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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剑吟by七情12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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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桑池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许久不见,喝一杯茶吧。”
  “王爷给阿舒倒茶,真是受宠若惊。”戏子毫不扭捏地撕下人皮面具,是一明眸皓齿的少年。
  “当日派人去找过你,那里已是废墟。”栾桑池道。
  少年娇笑一声,依偎过去,软若无骨媚惑天成,“王爷想阿舒吗?”
  栾桑池制住他,淡淡道,“过去的便是过去了,今日费了这番周折来找本王,想必是有事,不如直说罢。”
  “王爷还真是绝情。”少年掩嘴笑,“但是,阿舒偏偏爱煞王爷这一点。”
  栾桑池只淡淡饮茶。
  罗舒轻叹一气,坐正身子,“阮凤耽公子遇刺身亡,阿舒深感惋惜,好在先师有一禁术秘笈,可使死人复生,今日献给王爷,算是阿舒的一点心意,感谢王爷当年对阿舒照顾有加。”
  栾桑池轻掀眼睑,“能让死人转活,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
  “正因为王爷是王爷,阿舒更不敢随意欺骗。”罗舒抿嘴一笑,“虽然阿舒从未说过,王爷也从未问过,但料想王爷必定知道阿舒先师是谁。他老人家与师母伉俪情深,耗尽毕生心血创作这秘笈,也不过是为了师母,哪料造化弄人阴差阳错,最后关头,因缺一物而前功尽弃,先师死不瞑目。如今只需寻得这一物,阮公子便可复活。”
  栾桑池勾着唇角笑,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罗舒也不再多说,从袖中掏出一锦盒,推到栾桑池面前,“多日不见王爷,甚是想念,如今重逢,这是阿舒的一片心意,望王爷笑纳。”
  盒子推到一半便停住了,罗舒打开盒盖,栾桑池瞟一眼,瞳孔微缩,罗舒一笑,又盖上锦盒,推给栾桑池。
  “阿舒,你长大了不少。”胆子越发不小了。
  罗舒笑嫣如花,“都是王爷当年教导有方。”
  生死由命,这四字喻忱再次深刻体会,再从生死边缘走一遭,喻忱已经波澜不惊。只是喻桐,始终是他心头大石。
  “我对不住大哥。”
  喻桐本不欲与喻忱提这一团乱麻,喻忱先开了头,便放下笔墨,问,“你哪里对不起我?”
  “若不是当年我少不更事,大哥与沈絮也不会有今日,大哥也不会被牵连其中……”喻忱微垂眼眸。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喻桐淡淡道,“从小到大我对你的要求只一样: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是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喻忱浅笑,看向喻桐,“我希望大哥也能记着这话。”
  喻桐转身出门,“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多多休息。”
  晚袖端来药碗,喻忱打起精神,端过来,问,“今日换方子了?”
  沈絮切脉后,并未提及病情变化,如今这药,色深味重,隐约透着腥气。
  “沈神医说加了千年冰蝉。”
  “唔。”喻忱应了一声,待晚袖离开,习惯性地倒一半,倒完才想起如今已无必要。
  那时也不过是想替喻桐拖住沈絮,如今再看,两人各怀心思,只有自己最天真,但愿别白白连累喻桐。
  喻忱饮完药,愈发觉得困顿,正要小憩,蓦地腹中绞痛难忍,胃内容物尽数吐出。
  晚袖回房,掩好房门,掀起床帐,摸到一方锦盒。打开盒子,见到里面物件,唇边溢出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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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万物,本无差距,所谓珍贵,不过是求之难得罢了。一如那千年寒蝉。
  那人说这话时,她尚懵懂,后来渐渐明了,也是因为那人。
  如今寒蝉已到手,也不枉她费尽心思在沈絮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然而一转身,桌旁有男子端坐饮茶,淡若清风。
  晚袖脸色骤变,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
  沈絮入下茶盏,“这么晚了,晚袖准备去哪里?女孩子孤身出去,可不安全。”
  “沈大哥既是大夫,只管治病救人便是,不该管的还是别管的好。”
  “嗯,也对!”沈絮郑重点头,“晚袖手上这锦盒倒是挺漂亮的,不知哪里来的?不知能否让你沈大哥欣赏欣赏?”
  “哪里来的都好,既入了我手,便是我的了。”晚袖笑得妖娆,“我的东西,一向不喜他人碰触犯。”
  “女孩子家这么霸道不讲理,小心嫁不出去。”沈絮如大哥般笑得宽厚温和,出手却如疾风。
  “沈大哥既这么操心,不如沈大哥娶了我便是。”晚袖抛了个媚眼,身如矫兔般闪开。
  “这沈大哥就无福消受了。”沈絮紧随其上,他功力高上许多,晚袖没走几招便被制住。
  “你若动我分毫,我立即毁了千年寒蝉。”晚袖两手持盒蕴藏内力。
  沈絮冷冷看她,“你是谁?”
  日间喻忱喝的药,根本不是千年寒蝉,是毒药。师父生前留下一卷书册,记录了各种毒药,附有解法,惟独缺了这一剂。
  天下间,只这一味药,他解不了。
  眼前这女子如何得知他不会解这毒?
  晚袖轻轻一笑,“算他命不该绝!只喝了一半,你方能用压住毒性。”
  这便算是间接承认了。
  “晚袖,我不知你与喻家有何恩怨,喻忱平时待你不薄。咱们也算熟识,我不想杀你,你交出来,我不与你为难。”
  “沈大哥果真仁善,你倒是也可怜可怜我呀,我带不回这东西,只怕比喻忱死得更难看。喻忱死了,还有沈神医你陪在身边,我若死了,可怜只有孤魂野鬼作伴。”晚袖笑道。
  沈絮不语,手下用力,刀刃上有血染过,顺着刃尖滴落。
  晚袖吃痛,敛了笑颜,恨恨瞪他,“我若给你,你保证不为难我?”
  沈絮淡淡道,“你现在有与我谈条件的资本吗?”
  晚袖娇娆一笑,素手轻扬,锦盒飞向窗外。这楼临水而建,窗外便是活水,一旦掉下去,再寻回来很是艰难。
  沈絮只得飞身去拿锦盒。
  晚袖一笑,跳另一窗而出。
  千年寒蝉是他与喻桐花了数十载费尽千辛万苦才寻来的,很是对喻忱的体弱之症,与之相比,晚袖性命自然不堪一提。
  沈絮打开锦盒,脸色骤变——里面空无一物。
  他也不着急,干脆重新坐回桌边,端起余下半盏茶轻酌慢饮。茶水还未见底,刚才跳窗而逃的晚袖又原路折回。
  “晚袖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是舍不得沈大哥?”
  “沈絮你好卑鄙,居然下毒!”晚袖嘴角尚有血迹,甚是狼狈。
  “真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沈絮道,“你是第二个知道我会用毒的。”
  世人皆道他不会毒,连喻忱也这般以为,其实他比谁都懂毒,但有一点确实如此,那便是他不轻易用毒。世间知他底细最深的,便是晚袖背后的人,也不如喻桐多。
  适才晚袖没逃几步就腹中剧痛,五脏翻江倒海。这毒她熟,那人惯用的,名唤红绸,来势凶猛,撑不过片刻。她若是去那人会合处拿解药,铁定来不及。
  “看来你知道红绸,所以才回来找我。那么,是谁给你香魂的?”
  香魂便是喻忱身中之毒,也是唯一他不会解的毒药。
  晚袖死扛着不说,沈絮也不着急,推了杯茶水过去,“天干物燥,多喝茶水清火润肤。”
  晚袖快痛得失去神智了,吐字艰难,抖着唇,半天也没说出半字。
  沈絮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还能撑一会,那么便等你想起来了,再来告诉我吧。”
  他起身欲走,手被晚袖拉住。
  “三哥……”
  沈絮身形一颤,僵硬地转过身。他伸手,缓缓摸上她脸,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是楚伊。
  一度魂牵梦萦的眉眼乍然出现在眼前,沈絮只觉得喘息维艰。江湖人皆道他弃医拾剑是为了昔雁楼,却不知是为了眼前这男子。本是书堆与药罐里泡大的单纯孩子,却艳羡江湖的快意恩仇侠骨柔肠,他便为他弃医拾剑,落户昔雁楼,甘愿送他一世繁华情爱。对方也回赠他十指交缠海枯石烂,只不过,却是与别个男子。
  一晃七年,再见竟是这番光景。
  “三哥,我有苦衷,你若顾念旧情,便放我离开,我不想连累你。”楚伊满目凄婉。
  沈絮低叹,“别想太多,凡事有我在。”
  多年前,他也这般对他说,那时他不屑一顾,如今再听,人事变迁,竟是满满感动。忍不住像儿时那般偎进沈絮怀中,“三哥——”
  沈絮忽地用力握住他腕,楚伊闷哼一声。
  男子修长两指间夹着一根细针,绿光幽幽。
  楚伊不会对他用迷魂香,用不会用毒针。楚伊的指甲,薄而透亮,淡粉色,眼前这十指,形如百合。
  “你不是楚伊。你到底是谁?”
  男孩两指一松,细针掉落,媚眼如丝,“你若愿意我是楚伊,我便是楚伊。”
  沈絮凝眉,他脸上并没人皮面具,难道世间真有一模一样的面目?
  男孩半撑起身,香肩半露,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两点茱萸在敞开的衣襟下若隐若现,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最是诱惑,“你是大夫,见惯生死,看穿红尘,人生不过数十载,归了尘土都是浮云,真真假假,又何必太过较真?”
  沈絮揉揉眉心,似有不尽疲惫,“我知道了,是罗舒吧?带我去见他。”
  叨叨念:讲真的,这章写得我好别扭,尤其是后面,真不是我现在的风格,嗯,是我五六年前的风格……
  啊啊啊啊,大家凑合着瞅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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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驳桥拱岸,碧水泱泱。水榭中有男孩静坐,风姿绰约。
  见到沈絮,立时笑如春花,张开双臂热烈拥住,嘟囔着埋怨,“一别七年,师兄竟才来看我。”
  一别七年,他似不曾变过分毫,红唇皓齿双眸灵动,美好胜若女子。
  沈絮扯下他两条胳膊,“罗舒,今天我没心情陪你演这兄弟情深的戏码,既花了功夫引我来,不妨直接说事。”
  “多年不见师兄,阿舒甚是想念。本想送师兄一份见面礼,可是……”罗舒垂下眼,似有无尽委屈,沈絮不为所动,抱着胳膊靠着亭柱冷眼瞧他。
  罗舒眼圈微红,忙掩饰性地别过脸,低声道,“师兄随我来。”
  罗舒肚子里有几只蛔虫,沈絮一清二楚,他看着他长大,倒也不怕他玩什么埋伏陷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
  然而当他随着罗舒抵达溶洞,看清寒玉冰床上男子沉睡的容颜时,沈絮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指尖深掐进掌心里,前尘往事纷至沓来,沈絮呼吸艰难,猛地看向罗舒,厉声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楚伊已经死了,你就不能让他安生片刻?”玩狠玩冷酷,他永远不是罗舒的对手。
  “我知道怎么解释师兄都不会信我。”罗舒道,“可是这次,就当是为了楚伊,也请师兄信我!”将一卷书册递到沈絮面前。
  沈絮瞳孔微缩,如被人狠敲一棍子,疼痛却无力叫唤,“你疯了!这是禁术!传说的而已,至今没人成功,尝试者大多因功力用尽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死!”
  “那是他们一知半解!”
  “那你又知道多少?”
  “师兄以为我这几年怎么过的?”罗舒有些激动,欲言又止,稍微平复情绪,道,“师兄只怕也没兴趣听我的旧事,我还是说说这禁术吧,师兄姑且一听,至于信不信,又是何决定,我不干涉。”见沈絮没拒绝,续道,“心乃神之居、血之主、脉之宗,苗疆蛊王珍稀药材养蛊,血脉又有百蛊寄居,若能取得蛊王心脏,施以禁术,便能复活楚伊。”
  罗舒的声音还算平静,双目却遍布痴狂,绝望希望共现,脆弱如同琉璃,一碰即碎。
  沈絮头痛欲裂,当初是罗舒亲手将楚伊从他手中夺走的,后来若非罗舒与楚伊争吵不休,楚伊也不会走火入魔而死。如今他又摆出这么个同生共死的姿态来!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年岁再大也还是孩子,怕黑怕冷怕孤单,渴望温暖渴望爱,得到再多依然会惶恐不安,病态地攫取,犹如不知满足的饕餮。
  “那他这张脸算什么?”沈絮一把拖过活着的“楚伊”,捏住下巴迫他直面罗舒。
  “是我求阿舒帮我换脸的。”“楚伊”平静地替罗舒解释,他原名本是方槐,奈何对罗舒一见钟情,“即便是替身,纵然只得阿舒一眼,也是值得。”
  “行,你们玩。”沈絮点头,松手,转身,迈步。
  “沈絮!”方槐在他身后喊,“苗疆蛊王今夜将现身碧玉峰,阿舒如今只余三成功力,倘若你肯帮忙,拿到蛊王心脏,楚伊便能真正复活!”
  沈絮脚步稍顿,旋即又迈开步子。
  方槐还要说,被罗舒制止,黯然道,“让他走。”
  夜凉如水,罗舒身着夜行衣,一打开门,便见到门前立着一人。
  “什么也别说。”罗舒率先开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次我势必要复活楚伊。”
  “那我呢?”方槐笑得苦涩,“他活了,我怎么办?我这张脸,是不是从来就是个笑话?”
  “楚伊死的这几年,我想了很多。夺走楚伊,害师兄痛苦不堪,以前我太不懂事。楚伊并不爱我,是我逼迫他的。一旦楚伊复活,我便会从他生命里永远消失。”罗舒目光平静,顿了顿,道,“那时,你可愿陪我一起终老?你若不喜这张脸,我也可以替你换回本来面目。”
  “你又骗我!”方槐几乎落泪,“你总是骗我!你如今只剩三成功力,你以为蛊王二字是浪得虚名之辈便能拿得?为保楚伊身体不腐,咱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得冰床。我埋伏了大半年,一步一步功成,如今将沈絮骗来,你却又一时心软顾念旧情,让他走了。”
  “我虽不仁不义,却终究是人,亏欠师兄良多,更是对不住楚伊,唯有将他复活,方能弥补一二……”
  话未说完便断了,方槐点了他穴道。
  罗舒瞬时明白,急急道,“别做傻事!我若杀不了苗疆蛊王,你更没可能!”
  “我都傻了七年了,你竟才来提醒我。”方槐吃吃笑,“你这人,总要等到失去了,才记起别人的好来。我是不是也要用这种方法,才能得你真真正正瞧一眼?”
  “方槐!我从来就不爱你!你便是为我而死,我也不稀罕——”
  方槐干脆点住他哑穴,“果然不能听你说话,你一开口我就想掐死你。”
  他抚他脸,无视那怒容,“你若能一直这样乖乖听我说话,该多好!旧年重阳你醉了,也是这般乖,明明抱着我,却唤着别人的名字。那么多人从你嘴里出来,偏偏没有一个我。当时真想挖出你心来瞧瞧……终是下不去手。你若连心都没了,以后还怎么挂心我?呵,总是想着,只要你活着,我便有机会,总有一日,让你心里只有我……你假仁假义阴险毒辣睚眦必报……你这么多不是,我竟还喜欢你,你说人怎么这么奇怪?”方槐自顾自地笑起来,“罢了,脸都为你换了,也不差这一条命了。”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黑暗中,有一双眼倦怠地闭上。
  那时他尚年少,意气冲动,看到爱人与师弟依偎相拥的身影,执剑冲上去。
  楚伊拦在他面前,漠然道,“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希望你能放手。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自小便厌恶刀光剑影,钟情医术,立志悬壶济世,可是,只因楚伊一句向往江湖快意恩仇,他毅然弃医执剑。
  那曾是楚伊幸福的源泉,不知何时竟变成负累,丢弃尚犹不及。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能背着一篓瘦骨嶙峋的记忆,浪迹天涯,直至遇到那个男孩子。
  那时他已身入江湖,被仇家追袭,他杀了一拔又一拔,总算突围,随便挑了一大户院落藏身。晚间出来觅食,被某房中飘香酒菜引诱,误入其中,才饮了几口,便觉浑身燥热四肢酸软,他心惊,难道仇家对他行踪了如指掌?念头刚出,屋里便多了几位五大三粗的汉子,齐齐向他攻来。沈絮内力流失大半,本以为不死也得重伤,哪料这几位汉子功力比之前那几拔杀手差了许多,他虽躲得艰难,却毫发无损。正犹疑之际,一男孩跳进来,一招挥出,几位汉子倒飞出几尺远,应声倒地。
  然后,男孩优雅转身笑容可掬,蹲都蹲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他说,“是我救了你。”
  沈絮飙血,他以为他是聋子吗?刚刚包围他的那些汉子分明毕恭毕敬地叫他“三少爷”,还喊得那么大声!他以为他是瞎子,男孩那一掌明明什么内力都没!那几位汉子倒飞出去的姿势也太假太丑!这分明是他故意找人为难他,再自个儿跳出来假装救他!演戏好歹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男孩掏出绢帕给他擦净脸,仔细端详后,第二句话是,“嗯,是个美人。”
  呸,你才是美人!你全家都是美人!
  男孩第三句话是——我救了你,按戏词里说的,你该以身相许!
  喂喂喂喂喂,就这张娃娃脸,就这小身板,绝对不超十岁!便是老子沈絮敢许,你有本事要吗?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男孩也许同在纠结这个,微微蹙眉,片刻后拍掌,笑逐颜开,“要不,你跟了我哥吧。我对你有恩,也就是我哥于你有恩。”
  干干干干干,要不是他全身不得动弹,早一掌将他拍扁了!敢将他沈絮当货物!
  “我哥好可怜,大冬天的,连一个暖床的都没有。你报答他也就是报答我!”
  草草草草草,老子干嘛要报答你?老子不砍你就已经是报答你了!你个杀千刀的小屁孩!
  可惜沈絮再怒也于事无补,枉他学医解毒多年,居然没尝出酒中有毒,如今只能任人鱼肉。
  随着三公子一声令下,原本躺在床上衣不蔽体的少年被抬出去,而他沈神医沈大侠,被清洗干净后塞进被窝。然后的事发生得理所当然水到渠成,沈神医浑身燥热之际,被回房后同样误饮j□j酒的男人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便见到那弯弯的眉眼,“大嫂!”
  他顾不上全身散架般的酸痛,伸手掐住那细脖子,用力收紧。
  男孩也不惧,依旧笑眯眯,“我等了十年,总算等来大嫂,大哥以后就托你照顾啦!”
  他笑得那么豁达通透,一如昨日初见,他逆着烛光俯下身来温柔替他擦脸。
  那一笑,若盛世荣光里,爱人眉心的一颗胭脂痣。
  沈絮松开手,顷刻之间,昨夜的屈辱憎恨愤懑皆烟消云散,淡淡道,“别叫我大嫂!”
  男孩有些失落,“可是我很喜欢你!”
  沈絮心中一酸,面无表情,淡淡道,“你既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我便还你一条命,沈絮在此起誓,终我毕生之力将你体弱之症治好,保你一世康健寿终正寝。”
  手环于他脖上时,触到颈动脉,知道他有顽疾,想来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放心大哥一人,便替他找个大嫂?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想得真是多。但小孩子的想法,再荒谬荒唐,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一转眼,便是七年。
  往事故去,隔着久远的时光,依然清晰如昨。
  一弯残月冷冷清清,沈絮疲备地靠上树,还能听到屋里方槐的缠绵低语。
  沈絮握紧手中剑,转身离去。
  “他走了,往碧玉峰去了。”方槐低眉顺眼地报告。
  “这世上,还是我最了解师兄。楚伊以为他死了便万事休?哈!”罗舒满眼得意与狠戾,“也不枉我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奔赴慈云潭寻得冰床。”
  “沈絮还真长情!”方槐低叹。
  “他此去碧玉峰,也未必是为了楚伊。师兄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当年他说与楚伊相忘于江湖,楚伊后来欲回心转意,他一口回绝!他说与我断绝兄弟情谊,便真对我不闻不问,即便我危在旦夕……呵”似是想起往事,罗舒轻笑一声,“可惜,是人便有死穴。”
  “你说他是为喻忱?”
  “喻忱也好,喻桐也罢,总归都是喻家人,不管是为了哪一个,他都会为喻忱去求这味药!”
  蛊王之心未必真能使死人复生,但能治好喻忱的体弱之症,却是极有可能的。
  方槐不语,若只是想让沈絮前去碧玉峰,那又何需演这一出?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过自己。
  但自己,陪他演这一出,又何尝放过自己了?方槐笑。
  “是了,”罗舒抚掌笑,“这出戏要唱得精彩,可是哪一个都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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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五王爷都胃口不佳,许昌猜大半是因阮凤耽之故,王爷肖想阮公子多年,一直宠着纵着,连碰都舍不得碰,说是深情也不尽然,该是执念更多一点,如今王爷怕是最为后悔没趁着阮公子活着时将其拆解入腹吧?许昌意淫完五王爷,打了个呵欠,栾桑池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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