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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伎作者:橘子汁 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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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泓泉起了身,也披上了衣服,坐在床边。

凋叶在他身边坐下。「朱名可好吗?」

「好,」他淡淡回答,「还是早上练唱,下午陪雪星,」他伸出手拥着他的肩膀,让凋叶挨在他身上,「现在他是大哥的人,又是雪星的伴儿,厨房小心的很,不愁他又吃了什么怪东西。」

「采英呢?」

「老样子吧,」他笑着叹口气,又轻轻的摆弄他,让凋叶躺在自己腿上,凋叶由着他。「怎么,你才走十五天,也不是远行到哪去,竟然问起家里?」

凋叶笑了一笑,「随便聊聊,不然您想聊什么呢?」

「聊聊你,凋叶,」

凋叶一怔。

蓝泓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轻轻的拨开他的长发,「你的过去是怎样的呢?我只听采英说过一点,你告诉我吧?」然后彷佛怕触到他的痛处似的,又补上一句:「只要告诉我你想说的就可以了。」

凋叶一笑,「您是把我当成陶瓷杯子了?一下就会打破似的。」他别过头望着房间,「我的过去也没什么。七八岁的时候我没了爹娘,只好自己去找活,那时寻欢楼正在找下人,我就去寻欢楼打杂。」他抬头看见蓝泓泉眼中似乎有心疼,笑了一笑,「您是富家少爷,所以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多的是,也没什么好特别怜惜的。」

这个时候,外头有人敲敲门,「公子,水烧好了。」

凋叶起身,「抬进来。」

曲空打开房门,六个男丁抬着可容纳两人的浴桶进了房,放在桌前的空地上;然后搬来小梯放在桶边;接着六个人又轮流将提到门外的水倒进浴桶中;又有一人捧着皂角粉、毛巾和干净的里衣进来,放在桌上。

众人退出去以后,凋叶走到浴桶边,看了桌子上摺叠整齐的衣物一眼,笑道:「曲空倒是机伶,去跟东家借了件干净的衣服来,少爷,您不介意吧?」

蓝泓泉挑起眉毛,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怎么?您不想穿别人的衣裳?」凋叶歪着头问。

「我奇怪你怎么认得东家的里衣。」他淡淡的说,

凋叶一怔,难堪在脸上一闪而逝

蓝泓泉走到他身边,脱下了身上的外衣,爬上小梯下了水。

凋叶低着头脱下衣服,蓝泓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凋叶的优美应该是天生的。。。。。。他望着凋叶脱衣、下水,心中这么想。

意外的是下水之后凋叶投入了他的怀中。

「凋叶?」他吃惊的看着怀里的人。

「您怀疑我跟东家有关系。。。。。。?」他的语气犹豫又有些苦楚。「您就这样看待我吗?」

蓝泓泉心疼,可他确实又在意,低声道:「又不一定是你愿意的,我。。。。。。我不是把你看成那种人,可我就是在意啊,」

凋叶抬起头,「我和东家是清白的,从来也没有过关系。你或许将他看作逼迫我的恶人,但他跟我做的是银货两讫的生意。我卖身,他给钱,就是这样而已。」他低声说,似乎对这样的误会极不能接受,「他是我的恩人。」

蓝泓泉没有回答,撩起浴桶边的毛巾,一手撩起凋叶的长发,沾了皂角粉帮他擦洗起来,「他怎么会是你的恩人?」

凋叶像是一愣,然后露出淡淡苦笑,「我遇见紫织、为了葬她而卖身,这些事儿您都听采英说了?」

「嗯。」

凋叶像是看着他帮自己洗澡,又像发呆出神,缓缓说道:「紫织是我母亲、长姐一般的人,她教我音乐,教我读书,有什么好的总是留给我,我是她的下人,她却这样对我好。。。。。。光说我爱着她,那是不对的。她给人买去,我也替她高兴,我一点儿也不嫉妒那个人。」他停了一停,「紫织回来之时,已经十分憔悴,被人卖回青楼的艺伎身价一落千丈,所以我也不能去伺候她了。」他苦笑了一笑。

蓝泓泉已经帮他洗过两手,现在慢慢的擦洗着他的身体。

「但是真正让紫织上吊,不是身价低落之后的种种羞辱,」凋叶垂下眼,「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自己却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流产了。」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当然会流产,她是伎,只要接待一两个粗鲁一点的客人过夜,孩子就保不住了。。。。。。这件事情只有寻欢楼里头几个人知道而已,所以采英不知道。」

蓝泓泉没有插嘴,他放下毛巾,伸出手将他拥进怀中。

凋叶咬住嘴唇,似乎在忍耐。

好一会以后,他才继续往下说:「紫织死后,不但无亲无故,还负了债。。。。。。她给人买去之时珠宝绫罗的积蓄都带去了,回来是却什么也没有,为了尽快恢复往昔的名声,她当然要行头要乐器,那些都只能借钱买。。。。。。我。。。。。。我不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就这样草草将她烧了,以后也没人会记得她、祭拜她,还要有个身后欠债的狼籍名声。。。。。。至少当时是如此。」他苦笑一下,「可是在想到这之前,我几乎想要跟着她一起死。」

蓝泓泉将他搂的更紧。

「让我打消这念头的是东家,」他低声说,「那个时候他还是少东,他问我难道要看紫织就这样凄凉的过去。。。。。。当时是他提起了这些,我才会为了埋葬紫织、为她还债而继续活下去的。他当时是真心要去了我的短意也好,是要骗我卖身也好,终归是他让我有了活下去的目的。」他抬起头望着蓝泓泉的脸,「我当然认得东家的里衣。我是水房的下人,怎么会不知道?从以前他的衣襟上就都是绣着一朵小花。您这样怀疑我,我实在是。。。。。。」然后他的话语突然断了。

蓝泓泉疑惑的望着他的表情,「凋叶?」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您要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是伎,我。。。。。。我。。。。。。」他咬住下唇。

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自己和东家是清白的?凋叶不用想太多就已经知道答案。因为他在乎蓝泓泉怎么看待自己。。。。。。

虽然没有亲耳听过客人背后谈论自己的是非,但就如同他预期有人会以下流的态度对蓝泓泉谈起自己一样,他知道不是每个客人都对艺伎存有尊重和仰慕,即使是像自己这样的「红牌」、「名伎」也免不了要被轻视侮辱。但如果连蓝泓泉也这样看待自己的话,凋叶知道自己一定无法平常心看待,因为蓝泓泉对他而言的确不是一般的恩客。

蓝泓泉没有发现他慌张的思绪,只以为他感伤的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轻轻的抚着凋叶的头发、背脊,「别说了。。。。。。」然后他轻轻的将手移动到他的身下,「我帮你洗干净,好吗?」

凋叶默默的点头。

他缓缓的将手指按在后穴的入口处,用两只手指轻轻的滑入仍然很柔软的后穴。

凋叶在他怀中轻颤,「嗯。。。。。。」

「不要诱惑我啊。」他轻柔的笑道。但其实蓝泓泉现在毫无情欲。

方才注入体内的液体随着渗入的温水慢慢的流出,蓝泓泉的手指轻轻进入,然后缓慢转动,听着凋叶忍耐的声音,为他将体内洗净。

然后他缓缓的离开凋叶的体内,再慢慢的擦洗他的身体、腿部,并将他圆润可爱的脚掌握在手中慢慢的搓洗着。

凋叶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帮自己洗澡。

蓝泓泉放下凋叶的脚掌以后,凋叶将自己颈部以下都沉入水中,看着他自己洗澡。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但是蓝泓泉即使察觉他此时的心情有异,也没有往下追问。

他有些歉疚,今天对凋叶问了太多,让他说了太多,想起了太多。


沐浴乾身后,凋叶唤人来收拾,然后回到床边。

蓝泓泉已经躺下,并空出一只手臂给他。

他吹熄桌上的烛火,只留了门边的小灯,然后才爬上床铺,让蓝泓泉拥住他。


§

隔天早上凋叶醒来时,蓝泓泉已经下床、穿好衣服了。

凋叶一句话也没说,下床到镜台前梳整仪容。

蓝泓泉看着他梳完头发,简单的扎起,才心满意足的起身,「我要回去了。」

凋叶站起来,与其说他是送他到房门口,不如说是跟在他身后走到房门口。

在门边他回头看凋叶,温柔的说:「我还会再来。」

听到他说出这句几乎所有的恩客都会说的话,凋叶才想起自己的身分和此时的情境,打起精神撑起笑容,「小人可等着您。」

蓝泓泉一笑,「你可一夜没有自称『小人』了。」如此说着,他伸手抚摸凋叶怔憧的脸,「你对每个客人都说这句话,但是我可是会当真的。」说完,他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凋叶垂下眼,走到门边为他打开房门。

蓝泓泉眷恋的看他一眼,突然又回头搂住他的肩膀。「昨晚,我怀疑你和东家,不是因为我轻视你,」

凋叶一怔,抬头迎向他的脸,蓝泓泉正温柔的看着他,「我只是好在意,好嫉妒,」他说着低头轻轻的吻他的耳边,「我不想和任何男人分享你,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

凋叶的手轻轻的碰到他的脸,然后放在他的颈上,低声,有些迟疑的问:「下次,您什么时候来。。。。。。?」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来?」他转头望着凋叶的侧脸。

「我有个规矩,就是接待客人过夜后的两天,不会再让客人过夜,也就是下一次接待客人过夜,要再过两天,」他说着,转头面对他的脸,深遂着眼神中,有着蓝泓泉无法看穿着情绪,「如果您愿意,」他缓慢的说,手指轻轻的抚过他的颈子,「那后天晚上再来吧,我为您把时间空下来。」

蓝泓泉在他唇上一个点水般的吻,「好。」

凋叶微微一笑,松开了他的颈子,蓝泓泉才不舍的松开他的肩膀,转身跨出房门。

然后,他突然又回头,「凋叶!你的意思是。。。。。。」

凋叶已经转身,缓缓关上门了。

蓝泓泉望着门上的雕花怔忡的想:凋叶的意思是不是告诉他,只要他每隔两天就前来造访,那他愿意除了自己以外,再也不会接待其他男人过夜?

养伎18

蓝泓泉回到家中之后先去饭厅,蓝眠玉和蓝轩琴也都在。

「回来了,吃饭吧。」蓝眠玉招呼道。

「大哥,二哥睡在青楼耶,你怎么不管管他?」看他满面春风,蓝轩琴开玩笑道。

「呵,你这小子,要管也是先管你吧,」蓝泓泉坐下,笑道,「我去芳伶苑,别人左一句你三弟右一句蓝尚书,瞧瞧你的名声有多响亮呀。」

「可我从不睡在那儿啊。」

「因为你没有遇着想睡的人,想要睡的你买回家了嘛,幸好幸好,你想睡的只有一个,不然万贯家财现在可就……」

「唉呀二哥你睡来睡去的真是难听,说亲欢。」

「我只听过亲热、交欢,没听过什么亲欢。」

「你这就不懂了,当官的说话总要文雅些,我才不敢在给皇上的奏本上写『请陛下与后宫诸妃多多亲热,多生几个小皇子』,那可是要砍头的,」他头头是道的说。

「是是是,那尚书大人要怎么说呢?」

「『百官殷盼佳讯,务请陛下亲欢诸妃,传瓜以慰先灵』。」

「什么文邹邹的说法啊听着真肉麻。」蓝泓泉哈哈大笑。

蓝眠玉一直笑着看两个弟弟拌嘴,此时才问:「不跟当家的报告你昨晚挥霍了多少?」

蓝泓泉这才给自己添了稀饭,一面笑着回答:「万一当家的听了将我赶出去怎么办呢?」

「到底是多少?」蓝眠玉一面笑着一面喝稀饭。

「一万五千两。」他给自己挟了一块酱瓜,配着稀饭吃,眼睛则观察着蓝眠玉的反应。

「还好,还不及三弟。」蓝眠玉淡淡笑答。

「怎么?三弟在采英身上花了多少钱?」蓝泓泉笑着斜了蓝轩琴一眼。

「我是不晓得细项,但是他送过采英价值两万四千两的东西。」蓝眠玉回答。

蓝泓泉吃惊的转头看着蓝轩琴,「什么礼物这么贵?」

「棋具,」蓝轩琴无其所谓的说,「白玉和黑玉琢磨成的棋子,和绿玉拼成的盒子,因为怕碰坏了玉棋子,所以盒子设计成四个抽屉,里头是一个一个小坑,上盖内铺绸布内衬,好将玉棋子固定在里面。桧木上漆的棋盘,边角阴刻花纹里头镶嵌象牙,还有四只檀木小脚。作的很精巧,采英也很喜欢,所以我也花的很干脆。」

蓝泓泉咋舌,「一套棋具也有这么多花样。」

蓝轩琴一笑,「钱嘛可以再赚,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家伎求的是生活稳定三餐温饱,不让采英知道我有的是钱,他又怎么肯跟我回家?说穿了我是靠这个将他哄回家的。钱放在身边哪有什么乐趣?采英在身边那才有乐趣。」

蓝眠玉、蓝泓泉两人同时露出吃惊的表情。

「原来你这么喜欢采英。」蓝眠玉不禁吃惊的说。

蓝轩琴露出又吃惊又好笑的表情,「怎么?大哥,不然你以为我买采英干什么?」

「凋叶和我过夜,泓泉回到家就来告诉我他不高兴,你怎么从没为了采英跟我过夜而不高兴?」

蓝轩琴垂下眼添菜,「大哥的个性我晓得的,要是采英不愿,大哥不会用强。但我想,采英并没有露出不愿,既然如此,也不用叫大哥不要唤采英。」

蓝泓泉扬起眉毛,「三弟……你可没有回答大哥。你从来没有因此不高兴?」

「这个嘛……」蓝轩琴一笑,「采英高兴就好。」

「既然你这么喜欢采英,以后大哥不唤他就是。」蓝眠玉说道,然后他起身,「我要去店里了,泓泉,今天中午你去城门替我接货,张老板临时找我去一趟。」

「好。」

蓝眠玉走后,兄弟俩各自吃了一会,蓝泓泉才问:「今个儿不去皇宫?」

「去过了,回来了,皇上龙体有恙,所以早早退朝。」他放下碗,「我吃完了,先回房去,晚些会儿会出门一趟。」说着起身。

蓝泓泉望着他转身,「轩琴,你到底有多喜欢采英?」

蓝轩琴回头,笑着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总之是他喜欢我比较多吧。」


§


凋叶有三个规矩,第一就是他告诉蓝泓泉的,接待过客人过夜以后,要再过两天才会再接待别的客人过夜──这是很寻常的规矩,有一点儿身价的艺伎,都不会连续两天晚上接客的;第二就是,接客后的隔天早上不见客人,这个规矩在各个伎馆的红牌之间也很寻常,芳伶苑约有三分之一的艺伎都是如此。第三个规矩,就是他不接待喝醉酒的客人进房。就他定下这些条件来说,凋叶比起其他知名艺伎,算是相当随和,有的艺伎非达官贵人不见,但只要出的起钱,就可以来拜访凋叶,让他陪酒、演奏、谈天说地,也可以邀请他去宴会公开表演。

但是,这三个规矩绝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就算是他的大客也一样。

掌班把早上来访的康云挡在外面。

「康少爷,咱们公子还在歇息呢,您中午再来吧。」掌班陪着笑脸。

「我并非没看过凋叶刚起床的模样,」他冷冷的说,「让我上去!」

「康少爷,公子昨晚和蓝少爷睡了,所以今天早上绝对不见客人,这规矩是公子定下来的,您又是公子的贵客,怎么会不知道呢?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吗?」掌班的无奈的笑着摆摆手,「不然,咱们易兰公子现在恰好没客人,您将就将就──」二楼一声「咿呀」,一扇门被打了开来。

「洪掌班,您说客人来找谁是将就?」易兰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洪掌班一脸冷汗,「这个……」

他瞥了楼下一眼,「还以为是谁呢。哼,好吧,跟凋叶比,我的表演算是将就了,」然后他恶毒的笑,「我说康少爷,凋叶接待了蓝二爷一夜,现在一定很累了,您要是真喜欢他就别折腾他了,让他好好睡一觉,中午他醒来,我一定叫他把午节都留给你。」

康云抬头瞪他一眼,又低头望着洪掌班,冷冷道:「不见凋叶也可以,找东家出来,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洪掌班擦擦汗涔涔的额头,摆手道:「您那边请坐,稍等一会儿。」

康云走道大厅旁几张桌子边,随便找张椅子坐下,洪掌班吩咐跑堂的上茶,才进去找李芳生。


§


凋叶近午的时候起床,梳洗完,李芳生就差人来找他。

芳伶苑的三楼有个大宴听,中间是两座屏风,可以将宴听隔成两个厢房,面街的那一面没有墙壁,只围了一排栏杆,凋叶走上楼去,李芳生正坐在栏杆旁,桌上摆着茶水。

「凋叶,坐吧。」李芳生微笑着指指他对面的座位。

「东家找我有事?」他坐下,给两人都添了茶水。

李芳生歪着头,「听说你把蓝二少留下来过夜?」

凋叶一怔,脸色微红的轻哼一声,「他要留下,难道我能赶他走?」

见他如此,李芳生毫不客气的大笑,「哈哈哈哈……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虽然你不挑客人,可一但决定不接,连我都不敢强迫你呢,你不想留的客人,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了。昨天要是康云,你敢说也会让他留一夜吗?」

「东家,你有事情就快说!」凋叶不回答,只是有些恼怒的这么喊。

「呵,」他停下了笑,「你讨好了蓝二少,却得罪了康少爷,值得吗?」

「谁讨好了蓝二少?昨天那等坏了规矩的事儿,我才不敢做主。」

李芳生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即使只要凋叶一句话他也可以让事情的结果完全倒过来。「今天康少爷来找我,」

「怎么?又要给我开价了?」凋叶冷哼。

「你让他失望太多次了,他不是来开价买你的。」

「那他来干什么?」凋叶转头望着街市,有些不耐。

「康老爷身体好像不太安健,所以这几天他没办法来找你,只好跟我说了,」李芳生喝了口茶,「年后他要出个门谈生意,不远,就在罗烟城,这次有几个新客户来头不小,所以他说服康老爷,带艺伎去表演比较称头,也显的重视这次合作。」

凋叶回过头,「他要带我去?」

「不然我找你干什么?」

凋叶有些意兴阑珊,「开价呢?」

「去七天,一万四千两。」

一天两千两,是他牌价的两倍,如果不是包下他的一整天,即使所有的节段都有客人,一天下来也不过八百四十两,七天一万四千两,实在是很好的价码。

可是凋叶有些犹豫。

才刚挂牌没多久,又出远门……而且蓝泓泉一定会非常不高兴。

不是怕蓝泓泉嫉妒吃醋,而是这会让怕两个人才刚建立起来,温和且稳定的,艺伎与客人的关系又再度改变。

毕竟他出手阔绰个性也不错……不管怎么样凋叶都想要维系住这个客人。

而且康云……昨日自己的选择一定让他恼怒嫉妒,虽然他平时对自己十分温柔,可想到他嫉妒时的言语态度,凋叶就十分厌烦。
凋叶皱起眉头。

看着他犹豫的模样,李芳生大约也知道他在考虑什么,微叹一声,「我嘛还是会劝你去的,有钱干麻不赚?」

凋叶睨他一眼,「你当然是如此。」

「凋叶,你知道钟揽青这人吗?」李芳生突然问。

「当然知道。」他点头。「钟先生怎么样?」

「康少爷说,如果你去的话,他可以带你去拜访钟先生。」

凋叶一愣。

「应该是个很不错的附带条件吧?」他说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说。

钟揽青是知名的琴师,据说他自小在外族为奴,二十多岁的时候,在外族汗王面前以一曲换得己身自由,回到天朝。这些都是凋叶听客人、传闻所说。凋叶的客人里,也不乏音乐造诣甚高的宫廷乐师、艺师,除了三五位曾经拜聆钟揽青的演奏外,其余更多人说的绘声绘影。

虽然名为「乐伎」,但其之间仍以七弦琴最为普遍,凋叶精熟多种乐器,也最钟情七弦琴和琵琶,对这位钟先生的演奏早已心向神往。

由于他名满天下,凋叶还以为他现在也仍在各地游历呢。原来他就住在罗烟城……

在这么近的地方,如果自己是自由之身,一定早就前往拜访了吧。

「我要去!」凋叶点头道,「什么时候?」

「一月十七,还有一个月,」他微笑着揶揄:「够你安抚蓝二少了吧?」

凋叶这次完全红了脸,「东家!」

「凋叶,」他用手托着脸,「我觉得你的态度很有趣,张老先生不说,康云花了多少心思多少钱,才换得现在的位子,怎么才十个月多,蓝二少就坐在康云旁边听你奏曲了?」

凋叶根本不回答,直接就起身,「我要下楼去了。」

李芳生看着他走向楼梯,垂下眼望着茶水,「凋叶。」他喊住他。

凋叶回头,「您若只是想开我玩笑──」

「喜欢蓝二少的话,让他买下你吧,你待在我这,太久了。」他转头,认真的苦笑。

凋叶一愣。

「你看看采英,当时也跟我说要赎身,现在不也过的挺好的?蓝二少是蓝尚书的兄弟,应该不会对你太差的。」

凋叶冷笑一声,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您怎么知道采英这样过就算好呢?」


§

接下来康云的确没再来找凋叶,应该是父亲倒下后,家业完全由他处置,忙不过来的关系吧。

而与蓝泓泉三天后的约会很快就到了。

其实就算蓝眠玉没有告诫蓝泓泉不要每天都去芳伶苑,他也没有这种打算。

虽然很想天天见到凋叶,可是他并不是初尝恋爱滋味、被爱情冲昏头的年轻小伙子。

跟蓝轩琴请教过青楼的惯例规矩之后,蓝泓泉也了解到并非一定要花大钱才可以和凋叶见面。

凋叶每个月会有一次公开的表演,平时则是在私室接待客人。

虽然说他的牌价是一千两,但是那是指将凋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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