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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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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就解释了为何每次紫衣举起的匕首到了广晴然面前却又偏偏转向静寂雅的原因……
“紫衣，上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以后你就自由了！”
可能是察觉到紫衣深沉的杀气，荣裕欣虽然没有和紫衣一起对付广晴然和静寂雅，但是他的话却比紫衣手里的匕首还要锋利。
广晴然虽然不记得荣裕欣了，但是从静寂雅偶尔会落在那人身上心痛的眼神还是可以知道这人曾经对静寂雅应该有着某种意义，但是现在这个人却仿佛恨不得他们立刻在他们面前死去，即使广晴然不是静寂雅，也明白这种痛苦是多么的刺骨。
“小雅小心！”
“啊！”
带着最后杀意的致命一击和广晴然的警告同时响起，紫衣突然好像疯了一般猛地向一点也不会武功的静寂雅攻击，每一击都狠狠的针对静寂雅，每一式都想置静寂雅于死地。
单打独斗中最怕的就是对方胡乱出招，虽然此刻紫衣的破绽百出，但是广晴然只是应付紫衣的攻击就已经手忙脚乱，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反过来攻击紫衣呢。
紫色的裙裳像只濒死的舞蝶，飞舞的让广晴然几乎眼花缭乱，偏偏就在此时一直处于旁观状态的荣裕欣却出人意料的出手了。
“晴然！”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荣裕欣就直攻广晴然背后毫无反抗能力的静寂雅而来，静寂雅只来得及惊叫一声，随即却历史重演的被荣裕欣一把抓住。
广晴然一听到背后静寂雅的叫声急忙回头，同时忘记了前面紫衣砍过来的一刀，锋利的匕首狠狠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小雅！”
对自己身上的伤好像没有一点感觉，广晴然竟然毫无保留的将背后空门全都暴露在了紫衣面前，他眼中只有现在被充当人质的静寂雅。
果断的出手对付前面的荣裕欣，但是因为荣裕欣几次都拿静寂雅当挡箭牌，广晴然几乎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但是好在他背后的紫衣却也突然停下了攻击，否则此刻的广晴然恐怕已经……
“你再敢动一下，我就要他死！”
一手掐住静寂雅的脖子，荣裕欣露出了自己最可怕的一面。
广晴然闻言果然不敢再向前一步，混沌的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仿佛与此刻一模一样的场景，接下来那个人就应该对他说……
“跳下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翻地覆
“晴然不要！”
听到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话，最先反应过来也是反应最激烈的不是广晴然，而是再度被沦为人质的静寂雅。
此时的静寂雅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束手就擒，他早已下定决心，即使是死，这一次他也一定要陪着广晴然，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成为广晴然的拖累的。
完全不顾荣裕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静寂雅好像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一般的奋力挣扎着，几次之下竟然让荣裕欣差点制不住他。
“别动！”
虽然刚才对静寂雅还是那么的不留情，但是此刻静寂雅真的做出激怒荣裕欣的举动，荣裕欣也只是比之前更加用力的抓着静寂雅的胳膊，可能此刻的静寂雅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吧。
“晴然你不准跳，不准跳啊！”
静寂雅嘶哑着嗓子冲广晴然喊着，他最怕最怕的就是广晴然做出与之前一样的举动，他真的不能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因为上一次是幸运，广晴然没有死，可是这一次呢……静寂雅不敢打这个赌啊。
如果说此刻的静寂雅是焦急万分，那么广晴然又何尝不是呢，尤其此刻的广晴然依然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有时候旁人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又会让他有所触动，就如此刻，广晴然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只要是为了静寂雅，即使自己选择死亡又如何呢。
可是广晴然又能感觉到静寂雅此刻深沉的悲痛，虽然他并不太明白为何静寂雅突然如此反应剧烈，但是他也不是会盲目亲信别人而罔顾自己生命的人，因为那样的话，他的静寂雅又交给谁呢。
“你放开他！”
就像是两军对垒时的场面，荣裕欣紧紧的桎梏着静寂雅，广晴然却又紧紧的盯着他，两人中间的静寂雅最可怜也最着急。
“你认为我还会轻易地放过你们吗，如果不是你们，我堂堂荣王爷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广晴然一句话自然不可能让荣裕欣束手就擒，反而只会让他越发的愤怒，堂堂荣王爷因为他们不仅遭受了一辈子都不应该有的牢狱之灾，更连最后的名誉和地位都一并丧失，这样的惨痛才是荣裕欣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听到荣裕欣恶毒的话，感受到他强烈的怒气，广晴然不禁越发担心起来，他简直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下一秒就会真的疯狂起来，可静寂雅还在他手里啊……
“你跳还是不跳！”
抓着静寂雅大步上前，荣裕欣的动作显然是在逼迫广晴然就范。
“不……晴然不准跳……不准……”
原本静寂雅就因为知晓自己皇伯父的死的秘密而变得脆弱不堪，此刻又被荣裕欣这样对待，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怎样才能活着走下去。
“小雅！你……”
静寂雅此刻凄楚的模样让广晴然震惊，他不明白为何静寂雅如此执意不准自己选择那条路，还是因为有其他什么原因。
可是看着静寂雅受苦，广晴然也很难受啊。
磨磨蹭蹭的已经快拖延了好一会，荣裕欣今天来可不是再度看广晴然和静寂雅生死离别的，而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攻击的紫衣再度进入了他的视线。
“紫衣，推他下去！”
一次又一次的下达最可怕的命令，荣裕欣现在就仿佛是张开魔掌的魔鬼，即使紫衣想躲也躲不开。
几乎以为不需要自己再残忍的对付广晴然了，紫衣在一旁其实是侥幸的，可是此刻听到荣裕欣这样的命令，她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犹豫着动了一步，虽然紫衣对对付广晴然是无论如何都难以下手，可是到了关乎自己性命的关头，她也没办法。
“推他下去！快啊！”
仗着静寂雅在自己手里，荣裕欣根本不怕广晴然反抗，所以连声对紫衣命令着。
“是……”
紫衣默默地应了一声，再度举起自己手里的匕首朝广晴然走去，其实这里的山顶并不是很高，但是底下却是各种参差的树木，还有尖锐嶙峋的各种巨石，这一旦掉下去……真可谓是非死即伤啊。
广晴然几乎快忘记还有一个紫衣在场，看到她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奇异的感觉就又涌了上来。
“你……”
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这个女子，在广晴然混乱的记忆中，对这个女子他并没有敌意，可是也并没有太过深刻的印象，倒是之前自己昏迷时那从她身上散发的挥散不去的香味还让他记忆犹新。
“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举着匕首的紫衣突然好像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女子，明明是一副冷酷杀手的姿态却硬生生呈现出了一份楚楚可怜的气质。
“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紫衣用尽了自己最后的美丽的期待，抬起头勇敢的看着广晴然的眼睛，这个问题很简单，却也关乎现在一切的命运。
突然间好像全部的压力与视线都集中在了广晴然身上，连荣裕欣可能也被紫衣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懵了，竟然没再度下达命令。
广晴然沉默着，呼啸的山风在他身后猛烈地吹着，带起四人瑟瑟地衣角，也好像在带走他们周边最后的温暖。
“你……是谁？”
广晴然努力了，真的努力了，在这么有限的时间内，他已经很努力的搜寻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可是不知为何他脑中竟然空空如也，仿佛对这个女子的任何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样一句最平常却又最伤人心的话由此脱口而出。
紫衣脸色剧变，身子猛地颤抖起来，仿佛像是中了毒一般。
“果然……果然……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哈哈哈！”
而当她的颤抖停止时，呈现在紫衣脸上的却是死一般的沉寂，那最后的笑声中满是讥讽。
迅速的一亮手中的匕首，紫衣脚下奋力一点，整个身子飞向了站在崖边的广晴然。
“广晴然！你好狠！”
“不！晴然！不要不要！”
紫衣那充满怨恨的恶毒声音还响彻耳边，静寂雅甚至都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原本还站在他面前的广晴然却突然好像被斩断了身体一样，整个人零落的往悬崖下摔去……
“晴然！”
静寂雅无法自已的大喊一声，悲怆的声音被风吹向了四面八方，原本紧紧的跟在白虎身后往山上赶去的广老先生突然心口一滞，一种说不出的全身窒息的感觉让他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急忙让身后的人再度加快步伐，广老先生一边默念着广晴然和静寂雅千万别出事，一边只能继续往前迈进。
此刻的静寂雅早已瘫倒在地，眼里一滴泪水也没有，他心中只有满目的疮痍。
为什么，为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却还是这样的结局……
“小雅，看到了吧，他果然还是不能保护你，你从一开始就不该选择他。”
看到广晴然再度坠崖，荣裕欣好像完成了一件心愿，脸上竟然是志得意满的神色，不过对静寂雅说的自然依然是最残忍的语言。
静寂雅没有回答，因为他此刻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不管外界有怎样的风暴，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但是没想到，此刻回答荣裕欣的竟然会是再度举起手中匕首的紫衣。
“是！”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选择他……”
又像是回答着荣裕欣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荣裕欣此刻才发觉，紫衣手中的匕首是这样的寒光粼粼。
“紫衣……”
声音不自觉的轻了下来，荣裕欣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摸不准紫衣现在的想法。
“现在……广大人死了……他也不用留着了！”
突然猛地抬起头，浑身爆发强烈杀气的紫衣让荣裕欣大吃一惊，随即他就看着紫衣举起匕首猛地朝地上依然浑然不知的静寂雅刺去。
“紫衣！”
荣裕欣大喝一声，身体随本能而动。
此刻的静寂雅依然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连危险来临他也不知道，等他感觉到疼痛时，温热的带着黏腻的血腥味的液体正从他身上缓缓往下淌……
晴然……这样，我是不是就能来见你了……
静寂雅安详的闭上了眼。
第一百三十章 惊天逆转
流逝的鲜血带走的是身体仅存的温度，在无尽的疼痛和寒冷下，静寂雅缓缓地闭上了眼，他已经在想象接下来和广晴然相聚的美丽时光了……
可是！
“唔！”
一声极其压抑与痛苦的闷哼突然从静寂雅上方传来，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那一定很痛吧……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静寂雅猛地睁开眼，眼前虽然是他刚才感受到的鲜血与冰冷，可是……他身上的疼痛却并不是刚才那种利器刺入身体的疼痛。
“你……你们……”
很是狼狈的静寂雅从地上半爬了起来，眼前的一幕却彻底让他惊呆了。
回放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紫衣对静寂雅突然起了杀心，手中那寒光粼粼的匕首绝对会要了静寂雅的命，可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荣裕欣却猛地扑过来挡在了静寂雅面前，随即紫衣的匕首准确的穿透了荣裕欣的胸膛。
从穿透的胸膛滴下的血液染红了静寂雅的衣衫，也带给了静寂雅那窒息的寒冷，而被荣裕欣那巨大的力量撞倒时的疼痛也让静寂雅产生了错误的联想，可是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静寂雅身上……
“荣……荣哥哥……”
静寂雅的眼泪簌的掉了下来，好像完全不需要任何情感的酝酿，而他也马上一把扑在荣裕欣身边，身上、手上、脸上都沾满了荣裕欣的鲜血。
“荣……王爷……为、为什么……”
明明应该是杀手的人此刻脸色却比中了一刀的荣裕欣还要惨白，紫衣依然维持着手握匕首的姿态，可是她却已经无力再度对静寂雅发动又一轮的攻击。
荣裕欣对着身旁因为自己而落泪的静寂雅微微露出了一抹微笑，这可能是荣裕欣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露出这样毫无目的毫无顾及又毫无负担的微笑，当然也是静寂雅看过的荣裕欣所有笑容中最美丽的。
“果然……我最喜欢听的……还是你喊我……荣哥哥……”
不知道这一句话荣裕欣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还是在向静寂雅表白自己最后的心情，可是紫衣却仿佛从中得到了答案。
“您……原来您一直都是……”
紫衣因为知道了真相而浑身颤抖了一下，但是那只手却好像无法离开荣裕欣胸膛的那把匕首似的，此刻他们三人的姿态就是荣裕欣倒在地上，静寂雅半趴在他身边，而紫衣却是瘫倒一般的半跪在荣裕欣面前。
“是，所以……你可以瞑目了！紫衣！”
既然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荣裕欣自然不必要再装下去，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一脚将跪在自己面前的紫衣踢了出去。
“啊！”
紫衣一声痛呼，那只手终于脱离了那把匕首，可是鲜血却没有在她身上停止。
“永远不要忘记我说过的，任谁胆敢伤害小雅，我荣裕欣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力气坐了起来，荣裕欣一只手拔掉了胸前的匕首，一只手捂住了胸口，这一句是他送给紫衣最后的忠告。
被踢飞了近两米远的紫衣这一下竟然再也站不起来，倒在地上的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可随后她却仿佛完全明白了。
“……呵……是……可是……可是您也快死了……我们……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
豁然开朗的紫衣比荣裕欣似乎还要惨烈，口中竟然渗出了丝丝鲜血，已经离开荣裕欣身边的她周身的鲜红反而越来越多，难道是……
“荣哥哥……荣哥哥你……”
静寂雅到此刻难道还不明白吗，诧异万分的看了眼一旁的荣裕欣，然后又看了一眼倒在另一边再也起不来的紫衣。
果然在紫衣的腹部也正插着一把与荣裕欣胸膛前一模一样的尖锐匕首！
“小雅……”
听到静寂雅的声音，荣裕欣试图再度对着静寂雅扯出一抹笑容，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做不到了，脸上只剩下了难言的痛苦。
“荣哥哥……为什么……你为什么啊……你……我……”
不知道荣裕欣为什么要这样做，静寂雅眼里的泪水却更多了，仿佛之前因为知晓他皇伯父的死的秘密而积攒下来的悲痛一下全部爆发了出来。
“荣哥哥！”
已经不想再去想荣裕欣这样做是因为良心发现，还是他一时的善念，静寂雅只是知道他的荣哥哥回来了，他一直叫着的荣哥哥回来了……
“小雅……不要哭……这是荣哥哥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费劲的抬起手想擦去静寂雅脸上的泪水，可是荣裕欣这样的举动却只是换来静寂雅更汹涌的泪水，浸透了鲜血的泥土再度被泪水所打湿。
“呜……荣哥哥……唔……”
哭得不能自抑，静寂雅的眼都被模糊了，原本就凄冷的山顶似乎更加凄冷了。
“小雅，不要哭……荣哥哥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可以恨荣哥哥，甚至……可以将我千刀万剐，荣哥哥……荣哥哥绝对不会怨你的……”
果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的荣裕欣哪还有刚才的狠毒和杀伐，现在的他只剩下了对静寂雅的忏悔及悔恨，可是，显然这一切已经太晚了，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够再弥补之前留下的罪孽，唯独剩下的是用他自己最后的生命呈现最后的善念。
静寂雅马上用力的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他的荣哥哥。
“果然，小雅还是这么善良，即使荣哥哥做了这么多错事……”
静寂雅的宽容让荣裕欣觉得自己似乎更该死了，这样纯洁善良的人却被自己伤害了那么多次，自己每次都说不准别人伤害小雅，其实自己才是伤他最深的吧。
“不……荣哥哥……你……你不要死，我……我不想你死……”
可能是荣裕欣此刻的语气、神态太过濒临死亡，静寂雅终于抑制不住恐惧的喊了出来，荣裕欣已经是他仅剩下的最后的亲人了啊，他一点也不想他死啊！
“我知道……所以你只是把我关起来……小雅，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嫉妒玉微尘，明明他认识你比我认识你更晚，可为什么……他却可以得到你那么多的重视，虽然你总不肯叫他玉哥哥……可是我却知道，小时候的你总追在他身后这么喊他，喊得那么好听，那么好听……”
荣裕欣当然明白静寂雅的意思，他这么善良的小雅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任何人的死亡的，即使是罪大恶极的自己。
不过荣裕欣也明白自己已经和静寂雅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即使自己活下来又如何，那也只能回到暗无天日接受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是他骨子里的骄傲所不允许的，所以他宁可死。
宁可为了在小雅的记忆中绽放最后一丝亮光而死……
听到荣裕欣提起小时候，静寂雅免不了又是一阵的悲泣，小时候和荣裕欣还有玉微尘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
“咳！当然……我、我……我更……嫉妒广晴然……他……他……明明他只是……”
可能还是心中有所不愤，荣裕欣没把话再说下去，因为真的已经是太晚了，再说又有什么用呢。
转过头看了一眼刚才广晴然掉下去的悬崖的位置，荣裕欣所有的赌注和赎罪都在那里了！
“小雅……荣哥哥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我也快死了，荣哥哥已经没有遗憾了，你……你还是回去广晴然身边吧……他……是最适合你的人……”
收回视线，荣裕欣此时已经是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了，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泛青，不过另外一边的紫衣的情况也已经跟他相差无几。
静寂雅不知道荣裕欣是不是糊涂了，他现在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荣裕欣也并不解释，反而又转过了头去，好像在等待什么……
“你……还不上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用心良苦
比任何所能想象的都要来的不可思议，静寂雅起初还不明白荣裕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随即却看到那黑洞一般可以吞噬一切的悬崖下慢慢的爬上来一个人……
“晴……晴然！”
静寂雅顿时脱口而出，眼前临风而立又“死而复生”的人不是他的广晴然又是谁！
而更加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却是此刻的广晴然竟然毫发无伤，好像掉下悬崖命悬一线的人根本不是他，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
“晴然……”
不知道是太过惊喜，还是不敢置信，静寂雅突然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荣裕欣身边，此刻的他竟然没有力气迎向那让人感觉熟悉而又陌生的广晴然……
如此令人惊奇的事活生生发生在眼前，除了静寂雅的不敢置信和荣裕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外，另外一边几乎已经咽气的紫衣眼前却是突然一亮。
好像回光返照一般，紫衣原本已经模糊的视线突然变得清晰，原本失去的触感变得敏锐，甚至连嗅觉都好像灵敏了。
“广……大人……”
看着眼前与记忆中一模一样温文尔雅的广晴然，伸手触摸着好像近在眼前一般的广晴然的幻影，闻着空气中属于广晴然那独特的味道……紫衣干燥失血的嘴唇艰难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已经失去一切的紫衣突然觉得自己能够在死之前再见一面广晴然，那么即使是死自己也不怕了。
而此时“死而复生”的广晴然依然站在那，好像再度失去了记忆一般的冷漠，山风吹得他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
等了半响之后，广晴然才迈出第一步，情感不明的眼紧紧的盯着倒在地上的荣裕欣，而后才转向一旁的静寂雅。
很可惜，即使是死，紫衣也换不来广晴然任何多余的注意。
小雅……
无声的吐出这两个字，广晴然好像也是在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活”了过来，等看到静寂雅脸上的泪水心里再度泛起熟悉的疼痛时，广晴然确定了。
于是，心底的疑团也打开了。
“荣……王爷……”
对着静寂雅身边好像已经流干了鲜血的荣裕欣缓缓开口，广晴然不再像刚才那样缓步走着，而是飞快的来到了他们身边。
“晴然！晴然！你……你……没死！”
一把抓住来到身边的广晴然，静寂雅此刻仿佛是以跪在广晴然脚边的姿态祈求着，祈求着他的晴然能够真的回来。
“他不会死的……在那里……我张了一个网……所以……你现在……记起来了吧……广、晴、然……”
静寂雅还沉浸在亲眼看到广晴然回来及触摸到广晴然身体的震撼中，一旁的荣裕欣却好像一点也不惊奇似的解开了这个谜，同时又向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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