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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同游人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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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大哥放心,我回去跟家父交待一下,很快就会来云城见你。”连芯轻声说。
他握了握她的手,“那我就在此地等你。”
“嗯。”她应了一声,棕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踢馆
攻书学剑能几何?争如沙场骋偻啰。手持绿沉枪似铁,明 月,龙泉三尺斩新磨。
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徳能多。 四塞忽闻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定风波》,敦煌曲子词选
冰雪少女如凡尘 西子湖畔初见晴
是非难解虚如影 一腔爱一身恨
一缕清风一丝魂 仗剑挟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梦中 蓦然回首万事空
几重幕几棵松 几层远峦几声钟
〈天仙子〉,谢雨欣
无视那个绷着一张俊脸的黑衣男子,一个紫衣孩童坐在拱桥上,迎着风轻轻哼着曲,那表情是那么的逍遥自在。
俊美男子站在孩童身后,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老五。”
拱桥的另一头,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向他们走来,衣服上那金色的弯月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白衣男子与黑衣男子有着一张八分相似的俊脸,但多了庸懒的笑容。
就见紫衣孩童赫连瑾扭头望过去,给教主老爹一个笑容,“爹。”唉,这些日子下来,他老人家又惹了多少桃花了?
俊美男子赫连廷淡淡的唤了一声:“爹。”
赫连冠走到两个儿女身边,把女儿上下前后看了一遍,确定她丝毫无损之后才开口:“听说,你被医门的燕观海欺负了?”
闻言,赫连瑾撇了撇嘴,“也不算是啦,不过是她稍占上风罢了。”胜败那兵家常事,不是说失败是成功的娘吗?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他笑笑说:“若不是尚隽及时出手,你今天就得负伤而回了。”
“是啦,我会多谢尚隽的救命大恩啦。”她耸了耸肩,“老爹,你不是说我的武功只比大哥略差一筹的吗?怎么还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呀?”
微微一笑,赫连冠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儿子,“老五,以你的武功可以和云仲涵打个平手了。至于今天的结果,那是因为你缺少实战经验。”
“缺少实战经验。”她轻轻喃着这几个字,突然双眼一亮,“我知道了,以战养战。”
“好个以战养战。”赫连冠点着头,讶然于女儿的领悟之快。
听了她的话,赫连廷那双平静的眼眸闪过一抹吃惊,这个小妹果然很有武学的天分。
抬头给自家老爹一个灿烂的笑容,“老爹,谢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武侠小说里所写的冲破瓶颈,她只觉得豁然开朗。
赫连冠笑了笑,那张帅得一塌糊涂的俊脸上看不到一条皱纹,“老五,医门这笔账,你打算怎么办?”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她不甚在乎的说:“我现在比较需要的是,找人陪我打架。”
闻言,赫连廷敲了一下她的头,“是比武。”
她揉着被敲痛的头,“哎呀,一样啦。”
赫连冠望向儿子,“老大,这次回去,把那传位的仪式办了吧。”
望着拱桥下无声淌过的流水,好一会儿才听到赫连廷那微冷的声音,“爹,你决定了吗?”
微微一笑,赫连冠负手抬头望向晴空,“将弯月教交给你,我也放心;之后,我就回国。”也许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回国?”赫连瑾一愣。
低头看了她一眼,赫连冠再望回晴空,薄唇带笑,“老五,空穴是不会来风的。”
吃惊过后,她撇了撇唇,“爹,我们真的是西域某小国的皇嗣吗?”怎么听,就怎么觉得很天荒夜谈。
赫连冠只回她道:“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她抿了抿唇,好奇心是可以杀死一只猫的,所以还是不要再问了。
“你们兄妹聊吧。”他没有再看他们,转身就走。
赫连瑾伸着懒腰,“大哥,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的吗?”老爹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他不想说,最好就别问。不然,被吓到的会是自己。
望着那个肆意伸展的娇小身子好一会,赫连廷别开了眼睛,望着被秋风吹着的菊花,“你怎么认识历家的人?”
“哦,你是说那个历辰浪啊。”她仰着脸,闭上眼睛感受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不就是那个燕观海的马车差点撞上我,他救了我罢了。”
闻言,他皱起了剑眉,“你的武功自救有余。”
“理论上是这样的。”只是当时,她陷入了回忆,无法顾及那么多。
“嗯?”
最后,她耸了耸肩,“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赤瑾可以跟他们做朋友,但赫连瑾不可以。”
听了,他沉默好一会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老五,你,还是走吧。”
“走?”她一怔。
“嗯,离开弯月教……”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很平静,“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不要再管这武林中的事。也不要管,我们曾经的誓言。”
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她转头望向身边的男子,就见他直直的望着天边。
他要她走,离开弯月教。
勾了勾嘴角,她能感觉出来他们之间的感觉变了。
是谁先改变了?
她不知道,可是这改变,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他也察觉出来了吧,她闭了闭眼,掩去那抹痛楚,所以才要自己走吧。
不再见面,才能让自己不再沉沦下去。
没有说话,她拔出腰间的白玉笛递到嘴边,轻轻的吹起来。
〈天仙子〉,单纯的笛声,没有加入吹笛人的一丝一毫的情绪。
赫连廷站在她身后,听着单调的笛声,那双沉静如海的眸子闪过一抹又一抹的痛苦。
让她走,他也很不舍,胸口里那颗心更是微微的刺痛着。可是,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微凉的秋风吹来,撩起二人的衣袖,那银色的弯月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笛声突然停下,就见那紫色的身影飘下了拱桥。
“我知道怎么做。”
淡淡话语随着风吹进耳内,那紫色的身影就像一片云,他忍不住伸手去捉,却什么也捉不住。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他露出一个苦涩的浅浅微笑。
是自己放手的,他不得不放手啊。
站在拱桥上,他这么一站就是整个下午。
夕阳一点一点的没入地平线下,天边只剩下几缕彩霞。
“少主,晚饭时间到了。”尚隽来到他身边。
眨了眨酸涩的眼,他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嗯。”
见他没动,尚隽又说:“教主在等着。”
赫连廷转头看了他一眼,“走吧。”
让他先行,尚隽跟在其后。
小桥流水,带走的是什么?
二人踏入饭厅,就见赫连冠一人坐在饭桌前。
“爹。”赫连廷走过去。
赫连冠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起摆在饭桌上的纸张递给他。
他接过,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爹:
你说我缺少实战经验,我现在就去把它们累积下来,所以我先行一步,我们弯月峰再见了。
老五,瑾”
看罢,他微微皱起了剑眉。
“尚隽,立刻去将五小姐找回来。”他冷冷的下命令。
“是。”尚隽应声。
“不用了。”赫连冠开口阻止。
尚隽望望他,又看看沉着一张俊脸的赫连廷。
“你下去吧。”赫连冠淡淡开口。
“是,属下告退。”尚隽转身走出饭厅。
拿着纸张,赫连廷走到饭桌旁坐下。
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赫连冠淡淡开口:“我不知道你刚才和老五说了什么,但她既然决定这么做,就由着她吧。”
沉默了一会,赫连廷才应声,“嗯。”
是自己要她离开的,可是当知道她真的走了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舍不得她。
“从云城到弯月峰也只有半个月的路程而已。”赫连冠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女儿会出什么意外。
半个月,还有半个月他就可以再见她了。
可是,那丫头这是第一次独自上路,他无法不担心。
“我已经吩咐下去,待回到了弯月峰,传位仪式会在十月初一举行。”赫连冠淡淡的说。没了那个丫头和自己喝酒,还真的有点闷啊。
“一切听爹的安排吧。”赫连廷将纸张收好淡淡说。
话说离开了云城客栈的赫连瑾,此刻正投宿于云城里另一家客栈内。
在客栈内过了一夜,一早她就离开。
换下了经常穿的紫衣,穿上了她觉得很自恋的白衣,戴上昨天让铁匠赶制出来的铁面具,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她来。
易容的首要诀:完全的改头换面,就连平时的小动作,口头禅和身上的味道也要改变。
所以,她昨天泡在放了松香的水里一个时辰,此刻一身的松香。
即使是少主大哥见了她,也会是见面不相逢吧。
她先是去医门位于云城的分坛,昨天那笔账,即使自己暂时无法向燕观海讨,也要让医门人心慌慌一下。
街上的人见了她,都惊奇的多了两眼。
抬头望着那个牌匾,云城医门;好一会儿,她才露出一个微笑。
此时,一辆马车在她身后停下。
“门主,到了。”
听到这把有些熟悉的声音,她不禁回头望去。
就见一个穿着暗红色衣服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那奇特的服饰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
居然是他,她挑了挑柳眉,毒门之主楚陵睿。
对了,毒门与医门可是结过梁子的。
见门口站了个白衣少年,楚陵睿微微皱了皱剑眉,只觉得那身形有些熟悉。
赫连瑾上前,就见一医门弟子挡住她的路。
“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藏在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她口气狂妄的说:“踢馆。”
“踢馆?”弟子甲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点头,“没错。”
弟子甲将她上下看了一遍,之后轻蔑的说:“就凭你也想来踢馆,就未免太看不起我们医门了。”
她冷冷的笑着,轻轻摇着手里的纸扇,“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医门。”
弟子甲觉得很受用的点头,鼻子有点朝天的说:“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我是瞧扁了你们医门。”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她凉凉的又加上一句。
“你……”弟子甲怒瞪着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傻子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冷冷的一笑,出其不意的拍出一掌,弟子甲立刻伤在她手下。
“你……”弟子甲被震退几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白衣少年。
她出手,快,狠,准,他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
另一个守门的弟子见她出手了,立刻跑进屋内,通风报信去了。
那双明眸里带着轻蔑的笑意,她迈开步子走进门。
弟子甲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得了。这个少年的武功深不可测,只是一掌就能让自己伤到如此。
“门主……”红秋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问身边的男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陵睿看着那个白衣少年走进医门,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那双眼里没有笑意,“进去看看。”
“是。”红秋跟在他身后。
弟子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进去,而什么也做不了。
赫连瑾这一路走去,可算是过五关砍六将,但她没有杀人,只是伤了那些前来阻截的医门弟子。
跟着进去的楚陵睿二人看到不少倒在路旁呻吟的医门弟子,可没发现有人死。
楚陵睿露出一个富有兴味的微笑,这个白衣少年的举动值得研究。既然是来踢馆的,那么死伤是在所难免的,可他只伤人却不杀人。
有趣,有趣。
赫连瑾一路打得开心,教主老爹没有骗自己,她的武功果然很高。这些医门弟子还没有出手,就被自己伤了。
不想杀人,即使她知道江湖仇杀,死人是正常的。可她,就是不想自己的双手握杀了任何人的生命。
前世,她在二十一岁死于心藏病,知道生命的宝贵。
这一世,她会珍惜生命,不管对方是谁。
那个跑去通风报信的弟子带着一群人跑来,每人脸上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踢飞一人,赫连瑾抬头望去,阳光照射在铁面具上,那光芒竟让看到的人心中一寒。
“坛主,就是她。”那弟子指着身边的男子说。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五官端正,一身深海蓝衣;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正紧紧的盯视着那个戴着铁面具的白衣少年。
“大胆小子,居然敢伤我医门弟子。”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中年男子大声喝着。
抿唇冷冷的一笑,赫连瑾拔出腰间的纸扇,“啪”一声的大开。
白色的扇面一边画着一副彩画,漆黑的夜空上,一轮弯月俯首万里河山。另一边,写着“弯月独尊”四字。
众人见扇而色变,吩咐倒抽一口气。
“弯月。”其中一人喊:“你是弯月教的人。”
笑在铁面具下,她轻轻摇着手中的纸扇,终于当了一回风流倜当的公子哥儿了。
众人一听,立刻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不停。
后面跟来的楚陵睿二人听了,也是不禁一怔。
带头的年轻男子望着这个戴着铁面具的少年,微微皱起剑眉,“在下段醉渊,医门素来与弯月教没有仇怨,阁下为何一来就伤人?”
轻笑出声,赫连瑾侧头望着他,声音很轻快,“弯月教行事,无须理由。”
闻言,段醉渊俊脸一沉,“这么说来,你是来挑场的了?”
“没错。”她笑着应,这人还蛮通趣的嘛。
“他们是你的同伴吗?”段醉渊望了望楚陵睿二人。
回头望了一眼,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哦,他们啊,不认识。”
楚陵睿望着她,怎么都觉得这个少年很是傲慢。
看了她一眼,段醉渊对楚陵睿二人拱手道:“两位,不好意思,今天本门有事,怒不能待客。两位,请回吧。”
红秋看了楚陵睿一眼,继而望向段醉渊,“我们门主听说,你们燕门主来了云城,特地赶来一聚。”
闻言,段醉渊微微皱了皱好看的剑眉,“那么两位来迟了,门主昨夜已经离开了云城。”
楚陵睿有些讶异的挑了挑剑眉,“难道燕观海怕了我楚陵睿吗?不然怎么我去到哪,她就立刻逃跑呢?”口气带着淡淡的嘲弄。
众人一听楚陵睿三个字,脸色尽变。
段醉渊看看赫连瑾,又看看楚陵睿二人。今天,大祸临头吗?
“毒门楚陵睿。”赫连瑾摇着纸扇转身望过去,淡淡说:“你是踢馆的话,请排队,因为在下比你先到。如果你是专门找那女人麻烦的话,请转身,门口在那边。不送了。”
这态度,傲慢得可以,完全可以把圣人激怒。
而楚陵睿只是微微的一笑,对生气的红秋说:“我们走。”
“是,门主。”红秋瞪了她一眼,跟着他离去。
“无关人士走了,我可以专心踢馆了。”赫连瑾转身望向段醉渊。
望着这个白衣少年,段醉渊只看到一只冷冰冰的铁面具,那双唯一看得见的棕色眸子却平静如湖。
不见一丝精光,不是亲眼见她动手打伤了那些弟子,他不会想到她会武功。
“段坛主,在下要动手了哦。”赫连瑾自认很有礼貌的打声招呼。
“请。”他冷静的出声。
二人隔着一丈的距离,互相对望着。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那双棕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跟着白衣少年将纸扇往上抛,就见她化作一道白光射向段醉渊。
好快,段醉渊心下一惊,连忙举手成掌相迎。
四掌相接,段醉渊被震得后退三步。现在他才知道,这个白衣少年为何可以如斯的狂妄,她的确有狂妄的本领。
站着没有再出手,赫连瑾伸手接住落下的纸扇,“啪”一声合上。
观看的医门弟子脸色数变,望望她,又看看段醉渊。
“多谢段坛主相让。”她笑着,运扇为剑向段醉渊的面门刺去。
压下奔腾气血的段醉渊丝毫不敢放松,身子微微一偏,闪开扇子。左手成刀由下往上劈去,成功化解这一杀着。
赫连瑾知道自己缺少实战的经验,所以更加小心沉着的应战。
越打,段醉渊越觉得吃力。这个少年的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自己输是迟早的事情。
纸扇点在他的手臂的穴度上,赫连瑾举手成掌,隔开他的另一手,运了五成功力打在他的胸膛上,借力往后弹开。
“噗。”段醉渊喷出一口血。
“坛主。”那些围观的中年男子立刻冲到他身边。
他举了举手,止住了这些人的话语。
“医门以医术为主……”赫连瑾拍着身上的尘土,漫不经心的说:“你在武功上有此般的修为也算是不错了。”
段醉渊望着她,总觉得这个少年手下留情了。
望着这个男子,她就好心一回吧。“弯月教入主中原武林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们医门。”语气,淡得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
听罢,在场人都吓到了。
段醉渊却笑了,一点也不意外的说道:“弯月教的魔掌,终于向中原武林伸来了吗?”
她笑,那双棕色的眸子闪烁的笑意眩了他的目,“是啊,终于到了这一天。”她期待着将来,弯月教的辉煌。
他抿了抿唇,运内力压下翻腾的气血。
“今天也就到此为止吧。”说罢,她打开纸扇转身离去。
“你到底是谁?”段醉渊在她身后喊。
停下脚步微微回头,却没有完全回头,她一边继续走一边说:“赫连瑾。”
“赫连瑾!”
众人倒抽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她在弯月教是什么地位,但肯定跟赫连冠有着密切的关系。
面具
征夫数载,萍寄他邦。去便无消息,累换星霜。月下愁听 砧杵起,塞雁南行。
孤眠鸾帐里,枉劳魂梦,夜夜飞扬。 想君薄行,更不思量。说为传书与,表妾衷肠?
绮牖无 言垂血泪,暗祝三光。万般无奈处,一炉香尽,又更添香
《凤归云 》,敦煌曲子词选
天清云淡,九月的深秋一天比一天凉。
弯月教终于把魔掌伸向中原武林的消息像燎原的大火般传遍了整个武林,第一个受害者就是以医术见称于江湖的医门在云城的分坛。
一个早上,被一个自称赫连瑾戴着铁面具的白衣少年所挑,虽然无人亡可伤人无数。
中原武林对此甚为重视,觉得情况严重,于是紧急的又召开了一次武林大会。
消息既然传遍了整个中原武林,在回西北的赫连冠等人当然也知道了。
“这个小五真是的,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不叫上我。”明漾扼腕不已,“不然的话,那云城医门肯定不会只是伤人那么简单了。”
赫连廷看了他一眼,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个老五啊……”赫连冠笑着轻轻摇头,可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这么嚣张的表露身份,唉,以后的日子精彩了。”总算,还有个孩子的性格像自己啊。
尚隽看了看自己的主子,想了一会平声说道:“少主,要不要属下去将五小姐找回来?”
望着天边的彩云,赫连廷冷冷的开口:“不用。”
那丫头这么做是为什么?
居然还放话,弯月教入主武林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医门。
可该死的,即使知道这个小妹的武功只比自己略差一筹,他居然无法不去担心,就怕她会被高人所伤。
她的突然离开,他知道跟自己说的话有关,写给父亲那一行字,不过是一个藉口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不断传来赫连瑾的消息。
她被医门弟子追杀,伤了所有人后安然离开。
每次听到这些消息,赫连廷的心都提得老高,当知道她无事之后才安心。
原来,他紧张这个小妹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多。
终于回到西北,回到弯月峰。
明漾到处问教中弟子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紫衣的十二岁少年,可均得到“没有”二字的回答,失望之中不禁带了些许的担心。
九月中旬的弯月峰期望骤然降低,要多穿几件衣服才能出门。
树枝上已没了叶子,显得有些颓废。
出示令牌给守门人,赫连瑾直奔朝阳院。
这个院子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大哥在十六岁时就搬离,三个姐姐及屏之后也纷纷搬到独立的院子去了,老六从来就跟母亲秀青水住。
赫连冠也提过让她搬到一个独立的院子去,可她说,朝阳院也只有自己一人,够清静了,不需再搬。
她不觉得有什么寂寞不寂寞的,从来自……己就跟这几个姐姐不怎么合得来。那样一来也正合她的心意,练武的时候不怕会误伤人嘛。
回房间换了衣服,戴上铁面具,她就去见父亲。挑了云城医门分坛一事,她得给教主老爹一个解释。
从踏入弯月锋,她就留意到各处都拉上了红绸,教众脸上也带着兴奋的表情。
难道是教主老爹终于有良心的发现要给某个姨娘一个名分?
走进浩瀚院子,看到老六赫连麟正缠着赫连冠玩,她勾了勾面具下的唇。
他们这六个孩子之中,老爹没怎么上心过。对赫连廷,是继承人的心态;对她,是补偿的心态;对那三个姐姐,是偶尔施舍的父爱。
对赫连麟,也许才是他出自真心,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吧。
“爹。”她走过去。
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所以赫连冠没有抬头,“回来了吗?”
“嗯。”
“咦?”九岁的赫连麟望着眼前这个戴着铁面具的少年,那双水汪汪的眼里带着一丝防备,“你是谁?”
闻言,赫连冠讶然的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不对,是一个铁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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