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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同游人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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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一笑,她放开手,“嗯,只要静养几日就好。”以他的功力,这内伤很快就好。

“回房换衣服吧。”他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觉的不舍。

伸手拨去黏着脸旁的发,她吐了吐舌,也知道自己此刻很狼狈,“那你好好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去。

望着她消失在旁边的门后,好一会儿,他才关上门。

下人送来热水,她脱下了湿淋淋的衣服,解开了发,跨进大木盆里。

背靠着木盆,她闭上了眼睛,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一直都知道赫连廷的武功很好,但是今天与他交手的三人是一流的高手。他看似无事,那是被斗笠遮住了。

他们离去时,从那微微不稳的脚步,她已经看出,他受伤了。

刚才给他把脉时,她吐出一口气,幸好伤势不重。这也是因为他本身内力深厚的原因,不然难以估计。

不舍,是的,那种感觉叫做不舍。

今天,她第一次领略到。

不舍他受伤了,不舍他默默忍受着伤势,不露出一丝表情。

这个最宠自己的兄长,她为他感到不舍。

受伤,在江湖上,从来就不少见。

称霸中原武林这条路上,如果赫连廷没有强到像赫连冠那个境界的话,他将会受到更多的伤。

杀戮,从来都是残忍的。

如果,她没有足够的认知,是没有办法跟兄长一起站在征途上。

以丝巾轻轻擦着手背,她望着那紧紧掩着的门。

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独立。

一直以来,她都依赖着赫连廷。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她最安全的避风港。

记得五岁时,他第一次抱自己。

在他的怀抱里,她找到了安全感。也是从那时开始,自己渐渐依赖上这个冷漠又沉默寡言的兄长。

现在,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依赖他了。

可是,不行啊。

她必须独立,不能再依赖别人了。

依赖,只会让人变得胆怯。

闭上眼睛,默念《碧云诀》一遍,让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安静下来,她才睁开眼睛。

“阿嚏。”

她苦笑一声,从已经凉了的水里起来。

“阿嚏。”又打了一个喷嚏,拿过放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她怕是感冒了。

亏自己还是练武之人,这么容易就感冒了。

唤来下人将洗澡水抬下去,她从包袱里找出离开弯月峰前,莫云天硬是塞给自己的药,希望会有治感冒的药吧。

将所有的药都翻了出来,金创药,生肌丸,乱七八糟的各种药,就是没治感冒的药。

“阿嚏。”

将东西随手丢在房中的桌子上,她爬上了床。莫云天是够准备齐全了,什么铁打刀伤药都有,就是没猜到会生病。

拉了拉被子,她闭上了眼睛,睡醒了也许就会好点吧。

雨下到了傍晚就停了,一条彩虹跨过半边的天空。

家家户户开始准备今晚赏月的祭品,街道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别院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明漾。”赫连冠唤来那个指挥人布置院子的男子。

“教主。”明漾走到他身边。

赫连冠问:“有没有见到老五?”那个女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明漾愣了一下,努力的想了一下说:“回教主,从午后开始,属下就没有见过小五了。”

“嗯。”他应了一声,“你说,她能去哪儿?看门的人说没见到她出去,暗卫也没见到她离开别院。”

“哦?”明漾也觉得奇怪,“少主也许知道吧。”

赫连冠望着天边的彩虹摇了摇头,“我让雷霜去问过了,老大一个下午都在房里运功疗伤,没有出过去。也是从午后就没有见过老五了。”

“这个小五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跟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明漾故作轻松的说,可心里担心那小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你继续忙吧。”赫连冠淡淡的说:“我自己再找找看。”

“嗯。”

赫连冠一边走一边,那丫头能躲在什么地方。

想了一下,对了,他没有去她的房间找过呢。

他带着雷霜走进两个儿女住的院子,赫连廷已经站在自己的房间外。

“爹。”

“嗯。”赫连冠走过去,“好点了吗?”

赫连廷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只要再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

“找到老五了吗?”

“没。”赫连冠摇了摇头,微微皱了皱剑眉说:“我让人找过了整个别院,也问过所有人了,没有看到老五。”

闻言,赫连廷皱起了好看的剑眉。

“我现在来碰碰运气……”赫连冠露齿一笑,走到女儿的房前举手敲门,“看看她在不在房里。”

赫连廷脸额抽筋的望着父亲,小妹的武功只比自己略差一筹。如果她在房间,他们这么大动作,她早就出来了。

“老五,你在不在?”赫连冠一边敲门一边喊。

里面传来一声些微的声响,父子二人互望一眼,赫连冠再敲门:

“老五,我是爹,你在不在?”

“在。”里面传出回应,可不是二人熟悉的声音。

二人心里都觉得奇怪,互望一眼,站在门外等候。

过了一会儿,门被拉开,一张睡眼惺忪的小脸出现在他们眼前。

“爹……”打了呵久抬头望着二人,赫连瑾再喊:“大哥。”

听到她的嗓音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赫连冠皱了皱好看的剑眉:“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阿嚏。”她连忙以袖子遮住嘴,“没事,只是着凉了而已。”

闻言,赫连廷皱紧了剑眉,眼里带着一抹淡淡的自责。

“吃药了吗?”赫连冠摸了摸她的额头问。嗯,有些烫手呢。

她摇头,“不用了吧,我待会打坐运功一会也许就没事了。”得准备一些丝巾才行。唉,没有纸巾就是麻烦啊。

见她精神不错,他也放心,点了点头说:“明漾在院子里准备好一切,今晚我们父子三人一齐赏月。”

“知道了。”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那你休息一下吧。”说罢,他转身离去。

用袖子擦着鼻子,她在心里为它默哀一秒,麻烦那个洗衣的大婶了。

“大哥……”她抬头望着那个立在门前没有离去的男人,“还有,阿嚏,还有事吗?”

“进去再说。”他推着她进屋。

进房后,他一甩手,房门自动关上。

她爬回床,拉着被子抱着自己。

看着她将自己抱得像粽子似的,他不禁露出一个不自觉的浅笑。

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他淡淡开口:“爹找了你一个下午。”

“哦?”她应了一声。现在幸好不是夏天,不然自己就成了傻瓜了。“找我干什么?”她刚才在补眠啦。

将手掌放在她的背上,他平声说:“不知道。也许没见到你回来,觉得不放心罢了。”

“大哥。”感觉他将真气输入自己的体内,她一惊,“停。你还有伤在身,这样会造成真元损耗甚大的。”

“没关系。”他淡淡的道。

“大哥,我自己可以。”她急急的说。这不过是小小的感冒而已,他没有必要将真气输给自己。

“我的内伤已经好了一半。”他依然不停。

“大哥。”她在心里轻轻叹气。

觉得身体开始发热,没多久开始流汗。大约过了半刻,她已经汗流满身。

“好热。”她低喊。

他这才收回手,平静的俊脸有一丝淡淡的红,看来竟有些妖异的迷人魅力。

微微愣了一下,这样的他,她第一次见到。

心,微微的一动。

她拉下了身上的被子,跳下床,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

“好多了吗?”他淡淡的问。

“嗯。”她点着头,身子都没那么沉了,说话也没有浓浓的鼻音了,“好多了,多谢大哥。”

他勾了勾嘴角,想要起身,眼前却突然一黑,失去了知觉。

“大哥。”

见他身子微微一晃,赫连瑾吓得立刻冲过去扶住,可是个子小的她被倒下来的身躯压在床上。

鼻端围绕着男子的气息,那一刻,她的心微微的乱了一下。

可是,她立刻回神。

“大哥。”推了推身上的兄长,可是没有反应,她慌了,“大哥,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她知道,他昏过去了。

用力的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她喘着气将他搬上床。

望着床上的男人,她只觉眼眶刺痛不已。说内伤好了一半,是骗人的,只是不想自己拒绝而已。

把脉,知道他是虚耗真气太多,身体承受不了才会昏过去,很快就会醒来。

她这才放心下来,可是心里的某一角却微微的抽痛着。

他,这又是何苦呢?

给床上的人拉好被子,望着那张俊脸好一会,她才转身走出房间。

打了一盆水回来,在屏风后大略擦了擦身子,换了衣服,她才去看床上的男人。

黝黑的俊脸此刻显得有些苍白,那禁闭的唇也有些干了。她倒了一杯茶,在床边坐下,以手指沾了水轻轻的涂在上面。

那柔软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手指,一种奇怪的感觉划过心湖。

想什么呢?

她摇了摇头,将那种奇怪的感觉甩去,继续将茶水涂在那薄唇上。

觉得差不多了,她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望着那个禁闭着眼的男子。

从小,他就特别照顾自己。对别人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他在她面前总会露出淡淡的笑容,总是将最好的留给她。

深入变幻莫测的大漠,只为给没有抵抗毒物体质的她找到能解天下所有毒的翠寒玉。

现在,不顾自己有伤在身,硬是输真气为自己驱寒,弄得真气虚脱自己昏了过去。

“大哥,为何?”望了望紧关着的门,目光再落在那个睡着的男子脸上,她轻轻喃着:“为何?”

回答她的是,一屋子的安静。

“咯咯。”有人在敲门。

她像是梦醒一样的猛地睁大了眼睛,起身向门口走去,“谁?”

“五小姐,小的送饭来了。”门外的人说。

她拉开门,门外的人拿着两个托盘。

“有一份是给少主的吗?”

来人愣了一下,跟着点头,“是的。”

“都给我吧。”她伸手去接,“少主正在与我聊天。”

“呃,是。”将两个托盘都交给她了。

她转身往回走,那人伸手帮她将房门关好,转身走了。

将两个托盘放在桌子上,她拿出火捏子将房中的蜡烛都点燃。她讨厌黑暗,总喜欢有光的地方。

火光照亮了房间,她望了望床的男子,觉得在烛光照耀下的他让自己有一种温暖。

收好纸捏子,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她露出一个笑脸。

“大哥,你醒得刚刚好,饭菜送来了。”

赫连廷坐了起来,望了望桌子上的饭菜。在望到那只杯子时,他的眼神暗了一下。

抬头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小妹,原来那不是他的梦,是真实的。

“快来吃饭吧。”她拉着他起身,有点唠叨的说:“之后,你得打坐半个时辰。晚点,还得陪爹赏月呢。”

他沉默的被她拉到桌子前坐下,与她一齐吃饭。

“大哥……”她打破沉默,眼里闪着担忧,“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饭。

“我……”她吸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碗筷,压抑着心里的不安,“看着你倒在我身上,任我怎么唤也没有反应,我,我会怕。”

抬起眼皮看着小妹,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用怕,大哥不会离开你的。”

听他这么说,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就是快了几拍。

见她望着自己,他勾起一边的唇角,“不要多想了,吃饭吧。”这样茫然的她,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呢。

“嗯。”她埋首扒着饭。

之后,父子三人一齐赏月。

子时前,赫连廷因为有伤在身就回房休息了。

赫连瑾与赫连冠喝酒直到天明,父女二人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望着月亮喝酒而已。

回房前,赫连冠问:“老五,你决定要帮老大称霸中原武林吗?”

赫连瑾沉默的望着满月一会才开口:“爹,大哥跟你是不同的。你游戏人间,对什么事情从来不认真。可是大哥,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而我,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去成就他的野心。想看看,被我们赫连家统治的中原武林会是怎样的。”

闻言,他露出一个微笑,“没想到……”望着那个少年老成的女儿,“到最后,最了解我的人,原来是你。”

“不。”她摇了摇头,“爹只是,看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已。”这个老爹,从来就没有人了解过他。

他抬头望着月亮沉默了好&书&网久,最后叹息一声,“你去睡觉吧。”

“爹也不要喝太多酒了。”说罢,她转身离去。

“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他冷冷的笑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是这样的。我若想要,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只有,我不想要的而已。”

那种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很好。

她听到他的话,但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走。

被袭击了

露气寒光集,微阳下楚丘。猿啼洞庭树,人在木兰舟。

广泽生明月,苍山夹乱流。云中君不见,竟夕自悲秋。

《楚江怀古》,马戴

八月十六的早晨,微微小雨无声下着,鸟儿躲在树叶丛中叫着。

微冷的秋风吹来,枝头上抖落一片雨水。

一紫衣少年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手拿着白玉笛,望着前面那篇含苞待放的菊花出了神。

顽皮的秋风撩起她额前的刘海,就见那双迷惘的眼睛突然恢复了神采,少年赫连瑾站了起来伸着懒腰。

昨晚与教主老爹喝酒至五更才去睡,只是习惯了早起的她没睡一个时辰就醒了。

起身发现下雨了,不想去晨跑,她就坐在这儿发呆。

今天,他们该起程回西北的。

踢踢腿,伸伸手,弯弯腰,她这算是早操啦。

觉得筋骨没那么紧,背靠着走廊的柱子,她将笛子举到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有些幽怨,有些柔情,又轻轻得像风的笛声随着秋风飘散。

这曲子,是谢雨欣的《天仙子》。

她不是特别的喜欢,可是现在却想吹。

一阵风吹来,觉得脸有些冷,她伸手去摸,却发现那是自己的泪水。

她愣了一下,自己居然哭了。

以衣袖抹去泪水,她苦笑了一下,好端端的,自己哭什么呢?

想不起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流泪了,好像从三岁起吧。知道自己真的成了赫连瑾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留过一滴泪了。

今天是怎么了呢,怎么吹着笛子就流泪了呢?

“小五。”明漾撑着伞走进院子。

一边将白玉笛子插进腰间,她一边问:“大家都起来了吗?”

“嗯。”他走过来,收起伞,“教主让我来叫你们。”

“你去叫大哥吧。”她转身走开,“我回房拿包袱。”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微红的眼眶。

“快一点,大家在门外等着呢。”他在她身后喊着。

她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他耸了耸肩去敲赫连廷的门,“少主。”总觉得那小丫头今早的举动有些怪。

门被拉开,一张没有表情的俊脸映入眼帘,“我等下就来。”赫连廷淡声道。

“是。”他转身离去,少主也很奇怪。

望了望天空,小雨继续无声的下着,赫连廷转身走到床边拿了包袱,再走出房间。

踏出房间,他看到那个小小的紫衣人儿正背对着自己望着淡淡的雨幕出神。

望着那个挺得老直却透露出孤独的背影好一会,他才上前,“老五。”

她转头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说:“我没伞,怎么走?”

发现她的眼眶有点红,他不要去想为什么。沉默的自她手里拿过包袱,他弯身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大哥。”她一惊。

低头看了一眼那张有些惊慌的小脸,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抱起她没入雨里。

怀中的人儿,如记忆里一样的轻。

他还记得,在这个小妹五岁时,自己第一次抱她。

那时候的她已经冷静得不像个小孩,那双眼里闪着冷冷的光。七年过去了,她变得更加沉静,他几乎无法从那双眼里看出她真正的想法。

将头埋在他胸前,她贪婪的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这个怀抱如记忆中的温暖,让她觉得安静,多想一直这样。

微微苦笑一下,她知道这个怀抱不会属于自己。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等在别院前的人见到他们的冷面少主居然抱着一个人,都吓了一跳。当看到那紫色的身影时,他们又被吓了一跳。

他们那个刁钻古怪的五小姐居然会让人抱,唉,难怪今天会下雨呢。众人望了望天,原来两位小主子都反常了。

看着那两人,明漾觉得好像回到了七年前,十五岁的赫连廷抱着五岁的赫连瑾。

七年过去了,她依然只让他一人抱。

尚隽见二人到来,立刻拿着伞走过去。

“老大,你有伤在身,就坐马车吧。”赫连冠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停在一旁的马车说。完全没有被两个孩子的亲密“拥抱”吓到。

将小妹放下地,赫连廷皱了皱剑眉,冷冷开口:“没必要。”他还没有弱到那个程度。

“我的马呢?”赫连瑾望向那个坐在马背上的桔衣男子。

明漾露齿一笑,指了指马车说:“教主说你整夜没睡,坐马车正好可以睡个回笼觉。”

看看灰灰的天空,又看看微微笑着的教主老爹,她自动自觉的跳上马车。骑马要淋雨,还是坐马车舒服多了。

“少主,请上马车。”尚隽平声对主子说。

看了看父亲微笑的俊脸,赫连廷抿了抿唇,也上了马车。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才坐好,马车就动了。

有点头痛的赫连瑾被靠着软枕,一手拿着花生米往嘴里抛,一手拿着书,眼睛只望着书本,可谓是目不斜视。

见她如此用功,赫连廷不禁有些奇怪,“老五。”

“嗯?”她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你在看什么?”他淡声问。

往嘴里扔进一粒花生米,她放下书说:“我昨天才发现自己对中原武林没什么了解,所以让明漾给我准备了一些书,从今天开始用功。”

伸手拿过那本书,《武林秘史》,他勾了勾嘴角,真不知道明漾从哪儿找来这样的书。

“有什么想知道,直接问我就好。”放下书,他望着那张小脸说。

她笑了笑,“我知道大哥对中原各家很了解,可是你有伤在身,需要多休息,我自己看书就好。”

他说话就会说重点,没半个形容词,让他来讲解武林故事,她得准备几壶上好的铁观音才行提神用的,免得会听到睡着。

他看了看那张有些心虚的小脸,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禁问:“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她连忙点头,“我当然关心大哥了。”呃,这个男人就是太精明了。

“那好。”他躺下,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她顿时目瞪口呆,“大哥?”就见某人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也亏得马车够大,可以容得下他那高大的身躯。

哇塞,她望着那个呼吸均匀的男人,那个冷冰冰的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和了?

平时即使对自己再好,自五岁后,他就再也没有抱过自己了;就更别说像现在这般的跟自己亲近了。

不过,她望着那张俊脸,他睡着的时候少了那个冷冽的气息,可近多了。

她观察着那完美的五官,剑眉入鬓,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挺直如山岳,紧抿着的薄唇。前世时,看过一个节目说,鼻端高的人,自尊心很强。唇薄者,薄情。

褐色的发随意的散落着,这样的他看来,竟帅气得有些妖媚。

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大哥,只有绝于情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要称霸武林,你必须要成为完美的强者。”

薄情,也许他是吧。

一个人有了在乎的事物,这些事物就成了他的弱点。

完美的强者,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弱点。

望着那张平静的睡脸,她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男人注定成为强者。

拿过放在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她拿起那本《武林秘史》继续看起来,所以没有看到那双睁开又闭上的眼睛。

看着看着,她也睡着了。

醒来,是被一阵颠簸弄醒的,随即马车就停下了。

赫连瑾睁开了眼睛,发现腿上的重压感消失了,车厢里只剩下自己一人。

外面传来打斗声,她这才发现马车停了下来。

“阿嚏。”撩起车厢的帘子,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她打了一个喷嚏。

“小五。”明漾向她这边看来。

望着穿梭于一群穿着道袍的汉子的黑衣男子,她微微皱起了柳眉,他身上有伤还要动手。

再望望,雷霜策马立在赫连冠身边,明漾则守在马车旁。

“尚隽,还不去帮少主。”她对那个车夫说。

尚隽转头看了她一眼,用那平板的声音说:“少主要属下在这儿保护五小姐。”

“咳,没必要。”她一掌将他打出去。

“少主,我奉五小姐之命来帮你了。”尚隽一边举手成掌劈退一个道士一边用那平板的声音解释着。

看不出这块万年寒冰也是冷面笑匠一个呢,“咳咳……”赫连瑾想着,真是人不可貌想啊。

“喝口水吧。”摇着头,明漾将竹筒递给她。

接过,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感觉喉咙舒服多了。“多谢。”盖上盖子,她将竹筒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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