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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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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时是有求于人,也不好将恼意挂在脸上,跟叶容容走在一起,脸色还是温润依旧,也只有在想到赵佑的时候,唇边才会扯出一丝笑容。
好在赵佑也是配合作戏,老老实实待在翠庭,终日不问事实,饮酒为乐,他知道这是赵佑的计策之一,用来蒙蔽秦业,虽然担心赵佑的身体,但也别无他法。
秦业素有洁癖,眼看赵佑潦倒污秽的样子,也没怎么为难赵佑,更不曾近身查检,但他始终提心吊胆,回宫以来,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满腔热情都在赵佑身上,他哪里还顾得上旁人,更不曾察觉,叶容容对他的心思,竟是慢慢地变了。
所以那一天,秦业提出他他和叶容容订婚的条件,来换取他的第三次解药,他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他知道秦业对这个干妹妹很是看重,一心想让其做他的皇子妃人选,他只觉得好笑,看来二哥还是不够了解他,根本不明白他的内心喜好。
要能爱上,老早就爱上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他却没想到五妹秦月会对赵佑动了心,更没想到赵佑会借酒装疯,去强吻好奇闯入的叶霁风,还因此捱了他二哥秦业的又一顿折磨。
不仅身为二哥的秦业不了解他,就是他的母后柳皇后,也直觉认为他跟叶容容该是一对,纵是他费尽口舌,都是将信将疑,无奈之下,他只得屏退众人,在母后面前将喜欢赵佑的事和盘托出。
这一招算是孤注一掷了,也是他自认为攻守皆备的杀手锏。
在回宫之初他就已经想好,要是事态恶化,不可收拾,他就向一贯疼爱他的母后搬救兵,母后向来心软,若知道赵佑是他的心爱之人,定会维护于赵佑,先稳住二哥那边,再慢慢想法寻求解药。
可他千算万算,多方筹谋,却没想到他那个看似温婉无害的干妹妹叶容容,此时会躲在内室偷听,将这天大的机密给听了去。
柳皇后经不住他再三哀求,才勉强答应先去看看赵佑,再做定夺。
他大喜过望,以为终于看到一线曙光,却不想柳皇后后脚还没到,叶霁风前脚已经踏了进去,与赵佑纠缠不清,让他母亲与赵佑首度会面以不欢而散告终。
“我不喜欢他。”柳皇后如是说。
“但孩儿爱他,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心里再容不下旁人。”
听得他信誓旦旦的话,柳皇后并不在意,只当是年轻人一时新鲜,语重心长道:“此事以后再说,我可以帮你为他向业儿求情,讨要解药,但你必须答应跟容容的亲事,容容是我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跟你也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相信我,那个赵佑绝非良配,容容才是你最合适的选择。”
尽管他对赵佑爱如性命,幕后始终不喜,让他暗地叹息。
对于这桩亲事,他心里想了很多,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真的成亲,以后还可以反悔,到时候随便叶府那边怎么说,只管将责任推给他好了。
凡事有舍有得,为了拿到那第三次的解药,不让赵佑受苦受罪,也只好出此下策。
好在赵佑深居翠庭,只要旁人不说,他自然不会知晓。
好让他不知道好了。
这些日子秦冲并没有闲着,除了应对他二哥秦业,还想尽办法规划救赵佑出宫的路线。
他幼时在宫中人缘极好,有幸听来许多湮灭于世的内宫隐密,这其中包括秦氏先祖所挖掘的一条逃生密道,入口就在宫中废弃的钟楼,而出口,正好在叶府之中。
为了那密道,他忍住不耐,一次次接送叶容容出门回府,终于将那确切地点打探清楚。
在此期间,他在苍岐的手下也逐渐召集到位,人手充盈,开始加班加点暗中布置密道。
他心里已有周详计划,为了庆祝他圆满归国,朝中上下对此订婚大典很是重视,时间是下月初八,地点就在他的皇子府,届时宫中众人都会到场参加典礼,翠庭那边防卫必然松懈,他正好趁此机会派人进宫救人。
典礼临近,秦业在赵佑周围增派了人手,他几次三番徘徊在翠庭附近,想要亲自告知他的计划,但苦无机会,最接近的一次,却是看着六妹秦茉一剑刺伤赵佑的颈项。
那一剑刺在赵佑身上,便如同刺在他心上,他比赵佑更痛,多想揽赵佑入怀,温言安慰,但在场之人甚多,他又能怎样?终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甚至没能多看赵佑一眼,满心酸涩的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计划已经进入最后的时刻,他实在没法脱身,也抽不出别的人手,黄易前来请罪,他便逼起发了毒誓,令其为他传信,还送上治伤的膏药。
秦冲把他的计划与部署,还有这桩亲事的真实用意,都详细写在信里,就在他订婚之日,他的手下会从密道潜入相救,赵佑与他弟弟赵元就可以脱困出宫,那第四次的解药,柳皇后已经问意帮他向秦业讨要,想来母后开口,他二哥也不好再拒绝,关于他弟弟赵元,秦冲也已做好安排,另外他还打探到袁承志也来了苍岐,虽然把赵佑交给袁承志实在非他所愿,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却想不到,赵佑根本不信黄易的话,在黄易以死相逼之后,又会半路杀出个袁承志,一把火烧了信笺,他的计划,他的苦心,赵佑全然不知。
更想不到的是,原本说定的订婚典礼变成了结婚大典,全家都知道此事,就连叶容容都是如此,唯一蒙在鼓里的人,只他而已。
他将自己关在房中,思前想后,觉得这婚要是真结了,那他也就永远失去赵佑了。
好在他的手下就要开始行动,赵佑很快就能脱困,而那第三次的解药也即将拿到,总算让他感觉欣慰,也许,这还不算糟,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当他在婚礼现场,看到他二哥秦业带着一人前来观礼,忽然间,几乎站立不住。
尽管来人容貌改变,与赵佑之前的模样千差万别,他却有种直觉,那是赵佑!
多么讽刺的一刻。
他携着叶容容拜堂行礼,赵佑就站在秦业身边,看得一瞬不眨。
一步一步,他表面波澜不惊,指甲却深深掐进肉里,血流不止,竟不觉得疼。
他脸上在笑,内心却在流泪,他何尝不知,这是二哥要断绝赵佑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从今往后,赵佑对他便只有恨,只有恨。
他挨桌敬酒,每一杯都是来者不拒,一饮而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麻醉自己,仰头畅饮的同时,也是逼回眼底那苦涩的泪。
但他不能在人前露出半分心思,赵佑既然来到观场,他拿下手下势必扑空,此次救援计划也就宣告失败,他必须立时振作起来,进行新的谋略。
洞房花烛,他枯坐半夜,听得屋外隐隐的人声,脑子里想了许多,连动都没动一下。
那新娘子终是按捺不住,自行去了大红盖头,脸容羞涩过来,娇声唤他就寝。
他神情冷淡,刷的一声拔出剑来,横在那绣着并蒂花的喜床中间。
在那拼命压抑的嘤嘤哭泣声中,他说:“情势所迫,言明作假,你便勿要当真。”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九章 解药
婚礼第二天,他接到手下的汇报。
这次计划失败是必然的,他却没想到会这样糟糕,那帮潜入皇宫的手下没有找到要救的人,却遇到秦业的亲卫,为了掩饰密道的入口,选择了极其惨烈的方式,永守秘密。
得不偿失,还打草惊蛇,秦业对这所谓刺客的来路很是狐疑,但因为没有抓到活口,倒也没怀疑到他身上来。
此后他愈发小心,终日待在皇子府,就算偶有进宫,都不曾往赵佑的方向踏进半步,所有的思念都深深埋在心底,就算是在睡梦中,都是时刻警醒,拼命压抑,不敢叫赵佑的名字,唯恐被有心人听了去。
再没人帮他,母后临阵倒戈,叶容容也变了个人似的阳奉阴违,在这一场抗争之中,他孤军奋战,艰辛异常,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他只要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
既然袁承志已经在苍岐露面,肯定也在四处活动,想方设法搭救赵佑,他知道袁承志在苍岐有些江湖人脉,届时他便会秘密传讯,教其知晓这逃生密道。
而救人时间,他考虑再三,确定为两月后南越皇室的传统祭祀。
且先安静一阵,待他二哥疑虑打消,袁承志带人闯宫,他的手下暗中接应,就在祭祀当日动手。
这一回,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唯一庆幸的是,秦业说话作数,如约给了赵佑第三次的解药。
但当他问及那最后一次的解药,秦业的回答,让他的心寒凉如水。
秦业说:“你和容容生个孩子吧,这样我也就真正放心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叶容容跟二哥说了什么,才使得秦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开始觉得,找叶容容来帮忙当挡箭牌,有可能是下了一步错棋。
孩子。
这辈子,他只想要他跟赵佑生的孩子,虽然这想法有些荒唐,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但他还是想了。
但秦业的态度十分坚决,条件只此一项,丝毫没有转圜余地。
赵元那边有那名乳母在,他倒还不太担心,他担心的是赵佑,那剧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而赵佑的身子,日益衰弱,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折腾,必须尽快拿到最后一次的解药。
利弊权衡,纠结于心,他终是在秦业面前低下了头。
起初,他想的仍是作假。
自大婚那夜起,喜床就由他那柄脱鞘的长剑横置中间,一分为二,他在这头,叶容容在那头,楚河汉界,不得逾越。
并不是没听到叶容容的哭泣声,但他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每跳动一下,就如他对他母后所说,心里除赵佑之外,再容不下旁人。
纵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他心里,终归还是个旁人。
他想,既然洞房可以作假,那么,孩子也能。
他开始着手安排,并打算跟叶容容继续联手做戏,不管之前如何,事到如今,他愿意不计前嫌,再信她一回,却没想到这一夜,当他劳累不堪进门,叶容容竟是浓妆淡抹,笑颜如花,朝他奉上那杯热气腾腾的参茶。
“冲哥哥,口渴了么,快趁热喝吧……”
他是何许人也,南越四皇子,自幼在宫廷内苑长大,又在别国皇宫隐姓埋名生活多年,那后宫女子争宠的伎俩他见得多了,外面温润谦和,并不代表他内心也是如此,若说玩心思,没几人能比得上他!
参茶他从小没少喝,见得叶容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心如明镜,只低低一嗅,果然觉出茶水中的异味来,是媚药。
如此媚药,当是南越皇室惯用之物,最有可能便是出自他二哥秦业之手。
这个盟友,果然是找错了。
“多谢美意,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来,一起喝吧。”他暗自冷笑,面上不动声色,不着痕迹调换了茶杯,漠然看着他那皇子妃眉开眼笑,一口饮尽。
很快,叶容容就眼神迷乱,失了常态,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极尽媚诱之事。
罗裳轻解,玉带中分,在他看来不过是场恶心的闹剧。
不顾其低低娇吟,苦苦求欢,他拂手而去,却被院中夜风一吹,倏然站定。
解药……孩子……
心思转动,他又退了回来,并召集了三明身强力壮的手下一并带回。
这一回,他是动了真怒。
“冲哥哥,哦,冲哥哥……”叶容容扯着他的衣摆,温婉不再,声声乞怜。
“你想要孩子是么,行,我成全你。”
“想算计他?”
呵呵,怎么可能。
他指着地上不住扭动难掩痛苦的女子,朝来人淡淡道:“今晚的任务,就是她了,大家卖力些……”
那三人都是他的死士,他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
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那好,他就真的造出个孩子来!
一连数夜,他都守在门外,听着那间传出的吟哦低吼,面色沉静,心冷如铁。
叶容容一直以为是他,欢喜得不知所以,他也不予说破,静等着那个孩子的到来。
赵氏王国使臣一行抵达苍岐,他父皇秦远山有意议和,秦业执意不肯,想尽办法阻拦谈判进程,还派人去了翠庭,将赵元从赵佑手里抢走,抱去了北宫,加派人手,层层守卫。
翠庭那边他没有再去,却暗中留意赵佑的讯息,他知道赵佑与叶霁风偷偷来往,叶霁风被赵佑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还潜去了赵氏王国使臣的驻地,替赵佑传递讯息,他悄然出手,暗中为他们遮掩,心底其实吃醋得紧。
世间无人能抵挡赵佑的魅力,连小风都陷了进去……
但要怎么才能让赵佑安然离开,单凭袁承志一人之力,不足为持。
所以夜深人静之时,他蒙面潜入使臣驻地,找到赵氏王国丞相汤伯裴。
“你是谁?”汤伯裴见他轻车熟路,气度尊贵,不由起了疑心。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利用这伤势拖延时间,与对方周旋,引人注目……”说话间,他一剑挑破汤伯裴的胸膛,浅浅划上一记。
汤伯裴老谋深算,顺水推舟,第二日就传出赵氏王国时辰被刺客所伤的讯息,堂而皇之在苍岐皇宫常住休养,秦远山对此很是愧疚,认定是秦业所为,对其大大责难一番,并令其安分守己,不得过多插手政事,秦业恨得咬牙,却无计可施。
秦业忙于赵氏王国使臣之事,自然无暇于他府中内务,他暗自欣慰,想的是等汤伯裴“伤好”回返,赵佑正好服下最后的解药,脱困同行。
至于被带走的赵元,他在一次交谈中偶然提及试探,总感觉秦业面色不豫,或许二哥应是对当年母后落胎之事耿耿于怀,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早已派人在民间找来个相仿模样酷似的男婴,赵元入驻北宫,正是他偷梁换柱的最佳时机。
这一计划他也写进了给赵佑的那封信里,想来赵佑也不会太过担心。
密道已经打点完毕,一切都如他所愿,极为顺利。
直到那一日,太医跪在地上。亲口道出:“恭喜四王子,皇子府已有半月身孕。”
这个时候,他才脸露笑意,长长舒了口气。
那三名代他行房的死士自愿被他废去了武功,囚于一处只他才知的禁地,专人照料守护。
那个孩子,不知是三人当中何人所出,不过不要紧,他会好好养着他们,等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辨明身世。
如果有那一天,他还有站在赵佑面前的机会,以上,就是他从未背叛的证据。
喜讯传出,朝堂振奋,秦业闻讯大喜过望,比他这个“准父亲”还要高兴,很快就给了赵佑最后一次的解药。
看着家人那一张张欢悦的笑脸,他悠悠地想,要是这怀孕之人是赵佑,孩子是他跟赵佑的那该有多好,他肯定连做梦都会笑醒。
可终究是一时妄想,一场幻梦。
容容有了孩子,他母后柳皇后也是开心得紧,成天叮嘱他这样那样,要他在想,要是将来他们知道这个孩子的真实来由,不知又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也好,既然这孩子金贵,他也就理直气壮分房而睡,而秦业也逐渐散去安在他身边的眼线,不再管束。
接下来,他以叶容容安心养胎为由,带其回了叶府小住,究其实却是在为那密道做最后的布置。
密道里的没一条道路,都是他亲手凿平,每一处烛油,都是他亲自添上。
他自知对赵佑亏欠太多,只想用他的最后一点心意,为赵佑铺平那远离伤害回归安乐之路,即使两人相守无望,相见无期。
如他所想,袁承志得到了关于逃生密道的详细内幕,还附带上他拟定的最佳逃离时间。
祭祀那一日,他可以留下叶容容在府中歇息,还暗地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他想,以赵佑的聪明机智,自会想到携其为质,以护得自身周全。
如今赵元在他手里,北宫那婴孩只是个替身,他将所有的手下都尽数派遣出去,不仅是宫中府中,连同那苍岐城门处都安插了人手相助,赵佑已经服下最后的解药,很快就可以脱险归国,他想了又想,算了又算,自觉这番计划没有一丝遗漏,完美无缺。
他万万想不到,他还是算漏了一点,唯一的一点,致命的一点。
那便是,机缘巧合,阴差阳错,赵佑根本就没收到那封至关重要的信——
没收到信,不知他的良苦用心,自然对他误会至深,更重要的,赵佑不知道秦业手中的赵元,乃是假冒。
当他知道就在他将孩子两两交换之后,秦业随即又来了一次交换,用另一名婴孩将那假元儿换走,他还暗自庆幸,还好他早做打算,否则就是棋差一着,抱憾终身。
没想到秦业反应会那么快,带着那假元儿,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那队逃离的人马,或许,在他二哥的心目中,对他始终有所怀疑,并未真正放心。
但此时他全无顾忌,赵佑的毒已经解了,身边还有个怀有身孕的皇子妃叶容容做人质,那袁承志也是全力相护,再加上其独有的暗器修罗话,纵然其他武功低微,没法脱身,但有他暗中相助,只赵佑二人突出重围,倒也不是件难事。
何况他还打探到,陈奕诚已经亲率精兵潜入南越,就在附近,伺机援救。
不管是袁承志还是陈奕诚都会旗帜鲜明,全心全意救赵佑护赵佑,只有他,辛苦隐忍,躲在暗处,明明做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所有的功劳苦心都将算给别人,但他又能如何,只要赵佑脱困就好,只要赵佑平安就好。
他在秦业的授意下,抱着那假元儿从人群中走出,在赵佑面前亮相。
赵佑看向他的眼神那样震惊,那样痛楚,竟跟真的一般,着实演技精湛,并不亚于他。
人质交换,南越这边所有的人都是一瞬不眨,紧紧盯着叶容容,生怕她有个闪失,但他连瞟也没瞟其一眼,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赵佑身上,看得那样不舍,那样贪婪。
假元儿被摔在山崖的那一瞬,他忍住了出手阻拦,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消他二哥的疑虑,真的赵元才可能顺利送回赵佑身边。
袁承志受伤跌落山崖,那些江湖帮手几乎是全军覆没,但上天垂怜,赵佑总算平安无事。
他不敢怠慢,想另找办法带人在秦业之前连夜登上那座绝壁,找到孤单静坐的赵佑。
四周没有旁人,赵佑看向他的眼神仍是那般冷漠,充满仇恨,他不得其解,猜想也许是叶容容对赵佑说了什么,好在他的人近在咫尺,这一次再无眼线,再无障碍,所有的误会都可以当面说清楚。
他却想不到,赵佑竟对他说:“秦冲,你知不知道,我觉得这辈子做得做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
无视他伸出的手,不听他的声声呼唤,赵佑当着他的面,快如利剑,从那悬崖纵身跳下,坠入万丈深渊。
“回来,你给我回来……”他发狂般追上去,却只来得及抓住赵佑一截断袖。
怎么可以这样决绝,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做了那么多,用心良苦,心力交瘁,最终却是眼睁睁看着赵佑在他眼前一跃而下,从此远离他的生命。
不,他绝不答应。
他撞开扑过来阻挡的手下,不顾一起跟着跳下,追赵佑而去。
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是死,赵佑也别想抛下他。
九日皇帝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十章 野种+番外结局
10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_第十章 野种
醒来的时候,就听见身边阵阵哭声。
母后、五妹、六妹,还有叶容容,一干女子都在哭,他微微睁眼,看到周围场景却是自己的寝宫,原来他竟没死成,又回来了苍岐皇宫之中。
他没死,那么赵佑呢?
想到赵佑刚刚解毒的赢弱身躯,虽然有琅琊神剑相护,但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又岂能毫发无伤,他心急如焚,还没张嘴询问就又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几日之后。
在此期间,他感觉到自己被灌下了无数汤药,被注入了不少真气,然而在场的太医还是长吁短叹,频频摇头,说他不仅是摔断了两条腿,还脏腑受损,元气大伤,这身体已经是汤石无救,只能听天由命。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他母亲柳皇后在一旁哭,边哭边怨道:“你这们作贱自己,都是为了什么啊?那个赵佑,他跳他的崖,你怎么也傻子样的跟着跳下去,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做,这世间这样多人,少了他一个又怎么样呢,娘再给你找啊……”
揣摩着这话中的含义,他的心重重往下一沉,还没来不及开口,就听见有人在旁劝慰,那是他二哥秦业的声音,他闭着眼,却听得秦业压低了声音道:“太医估摸着四弟就这一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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