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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留恋岁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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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的试剑大会?是以欧阳彰同高瑾、高瑜虽相处时日不多,却着实情深义厚。
“皇弟出宫大半年,昨日才回,你好快的消息啊,今天就找了来。”
“说起探听寻访的本事,我家里的阿彦认第二,还真不知谁能认第一了。”欧阳彰笑道,“小王爷突然跑到我们军中,可没过几天又突然不见了,当时兵荒马乱,木帅急得就跟个柿饼子似的。”
“不过是被母後训了两句就不辞而别,皇弟年纪越大反倒越任性了。”高瑾皱眉,近来这想一出是一出的皇弟着实让他头疼,但想象着素来表情严峻的木天一脸皱成一团的样子,他还是不由得扬了扬嘴角,能亲眼见一见倒也有趣得紧。
“现在小王爷终於平安回来,听说太後的病也因着大大好转了……”
“怎得?”高瑾笑容一敛,当即断了欧阳彰的话头,正色道,“你是来求情的?你那块金牌可管不了旁人。”
“我有几个脑袋敢来管皇家的事?皇上要罚尽管罚便是。”
“先让他睡个饱,朕关上他几个月让他把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好好抄个千遍万遍,看他以後还敢不敢任性胡来了。”高瑾语气严厉,但对皇弟终归疼爱,高瑜离宫时,他也是担忧胜过愤怒,如今见皇弟平安回宫,欢喜之情自不必说。
欧阳彰心中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明白得很,如今听高瑾说要重罚,最後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笑道:“果然呐,皇上仁慈。”
“这不用你来说。”
说也奇怪,同样的敷衍奉承之言,别人说来,高瑾只觉厌恶,但从欧阳彰嘴里说出来偏就能心情愉悦,每次都是高兴得很。
高瑾起身走近,说道:“走吧,朕带你瞧瞧皇弟去。”
“那微臣可要多谢皇上恩典了。”说罢,欧阳彰行了一躬,跟着走出书房。
两人说笑着很快走到了高瑜寝宫,寝宫外的宫娥太监纷纷行礼,高瑾扫了他们一眼,转头对欧阳彰说道:“母後在里头,待会儿你可别油嘴滑舌没大没小的,朕和皇弟能容得,母後可容不得,她老人家生气起来,朕也保不了你。”
“我知道啦。”欧阳彰嬉笑着应声,眼角眉梢立时装上了严肃恭敬,“皇上请。”
高瑾无奈地摇摇头,跨步走进高瑜寝宫,向太後行礼,轻声说道:“儿臣向母後请安。”
欧阳彰同时跪下行礼,轻声道:“微臣向太後请安。”
皇太後摆摆手,道:“瑜儿还睡着,莫要吵醒了他。你们先出去,等瑜儿醒了,哀家命人再叫了你们来。”
☆、第一章(三)
面对皇太後的冷淡,高瑾也并不在意,请过安就依言退出。
走到御花园落雁亭中,高瑾见欧阳彰还未等自己示意允准就坐了下去,微怒道:“太後一瞧不见,你就放肆起来了呐。”
“我给皇上试试这凳子坐着舒不舒服,嗯……好像有点硬,我瞧皇上还是别坐了,要是膈着龙臀可如何是好?”
“当心朕龙庭一怒砍了你脑袋!”
“砍就砍吧,正好去陪陪他。”欧阳彰支颐於桌,说道。
“什麽?”高瑾追问,欧阳彰神情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决绝生无可恋,他都尽数瞧在了眼里,“你说的是谁?”
“这是臣的私事,皇上未免管的多了吧?”欧阳彰板起脸,眼中的肃杀仿若在说高瑾再多问一句,他就会挥拳相向。
高瑾已习惯了欧阳彰随意的惫懒的甚至圆滑世故的样子,见他突然如此,一时哑然,恍惚间,自己心中也想起了过去许许多多事,身在帝王家,有无数人敬之畏之,但他珍之重之的人,到最後却总是咫尺天涯。念到此处,他不禁望向高瑜寝宫,自己从小跟在皇叔身边学文习武,与太後少有相聚,久而久之,眼见太後疏远自己独宠高瑜,他表面不在意,但一个小小孩儿,没有母亲的疼爱,又怎会不难过呢?
方才他是真心在意了欧阳彰的喜忧,如今他想的却是,若有人能这麽问我一问,该是多好。但这,我是盼也盼不来的。
霎时间,原本的融融泄泄竟成一片萧索。
“启禀皇上,太後有请。”
听见宫女的传话,高瑾立身而起,横了欧阳彰一眼,道:“你的那些私事,朕不会再问。但将来你若有私事求到了朕,倒瞧瞧看朕是帮也不帮。”
“皇上这是赌气吗?可孩子气得紧呐。”欧阳彰附到高瑾耳边小声说道,他是天生的三分潇洒七分风流,偏他自己又从来不懂得收敛,连对待圣上也这般轻浮。
欧阳彰嘴中呼出的热气拂过高瑾耳垂时,饶是高瑾素来沈稳,那从身体深处传出的酥软舒适竟也让他有些站立不定,同时一股羞愤之情也涌上心头,当即一甩袍袖,喝道:“放肆。”
“臣知错了,皇上莫恼。”欧阳彰笑着退後两步,亦步亦趋地跟着。
走进高瑜寝宫,两人向太後请了安。
“皇上同瑜儿许久不见,哀家也不好碍着你们兄弟亲近。”皇太後危坐於堂,说道,“只是注意着,别太累着他。”
“儿臣知道。”
皇太後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射向欧阳彰,厉声道:“你是谁?外臣怎得到後宫来了?”
“是儿臣带他来的,母後莫要责怪。”高瑾忙把责任揽了过去。
“哀家问,他是谁。”皇太後语气愈发严苛。
“微臣欧阳彰,参加太後千岁。”欧阳彰立时下跪行礼,说话间仍是不卑不亢,“微臣要辞官回乡,瑜王爷对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特来告别。”
其时皇太後瞧欧阳彰的形貌已猜出了他身份,她虽身在後宫,但朝中之事也略知一二,见欧阳彰竟公然进了後宫,对那些传闻自然又多信了一分,正要呵责,未曾想他竟辞官,不由得一惊。
惊的又何止是皇太後,高瑾高瑜都是始料未及,只道他是来叙旧,哪能想到他是来辞行的。
“你要回南崎?我同你一起!”高瑜率先跃起奔到欧阳彰身边,抓住他的肩,显得甚是激动。
欧阳彰和高瑾对望一眼,要知高瑜素来冷淡,少言寡语,如此情景,莫说欧阳彰,高瑾也少有见到,两人均是大概诧异。
而这一来皇太後是当真气急,大声喝道:“瑜儿!你说这种话,当母後死了吗?”话音已是颤抖。
高瑾稍定了定神,便已静下心,亲自分开了高瑜和欧阳彰,把高瑜带回皇太後身边,说道:“母後莫要担忧,坏了身子可不妙。儿臣瞧着皇弟是刚回宫情绪不稳,咱们再好生劝劝,皇弟顺孝,怎会离了母後而去呢?”
皇太後拉住高瑜,眼中又是慈爱,又是愤恨,还有着凄怨,只道瑜儿也被这欧阳彰迷住了心窍,当日偷跑去他军中,今日又要随了他回南崎,看来留着此人终是祸患,现下皇太後满心想着拼了被爱儿怨恨一阵子,也要先除了欧阳彰。
其时高瑾已知皇太後心思,但想来即便是皇太後,要取欧阳彰性命也不是那般容易的,是以倒不甚担心。却是那突兀的辞官回乡之言,让他如鲠在喉,心中登时怒火四起,终於还是强压了下去,高瑾望着下跪之人,冷道:“欧阳大人,你要辞官,可问过了朕没有?”
“微臣正要禀奏。”欧阳彰取出事先拟写好的奏折,“望皇上恩准。”
高瑜见了,当时就想携了欧阳彰出宫回南崎去,但瞧见母亲,终於还是什麽都没说。
高瑾瞧也没瞧欧阳彰,转身对皇太後道:“母後,儿臣先行告退,您与皇弟好好说说话,过会儿儿臣再来给您请安。”
“去吧。”皇太後正想着要早早打发了欧阳彰,他在这儿多耽一会儿便多扰瑜儿一分心思,实在讨厌。
高瑾睥睨了欧阳彰一眼,道:“跟朕回御书房去。”
“臣遵旨。”
高瑾刚出高瑜寝宫,便对在旁伺候的太监道:“去把木天一给朕叫来。”说罢,跨步走回御书房去。
仍是平时的步长步速,不见丝毫慌乱,心中却兀自焦躁,甚至在想,自己是宁愿杀了他也不要他离开的。如此心乱如麻,实是生平头一遭。
高瑾坐上龙椅,打开欧阳彰的奏折,只见上面曲曲折折画了幅地图,还写了张古怪配方,高瑾一时不解,问道:“这是什麽?”
“是南崎的地图,和依照南崎形势改良过的响箭配方。”欧阳彰道,“皇上可能不知,南崎四面环山,道路曲折,不是寻常轻易便进得去的,是以我给皇上画了这地图,若是哪天皇上想见我了,来南崎找我便是,循着地图也找不着,就放响箭,我见了便来接您。”
自古只有臣参拜君,哪有君见臣?也只欧阳彰这般大胆妄为,但他的一席话,却莫名说得高瑾心中暖了暖,方才焦躁的心神也逐渐平复,道:“你一早就想回南崎,到现在才向朕上奏请辞,是等皇弟吧?”
“是。我需得见着他平安。”
高瑾心中一凛,道:“你待他倒是好得很呐。”
“皇上说笑了。”欧阳彰道,“小王爷自我军中走失,若是他出了什麽差错,您觉得我这下半生可还会安乐?”
“那朕呢?你可想过朕需要你。”
“皇上又说笑了,朝中能人无数,我欧阳彰只一介武夫,缺了也没大碍。”
这时外面太监来报木天一求见,高瑾传了他进来,当即就问:“欧阳大人说他只一介武夫不堪大用,木侯爷觉得如何?”
“欧阳大人在我军中时虽有藐视军纪之嫌,但却是勇猛无双的悍将,杀敌建功无数,甘心拜服人数之众、军威之望实属罕见,若无欧阳彰,我军攻下津浦,少说还需两年之功。”木天一也不知前因後果,他素来耿直,此时也是实话实说,继续朗声说道,“若欧阳大人也只是不堪大用,岂非把我军全都看得小了?”其中自有一股豪情万丈。
“你听见了?”高瑾面露微笑,显是对木天一的回答十分满意,当下心中已有了计较,“朕知道你又要再辩,好,权当你是一介武夫,但我军中却少不了你这样的武夫。这样吧,你是试剑大会出的武夫,过阵子又有试剑大会,你再从里面去给朕找了一个人来顶了你的空,朕就准了你回南崎去。”
木天一听了立时明了,他也知以欧阳彰的性子在朝中总是呆不长的,也知他思念家乡,现下国泰民安,周边小国皆已称臣,近年内不会再有战事,那让欧阳彰回了南崎去,也是未尝不可。
他正想开口向皇上陈述,却被欧阳彰抢了先。
“皇上,那人是不是能顶了我的空,是谁说了算?是木帅,还是皇上?”欧阳彰已知高瑾心中不准自己请辞,也知木天一要为自己求情,但却不愿木天一为了自己同皇上之间有不愉快,是以干脆装个糊涂,领了皇上的规矩,总要千方百计让他放自己离去便是。
“是你自己。”高瑾道,“你找了他来,在朕面前比武,只要他胜了你,就算数。”
并非欧阳彰自负,但普天下能单凭武功胜过他的着实屈指可数,何况还要从试剑大会中挑选?(当年试剑大会,无人能挡下欧阳彰一百招。)高瑾本身武艺也高,在他面前作假是不行的,皇上这题可出得难了。
“皇上这是考我运气来了。”欧阳彰苦笑道,“木帅可瞧了今年试剑大会有胜过我的没有?”
木天一微微蹙眉,道:“有。”
☆、第一章(四)
木天一此话一出,高瑾和欧阳彰同时一惊,片刻後,一个微怒,一个欢喜。
“皇上英明神武人心所向,这天下越来越多的能人异士争着要为皇上效力呢。”欧阳彰笑道,眉眼弯成了当时的月亮。
“是谁?”高瑾沈下声问道。
“这人倒是同皇上颇有渊源,但只怕皇上听了会不高兴。”木天一道。
“但说无妨。”
“炎烈。”
“呵,果然是他。”高瑾冷笑道,“这回欧阳大人可估错了,炎烈是向朕挑衅来了。”
欧阳彰并不知晓其中原委,但瞧这情势,想来也不便多问,只道:“若是如此,臣帮皇上打发了他。”
“你行吗?木大人可说他是胜过你的。”
“既然如此,皇上不如早些允了我回南崎吧?”
“哼,你如此早的泄了底,意图可明显得很呐,可朕偏想见你们比一场。”高瑾又对木天一道,“木大人该知道如何让欧阳大人取胜吧?”
“这个……臣……”木天一踌躇半晌,竟终未开口。
高瑾眉头一皱,心情颇为不悦。
“皇上素来仁爱,为何对炎烈偏要赶尽杀绝?”木天一道,“那件事也并非全是他……”
“朕说过,只要他乖乖待在雪玉山上,朕绝不动他,如今是他自己下山,还到试剑大会来了,分明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当朕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吗?”高瑾怒喝,转眼瞧了瞧欧阳彰放空的模样,道,“呵,是朕糊涂了,欧阳大人可是一心要输的。”
“皇上若是想臣胜,臣胜了也就是了,只是想来这作弊得来的胜利,就算皇上允臣回了南崎,南崎也会嫌弃臣的。”欧阳彰就地而坐,耍起赖来,“我被南崎抛弃了,皇上要怎麽赔我?”
木天一素知这欧阳彰随意惯了,也知皇上总是由着他的,便没多阻止。
高瑾满心的愤怒登时化成了哭笑不得浮到脸上,道:“罢啦罢啦,这回就当是朕做了小人,木大人也不用为难了,就替朕转告炎烈一句,朕很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有多少能耐。至於其他,木大人安排吧。”说罢,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臣等告退。”木天一行礼退出。
欧阳彰瞧高瑾陡然间增了几层疲累,心中略有不安,想说些什麽,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跟着木天一走了出去,玩笑道:“这炎烈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是怎样得罪皇上了?皇上连我也容得。”
木天一略一沈吟,道:“他曾经重伤过皇上,就连瑜王爷也差点被他废了一只眼睛。”
“什麽?”
“炎烈曾是江湖身价最高的杀手。你出南崎时,炎烈已经被皇上禁闭在雪玉山上三年有余,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木天一道,“这件事对皇上来说是奇耻大辱,他自然不会告诉你。”
“呵,弄伤皇上倒也罢了,竟敢欺侮瑜王爷,他可当真该死了。皇上可把瑜王爷瞧得比自己还重要。”
“正因如此,皇上才没有杀他而只禁锢了他,说来倒也算不得禁锢,炎烈可不又自己下山来了麽。”
“其中又有何缘由?”
“炎烈他虽伤过皇上兄弟,却也舍身救过瑜王爷性命,是以皇上虽极恨恼,但瞧在瑜王爷面上,只好对他从轻发落,命炎烈终身不得下雪玉山,一旦下山,就是他自己不要自己这条命,那皇上自然也不会手下容情了。”木天一揶揄道,“至於这其中又有何曲折,我也不甚知晓,你这般胆大,便自己去问吧。”
“皇上本就恼我擅自辞官回乡一事,我再多嘴问这让皇上丢极了脸的事,皇上一怒要灭了我的口,是木帅你来赔我脑袋麽?”
“你不是早置生死於度外了麽?”
“是瑜王爷提醒了我,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可不能就这麽轻易死了。”欧阳彰道,“即便要死,我也要死在南崎。”
“欧阳彰,你的能耐多少我还是清楚的,单论武艺,我并不认为你会逊於炎烈。但炎烈最厉害的不是拳脚刀剑,而是暗器。凭这一手功夫,他做到了江湖身价最高。你可能连他动一下手指头都没瞧见,就已经被透骨钉刺穿了心脏。是以皇上教我帮你取胜,大抵还是为了保你性命。至今,除了皇上和瑜王爷,炎烈手下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过。可一旦你胜了,死的便是炎烈。”
“木帅同炎烈似乎颇有渊源?”
“嗯,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当年靖南王爷亲自上雪玉山请了我们师傅来教皇上兄弟武艺,我也是那时开始跟随靖南王爷南征北战。”
自太祖皇帝开国,高家王朝日益国富民强,但不知怎的,皇室嫡亲血脉却自来稀疏。先帝高烜也只有高盛一个兄弟,而高盛比高烜足年轻了二十五岁。
高烜病弱又始终无子,朝中都道高盛继位已是定局了,谁曾想高烜晚年竟连得两子,但皇子年幼而高烜也自觉命不久矣,这皇位争夺血亲相残的事自古还少麽?是以仍有意传位於高盛,最後竟是高盛劝服了高烜让皇长子继位。那便是当今圣上高瑾了。
高盛手握天下兵权,只要他不反高瑾的朝廷,便没人反得了。是以高瑾的皇位倒也做得很稳当。
高瑾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文治武功均不逊於父辈,甚至略胜一筹,其弟高瑜也是练武的奇才。他们尚年幼时,高盛已想这皇城内的武师是无人能再教的他们了,於是便亲自上雪玉山请了武学名家来教。
这雪玉山一脉的掌门人便是木天一的师傅,也是炎烈的师傅。
“木帅是皇上的师兄?这倒巧了。”欧阳彰嘻嘻笑道。
“巧什麽?靖南王爷选中我带我下山做他的先锋,正如当日我选中你做先锋,瞧得是能耐可不是身份脸缘。”
“末将多谢木帅知遇之恩啦。”
“你又何必总这样说,若不是我挑了你去战场,你现在是在南崎,而不是在这。”木天一沈声道,“有时想想,或许真是我对你不起。”
“木帅才是,说这些又何必?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我可从未怨恨过谁。”
他们走出宫门,田彦已备好回府的马车在候着,欧阳彰坐上去,掀开车帘对木天一道:“我现在回府去好好睡一觉,若是我偷偷跑了,木帅可不能领兵去攻打南崎哦。”
“你不会偷跑的。”木天一道,“试剑大会三月後才开始,最快也要一月後才会有分晓,或许还有高手胜了炎烈也未必。”
“他们的胜负於我也没什麽两样,能让我和阿彦兄弟俩保住小命回南崎便成。”
田彦马鞭一挥,马蹄儿响,车轮卷起尘,马车便载着他们渐渐离了远了。
木天一瞧了会儿,也自上了马。
在被皇上急召入宫之前,他正同炎烈在家中喝茶。也不知他此刻还在不在。
☆、第一章(五)
茶杯里的水从绿色逐渐转为无色,下人来问是不是要换杯新的,炎烈总是摆摆手,时候久了,也不再有人来问。
炎烈无父无母,记事起便在雪玉山习武,天赋之高实乃世所罕见,十六岁艺成下山,初入江湖,一战成名。有人揣了银子来请他杀人,偏巧那被指名的家夥曾说过雪玉山坏话,炎烈最在乎师门,心下着恼,便出手了结了他。却因着这事,一传十,十传百,从此江湖竟把他划入了“杀手”之列。
其实炎烈并不常杀人,即便要杀,杀的也都是他看不过的人。而且很多时候也没有报偿。然而他的身价却在传闻中愈发高涨。
炎烈一向独来独往,平素也不露锋芒,是以名声虽大,识得他的人却也不多,久而久之,出了不少假借他的名义作恶之人。他心高气傲,本是懒得解释,但自己恶名昭着倒也罢了,诋毁雪玉山名誉,他便绕不得。连夜教训了几个最嚣张的,一齐抓住扔到了当时正开着英雄大会的陆家庄,持剑而立,威风赫赫,扬言到,若有人能用他的独门暗器杀人作恶,那无论多少罪责恶名他都统统背了,不管後果,寻仇也尽管算到他头上,但如若有人再敢用拙劣卑鄙的手段冒充雪玉山门人,他便亲手教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也不见动,几枚透骨钉已扎入立柱之内,他谢了庄主,拂袖而去。
他初涉江湖,对规矩人情总是懂得不多,他并不知道自己那样做,着实大大伤了庄主人颜面,同众多豪客也无形中结了梁子,但凡他犯了事,只可能被群起而攻之。
然而炎烈仍旧是我行我素,不避讳谁,也不亲近谁,仗着一身武艺,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是日,他收到师傅的来信邀请进京入宫一趟,才知自己多了两个出身皇室的师弟。雪玉山规矩,修习最顶层功夫前须得门下武艺最高者认可。皇家也不例外。
领路的少年一身布衣,仍是剑眉星目俊秀不凡,举手投足之间掩不住的潇洒,高傲与谦恭在他身上结合得恰到好处,他带了炎烈去校场,朗笑道:“皇上差我转告阁下,须得全力以赴才可。”
炎烈初时还当皇室心高兀自托大,比试後才知那两兄弟着实本领高强,比之当年自己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不敢小觑,认真较量起来。最後自然点到即止,高瑾高瑜均得了满分。
高瑾设宴款待了炎烈,炎烈对这位年轻皇帝也不失好感,说文习武耽了好些时间才离去。
於炎烈而言,此次进京,最大的惊喜便是与高瑾相识,那几夜,他总是辗转反侧,梦里尽是那位清浚出尘的少年,温文和善的兄长,胸怀天下的帝王,轻轻一笑,宛若雪玉山上最圣洁的日光普照。
他甚至不想离去。竟愿舍了一身骄傲做他一个小小侍卫,能伴他左右总是好的。然而他更深知,自己可以念着他挂着他,却无法伴着他。有些人血里带风,注定是要漂泊的。
“皇上说,炎少侠练的功夫若是不甚,容易伤了心脉,差我给你这坛碧月,补补身子也好,凝神静心也好。江湖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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