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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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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面露难色地看向崔雪麟,崔雪麟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把顾朝曦上半身抱起来,紧紧箍在怀中,顾朝曦动弹不得也死命挣扎,可挣扎了半天不过是平白消耗体力,半点劲儿都使不上还累得浑身发虚。
解决了顾朝曦,崔雪麟示意军医上前,随军行走多年的老大夫很聪明地非礼勿视垂下眼,虽然他不知道将军和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这番亲密举止还是不看得好。
察觉到顾朝曦还想动,崔雪麟一急,唇瓣吻上顾朝曦的颈脖,怀中人十分顺从地全身软了下去。
诊完脉,军营低垂着眼睑退后,禀报道:“将军请放心,这位公子这几日血气上涌又思绪紊乱,郁气郁结于心,导致肺气不通,甚至有淤血积郁,现在吐出来倒是好事。不过,”他话锋一转道,“毕竟是失血,待小人开副方子给公子调理调理,另外请厨房多用食材食补,最后……自然是请这位公子切勿再动心劳神。”
崔雪麟道:“多谢大夫,你开了方子交给守在外面的小厮叫他们煎药吧。”
军营也知道不好再留,连方子都是在外头写的。
茶已经凉了,崔雪麟让人煮了开水送进来,倒了杯递到顾朝曦唇边,“喝点水吧。”
顾朝曦瞟了他一眼,没动。
崔雪麟叹息着把水杯放在床前小几上,他方才整理了些顾朝曦话里的意思,差不多明白过来,便说道:“出云,我没对姚小姐有什么企图。”
顾朝曦翻了个身,用背向外,低沉着道:“送上门来的,不算企图。”
崔雪麟对他钻牛角尖没法子,只得表心意了:“出云,我不会爱上别人的,你又何必猜疑。”
顾朝曦唰地坐起身,白着一张脸道:“反正我们早晚要分开,到时候,就算你不爱,难道不会再找别人?”
崔雪麟看着他,压着声音道:“你真的要走?”
顾朝曦别过眼,轻笑了一声道:“不是你要我走的么?不是你和唐魅说了,要我走的么?”
“要我带着宝宝一起走,你……”顾朝曦抿着唇,一字一顿地道,“你想都别想!”
崔雪麟瞪着眼睛看着凑到自己眼前放大的顾朝曦的脸,连他眼瞳附近泛起的红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朝曦声色俱厉地吼道:“你休想当做没生过宝宝!把他塞给我一个人,我出门就把他扔了了,让狼吃了我也不带着个野孩子!”
崔雪麟扶着他双肩,双手微微用力,“宝宝是我生的,我没有想否认,而且……”他顿了顿,接下去,“你怎么能让他被狼吃掉呢!他是你骨血啊!”
顾朝曦塌下肩膀,“他出生这么多天,你连姓名都不给他取,为了一点吃奶的小事就要把他送走,现在、现在我还在在呢!当着我的面你就敢勾搭其他女人!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父亲,我不如让他被狼吃掉好一些,省得以后受苦。”
他挣开崔雪麟的手,坐到床边,双腿垂下去,“你不是要我走吗那我现在就走,我去乳娘那里,抱着儿子离你远远的,生死你都别管了!”
崔雪麟去拦他的拿鞋袜的手,一下没拦住,索性整个身子扑上去,把顾朝曦压倒在床榻上。
近在咫尺,气息相交。身下的人面色酡红,蹙眉如黛,微微向上抬下巴露出的细长颈脖宛若细瓷,崔雪麟气息不稳起来。
顾朝曦闭着双眼问:“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崔雪麟心口一睹,就差没“嗷呜”一声饿虎扑食,先将顾朝曦双唇衔住,舌头滑进去,里里外外尝了个遍,差点把顾朝曦吻昏过去才勉强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说:“明明是你一走那么久,明明是你先弃我和孩子而去的,现在你反倒来埋怨我无情无义,顾出云,你何其残忍啊!”
胸口茱萸为隔着衣衫狠狠咬住,崔雪麟的舌头像是带着细如牛毛的刺,不停地舔舐滑动,几乎将那可怜的小颗粒咬出血来。顾朝曦痛叫呻吟,一面道:“我、我被师父困住,她不让我离开昆仑半步,每天,我向着阳光看,想着你……就!心如刀绞!”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后来师父他终于、终于放我回来,我片刻都没敢停,选最快的路、最艰难的险峰,多危险,我都不怕,只要、只要能快一点回到你面前,我都不怕……”进军营的时候甚至动用了言灵闯进来,他那时已经不在乎是否会折寿,那怕要他立即就死,也要见到爱人之后才肯下地狱。
“可我回来了,你却不想见我,你一点都不想见到我……”
他明明不想哭的,不想在崔雪麟面前哭得这么惨,哭得全无形象,哭得歇斯底里,跟泼妇一样。
可是他爱极崔雪麟把他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慰,声音温柔爱怜,眼神温暖充满歉疚,还用唇吻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不管泪水流的多快都一点不剩地被崔雪麟吃掉。
顾朝曦一抹脸,喑哑道:“我的眼泪那么好吃吗?”
崔雪麟笑道:“嗯。”
“是什么味道的?”
“当然是甜的。”
“不可能!”
崔雪麟用行动回答他。
第八十六章 携幼入室,有酒盈樽(2)
上次闹完以后,差不多心结都解开了,两个人总算是恢复到了原来的亲密。要是唐魅墨书他们在一定会大松一口气,可现在一个都不在,他们的欣喜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再有就是,经过上次吵过,宝宝的姓名总算是被提上议事议程。
崔雪麟为了表明自己一直有把宝宝的取名大计放在心上,一连提了好几个建议,可惜——
“不如,用‘昊’字怎么样?天上的太阳,是不是很有气势?”
顾朝曦想了会儿道:“这个字倒是不错,但是,这个意思万一被圣上知道了岂不是不太好?”
崔雪麟又道:“那随兄长用带竹字的字怎么样?”
顾朝曦摇了摇头:“竹字属木,我给宝宝算过命,他此生宜火宜金,逢木遭劫,不能用有木的字。”
这下崔雪麟没主意了,摊手道:“这也不行那也犯忌讳的,一个娃娃的名儿怎么这么难取。诶,反正我想不出来,你读得书多,你想吧。”
顾朝曦把手的笔往砚台边一搁,瞪了他一眼道:“取个名字就那么不耐烦,每次姚小姐来军营你倒是有耐心陪着逛一两个时辰!让我和宝宝等你回来吃饭等到宵禁!”
崔雪麟心中大呼怎么这么小心眼,忙赔礼道:“出云我错了,你就别别扭了。”
——自从那次姚宪把女儿带来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近日来军营事务不算很繁忙,崔雪麟每日乐得和顾朝曦在大帐里厮磨,虽然现在还不能做点什么,但含饴弄儿是十分温馨有趣。
可姚敏偏偏要来打搅,以什么骑马郊游的名义来军营找崔雪麟,她为人豪爽,行事全凭兴头,全然不顾他人的话语和眼光。更过分的是,起初还隔个三五日来一趟,后来发展到天天来,每来一天就滞留许久,还非要崔雪麟陪同。
崔雪麟被缠住的时间越来越多,顾朝曦自然不高兴,每晚背对着崔雪麟睡,半点好脸色都不给崔雪麟看。崔雪麟心中叫苦,也明里暗里示意姚敏自己有事,可姚敏不知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故意的,非要崔雪麟说出每日都在忙什么事。
一日姚敏径直进了崔雪麟中军大帐找崔雪麟,顾朝曦正好从乳娘处把宝宝抱回来,也再崔雪麟的中军大帐里。
崔雪麟把桌案上的东西都堆到一边,把快一个多月大的宝宝放在桌案上,坏心眼地拿出顾朝曦的那块十分漂亮的玉珏——昆仑女仙为顾朝曦收拾的那个包袱里放着这个玉珏,放在孩子眼前抬高一点,让孩子追着玉珏爬。
可宝宝每每就要抓到玉珏的时候,崔雪麟却又把玉珏往后拉了一点,有好几次崔雪麟甚至把玉珏抬高,宝宝都费劲全身气力都直不起身来,巴巴望着头顶的玉珏,没一会儿眼睛都泪光闪闪了。
顾朝曦趁着宝宝大哭出声之前把宝宝抱在怀里,一手夺过崔雪麟手中的玉珏塞到宝宝怀里任其玩耍,一面瞪崔雪麟道:“一个月大的孩子你就这样整他,待会儿把他整哭了看你怎么哄!”
崔雪麟自后环住顾朝曦,顺便把孩子也抱着,下巴去摩挲顾朝曦的颈窝,一脸不满地嘀咕:“明明生孩子的是我,怎么严父慈母还颠倒过来了,你这样会惯坏孩子的。”
顾朝曦依旧娇宠着,甚至义正言辞辩驳:“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你不疼他我不能不疼,你舍得我舍不得!”
崔雪麟转过身来,佯装要去抢顾朝曦怀中的孩子,“我也舍不得,但是男孩子不能宠的,给我,我要让他满月前就学会爬,百日就学会走路,一岁就要开口说流利的话。”
顾朝曦死死护着孩子,澄澈的黑眸瞪得滚圆,无声地表示:你敢?!
崔雪麟往左抓,顾朝曦把怀中宝宝往右移,崔雪麟往右,顾朝曦往左……一来二去,宝宝晕得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小手抓着的玉珏像是撒气一般往下扔,幸好崔雪麟眼疾手快接住了。
“你看看现在弄哭了吧,”顾朝曦埋怨道,“你哄哄试试!”
崔雪麟于此道一向没有天赋,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让孩子的哭声下降,最后恼怒道:“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跟个女孩似的!”
为了配合崔雪麟那句话,孩子哭喊的嗓门拔高了一倍还多,活像一股气旋直冲擎天。顾朝曦咬牙冲崔雪麟喊道:“看你干的好事!你儿子跟你似的,不顺毛捋就炸毛!”
崔雪麟极委屈:“我没有那么大脾气吧?”
顾朝曦道:“孩子是谁生的自然像谁,孩子是谁生的?”
崔雪麟耷拉着脑袋,只得承认:“我生的……”那样子连垂头丧气都无法形容其悲惨状况。
——姚敏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吓了两人一跳。
顾朝曦往崔雪麟那边瞟一眼,别有深意。姚敏大方,没半点迟疑径直道出心中所想,问崔雪麟顾朝曦是谁。
崔雪麟给姚敏介绍这是自己的友人。
姚敏打量着顾朝曦怀中孩子,眉头微微锁,神色莫测,再看看接着打量顾朝曦,神色叵测。
“崔将军今日有空么?妾身听闻崔将军骑射之术超凡,特来恳请赐教的!”
虽然姚敏一脸“我很真诚”,崔雪麟却没办法不去注意顾朝曦的脸色,便想推拒。
没料想他拒绝的话还真肚子里,姚敏就跟预料到了一般先下手为强:“崔将军昨日答应过妾身了的,难不成不记得了?”
崔雪麟一头雾水,迷惘不知所终。顾朝曦抱着孩子走到崔雪麟面前,看看这对——男女,倏忽勾勾嘴角:“既然崔将军佳人有约,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晚些再请崔将军秉烛夜谈。”
崔雪麟知晓不好了,可有没奈何,只得赔笑道:“是是,出云你先休息吧,照顾好孩子,我晚些去找你。”
然后,这个“晚些去找你”晚到了夜半十分,顾朝曦打了好几次瞌睡才等到崔雪麟进帐,他迷迷瞪瞪叫住蹑手蹑脚走路的崔雪麟,低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回来?”
起身走过去,想要帮崔雪麟宽衣,才走近却有一股子辛辣的酒味钻进了鼻腔,顾朝曦的瞌睡虫一下子跑了大半。
崔雪麟看着眼前顾朝曦半闭的狭长眼角闪烁着耀眼的光,警觉地张口:“出云,我——”
“回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顾朝曦与其说是在说话,不如说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往外蹦字。
崔雪麟知道现在耍什么花样掩饰什么都不行,索性坦白从宽:“喝酒,和,姚家小姐喝酒。”
顾朝曦简直火冒三丈,又要顾忌着不能吵醒床上熟睡的孩子,压低了声音克制着怒火低吼:“逛军营就算了还要陪骑马射箭,骑马射箭也就算是,现在竟然陪人家喝酒喝到半夜三更!崔雪麟你越来越出息了,是不是下一步准备不回来了?!”
纵然已经拼命压低了声音,可最后还是没有压抑住,话尾一个高音惊雷四射,成功把床上睡熟的孩子惊醒了。
孩子的哭声经过一个月的培养,越发洪亮,在寂静的夜中也越发响亮。
崔雪麟推了推顾朝曦:“快去哄啊。”
顾朝曦僵着身子不动:你去。“”
崔雪麟道:“我不会啊。”
顾朝曦道:“这孩子是谁生的?”
崔雪麟硬着头皮上前去抱,哄了半天都没半分成效,顾朝曦就坐在床边冷眼看着,一声都不出。
孩子最后不是被崔雪麟哄睡着了的,而是哭累了睡着的。
崔雪麟给孩子盖好被子,松了口气道:“终于睡着了。”说着也想宽衣解带往床上躺,顾朝曦的目光冷然,让他不敢动弹。
“出云?”
顾朝曦突然把身子倚过去,靠在他怀中,唇瓣厮磨上他的颈窝,腾出一只手拉开他的衣襟,去亲吻他的胸膛。
崔雪麟差点没喘上气,顾朝曦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几乎承受不住,承受住的时候顾朝曦又停止了动作。
崔雪麟动了两下,发觉没回应,疑惑地停了下来。
面前的顾朝曦眉梢眼底都是情/欲氤氲,眸光流转,春意四溢,尤其是水润的双唇带着莹泽的光彩,像诱人的饱满桃子。
断袖分桃……说的不错的。
浑身散发诱人气息的顾朝曦却冷冷地说:“要么,你把姚家千金解决了,要么,你一辈子别上我的床!”
崔雪麟觉得自己何其冤,简是千古奇冤无处申啊!
姚宪膝下又一子一女,长女姚敏,长子姚政,姚政二十有五当成家室,前年随父亲北上京城,在京城结识了百年医馆贾一堂的千金贾惜华。
相传这个贾惜华秀美端正,而且一手针灸推拿按摩之术十分了得,时常为皇后娘娘推拿,曾受到皇后娘娘不少赞赏。
可偏偏这个贾惜华姻缘路上坎坷,经过一番纠葛,甚至连京城都呆不下去,碰巧与姚政结识,两人一见钟情,终成良缘。
贾惜华在京中准备嫁妆,耽搁了不少时间才往西域都护府来,后来大燕与翰塔小可汗对峙,又不得不滞留在凉州避难,不久前才到达轮台,姚宪拟定了来年二月的婚期,贾惜华实打实已经打上了姚家媳妇的标签了。
崔雪麟之前说让贾惜华给顾朝曦推拿治疗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等贾惜华到了轮台,他便向姚宪要人,姚宪一听是给顾相诊治那也没得推拒,便答应了。
这天是贾惜华第一天来,崔雪麟倒是知道施针和推拿按摩都是病人要躺在床榻上的接受诊治的,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可当他听到自家夫人和未婚少女说话的时候……大惊小怪了。
第八十七章 携幼入室,有酒盈樽(3)
驻军大帐房屋那么讲究,几进几出厢房厅堂的,从门口走进就能将帐中全貌一览无余。可无论是崔雪麟或是顾朝曦的帐中皆设屏风隔绝内外,金银错画红木为架的屏风是姚宪为崔雪麟特别定做的,用料上乘,样式没什么特别的花样,也算简朴大气。
崔雪麟站在顾朝曦帐中外间屏风后,从丝绢填补的间隙中往里头看。
离间,顾朝曦趴在小榻上,衣衫尽褪,一张薄毯盖到腰间,也不知下身有没有穿裤子。
贾惜华从针囊里取了金针,一面按压着顾朝曦的背上肌肉一面将金针插/入穴道,三五根之后,温声问:“公子有没有觉着有什么不适?”
顾朝曦道:“没有,你的手法如此纯属,果然是出身宫廷,医术一流。”
贾惜华侧身坐在方凳上,听到夸赞便笑了笑:“妾身之前在宫中为皇后娘娘推拿按摩,哪能不尽心钻研。”
顾朝曦唔了一声,觉着有些困了,合了双眼侧脸趴在。
贾惜华坐着端详了顾朝曦一会儿,忽然说:“公子,若是妾身没人认错的话,您,是顾丞相吧?”
顾朝曦瞬间睁开双眼,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贾惜华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道:“当初妾身刚刚通过太医署的甄选考试,入宫第一个看的病人,便是顾相您。”
她缓缓说:“七夕夜圣上在麟德殿大宴群臣,散宴之后有人向皇后娘娘禀报说顾相不见了,宫门守卫也未曾见您的踪影,皇后娘娘命人四下搜寻,终于在一处尘封已久的宫殿中找到了您——还有,慕容姬。可是那时慕容姬手持刀刃昏倒在床边,可您却已经没有了气息,也就是因为此事,皇后娘娘才如此顺利地将二皇子生母除去。”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顾朝曦问:“那你如何会见到我?”
贾惜华道:“宫中太医对您的死因分成两派争执,一派说是中毒,另一派则说是利刃穿心致死。妾身就是在此时被人举荐上来的。”
“那你的诊断如何?”
贾惜华道:“妾身中和了两派的意见,先下毒,毒杀不成再用利刃,并且随后宫人从慕容姬的寝宫搜出了毒药,人证物证俱全,没几个时辰,慕容姬就死在掖庭宫的暴室里了。”
“那些事情与我,无关。你今日和我说,是为何?”
贾惜华抿了抿唇,声音骤然放轻了很多:“妾身一直大惑不解,为何妾身明明能摸出一丝脉搏,太医署诸位老太医却都说您已经死亡?事后妾身也曾四处向各位太医探究,他们却坚持说,您的确是已经死了。”
顾朝曦微微一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难道惦记至今?”
贾惜华深深点头:“医术对于医者来说有如生命,若是连脉都摸不对,妾身还有何脸面行医!”
“你倒是个认真的人。”顾朝曦没瞒她,托盘而出:“我可以告诉你,你绝对没有摸错,起码你和诸位太医为我诊断的时候我还是活着的,可这本来就是我为瑶儿导演的一场戏,目的是要除掉那个慕容珑月,瑶儿是皇后,摆平太医署的不算什么。”
贾惜华没注意他话中“那时候我还活着”的话,大松了一口气,兀自欣喜不已。
等了片刻,顾朝曦问:“那个……针是不是可以取了?”
金针取下之后,顾朝曦留贾惜华喝茶吃点心,随口问她是怎么会想到出宫嫁人还一下嫁这么老远。
太医署的医女算不得宫女,也不归掖庭尚宫局管辖,是可以嫁人,在嫁人后还可以照常回宫中任职。可按照贾惜华的说法,她才进宫几年,还深受皇后赏识,又怎么会如此早就离宫嫁人,而且远嫁。
贾惜华提起此事,神情很明显落寞下来,嘴角噙着一丝苦笑要叹不叹地说:“其实是十分恶俗的故事。我自小就被父母安排了一门亲事,我们两家是世交,小时候我还时常到他家玩儿,后来那位世伯因外放做官移居他地,在我进宫之前才搬回京师来。我那时候已经成为医女,自然不能很快完婚,于是爹娘就跟世伯商量晚两年,没曾想不久我那未婚夫便到我家吵着闹着要退婚,我当时在宫中,一时不知,后来偶然被我撞到那人来闹一回才知道的。”
顾朝曦大奇:“两家既然是世交,你们自小订婚,又有青梅竹马之宜,你那未婚夫何故要做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他观贾惜华容貌娟秀,知书识礼,身段温柔,在京中仕女中已是宜家宜室不可多得。出身的甲一堂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百年老医馆,家中累世积富,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出身。
再说,贾惜华在宫中任职,又深得皇后赏识,那家人是做官的,有这样一个儿媳妇实在是大有裨益,没道理有人会拒绝这么好的一桩婚事的。
贾惜华叹息了声道:“其实说到底,我那未婚夫还是个情种——他回京的路上救了一个孤女,世伯看那女孩可怜乖巧便让她留在我未婚夫身边当贴身丫鬟。然后,他喜欢上那女孩,还和那女孩做了苟且之事……还暗结珠胎,那女孩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要他退婚迎娶。”
官宦家的公子哥儿有点寻花问柳的荒唐行径其实做不得数,就连京中贵女也有春心萌动把持不住失贞的,大燕民风开放,只要不传出去倒也无所谓。继续爱你过当年燕帝瞄上慕容瑶月,千方百计地暗中阻挠慕容瑶月的婚事,最后真正露脸时,若非阮银红想得长远,慕容瑶月怕是也如西厢记中的莺莺一般了。
可想贾惜华这个未婚夫这样的,倒是少见得地……让人恨之入骨。要知道此事流传出去,就算是皇帝赐婚,那也是女子一生中无法磨灭的污点。如果不是贾惜华后知后觉,一直处于被动状态,顾朝曦都要怀疑她对她未婚夫的心上人使了什么阴狠手段让那位公子恨她至此。
顾朝曦道:“不过,你深得皇后娘娘宠爱,也没必要太过计较。”大不了招赘就是了,以贾一堂的财力,不是小菜一碟么?
贾惜华眨了眨眼睛,脸颊倏忽浮上一缕红烟,顾朝曦看她这般羞涩,顿时摇头道:“莫不是月老故意整你的?”
贾惜华似乎想到什么,笑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满满的幸福从嫣红双颊露出,她细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顾朝曦会意一笑,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眉目间的神色却反而暗淡下来。
“噢!”贾惜华恍然出声,对顾朝曦道:“对了,我今天同小姑一道来的军营,分别前,她让我替她给顾公子捎些话,我这才想起,真是不好意思。”
贾惜华是姚宪的儿媳妇,她的小姑子自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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