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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完结)作者:王亚伦-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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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转头,听声音也知道来人身份,叶霁风,他又来做什么?

  赵佑一动不动,冷淡看着他:“阁下不清自来,有何贵干?”

  “我……”叶霁风有丝语塞,抓了抓脑袋,呐呐道:“没什么,就是来看看。”

  他也知道这质子府意义深远,不是自己能够随来随去的地方,但他就是没忍住,这几日都快要憋疯了,总想着那少年漆黑的眼,柔软的身子,鲜嫩的嘴唇,湿润甜腻的吻……

  今日想方设法潜入,他就是来看看,搞清楚自己再见到他,还会不会像当日那般手足无措,只是这个目的,再无其他。

  “那你随便看吧,别来烦我。”赵佑撇开他,从他身边绕过,去到外屋找酒喝。

  怎么回事?

  面对他的冷淡,居然心里说不出的沉郁失落。

  叶霁风呆立了一会,疾步追过去,拉住他的手:“你的手还在流血,我帮你包扎吧。”

  赵佑抬眸瞥向他:“关你什么事?”

  “你……”叶府独子,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的人物,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但对上那双满是厌恶的黑眸,他竟没法生气,叶霁风咬牙,语气放软:“是不关我的事,但是身体是你的,你自己总要珍惜吧。”

  说罢,不等他回答,自顾自撕下一截衣衫,这是他素日里最爱的衣袍,此时撕给人用以裹伤,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后悔,他到底是怎么了?!

  等他准备就绪,却见那少年已经将手指含入嘴里,轻轻吮吸,边做边是蹙眉看他,满是鄙夷:“你衣服都穿脏了,还想拿来给我包扎?我才不要呢。”

  叶霁风气得一跺脚,将衣带甩在地上,扭头就走。

  少爷脾气还真不小!

  赵佑懒得理会,在食案下找到酒水,自添自饮起来。

  刚喝了一口,酒壶就给人抢了去:“成天就知道喝,亏你还是个太子呢,跟个酒鬼有什么区别?”

  赵佑睨着他,轻忽一笑:“这跟你有关系吗?你又不是我的谁!”暗地却在怨念,这个傻小子,横加干预,就怕坏了他的好事!

  “你……我……”叶霁风涨红了脸,心中愤愤难平,非要这样撇清关系吗,他难道忘了那一日的亲吻,自己做梦不忘,他怎么能毫不在意,跟个没事人一般。

  “你听着,我叫叶霁风,是叶府二少爷,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对你觉得好奇,所以偷偷溜进来想看看你,没想到……”没想到会被他强吻,没想到自己因此而丢了魂……

  心里一个咯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天,他怎么能对一个同性如此在意,难道他成了……断袖……

  越想越怕,心扑通扑通跳着,直觉想逃,偏偏赵佑回神过来,抓住他的胎膊,笑嘻嘻凑脸过来:“喂,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不,不是!”叶霁风惊得跳了起来,连连后退。

  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他!

  就算他长得好看些,与众不同些,惹人怜爱些,也不该喜欢他,不该……

  “不是就不是嘛,瞧你吓成那样。”赵佑坐回原处,又去摸酒壶,口中低低嚷着:“敢做不敢认,胆小鬼……”

  “你说谁是胆小鬼?”叶霁风停下脚步,一想到他轻视自己,就忍不住火气上涌。

  “还能有谁?你呀!要承认喜欢就那么难吗?你在怕什么?哈哈,对了,你之前还说我没有魅力,变态龌龊,瘦得像竹竿来着,我就不明白了,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你竟然会偷偷喜欢还不敢承认……”

  “谁说我不敢承认,我——”叶霁风心里憋足了气,看着眼前摇头晃脑说话的少年,忽然闪电般出手,将之扯了过来,重重吻上。

  赵佑没想到他会倏然偷袭,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口中有异物侵入,这才开始反抗,只可惜酒喝多了,浑身酸软,那拳脚招呼在他身上,不像是抗拒,倒像是在半推半就一般。

  再次尝到那甜美的滋味,叶霁风心跳都仿佛停止了,没有任何技巧,只凭着一腔热情,满心雀跃,在那少年娇软的唇瓣上乱无章法又亲又啃。

  明知此举不妥,明知违背常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唔,你放开……”

  “不放,我不放!”叶霁风豁出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是要我承认吗,好,我承认,你赢了,你勾引成功了,我喜欢你,我这就去求业王子……”去求来做什么,放了他,还是怎样?忽然间想到他的质子身份,不由微微怔愣。

  “叶霁风,够了!”

  赵佑忍无可忍,趁他失神之际,一把将他推开,只觉得意兴阑珊:“不错,我是勾引你,只是一时好玩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我现在对你没感觉了,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我不走,我……”叶霁风瞪着他,忽然看清后方的身影,不觉怔住,咕道:“啊,皇后娘娘……”

  赵佑定了定神,也感觉到身后微颤不稳的气息,陡然转身。

  门口,一名中年贵妇直直站在那里,眉眼婉约,气质温和,五官有丝熟悉,唇角紧紧抿着,盯着两人相握的手上,显而易见对这举止十分不喜。

  “叶霁风见过皇后娘娘!”

  赵佑愣在当场,直到见得叶霁风上前恭敬行礼,这才明白过来。

  是她,是秦冲的娘。

  看到她,顿时明白他的好相貌源自何处,母子俩长得极像,沉默不语时的神态尤其相似。

  我娘性情温和,待人极好,她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

  忽然间想起他说过的这句话,只觉得好笑,他不会想到,自己和他娘会在这样的场景下第一次见面,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小风不必多礼,退下吧。”

  “是。”叶霁风满脸困感,将不解咽进肚里,深深看他一眼,依言退出门去。

  房门关上,屋里两人相对而立。

  对这位南越皇后,之前虽未谋面,但也不算陌生,当初老师讲课时曾经讲过,她姓柳,出在文臣之家,与南越皇帝秦远山两情敦厚,育有二子二女,秦远山在后宫虽还有几位妾室,但子嗣不多,共四子二女,且大子和三子在幼时就夭折了。

  对于她的突然来访,赵佑不觉惶恐,淡然道:“皇后娘娘找我有事?”

  柳皇后盯着他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眼底微起波澜,面色清冷:“本来是有事,但是现在……不说也罢了。”

  赵佑也不在意转身往里走:“既然没事,那就请回吧。”

  “站住。”

  柳皇后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威仪,赵佑停下来,听得她缓缓道:“我不喜欢你。”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笼中鸟

  赵佑哈哈一笑:“我知道,不过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喜欢。”早已料到自已入不了她的眼,但听到她亲口说出,心里还是微微刺痛,不过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柳皇后怔了一下,声音里有着极力压抑的怒气:“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就那么不在乎冲儿?亏得他如此对你……”

  “呵呵,我该感谢他吗?我有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赵佑转过身去,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对他,真是感激涕零啊!”

  柳皇后站在门口,皱起眉头,似是下定决心,吐出一口气来:“也罢,似你这般举止性情,做得了赵氏王国太子,却做不了我冲儿的爱人,当不了他的伴侣,你比起容容的柔顺温和来,实在差得太远……”

  赵佑蓦然瞪眼,她竟然知道自己和秦冲的关系!

  是秦冲,是他告诉她的,他对他娘说出他们的关系,意欲如何,他到底想做什么?

  心里有些明白,又有些不解,乱作一团。

  难道又是一个新的阴谋……

  柳皇后看了看他,眸光闪耀,叹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对我说实话,你爱冲儿吗?”

  爱他?

  他早就说过,他不配!

  赵佑木然摇头:“我不爱他,我只恨他,恨不得他死……”

  “你!”柳皇后厉声喝道,不住点头:“好吧,既然你如此冥顽不化,我也无需在你身上耽误时间,你记住,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你和冲儿在一起,一切到此为止!”

  赵佑毫不在意,轻笑:“慢走不送。”

  没等她离开,自己先行迈步,头也不回往内室走去。

  “等下——”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柳旱后而露犹豫,欲言又止,终是叹息道:“冲儿让我转告你,这段时占好好待在翠庭,什么都别管,哪里都别去。你……好自为之!”

  哪里都别去,就如那笼中鸟,永远不见天日……

  这就是他遣他母亲来此的目的?

  他实在太小看自己!

  赵佑在心底冷笑,挺直背脊,再不理会,一步步远离。

  离初八的日子越来越近。

  秦业没有再来过,秦冲更没有。

  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或者对他已经遗忘了,任其在这座质子府中自生自灭。

  秦月倒是出现过一次,站在门口也没进屋,只是用一双秋水般的明眸幽幽望着他,眼神里满是幽怨,立了许久,终是叹气而去。

  叶霁风也偷偷来过两回,隔得远远的,神色复杂,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只看他喝酒,看他吃饭,在宫女内侍出现之前又悄然离开。

  面对他们,赵佑没甚感觉,也不觉愧疚,该做什么做什么,喝到高兴处,随意扔块肉食过去,换来的是一个怒视的眼神,或是一道转身而去的背影。

  没什么好愧疚的,那是他的家人,他的朋友,自己巴不得他们伤心难过,越是如此,自已越开心!

  随着秦冲大婚典礼的临近,翠庭再无人来,一如从前般静默。

  南越皇宫里还是冷冷清清,没有听到宫人忙碌准备的声响,更没有听到一点喜庆之声,整座宫殿平静得像是一湖深水,不起半点波澜。

  难道是大婚有变?

  赵佑刚一这样想,立时就打消了念头。

  秦业如是说,秦月加是说,叶霁风如是说,宫女如是说,就连那初次见面就不欢而散的柳皇后也是隐隐流露出这样的意思,还能有什么变数,他还在想什么?

  那位容郡主,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吗,他的母亲又那么喜欢她,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不管遇到什么事,以他的能力身份,终能解决,顺利迎娶佳人。

  自嘲笑笑,喝了口酒,懒懒靠在床榻上,又继续恍惚思想。

  我不喜欢你。

  柳皇后那句话,不知为何总是在耳畔回响。

  心里有点酸,更多的则是麻木,也是,她一来就看到自己与叶霁风抱在一起亲吻,又对她冷眼相待,出言顶撞,再是温婉的性情,都会心生厌恶,留下的全是坏印象……

  这样也好,就这样吧,她喜欢也好,厌恶也罢,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着天气好转,春光明媚,他开始抱着元儿在院子里晒太阳,晒着晒着就把孩子随意放在一旁,自己捧着酒壶喝得不亦乐乎。

  哐当一声,地上的酒壶被人一脚踢飞,他抬头,对上少女满是恼恨的眼。

  “是莱公主啊?”赵佑懒洋洋打着招呼。

  上回一面之缘,倒是没看得太清,今日秦莱显然仔细妆扮过,发髫梳成疼燕齐飞,黛眉细描,丹唇轻点,再配上一身翠绿的丝娟裙,年纪小小,已是个不多见的美人。

  只是那眼中的锋利寒光,来得有丝奇怪,他不记得自己招惹过这小美人,除了那回被撞见和叶霁风抱在一起……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赵佑笑了笑,看出她的不友好,也没打算和她周旋,抱起元儿就要回屋。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刷的一声,一柄雪亮的长剑指向喉咙,寒光迫人,秦莱看着他发白的面色,冷笑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居然在我南越皇宫里放肆,你以为我四哥真的看上你?不过是利用罢了,你还信以为真啊?!怎么就这样厚颜无耻,还跑去勾引小风!”

  赵佑轩眉,耸下肩膀:“我没勾引他,是他勾引我。”

  “你胡说!”秦莱怒不可赦,手上用力,剑尖刺破肌肤,血丝渗出。

  似是血脉连心,原本睡着的元儿猛然醒来,瞪着那长剑哇哇大哭起来。

  “野小子,哭什么哭!”秦莱不耐低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赵佑忍住痛,一动不动,心头却是动了真怒。

  这秦家兄妹,颠倒是非,真是一个比一个过分,简直是欺人太甚!

  血溅当场,还出言侮辱元儿,真当他是废物,随意欺凌么?

  “我难道说错了吗?他就是个野小子,短命鬼!”看着他抱着的孩子,恭莱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不知死活大叫。

  赵佑攥紧了拳,已经顾不得掩饰自身,左手拇指一弹,白光闪过,魔戒暗藏的钢锥伸出个头来——

  她的剑要是再朝前一厘,这钢锥就将毫不留情朝她脸上刮过去!

  “住手!”蓦然间,院门处响起一声厉喝。

  斜刺里有人飞身逼近,挡在面前,拂袖弹开长剑,一把将两人分开。

  赵佑猝不及防,又顾着怀里的元儿,被那一股力道撞得后退,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喉咙刺痛,浑身轻颤,说不出话来。

  在元儿震天的哭叫声中,秦莱扑进那人胸怀,对他举着衣袖,花容失色,呜呜抽泣:“四哥,他勾引小风,他还要用暗器杀我!”

  赵佑一声不吭站着,按住衣领,在心底冷笑,自己被利剑害伤颈部,而她只是被钢锥划破衣袖,这伤势谁轻谁重,一眼便知。

  秦冲淡淡看他一眼,目光落在那来不及收起的钢锥上,叹道:“殿下这个物事用来对付我就是了,莱儿年轻不懂事,殿下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润,语气比之过去却不知疏离了千倍万倍。

  赵佑忽然觉得好笑。

  这就是那个将自己时刻捧在手心的人吗?

  这就是那个对自己休贴入微关怀备至的人吗?

  这就是那个宁愿舍弃性命也要护他周全平安的人吗……

  假的,果然是假的,都是迫不得已使出的苦肉计,如今一旦环境改变,就打回原形,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

  “莱儿没事吧?”院门外传来娇柔女声。

  赵佑侧头看去,但见几名宫女簇拥着一名华衣少女款款走进,面容妍丽,气度温婉,清纯中又带着车丝稳重,怎么看怎么舒服,她步步摇曳走到秦冲身边,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从画上摘下来的人物,和谐自然,十分般配。

  她虽然对着秦莱在问话,眼里却似乎只有秦冲一人,丹凤眼水汪汪的,满是柔情,楚楚动人,忽而眼波流转,望向赵佑,一时笑容不变,眼底多了几分控究,隔着三尺的距离相对而视。

  没错,是他,是秦冲那位未婚妻子,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容姐姐,幸好四哥及时赶来,要不然我……”

  “没事就好。”叶容容对着秦莱安慰一笑,转过头来朝向赵佑,歉意行社道:“之前是小风无礼在先,莱儿不知原由贸然冲撞了殿下,阿冲也是心疼妹妹,情急之下才对殿下出手,我就代他们向殿下赔罪,请殿下不要介意。”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冷心绝情

  赵佑听她将这番话滴水不漏说完,忽然有一种想笑又笑不出的感觉,看着这相互关心与维护的一家人,他游离在外,只想抽身远离。

  “你说完了吗?说完就可以走了。”撇开她,抱着仍在哭闹的元儿往屋里走。

  叶容容愣了下,倒是秦莱冲上来,冲着他喝道:“你得意什么,你不过就是个质子,值得那么骄傲吗?你吃我南越,住我南越,别不知好歹,小心我叫父皇把你关进大牢里去……”

  “好了,莱儿。”秦冲平声打断,拉着她的手,将她往门外抱去:“别那么冲动,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来,让四哥看看你受伤没有……”

  “我没受伤,就是衣服破了。”

  “还不怪你自已,没事到处乱跑,谁叫小风最近都不理我,明明人都进了宫,偏生还说谎……四哥你要给我评理,我哪一点比人差了?”

  “是,我家莱儿是世上最美的女孩子,无人能比。”

  “四哥,还是你最好……”

  两人头也不回往外走,话声渐渐远去,人影消失不见。

  叶容容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转头过来,瞥见他淡漠的面色,含笑道:“阿冲就是这样,平日最宝贝他这两位皇妹,生怕她们吃一点亏。”

  “是么?兄妹情深,着实让人羡慕。”赵佑扯动唇角,浮起一个讥讽的微笑:“天色不早了,容郡主打算在这里待多久,我这人名声可不大好。”

  听得这逐客令,宫女都怒意上脸,那正主却也不生气,仍是笑吟吟做足了礼节,方才起身告辞。

  院门关上,赵佑打起精神,哄着元儿回到屋里。

  颈上的伤口并不太深,血已经止住了,凝成一条红线。

  赵佑对着铜镜,看着那条红线,只觉得那微微的刺痛从颈项一直蔓延到心底。

  这便是真实的他吧——

  只在乎自己最在间的那个人,别的,就算是天天崩地裂,都可以面不改色,相见犹如路人。

  忽然抓起铜镜,举高就要往地上砸,动作做到一半,忽而停住。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是委屈他的淡漠表现,还是悲哀自己的现时处境?

  如果是前者,大可不必,就算没有叶容容,没有今日的一切,自己和他都回不去了,又何必为这不值得的人再苦苦伤情?

  没错,自己曾经爱过他,那个时候,他是小乐子,温柔体贴的小乐子,深情似海的小乐子,全心全意的小乐子,自己视他是伙伴,是情人,是生命中的另一半,而现在,他是秦冲,是南越皇子,是别人的未婚夫婿,更是自己的仇人!

  他喜欢谁,他要娶谁,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夜色深黑,乌云密布。

  过了这晚,明日便是初八。

  寝室的窗户破了半扇,夜里冷风刺骨,睡不踏实。

  到了后半夜,他照例起来查看小床上的元儿,看过之后睡不着,索性披衣坐下,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在南越皇宫里已经过了将近两月,光是听说赵氐王国军队开到两国边境,严阵以待,可是那期盼中的援救却迟迟未至,到底有没有派出谈判使臣,如果有,那么来人是谁,如今人在何处?

  淅淅沥沥,天上下起小雨,不久雨滴变大,演变成一场滂沱大雨。

  忽然听到雨幕中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踩着水洼悄然欺近。

  赵佑心中一凛,竖起双耳,听得那脚步声又近了些,这深夜来客,不知是友是敌?

  来不及多想,他将熟睡中的元儿连同被褥一齐抱起,迅速放在小床下,自己躺回床去,扳出魔戒中的钢锥,静静等待。

  咯吱一声轻响,屋门被人推开,一道黑影闪身进来,口中急切低唤:“殿下,太子殿下……”

  竟是他,黄易……

  赵佑吃了一惊,装作睡得迷糊却被惊醒的样子,慢吞吞坐起来,以静制动。

  “是谁……”黑影窜到床前拜倒,擦亮火折子,一丝微光在漆黑室内跳了起来,照亮了床榻周围不过五尺的距离。

  借助火光,赵佑看清了他的脸,五官清秀,左侧一缕头发不长不短垂下来,正好盖住了被削去耳朵的伤处,黑衣黑裤,劲装打扮……果然是黄易!

  “是你,你来做什么?”

  他擎着火烛,忽然双膝着地,朝着他跪下来:“敬霖奉主子之命,来给殿下送药送信。”

  赵佑嘿嘿冷笑:“我没病没痛的,谁要他送什么药,他这是在咒我么?”

  黄易急道:“主子不是这个意思,主子说殿下前日受伤了,叫我给殿下送药膏来,这是宫里最好的金创药,抹了伤口会好得很快,不会留下痕迹,还有这封信,主子要我亲手交给殿下。”

  赵佑看着他奉上来的药瓶,以及从怀中掏出来的信函,不明白秦冲在搞什么玄乎,他以为敲一棒子再给颗甜枣,就能解决问题?真是笑话!

  “告诉你家主子,我什么事都没有,不需要他送这些东西,你这就拿回去吧。”

  黄易将药瓶放在床边,双手奉上信函:“主子说了,这信事关紧要,殿下一定要看,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赵佑瞥了眼他手中的信函,用火漆封了口,还画了个五角星的标示,那是当初在日月神教由自己制定的暗号,表明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呵呵……

  看着那五星标示,只觉得万分讽刺,他是日月神教的叛徒,做了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怎么还有脸用这个标示?!

  有什么话不能明说,非要写进信里,他又在策划什么阴谋,又在谋算什么诡计?

  不管他唱的是哪一出,自己都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黄易见他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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