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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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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麟听了,转眸看向顾朝曦,后者只是对青衣男子一拱手,算是致礼,青衣男子只道是诊治已毕便离去了。
崔雪麟伸手去握顾朝曦的手,顾朝曦却像是受惊一般,喉中低呼一声,随即痛得缩起身子伏在床榻上。
“出云!”崔雪麟惊诧莫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顾朝曦,“你,怎么了?”
顾朝曦动了动唇,伸出手指在他掌中划着。
崔雪麟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慢慢低沉下来,顾朝曦不敢去看他的神色,继续伏着床头,合上了双目。
“那我先出去了,一会儿药熬好了我让墨书送过来给你。”崔雪麟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眸中光芒闪动,可再闪动,终究还是转身出去了。
将身后顾朝曦寝阁的门掩上,崔雪麟摊开手掌,想着方才顾朝曦在上面写“你出去”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颤再颤,忍不住心痛。
沉默了良久,才勉强在心中苦笑着安慰自己:优昙花开一次还要好几年了,更何况是出云的情有所钟?
不急不急、不急不急……
“出云,闷在这驿馆中近半个月了,要不要出去转转?”
自那日顾朝曦喉咙受伤以后便沉默下来,不仅仅是对崔雪麟冷淡地像初识那般,就连平时所为也是极其枯燥。
崔雪麟整军归来,看到他在院中抚琴;
崔雪麟去成都府和沈巍议事回来,看到顾朝曦在房中临帖练字;
崔雪麟和萧允练武比试归来,看到顾朝曦躺在榻上半合着眼睛,懒懒地去看手边的书。
……
每每远远注视着顾朝曦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崔雪麟都想要举步上前去,却又不知上前去了,能够干什么。
墨书跟他习武时间不短了,又是顾朝曦身边亲近人,看他们二人这般也觉得莫名,某日便和崔雪麟道:“崔将军,我觉着我家表少爷不对劲。”
崔雪麟看他:“你想到什么?”
墨书跟在顾朝曦身边时间不短,自从顾朝曦遂慕容家迁居至京城便给安排到顾朝曦身边去伺候,回忆起顾朝曦往昔时候,墨书边思忖边道:“表少爷如今这样,倒是和五年多前有些相像。”
墨书道,那时他们才刚刚在京城定居不久,安国侯对顾朝曦极好,但侯夫人却极为不喜顾朝曦。安国侯起先是给顾朝曦安排了一个极好的院子,院中布置房中陈设都和安国侯公子慕容谨所用一样。侯夫人知道后大发脾气。
后来——“大概是那年的元宵节?墨琴——噢,那是瑶儿小姐的贴身丫鬟,她家中弟妹病了,我随她回家照顾她家中,便没再府中,几天后回来就见表少爷搬离了那院子,迁到了现在住的天意居,这天意居比原来那个不知差了多少倍去,可表少爷却坚持要在这里。我回来的时候表少爷也是病了,几天不见整个人瘦下去一大圈,脸色灰白的,瑶儿小姐那样活泼性子的人每天都要在表少爷床前哭两声,活像表少爷要不久于人世一样——啊呸!”
墨书给了自己嘴一巴掌,骂道:“瞧我这张臭嘴!后来,表少爷也是这样消沉了有半个多月,安国侯和夫人还亲自去劝了劝,这才渐渐好起来的,这回……我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崔雪麟听了,心思更加凝重,也更加担忧。萧允看顾朝曦这样也是十分忧心,但见崔雪麟都不敢去劝自己又怎么敢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崔雪麟劝比自己劝有用。
左思右想,萧允终于想出个主意,拉住崔雪麟的袖子,和崔雪麟道:“崔将军,你看这已是深秋,秋高气爽,成都城外有又山林美景,不如你邀出云一同策马出去游览一番,看看美景放松放松心情如何?”
第三十三章 企予望之,步立踟蹰(2)
晚秋落叶,萧萧凉意。墨书虽然没跟来,却给崔雪麟和顾朝曦都准备好了御寒的氅衣,虽然厚实,穿在身上却不会觉得热。
顾朝曦披着,骑了马,和崔雪麟并辔出了成都城,往郊外山脚而去。
周围银杏树枫树的叶子都红了,上升的暖阳洒下金子般的光芒,穿透了红叶斑斓在行人的肩头,也有几分暗红色泽。
偶尔有几声鸟叫,或者一串惊鸿振翅腾飞,顾朝曦总是顺着声音望去,看到鸟儿飞翔的翅膀便微微一笑。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秋高气爽,天地辽阔,山川多隐逸,腾飞者数不能计。
崔雪麟看到那些鸟儿,总会添几分惆怅,他是武将,如今天下太平,再无法像那些鸟儿一样高飞,故而一叹,是因为愁的。
顾朝曦不知是想到什么,好像也是愁的,却是笑着,眼底才阴云好似能拧出水来。
崔雪麟再扛不住他那样子,但想问什么,却都开不了口。
其实顾朝曦早已已经可以说话了,也时常和墨书说些零碎话,只是崔雪麟一概不敢打扰他,如今则更加隐忍。
前方马蹄停住了,马上的人侧身回望他:“将军,你我下马走走吧。”
崔雪麟点了点头,翻身下马。
前方遇上快大石头,不知是山上山体滑坡滚下来的还是曾经沧海桑田变幻时他太大没有随水而去,现在立在这里,虽然突兀,却为上山砍柴的樵夫和行人们提供个歇息的地方,很是造福。
顾朝曦坐在那石头上,手阖着石头,慢慢摸索,近乎于轻声呢喃一般道:“你说,这石头他来到这个世上,是不是有什么使命?”
把马在树上系好的崔雪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下立即道:“那应当不叫使命,只能说,这块石头降世他就是有价值的。”
他走到顾朝曦身边,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问道:“你怎么想起问石头。”
顾朝曦撩了眼皮看他,轻声说:“那我不问石头,我问你,你可知道你在这世上有什么价值么?”
崔雪麟眼珠子转了两下,几分狡黠地反问:“那我在你眼中,有什么价值?”
顾朝曦也不含糊,顺溜道:“当世名将,彪炳千秋之工业,若论青史上的价值,论之钱财,可抵百万金。”
“你谬赞了。”崔雪麟叉着退弓着腰,双肘支在膝上,手掌搓了搓,他抬头望着树林,像是在研究离自己最近的那棵树上有多少树叶。
“其实,我的价值,不在于国,人之初,修身齐家,价值都是体现在己身和家中的。”
像是陷在了许久不曾动的回忆里,崔雪麟声音低低沉沉、柔柔缓缓,像柔曼的一支屈柘舞。
“我上面有个哥哥,在家中行二,你应当见过他,他现在应当升迁做金吾卫将军了。”
慕容谨也是金吾卫将军之一,顾朝曦明了了,点了点头。
崔雪麟便问:“你可知道我这个哥哥是怎么样的人?”
“纨绔子弟。”顾朝曦一针见血毫不容情,崔家大公子的风流美名在京城西市的温柔乡中可是出了名的。
“呵呵,你说得对,纨绔子弟。你可知,一个军功起家的将门,隔代便养出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有多么不容易?”
崔雪麟叹息了一声,直起身,背靠岩石:“七岁那年,我和哥哥一同习武学兵法,哥哥大我三岁,像母亲,眉梢眼角都轻佻些,他喜欢将军,只是那将军是蟋蟀的,他喜欢兵法,只是那兵法是在话本评书中的。他自小体弱,母亲便对我甚严,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你哥哥无才,日后崔家便靠你了’。”
“那时我才七岁,晚上都是抱着剑睡的。《孙子》翻烂、天下山川地貌闭眼描绘,长大以后,我再起前线浴血奋战,还要和御座上那个坐收其成的君主斡旋,母亲只会写一道道信来,不曾关切我一句,只是嫌弃哥哥升官升得太慢,甚至想要给哥哥求取长公主。——他们从来不知,崔家要大难临头了,娶公主?那便是我催命符。”
“可我说不得……”
他闭上双目,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这便是我的价值。”
顾朝曦回望着他,蹙起眉,眸中星光点点,宛若朝露。
崔雪麟顺势双手抓住他的一只手,果然顾朝曦没有挣扎,反而用另一只手轻轻放在顾崔雪麟的手上。
崔雪麟抿了抿唇,再抬起头时,更是满目萧瑟:“出云,天下人只知我功勋,又有谁人知我苦衷?”
顾朝曦听得怔怔的,长睫一眨,竟然出乎崔雪麟意料的流下两行泪线来。
崔雪麟想要抬手去擦,顿了顿,却凑进过去,缓缓倾身,吻上那泪珠,唇瓣摩挲他的脸颊。
顾朝曦没有阻拦,也没有过激反应,只是微微一僵之后,竭力放松了身体,甚至双手抚上他的肩头,安抚式的轻轻拍。
好吧,就算被当成受伤的羊崽也无所谓,只要出云不再拒我于千里之外。崔雪麟的唇滑至顾朝曦的耳垂处,悄声说:“出云,你看,我方才同你倒了这么多苦水,我挺过意不去的。”
顾朝曦“嗯?”了一声。
“这样吧,你不若也说说你的烦心事,我也做一回钟子期,任你诉苦。”
顾朝曦抚在崔雪麟肩上的手顿了顿,崔雪麟便直起身,看到顾朝曦闭着双眸,抿着嘴角,似在隐忍。
崔雪麟顿时心中打鼓,怕把顾朝曦刺激大了,毕竟这一个多月来顾朝曦已经心情平复了很多,要是他一句话挑起伤疤来,是不是又会不好?
之前没思虑周全,崔雪麟心里急的团团转。
就在崔雪麟准备说“你若是不便就别说”的时候,顾朝曦睁开眼,说道:“我其实,也是为自己的身世伤心。”
“呃?”
顾朝曦说:“那日在鲜于家我遇到了黑苗族的圣子,此人惯用巫蛊之术,竟然用迷烟来迷幻我,我在幻境中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不仅怀念起师父来,所以这半个月才这样消沉。”
他说得天衣无缝、几乎没有纰漏,崔雪麟听在耳中,心里却是又酸又苦。
酸的是——那日在幻境中看到的怕不是身世吧,这样在意,只怕是深埋心中的往事吧?在自己之前,原来出云你有人的……
苦的是——我为了证明我的诚意,甚至将自己的一切都几乎说尽。而你为了那个人竟然和我扯谎,出云,我是那样肚量小的人么?何必欺我呢!
不是不怒的,只是这人是顾朝曦,崔雪麟便将怒火化作叹息声,展臂把顾朝曦拥在怀中,心不在焉地说“日后有我在,不必担忧。”
顾朝曦彻底接受了他的拥抱,没有反抗一丝。
他只得以此做安慰。
他们正温存着,忽听飒飒风声中传来一阵凄凉的箫声,很是配这天气。
但,太过肃杀;且,杀气扑面而来。
崔雪麟松开顾朝曦,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后一拉,厉声喊道:“阁下何人?既送此曲为邀,何不出来相见?”
那箫声闻言便断了,在山道尽头,金阳为衬,缓缓走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
待走近,才看出来人一身青衣,背上背着一只竹筐,眉目清秀却神色淡然,他向崔雪麟顾朝曦二人执礼道:“在下唐魅。”
崔雪麟觉得这人眼熟,却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只得道:“唐魅?阁下与蜀中唐门是和关系?”
唐魅微笑:“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崔雪麟板起脸道:“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其实他是想说:那你来这里打搅我们是做什么的?!
没曾想唐魅竟然抬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崔雪麟身后的顾朝曦,手中长萧一转,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穿过崔雪麟耳下,直挑顾朝曦下颔。
“虽然唐某没有龙阳之好,但见顾公子色若春晓、貌若朝霞也不由为之心动,忍不住想要像崔将军那般,一亲芳泽。”
他言语无理,崔雪麟便是恼怒不已,一手格开了唐魅的箫管,“你!”
“将军。”顾朝曦按住崔雪麟的话头,往前走了一步,和崔雪麟并肩,他看向唐魅,一拱手回礼:“唐大夫日前在我并为时救我,我没能亲自登门拜谢,真是不好意思。”
崔雪麟左看右看,迟疑:“出云,你是说,这个人是医馆的那个大夫?”
顾朝曦狠瞪他:“你自己请的大夫都不记得,还来问我!”
崔雪麟大喊冤枉啊,他那天一门心思都倾注在顾朝曦身上了,哪里有闲暇去看大夫长什么样!
唐魅带笑的眸子在两人之间流转着,“顾公子那日病得昏沉竟然还记得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胜感激。”
眼巴巴地望向顾朝曦,崔雪麟瘪了嘴巴,今天他豁出去了,就不信有人能比自己更能装可怜。
“咳……”顾朝曦只觉得被投注在身上的目光极为诡异,浑身一抖,不去理会。对唐魅道:“唐大夫背着竹筐,是上山去采药的么?”
唐魅道:“这川蜀山岭中多奇珍草药,我便在山上建了几个草庐,以便歇脚,今天是有事要回城去才下来的。”
“唐大夫果然是专于医术。”
顾朝曦才赞了一句,唐魅却道:“不过我今日回城,却是要往鲜于家去。”
“鲜于家有什么人病了么?”
唐魅道:“之前,鲜于家一直为黑苗所控制,所用手段便是给鲜于家的几位公子下毒,越是这种大富大贵之家,对小辈的珍视就更加重,鲜于家因此受制……”
他说到此处便故意顿了顿,引顾朝曦问:“那现在鲜于家几位公子的蛊毒可解了?”
“自是没解。”唐魅拍了拍身后竹筐,“要是解了我又何必去采草药往鲜于家去,只是……这些草药只能抑制毒发,并不能根治。”
顾朝曦微微蹙起眉,想了想,唐魅问道:“顾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良策?”
一直被闲置着的崔雪麟粗声粗气道:“你是大夫,你都不知道怎么办,出云怎么会知道。”
唐魅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得意的不行:“原来顾公子字出云,那我以后便也叫顾公子为出云好了。好歹我和他也有携手之谊。”
崔雪麟惊讶地磨牙:“你们什么时候有携手之谊?我怎么不知道?”
“当日我给顾公子诊脉时便是携了他的手,崔将军你还在场的。”
“那也算……”
“我,有个办法。”顾朝曦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出云你说。”唐魅变脸变得快,瞬间嬉皮笑脸便端正了,看得崔雪麟咋舌。
顾朝曦便思忖着边道:“我和那黑苗族圣子曾经交手,我看出他所养的蛊母是养在腹腔中,那蛊母是他的命门,若是失了蛊母他必遭反噬而死。你到了鲜于家,且让鲜于员外写一封信将他的命门写上,并以此为威胁——”
“就说,如果他们不把几位公子的解药送来,便将这件事告知白苗族百花宫。”
唐魅听了,点了点头,问道:“出云你真的是‘看’出来的么?”
顾朝曦怔了下,随即掩了神色别过头:“我就是一猜。”
“明白,那在下告辞了。”唐魅一笑,拱手告辞。
待再看不到唐魅身影,顾朝曦才轻轻吁了一口气,往那马匹而去:“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回去吧。”
但许久的,崔雪麟却都没有动,顾朝曦疑惑地回身去看他。
崔雪麟缓步走上来,面对着他,双目直直看进他的双眼中。
顾朝曦听道有人轻声叹:“出云,你身上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第三十四章 企予望之,步立踟蹰(3)
二人骑马回营,在距离辕门还有半里的地方遭遇了两匹伏兵。
两匹……
一匹胭脂快马从前方疾驰而来,远远看去便看到那马鞍上卧着一朵红云,裙裾随着气流浮动,像是流霞随身。
骑马的人扬鞭喝喊,娇蛮嗓音随风四散。顾朝曦和崔雪麟对视一眼,心下俱疑——这、这军营里怎么会有女子?!
那马势头很猛,竟从顾朝曦和崔雪麟身旁过去都没有停下来,待到了前方的一棵大树前,马上的女子才一勒马缰,调转马头,看向二人。
此刻他们与女子的距离很近了,他们都可以看到女子穿着石青小袖短襦衣和下身火红张扬的石榴裙。
顾朝曦侧耳和崔雪麟低声:“她所着的装束是京城样式,特别是那石榴裙,都是近年来才在京师流行开来的。”
那这个女子,是京城来的?崔雪麟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他们沉得住气,那女子沉不住起,衣袖一抹汗津津的脸,手持马鞭指向他们二人,高声道:“喂!你们两个是那个将军部下的?”
崔雪麟看向顾朝曦,这个问题,他表示很难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是隶属那个将军部下的。顾朝曦显然领会他的意思,启唇但笑不语。
女子看他们嬉笑,火气大发了,手中马鞭以抽地面,再次高声:“本姑娘问你们话呢!本姑娘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你们挡了我的驾还这般慢待我,待我回去告诉我爹爹,定要打你们三、呃,五十军棍!”
崔雪麟又看向顾朝曦,他表示,从小到大他还被打过五十军棍呢。
开玩笑,你是统帅谁敢打你!顾朝曦忍了笑,好歹回娇俏火气大的美人一句,“我是崔将军帐下监军,敢问姑娘姓名,姑娘的父亲又是谁?”
“监军?”女子蹙着眉念了这个词儿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的又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崔雪麟顾朝曦一同扭身看去,这便是第二匹伏兵,那人离得近了,风沙汗渍包裹的脸,他们倒是认出来了。
那是宋纯身边的亲兵,孙兴。
孙兴见到二人,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那女子,竟然瞪向顾朝曦。
顾朝曦给他突如其来的凶狠弄得莫名,崔雪麟怒气问:“孙兴!见了本将军还不下马!”
孙兴遂下马,先是向崔雪麟行了一礼,那边女子看他行李便缓缓策马过来,看了看孙兴又看向崔雪麟,迟疑:“孙兴哥哥,你方才叫他什么?”
崔雪麟也就问道:“孙兴,这位小娘子是?”
“这位是崔将军!”孙兴先和女子介绍崔雪麟,顿时把小女子吓得差点没从马鞍上滚下来,然后又拱手禀崔雪麟:“将军,这位是宋将军千金。”
“宋将军的女儿?”崔雪麟愣了下,这宋伯父在外征战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他把女儿召唤过来,这是怎么了?
“原来是宋小姐。”顾朝曦款款微笑,打量了马上红颜几眼,对愣着的崔雪麟说,“宋小姐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女,那气势举止,都和宋将军如出一辙。”
又和颜悦色问宋千金:“敢问姑娘芳名。”
“我小名香君。”宋香君赶忙从马上翻身下来,双手向二人一拱,这才想起了待字闺中女子的羞涩和矜持来,“方才我失礼了,还请二位不要告知我爹爹,到时候我……”
崔雪麟笑笑插嘴:“这方才是谁说要回去告诉她爹爹的来着?”
宋香君脸颊羞红,恍若红霞。
中原女子本就是大气,将门虎女更是不扭捏,顾朝曦了看她的样子便想起自己那个如今进了金丝笼的表妹,想起当初慕容瑶月是也是这般莽撞活泼、率性而为,于是亲近。
崔雪麟则是因宋香君是宋纯之女,也极为厚待。
故而回去便是宋香君跟着崔雪麟顾朝曦一起同行策马归营,反而是原本就有情谊的孙兴给冷落了,自己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孙兴看着宋香君前面笑如春风的模样,脸色都暗沉了。
夕食时,宋纯练兵归来,正好赶上吃饭,看到自家明珠挽着袖子摆弄着碗筷,大感意外,问道:“女儿啊,你这是亲手下厨了?”
宋香君和京中贵女一样,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其母烧得一手好羹,宋香君每日被母亲念叨倒是也会一些,但亲手下厨的次数三五年内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听父亲问起,宋香君赶忙把袖子放了下来,几分局促地道:“没……”
宋纯看她神色古怪,不由大感奇怪,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孙兴。
孙兴面色不豫,又不能发作,只得僵硬着声音照直说:“方才妹子熬到莲子羹给崔将军和顾监军送过去,但是熬得分量少了,没给世伯你留下,妹子有些不怎好意思。”
就为这个?宋纯哈哈大笑:“无事无事!我下次再吃也无妨。”携了宋香君的手入座,温颜道,“女儿啊,为父在外征战十数载,好几年都见不到你一面,这次虽然你是偷偷潜进军营里来的,有违军规,但为父想你得紧,将军通情达理想必不会急着让你走,你可要听为父的话,在军营里好好呆着,不要出去惹事。”
宋香君眉开眼笑道:“我已经和崔将军和顾监军都说过了,他们都同意让我留在军营呢。”
宋纯听她提前顾朝曦,心中不由一动,问道:“女儿,你今年多大了?”
孙兴那边心中一紧,听宋香君道:“过了今年便十七了。”
“也不小了。”
京中贵女们不是很流行早嫁,因为大燕风气开放,贵女们常常在兄长的朋友中扎堆交往,这样一来选择的空间便大了,因为交往的对象读书门当户对的,儿女们看对眼的,上禀父母,几乎都可成良缘。当然,除了早早定亲的那些。
而宋香君自幼性子活泼,虽然没有兄长,但在刚刚建立起王朝中,军人的力量不容小觑,宋香君出身将门,自幼也是在军队家属的交际圈中混得如鱼得水。
宋纯屡次写信回去给宋香君之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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