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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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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皇上交待您办的差事还没有完成,现在不能回京。再说只是定了婚期,也不是马上就纳进洞房,王爷您不急於这一时。”
“本王管不了那麽多,他们硬逼著二哥娶他不喜欢的女人,二哥肯定现在心里不痛快,本王即使不能阻止皇上的意思,也要去劝慰二哥。”赵锦推了他执意要走。
“王爷可以给二王爷修书一封,以表您的关切之情,如果您冒然回京,非但不能为二王爷分忧,还会被皇上怪罪,届时更是让二王爷愧疚忧忡。”
赵锦一顿,突然想起了来万州前皇帝跟他说的话,自己太冒失,总是给别人添麻烦。难道真是这样?
刘正清见他冷静了,又劝道:“草民可以派人即刻送往京城,一天一夜後二王爷就能收到书信。”
赵锦想了想也对,送信可比自己回去及时,这才让刘正清准备笔墨,思度半晌提笔挥毫,最後还怕刘正清偷看,亲自将信封了蜡交到对方手中。
等到刘正清吩咐人快马加鞭加急送出,赵锦心里还是不踏实,他想赶紧回去,把从知州那里要来的账册和刘正清核对。
账目表面上自然是无误,里面造假赵锦也不理,反正国库里有的是钱,生点蛀虫在所难免,往年也出不了纰漏,他就走马观花地掠过去了。
刘正清知道赵锦迟早待不住,也就不挽留他,只是在官银装上船的时候,提醒赵锦走陆路,可赵锦想我一个催银子的钦差,哪能和银子分开,坚持与银船一起走。
刘正清拿他没办法,嘱咐再三一定要小心,这才送人走了。
万州岸上一干官员商贾前来相送,赵锦住的这些天都没为难他们,让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员感激涕零,暗道这个王爷真是变通,为下面人著想。
万州是富庶之地,装了整整三满船的银子,赵锦立在船头示意众人回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二王爷娶亲,别的都不上心,回舱之际眼角余光撇到刘正清,对方还是一贯的样子,插著袖微笑看著他,一副後会有期的表情。若不是赵锦此时已在船上懒得和他计较,早就数落他一通,这人怎麽看怎麽厌恶。
行至万州边界,白水翻浪,河面上不时有飞鸟掠过,岸边的芦苇早就干枯,支著瘦挺的杆子随风摇摆,满目荒凉。
赵锦心中萧瑟,想起刘正清曾命人带给他的一首文酸情诗。诗里所述场景正是此地,他一时心软便留意一番,想不到真有如此凄然的景象,再加上对二哥的忧思,明白了不怪诗人愁肠,实在是触景生情催人感叹。
船行至芦苇荡,压银的官差倍加小心,警惕地扫视著四周,赵锦心情不好,独自坐在舱内饮茶,他觉得自己都能被茶醉到,嘴里不禁念著:“二哥……”
迷迷糊糊倒在舱内,想就这样睡过去,省的自己惆怅,刚一闭眼,船身猛然摇晃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怎麽回事,一声剧烈的轰鸣在耳边响起,整个船都震开了缝,他一脑袋撞到船壁上,立马冒了血。
“怎麽回事?”
头刚一探出去,马上被同船的官吏挡了回来,官吏急迫道:“王爷,是乱党!”
“这群混蛋!”赵锦顾不得满脸的血,一甩胳膊将他推开,站前甲板上高声道:“大家不必惊慌,小小乱党不足与我朝廷抗衡,各船见机行事──”
砰的一声,炮弹就打到他不远处,水花喷溅,大船被浪头击的差点翻过去,赵锦脚下打滑,一个跟头滚到甲板那头,被河水泼了个通透,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船上都设有大炮,兵士赶紧回击,顿时江面上狼烟滚滚,混乱不堪。
对方显然是做好了埋伏,隐在苇丛中找不见踪迹,敌暗我明,大船摸不准目标,往往开了空炮,又冷不丁被袭击。
赵锦恼怒间听到有人在芦苇丛中哈哈畅快大笑:“兄弟们看好了,这船上装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咱们怎麽能轻易让银子从眼皮低下溜走了那,哈哈哈……”
他手下的人也跟著附和著,把赵锦气的火冒三丈,爬起来冲声音来处骂道:“大胆!敢跟朝廷作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加紧轰击,将这帮草寇给本王一网打尽!”
大船官兵听到王爷命令,开始调整方向冲苇丛连续喷射,硝烟火光四野滚滚,烟火将芦苇引燃暴露了乱党的行踪,那群乱党多是乘坐小船,在烟雾之中穿行,不一会就绕到大船四周,试图登船。
官兵哪能让他们得逞,执了长枪奋力抵挡,一时金属碰撞声,轰鸣声,喊杀声不断,赵锦抢过刀刚挥了两下,就觉得天旋地转,原来他所在的官船被当成攻击目标,耳边轰鸣,船身被炸了个大口子,甲板桅杆冲上了天,巨浪朝头顶盖过来,整个船掀翻了。
河水里掺杂著硝烟味,还有浓浓的污血腥臭,他拼命挣动著,想自己恐怕要葬身於此了。
可是二哥呢,还没有见二哥一面,还没有告诉他,自己一直对他,对他……他这一辈子恐怕真的没机会说出口了,就这麽遗憾地死去。
他灌了几口水,感觉脏污的河水侵袭到肚腹,身体也渐渐沈了下去。意识模糊间,後领被人拽住,赵锦以为是手下来救他,用最後的力气睁开眼,感激地试图将人看清,这才发现对方并不是穿著兵服的官兵。
那人拽著他冲出水面,拍了拍他的脸,赵锦顿时咳呛出一口污水。江面上满是狼藉,就听对方吹了声口哨,兴奋地喊道:“大哥,抓著个娘们儿!”
南宫 第九章
乱寇们截获了一船官银,其它两艘银船冲出包围跑了,一群人庆贺高呼著上了岸,朝深山密林之中隐去。
逮到赵锦的是个蓄胡子男人,众人都觉得他的浓密胡子个性,也就戏称他为胡子,他一路上被大夥不停嘲笑,眼睛花了才把那穿著华贵的当朝六王爷赵锦当成女人,但众人都没否认,赵锦确实长的雌雄难辨,乍一看还真像个落难女子。
他们口中的大哥叫阿峰,年纪三十来岁,长著一张四方的国字脸,他命人把赵锦关在一间简陋的废屋之中,跟手下人商量下一步怎麽办。
劫了银子大家都很高兴,一致提议分给灾民,让朝廷把赵锦赎了,多拿下一笔银子,然後再筹划下一桩买卖。阿峰心里却有别的想法,最後也没商量出个结果,大夥喝了酒横七竖八地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把风的兄弟把阿峰推醒了。
“大哥,外面来了个人,说他叫刘正清,是来跟咱们谈判的。”
“谈判?”阿峰一揉眼睛,突然蹦了起来。
他们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连官兵都找不到,怎麽刘正清却知晓?这意味著这个地点已经暴露了。
“还有没有其他人跟著?”
“没有,就还一匹马。”
阿峰心里稍安,让人将刘正清带进来。刘正清的名字许多人都听过,北阳国第一大富商,富的流油唯独不缺的就是钱,这让他们打内心充满敌意。他这次难道是代表朝廷来的?
等到见著刘正清,大家都不相信,此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容貌俊朗和善,脸上还带著淡淡的笑,浑身上下更是透出一股温文儒雅之风,跟想象中的尖酸商人完全不符。
“你就是刘正清?”阿峰一脚支在椅子上,也怀疑似的扫视他。
“正是。刘某听家奴说六王爷被擒,特来搭救。”刘正清直接道明了来意。
阿峰手下人忍不住了,举著刀喝著:“你们打算用多少银子来赎?”
刘正清笑了笑只当未闻,注视著阿峰道:“刘某可否与首领您单独谈谈?”
阿峰见他眼中似有深意,一挥手,让手下都退下。
刘正清环视了四周,都是残垣断壁,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寺庙,一群人把它当成暂时的安置之地。
“你们没有为难王爷吧?”
阿峰嘴一嗤,哼道:“他是权贵之体,岂是我们这些草寇能比的,一个王爷能值万两银子,我们怎能亏待了他。”
“那就好。”刘正清随後叹了口气,“不过您估计要失望了,王爷他并不得宠。”
“刘正清,你当我阿峰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白丁麽?你若没有诚意就乖乖回去,找一个朝廷官员来跟我谈价钱。”
刘正清听罢微微一笑:“您可以仔细想想,如果王爷真有那麽大权势,其它两艘运银子的官船怎会抛下他径自跑了呢?他比不得二王爷和三王爷揽著朝中事务,您即使将他杀了,对皇上来说也算不了什麽,毕竟皇子有的是,夭折的也好,遇难的也好,可不缺这一个。届时您不但成全了他舍生取义的名声,而且──”
“而且什麽?”
刘正清偏偏跟他卖关子,意有所指地道:“半个月前东部出现了一夥盗寇,将沿海的火炮盗去几架,朝廷正追查这件事,今次又出了这个案子,任谁都能猜出是谁干的。”
“哼,老子怕你们就不犯事!顶多一死,老子死也问心无愧!”
“死固然算不了什麽,但就这麽丢了性命岂不可惜?刘某知道你们是被朝廷逼得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抢夺的钱财也分予了百姓。若是真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倒不如来个翻天覆地,推垮这腐朽的朝廷。”
“刘正清,你这话什麽意思?”阿峰被他一番话惊呆了,刘正清可是朝廷的爪牙,怎麽能讲出这样违逆的理论?
刘正清却十分冷静,他抖抖袖子上的灰尘,快马加鞭来得匆忙,身上都落了土:“刘某只是为您和众兄弟指条路,西南定州刚发了讨反檄文,义军首领陈昭揭竿而起,仁人志士纷纷响应,您不如去投奔他,推翻暴政才能救天下百姓於水火,这岂不比白白屈死在这万州痛快千百倍?”
“你到底是?”阿峰狐疑,若是真能放眼大处像他说的那样干一番大事业,也不白来这世上一遭,想想自己现在东躲西藏毫无章法的营生,显得过於浅薄。
“实不相瞒,不出三天朝廷剿匪的兵马就会搜查到此,你们再如何躲藏,至多与六王爷同归於尽。但若您能放过王爷,刘某可以将您推荐给陈昭,届时必会受到重用。”刘正清不言自明。
阿峰还是怀疑:“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刘正清哈哈大笑,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道:“刘某是个商人,商人只讲求一个信誉,这也不过是一比寻常交易。您大可不信我,与六王爷死在一处,是刘某再乐意不过的事了。不过刘某还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可听过十二年前的太子谋反一案?”
“那时我已成年,案子闹的举国震惊,自然记得。”
刘正清长叹:“刘某侥幸生还……刘科正是先父。”
二人一直谈到午後,手下们眼见著太阳从正头顶偏过去,才看到老大与刘正清一前一後出来。阿峰见手下的兄弟们迎上来,顿时生出一股豪迈,觉得天地无比宽广。
赵锦被五花大绑拴成一团,嘴里塞的脏布让他直犯恶心,他蹭著身子想挪动地方,却怎麽扭也动弹不得,把他急得唔唔直叫。
守在外面的俩人朝里看了看,呲著牙调侃他。
“王孙都长这模样?女里女气的,干活都没力气,也能娶到几房老婆。”
“人家是富贵种,生下来嘴里就含著金元宝,哪还用的著他们下地干活?”
“我呸!都是些龌龊东西……”
俩人聊著,就见胡子张著胳膊过来了。
“你来干嘛?”
“这不是替班嘛,快去吃饭去。”胡子像模像样道,伸著脖子冲里面望。
“你小子别是动什麽歪心,”其中一个兄弟拿胳膊肘捅他,“大哥交代不许为难他。”
“罗嗦什麽,我又不是不知道。”胡子冲他一瞪眼,那俩兄弟见他要急,也就不再理会识趣地走了。
胡子见二人拐出了院,马上迫不及待地开了门。
赵锦还在那徒劳挣动身上的绳索,见胡子进来立马一愣,发现对方脸上笑的不对劲,蹭著脚拼命向後退。
“唔唔──”
胡子蹲在他面前扳著赵锦的下巴,对方惊恐的眼神里带著恼怒,使劲挣脱著扳住自己的手。
“真够劲,怎麽不是个婆娘?……”胡子啧啧直叹,“你在这待不了多久,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如先谢谢我,容我干一回?”
“唔唔唔!”赵锦气的脸都憋紫了,他一急之下用头狠撞对方,想把对方撞开,却一把被胡子揽住,作势就要压下。
“胡子!”门口传来怒喝,阿峰已经冲了进来。
胡子动作一顿,觉得後背上袭来一股冷风,还没等他回头,一只手就闪到他眼前,“哢嚓!”腕部剧痛,捏著赵锦的手骤然松开,手腕被砍为两截,紧接著被一掌震飞了出去。
“胡子!胡子!”
胡子直震出墙外,登时喷出一口血,胸前血渍漫溢,已然拍折了几根肋骨。众兄弟大惊,忙去查看伤势,有的拔出刀来怒目瞪视著刘正清。
“刘某一向不愿与人为敌,但千万别犯了我的忌讳!”刘正清将惊魂未定的赵锦搂在怀里,厉声警告身後众人。
南宫 第十章
刘正清将人打伤,阿峰让手下兄弟把他和赵锦关在一处,赶紧给胡子治伤去了。
赵锦见刘正清来救自己,心里顿时踏实了,嘴里的布一拿走,便开始破口大骂,刘正清刚给他解了半边绑绳就要跳起来跟人拼命。
刘正清将人制住了,又哄著他安慰半晌,赵锦这才安生下来,折腾了一天勉强撑著精神,现在眼皮一耷一耷的开始犯困。後来他终於在刘正清怀里睡著了,还作了个梦,梦见二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著吻他,他就装作真的不知道,二哥俯下头在他唇上轻触,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唇因为激动而颤抖,赵锦觉得没有比这更让他心动的了。
还是刘正清叫醒的他,赵锦眯著眼一看,外面都黑了,最亮的当属刘正清的眼睛,自己还保持著躺在刘正清怀里的姿势,赵锦嫌他把自己弄醒了,不满道:“怎麽了?”
“嘘!”刘正清小声道,“王爷,我们逃吧。”
“恩?”赵锦一惊,能逃的出去?
刘正清把他扶起来,赵锦隔著门缝往外一望,两个守门的枕著门槛睡的正香,还打起了鼾。
刘正清指了指後窗,示意从那里跳出去,赵锦一提衣袍下摆就往上冲,奈何窗户太高,他像个壁虎似的扒在墙上怎麽也够不到窗边,就听後面“扑哧”刘正清笑出声来。赵锦冲他一皱眉,示意不要出声,刘正清走上前将他一托,轻易就爬上去了。
两人借著月色在寺庙後摸索,亏的寺庙破旧,东绕西跳就出了寺,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石柱上拴著一匹白马,赵锦心里高兴,欢声道:“真是上天助我,这下他们追都追不上了。”
刘正清心中苦笑,那正是他的马,却也不点破,二人骑上马,刘正清回过头朝身後的残垣处一示意,在月色中冲山林外驰去。
断垣内闪出一个人型,正是阿峰,他紧了紧怀中的书信,目视二人离开。
两人不敢耽搁,一路上马不停蹄地直奔京城。赵锦辛苦回京,没来得及回府就进了皇宫,皇帝早就知晓了官银被抢之事,冲赵锦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又下旨罚去他三年的禄银,让赵锦在殿门口跪著,把刘正清留下问话。
“正清,朕问你,你是怎麽知道盗匪的藏身之处的?”刘正清不是朝廷的官员,自然也惩不到他,皇帝发完火,气才慢慢顺了,品了口佳酿盘问起事情的细节。
“近期南方盗匪猖獗,草民担心王爷在路上出意外,派家奴在暗中随行,是以得知王爷下落。”
“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眯著眼,慵懒地挪了挪身体,“那又是怎麽从匪徒那将老六救出来的?”
刘正清一板一眼道:“草民随身带了一叠银票。”
“哈哈哈──”皇帝拍著龙椅大笑,“亏老六还以为你们运气好侥幸逃出来,朕就觉得没这麽简单,这样说是你把他赎回来了?”
“草民擅自主张,望皇上不要怪罪。”
“怎麽会,你把朕的儿子救出来,朕感激你还来不及,正清,想要什麽尽管说。”
刘正清扭头朝殿外望了望,隐约看见赵锦一身狼狈相还跪在日光底下,前来求见的大臣和穿梭的太监宫女虽然不敢说什麽,但这样罚跪实在让赵锦难堪。
“草民只希望六王爷平安。”
“这个你放心,朕对你们有所亏欠,自然会补偿。老六任性幼稚,朕容他胡闹,不和他计较……”皇帝伸手又倒了一杯酒,近来不知是饮酒太多还是怎麽的,头总是阵阵疼痛,“况且你很懂事,能帮朕分忧……若是换了别人,一次次的胡来,早就没命啦。”
皇帝的话自然有他的用意,刘正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草民代六王爷谢过皇上。”
皇帝一怔,突然笑道:“正清,朕没看错你,真是聪明人……可惜啊,怎麽就认准老六了?若不是被这儿女情长束缚手脚,让人捏住弱点,你将会是个成大事的人。”
“草民无意成就事业,只求平安。”刘正清道出肺腑之言。
“这样也好,平常之心最为难得……”皇帝长叹,揉了揉眉头,“朕宠著你们,但也是有限度的,只要你办事得力,朕会帮你护著他。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但他毕竟是朕的儿子。”
这时太监来报,二王爷赵桓急著求见,皇帝一示意,刘正清从偏殿退了出去。
“父皇,六弟他──”
还没等赵桓说完,皇帝就不耐烦地发话:“好啦,朕知道你要为他求情,传朕口谕,让他起来吧,朕饶他了。”
“谢父皇!”
赵桓兴奋地出来,一扳赵锦的肩,见他无精打采的,忙道:“小锦,父皇饶恕你了,二哥带你去看娘。”
“二哥,我膝盖疼……”赵锦跟个小孩似的在赵桓面前撒娇,他真没想到回京後竟是这个模样见到二哥,心里要多沮丧有多沮丧。
“你忍一忍,到娘那二哥帮你上药。”赵桓背对他弓下身,作势要背赵锦。
“二哥。”赵锦就是不上去,他都二十了,还被哥哥背著,这怎麽像话。
赵桓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把赵锦背了起来:“怕什麽,你长再大我也是你的哥哥,谁会说闲话!”
“就是,两位王爷真是手足情深,奴才们看著都羡慕。”常跟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适时奉承,赵锦心情极糟,给了他一记白眼。
“张公公,今天父皇气色不大好,你多侍候著。”见老太监满脸赔笑,赵桓打了句圆场。
张太监连连答应:“老奴应该的。”
赵桓背著赵锦走下台阶,在殿前的广场穿过,阳光拉长了背影,赵锦这才感觉天气也不是太热,毕竟是深秋了,这样晒晒也不错。
张太监送走了人,笑一收指使其它太监干活,殿前登时清静了。刘正清从柱子後显出身来,看著赵锦趴在赵桓背上舒服地享受日光,那样子说不出的满足与惬意。他不自觉掐紧广袖中掩藏的手指,眼底深处隐藏著浓重的落寞。
南宫 第十一章
惠妃听说官银被劫,惊得心神不宁,见赵桓把赵锦背过来,这才缓了口气,拉著赵锦的手直抹眼泪。赵锦心里过意不去,反过来安慰她说自己很好并没有吃苦头。
帮赵锦上了药,惠妃也心安了,赵桓便要离开,他管著朝中事务,总是忙碌。赵锦偏要嚷著跟他一路,却不回自己的府邸,随他进了二王府。
赵桓在书房批阅公文,朝廷官税被劫,涉及到了吏部、户部、兵部和刑部,就拿户部来说,负责重新核对数量,督办税银入库,这其中再不能出什麽纰漏。
赵锦见他没有时间与自己说话,百无聊赖地在书房中东瞄西瞅,不时拿出一本书来翻两眼,他和赵桓的好静不同,极其缺少耐心,一会就烦了。
“二哥──”
赵桓从书册中抬起头来,见赵锦挺在对面的椅子上不满地哼哼,忙将眼前的事告一段落,走过去斜著身子看他:“累了吗?要不要睡一觉?”
“我不睡,”赵锦伸手拽著他的胳膊,把赵桓跟自己拉近些,“我想陪著二哥。”
“可我这里很无趣……”赵桓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哄他。
“二哥,我想问你个事,”赵锦犹豫後别扭著说,“不知道是不是传言,听说你要纳周首辅的千金为妃?”
“你消息真灵通,确有其事。”
想不到赵桓这麽痛快就承认,赵锦的疲惫一下子飞了:“你不是不纳妃麽?前些天还肯定著说的!”
赵桓抓抓他的头,颇为宠溺地说:“你也说过想让我纳妃吧?”
“我那是──”
赵锦一下子喊出口,想了想自己确实劝过他,低著头没了底气:“那不是我本意。”
“小锦,纳妃的事是父皇定的,他说有了後代才能稳固根基。”
“他什麽意思?”
赵锦冲他笑了笑,却不解释。
“你要是纳了妃,还会跟以前一样对我好吗?”赵锦心里不平衡,总觉得二哥会被抢走。
“你别想太多,二哥是不会变的。”
赵锦越想越伤心,胳膊一张搂住了赵桓的脖子,眼泪都流出来了:“我不想让二哥娶亲!”
“又孩子脾气,娶妻生子是必经的事,你也会有那一天的。”赵桓拍著他的背,一个劲安慰对方。
没想到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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