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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同游人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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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不会怪我这么自私吧?”他有些不安的问。刚才,自己没有考虑到铃兰就是她的母亲这一层关系。

而她只是笑笑说:“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和她没什么感情,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要爹快乐就好。”

雷霜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真是奇特的想法。

赫连麟想了一下,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点着头说:“五姐说得对,是我又钻牛角尖了。那不是我可以管得了的事,爹怎么决定只要他快乐就好。”

也许离开了,母亲就会快乐了吧。

“这么想就对了。”赫连瑾笑着点点头。

进宫“VIP”

皇宫,世上最美丽的牢笼。

跟在欧阳凤雏身后的赫连瑾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宫门重重,进得容易出得难。几乎每几尺就有侍卫,守卫深严。

皇宫里的一切,都是天下间最好的。

花草,是奇花异草,品种时间罕有。

皇宫里的女人,是天下最美的,万中挑一,才情洋溢。

跟着太监走过复杂的重重宫门,看过了几可乱真的假山流水,小桥庭院,皇帝的承元殿遥遥在望。

赫连瑾突然觉得,打算进宫行刺皇帝的人方向感一定很好才行,不然会迷失在这重重宫门之中。

太监桂喜让二人在殿外等候,自己则去通传。

今天的赫连瑾像平常一样穿着一身紫色的劲装,衣料轻盈勾勒出少女迷人的曲线,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紫光。领口微开可以看到性感的锁骨,腰间挂着一块白得晶莹通透的玉佩。

褐色的长发梳成简单的发髻,头上只有两三发簪,不甚起眼却手工精细。脸额两旁垂着几许青丝,微风吹来轻轻飘扬,给那张英气的俏脸增添几许少女的柔媚。

这发髻,是欧阳夫人一早起来为她梳的。

很平常,却又给人很特别的感觉,不禁想一看再看。

欧阳凤雏一身红色的官服,剑眉星目,冷漠却又英气不凡,让偶尔经过的宫女纷纷看来。

第一次来皇宫,赫连瑾总觉得该有些什么事发生才对。

心里,是这样想的。

没多久,承元殿里穿来太监尖细的嗓子:

“皇上有旨,宣兵部尚书欧阳大人,赫连瑾觐见。”

欧阳凤雏对她轻轻点头,率先进殿。

此刻,赫连瑾在乎的是,完了,自己这次肯定得给祁浅月下跪了。

殿内,香烟袅袅。

那明黄的身影正坐在桌前,见他们进来,那张没有表情的俊脸露出一个淡淡的浅笑。

“臣参见皇上。”欧阳凤雏撩起袍子下跪。

“民女参见皇上。”见他也跪下了,赫连瑾也只好跟着做。

突然想起,《还珠格格》里小燕子发明的“跪得容易”。

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膝盖真的好疼啊。

“起来。”祁浅月轻轻挥了挥手。

二人起身,少年皇帝屏退左右,淡声吩咐道:“桂喜,朕有要事与欧阳商量,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奴才知道。”桂喜退出殿,关好了门。

殿内剩下三人,赫连瑾与欧阳凤雏站在书桌下方。

“好了,没外人了。”祁浅月笑眯眯的起身,绕过书桌向他们走来。

外人?

赫连瑾看了那皇帝一眼,什么时候他们变成“内人”了?

一旁的欧阳凤雏没有反应,入朝为官三年,多次与祁浅月私下相处,已经很习惯这个皇帝的表里不一了。

“小瑾呀,跟我说说这三年,你是怎样过的。”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俏脸,祁浅月心里一阵激动,俊脸上依然带着那完美的笑容。

这三年来,他不好过啊。夜夜难以入眠,想到她的“死”,痛与后悔愧疚就折磨着自己的良心。

可让他诚心感谢上天的,最后她还是回来了。

“皇上真要听,也先给我一张椅子,一壶茶吧。”赫连瑾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大不敬的举动,可她知道他不会怪罪自己。

很奇怪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祁浅月不会害自己。

对于她这几近命令的话,祁浅月只是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向书桌后的龙头手把椅子走去。

赫连瑾心里一惊,其实她可以甩开他的,可那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没有让她这么做。

这种让自己觉得温暖的亲切感,就连赫连廷都无法给她。

见皇帝拉着她的手,而那个女孩也没有立刻甩开人,欧阳凤雏那张万年不变的俊脸有了一道裂痕。

感觉,他微微张着嘴,很诡异啊。

“坐。”祁浅月率先坐下,抬头对赫连瑾微微一笑。

一头黑线,她瞪着眼前这个笑得很温和的皇帝,自己怎么可以与皇帝坐得这么近,而且还是雕刻着龙头的椅子。

龙椅代表着这天下,而他让于自己一半,是不是代表他要将这天下让给自己一半?

她不解,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皇上。”欧阳凤雏看了看那神色不怎么好的女孩,轻轻唤了一声。

祁浅月淡淡的扫过去一眼,那冷光让欧阳凤雏抿了抿唇。“小瑾,坐啊。”面对赫连瑾时,又是一脸温和的笑容。

看着那双绿色的眸子好一会,赫连瑾才在他身边坐下。

坐就坐吧,他要让给自己一半的天下的话,那还得看姑娘她愿意不愿意要呢。

“欧阳,你自己找地方坐吧。”很满意她的温顺,他很是随意的说。

没有说话,欧阳凤雏在殿中找了张椅子坐下。抬头望去,皇帝专注的看着身边的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珍宝。

会吗?欧阳凤雏在心里轻轻问着,祁浅月对赫连瑾存了那种心思吗?

“小瑾,这三年,你过得好吗?”祁浅月小心翼翼的开口。

听着这口吻,让赫连瑾愣了一下,心里满是不解。“没有多坏,也没有多好。”受制于人的日子哪会过得舒心?

“委屈你了。”祁浅月心痛的叹息道。

很怪异,她低头看着被他拉住不放的手腕,淡淡的说出了这三年来的经历,一笔带过和赫连廷的那一段。

那些日子过得很单纯,那时她只是温小镜,更不甚清楚这江湖间的恩恩怨怨。

其实,她是温小镜的同时也是赫连瑾弯月教的总执法,虽然连云出远也没认出来。

听着她用平静的口吻叙说这三年里的一切,祁浅月听了心里难过不已,都是自己的错啊。

末了,她也是轻轻的一笑。

“小瑾,这口气我会替你出的。”祁浅月握紧了她的手腕,口气森冷的说。

一阵怔然,她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说:“江湖事,江湖了。而且,我已经报仇了。皇上的好意,赫连瑾心领就是。”

欧阳凤雏看着那二人,心里的感觉很是奇怪。

没有再说什么,但祁浅月心里可是打定主意为她出一口气,她受了三年的苦是不能如此就算了。

“皇上,赫连瑾是应约而来的。”知道自己不提,这皇帝肯定不会主动提起,她只能单刀直入了。

祁浅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小瑾,他们还没有回来。不如这样吧,你先在宫里住下,等他们回来吧。”这孩子,心急了吧。

闻言,她微微的皱了皱柳眉。

下面的欧阳凤雏也愣了,皇帝这话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皇上,这恐怕不太好吧。”他开口。

冷冷的扫过去一眼,祁浅月淡然开口:“有我在,谁敢说什么?”

总觉得,赫连瑾看着身边的少年皇帝,他让自己来见两个人是有原因的;可将自己留在宫里又是为什么?

“小瑾,你住在这儿,我找你说话也方便多了,是不是?”祁浅月有些讨好的笑着说道,也不知道这样有多毁帝皇形象。

看着这样的皇帝,欧阳凤雏微微皱起了好看的剑眉,他有必要这样讨好赫连瑾吗?

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抿紧唇的欧阳凤雏,她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等,在宫外也是可以的。

只是,祁浅月的态度让她觉得好奇。

“要多久?”

他笑了,那双绿眸里闪着期盼的亮光,“不会很久,最多五天。”

五天,她想了一下,“那好吧。”宫廷戏看多了,她到要看看皇宫是不是真的像电视里说的那般可怕。

祁浅月开心的笑了,而欧阳凤雏则是皱起了剑眉。

“桂喜,吩咐下去,你带人清理好天涯海阁。”祁浅月对着紧关着的门大喊。

门外的桂喜吓了一跳,连忙应着:“是,奴才这就领人去。”

天涯海阁,欧阳凤雏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那个少年皇帝。

那比皇后的凤栖宫还要靠近皇帝的匡宇宫,只有前皇最宠爱的皇贵妃住过的殿,自从皇贵妃与前皇离去后,就再没有人住过。

现在,却是让赫连瑾住进去。

其意义,不言而喻。

他的变色并不怎么好看,也不相信赫连瑾会愿意留在皇宫。

可为什么,他有一种难于言喻的感觉,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

“那个,小瑾,你脸上的疤好像不那么明显了。”正事解决,祁浅月这才提出自己已一开始的发现。

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手没有意识的抚上左边的脸,“是啊,虽然还是存在的,但因为不那么明显所以不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他唇角一勾,满眼宠溺的微笑,“这样就最好。”自己还打算找来天下所有名医为她恢复容颜呢。

要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为什么?”

天涯海阁,整个皇宫里最华丽,最清幽,代表身份最高,就连皇后的凤栖宫也比不上的一殿。

祁浅月最宠爱的一个妃子曾经开口,但那少年皇帝也只是微笑着摇头。

现在,他却主动让赫连瑾住进去,这叫欧阳凤雏如何不担心。

最让他担心的还是,那个女孩居然答应留在皇宫。

“欧阳。”站在殿前,赫连瑾望着那磷光闪闪的湖,明白他的担心,“既来之,则安之,也不过是五天而已。”

低头看着身边的少女,好一会,他才叹出一口气。看来她是决定了,自己即使多说也是无谓。

“回去,你就跟我爹说……”夕阳西下,整个院子沐浴在血红的阳光下,赫连瑾几乎要赞叹了。“我五天后就回去。”

叫他们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索性的她也省略了这一句。

“嗯。”欧阳凤雏应了一声,抬头望去,湖水也被染红了。“在这深宫内院,即使皇上有心包庇,你的一言一行还是要小心。”为官三年,这皇宫里的丑恶还是知道不少。不想淌这一池浑水,他只能当作没看到。

其实,那些女人争的也不过是君皇的宠爱,家族的利益罢了。

“知道了。”她笑着点头,朋友的关心,感觉很好,尤其是欧阳凤雏这样冷漠的人说出来的关心更是叫自己觉得窝心。

欲语还休,最后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说什么呢?

提醒她,要小心祁浅月吗?

可自己看出了,聪明如她会没察觉吗?

既然她选择留宫五天,那自有她的打算,他提醒与否,都显得不重要了。

“陪我吃过了晚饭才回去吧。”转头,她对身边的男子微笑。

他轻轻摇头,半真假的笑着说:“我们进宫也一整天了,现在你被留在宫里,我再不回去通知一声,估计那将你当宝贝的六弟就要来皇宫掳人勒。”

她笑,任由晚风吹起垂在脸庞的青丝,红唇微弯,“老六好像还没那么鲁莽,那小子精着呢。”

他笑笑,伸手搔了搔她的头。

“欧阳。”有些错愕的猛地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末了她瞪他一眼,自己又不是小狗。

“瑾,你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这些年来,你已经很努力了。”他看进那双棕色的眸子内,放软了声音微笑着说:“不要为难自己了。”

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头一次有人将自己当作个孩子看待,这种感觉温暖到让自己的眼眶微微刺痛着。

欧阳凤雏,其实是最明白她的心思的人。和楚陵睿不同,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思的同时更能给与安慰。

这家伙,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将朦胧眨去,故意的吧?

他都看在眼内,但只是微微一笑,“好了,我得回去了。”

赫连瑾是个很吸引人的女孩,三年前他被吸引才与她成为朋友。现在,同样的吸引人,但他只是继续当她的朋友。

一个,可以与她畅所欲谈的朋友。

“嗯。”

目送那红色的修长背影慢慢的走到湖的对面,接着消失在门后,她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今生,一个知己就已足够。

笛子“VIP”

“你说,皇帝将老五留在皇宫?”

欧阳凤雏轻轻点头,答道:“王爷不必担心,属下看皇帝那样子不是要害瑾。”

望向窗外的漆黑夜空,赫连冠微微皱起好看的剑眉,“嗯。”

祁浅月十四岁继承皇位,面对那些不服自己的朝臣们也纵容不逼,更是懂得制衡之道。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王爷们,他更是微笑以对,却从不给他们半丝机会。

这个少年皇帝若简单,他的皇位也不会坐德如此的稳。

对朝中重臣,他恩威并施,却从不让任何一人的女儿什么的入宫。对其功过,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大公无私。

妃子不少,但其父的官位卑微,即使多受宠,皇帝也不会晋升其父的官职。尊贵者如皇后出身秦家堡,但祁浅月却没有给这北方第一堡的主人任何职位。

这样,省却了外戚当权的威胁。

“王爷什么时候回释馆?属下好派人安排。”欧阳凤雏扯开话题。

赫连冠想了想,“明天。”妹子也快回京了,自己这些年在祁国做的事不好公开,免得坏了两国的邦交。

“属下这就去安排。”说罢,欧阳凤雏转身离去。

第二天意早,欧阳凤雏就带人在城门口等候,迎接留在江南游玩的炎国王爷与其子。

一觉醒来,宫人送来微温的水,赫连瑾有些不习惯被人伺候,于是让人退下。

穿上祁浅月昨晚让人送来的衣服,很合身,是很淑女的宫装。料子轻盈,走动之间上面反射出与布料不同的颜色。

化妆台上的首饰盒里满满的钗,手工精细,镶着价值不菲的罕见宝石。

不得不去深思祁浅月这么讨好自己的目的啊,她微微皱起柳眉看着铜镜里的女子,他真的是抱着那样的心思吗?

拿了支珠钗插在发上,静静地看着铜镜里那个模糊的人影好一会,她才起来。

宫人送来精美的早点,她没有立即吃,反而跑到院子里慢吞吞的耍了一套拳法当早晨运动。

微凉的晨风轻轻吹来,绿叶上的雾水被摇落在地上。

早晨的天涯海阁美得像仙境,烟雾袅袅,可以与西北的弯月峰比美了。

耍完拳法,赫连瑾走进正厅,在桌前坐下。

宫人上前来斟茶,“姑娘,请用。”

她接过,冷漠的开口:“你先下去吧。”记忆里,有人这样伺候过自己。

莫雪,那个花一样的女孩,回来后再也没见过。从尚隽那里知道,当年岳阳楼一役,他们之所以败是因为她的背叛。

其实,赫连瑾恨不下这个可怜的少女。

亲情,有时候可以是最好的武器,尤其是一个自幼失去温暖的孩子,对付起来就更加容易。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有些人可以这样狠心对待自己的骨血?

“是。”宫人应声而去。

天涯海阁来了新主人,现在宫里没有人不知道。

把杯子放下,赫连瑾拿下一直戴在左手的那串绿色珠子翠寒玉,静静地看了一会后将之放入冒着烟的茶水里。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翠寒玉一入水,烟,竟然不冒了。

一会,又冒出了烟。

这次,带着淡淡的寒气。

皇宫,绝不那么简单。即使有祁浅月撑腰,她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突然就入住了这很多人争破了头都想进来的天涯海阁,没有人妒忌那才怪呢。

用筷子将翠寒玉夹起,用布帛擦干从新带回手上,她才拿起那杯还在慢慢冒着烟的茶水缓缓喝着。

“姑娘。”一个宫人才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长盒。

她没有转头,放下杯子拿起筷子夹了一些开胃菜,“什么事?”

宫人走到她面前,将长盒遞上,用平淡的声音说:“皇上派人送来的。”

抬头看了那盒子一眼,赫连瑾淡声问:“什么东西?”

“奴婢不知。”宫人摇头。

看着那长盒好一会,她才平声吩咐:“打开吧。”就看看祁浅月给自己送来什么惊喜。

宫人听话揭开盒盖,一支长半米左右的笛子静静的躺在红色锦帛上面,那翠绿与红色显示出强烈的对比。

赫连瑾眼睛一亮,拿着筷子的手顿在那没有再动。

“拿过来。”

“是。”宫人拿着盒子上前一步,也看出那翠玉笛子价值不菲。

丢下筷子,赫连瑾起身拿起那翠玉笛子,爱不惜手的轻轻抚摸着。笛身翠绿,没有半点瑕疵,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自己本来也有一支白玉的,可当年离开西北的时候没有戴在身上,现在弯月教总坛也搬到珩州来了,笛子也不知道遗落在何处了。

见她这么喜欢,宫人不禁勾出一丝微笑。

将笛子放到嘴边试了个音,声音清脆,赫连瑾很是欢喜的对宫人说:“你去跟皇上说,我很喜欢这笛子,谢谢了。”

宫人一愣,皇上这般讨好,这个女子也不亲自去谢恩,故作清高也不是这样啊。

要知道皇帝为了保护她,还特意下了旨,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天涯海阁一步。不然,她现在哪能这般安静的吃早饭呢。

宫人在心里轻轻摇头,眼前这个女子不美,跟宫里的后妃比起来只能算是五官端正,可偏偏皇帝就将最好的都给了她。

原因,何在?

赫连瑾将笛子插在腰间,坐回去继续吃早点。

不管祁浅月的目的是什么,他这礼还是送对了,她很喜欢。

宫人回过神来,转身离去跟皇帝复命了。

吃过早饭,赫连瑾出殿外。

早晨的湖面飘着白色的雾气,偶尔有几条小鱼跳出水面,打破那镜子一般的平静。

湖很大,才对面的门口进来,绕着湖边步行的话大概需要一株香的时间。

湖边种满了柳树,因为龙城不算是北方,气候还算温暖,所以柳树还是可以生存下来。

柳树下,有云石也就是汉白玉打造的桌子与椅子。

树荫下,最适合就是打个瞌睡了。

可赫连瑾才刚刚睡醒,实在无法再睡,于是就拿出了腰间的翠玉笛子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身为“温小镜”的时候,擅长的是琵琶;现在,她既是赫连瑾也是温小镜,可自己比较喜欢笛子。

轻轻的笛声穿成“历史的天空”的旋律,被晨风吹散。

历史,从来就是为了皇族英雄而存在,一小老百姓才没有人在乎他今生做了什么。

她只是一平凡人,历史里应该没有自己的足迹吧。

幽幽笛声,其中却带着一丝思念。

不知赫连廷如何了?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就这样走了,想聪明如他也知道为什么,更会猜到自己是不会再回去他身边了。

他会就这样算了吗?

不,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不知道自己与这个男人将来会怎样,只要赫连冠在的一天,她就不想让父亲伤心失望。

但她知道,自己这样走了,赫连廷肯定会很伤心。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离开。

可不离开不行啊,他们谁也不能继续错下去了。既然无法停止,那只有分开,避免伤害的机会。

也许,时间久了,就不会再想了吧。

轻轻叹了口气,她苦笑一下,这个籍口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啊。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那么即使三年后的今天再见自己,赫连廷就不会有那样激动的反应了。

还是,没有得到却已失去,让他痛苦后悔;现在算是失而复得,所以他觉得希望回来了,这次是怎么也不放手了。

即使,她心里猛然一惊,他们会下地狱。

苦笑之余,心里还是抱了一丝希望,也许她可以自私一点吧。随即,她摇头,不能的,不能伤害身边的人了。

想爱而不能爱,爱了却是罪孽,都是痛啊。

上辈子生来受病的折磨,今生却是为爱折磨,天为什么就爱跟她开玩笑?

大哥,大哥,为什么那么个男人是自己的大哥?她不禁有些埋怨上天的作弄,为什么自己生为他的妹妹,就不是路人随便一个?

即使,她的灵魂与赫连廷不是兄妹,也无法将他视为一个兄长,可是血缘上,他们就是密不可分的亲人啊。

今生,他们不是谁负了谁,而是彼此的身份不对。

无法断了赫连廷的想念,她只能走得离他远远的,让那个男人看不到,也摸不着;即使自己会想,会念他,至少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至少,也许她是自私的吧,他身边总是不缺女人,得不到的总会让人心心念念,这样他就不会忘记自己了。

一生,一世。

不知不觉中午了,阳光变得有些猛烈了。

“小瑾。”

笛声犹然而止,赫连瑾连忙转身行礼,“民女参见皇上。”其实,早就知道有人接近,但因为来人脚步轻浮,所以装作没发现而已。

“不用。”祁浅月上前扶起她,绿眸里带着明显的宠溺,“平时只有我们的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她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点头,“谢皇上。”不用跪最好,“跪得容易”还没有发明出来呢。

祁浅月满意的笑了笑,旋身在石椅上坐下。

“你在这也坐了一个早上,也没吃饭吧。”

她轻轻点头,“嗯。”

他笑笑,“桂喜,传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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