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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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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内侍皆被屏退出门,就留了个明珠在一旁侍候,整个月清宫正殿,都回荡着令妃愤懑不平的指责之声。

  “妹妹有孕在身,我原本也不想来打搅,就想问问三王子,茹儿对他怎样,这宫中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的,平日关爱照顾不说,他上回犯了事被太后处罚,也是茹儿出面苦口哀求,才得以从轻发落;后来要跟着奕诚习武,茹儿怕他身子弱吃不消,天天去御膳房守着煲汤炖补品,三天两头往月清宫……可是三王子呢,他是怎么回报我们茹儿的,明知道茹儿对奕诚一往情深,还从中作梗,硬给奕诚塞女人!茹儿受了天大的委屈,茶饭不思,成天躲在寝宫里哭,所有苦水都往自己肚子里咽,真是可怜的孩子……”

  “姐姐息怒。”蓝婉晴朝一旁垂首而立的赵佑瞪了一眼,挽住令妃的胳膊,温言笑道,“佑儿这孩子性子开朗,平日嬉皮笑脸惯了,但是在大事上绝不含糊,他怎么可能介绍别的女子给奕诚呢,这肯定是个误会,你先被生气,听佑儿好好解释。”

  令妃正在气头上,啪的一声推开她:“没什么好解释的!奕诚亲口所言,天儿也在场,听得清清楚楚,茹儿盼了四年盼来的金玉良缘,都叫你的好儿子给搅黄了!”

  眼见蓝婉晴被推得身子微晃,赵佑急得赶紧扶她坐下:“母妃,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蓝婉晴摇了摇头,捂胸抬眸,眼光一闪,忽然一个巴掌挥过去:“都是你,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你明知道奕诚是长公主的意中人,那般精贵,还去招惹他作甚?”

  赵佑抚着被打的脸颊,鼻子一酸,眼泪簌簌,扑通一声跪下:“孩儿知错了,任打任骂,只求母妃不要气坏了身子……呜呜……”

  “现在知错了?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妃吗?”

  “母妃……呜呜……”

  赵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令妃站在一旁,见此状况,似心有不忍,终于开口道:“好了,妹妹,你也不要动气,就让三王子起来说话吧。”

  明珠立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听得此话,赶紧过来搀扶。

  好个头,这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回才来求情,也未免太假惺惺了!

  赵佑眼珠一转,挥开明珠的手,侧过头去,抱住蓝婉晴的腿,呜呜哭道:“母妃,我错了,我错了,我往后再也不敢了!”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不争气的孩子!”蓝婉晴丝毫不理,手掌抬起,劈头劈脑朝他头上肩上拍过来,究竟用了多少力道,只有他母子两人才知。

  明珠吓得低叫:“娘娘,您手下留情啊!三王子身子弱,可别打伤了,娘娘自己也要保重啊!”

  打的打,哭的哭,劝的劝,整个殿内乱作一团。

  正当闹得不可开交,忽闻殿外一声高唱:“陛下驾到!”

  哈哈,小乐子通风报信,时间拿捏得刚刚好,这父皇来得可真及时!

  赵佑一边抱着蓝婉晴哀号,一边偷偷瞟眼去看,只见赵文博头戴珠玉高冠,身着帝王服,行走如风,大步踏进,威严道:“声响这样大,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子突然驾临,令妃吓了一大跳,赶紧提裙迎上前去,跪拜见驾:“亲身叩见陛下。”

  蓝婉晴一拉赵佑,原地作势欲跪:“妾身叩见陛下……”

  赵文博一个箭步猛冲过来,将她扶住,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上回朕不是说了吗,你身子不便,这些礼数,就不必遵循了。”

  蓝婉晴眼中泪光盈盈,垂首道:“妾身无妨,天家礼数不可废……”

  “朕说可以就可以。”赵文博不由分说将她扶起,按坐在锦凳上,转头又看向地上兀自抽泣一脸狼狈的少年,朝底下以头点地的明珠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去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是,陛下。”明珠吓得急急站起,伸手去拉赵佑,小声道,“王子,王子,快起来……”

  “孩儿有罪,孩儿不敢起来。”

  赵佑哭得稀里哗啦,一面摇头,一面使劲往下沉,明珠见天子在场,心慌意乱,又急又怕,哪里拉得起来:“皇姐王兄都身份尊贵,就孩儿不受待见,父皇不疼,母妃不爱,呜呜,孩儿要离宫出走,跟着外公浪迹天涯去……”

  正嚷得起劲,手臂一疼,却是赵文博趁人不备狠狠掐他一把,疼得他眼泪更是狂飙,心中郁闷不解,只觉身子一轻,被赵文博用力拉起来。

  “傻小子,尽说混账话!”赵文博瞪他一眼,眸底却是暗藏笑意。

  赵佑揉着被掐痛的地方,扁嘴不语,这个父皇,就算看出自己是在演戏,也没必要下手这样狠吧,保准一片淤青了!

  “陛下……”

  听得不远处令妃恍然低呼,赵文博过去,将她也扶了起来:“朕听说你过来月清宫找佑儿说事,佑儿年少无知,你这做长辈的,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吧?”

  “妾身不敢。”令妃顿了下,满面悲戚,哽咽道,“但是陛下,茹儿是堂堂赵氏王国长公主,怎能忍气吞声,任人欺辱……”

  “茹儿的事情,朕也听说了。”赵文博打断她的话,不紧不慢道,“孩子们都大了,这些儿女私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儿女自有儿女福,我们就静观其变,乐见其成吧,母后那里,朕自会好生解释,你们就不要再去告状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清淡,却暗含天子威严,令妃听他如此表态,也不好再说什么,知趣行礼告退。

  等令妃一走,殿内安静下来,赵文博慢吞吞转身,朝向那低眉顺目的两人,鼻腔里淡淡哼出一声。

  “哭啊,怎么就不哭了?”

  ……

  陪同父母午膳过后,在母妃那里讨了些药膏,漫步回到自己寝宫,赵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场苦肉计,总算将事情平息下去,这回是托了母后腹中孩儿的福,父皇亲自过问,明里暗里庇护,只用了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就封住了令妃的嘴,这帝王心术,用到后宫家事,同样奏效,很值得学习。

  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仔细端详,母后那一巴掌,听着响亮,其实并不重,事先又有眼神暗示,根本不碍事,只是收掌之际,指甲在面颊上刮了一道微红的划痕。

  正瞅着铜镜中略显狼狈的面容,背后青光微闪,镜中映出一张温润明秀的俊脸:“王子,过来搽药吧。”

  “嗯,我自己来吧。”赵佑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还是让我来吧,王子闭眼就是。”

  小乐子打开一只小巧的银盒,手指从中挑了些许暗红色的药膏,另一只手轻抬他的下巴,正要抹上,忽又停住。

  看了看指尖的药膏,手指凑到鼻前,深深一嗅:“不对,以往消肿止痛的药膏,颜色气味都不同。”

  “知道你心细。”赵佑睁眼一笑,“这本来就不是消肿止痛的药膏。”

  “那这是……”

  “我外公特制的,显创留痕膏。”赵佑暗自好笑,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年逾花甲,还童心泛滥,做出这种稀奇古怪的整人之物来。

  小乐子微微错楞:“为什么要留痕?”

  赵佑拍了拍面颊,轻笑道:“既然是苦肉计,怎么能不演到底呢?来吧,早些抹上,早些出效果!”

  “但是……”

  小乐子还在迟疑,赵佑已经拉起他的手指,朝自己被打的地方点去。

  “王子,还要演戏吗?”小乐子顺着他的意思,药膏涂上,指腹轻轻摩挲那细嫩的肌肤,眼底充满怜惜之情,“其实又何必呢,那么俊的一张脸……”

  赵佑笑着拍拍他的手背:“放心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这药膏只要停下不用,三日之后自行消除。”

  这三日,足够他在宫中溜达一圈,出宫去串门一趟。

  药膏抹散,小乐子净手之后,又给他肩颈细致按摩一番,赵佑舒服得直叹气:“爽死了,真是爽死了,哎呦,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像睡觉。”

  小乐子在他背后轻缓揉按,目色温柔:“王子方才也累了,想睡就睡吧。”

  赵佑依言阖上眼皮:“我就睡半个时辰,等下要出门的,你记得叫我。”

  “是,王子好好睡吧。”

  小乐子温言软语,替他脱去鞋袜,拉上薄被,凝望着那绝帅的睡颜,唇边笑意加深。

  守在榻前没一会,就听得外间响起人声。

  赵佑困意袭来,眼睛都懒得睁,也没凝神去听,只不耐嘟囔道:“闹哄哄的,是不是又有人来砸场子了?赶走赶走!”

  “王子别管,我出去看看。”

  “好……”赵佑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小乐子起身出门,刚走到殿前复廊,就见一道英姿挺拔的身影正大步流星走来,背后小桌子在卖力追赶,不迭低唤:“陈郎将,陈郎将,王子这会该午睡了,请容奴才先去通传。”

  陈奕诚步履不停,朗声回道:“我有要紧事,刻不容缓。”

  “陈郎将,请留步。”

  小乐子从宫柱后方迈出一步,恰好挡住他的去路,面色清淡,负手而立:“王子已经睡下了,陈郎将想要探望的话,还是改日再来吧。”

  陈奕诚冷眼看他,目光如电掠过,眼前少年身高比自己略矮,体形修长偏瘦,面容美如女子,应该不是……

  “听说王子今日挨打,我特意过来探望,不知王子情形如何?”

  小乐子听他一问,苦笑道:“情形……很糟糕。”

  陈奕诚剑眉一扬:“你说具体些!”

  小乐子叹气道:“令妃娘娘前来说理告状,气焰冲天,咄咄逼人,娘娘听得火起,朝王子一阵捶打,娘娘是练过拳脚之人,王子那身子骨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当场就起不来了……”

  陈奕诚眉头紧皱,追问:“后来呢?”

  小乐子答道:“后来幸好陛下散朝过来瞧见,从中劝解,才把令妃娘娘弄走了,要不王子还挨得更惨。”

  “王子伤在哪里?”

  “全身都有伤,尤其是脸上,又红又肿,都不成人形了,王子向来以帝都第一美男自居,这回伤了脸,难过得不行,气得将铜镜都摔了。”

  陈奕诚吸了口气,声音暗哑:“你让开,我看看去……”

  小乐子手臂横伸,丝毫不让:“王子心情不佳,好不容易才服了药睡下,叮嘱闭门休歇,不予见客;娘娘也说了,王子须得安心静养,不宜打扰,更不能情绪激动,都则汤药效力减半……往陈郎将三思,让王子安静休养,不要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为难。”

  “你……”

  两人目光碰上,对峙不动,小桌子在一旁看得呆住,好半天才回神,站到小乐子身边,怯怯帮腔:“是啊,陈郎将,小乐子没说假话的,你还是请回吧。”

  陈奕诚默然看了下那边回廊深处,微叹一声,突然一个转身,朝来路大步而去。

  看着那端挺直的背影,小桌子悄然喟叹:“这陈郎将,当真是将门虎子,英武不凡,难怪长公主闹得天翻地覆,非他不嫁……”

  旁边之人轻笑:“闹吧,只要他没这心思就行。”

  小桌子听得不解:“谁?”

  “你啊!”小乐子在他额上敲了一记,笑容满面,漫步回房。

  情敌虽退,然形势不明,看紧那没心没肺的主子,才是当务之急……

  一觉醒来,整个人都是无比舒爽。

  坐在榻上,接过小乐子递上来的温热步巾擦了脸,拾起枕边的铜镜一照,只见面颊上一片红痕,高高肿起,俨然一副遭受重创的模样,逼真得吓死人。

  “真是个好东西,本王子这幅尊容,没人会再来找茬了吧。”

  赵佑对效果十分满意,示意小乐子将药盒收好,伸了个懒腰,随意问道:“对了,先前是谁在外面吵闹?”

  小乐子略想一下,答道:“是陈郎将。”

  赵佑皱眉:“是他?他来做什么?”

  小乐子笑道:“大概是听说王子挨打,心里歉疚,过来探望。”

  “哦。”赵佑瞥他一眼,“你把他赶走了?”

  “不是赶,是请。”小乐子笑了笑,忽而面色一整道,“王子是希望我把他赶走吗?”

  “俗话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呵呵,我摆他一道,他将我一军,已经扯平了,本王子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等过几日我消了肿,他消了气,我再找他喝酒去……”

  小乐子没说什么,只递上来一册薄薄的书卷:“这是上回王子交会邪队几项事务的调查结果,请王子过目。”

  这样快就有眉目了?

  看来自己在南越安插邪队弟兄的决策,十分英明正确。

  赵佑接过来,迅速浏览一遍,低声喃道:“竟然跟几国都有生意来往……”

  小乐子点头道:“不错,这其中还包括赵氏王国。刘氏商行在南越实力雄厚,颇有后台,其中聚集了最好的冶铁驯马高手,明里经营茶叶香料丝绸瓷器,诸如此类,暗中则是出售铁骑马匹,所售之物品质优良,价格实惠,各国都是幕后与其交易,积极充实军备。”

  难怪那样耐大气粗,原来是做这样的生意,想必别的那些小打小闹,幌子罢了。

  赵佑从头细看,边看边连连笑道:“若是将来几国交战,老哥倒是可以大发一笔横财。”想了想,又问,“老哥其实是宋氏王国之人,这样的超级大商贾,宋氏王国国主就任其发展,不予约束?”

  “据邪队派驻宋氏王国的弟兄传回消息,那凤如镜贪杯好色,近年来一心寻求长生不老之术,宋氏王国军政大权实际却是握在他弟弟凤如岳手里,刘老板精于交际,与宋氏王国正要打得火热,这最近几年发展迅猛,天下无人能及。”

  “没想到,我还能有个这样厉害的老哥,这运气啊,好得出奇。”赵佑摇头,自嘲笑道,“本以为是本王子人品出众,魅力无穷,没想到只是块借助上位的跳板。不过也是奇怪,他为何这四年来对我一味给予,不图所求?”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企图

  小乐子抿唇,半晌才道:“这刘老板早知王子身份,却如此沉得住气,只怕另有企图。”

  “另有企图?图个什么呢?其实我就是一个庶出王子,在朝中一无背景,二无人脉,他怎么不去巴结我两位王兄,这宝可没押对……”赵佑说罢,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跳下软榻,推下还在沉思的小乐子,“去给我拿件干净衣裳来,我该去拜会他老人家了。”

  小乐子眸光微闪,笑道:“就这样子出去?”

  赵佑在镜前左顾右盼,自得一笑:“要的就是这个味。”

  大半个时辰之后,赵佑一身华贵锦服,面上一道鲜明的红痕,大摇大摆出现在宫门处,小乐子也换了寻常衣裳,紧随其后。

  在宫门处验过出行腰牌,也不顾守卫士兵惊疑的目光,大大方方走出皇宫,钻进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朝城南行去。

  远远见得前方街口,赵佑示意让车夫靠边停车,两人步行前往,没走一会,就到得门前。

  那原本高大气派的院落,显然是最近才修缮过,灰墙加高,朱门重漆,顶上一块崭新的乌木横匾,上书两个金光耀目的大字:刘府。

  小乐子上前叩门,府门随即打开,一名青衣仆从走了出来。

  那人站在门口一眼望过来,没等赵佑说明身份,已经是惊喜叫道:“是三公子吧,老爷天天念叨三公子呢,今日总算是过来了。”

  说着,急急迎上前来,恭敬行礼:“小人伍沛,见过三公子。”

  赵佑点头问道:“我老哥在府中没有?”

  “在,老爷在的,三公子请跟小人来吧。”

  一路跟着伍沛前行,院子里地方宽敞,假山树木,亭台楼阁,过往丫环仆从见他们过来,均是立在廊前路边欣然行礼,口中恭敬唤着“三公子”,而之前在怡香楼大门口看到过的那一大队劲装男子,此时全无踪影。

  尚未走到大厅门前,伍沛就是扬声高叫:“老爷,老爷快来,您看是谁来了?”

  须臾间,刘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大步奔出,朗声笑道:“怪不得今日一早就有喜鹊在枝头叫唤,原来是三弟要来啊!快,快进来!”

  “老哥太客气了。”

  “第一次进家门,真是难得啊,伍沛,快去叫丫环给我三弟倒茶!”刘海侧头唤了一声,回身过来,拉着她往堂前走,目光瞥过他面颊上的红痕,不由一惊,“三弟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么,给老哥说说!”

  赵佑笑得有丝尴尬:“咳,哪有人敢欺负我,还不是我在怡香楼那相好,跟我耍性子闹别扭给弄的……让老哥见笑了。”

  “原来如此。”刘海哈哈大笑,就连一旁的伍沛也是掩口,忍俊不禁。

  “三弟啊,对女人可不能太宠了,会惯坏的。”

  “是,弟弟记住了。”

  两人相携进屋入座,赵佑环顾四周,但见壁上悬挂字画,桌上摆放棋盘,墙边博古书架上满是或新或旧的装订书籍,下方则是有些高高低低的京瓷大花瓶,整个房间布置既清幽雅致,又不失华丽贵气,不由暗地称赞。

  刘海瞅见他的神色表情,笑道:“怎样,这宅子还不错吧?”

  赵佑竖起大拇指,由衷道:“相当不错,我从未见过这样富贵大气的宅子。”

  刘海眼底光芒一闪,抚须笑道:“三弟谦虚了吧,你见过的地方,那才是真正的富贵大气啊!”

  赵佑故作怔愣:“老哥说什么呢?”心头却是一凛,终于开始试探了。

  刘海笑了笑,正待说话,伍沛领着一名丫环端起托盘进来,奉上茶水点心。

  “三弟,这是南越国最好的雨前雪露,产于雪原高山之上,只有五棵茶树,每年的产量也就那么四五两,老哥这回特意带来给你尝尝鲜的。”

  “哦,这样好的珍品,我倒是要尝尝。”赵佑端起茶杯,感觉到背后投来的警示目光,趁人不备,衣袖一翻,比了个手势回应,以示安抚。

  浅抿了一口茶水,幽香扑鼻,清气袭人,只不过,茶香中混杂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酸味。

  果然有问题!

  赵佑面上不动声色,只衣袖掩口,轻咳两声,顺势将之咳出:“咳咳,好茶!真是好茶!”

  “既然三弟觉得好,我这里还有些,等下带回去喝吧。”

  “哎,老哥,怎么好意思呢,这又吃又拿的……”

  “在老哥这里,就不要客气了,伍沛。”刘海高声喊道,“你去内屋将我给三弟带的茶叶,以及那些礼物都拿过来!”

  “是,老爷!”

  眼见伍沛大步离去,刘海回过头来,笑眯眯看着他,举杯道:“这茶是好茶,就是太少,你拿回去之后也不要多泡,免得上瘾,到时候你再找老哥要,老哥可变不出来。”

  赵佑点头称是:“我一天泡一点就是,省着喝。”

  茶杯凑到唇边,有丝犹豫,茶水有异,方才那一口都没吐干净,如今再喝下去,不知对身体损害有多大……

  思维只停顿了那么一瞬,便是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有备而来,这关键时刻,绝不能露馅。

  一念及此,对着茶杯深深一嗅,一边称赞一边凑到唇边:“真是好茶啊……”

  “不好了,侧院起火了,起火了!”

  外间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止住了他的动作,雪中送炭,成功解围。

  这火来得真够及时的……

  赵佑吓得不轻,赶紧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哪里,哪里起火了?”

  “三弟别慌,我出去看看。”

  刘海面色微沉,撂下一句就大步走去门边,但见门外一人飞奔过来,急急禀道:“老爷,侧院货仓起火,火势凶猛……”

  赵佑目光掠过,听得分明,朝小乐子递了个眼色,自己跟着迈步过去,立在刘海身侧,顺便也挡住他的视线,朝那人大呼小叫:“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人来救火啊!我老哥新买的宅子,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让火给烧坏了?!”

  那人略为一怔,看向刘海:“老爷……”

  刘海吁一口气,沉声道:“让飞鹰队去全力救火!”

  “是!”

  “等下……”刘海神情肃然,又道,“府门关好,不能让闲杂人等进来。”

  眼见那人领命而去,刘海摇了摇头,这才转过身来,面色如常,邀他回座。

  赵佑重新坐下,端起自己面前空了大半的茶杯,朝桌面地板迅速溜了一眼,假意轻抿着,心有戚戚道:“老哥那侧院货仓离此远不,会不会烧过来?”

  “侧院是做独立小院,烧不过来的。”刘海说着,苦笑道,“今日三弟登门,没想到竟出了这等祸事,真是过意不去。”

  赵佑煞有其事道:“老哥,我听说新居入住之前,是要打鼓唱神淋鸡血的,老哥是不是遗忘了这一项?”

  刘海微怔道:“是吗?我倒是没有在意。”

  “哎呦,问题多半出这里。这样吧,改日我陪老哥去普度寺上香许愿,佑护病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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