通行的道路,战马每走几步就要回头张望。

  赵佑深吸一口气,取出地图来看,比对着上面的景物道:“我们现在刚经过第一座山。”现在已经进入地图所示位置,没办法,就算是错,都只能按照上面的指示前行,总不能抛开这仅有的线索,在深山中像只没头苍蝇乱窜,那样的话,根本没指望寻路出山,只怕这一生的光阴都要在这里耗尽!

  其实陈奕诚的担心不无道理,一个五岁的小孩,就算记性再好,也难免有错漏偏差之处,对事物的判断标准也与常人不同,所以这地图顶多相信一半,另一半,却要靠指挥者的直觉和运气!

  身为主帅,心头的焦急却不能当众表现出来,赵佑沉默着,跟在大美帝国亲卫身后缓慢行走,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停下来。

  “等等!”他轻唤一声,众人都停步不前。

  山中虽有云雾遮挡视线,但他超常的耳力却无有阻碍;凝神听了一会,愈发确定,远处那细微声响,正是淙淙流水声。

  循声行去,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就见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淌向东,漫过脚下草地,将丛林冲刷成清浅的沟渠,水底是清澈可见的沙石,众人稍一放松,就见战马纷纷上前,伸长脖子,低头欢快饮水。

  这些骏马都是大美帝国最好的马匹,再加上他与陈奕诚等人所乘,绝非凡品,极通灵性,对于灾祸敌害有逼退的本能,能主动上前饮水,说明这溪水安全可用。

  赵佑还是不放心,亲自过去尝了一口,但觉一股清爽甘甜直入唇舌,沁入心脾。

  “真好,这是纯天然的山泉水,大家放心喝!”

  众人欢呼起来,在溪边喝足了水,又将空无的水囊装满,赵佑环顾四周,见只有于承祖孤零零坐在地上,眼巴巴望着这边,暗自笑了笑,朝他哼道:“想喝水就自己过来,别端着一副大少爷的姿态,没人有闲心伺候你!”

  于承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赵佑只当他是矜持矫情,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能惯着你?”

  魅影走过来,朝他背心一按,淡淡道:“我之前点了他的哑穴,省得他满嘴胡话,尽在放屁。”

  “你才是放……放屁!”于承祖忽觉嘴巴束缚顿解,愣了下,方才怒道。风离城破之前,他还是养尊处优的将军少爷,任谁见了都是讨好奉承,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穴道被点行动受制倒也罢了,还被人随意责骂,呼来喝去!

  魅影冷淡瞥他一眼,又一脚踢在他腰间,力道虽有些重,却恰好解了他的另一处穴道,令得他手脚舒展,行动自如:“去喝水!”

  于承祖痛得咧嘴,想要一眼瞪回去,又畏惧那张可怕的鬼面,不情不愿爬起来,伏在溪边掬水而饮。

  赵佑看在眼里,倒是有些惊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连他和铁士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对魅影心存畏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再看前方,仍是云雾弥漫,不知所处,这大半日时间都花在走走停停,进进退退的寻找路上了,要是按照这地图所示一直走,就得在这雾气当中继续打转。

  想着与乐墨的三日之约,不行,再这么下去,等时间耗尽,他们只能折退回去,再次面对葫芦谷中的瘴气和刀阵了!

  回头见得陈奕诚站在身后,他突然道:“奕诚,你还记得当年你在御花园中跟我讲过的天下局势么?”

  陈奕诚剑眉一掀:“你想到了什么?”

  “你说南越水草丰美,风景秀美,河流湖泊众多,所以我在想——”赵佑指着那溪流道,“要是我们随着这溪流往上追溯源头,就算不能到达南越内陆,至少也该找到更大的水源地。”说不定,就有一丝机会发现出山的道路。

  陈奕诚知他向来有洞悉世情的惊人直觉,并不反对,两人略一商议,便是下令改变行军路线,数百将士调转马头,循溪流而上。

  刚开始还是沙石之地,到了后来,渐渐地,杂草丛生,淤泥堆积,这都是以前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其艰辛坎坷可想而知。不时有人马陷进淤泥,低呼声此起彼伏,众人齐心协力救助,在山林里艰难前行。

  林中雾气始终不散,又是深一脚浅一脚沿着溪水行走,每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还得忍受蚊蚁的攻击,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红点密布,奇痒无比,让人不由的感叹,这行路难,难于上青天!

  如此行走了一日一夜,那溪流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静静流淌,看不到边际。

  赵佑抿着唇,心里似有一把火烧起来,三日之期已经过了一半,再寻不到出路,就该打道回府了!

  谷口那边怎么样了,秦业有没有派人出谷袭击,是否已经开战,如今都是一无所知,这种与世隔绝不能掌控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难道,那横贯南北的捷径,就当真只是个传说?

  “有人!”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一命大美帝国亲卫突然低叫一声。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刀剑横举,铁士与陈奕诚反应极快,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而魅影也是十指如铁,将那于承祖紧紧抓在手中。

  “是什么人?”赵佑扬声问道。

  先锋队伍中有凡一溜小跑回来,面露惊喜:“禀陛下,是名灰衣老者!”

  在这走投无路的绝境,没有什么比这话更让人为之精神振奋的了!

  铁士比个手势,便有大半人手隐入附近树林。

  赵佑定了定神,问道:“除他之外,还有何人?”

  那人禀道:“只他一人!”

  说话间,但见林中走出一道清瘦的身影,粗布长衫,须发皆白,风采卓然,走起路来也是步伐轻盈,全无老年人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尤其他肩上担着的两只木桶,大得出奇,桶里更是装满了水,怕有数百斤之重!

  他并不看众人,只是蹙着眉,自言自语道:“把我酿酒的溪水都踩脏了,唤作不醉翁?”

  老人点头奇道:“你怎么知道?”

  啊?真是他!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佑按捺住雀跃的心情,笑道:“我们是受人之托,前来寻访老丈,酬谢早年救命之恩。”

  那不醉翁眯起老眼问道:“受何人之托?”

  赵佑回想着那女子的名字,正色道:“文卿娘,她现在是我嫂子,十三年前,她随父路经此地,幸得老丈指路,才能顺利走出大山……”那邪队弟兄比自己年长,他的妻眷称为嫂子,再是恰当不过。

  不醉翁想了一会,点头:“她如今还好吗?她父亲呢?”

  赵佑假意抹了一把泪:“我那亲家爹爹几年前就过世了,嫂子一个人过得辛苦,年前嫁给了我大哥,现在有孕在身,但一直念叨着要回来见见老丈,我大哥爱妻心切,知道我江湖上朋友多,便叫我前来寻访,我们在林子里转来转去,又饿又困,要是老丈再不出现,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醉翁见众人都是一副疲惫模样,倒也信了,轻叹道:“这小女子,怎么如此执拗……我独居在此,清静惯了,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你们见也见了,这就顺着原路回去吧。”

  赵佑急道:“这怎么行,我嫂子还让我带了礼物来的,这一路也走得累了,我们还想找地方歇歇,顺便向老丈讨碗粥喝……”

  不醉翁并不理会他这厚脸皮的言论,却被那礼物一词挑起几分兴趣:“什么礼物?可是有美酒?”

  赵佑愣了下,当即重重点头:“有的有的,我带来了好几坛好酒!”不着痕迹甩开陈奕诚轻扯他衣袖的手掌,不就是几坛酒吗,此时没有,将来肯定有!

  不醉翁大喜过望,拈着那飘渺云雾中露出一角的山峰道:“歇脚喝粥是没有问题,但我那石屋地方窄小简陋,也容不下这样多人——”

  “没事没事,只我们几人前去就成!”赵佑赶紧应下,不等他眼色过来,陈奕诚就大步上前,接下老人肩上的水桶,毫不吃力担在自己身上。

  “呵呵,我这朋友,力大无穷,在我们那里是出了名的。”赵佑跟在老人身侧,笑着翻译。

  不醉翁朝陈奕诚瞟过一眼,并不言语,只捋了下胡须,脸上淡淡笑着,那笑容却似乎别有深意。

  一行人穿过树林,随之前行,但见一路峰壁林立,石笋横插,这老人口中的石屋,竟是在如此险要之地,不能不让人心生敬畏。

  走了一阵,不醉翁停下脚步,一指前方石壁上的洞口道:“到了。”

  赵佑定晴一看,乖乖,当真是石屋——以石为屋。

  外间藤蔓被挂,野草杂乱,洞口方正宽大,里面有着丝丝亮光,那是石桌上点着的一盏油灯,在这一片石桌石凳石柱石架当中,倒是最为先进之物。

  屋中除开一个窄小的门厅之外,还有三间石室,其中最靠里的一间却有一扇木门,关得严严实实,一进洞口,赵佑就听得一丝异色,似有人粗重喘气,只一霎而过。

  那不醉翁见他眼光投向那紧闭的木门,面色一变,沉声告诫:“这里面是我一位老友,他身体不太好,在我这里静养,你们在此歇息,千万不要去惊扰他。”

  赵佑点头应道:“那是当然。”

  不醉翁笑了笑,忽然向他伸出手来:“你们送我的酒呢,是什么名字,拿出来吧!”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四章 笑傲江湖

  听得这声问话,众人想到谎话即将被拆穿,都是噤声不语,只赵佑不慌不忙,自嘲笑道:“实在不巧的很,这酒坛子本是挂在马鞍上的,先前在那溪边没稳住,给摔碎了,唉,酒都流进水里去了。”

  不醉翁哼了一声道:“好你个小子,美酒送给老夫也就是了,还编出这一番谎话来骗我,敢情是来我这里骗吃喝的?”

  赵佑嘻嘻笑道:“在下怎敢,我说得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问他们,那酒是真的摔了!”

  说话间他随手一指铁士,后者板着脸道:“没错,真是摔了。”

  不醉翁狐疑看了铁士一眼,冷笑道:“你们是一伙的,他自然帮着你说话。”说罢走去门边,却有逐客之意,“老夫这里还有友人要招呼,若是没酒孝敬,诸位就请自便吧。”

  “我说老丈,俗话说,来的都是客,凭着我嫂子当年与老丈的缘分,这人困马饥的,怎么着也让我们歇歇脚再走吧?”赵佑大言不惭,在石凳上一屁股坐下,忽而吸了吸鼻子,奇道,“咦,什么东西这么香?”

  不醉翁眨巴着眼睛,略有惊奇:“你嗅到什么了?”

  “唔,好香,纯正的女儿红,至少是十八年的陈酿!”赵佑闭眼,深深一嗅,不由朝他笑道,“老丈真是过分,明明自己藏着这样的好酒,却还向我要酒喝!”

  不醉翁闻言大惊,指着他道:“你……你竟然能闻到……这是什么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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