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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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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往城门方向,大道宽阔,空无一人。忽听得马蹄得得,一队青色铠甲的轻骑在前开道,大队车马从城门方向缓缓驰来,午后的阳光投射下来,将马车上的金箔银饰照得光斑舞动,璀璨耀目。
赵佑一眼看清那轻骑是赵氏王国羽林郎服饰,为首之人身姿挺拔,神情肃穆,正是陈奕诚。
怪不得今日一早没见他前来报到,原来是奉命迎接贵宾去了。贵宾……
掐指一算,不觉奇道:“各国贵宾应当不是在城外驿馆,等到两日后才进城吗?难道出了什么事,提前了?”
未得回应,赵佑侧头一看,那少年眼望车马方向,很难得的,有那么一瞬失神。“你在看什么?”
“哦?”小乐子收回眼光,垂眸低笑:“举许是出了什么意外,要提前进城入宫……”
话声刚落,就听得门板叩响,三长两短,正是日月神教门人特有的敲门方式:“进来!”
门开了,一道人影闪了进来,小二装扮,实际身份却是邪队在望江楼安插的卧底。
赵佑径直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那人答道:“据说是南越公主突发急症,驿馆缺医少药,皇帝只好派羽林郎去迎接进宫,看样子,所有贵宾都要提前两日进宫入驻。孟管事命小人来向教主禀报,他正派人继续探听消息。”
“南越公主也来了?之前名单上没她的。”
“小人也是不知。”
赵佑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头看向小乐子,笑道:“这下宫里热闹了,我那日听陈聪说贵宾是住北宫别院,我们一路跟去瞧瞧,看看这梅花国公主乐蒂和南越公主,到底谁更美……”
小乐子抿唇一笑:“主子,汤丞相的千金你还没等到呢。”
“没办法,我现在对异国公主更有兴趣,再说这会官兵封道,她也过不来啊。”
赵佑正说着,忽然听得远远传来一声异响,探头一看,原来是车队中部一架极为华贵宽大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立在地上四处张望。这一耽搁,后面的大队车马都是停步不前,喧声四起。
蹄声响起,却是前方开道的陈奕诚见得不对,掉转马头策马回奔,转眼至得马车面前。
距离尚远,赵佑凝神细听,听他好似在向那侍女询问停车所为何事。
那侍女面色焦虑,话声急促,伸手比划一阵,却是在说路上掉了东西,十分紧要。
陈奕诚点了点头,策马朝来路驰去。赵佑看得轻笑:“这就是南越公主的派头吗,有意思,可惜看不见长什么模样。”
小乐子指着那马车车顶与四周绣纹图案,低声道:“主子,你看看那花纹……”
赵佑定睛一看,那纹路并非普通的花草鸟雀,却是口含宝珠,御海畅游的虬龙,不由心中一凛:“乐中天?”
以前秦俊杰在课堂上讲授天下局势之势之时,曾经提到过这五国二岛的徽记标示,自己虽然假意打着瞌睡,浑浑噩噩,却暗记在心。
赵氏王国为五国之首,四海臣服,以一条腾渊飞跃眸睨天际的五爪金龙为记;
梅花国的徽记为白浪翻滚,虬龙出海;
大美帝国的徽记则是碧草漫天,苍鹫展翅;
南越的徽记则是碧草幽深,神马奔驰;
而宋氏王国,徽记却是一条庞大白蟒,獠牙森森;
至于二岛,桃花岛人奉一种双头人面蛇身的怪兽为祖先,而海南岛人则是以一尊美艳绝伦的巫女头像为尊神。
而远处这架半路停下的马车车身,俨然绣有虬龙标记,则是梅花国车号而非南越国了。
思想间,那英姿勃勃的骑士已经策马返回车前,翻身下马,掌心光芒一闪,将一支缀满珍珠的金钗递给那名侍女。
那侍女一声欢呼,即是急急接过,大喜过望,立在车前似是喊了句什么,车帘微微撩开,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将那金钗拈了进去。
车帘继续朝上拉起,下一瞬,一张清妍皎美的少女脸庞呈现人前,头戴金冠,颈悬明珠,一身充满异族风情的湖水色衣裙更衬得人艳如花,天地失色,竟是比大皇姐赵茹还要美上几分。
“这就是乐蒂?”
赵佑看得饶有兴趣,怪不得袁承志拼了性命也要去采这朵花,这位梅花国公主,果然生得美若天仙。
凝望车下英挺耀目的少年将领,乐蒂面色一红,轻声道了声谢,随即放下了车帘。
一转头,对上车内之人了然深思的眼神,不由羞赧嗔道:“父王,你笑什么啊?”
乐中天抚着她的头发,低低笑道:“本王在笑,我的蒂儿居然脸红了,看来这位名震天下的少年英雄,确是魅力无穷。”
乐蒂不满撅嘴:“父王尽取笑人家,我哪有脸红,是因为天热,这车里太闷了。”
“哦,那就算了,我还原本打算跟赵氏王国商量和亲之事,看来没必要了……”
“父王!”乐蒂想起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心湖微荡,赶紧扯住他的衣袖,急道:“什么和亲?”
乐中天呵呵笑道:“蒂儿今年十六岁了,本王一直在思量这赵氏皇室的三位皇子,哪一位才是蒂儿的如意郎君,不过今日看来,这位陈少将军也还不镭,或者蒂儿看不起这夫人之位,一心要为后为妃”
“我没有!”乐蒂别过头去,羞涩喃道:“我没有想要当皇后王妃,将军夫人也是挺好的,但不知他是否已经娶妻……”
乐中天哈哈太笑:“父王已经打听过了,这位陈少将军前不久才从西北军营回京,别说娶妻,府中连个小妾都没有。比起你那两个凡流成性的王兄,他还真是奇葩一枝!”说完眼色闪了下,低喃道:“你母后若是知道,也会喜欢的。”
“父王……”
乐中天敛了神色,低头看她,笑道:“什么?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乐蒂低头绞着衣带,俏脸含笑,心花怒放:“但凭父王做主。”
这车中窃窃私语,赵佑远在半里之外,并未听得清楚,陈奕诚归还金钗之后即是策马归队,更不知自己这一举手之劳,竟会惹来一路桃花,荣获又一位公主殿下的青睐相思。赵佑听得车内笑声阵阵,不由奇道:“这梅花国主笑这样大声,他这是高兴个啥?”
小乐子不答,只极目远眺,低声道:“就快过来了。”
车队继续前行,遥道路中央被官兵清空,前无阻挡,车队行进速度也是不慢,过不多时,羽林郎匀速骑过,大队宝马雕车紧随其后,有序行来。
这帝都百姓平日也是难得看到各国贵宾云集的盛况,虽有士兵持戟在前,却仍是忍不住挤在道路两旁,翘首观望,议论纷纷。
“看看看,是来自四国王室的贵宾呢,专程来参加我赵氏王国皇太后的寿诞盛宴!”
“哎,这回是由陈大将军的公子前往城门迎接贵客呢!”
“是啊,这位少将军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前途无量啊!”
赵佑倚在窗前,看着底下策马而过的矫健身影,不得不再一次承认,这小子每次都是风光出场,帅气得要命。
梅花国主绣有虬龙图样的马车过去,后面依次是苍鹫与白蟒,车帘垂下,看不清里面情形,而那神马徽记的马车,却是落在了最后。
南越……
铁血皇子,秦业!
赵佑星眸大睁,一瞬不眨望着那缓缓驰来的一车一骑。不知是为了贪图清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与前面几辆马车不同,这南越的马手将厚重的车帘换作一层薄纱,风吹帘动,隐隐可见其间端坐着一道纤秀的身影,时而抬手掩口,轻咳声声。
而马车右边,一名俊美出众的男子头戴蟒角玉冠,身穿淡紫泛金的云纹锦袍,胯下是一匹高头大马,目不斜视,神情冷峻,正徐徐行进。
许是感觉到顶上的探究目光,男子微一仰头,利如锋刃的眼神直直射了过来。
杀气,倾天而至。
杀气,腾腾。
赵佑心头一惊。这个秦业与自己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杀气?
刹那间,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从脚底传来,直达周身,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阴冷难受。
似是被一双强悍有力的大手掐住喉咙,几乎站立不稳,只得死死抓住窗棂,瞪着那双冰魄寒光一般的狭长眼眸,勉强与之对视。
好漂亮的一双眼!
几乎可以与小乐子的眼睛媲美,但是不同于小乐子温润清澈的眼神,这双眼里却是透出濒临死亡的森然气息。
怎么回事,他为何想要自己的命……
胡思乱想间,一只坚韧的手臂从腋下穿过,适时扶住他,那瘦削修长的身影踏上半步,正好挡在他的身前,也挡住了楼下男子的视线。
赵佑身上压力一松,脚下发软,要不是他揽着自己,只怕已经坐倒在地。
“主子,没事吧?”
“没事。”赵佑抹一把额上的冷汗,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只见那南越皇子朝两人冷漠一瞥,随马车策马远去,再不回头。
“老天,这个秦业练了什么妖术吗?”
赵佑拍着胸口惊魂未定,侧头一看,却见那少年正静静立在窗前,眼望那远去的车队,一言不发。
“小乐子?”
“是,主子。”小乐子眼底忧光一闪,回过头来,唇边噙着淡然笑意:“妖术倒不至于,也许他是练了一门高深内功。”
“又是高深内功……”
赵佑哀叹一声,苦笑道:“铁士这家伙肯定是在大美帝国假公济私泡美女去了,要不怎么耽搁这样长时间,赵公子我现在身边虎狼环伺,连个得力保卫都没有。”
那刘海好歹还与自己有合作关第,除了慢性毒药,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手,而这个秦业,一来就是满腔恨意,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真是见了鬼了!
“主子不是还有个护卫隐在暗处吗?”
赵佑眨了眨眼:“你是说那个蒙面男?哎,那就是个隐形人,神出鬼没的,想必与铁士是单线联系,最近好久没看到他出场了,不能算作战斗力。”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手足情深
小乐子轻笑:“或许关键时刻他就会出现了。”
“如此就好。”
赵佑不以为然笑笑,经过刚才一番惊悚折腾,对后面与罗晋的会面也没了兴致,招来掌拒叮嘱几句,打道回府。
北宫,位于赵氏王国皇宫北面,并不属后宫掖庭,其中殿堂高阁众多,划分明确,经天下赵文博下令,加以修葺翻新,添置物事,张灯结彩,作为此次寿宴各国宾客的住地。
离皇太后寿宴还有三日,四国贵宾即已提前入驻北宫,原本冷清的宫殿霎时热闹起来。
经邪队查实,此次前往贺寿的贵宾与当初提交的名单有些许不同,除了这贸然多出来的南越公主秦月之外,大美帝国国王兰萨因故未能按时抵达驿馆,大美帝国所属马车上实际上坐的是大美王妃。
入驻北宫不到半日,南越皇子秦业即向天子赵文博请求,要与秦月一道,与之前一直囚禁于赵氏王国皇宫的南越质子,其同胞兄弟秦冲会面。
“他要见秦冲,我父皇答应了?还让二王兄和我一道陪同前往?”赵佑听得太监总管陈聪前来禀报,一想到又要与那秦业见面,就是头疼不已,“为什么偏偏是我?大王兄呢,赵天呢?怎么没他们的份?”
陈聪如实禀告:“回王子,大王子要陪同梅花国贵宾游览御花园,四王子年纪尚幼,陛下并无安排,况且,陛下说……”垂下眼睑,面上有一丝笑意。
赵佑奇道:“父皇说什么?”
陈聪清咳一声道:“陛下说,既然三王子与南越质子交好,这回就让王子大大方方地去,别再翻墙钻洞了。”
呃,原来他偷偷去福临门探看秦冲之事,父皇都知道……
赵佑暗自苦笑,眼看陈聪已经走远,这才招呼了小乐子小桌子跟上。
月清宫在西,去往北宫路途并不甚远,赵佑也不管陈聪在前方怎么催促,只管慢悠悠在后边走,等到了北宫宫门,只见一群宫女内侍拥着几人已经走了出来。
二王兄赵卓今日司职陪护贵宾的重任,装束十分正式,头戴金冠,腰缠玉带,一袭银白华服,更显得面如冠玉,英俊儒雅。
这位南越公主秦月却是个真正的病美人,年方十五岁,生得柳眉杏眸,两靥含愁,看起来十分面善。两人站在一起,居然相当和谐般配。
赵佑由此想到大王兄与梅花国贵宾同游之事,心中暗叹,看来父皇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再看那南越皇子秦业,仍是一身紫色锦袍,比昨日所见色泽略深,照理说,紫色象征高贵,赵氏王国皇长子赵文生平极爱着紫装,这秦业既来帝都,不可能一无所知,却仍是紫衣裹身,一意孤行,足见其气焰之盛。
昨日距离稍远,只注意看他的眼靖,此刻离得近了,细看他的五官,的确俊美非常,端的是一表人才,然紫衫华贵之余,更显出面色阴冷,气质孤傲,就连唇边那一抹笑,也是清淡凉薄,并无半分真心。
呸呸呸,谁欠他十万两银子似的,越看越讨厌!
“三王弟,怎么来这样晚?”
见赵卓眉头微皱,赵佑赶紧上前两步:“路上踢着块石头,崴了脚,真是对不住!”
“是么,还磨蹭什么,快过来见过南越皇子与公主殿下。”赵卓话是如此,语气里并无太多殷勤,倒也是,赵氏王国为五国之首,南越只是个诸侯国,因为战败,那为期十年的赔款进贡还在继续,虽同为一国皇子,身份却有尊卑之别。
赵佑笑了笑,拱手见礼:“赵佑见过业殿下,月公主。”
秦业默然还礼,秦月跟在他身后微微福身,轻声唤道:“三王子。”
赵卓等他们见礼完毕,看下天色,朗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这就去福临门吧。”
一路上,几人阔步在前,众多宫人内侍簇拥在后,浅淡低笑,倒也融洽。赵卓平日话并不多,这回遇上个更加沉默寡言的南越皇子,碍于地主身份,也不好不理,而赵佑天生就是个话匣子,谈天说地,嘘寒问暖,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直把秦月听得不时掩口低笑,面颊上渐渐有了绯色。
行不多时,就到得福临门口。
最近事务忙碌,掐指一算,已经好几月没来,院落修饰一新,铜兽刷了桐油,被擦得铮亮,院中草长莺飞,生机盎然。
门外守卫士兵已经撤去,空落的门前只那名南越老太监谢本翠颤巍巍侍立,一身旧时衣袍,见得秦业大步过来,迎头就拜:“殿下,老奴有罪!老奴没照顾好四殿下……”
秦业一个疾步过去,托住他的手臂:“快快起来,四弟之疾,我已知晓,此是天意弄人,与你无关!”
呵呵,这还像句人话!
天意弄人,既是天意,与他赵氏王国也没任何关系……
赵佑心里刚发出这一声感叹,就听得身旁秦月低低喃道:“我四哥在哪里,你快带我们去吧。”
谢本翠起身站稳,脸上老泪纵横:“四殿下……就在后院凉亭内,老奴这就带路。”
说罢,根本不看赵氏兄弟,转身就走。
对他的态度,赵佑早已见惯不惊,倒是赵卓微有错愣,秦业看得分明,面色放缓,适时解释:“舍妹与四弟自幼感情笃厚,历经数年得见,一时忘情,还请两位王子见谅。”
赵卓微微一笑:“无妨,我们进院去吧。”
一行人踏进院门,跟着前方身影,穿过长廊通道,来到树森苍翠的后院。
院中是一棵耸立参天的巨大桑树,阳光将树影拉得一半横斜,如盖的树荫下建有一座竹木结构的凉亭,亭中一人身着素白长衫,很难得衣饰端正,坐姿笔挺,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册,俊秀的脸上微有倦意,两名宫女立在侧畔摇扇奉茶,殷勤侍候。
“四殿下,你看是谁来了?”
那人听得谢本翠一声轻唤,抬头看清来人,腾的站起,眉开眼笑:“你终于来了!”
秦业眼中含泪,朝他伸出手去,秦月更是珠泪涟涟,颤声唤道:“四哥……”
但见秦冲大步奔出来,与两人擦身而过,跑到一脸傻笑的赵佑面前,拉住他的手不住摇晃:“这样久都没来看我了,你到底去哪里玩去了,下回把我带上好不好,好不好啊?”
呃?这个痴皇子对自己念念不忘呢!赵佑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位就是冲殿下么?与我倒是一见如故呢!你好你好,我是赵佑!”
赵卓早知这南越质子的疯癫病症,见他拉着赵佑不放手,也不见怪,指着凉亭朝身后众人道:“我与贵宾去亭中坐坐,尔等弄些茶点过来侍候着。”
一干宫人内侍点头称是,数人急急领命而去,剩下的,则是在亭外侍立。
赵卓与秦业并肩进了凉亭,在主位坐下,秦业显然已从方才的激动中恢复过来,两人闲闲叙话,均是一副客套有礼的模样,看似亲热,实则浮于表面。
这两人,都是心机深沉之流,貌似比较有共同语言!
赵佑暗自嗤笑,推着秦冲进了凉亭坐下,又拉着那两眼红肿的秦月过来,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嘻嘻笑道:“冲殿下,来,你们兄妹叙叙旧。”
秦冲盯着秦月看了半晌,蹙眉道:“这位姑娘从哪里来的,有点眼熟呢。”
秦月大喜过望,忍住眼泪道:“四哥,我就知道你记得我……”
秦冲并不回答,侧头想了一会,突然指着她,惊喜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四哥,你说啊,我是谁,快说啊……”
秦冲看着面前那张焦急流泪的俏脸,憨憨笑道:“你是仙女啊,年画上的仙女呢!”
“你!”秦月气得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不是我四哥,不是!”
秦冲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缩着头往赵佑身边躲,边退边委屈地叫:“你带来的仙女好凶哦。呜呜,她要骂人,我不要跟她玩!”
赵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再看向一旁默默流泪的秦月,轻叹道:“你吓到他了。”
秦月面色凄然,突然捂住脸,低低抽泣:“你不是我四哥,我四哥是个天才,诗经礼仪,琴棋书画,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那样聪明睿智,神仙般的人物,哪里是你这副模样……”
赵佑见她哭得可怜,赔笑道:“呃,月公主,其实……”
秦月没有理他,似是陷入久远的回忆当中,继续呜咽流泪:“我四哥最疼我,小时候常带着我和妹妹出宫去玩,还教我们放纸鸢,给我们做风车,他怎么会对我无动于衷,怎么会认不出我来 呢……”
哭着哭着,突然抓住秦冲的手:“四哥,我不认我了吗?你不要我和妹妹了吗?你说啊,你说话啊!”
秦冲嘴巴张了张,满脸惊骇:“仙女……”
“月儿!”秦业皱眉,起身将她扶住,厉声道:“四弟病了,所以才不认得你,你莫要再为难他了!”
“二哥……”秦月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娘想四哥想得生病了,日夜念着四哥的名字,就想着让我们来看看,谁知竟是这副模样!你说我回去怎么给娘说,怎么说啊……”
“别哭了,月儿,你说这些,他根本一无所知,不会明白的。”
秦月点头,只抹了眼泪,拉着秦冲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童年旧事,说到动情处,不禁又真情流露,潸然泪下,听得周围之人都是眼含晶莹,心有戚戚。
秦业对赵卓歉意笑笑,转过头来,轻声唤道:“好了,月儿,能见面是好事,你不要弄得大家都陪着你哭。以后回去南越,我们求尽天下名医,给你四哥好好治病便是。”
赵佑听得心头一动,是了,这羁留质子与那赔款进贡的期限一致,皆为十年,期限一到,这位泰皇子结束囚禁生涯,就要返回南越国土了……
如此一来,南越对赵氏王国便是毫无顾忌,这位铁血皇子也可以放开手脚,大肆作为了。若方才一幕手足情深是真,这秦冲,绝不能轻易放回……
在福临门待了半日,离去之时,那南越公主秦月频频回头,哭成了泪人,偏生秦冲就是懵懂无知,只拉着赵佑依依不舍述说衷肠,旁人一概不理。
这半日看够了苦情戏,赵佑心情着实郁闷难受,从福临门出来,沿途不住劝慰,说尽笑话,总算让秦月止住眼泪,破涕为笑。
而秦业则是一路都阴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北宫行馆,双方礼貌道别,赵佑与赵卓并肩而立,看着那兄妹俩走上石阶,没走两步,秦月忽又转头回望,樱唇微张,欲言又止。
“进去吧,与两位王子还会见面的。”秦业淡淡说着,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膀漫步进去。
看着殿门关上,赵佑方才大大舒了口气:“女人是水做的,此话真是不假。”
“麻烦。”赵卓只扔下一句,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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