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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客栈[出书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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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把这套玄铁的镣铐替他戴上便是。」
  刑锋听见有人拖动铁链的声音,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下,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如何对待自己。
  「委屈阁下了,这也是逼不得已。」
  扶著刑锋的两人架著他坐到椅上,这才仔细地取了一副玄铁打造的镣铐替刑锋戴上。
  刑锋脚踝上先戴上了铁环,既而双手也被拉到身後锁紧,锁在他双手的铁环与脚上的铁环间有一条长链相连,正好禁锢住他的步子,真可谓是让人寸步难行。
  最後,一人取来皮革所制的项圈,抬了刑锋的脖子把它正好扣在刑锋喉下。
  原来这项圈後也带了根铁链恰与刑锋手上戴的镣铐相连。如此一来,他的头手脚便相牵连到一起,且不说丝毫无法挣脱,就连走步也是艰难。
  「那麽请随我们走吧。」
  刑锋被人又扶了起来,他却不迈步子,屋里人皆有些诧异,只等他动。
  「且慢,先把我後面那东西去了。」刑锋忽然道。
  那些仆从明白了他意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刑锋不愿抬头,只是面上一阵无奈。
  「你可是老板看重的当家人,这後面自然得好好被服侍才行,若是现在去了,以後你还不是有苦要吃。」
  「他分明说待我……」
  泻完三次便放开我。
  可这话叫刑锋如何说得出口。
  他眉目一拧,抬起眼来,目中隐隐露出股杀气。
  「好,好,这就替你去了,莫怒,莫怒。」
  屋里又是一片轻笑声,这才有人伸手到刑锋腿间,缓缓转动了那根插在股间的玉势插拔出来。刑锋脸色一变,咬住唇闷哼一声,可仍止不住身子的颤栗。
  「有什麽吩咐便叫人。」
  两个仆从把刑锋抬到天字一号房中那张圆形的大床上躺下,取了被子替他盖了身子,这才恭身告退。刑锋被锁得极不自在,在床上轻轻了挣扎片刻也只好作罢。
  他已疲乏至极,不知待会还要面对白三如何的羞辱调教。只是他既然选了这条路,便已无悔恨可言。
  也不知是不是残余的药性作祟,刑锋正要闭眼休息,忽然觉得後穴里似乎又开始发痒发热。若是那根玉势,那根玉势还在……
  刑锋呻吟著扭动起被束缚著身子,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起先前白三放进自己後穴的玉势。
  对他而言,那本是及耻辱的事,可如今,他却被这媚药折磨得丧失神智尊严,真是情何以堪。
  刑锋长叹了一声,缩起身子,忍住挣扎,只盼这药性快快过去。
  方天正从许坚屋里取了药出来,便一头扎到床边。
  他把内服的药喂了时夜吞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青瓷瓶。
  瓶口一开,立即一阵异香,方天正知道这必是极好的外伤药,高兴得立即抠出其中黏稠的碧玉色药膏,仔细地涂抹在时夜身上的伤口处。
  许坚看著方天正把自己藏了许久一直也舍不得用的外伤至宝青玉鸾胶这麽挥霍,不由心疼连连。他本想有朝一日,自己若是和许屹行了欢好之事便正用得上此物……
  只是事态变化匆匆,那日,在许屹被林傲逼著同自己交和後,自己竟忘了拿出这药替他用上,如今也只好便宜那方天正了。
  青玉鸾胶生肌去毒,可让腐肉之伤愈合。时夜之伤,多是外伤,只是不曾好好照护,已有些趋於恶化。方天正把药膏往当初刑锋所挞出的血肉淋漓的伤口一抹,时夜只是轻哼了声,渐渐神色也缓和了下来,许是疼痛已在顷刻间消了。
  身上的外创已差不多都上了药,方天正这才小心翼翼掰开时夜双腿。可他的手一碰到时夜大腿内,对方便惊觉地夹紧双腿,生怕又有异物进入到後穴中。
  方天正无奈,只得取了布条把他双腿分开拴在床头,然後这才抠了些药膏在指间缓缓探进时夜的後穴替他上药。
  以前他和刑锋同时夜交欢後,从来都是时夜自己取药上药,自己和刑锋既无心也无意为他做这些。如今,想来人若薄情必被天负,所以才要他们尝到今日这些苦涩。
  方天正叹了声,把手指探得更深些,忽然时夜一声低叫,双腿发起颤来。方天正以为他醒了,可抬头去看,时夜仍只是双目紧闭,嘴中不知在喃喃什麽。
  「别,别放蛇进来了……」
  这青玉鸾胶性本清凉,方天正抹在自己指上涂进时夜後穴,竟让时夜想起了之前在燕归楼里被白三已青蛇亵弄的场面,虽在梦中也让他大惊不已。
  方天正知道他受了诸多委屈,只是没想到竟有人会把蛇这样的可怕活物放进时夜後穴里,他大怒之余,却无可奈何,只好暂停了指上动作,坐到床边俯身轻吻著时夜不安的双唇。
  「没事了,没事了。」
  时夜被方天正一吻果然慢慢静了下来,身子也不再挣扎,方天正趁机把手指又探了进去,反复把药膏抹在时夜後穴的内壁上。
  他抬起头,看见时夜痛苦的神情终於松懈下来,一笑之後却又感到莫名伤悲。
  陈之远和萧进在屋里换好了衣服,两人这才齐齐出门。
  他早就想去那燕归楼见识见识,这下正好有个机会。
  萧进心中仍有些忐忑,他想既然刑锋这样的狠角色也能被困在里面,想必定有什麽蹊跷才是。只是他忘了,陈之远曾是天下两大魔教之一乾坤教的左护法,行事上自有一派不输任何邪道人物的狠辣手段。
  白三在楼上楼下闲逛了圈,巡视了店里生意,见了熟客又和他们客套闲话了会儿,这才懒洋洋地回到二楼。他刚上楼,就有人过来向他说了刑锋已送去天字一号房休息的事。
  白三笑了声,本要回自己房中休息的念头一改,转了身便往天字一号房走去。
  他刚推了门,便听到刑锋压抑的呻吟声。
  「怎麽,住不惯?」白三走到床边,看到刑锋正匍在床上,满头是汗地扭著身子,想是已忍无可忍媚药的余劲,只好如此摩擦著分身来缓了那胀痛之感。
  刑锋见是白三进来,眼中恨意顿生,只是他想自己毕竟是替了时夜而甘愿留在此处的,也只好狠狠瞪白三一眼,便扭了头不想见到他。
  「叫得这麽好听做什麽?」
  白三越是见刑锋倔强,越有兴致去逗弄。
  他坐到床边,掀了被子,只是轻轻一瞥,便看到刑锋分身正立在胯间,只是苦於无人爱抚,一时竟泻不出来。
  白三不管刑锋挣扎,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揽住刑锋脖子,一手慢慢滑到了他身下,抚弄起那根火热之物,笑道,「唉,我本已叫他们让你泻了三次,可没想到你竟还不满足。」
  他手指在刑锋铃口轻轻一刮,便听刑锋颤声惊叫。
  「啊……你!」
  刑锋身子一紧,刹那又松了下来,白三把他又抱得紧了些,直贴在自己面旁。
  「这身子真是敏感异常,惹人喜欢。」
  白三冽起眸子,笑得更添几分阴鸷,他用手指抹了些刑锋铃口溢出的透明欲液,从对方小腹上划过一直到颈下。
  刑锋喘气甚急,眼中神色却是愈发憎恶白三。
  「看来你是休息够了,眼神这麽凌厉,想要吃了谁?」
  白三放开在自己怀里挣扎不已的刑锋,缓缓转到一红木立柜旁,开了柜门,拉出中间的抽屉,顷刻便取了大小一不,材质不一的男形几个。
  白三拿起一根黝黑又粗大的男形在刑锋面前晃晃,取了软膏抹在上面,压住刑锋身子,分开他双股便要塞了进去。
  刑锋看见那男形粗大,心中不由恐慌,急忙挣扎起来,可无奈他身子被那副玄铁镣铐前後牵连著锁在一起,想要乱动已是不能,只能任由白三把那男形抵在他後穴慢慢插入。
  「唔……」
  刑锋吃痛,咬住唇哼了声,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发起紧来。
  待到白三把整根男形都没入时,他早已难受得满头大汗,只剩喘息。
  白三翻过刑锋身子,笑著看了他一眼,忽然坐到床头,轻轻捏住刑锋下颌,道,「要做燕归楼一等一的倌人,这嘴上功夫可也不可轻视。不如,现在你先品品我的萧,之後咱们再循序渐进,慢慢来即可。」
  刑锋一甩头,已从白三手里脱出身来。他冷笑著盯了白三,怒道,「你要是敢把你那东西放进来,我就咬断它!」
  他如今已是恨白三入骨,一听此话自然按捺不住,想来若要自己三番四次受辱,还不如就此和白三闹个你死我活。
  白三听刑锋竟如此说话,乍是一惊,转而无奈笑道,「你已答应替时夜留下,如今如何不肯听我吩咐?」
  刑锋不答,仍是冷冷盯了他。
  白三叹了一声,又道,「看来你所受的调教仍是不够。来人,把他带回暗房。」
  白三本已有意让刑锋今晚就初次挂牌,可如今也只好另做打算。
  他看著正因头被按在水盆里而挣扎不止的刑锋,走上前让人松了手,又亲自拽起刑锋发丝,问道,「这是罚你不听话,以後别要如此倔逆了。」
  「呸!」
  刑锋呛了一口鼻的水,抬起头便立即咳了起来,他望著白三,气愤难平,一口就冲白三吐去。
  「不知好歹!」
  白三轻叱一声,叫人把刑锋绑上了屋中的椅子上。奇怪的是,那张椅凳并非光滑,而是立著根木制男形在其间,刑锋见了,心中惊骇,无论如何也不肯坐下。
  「坐下。」
  白三看刑锋恐惧,冷笑一声,手搭在刑锋肩头使出内力一按,立即让刑锋痛呼著纳入男形而坐定在木椅上。
  就在刑锋还未从後穴疼痛中回过神时,白三已又吩咐人将一形似手镯的开口器卡进刑锋唇齿间,把他口腔满满撑开。
  「你们挨个去教教他怎麽好好用嘴服侍人。」白三说完,走到刑锋身边,低声笑道,「你既不愿让我教你,我也只好叫这干人来教教你了。」
  刑锋痛愤至极,他在椅子上奋力挣扎,忽然有人已除了裤过来,正举起胯间那根狰狞之物在他面前。
  刑锋不甘,虽然嘴被撑开,头也被人抓住,可仍死命摇著头不肯从命,忽然,他後穴内的木制男形异样地转动冲顶起来,让他身子猛然间便一阵酥麻疼痛,片刻之间便使他再也无法反抗般泻了气。
  原来椅子之下另有蹊跷,椅後有一块活动踏板正好与椅子中嵌的木制男形连动在一起,只要人一踩,这男形自然也就上下转动起来折磨坐在这椅上的人。
  刑锋何尝吃过这样的苦头,他被那男形顶得既痛又痒,方才还使劲挣扎的身子也失了力气,最後也只好乖乖由人抬起下颌,咽下面前这男人满是腥味的分身。
  京畿重地,卫将军府更是戒备森严。许屹同时风进了京城时已是半夜,念及天色已晚,他二人找了间客栈投宿,只好明日再去拜会。
  时风刚冲洗了身子,旅途劳顿也去了一半,虽是半夜,精神倒忽然好了起来。
  许屹坐在床边,颇感困乏,但是看时风在一旁自己正盯著自己,心中不免有所提防。
  「你也洗好了,这就睡吧。」
  时风笑著走近许屹,刚一坐下,便听许屹说,「我还不累,你先睡吧。」
  其实他只是怕时风对自己心有不轨,虽说两人平日也是在一张床上,不过好歹还有许坚在旁,而现在,二人独处一室,时风那阴险的性子自己已是深知,如何不防。
  「好,我先睡。」
  时风知晓许屹心意,他叹了声,笑著摇摇头,自顾翻身上床。
  他确有与许屹缱绻云雨之意,只是对方这咄咄逼人的态势又怎容得自己有半点机会。
  若以武力相逼,自己倒是胜算十足,可惜,若是逼急了许屹,那往後的日子只怕连碰他一碰也是难了。
  时风满腹郁结,兀自苦笑,偷偷回瞥许屹一眼,原来对方仍小心防备著自己,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许屹在床边又坐了会,直到听到时风已睡熟时,这才解了衣衫躺上床去。他小心不挨近时风,尽量挪著身子侧在床边。
  大概的确是累了,许屹虽然仍对时风有戒心,可只一会也就沈沈睡了过去。
  许屹睡著一会儿,身後的时风蓦地便睁了双眼,他轻轻撑起了身子,俯低看了眼许屹。
  许屹神色平静,呼吸低匀,想是劳累已极,所以才睡得这麽沈。时风凑过身子,想抬头替他捋去额前的发丝,却又生怕惊醒了许屹,闹出误会。他轻叹一声,把身子贴到许屹背後,小心伸了手搂住对方,这才又安心睡去。
  到了这燕归楼前,陈之远指著这大白天就来往不断的门口对萧进开起玩笑,「如今男风正盛,青天白日也这麽多好色之徒,我看以後若是没了归宿,不妨到这里栖身,也不至於饿死。」
  「我看不如把我们的春宫图悉数卖到这里面,或许还有些赚头。」
  萧进也笑,一时竟忘了二人此行的目的,他看楼前来往的人也都是双双对对,搂搂抱抱,这也不自觉地伸过手,一把搂在陈之远腰上。
  「走,先去探听虚实。」
  「怎样,学会品萧之技了吗?」
  白三笑著抬起刑锋已低垂的头。
  这屋里若干人方才已陆续在刑锋口中泻了一番,自是爽不甚收。
  刑锋初行此事,却是苦不堪言,又奈何那些人尽数把欲液也射进他喉中,这更让他又呕又吐不止。
  刑锋唇边仍滴落著自他口间呕出的唾液和秽物,神情憔悴虚弱,眸中素含的杀气却未曾淡去。他抬眼盯了白三一眼,苦於齿间卡著的口撑而无法言语,只是虚弱地冷哼了一声,又垂下头去兀自喘息。
  白三看刑锋确是已无力反抗,这便笑著站起身,对身旁小厮吩咐道,「把他置在这椅上休息,到了晚间便送去接客。只是他这後面仍紧的很,你等莫忘了,每过一个时辰替他松些。」白三话中虽是让刑锋休息,却仍不肯就此放过他。只见身後的小厮已会意地把脚踩在踏板上,刑锋身子一颤双手抠紧扶手,立即低声惨哼起来。
  白三见他如此,放声大笑,随即负手离去。
  却说冷飞自屋中坠下後,一直昏迷不醒,许坚虽然勉强救回他一命,也不知这是为何。
  他试著以银针探穴,冷飞低哼了一声後,这才眉目稍动,缓缓醒来。
  许坚看他醒来,心里也算舒了口气,却仍板了脸斥道,「你以为一死便可了结这世上你所亏欠的一切吗?真是愚蠢!」
  许坚以为此番斥责必可使冷飞或有所悟,却不料冷飞面色麻木,全似不闻。
  半晌才听他费力低语道,「痛……好痛……」
  许坚皱眉,急忙俯身去看,问道,「痛在何处?」
  冷飞张口欲言,却忽然吐出一口淤血,其色鲜红,正喷在被上著实吓人。
  许坚见了,心中一惊,立即搭脉切问,他抬头看了眼冷飞,对方神智又已渐渐昏聩。
  「不好,怕是内腑摔裂了。」
  果然,片刻冷飞口鼻间缓缓溢出鲜血,再也无力气说出只言片语。
  许坚急忙取了治疗内伤的药丸喂他咽下,又以自己内力相送,暂且稳住冷飞病况再沈之势。
  林傲在屋中郁气不解,更是隐隐担心冷飞。他腿脚不能行,只好躺在床上暗怒,可转念又想到冷飞往日如何欺骗羞辱自己,这便更怒,担心之情也就此散去。
  「也好,我反正时日无多,他赔条命给我也未尝不可。」林傲怒极竟笑,面容几分狰狞几分痴狂。他已下定决心只求一死,再不肯活在这世上受人怜悯耻笑。
  安顿好冷飞,许坚这才擦了满头的汗,长叹一声。
  他路过林傲房前,终究放心不下,也推了门进去。林傲虽然伤重,可却一直药石相继,又兼冷飞尝为他耗了大半真气护住心脉,一时也无甚异样,反倒比躺在床上又人事不醒的冷飞要好得多。
  许坚走到床边,并不理神情复杂的林傲,只是照旧切脉听问。
  林傲脉象虽弱,却被一股真气护住,暂时无忧,虽难料长久,但许屹回来也就在近日,那时也不迟。
  「吃了这药。」许坚递过药丸到林傲唇边,漠然看了他一眼。许坚心中始终因林傲昔日相逼自己与许屹之事而耿耿於怀,若非念他也是可怜人一个,早就不愿再如此费心。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多有厌恶,哼,又何必勉强自己来照顾我。」
  林傲偏开头冷笑道,不服许坚手中药丸。
  许坚早已被这客栈里诸事搅得心神不宁,肝火旺盛,听林傲竟不识好歹如此说,当下也冷笑道,「若不看在冷老板面上,便是皇帝老子求我,也休想我救你!」
  他伸手掰过林傲下颌,不由分说便把药丸强塞进林傲口中。
  林傲惊怒,不肯吞服,许坚便起手拍在他喉间,迫他咽下。
  「你这脾气不改,迟早害人害己!」
  许坚想来冷飞必是不堪忍受林傲咄咄逼人之态才於绝望下宁可一死求解。
  虽然冷飞当初行事的确狠辣非常,不过亦曾醒悟,也有换身相救林傲之举,且险些便命丧刑锋之手,虽负了林傲甚多,也算有所偿还,可如今林傲却利用他悔愧之心,反施折磨,这和冷飞昔日又有何异?
  林傲听许坚此话,只是笑,忽然眼神一变问道,「冷飞那伪君子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许坚看他神色阴鸷,似是料得一切般极其得意,立即想到,冷飞和林傲相识多年,有什麽还能瞒过彼此?
  既然如此,冷飞留书所言对林傲隐瞒他有心寻死一语也是无用。
  许坚见林傲既知冷飞已出事,却仍是副憎恶得意之情,点头笑道,「不错,冷老板自感愧对你,方才竟从楼上跳下,骨断身伤不说,内腑也被摔裂,即使好了也无疑於废人一个,何况,他如今人事不醒,还不知究竟能熬过这一劫数。」
  「哈哈,当初他害我生不如死,如今轮到他,真是报应。」
  林傲惊愕片刻,随即大笑。
  「是啊,天理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许坚刻意重重说出此句,想的便是到了今日你林傲仍是如此无情,但须知道,必有一日,伤心也是来不及。
  许坚说完,推门便出,再不管身後尤自笑声不歇的林傲。
  方天正替时夜上完了药,只坐在一边静静守候。他蓦然想起那日时夜问他,到底是爱他这人还是爱他这身子,心中无由便痛了起来。
  虽然口中不说,但自己却知这相爱二字早就刻骨铭心,一朝一夕不曾淡去。
  只是自己性子散漫,自不愿似妇人般把爱常挂嘴上,爱只一字,却是一生,又怎是可轻言之物?
  他摇头苦笑,握住时夜的手在自己掌心,久久喟叹。
  陈之远和萧进进了燕归楼,不见异状,互相望了一眼,正纳闷难道刑锋不在此处。
  旁边一管事看他二人在楼里转了半天,也不曾挑选一个倌人相陪,还道他们必是不满意,急忙迎上去问道,「二位大爷,可有心仪之人?」
  陈之远笑道,「素闻燕归楼乃男欢之所,今日一见,贵楼中也不曾有什麽上好货色。」
  他出自言正是想顺藤摸瓜问出刑锋下落,果然,那管事被他一激,眉毛一扬便得意道,「客官何出此言?只是现在天色尚早,若再晚些来,红牌尽出,还不信客官不能挑得一二入眼之人。」
  「好一句红牌尽出!我同大哥走南闯北,极品男色见过不少,大多是些媚态若女子的弱冠少年,想来你楼中红牌也不过如此,施粉黛,著素衣,再服得一两剂媚药便投怀送抱,呻吟若荡妇,何奇之有!」
  陈之远句句刻薄,所描所述皆和刑锋相反,他料定若刑锋在此中,必被拿来驳回自己所言。
  萧进听出他话中之意,在一旁窃笑,心中竟描摹起刑锋若是施上粉黛投怀送抱的模样,只怕敢去嫖他的人早就被他那冷冽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动。
  那管事被陈之远的话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身後响起一阵轻笑。
  「这位客人所说的极品男色只是他处庸品,怎可与我楼中之人相提并论。」
  白三信步过来,看了陈之远,眼中施施然露出笑意。难怪这人如此挑剔,果然也是长得一表人才。
  萧进见眼前来人,目色如轻波起涟漪,眉眼间颇具媚态,唇边轻扬的笑容却是慨然自若。他还道这便是燕归楼中红牌当家,心想此人果然与陈之远说的那些不同,浑身上下散发著孤傲清高之气,若是男倌,倒也可算极品。
  白三瞧见萧进打量他的眼神不对,又笑道,「两位客官,在下便是这燕归楼的主人,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之远亦只道白三便是这楼中红牌,听他如此一说,好不尴尬,转去看萧进,对方也正惊愕。
  这样的风雅之人实在让人难以和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燕归楼楼主相联系,陈之远正色一敛,便道,「原来竟是楼主,方才之言,多有得罪。」
  「既然楼主说他处男色尽是庸品,不知这楼中可有绝色?」
  萧进接口道,只作出流连男色的好奇的模样,不让白三看出自己所怀心思。
  白三浅笑,瞥了他二人一眼,对陈之远道,「绝色倒不敢当,不过楼中恰好有一个和这位客官口中所说的极品男色另有不同的男倌,不过他初到楼中,性子尚为完全驯服,今晚便是初夜挂牌,想必到时必有不少客人愿意尝尝新鲜。若二位也想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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