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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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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乐子本是在背为他轻轻按头颈,闻言轻哼:“王子明知铁士一时半会回不来,说这话的意思,实则想找个理由去见别的人。”

  “别人?”赵佑诧异侧头,对上那双明澈清淡的黑眸,眉间眼底满是了然揶揄的神色,好哇,胆敢怀疑他的用意,皮痒了不是?!

  一伸手,捏住他的面颊,搓来揉去:“说说,这别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小乐子被他掐得肌肤生痛,手指所到之处,微微透出绯色,却只是轻笑:“还有谁,当然是那位文武双全系出名门的陈郎将了。”

  “我就说呢,今晚桌上那道醋拌青豆怎么一下子就没了……”赵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吃得太多太猛,唉唉,难怪醋劲这样大……”

  小乐子瞥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王子每回被我说中心事,就喜欢顾左右而言他。”

  “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

  赵佑跳了起来,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扳回来,理直气壮嚷着:“就算有心事,也是对公不对私,你懂不?”

  小乐子唇角扯动了下,淡淡道:“我不懂,愿闻其详。”

  赵佑瞪着他,咬牙切齿,怨念四溢,看看看,这就是他惯出来的好下属,一个不满意就给自己脸色看:“我问你,铁士师承江湖怪侠,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我说得对不?”

  “倒是不错?”

  “这刘海修炼邪功,行径怪异,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出于自保,该不该找他询问?”

  《九日皇帝》

  第一百零六章 眼迷心醉

  “非常应该。”

  听着还像人话,赵佑点头,继续往下推理:“但是铁士远在大美帝国,远水解不了近渴,大事不能耽搁,我总不能舍近求远吧,所以……”

  “所以。”小乐子接过话来:“王子该问我。”

  “呃?”赵佑哑然失笑:“问你?就你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你懂武功么?你会舞刀弄剑,还是骑射摔跤?”

  小乐子微微一笑:“我说过,陈奕诚会的,我都会……”

  “你就吹吧!”赵佑一掌将他推得半倒在车板上,手指在他胸前戳戳点点:“瘦得跟个排骨似的,全身上下都没二两肉,就想跟人家赵氏王国第一勇士比,呃……”

  怪了,指下的感觉还挺硬的,蛮有料。

  难不成宫里的伙食开得太好,小子这几年长壮实了?

  变指为掌,正要再摸,突然听得前方传来得得马蹄声,在这人迹稀少的大道上,入耳分明。

  赵佑收回魔爪,撩开车帘一看,但见一队青甲铁骑从宫门赳赳而出,迎面驰来。

  这里离宫门尚有一段距离,正好位于城墙薪火与门前宫灯照射不到的死角,乌黑的天色中也不辩面容,铁骑中有人扬声喝道:“兀那车夫,此是宫禁羽林郎缇骑出巡,停车检查!”

  赶车的小桌子近来总算被他训出了几分胆色,倒不惊慌,扯起喉咙答道:“车里是三王子出游归来,尔等胆敢挡道,不要命了吗……”

  “三王子?!”对面有人轻轻咦了一声,似惊似喜,接着只听得一阵蹄声急急而来,行至车前,顿了下,毫不迟疑,大手掀开车帘。

  赵佑正值恼怒,看清窗外那张略显清瘦的俊脸,不觉呆了。

  “怎么是你……”

  “就是我。”陈奕诚面上阴霾立消,轻笑:“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赵佑瞅见身旁少年唇边一抹讥嘲之色,没好气道:“等我做什么?”

  陈奕诚抱拳,一本正经答道:“我有要紧事务,要私下向三王子禀报。”

  哼哼,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他好似忘了他们还在关系交恶,尚未和解吧?

  不是自己记仇,只不过他主动送上门来,总该给个软钉子玩玩不是!

  赵佑窃笑,掩口打了个哈欠,装出困意十足的样子:“今日太晚,我赶着回宫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明日一早你要请安听课。”陈奕诚背书一般念出:“午后要小睡,醒来要闭门静养,温习功课,晚膳后要陪娘娘散步……”

  赵佑摆了摆手:“那就后天吧。”

  陈奕诚想也不想便道:“后天一早是去乾清宫听朝,午后继续睡觉……”

  “停!”赵佑听得额上冷汗涔涔:“你怎么会有我的……作息时间表?”

  陈奕诚朝车内瞟了一眼,苦笑:“我这些天来,每隔两个时辰就去月清宫报到,你竟然都不知道吗?”

  跑这样勤,什么目的?

  赵佑心念一动,咧嘴笑道:“陈奕诚,你是不是道歉来了?”

  早说嘛,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跟在身后,他还以为是要搜寻叛党乱贼呢!

  “我可没这么说,我是正好当值,公务在身……”

  这丫的,真是嘴硬,有胆做没胆认,不过看在他瘦了一圈的份上,自己也不再追究:“好吧,那你忙,我先进去了。小桌子,走吧。”

  陈奕诚抿唇,一动不动。

  前方骑兵让道,马车重新起步,缓缓驶向宫门。

  赵佑回头看去,夜色中那人端坐马上,身姿挺直,额间发丝被风吹得凌乱飞舞,一双眼却异常明亮,灿若星辰。

  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会不会很失望,很难过?

  唉,今日酒喝多了,心肠硬不起来……

  赵佑努力将两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扯在一起,哀叹一声,悲催低唤。

  “停车……”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室内,案几上一灯如豆,书卷摊开,墨迹未干。

  一道暗青色的身影立在窗前,默然看着前方顶上的景致,心思飞远。

  目光所到之处,苍穹深沉,风吹云散,月光皎洁安详,静静泻在月清宫偏殿的殿顶上。

  殿檐上的铜铸瑞兽背后,在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却有一块方圆丈许的平台,平台上铺着一层厚实的软垫,正中摆着一壶桂花清酒,几碟果脯小菜,份量不多,足够两人对酌宵夜。

  “我才在外面喝了酒回来的,还要喝啊?”赵佑背靠瑞兽随意而坐,看着对面之人倒酒入杯的动作,心头碎碎哀怨,要是早知道他会得寸进尺,拉自己到这房顶上来饮酒赏月,刚才打死也不会心软停车了……

  “成天出去跟人喝酒,陪会我喝几口就不行吗?”

  呃,这人语气中的哀怨程度,貌似比自己更甚呢。

  赵佑心里平衡了些,认命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

  陈奕诚扑哧一笑:“怎么突然对我这样好,连命都愿意给我?”

  赵佑瞥他一眼:“我之前对你不好吗?”

  陈奕诚摇头:“不好,相当不好。”他突然举杯仰头,一饮而尽,手背抹了下嘴唇,目光如方才饮下的酒水一般清幽幽射过来:“我不明白,我走之前都是好好的,为何这次一回来,什么都变了呢?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少装可怜相,我几时讨厌你了?”赵佑狠狠瞪他,“还不是都怪你,心胸狭窄,小肚鸡肠,还在大皇姐面前参我一本……”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那不是被你气昏头了吗?”陈奕诚眼神一柔,长臂伸出,手掌抚向他挨打的面颊,五日期限未到,那里,依旧微微红肿:“还痛不?”

  赵佑愣了下,轻轻侧头,躲了开去,顺带朝他扬了扬手掌:“当然痛!不信我给你一巴掌试试。”

  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模样,陈奕诚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把脸凑上前去:“打吧,给你打回来,多打几下,打过之后就不许不理我了。”

  啧啧,这就是他父皇亲自御赐封号的赵氏王国第一勇士?

  主动把脸送给他打,还真是犯贱,不知道大皇姐看到他这副尊容,当做何想法?

  “你自己说的,打痛了可别怪我……”

  赵佑眼露凶光,作势扬起手来,陈奕诚应了声好,微微闭眼。

  月色如水,对面的男人剑眉舒展,星目半闭,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帅,想着要在那俊朗无瑕的脸上留下王指印,还真是于心不忍。

  何况,他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罢了。

  赵佑暗自叹气,手掌垂下,牙痒心更痒,要是小乐子的话,自己直接就手指捏上去,任间蹂躏了,但是,他不是小乐子,是陈奕诚,大皇姐赵茹的心上人……

  陈奕诚半晌不见动静,笑着睁开眼:“怎么,舍不得打我?”

  “我哪敢打你,人家会心疼的……”赵佑想起一事,提醒道:“对了,我那大皇姐脾气大得很,上回追踪我到怡香楼,大闹一通,害我给那老鸨赔了不少银子,这次你和梅香的事情,我担心她会找梅香的麻烦……”

  陈奕诚听得皱眉:“我和梅香什么事情?”

  赵佑朝他上下打量,似笑非笑:“你不是说要去她家提亲吗?莫非你把人家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我不过是跟她说好,做做样子。”陈奕诚轻笑:“我不信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嘎?做样子?”

  赵佑有丝怔忡,就被他一个勾手,重重敲在额头上:“相识这么多年,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额头一疼,心底微有窃喜:“我怎么知道,梅香说你力气大,脾气又坏,暗示你对她霸王硬上弓呢。”梅香脖子上那个刺眼的吻痕,想必也是她们三人故意弄出来气自己的吧,不能否认,当时确实有那么一丝愤怒,虽然有些师出无名……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陈奕诚悠然一笑:“我答应你要守身如玉,我就不会食言。”

  赵佑张了张嘴,嚅嗫道:“守……守身如玉?我几时提过这样的要求?”

  “当然有。”陈奕诚很肯定地点头:“你忘了么,我当年离京前夕,到这月清宫来跟你辞行,你请我喝酒,我走的时候,你追着喊了这句。”

  “哦?”赵佑面上一烫,记忆里好似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绝对是信口胡说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当了真。

  他当了真,一直在遵守诺言……

  赵佑心头一动,咬着唇吃吃地笑:“你真逊,这一把岁数了,居然还是个处……哈哈哈!”

  陈奕诚俊脸一红,微怒道:“笑什么笑,你这小子!”

  “我没笑……”赵佑忍住声音,却仍是笑不可抑:“哈哈哈,陈奕诚,你个笨蛋,谁叫你去那么远的边陲军营,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自然是没有女人的,若是留在帝都跟我混,保准早已名声在外……”

  “你还笑!”陈奕诚伸手来捏他的鼻子:“我如今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赵佑拍开他的手,微微喘气:“那个,你自己人笨,怪得了谁,我说陈奕诚,你……”

  “怎么还是叫我全名?”他剑眉轻扬,正色道:“四年来我信守承诺,你也该记住你当日说的话,不能言而无信。”

  赵佑愕然:“我说什么了?”记得那日自己与他一杯接一杯,喝了个酩酊大醉,半夜还吐了来着,至于说了些什么话,全然不记得,总不至于,说要以身相许吧?!

  “你说,等我回来,你就叫我奕诚,我这回来都有一个月了,也没听你改口……”

  原来是这个,吓他一跳!

  不就是换个称呼吗,这还不简单,张口就来:“奕诚。”

  陈奕诚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听你唤这一声,真是不容易。”

  赵佑得意而笑:“奕诚奕诚奕诚奕诚奕诚……”一口气喊出十来个,本金利息,一并送出,这还不算,再亲自倒满两杯酒,递上一杯给他,“来,我敬你一杯。”

  “不必急在一时,来日方长,慢慢叫。”陈奕诚举杯与他相碰,笑道:“今晚是怎么了,这样听话?”

  赵佑没理他,摇头晃脑念叨:“那个什么,感情深,一口闷!喝!”很是豪迈,一口饮尽。

  陈奕诚放下空杯,没有再倒酒,只是望着他无声朗笑。

  “我都受宠若惊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才会对我这样好——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还好,不算太笨。

  赵佑展颜一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挺好,值得深交。”

  刘海希望他和陈奕诚能够走得更近些,关系更进一步,从他身上突破去影响他父亲,镇国将军陈宝国的政治倾向,而这笔打点费,可以虚开高报,尽数收入自己囊中,爽啊……

  心头喜滋滋,乐淘淘,酒喝得多了,再被凉风一吹,居然头也不痛了。

  夜色清凉,那桂花佳酿的清香,在空气里徐徐飘荡,微醺沉醉。

  赵佑这一高兴,又开始叽里呱啦,寻求八卦:“对了,我听说大皇姐又去求皇祖母父皇,急着要嫁给你,说不定皇祖母寿宴之后,就是你们的婚期……”

  陈奕诚握住酒杯,只是笑:“我发觉,你每次都很关心这个话题,为什么呢?”

  “因为……”赵佑嘻嘻笑着,努力在脑子里想着措词,“你们那么般配啊,天作之合,众望所归……”

  陈奕诚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问:“这个众望所归,也包括你吗?”

  “呃……”赵佑不合时宜打了个酒嗝,捂嘴笑道:“瞧你这话问的,我自然是……自然是……”

  是什么?

  赵佑歪着头思索,好像也不是那么期盼,矛盾啊矛盾,还是当哥们随便些,想吵就吵,想不理就不理,做了自家亲戚,反而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放不开了……

  陈奕诚忽然一笑:“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见他怔怔不答,自顾自说道:“前几日回到家中,我已经由家族长辈主持,仪式从简,行过冠礼了。”

  “哦,恭喜,我明日补份礼物给你。”

  按照这个朝代的礼制,男子二十及冠成人,可告宗庙,娶妻生子。

  赵佑晕乎乎地想,大皇姐赵茹今年也十九了,年龄在未婚女子当中算是偏大,这桩婚事不好推脱了……

  “你在想什么?”

  赵佑冷不防他骤然发问,老实回答:“我在想你们成亲,我需要送多少礼金。”

  “你……”陈奕诚恨得咬牙,为之气结,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他年纪轻轻就享誉帝都,名扬赵氏王国,之后更是纵横西北戈壁莽原,胜绩累累,全无敌手,怎么就在这位三王子面前频频吃亏受气?

  “唉,我多半是上辈子欠你的……”

  赵佑打了个呵欠,摸了摸鼻子,很是正经:“我很确定,我前世不认识你。”

  陈奕诚长长叹气,无奈摇头:“算了,等你哪日清醒些,我们再谈这个。”

  “呵呵。”赵佑傻笑,佯作醉意地朝他挥挥手:“你以为我醉了么,告诉你,我酒量好着呢,没醉,没醉的!”

  这四年来,纨绔子弟的名号可不是凭空得来的,成天吃喝玩乐,这一点酒,怎么会醉呢?

  确定自己没喝醉,只是……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以醉为名,装装糊涂也好。

  是的,他承认,这样品质优良的青年才俊,一直都让他眼迷心醉,并不是如他在母后面前所说那么无动于衷。

  只不过一来他名草有主,二来两人理想信念完全相左,在他现在只心存疑惑,又被吓了回去,还没有向自己最后摊牌之时,自己也乐得很鸵鸟地装作懵懂无知……

  “也许是我醉了吧……”陈奕诚低笑,作势来揽他的肩膀:“我头晕,真难受……”

  赵佑皱眉推他:“喂,你没长骨头么……”

  好的不学,尽学袁承志的无赖。

  “王子,时辰不早了,该休歇了。”清冽沉静的嗓音恰到好处插了进来。

  小乐子?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那少年正趴在殿檐上,探出大半个身子来,衣袍被夜风吹得鼓荡作响,身形微晃,似要乘风而去。

  在他身下,一架高高的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竹梯,正颤颤搭在殿檐边上,小桌子在下方一手扶着梯子,另一只手使劲揉眼,含糊嘟嚷道:“小乐子,你踩稳,别掉下来了。”

  赵佑看得瞠目结舌,这出场方式,真是标新立异,与众不同,这小子,真有他的……

  “来了,正准备下去了呢。”

  眼神示意,又连推几下,身旁之人才不情不愿扶住他的腰,带他从平台上一跃而起,翩然落下。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人面桃花

  一旦着地,赵佑就径直往寝殿走,边走边挥手:“回见回见,慢走不送!”

  陈奕诚嘴里答应着,立在原地没动,看着那少年从竹梯上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爬下来,朝自己清淡一笑,恭敬行礼。

  动作轻盈伶俐,小心谨慎,如人一般。

  两两对视,少年躬身,垂眸,亦掩住那黑瞳中那一抹深浓之色。“陈朗将,天黑道窄,小心夜路。”

  自那晚与陈奕诚在殿顶饮酒赏月,两人就算握手言和,恢复了邦交。

  之后的日子,陈奕诚经蓝婉睛默许,每日借职务之便在月清宫进出自加,宾至如归,脸上笑容灿烂,堪比顶上艳阳高悬,赵佑一见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来气,好歹是自己的地盘,怎么就让他给分了一杯羹去?

  邪队传回来的消息喜忧参半,外公蓝铁心尚无音讯,铁士一行倒是已经进入赵氏王国境内,正在返京的路上,加足马力往回赶。

  对此,蓝婉睛倒是不甚在意,只说父亲性情加闲云野鹤,平日自由惯了,不喜约束,当初就不太同意这门天家婚事,这些年见了赵文博都只是点头即可,并不爱出席诸如此类皇家盛宴,不来也好。

  赵佑见她自怀孕以来,精神胃口都是极好,也就放下心来,只吩咐明珠好生照料,自己趁着宫中众人都在为太后寿宴忙碌不堪,无暇分心,偷偷溜出宫去,召开日月神教高层人员紧急会议。

  这所谓高层,也就是他与小乐子、孟珂以及各队管事,怡香楼那边梅香还怨气未消,自然不能去,于是开会地点定在了望江楼的天佑阁里,一顿海吃海喝,大把大把的银子拨给了各部,太后寿宴的防务事项也初步确定下来。

  根据惯例,每国宾客只能带五百人马进入赵氏王国城内,到了京郊驿馆,即是休整几日,留兵卸甲,届时只能带上数十亲卫进入帝都皇城。

  宫禁安保有陈奕诚所辖羽林郎负责,这赵氏王国羽林郎和禁卫军的实力,在整个天下都是赫赫有名,届时铁士小乐子都会在他身边,还有个武功高强的灰衣蒙面人隐在暗处,内苑防卫人手绰绰有余;再说,他那当朝三王的身份,也不欲过早暴露在门人眼前,于是,一干毒队精英被安排在外宫各处,以及东西南北四面宫门,而邪队与东队众人则是潜在驿馆附近,从头到尾监视各国从马动向。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告退,赵佑悠闲靠在躺椅上喝茶吃点心,小乐子立在一旁,捏了捏所剩不多的钱袋,轻笑:“刘老板给的银子,转眼就去了大半,主子还不想打道回府吗?”

  “急什么?我还约了罗晋喝茶,今日要跟他冰释前嫌,言归于好;等下汤丞相的家眷从城郊踏青返回,要从这条大道上过,我得想想,怎么制造个偶遇什么的;还有……”赵佑一边笑,一边从袖中掏出个小册子,逐一地念:“还有大常卿、大鸿胪、廷尉、光禄大夫……哎,太多了,不写下来根本记不住,那么多内臣外臣都需要打点,真是劳神费心,下回再去刘府,我还得去讨点补品费……”

  小乐子忍不住笑:“我不信,主子就真那么听话,当真要去与朝臣结交……”

  “怎么不会?我老哥掏心掏肺,言传身教,我总不能拂逆他老人家的好意,至少表面上要如他所愿才是。”赵佑哈哈大笑,花些零星小钱去结交朝臣,打点关系,做做样子,大头则全进了自己的口袋,充实自身势力,何乐而不为?

  “这刘老板观察主子花了四年的时候,还是看走了眼。”小乐子摇头轻叹,顿了下,又道:“对了,主子打算什么予以反击?这雨前雪露与冰河银鱼之毒,不能就这样算了。”

  “反击?”赵佑呵呵一笑:“我好处还没捞够,为什么要反击?”

  老早就瞅着刘海那庞大的家产眼红不已,不想他竟自己送上门来,如此也好,省得自己绞尽脑汁想着加何养活一大帮人,连夜里做梦都在算计典当月清宫的玉石屏风铜鹤打架,各部弟兄也不必劳苦奔波辗转南北拼命赚钱。

  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敢下毒谋处他的性命,等他找到合适的机会,必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壶茶喝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罗晋的人影,赵佑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低叫:“怎么回事,我认他做小弟,还要我这做老大的等他?”

  小乐子闻言走去窗前,朝下一望,即是微微咦了一声:“主子,道上给官兵封锁了。”

  “怎么会?”赵佑走过去一看,但见楼下大道两边霎时涌出来数队士兵,将道上行人商贩逐一驱退,而正前方的通往城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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