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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客栈[出书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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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俗话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看不清楚的也只有自己的心。
冷飞闷咳几声,眼中的神情渐渐淡泊清明起来,但是刹那又成混沌。刑锋仍就在他身上肆虐,手心已被冷飞嘴中溢出的血濡湿了一片。
林傲全然不知楼上之事,现下他专心坐在柴房里,正看许屹带了羞愤脱去衣衫。
「你倒是快些。」林傲哼了声,眼中带了分戏谑。
许屹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早就羞得面飞红潮。他狠狠瞪了眼林傲,无奈也只得伸手除去仅剩的亵裤。此时,许坚躺在一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已心急如焚。他眼神里多是恳求许屹不必为自己受此大辱,可许屹偏偏不看他。
许屹既脱光衣服,这便走到许坚身边,也帮他除去下身衣物。
他不发一言,看了眼许坚下身,忽然愤然转身对林傲道,「是否我和他交欢後,你就会饶他一命。」
「自然。」
林傲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踱到许屹身边,一把搂在对方腰际,又笑道,「你这身段倒是不错。」他边说手指边下滑,摸到许屹股间时,对方急忙挣扎。林傲臂上一用力,许屹被他箍在怀中,竟无法扭动半分。
「你想做什麽?!」许屹怒斥。
「帮你做些前戏而已,你兄弟现在动弹不得,难道你指望他帮你?」
林傲身形微倾,紧贴著许屹身子,手指也缓缓探入对方後穴。许屹如今挣扎不得,也不敢再挣扎,只好咬了下唇忍住林傲的亵弄。
也不知林傲的手指为何冰冷异常,许屹身子被激得微微颤栗,无奈之下,他竟只好抓紧林傲衣衫来忍住那和後穴滚烫完全相反的彻骨冰冷。
林傲手指又进一分,骨节碾磨在许屹内壁之内。他已感到怀中人身子已渐渐因为敏感而绷紧,当下又加多一根手指。
「呃……」许屹轻喘一声,狠狠抬了眼看林傲,可是手指却不自觉把他抓得更紧。
一旁的许坚见许屹竟被林傲如此侮辱,起初自是大怒,不过他也动弹不得,只能干瞪了眼。看见许屹在林傲怀里欲火初撩,许坚大怒之余渐渐有些嫉妒,之後又因一直盯了许屹羞涩的神情,他自己下身也有了冲动,虽无人爱抚,分身却已是忍不住抬头,只是他看著许屹,自己却未发觉。
「瞧,你弟弟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你了。」
林傲手指在许屹後穴间不时搅动,终於触到那敏感一点,引得许屹急哼一声。
「无耻!」体内连连被林傲的手指搅得欲望缭绕,许屹虽有快意迷蒙,可仍不忘如今所处境地,他低声骂了句林傲,额上因为终究难忍已是微汗。
林傲冷笑一声,立即抽出诱得许屹也难以自持的手指,把他往许坚身边一推,方道,「好,现在你就和你兄弟无耻一次在我面前看看。」
此时,许坚的身体已显得迫不及待。
许屹见了许坚分身挺立,面上一红,却无可奈何。他知道今日此事非行不可,闭了眼伸手握住许坚分身。
许坚的分身被许屹一握,不消片刻便坚硬如铁,且滚烫灼人。
许屹随即站起身子,正立在那根肉刃之上,缓缓坐下。
初时,许屹觉得後穴疼痛,但好在之前林傲已用手指替他适应了些许,若是缓缓坐下,倒也忍得下去。只是这心中愤懑满腔,又叫他如何忍得下去?
而许坚此时却已难忍,他浑身如火烧,恨不得立即把肉刃全刺进许屹体内,可心中良知却又让他不堪如此。
他睁眼看见许屹正为自己竭力忍受痛苦,那张清冷的脸上羞愤纠结,已不是往日那般静默忧郁。
「别看我……」
许屹唇上轻动,眼神和许坚触在一起,多是凄酸。
许坚一愕,听他话闭了双眼,泪水却再也难忍。
即便到现在,许屹仍是愿独自忍受痛苦,许坚再清楚不过。他知道自己欠许屹太多,只是未曾想到,竟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林傲立在一旁,冷笑著旁观这兄弟二人沈沦在欲火和痛苦之间,似是看了场绝妙的戏,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的失落越来越深。
许坚因被林傲所制自不能动,苦得许屹只得上下自己身子来满足他高昂的欲火。
柴房中二人鼻息渐重,交合声也愈发刺耳,许屹心中虽然恼恨羞愤却终究无济於事。
他微微仰了头,除了继续起伏身子外,伸手也握住了自己的分身,只望快些行完这不堪入目之举,早早了了林傲的心愿。
「你戏也看了,还不解开许坚。」
许屹满手皆是自己的白浊,他仍坐在许坚身上,满面是汗,适才许坚也已将精华尽数释在他体内,算是应了林傲的要求。
许坚这也才缓缓睁了眼,他看见许屹的神情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凛冽,只是其间不知隐忍下了多少辱恨。
他转眼看向林傲,直气得满目通红,宁是死,也再不愿羞辱自己兄弟。
可许屹偏偏又有求林傲,实在令他心有不甘。
「你兄弟倒是情深。」
林傲笑道,走到许坚身边,俯身在他身上轻拍几下,顿时便听许坚破口大骂。
「冷飞,真没想到你竟丧心病狂到这地步!今日你若不杀了我,我许坚来日一定要你狗命!」
许屹一惊,不曾想到这平素性格懦弱的弟弟竟能放如此豪言,自己好不容易救他一命,却眼看他又要去送死?!他恐林傲出手再伤许坚,不顾下身仍痛,已从许坚身上站了起来,挡在二人之间。
「饶他一命,我带他走。」许屹望了林傲道。
身後许坚却不依不饶,跳了起来,便要冲过去和林傲拼命。
「哥,你别求他,他今天如此羞辱你我,我若不杀了他,怎麽对得起你!」
一语刚落,许坚已一掌劈了过去。
「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杀我林傲,实在可笑。」
事到如今,林傲也不再隐瞒,他笑了一声,身形一动,退出几步,恰恰避开了许坚的掌风。
「什麽,你是林傲?」
许坚看著眼前这明明是冷飞样貌身形的人,大惊失色。许屹此时慢慢系回衣服,也抬眼打量起这自称是林傲的冷飞,这才发现,那双眼里睥睨天下之傲气,确实和冷漠淡定的冷飞大有不同。
只是,林傲的外貌如何能变化成冷飞这模样,就算是易容,那麽这身浑厚的功力又当做何解释,毕竟,林傲被送回客栈时已近乎废人一个。
许坚也明明记得林傲服了自己亲手调制的化功散,而现在对方若真是林傲的话,方才又怎麽可能出手制住自己?
「冷飞,你莫非真的疯了?」许坚冷笑,暗中蓄势,只等有机会便重伤对方。
「若你是林傲,那冷飞呢?」倒是许屹冷静,他已觉得此事必有隐情,或许面前这人当真是林傲来著。
「他自然是替我躺在床上。那具皮囊本是他一手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份伤痛如今由他去偿,不正好?」林傲缓缓道来,面上神情多是不以为意。他又看了许家两兄弟,见两人果然大惊。
「你既然是林傲,那你又怎麽会如此恩将仇报?!你要知道我兄长可是为了你,才去偷拿解药!」许坚也不想多问林傲为何能和冷飞如此互换,他想起前番和许屹受到羞辱,心中一愤,便又斥问道。
「你兄弟有恩於林某吗?」
林傲冷笑,反问道。
「你!」
「算了。就当是我们欠他的还清了,反正事端也是由你我而起。」
许屹拉住正要上前的许坚,淡然瞥了林傲一眼。
忽然院内响起几声仿若疯癫的狂笑,三人在屋里皆是一愣。
林傲出得柴房去,寻笑声抬头,正见了刑锋站在窗前,拽了已气息奄奄的冷飞大笑。
「冷飞,冷飞,你害死时夜之时,可曾想过会有此报?!」刑锋边笑边把冷飞拉到窗前,林傲看得大惊,也不知冷飞到底如何,只看他低著头,也不哼一声。他见刑锋发狂,自己也是勃然大怒,身子一掠便要上楼去。
许坚和许屹也是一惊,他们两互相看了一眼,心道,难不成冷林二人真是换了身子。
林傲闯进屋子,刑锋依旧抓住冷飞不放。
「放开他,我饶你不死。」林傲脸上遍布寒意,他慢慢走近刑锋,暗自提起真气在掌中。
刑锋看了便笑,摇摇头,目光中决绝狠毒。
他拽起冷飞,又低声道。「林傲,冷飞来了,你还不睁眼看他一看。」
冷飞已被刑锋折磨得神智不清,听他在耳边如此一说,果然看到林傲急怒难当地站在面前。
他张了张唇,口中流出的皆是腑中淤血,不成一字。
林傲怕刑锋出手对冷飞不利,不敢再前,但见了冷飞如此更是焦急,他忍下心中万般怒火,对刑锋道。
「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你也後悔一辈子。」刑锋笑,忽然把冷飞推出窗外。
窗外一声闷响,林傲愕然,也不管刑锋掌风已到,身子连退两步,才停住。
他吐出一口血,抬头看刑锋,神色怪异,竟笑了起来。
「好好,冷飞害我,你替我杀了他,便是为我报仇,我倒要谢你。」
刑锋不知他所言为何,心中也是恍惚一片,和林傲对视一笑,也跌撞著出了屋子。
且说许坚和许屹在後院正说要上楼去,却见楼上竟落下一人,许屹一见,飞身去接,落地时身形不稳,撞在蓬屋的柱上,竟把一根立柱撞倒。
许坚生怕许屹有个什麽闪失,赶紧去看。许屹摇头,似是无碍,只是他怀里的人满身血污,气息奄奄,正是林傲。
许屹想起方才那冷飞之言,试著问了声,「你可是冷飞?」
对方大概也无力气答话,只是看著他,目中浑浑噩噩,尔後才轻轻点了点头。
「刑锋定误会冷飞害了时夜,这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许屹道。
「自作孽,不可活。林傲竟不知这道理。」
许坚皱眉,搭住冷飞脉门,急道,「快扶他上楼去,若再耽搁,必死无疑。」
林傲从屋里出来,神情恍惚竟至木然,他心想如此一来冷飞恐怕是必死无疑,而自己在这世上也终於是再无牵挂。
做兄弟本当同生共死。林傲一笑,伸手抚在眼上,一声叹息。
许坚和许屹正抱了冷飞上来,看见林傲正慢慢下楼,知他以为冷飞必死,所以灰心丧气。
「他还没死。」
许屹冷冷道,他想林傲折腾起人来时那股得意势头是何等猖狂,如今他自己竟也沮丧成这样。既然知道冤冤相报总难了,他又是何苦到处去报复,不仅害人,也是害己。
许屹本想讥讽林傲两句,可是突然看林傲神色一变,一把就从他们手中接过了冷飞。
「你要干什麽?!当务之急是赶紧救他,虽然现在他还没死,可伤得这麽重,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断气!」许坚看林傲紧紧盯著冷飞,那目光说不出的奇怪,既有温柔又带了些责备,反倒让人觉得不安。
「我自会救他,不牢你们。」
林傲抱著冷飞径自回了屋内,也不管许家兄弟,便把门锁上。
他把冷飞放到床上,拿袖子替他擦去了面上血污,又把人轻轻抱进自己怀里。
「原以为折磨你,折磨他人,我心中的怨气便能化解,只是没想到会越陷越深。你说,你救我只是不想欠我。好,如今,我也害你一场,你不欠我了。」
冷飞早就昏了过去,自然没听到林傲在说些什麽,只是他梦中似乎很不安稳,眉头一皱,竟轻唤出林傲的名字。
林傲一愣,放下冷飞,起身走到铜镜前,看著镜中的影象,淡淡一笑。他凝眸注目了好一会,才慢慢转了身,神情决然地往冷飞身边走去。
刑锋跌撞著回到屋里,摸黑到床边。方天正因之前想劝阻刑锋寻林傲报仇而被他打昏在地。时夜此刻就躺在床上,了无生息。
床上之人身躯已冷,刑锋抱他在怀里,嘴里兀自喃喃,「你总是诱人爱你,可你却从不显露真心,如此一来,我如何不恨你?」他轻轻吻在时夜额头上,恍惚一笑,把人抱得更紧。
「不过也好,你这样再也不会骗我了。」
情情爱爱,真真假假,生生死死,此时,刑锋不再去理也不再去分。
冷飞只记得刑锋把自己推出窗外那一刹那,那时,他以为如此一来自己必定带了林傲的身子去见阎王,可未想到,等他神智稍醒时,浑身痛感已渐不觉,只是胸口仍有一阵闷痛。冷飞诧异,睁眼便望,而他发现自己已是回到原本的身躯之中,怪不得,身上那诸多难受与疼痛直感尽消。
忽然,一个念头在冷飞脑海里闪过,他回过神来,果然见了林傲血污满身地躺在床上。
「你……这是为什麽?你该知道你这身子已无用了,为什麽要和我换回来?!」
冷飞想起这数日来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长声叹息,眼中已不掩泪光。
「我要你欠我一世……」林傲惨然笑道。他伸手指向冷飞,颤声道,「我只能用这法子,让你记我一生!」
冷飞恍然,更觉心要裂开似的难受,他大喝一声,不由从床边退开。
「够了!」
林傲气息渐窒,他笑著看著冷飞,目中也是一片血色。
冷飞胸膛一痛,吐出一口血,他也看著林傲,突然狂笑道,「人死无知,我记你一生,你也是再不可知,林傲你究竟是疯还是傻!竟然连命也不要,却要我记你一生,你实在是狠毒!」
说到「狠毒」二字,冷飞目光乍变,他走到床边,猛地提起林傲,怒目相向,而对方却仍是淡淡望了他,笑意不减。
「不及你对我更狠……」
林傲语毕,脸色愈发难看,他被冷飞拽得换不过气,只得张了嘴急喘。
「我若死在你之前,哪又如何?」
冷飞手上一松,面上突然浮起诡秘笑容,林傲看他右掌逐渐发白,知道他正在凝气,也知他这是要如何。
他宁可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愿记自己一世。
「罢了,我不要你记我一世……」
林傲强撑口气急道,他神色骤然紧张,唯恐冷飞当真自行了断在他面前。
「你只消忘了我……忘了我便好,我不要你记我一世……」他看冷飞掌上真气不散,心里更是酸楚,说话间,眼泪已落下,他声音哽咽,气息渐弱,最後更是唇动,再也无法言语。
「所以,我不会让你比我先死。」
冷飞看林傲竟是如此情切,眼神一暗,抬头又笑道。
他翻身上床,扶了林傲起来,双掌抵在对方後背命门,把真气缓缓输入林傲体内,替他护住渐弱的心脉。
林傲也是一惊,但他想自己这身子伤得如此,冷飞要救自己岂不是白白浪费一身功力,他正要让冷飞住手,可身後忽然一股暖流已注入体内,不容他再拒。
许坚在屋外与许屹站了会,他仍在犹疑之间,倒是许屹道,「他们俩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许屹走了几步,却感腰上一酸,他眉稍皱,暗自嗟叹。
许坚知此为前番二人云雨所为,不禁面上一红,心中也生起愧疚,忍不住便伸了手去扶许屹。
「不必。」许屹谢了他好意,站直身子,因脚有旧疾,走起来路更是不稳,许坚在後面看得心痛,却不知当说什麽,只好慢慢跟在许屹後头,他看了眼冷飞的房间,想起林傲先前诸多无理逼迫,心里多是恼怒不甘。
二人回了屋,见时风正坐在床上运功调息。
许屹想起时风为救自己也是有伤在身,回头望了眼许坚,对他摇摇头,示意别要打扰到时风。许坚看了时风苍白面相只知他受了伤,却见许屹神色怪异,一时也有些纳闷。
「他怎麽了?」
「被林傲所伤。」
许屹淡淡道,眼神却又转到时风身上。许坚在一旁见许屹看时风看得专注,心里难免有些醋意,但又听到是林傲所为,心中对林傲的恼火更添。
他重重一拳锤在桌上,满腹闷气无处发泄。许屹转头瞥许坚一眼,也不说话,仍静静看了时风。
眼前这人多有相负相欺,但今日却肯为了自己挺身而出,俗话道,患难见真情,莫非正是如此?许屹一边想,又一边摇头,到底想不清这轻易便舍了一身名利的时风於自己而言究竟是何身份。
许坚闷气难泻,恨恨一眼便盯到时风身上,他见了时风倒是忽然想起件事,一拍大腿,道,「差点误事!我去去就来!」说完话,已是急忙出了门去,脚步匆匆。
许屹心里暗叹这兄弟脑子总是太迟,这又想起二人方才已行了肌肤之亲,羞得脸色又红,却也是苦恼不已。
第七章
「以为有间客栈总是你我栖身之处,没想到今日却演变出如此荒唐的事。」
萧进长叹一声,从床上坐起,陈之远躺在他身边,虑及时夜之事自己多少总有相干,又想那时夜平日看起来最是浪荡不羁,怎麽今日说死便死?
他本不是心狠如铁之人,见了刑锋竟会为情所痴的模样,也颇有慨叹。
旋即,他也从床上坐起,靠在萧进身边,说道,「我看冷飞已疯,再这麽下去,也不知他是不是要找你我晦气。」
萧进蹇眉,心里总是不安。
「不如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另寻他处安身?」
思虑再三,萧进终究觉得若再留在此地必不是长久之计。
片刻,陈之远方咐道,「也好。」
他二人既已打定主意,便连夜收拾了行装。萧进从床底拿出已有些年月未曾再动过的宝刀泣血,忽然说道,「之远,以你我二人之力敌那冷飞如何?」
「单打独斗未必是他对手,若合你我之力,却也可与他平分秋色罢。」陈之远正在穿靴,他听此言,还道萧进久未动武,故有此感叹。习武之人,虽然久疏兵刃,但是骨血激昂,却是常有之事。
「眼见冷飞作恶,害己害人,不若……」萧进轻拭泣血刀锋,望著陈之远的目光沈凝。
陈之远看萧进正色不似说笑,当即一愕,他靴已穿好,起身道,「既然进哥你有此打算,我便与你同去,是生是死,不离不弃。」
他取了晓风剑在手,拔剑出鞘,铮然作响,青光一闪,如雪剑刃便与泣血刀锋相交,陈之远看了萧进,目中自是豪情不言。
萧进同陈之远蹑足到冷飞房前,二人侧身倾听,微闻房内有声,这才相视一眼,破门而入。
一旦入了冷飞屋内,二人皆是暗暗凝气,生怕冷飞出手来袭。
「你们做什麽?」
时冷飞刚以自身之力替林傲勉强护住心脉。他真气耗去大半,此时正调息内力,听得屋里进了人,抬眼看是萧进与陈之远,心下生疑,却也不曾起身,只坐在床上问。
此刻林傲亦在床上,只是他身有重伤,一早便昏睡了过去,陈之远挽剑在手,看了眼冷飞,忽然冷冷一笑,挺剑便刺。剑气破空,呼啸而至,冷飞头一偏,躲过剑刃,却不料萧进刀锋又至,他起身一跃,冲破床顶翻落在地,气息一乱,身形也有些不稳。
冷飞见二人神情肃杀已知他们对自己动了杀意,他又转念想来,或许他们要杀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之前凭了自己这皮囊作恶的林傲,只是事到如今,自己和林傲之间早已无彼此之分,只愿生死相连。
果然,他听萧进道,「数年前,我二人逃难至此,容你收留,方才过上这逍遥自在的日子,我们本不该与你为仇,只不过这短短几月,冷老板你已变得太多,可谓丧心病狂……」话说到这里,萧进忍不住看了眼身後伤痕累累的林傲,目中多有感叹。
「还和他废话什麽?趁他现在真气损耗,一鼓作气杀了他!」
方才冷飞身形一晃已被陈之远看在眼里,他本出身魔教,行事上难免狠毒奸诈,但求一胜,如今既见有机可乘,自然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不等萧进说话,他又举剑往冷飞刺去。陈之远的武功以阴柔见长,剑刃到处,寒气彻骨,竟凝起霜花。
冷飞依了桌子往後一闪,身子一低,避开这来势汹汹一剑,随手一掌挥出。
陈之远被冷飞掌力所拒,急忙後退两步,以免为之所伤。萧进看陈之远受挫,手中泣血刀锋一闪,也到冷飞身边。
冷飞未尝带武器在身边,起脚踢起一张凳子拿在手中,化了萧进凌厉攻势,而木凳顷刻便碎裂四散。
萧进愈逼愈紧,冷飞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好好应战。
忽然萧进一刀劈空,冷飞看准时机,化掌为拳,怒喝一声,正击在萧进胸口。
「进哥!」
陈之远在一边看两人缠斗得难解难分,一时也难以帮上手,正在一旁焦急,这下看到萧进中拳受伤,心中更是急怒交加,目中一狠,腕上一动,凌空一剑便直取冷飞。
这一剑狠辣非常,冷飞也不敢正面去挡,他一脚踹起面前的圆桌,暂且阻了陈之远之势,也跃在半空,双脚夹了晓风剑刃,一扭一转,已趁势落在陈之远身後。
陈之远落地不稳,只得环身舞了手中剑刃将所承冷飞之内力化开,顿时但见屋内剑光闪烁,宛如盛开朵朵白莲。
萧进中了冷飞那一拳,肋骨已应声而断,疼痛难忍,他原以为以他和陈之远二人之力,至少可和冷飞打成平手,或有机会一招得胜,而现在看来,冷飞的武功要比他们所料想得高出许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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