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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为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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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花瓣隐约已有些打蔫,有气无力地垂落。
什么都没变,只是在易洛迦铺着柔软滑顺的白绒褥子的宽敞床榻上,多了一具陌生的身子。
白皙光滑的背部,浅棕色的细软长发,分开的修长双腿,还有沙哑轻呢的呻/吟。
苏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榻上两具纠缠不清的躯体,直到神智还算清明的金发男人皱着眉头侧过脸来,和他四目相接。
易洛迦的目光触到苏越的时候,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庞上模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很快那丝表情就被他嘴角轻轻牵扯出的柔软弧度给吞没殆尽了。
易洛迦放开那秀气的少年,支着手臂,微笑着凝望向苏越:“呵呵,我当是翠娘又回来了,原来不过溜进了一只狗。”
苏越神色不变,只是乜斜眸子瞥了那少年一眼,而后淡淡道:“……平西爵大人果然很忙。”
“嗯~知道就好呢。”那张阴柔的脸在灯光下暧昧不清,白皙修长的食指竖起来,轻贴在唇边,易洛迦笑道,“你是只聪明的狗。可是再怎么聪明,终归是条落水狗……”
声音逐渐轻了下去,末了笑意不再,一双朦胧纤长的浅蓝色眸子中只剩下了冷:“摆清楚自己的地位罢,别没规没距的。”
他身下的少年不安地动了一下,似乎是不愿被人看见这羞涩的光景,想扯过毯子遮住自己,可是易洛迦止住了他的动作,然后俯身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乖,别害怕。”
少年满面通红的小声地对易洛迦说了句什么。易洛迦很耐心很柔和地听着,听完之后笑了笑,捏了他的脸一下,然后转过头,对苏越说:“他不想被你看见,你走吧。”
苏越闭了闭眼睛,竟然也开始学着易洛迦没心没肺地微笑起来:“不用介意我,我只是来提醒平西爵大人一件事情,说完就走。”
易洛迦微扬眉角,淡淡道:“哦?什么事这样急着告诉我?”
苏越望着他,说:“林瑞哲也跟我一起从半月岛逃回来了。”
“嗯。”易洛迦笑得更邪媚,柔软的金发优雅地垂在耳廓边,他不在意地捋了捋,平静地问,“那又怎样?”
“……人是你烧的。他定然不会放过你。”
“哦呀,这可不好呢。”易洛迦坐了起来,柔软的绒毯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紧实光洁的上半身,他养尊处优,皮肤是近乎透明的白皙,身材非常好,刚毅的线条像河流般优雅流畅,宽肩窄腰,肩膀上还带着暧昧的齿痕。
就算是易北王看了都会把持不住的绝妙身躯,在苏越看来,却不知为什么只感到胃里翻腾。
苏越冷冷道:“确实不妙,我在你府上叨唠过一段日子,不想欠你什么恩情,所以便来提醒你,最近还是老老实实地护住你的脖子吧。”
易洛迦随手托起床榻边摆着的细瓷酒盏,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酒,然后摇了摇手指:“不是说这个不妙,而是说,你作为大将军的狗,是不应该背叛自己的主人,跑到我府上来通风报信的哦。”
“……”
“人是你救的,你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易洛迦笑得很明朗,“就算他杀了我,你也应该在旁边吠叫几声,表示杀的好。这样你的主人才会愈发心疼你,喜欢你……”
声音突然沙哑了一下,易洛迦神情一怔,随即垂下睫毛,笑容逐渐淡去,他看着血红色的酒液里自己的脸庞,那双熟悉的眼眸竟然是那样难过悲伤,这意外的神情让他心里一慌,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他是不可能难过的,是不可能伤心的。
是了,他是平西爵,易北最优雅的爵爷,风流成性。从来不会留恋在某一株花朵上,更别说是这么狼狈不堪的残花败柳。
可是……眼睛里的是什么呢……
好闷。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腐烂了,变酸了,霸道地浊蚀着那颗跳动的脏器。
好闷。
易洛迦的手不觉间便按向自己的胸口,愣愣感受着手掌覆盖下那一声一声擂鼓似的沉重,竟有些慌张不知所措起来,偏偏苏越又在这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犹豫着喊出了一声:“……易洛迦?”
咚。
心脏猛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锋利的指甲陷进血肉,五指死死捏紧,挤出一滴又一滴的血来。
好难受。
不要叫我名字,不要再对我说话了。
……我好难受。
“滚出去!!”
蓦地就烧起了一阵无名怒火,喊叫出声后,连自己都使一愣。从小接受最尊贵优雅的贵族礼仪教育,他不记得自己有这样愤怒地喝叫过,即使在最生气的时候,也会面带微笑地一字一句吐出残酷的命令。
可是眼下,他在干什么?
他竟然在发火,竟然在像那些鲁莽无知的匹夫一样怒吼,那嘶哑得完全变调了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让易洛迦急得连眼眶都红了——不对的,不对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什么都不在乎,让这个奴隶和林瑞哲去逍遥快活吧,他怎么可能会介意,他不介意……他应该笑。
那么,微笑啊。这不是他最纯属的表情,最完美的面具吗?他慌忙地想要牵动自己的嘴角,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笑不起来,他一点点都笑不起来。
他最忠诚的面具背叛了他。
而他除了这张面具,什么都没有了。
迷茫惊慌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颤抖的手抓住了酒盏,鬼迷心窍地就用力朝苏越掷了过去。
“啪!”
酒盏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苏越的额头,然后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苏越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血红的果酒混着鲜血从他额上缓慢凝重地滑落,滑过眉梢,滑过睫毛,滑进眼睛里。
满目的鲜红色。
他看到易洛迦在这片血色里被完全浸红,那一瞬间好像有很多很多热情炽烈的枫叶从晕眩的天穹上飘落,铺天盖地。
这些寂寞又孤独的精灵无声无息,在他的世界里下了十二年。
这十二年里,他只知道他在这片红色的海里等着一个人。
那个人对他很好,那个人会对他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俊朗的脸庞上仿佛有明亮的光芒,仿佛所有的幸福和温暖都如同蝴蝶般翩跹在他身边,很暖很暖。
他以为那个人是林瑞哲,他就这样执迷不悟地一直等着他,年复一年地等着。
可是当他终于在这片空寂的枫海中看到一个人影的时候,他却惊异地发现,那个人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是微笑着的。
那个人在哭。
那个有着金色长发的人,跪在他的枫海里哭。
苏越站在原地,血和酒盈满他的眼眶然后悄然滑落,顺着他的脸庞,最后淌到光洁的下巴处。他看着对面的金发男子,错愕地发现那个人竟然也会流泪。
他真想好好地取笑易洛迦一番,说什么尊贵淡然,说什么没有良心,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可是他真的看到了易洛迦在哭。
易洛迦咬着嘴唇,咬得自己唇上都是血,脸绷得很紧很紧,好像这样眼泪就能倒流回去似的,他忍得很辛苦很辛苦,可是那些温热的液体就是不争气地往下滑落。
狼狈不堪地往下落。
这一刻,看着易洛迦被泪水模糊的脸庞。苏越竟然……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你滚!!马上滚!有什么好看的!”易洛迦朝他大声喊着,可是声音隔着红枫满天的海洋,在苏越耳中,竟不是很响。
就好像第一次见到易洛迦时,那人穿着笔挺的白色军装,嗓音暖暖哑哑的,非常温柔的语调。
“臣正缺家奴,恳请我王将苏越交与臣,以作奴隶。”
“爵府的马车已经停在殿门外了。跟我一起回去罢,时候不早了。”
跟我一起回去罢……
苏越想上前和易洛迦说话,可是那个人不停地在赶他走,他曾经微笑着说过:“跟我回去罢。”可是现在,他也不要他了。
苏越挪动步子,但并不是往前,而是一步一步往后退。
他想退到大海的深处,那个没有人的地方。
他看不懂感情,看不懂人心,看不懂易洛迦。
这一次,他想做一个逃兵。
苏越离开之后,易洛迦的嗓子已经沙哑了,他坐在床榻上,望着苏越离去的方向,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脸上是咸涩的液体,可那是什么呢?
……那不是眼泪。我不可能流眼泪的。
身边的少年虽然害怕得发抖,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一声:“……平西爵大人?”
易洛迦回过头来,朦胧氤氲的眼眸中是一个和苏越有着几分相似的年轻人,他看着他,过了很久,他出神地俯身圈住他战栗的身体,把他带到自己怀里,慢慢地收紧了手臂。
他把下巴抵在那个少年的肩窝处,用力抚着他的背脊,哽咽沙哑地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地喃喃:“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与苏越相似的少年愣愣听着这个男人破碎不堪地道歉,最终只是抿了抿嘴唇,有些怜悯地把手覆在了他金色的细软头发上。
那样明亮的金色。
可是好冷。
27
27、神秘男子 。。。
连最后的栖枝也断裂了。
孤单一人站在清寒寂寥的御雅街上,额角还在淌血。苏越走下台阶,突然觉得很茫然。
这种茫然让他不寒而栗,好像又回到了没有遇见林瑞哲之前的那段日子:终日的杀戮,为了活下去而剥夺千万人的性命,身为皇子,却觉得皇宫只像一场浮华的幻梦,真实的只是战场,那些硝烟,烽火才是他的家人。
记得第一次亲手杀人之后,自己的步子都是虚软的,回到大帐,想到那粘稠的鲜血和剖出的内脏,胃里便一阵翻腾,于是吐得天昏地暗。最后还是被同行的将军架着拖回去修养的。
可是到后来呢?
已经麻木了。
杀一个也是杀,杀一万个人也是杀,他的灵魂在夺取第一个人的性命时就已经堕进地狱,永远也得不到救赎,既然这样,在报应来到之前,多放纵自己又怎么样?
即使给他喝活人的血,他都不会恶心害怕了。
那时候的他每天生活得漫无目的,除了挥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听着边塞凄厉嘶嚎的劲风,总会默默地想,像自己这样的人,究竟是为什么而活着呢?
是林瑞哲的出现给了他点亮了一盏明灯。
那个站在天光潭影里,笑得清淡却温暖的少年,成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这个理由是假的。
这盏灯也是假的。
没有了光亮,他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他在深幽的海洋中跌跌撞撞地摸索,形单影只。
这个时候,他的海洋里出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有着金色的长发,就像阳光一样。
可是他看着他,却不敢朝他走去。
曾经的那盏灯是假的,那么眼前的这抹阳光呢?
难道一定就是真的了吗?
他思念温暖,思念了太久太久,久得足以为自己建造一座瑰丽壮观海市蜃楼。他害怕那抹金色和之前的灯一样,只不过是他看到的幻像。
他再也没有勇气为了一份幻像,再去酝酿另一个十二年了。
“吱呀。”
正在苏越无所适从的时候,身后平西爵府的大门突然开了。
苏越的心一悬,很快回过头去,站在门内的人并不没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他的心又掉了下去,一直一直地往下沉。
“……我……我给你送些东西。”翠娘垂着眼帘,走到苏越面前,递上一只绢织小袋子。
苏越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袋子的红线拉开,里面是一些易北通用的纳贝尔货币。
“……易洛迦叫你送来的?”
翠娘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己省下的工钱。”
苏越望着她,她的脑袋拉耸得低低的,只盯着自己的脚背。
苏越叹了口气,把绢袋还给了她:“你不用同情我,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总会有报应的。我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了,所以……不要把自己节省下来的钱花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了。”
翠娘蓦地抬起头,苏越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那是非常纯粹的淡灰色,干净得像月色洒在地面。
这双眼睛透着焦急和慌乱:“不是不值得啊,我家大人很在乎你,如果你过得难受,他也一定不会开心,所以……”
“你家大人是易北最风流的人,我想我只是他想要证明自己魅力的一面镜子而已。”苏越微笑着对她说,“没有主人会因为镜子碎了就一直消沉下去,更何况是平西爵大人。”
“可是……”
“你是个好人,而我不是。”苏越说,“我不能拿你的钱,因为它们是干净的,我不配拥有。”
“但你可以做个好人啊。”翠娘急急忙忙地说,“而且我觉得你并不是那么坏的。”
苏越呵呵笑了:“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害人的模样。在平西爵身边,我被拔掉了爪牙,但是心仍旧是黑的。翠娘,虽然我知道一直往下走,尽头会是地狱,可是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苏越最终还是没有拿走翠娘的绢袋,他捂着额头上疼痛的伤口,一个人慢慢走远在沉寂的黑夜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所以只能走,就好像迷失在沙漠中的人,走一步算一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终点。
“喂。”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幽暗破旧的小巷中,巷子里滋生着滑粘如同内脏的绿色苔藓,前面的黑暗中突然现出一个人影,立在阴影里看着他,“美人,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啊?要不陪哥玩一玩?”
“……”嘁,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么恶俗的事都能给他碰到。苏越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望向那个人,那人迈着醉醺醺的脚步从黑暗中走出来,是个肥胖猥琐的中年男子,油光满面的猪头脸,胡渣微青。
看了就令人作呕。
“哟,美人还受伤了啊?”猪头看到苏越额角上淌血的伤口,啧了啧嘴,腥臭的口气喷到苏越冷淡的脸庞上,“真可怜,是谁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打伤了你?”
“滚开,猪头。你拦着我的路了。”
话一说完,立刻就感到背后几股寒意。苏越眼眸一凝,敏锐地闪过身子,右手电光般迅捷地一拈,手背上青筋暴出,硬生生夹住了刺过来的长剑。
“……好久没杀人了呢。”苏越垂下睫毛望着雪亮的剑身,那里面照出了一个目光冰冰冷的青年,他乜过眼眸,扫了侧面出现的三个壮汉一眼,然后淡淡道,“需要我陪你们玩玩吗?嗯?”
“大哥,怎么办?”后面几个拿剑的人显然没有任何主见,只是傻愣愣地问苏越前面的那个醉汉。
那猪头瞪大了他的眼睛,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这还用问?一起上啊,把这小子撂倒!”
苏越轻轻叹了口气,望着那几个嗷嗷嚎叫着朝他冲来的壮汉,狭长的眸子眯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肮脏呢……”
说话间手肘一转,偏过剑锋,铮的一声竟硬生生折断了手指尖夹着的长剑,随即将断剑当飞镖直射到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左眼中,那大汉眼睛受了伤,立刻大叫起来,手中的马刀滑落,被苏越轻巧地接过,苏越横过马刀,身子刷得侧转,只见得一道冷白色的光影从包围圈中模糊闪过,刀剑相撞叮当作响,顷刻间鲜血狂飙,嘶嚎一片。
将染满了血的刀刃从最后一个打手的胸膛里抽出来,苏越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吓得腿软的醉汉面前,清冷冰凉的月色流泻下来,正好照在他满是血渍的苍白脸庞上,他转下幽黑的瞳孔,刷得一下架在了那醉汉的肩上。
“你……你……”那醉汉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用仿佛看到了恶鬼似的眼神看着苏越。
“你知道吗?”苏越突然微笑起来,高高在上地对他说,“其实你长得有些像我父亲。”
醉汉舒了口气,以为他说这句话是准备放过自己的前兆,但是下一秒他的瞳孔就猝然收拢。然后在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的时候,就被苏越一刀横过,狠狠劈在了颈上,头颅完全断掉,还被强大的冲力掷出了些许米,撞在了墙面。
“……就因为像他,所以你必须死。”苏越把已经完全染红的刀子扔在地上,然后对着那具没有头的,却依旧跪坐着的尸体微笑,“谢谢你了,猪头,我玩得很开心。”
他站在一群狼籍不堪的尸首中间,深深吸了一口满是腥味的空气,这熟悉的味道让他荒芜杂乱的心城突然平静下来。
或许这才是他该走的路。
他应该继续回到那个没有感情的躯壳里,踩着洁白的骸骨和淋漓的鲜血,让靴子吸饱黑浊粘稠的血污,没有信仰,没有光明,没有任何人。
红色的海水太温柔飘渺,留不住他了。
成为只为杀戮和血腥而活的修罗,他想去的地方是地狱。
可是,如今的他……真的还能了无牵挂地往修罗之门走去吗?总觉得有一根金色的线牵住了脚踝,那根丝线很细,却怎么也扯不断。
苏越流浪数日,没有落脚的地方。身上没有带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
经过梨园的时候,竟然在门口看到了易洛迦。那人穿着高贵厚重的白色绒裘,金色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拿一枚青玉束发簪住。他细长优雅的手上戴着象征地位的红宝石扳指,闪着血一样剔透刺目的光辉。
他正倚在门庭边,似笑非笑地和一个清秀的男孩子说话,神情悠闲而调侃,一副春风得意的倜傥模样。
真是完美无缺的风流贵族。
苏越嘲讽地笑了笑,兀自离开。额角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脚步也越来越虚浮,胃里更是翻涌酸涩得难受,估计是太久没有进食了,饿得胃疼。
头晕眼花。
街角隐约听见有人在说什么“巷子里发现了好多具尸体,也不知道是谁杀的,王上正在派人调查……”
查就查吧。
被抓到了也无所谓,上次有易洛迦救他,这次不会了。
漫无目的的人,死了也无所谓。
脚下绊到一块石头,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前倾,天地仿佛在不停旋转,位置颠倒,将要撞上青石板地面的时候,苏越闭上了眼睛——
也好,他累了,也该睡一觉了。
大地的触感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冰冷坚硬,而是柔和温暖的,好像洗烫妥帖的衣服,软顺舒适的面料,靠近胸腔的地方很热。
鼻腔里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很陌生的味道。
“嗯?是你?”一双极其细腻的手覆在了苏越的头发上,非常纤细柔和的手指,绝不是练武之人的触感。失去意识前苏越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一句,“哦呀,真麻烦,在下只是出来打酱油的,没想到竟然会捡到这样一只非常名贵的动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捡回苏越的家伙是之前已经出现过的某只……不过他不会跟平西爵抢人的,呵呵……= =
28冷笑话
“小黑吃一口。”青年蹲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面无表情地把一截熏火腿递到黑猫嘴边,等黑猫咬完,他再把火腿递到旁边的白猫嘴边,“小白吃一口。”
等两只猫都啃过了,他再非常淡定地把剩下的塞进嘴里:“我吃一口。”
正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的侍女见状大惊失色,慌忙扔下扫帚,两步跑到青年身边,焦急地说:“叶大人,您不能吃这个……”
“为什么呢?”叶筠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还顺带舔了舔手指,“很好吃的……”
“猫吃过了啊,很脏的。”
要解释多少遍你才能懂啊主人,如果哪一天你得了狂犬病死了,奴婢可是担待不起的。
“为什么猫吃过的就是脏的呢?”
侍女满脸黑线:“……因为猫很脏啊。”
“小黑和小白不脏的。我每天沐浴的时候都会和它们一起洗。”叶筠弯下/腰,伸出手来揉了揉黑猫的颈,那家伙立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很是惬意地眯起了金色的眼睛,叶筠看着它,用始终不变的音调淡淡说,“啊啊……这柔软的身体,这狡黠的眼睛,你看它多可爱啊……”
侍女:“……”
……受够了,受够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申请换个主人服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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