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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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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主动吻他,他又反吻过去,吻着吻着,身躯变得坚硬炽热,当年马车中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时赵佑还年幼,而此时赵佑已经丰神俊朗,他渐渐控制不住,强自镇定,却听得赵佑笑道:“你伤还没好呢,来日方长,着急什么!”
他听出赵佑的潜台词,欣喜若狂,又听说陈奕诚为求七彩水仙被迫要娶马丽莲,更是喜不自胜。听赵佑说出对婚姻的看法,反问他会不会为他娶马丽莲,他回答:“我不愿,但是如若主子需要,我会娶。”
他觉醒敲响赵佑那榆木脑袋,于是喋喋不休地问:“主子愿意我娶别人吗?主子愿意我跟别人拜天地,进洞房吗?从此结为夫妻,生儿育女……”
赵佑恶狠狠回答,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会大闹喜堂,将奸夫淫妇杀得片甲不留。
他心满意足,笑曰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岂知世事无常,以后真到了他与人成亲的那一刻,赵佑却只是静静在旁观看,任由他独自神伤,痛彻心扉。
此时他毒素已解,须得在后山的暖玉泉浸泡,伤势才可痊愈,赵佑细致照料,在青青面前小心遮掩,他原本麻木的双腿终于有了痛觉,正当欢喜之时,却听得山下喜乐阵阵,原来是陈奕诚与马丽莲的大婚之日到了。
赵佑又一次丢下他下了山,他看着僵硬无力的双腿自嘲轻笑,每回遇到跟陈奕诚相关的事,赵佑就乱了分寸,尽管两人已经这样要好,但赵佑内心深处那人到底是谁,他竟是不能笃定。
等到半夜,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赵佑跌跌撞撞扑进来,竟是眼波迷离,粉脸如炽。
“媚术。”赵佑在他怀里低吟轻泣,“我很热,很痛,你帮我,快些帮我……”
赵佑中了媚毒,没有留在陈奕诚身边,而是千辛万苦回来找他,他在狂喜之余突然意识到,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绝佳机会,此时生米煮成熟饭,便再不怕日后陈奕诚兴风作浪。
他想得心头乱跳,正值犹豫,阿大及时出现,告知他们暖玉泉后还有一处寒冰泉,可解媚术。阿大有求于他,所言应当不假,他暗叹一声,想必这就是天意,他那点小小心思终究不能得逞。
赵佑服下阿大的符水,神智渐复,到了寒冰泉所在之处,赵佑因为畏寒,迟迟不愿下水,反而是扶他去外间暖玉泉浸泡养伤,阿大临走时的手势他看得真切,意思是洞口只会打卡一次,人一旦离去,历史自行关闭,想着赵佑与陈奕诚藕断丝连的关系,他心中翻江倒海,思绪如潮,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提,任由赵佑扶他出洞。
温泉池边,赵佑为他宽衣解带,做着做着,媚毒再次发作,赵佑忍受不住回头,才发现洞门已经关闭,寒泉无望,赵佑只能以他作为解药。
面对赤裎柔美的处男身躯,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么激动,多么热烈,几乎快要爆炸,面上却故作清淡,由着赵佑跨坐在他身上,身心交融,亲密无间。
“你确定……要我?”他忍不住再次确认,更怕赵佑事后后悔。
“废话!”赵佑已经极不耐烦。
他扣紧赵佑的腰,箭在弦上,就算赵佑要后悔,也是再没机会了。
赵佑终于成了他的人!
从生涩到熟悉,从温柔到狂野,秦冲不住地要他,再次池边,在水中,欲海浮沉,极尽缠绵,仿若要将多年的隐忍痴情全部弥补回来。
天地作证,神泉为鉴,在他心目中,这便是他的新婚之夜,生生世世,铭刻不忘。
暖玉泉功效奇特,他伤势痊愈,与赵佑并肩而战,七彩水仙到手,昔日惨案真相大白,恶人得意伏诛,一切尘埃落定,顺利得出奇,他却没想到,那假冒柔弱少女青青的岛主马丽莲竟真对他动了心,死到临头还一再追问他的心意。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丁点?”马丽莲乞怜低问。
“没有。”他答得干脆。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好看么?身段不够迷人么?巫术不够高么?还是嫌我不是处子……”
身旁的赵佑已经听得面露不耐,他没有多想,冷着脸否认,他说:“我心中早就有人了,我用了四年时间,等他长大。”
他想得很明白,他的心其实很小,只容得下赵佑一个人,别的人,无论是美是丑,是男是女,是善是恶,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哪知道就是这一句话,竟会让马丽莲怀恨在心,临死前施术作法,种下绝世情蛊,在未来的岁月里给赵佑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也令得他与赵佑相逢不识,从此陌路。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七章 夺嫡
海岛之行归来,赵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秦冲想赵佑也许是太劳累了,很心疼这单薄的身子要承担那么多的责任,他尽他所能为赵佑分担,赵佑提到要追查寿宴行刺的幕后真凶,赵佑却不知,早在事发之日,他已经将所有指向他二哥秦业的证据线索销毁得一干二净。
赵氏王国朝廷对此次事件也没调查出结果来,后来赵佑的弟弟五皇子元儿出世,赵佑的注意力也自然而然转移过去。
宫里预备了好几名乳母,赵佑关心母妃幼弟,遂亲自上阵,选来选去留下了其中最为年轻清秀的那一名,他知道赵佑一向以貌取人,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一回无意与那乳母打了个照面,却觉有丝眼熟。
他一直小心训练飞鸽传书,都是交由黄易在宫外暗中进行,没想到这一日,清晨竟有一只飞鸽飞进赵佑的寝宫,好在赵佑没有生疑,时候他打开信函,那是他二哥秦业从南越传来的消息,信中赞他斩断行刺线索,做事干脆利落,并与他商量要增派人手前来帝都,支援他的行动。
他很快回了信,秦业的提议被他婉言谢绝,只说有谢本翠与黄易已经足够了,自己完全能够应付,游刃有余。
街头冷箭来袭,房内黑影忽至,却是袁承志携恨归来,对他千般诋毁,他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下手不够重,才有这死灰复燃的结果,幸好袁承志对他的身份只是隐约怀疑,并无真凭实据,而赵佑对他也是全然信任,全部交由他来处理,事后他行事步步为营,更加谨慎。
两人正值青春年少,初尝情爱,难免不知节制,这日画舫之上,他与赵佑赤裎相对,欢情如火,赵佑眉目含威,捧着他的脸问他爱不爱他,赵佑说:“记住,若是有朝一日你负了我,我不会轻饶你……”
“不用王子动手,我自行解决,血流成河,万劫不复!”他答得轻松,却不想一语成谶,未来竟真的有那么一天,因为赵佑,他几次三番挣扎于鬼门关前,于身于心都将经历此生最大的劫难。
夺嫡之战来开序幕,后宫明争暗斗连绵不断,二皇子赵卓受伤,大皇子赵文的势力被贬,身为三皇子的赵佑被下黑锅,腹背受敌,他怀疑有人从中捣鬼,经过调查发现极有可能跟他二哥秦业有关。
看来二哥在寿宴之后并没放弃,而是暗中部署谋划,有意搅乱赵氏王国政局,他见识过二哥的手段,阴狠狡猾,冷血无情,他二哥对赵佑积怨颇深,倘若两人对阵为敌……他真不敢想象!
好在赵佑执意离京去国,在神庙中略施小计,让出储君之位,一手将二皇子赵卓扶持上太子宝座。当他顺从他的意愿,指着地图选定江南为属地时,他心里有多欣喜激动,江南与南越近在咫尺,届时赵佑只是个远离京师重地的闲散亲王,他二哥便不会再与赵佑为难,他几乎可以预见他们的美好未来。
他却忘了赵佑跟他一样,都是表面随意淡漠,内心却十分重视骨肉亲情,为了阻止两位皇兄为争夺皇位自相残杀,赵佑竟然单枪匹马以身犯险,更没有想到,这竟是赵卓将计就计设下的圈套,目的是想铲平障碍,一箭双雕!
好在赵佑机敏过人,最终毫发无伤,化险为夷,而赵文身受重伤断去一臂,赵卓中了毒针命在旦夕。
他远远站在墙头,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身躯发冷,心头寒凉,昔日神堂上赵佑持剑而立光彩耀目的一幕忽然出现在脑海里,他终于明白,纵是也千般算计万般阻拦,终究无法阻挡赵佑登上高位睥睨天下的脚步,赵佑是赵氏王国皇嗣,更是命定天子,肩上的责任不可回避!
反反复复,兜兜转转,赵佑终于还是当上了赵氏王国皇太子。
而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将这个消息压了下来,按住不发,他想的是,铁士率众在大美帝国遇上沙暴,大队人马消失无踪,赵佑已经做好出发寻人的准备,这缓个几日时间让南越那边知道,到时候就算二哥秦业欲对赵佑不利,赵佑已经离开帝都去往大美帝国,二本本事再大,也是鞭长莫及。
谢本翠久居深宫,与外界并无太多联系,他唯一担心的是黄易,在他传回南越的讯息当中,都是将赵佑描述为胸无大志不具威胁的纨绔皇子,而黄易跟在太傅秦俊杰身边,多少知道些内幕。临行前夕,他随赵佑去拜别恩师,悄悄找到黄易,言词警告其不准多嘴,不想被赵佑撞见,好在他机敏,赵佑也没有任何怀疑。
日月神教门中空虚,东队又开始招募人寿,他分身乏术,无法亲力亲为,只得将事务交由他人,离开山庄的时候,恍然见得送行人群中一名年轻男子望向他的眼神有丝怪异,他本能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理由,他冷起心来,下令将那新入门的男子立时驱逐。
形势越来越脱离他的初衷,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如何避免他二哥秦业与赵佑正面对敌,趁这趟出去,他必须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来。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出发不久,功力即是传来晴天霹雳,赵佑那襁褓之中的幼弟赵元一夜之间被人掳走,随同失踪的还有那名乳母。
乳母……
他如梦初醒,难怪他会觉得那乳母眼熟,只因为那是他二哥秦业的人!
其实此事也怪不得他,那女子跟随秦业的时候他年纪还小,也就是远远见过一面,时隔多年,对方容貌大变,他一时没能认出也是情有可原。
但他却不能原谅自己,一时疏忽,落得个如此被动的局面。
这时他方才明白,秦业根本是不放心他,明里与他商量加派人手之事,暗地里却是早就将人派遣过来,安插于赵佑的身边,伺机行事。
因为他对兄长的信任,他已经错失先机,要想扳回劣势,何等容易!
尽管心里懊恼痛悔,但多年来培养出来的冷静性情让他很快恢复常态,看着赵佑心疼担忧,白天坚韧强撑,夜里却哭倒在他怀里,他温柔安慰,心里却是有苦难言。
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哥哥,一边是生死与共的亲密爱人,他不愿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如履薄冰,极力斡旋,却始终躲避不过命运的安排。
“是我……一定是我连累元儿……”赵佑揪住他的胸襟,瑟瑟发抖,“若是元儿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赵佑哭了一夜,他的心也痛了一夜,家国矛盾不可调和,但他暗自发誓,这是他造成的过错,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来承担。
他想尽办法寻查,不仅是调动了邪队,更是调动了他隐藏在帝都的黑暗势力,他总是单独行动,终于引得赵佑的连番追问,但他怎可能对赵佑实言相告?还好赵佑猜测的幕后凶手是刘海,他也就顺水推舟搪塞过去。
消息终于回来,他闻讯一惊,他二哥秦业竟在帝都近郊出现,赵元正是在其手中。
他心中已有一番计划,为了保证赵佑的安全,他要赵佑留在宫中闭门不出,还在赵佑身边安排人手暗中保护,已经丢了元儿,他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他对自己说,两日时间足矣,他绝对会找到赵元,将其平安送返月清宫。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二哥秦业目的明确,早已深思熟虑,竟是利用长公主赵茹传讯,以他的笔迹将赵佑骗出宫去,令赵佑落入其手,身陷囹圄。
他却不知,秦业对赵佑的仇恨竟是如此深重,超乎他的想象,一心要以赵佑为质,向赵氏王国要胁报复,以雪前耻……元儿只是一个小小的诱饵,赵佑,才是其终极目标!
他更想不到的是,秦业同时也在算计他,等他找上门去的时候,赵佑就被关在壁门之后,一墙之隔,亲耳听着他们兄弟相称,听着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唤着二爷,赞叹他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功高劳苦,里应外合,颠覆乾坤……
他冷眼看着黄易站在那群人当中,心里明白,黄易虽是他的人,私下却也与二哥秦业暗通讯系,元儿的被掳正是其暗中作祟方才得手,赵佑被立为太子之事泄露只怕也是与其脱离不了干系,他心中悲愤,从小的教导使得他又不敢对兄长如何,只好拿黄易开刀,于是一刀削去其半边耳朵,以此宣告他的威严——
谁敢对他不敬,这就是下场!
当众发怒之后他并没走远,而是悄悄找到那名乳母,他想的是女子心软,或许可以利用,以此作为突破口。
哪知那乳母倒也忠心,对他的威逼利诱无动于衷,无奈之下,他放下尊严屈膝一跪,终于令得乳母心软,答应替他好好照顾赵佑。
秦业要他以琅琊神剑来做交换,等他一走却灌赵佑喝下剧毒,这毒一共要发作四次,分别是从鼻口耳目流出血来,每一次发作,身体都会严重受损,等到最后一次发作,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而解药极其难配,也是分四次服用,少一次都不行。
为了救赵佑,他只好尽数答应,换来赵佑的半粒解药。
他亲手喂赵佑吃下药丸,抱着赵佑虚弱不堪奄奄一息的身子,他心痛如绞,只是等赵佑醒来睁开眼,他看见赵佑眼底的淡漠与恨意,听赵佑冷然叫出秦冲二字,他便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他与赵佑再无可能。
“我不会信你,永远也不会了。”赵佑如是说,淡淡的语气,简单的言辞,却像一把尖利的刀,一刀一刀戳在他的心上。
帝都又传出噩耗,日月神教总部在一夜之间被人血洗,夷为平地,他想起临走时瞥见的男子,心头猛地一沉,这难道又是他二哥秦业的手笔?
他当面质问,秦业却眼神飘忽,笑而不答,只告知他,要想拿到第二次的解药,就必须拿到琅琊神剑,保证一行人能够摆脱赵氏王国追兵,顺利返回南越都城苍岐。
他思来想去,决定先顺着兄长的意思,等回到南越再做打算,再说就算秦业不以此要挟,他也断不能看着其被赵氏王国军队追捕,身陷险境。
他一路放慢速度,为赵佑细心调养,不想袁承志偷偷跟踪而来,意欲趁夜将赵佑救走。
如若赵佑没有被下毒,如若元儿已经得救,他倒是真希望就此放手,看着赵佑顺利归去,以后时不时得到他的讯息,知道他平安康乐,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这些都是假设,事实上赵佑所中的剧毒逐渐深入,第一次的发作已经令赵佑痛不欲生,根本坚持不到返回帝都,而且要是他二哥秦业发现赵佑不见踪影,只怕立即会对元儿动手,他不敢冒这个险。
思绪如潮,他现身亮剑,阻止他们离开。
打斗中,赵佑居然当着他的面答应考虑袁承志的求爱,虽然明知那是气话,但足以让他分神伤心,他一怒之下伤了袁承志,却见赵佑用发钗抵喉,以死相逼。
他苦笑,不论何时何地,赵佑总能抓住他的软肋,紧握他的命门。
就在他撤去长剑,对赵佑全不设防之际,赵佑却悄然拌开魔戒的机括,将里面暗藏的钢锥狠狠刺向他的背心。
那是一种怎样的痛……
被心爱之人在背后狠狠捅上一刀,痛得肝肠寸断,痛得锥心刺骨!
他倒在地上,喉头肺腑火辣辣的刺痛,一口血喷在赵佑的衣摆上。
闭上眼,听得赵佑在他耳边低语:“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秦冲,我从来都没这样恨过一个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地狱里再见吧。”
赵佑这样恨他,铁了心要与他同归于尽,共堕深渊,可是他却只愿赵佑能活着,就算是让他倾尽所有,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让赵佑好好活着……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八章 骗婚
再次看到赵佑的时候,他几乎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没有想到,袁承志居然又将他送了回来。
双手轻颤,他从袁承志手里接过奄奄一息的赵佑来,险些当场落泪,好在他向来冷静自持,总算没露出马脚,也将自己的伤势掩饰的若无其事。
“你听着,我送他回来不为别的,只想救他的命,你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得有半点损伤,否则我饶不了你!”袁承志恶狠狠道。
他没说什么,只淡淡点头。
看得出来,袁承志也是对他情根深种,心性改变甚多。
如果赵佑没有遇到他,而是爱上别人,也许会好受许多,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如果。
望着袁承志的背影,秦冲心底蓦然有了打算。
赵佑醒来之后,对当前情势倒是很快适应,没有想象中的谩骂责难,只当他是陌生人般,对他的殷勤照顾冷漠以对,无动于衷。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无法抵挡心底那丝痛楚——
他们,曾经那么亲密,现在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这一切应该怪谁?
一路南行,他又要躲避赵氏王国追兵,又要照料打点赵佑的生活起居,还要暗中打探他弟弟元儿的情形,小心翼翼,疲惫不堪,那背心的伤无暇顾及,又不敢让人知晓,生怕因此又连累赵佑,只好任其自生自灭,虽然最终还是愈合了,却因为伤口反复受创,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丑陋疤痕。
但他那里还顾得上这些,自从他二哥秦业拒绝他将赵佑安置在自己寝宫的提议,他表面镇定,内心却陷入了巨大的不安与恐慌之中。
兄弟俩时隔多年不在一起,再次见面,他觉得秦业变了许多。
成熟,深沉,冷血,邪狂,这是他最初的感觉。
而实际却不止这些,据他手下呈上的讯息,秦业在三年前就娶了太子妃,随后又纳了四房妾室,另外府中还有众多歌姬舞姬,每月都在迎新送旧,生活极尽奢靡,百姓看在眼里,碍于皇室权威,敢怒不敢言。
他没想到速来冷静的二哥会变得这样嗜好女色,已经到了迷乱癫狂的地步。
直到他的幼时玩伴叶霁风出现,讲出那一番话,他这才醒悟,二哥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把手教他读书习字的俊美青年,而是苍岐百姓心中嗜血残暴的象征。
叶霁风说:“阿冲你知不知道二王子,真的很可怕。”
叶霁风偷偷告诉他一个在南越王公贵族当中不是秘密的秘密……
那太子府中的一干妙龄女子,并不如旁人想象中那般风光得宠,据府中下人透露,时常在夜里听得女子尖利凄切的呼号声,求饶声,惨叫声。
进府之际人人美艳如花,而那些送出府的女子,不是痴痴呆呆,就是骨瘦如柴,形容枯槁。
更有甚至,一年前有名侍妾被诊出怀了身孕,却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秦业一剑穿心,一尸两命。
……
他不敢想象,更是他二哥知道了赵佑是他的爱侣,以二哥对赵佑的仇视与敌意,那将会怎样。
不,他必须未雨绸缪,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不惜一切,全力阻止。
他按下对赵佑的思念与不舍,自赵佑与赵元住进翠庭,便没再前往探视,而是每日晨昏定省,叩拜请安,继续拿已中断数年的皇子生活。
表面上,他对赵佑毫不在意,根本不管赵佑的死活,但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在外围侍卫防守最是松懈的时候,他却悄然潜入赵佑的房间,抚上他憔悴的睡颜,一遍一遍默念他的名字。
为了消除秦业的疑心,他还请了叶容容来帮他打掩护,千方百计让秦业相信,他对赵佑只是逢场作戏,并无真心,他以为,只要他表现得不在意,二哥对赵佑的注意力就会慢慢转移淡化了。
其实他对叶容容是有些不满的,那对鸳鸯本是他私人之物,这次回宫,却在鸳鸯的脚上看到刻有字迹的铜环,又听说他不在这些年,叶容容就把鸳鸯抱回了叶府,亲自喂养,关爱有加……
想来是一番好意,但未经同意就擅自行动,他却不能苟同。
至于那铜环上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诗句,什么“鸳鸯于飞”,什么“情深不弃”,只被他当做一场笑话,一笑了之。
他想找一被囚翠庭,难免无聊孤单,本来是想将那对鸳鸯送给赵佑作伴的,不过既然如此,已经沾染旁人的气息,此念便也作罢。
心底不免埋怨叶容容自作主张的作法,也正因为此,他对那鸳鸯彻底失了兴趣,视若无睹,不管不问。
但他此时是有求于人,也不好将恼意挂在脸上,跟叶容容走在一起,脸色还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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