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者无敌作者:菊文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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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的往事……
　　他是不是该庆幸父亲终究还是一个能忍人所不能忍之人，能养活他长大？
　　至于那些孙亚马部族说的报仇或者复兴什么的，他没有兴趣。他从小根深蒂固的念头就是：听爹和白道长的话，好好干。
　　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此复杂，心里有点乱，然，也没有一下子就彻底颠覆自己的观念。于是他还是选择随大军班师回朝。
　　然，那般族人找上门来，说要是他不肯留下……她们就跟她走。
　　濑校尉哪个都不肯选，最后按照部落的习俗，逐一单挑，把所有人都干趴下了，才强行通过这一决议。
　　最后，大祭祀，已故刚金王侍卫长跪着流泪说：“就算不想带上我们，那，至少带上我儿子阿拉木吧！他是你内定的王夫啊！”
　　阿拉木隐忍着给翻译了一下，将最后一句给省去不翻。
　　濑校尉毕竟是个对女人惯性心软的人，再丑再老，也是女人的眼泪啊，故，他勉强答应把阿拉木收容进军队带进京城。
　　阿拉木也被编进濑校尉的勤务班，他为人低调而富于亲和力，更多才多艺，常常在扎营后谈起他心爱的冬不拉啥的，深受大家的喜爱。
　　入夜，阿拉木对着月亮啊啊唱着，明天他们将进入玉门关，意味着他将踏入他母辈们从未踏入的疆域，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他有点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用家乡话大声歌唱着：中原的真女人们！我来啦~~~撕下你们的衣服，舔舔那些MM，叉开你们的XX，让我们造小孩啊造小孩……
　　至此，他方才卸下身上压抑的重担，大声唱出那些内心的呐喊！
　　兵们不知道他歌词的内容，只知道是很欢乐的歌曲，拍手叫好。
　　然，濑校尉不知何时走出营帐，在他身后咳了咳，阿拉木立刻惊觉，放下冬不拉，恭身站好，等候吩咐，校尉平易近人地跟他说：“麻烦你唱完后进去把洗脚水倒了。”
　　阿拉木右手放下胸前，深深弯下腰如最恭敬的奴仆那样说：“如您所愿，我的主人。”
　　（番外完）
　　
　　39、第　39　章　。。。

　　西北大军经过两个月的行军，终于达到了京畿附近的大营，在这里将士们获得了短暂的假期，然后他们将再次背上行囊奔赴西南海疆荡寇。
　　说到这里不禁让人感慨，帝国的繁荣史同时也是一部战争史！
　　与此同时，京兆府大牢的牢门也打开了，只因西南方面传来阶段性胜利的捷报，然，监军匂王却不幸中流矢而倒下了，昭康帝听闻之下简直想立刻亲自跑去看他心爱的皇弟，在大臣的大力规劝下方才作罢，然而马上就派出先帝留下的草上飞房轿，着最高的大内高手八百里加急给抬去，务必接匂王回来养伤。
　　然，匂王竟拒绝遵旨，只让大内高手给捎回一封信，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为皇兄分忧了，所以要格外坚强，不给他丢脸啥的。
　　昭康帝泪湿信纸，看完之后还趴在御案上哭得淅沥哗啦的，捶桌自责道：“朕没用！朕让殷殷去打仗！朕不是好哥哥！”啥啥的。
　　左右又是一阵好劝。
　　昭康帝还在抽抽嗒嗒的时候就迅速决定了另一件事，他要发动天下为匂王祈福，保佑他早日康复，然后早日凯旋。
　　于是发生了这次昭康朝无数次大赦天下之一的事件。
　　连普通的百姓说起他们的皇上都有点担心，觉得他有点心太软了。
　　这样做还有一样好处就是全国各地的监狱不定期地清空，吃牢饭的人少了，预算反面能好过一点……
　　总之托这次大赦的福，牢里面一大批人都获得了自由。
　　站在牢门口，小山一时茫然，他并非没有地方可去，实际上他爷爷早已经派了人要把他接去，可是他在获得了自由之后却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十分地茫然，天大地大何去何从……
　　身旁传来爽朗的笑声，范爷哈哈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蓝小山！你若没有地方去可以跟着我范爷混，反正我看你识文断字算个人才。”
　　小山躬身道：“谢谢范爷抬举，蓝某不才……已经谋到一份事。”
　　范爷哈哈笑说：“我倒忘了，你身后有高人。想来今后必定衣食无忧的。”
　　一想到他说的后台是户部侍郎谢翠予，蓝小山就笑不出来，然，他还是惯性地微微笑了，道：“那么范爷今后有何打算？”他倒不是很反感这汉子，入狱这段时间来他也看出此人江湖袍哥气重，自有好的一面。
　　范爷道：“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洗个澡，到馆子吃一顿，找向日葵睡上一觉，过一阵子开个镖局也不错。”他兀自盘算。
　　蓝小山知道这范爷在入狱前也算是北方绿林数得上的大盗，如今要开镖局就是要洗白了，道：“如此甚好，范爷开的镖局肯定能闯出名堂的。”
　　范爷就哈哈大笑，道：“以后有什么想托运的物件大可来找我，我连镖局的名字都想好了。”
　　“哦？敢问宝号？”
　　范爷仰天长笑，很豪爽地说：“就叫‘震远镖局’！”
　　蓝小山虽然心里觉得这个名号好像有点耳熟，保不齐就跟哪家撞上了，好像是个镖局里有八个都叫震远什么的，可是觉得人家这么努力想出来的名字，还是不要多嘴了，于是只道：“好名字，先恭祝范爷生意兴隆，名声大噪。”
　　然后范爷就现场招工，从释放人员里现场就招个了几个有背景有底子有前科的跟着他创业去了。
　　小山见那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了，叹了会气，也要随自家的随邑回他爷爷处。如今他父亲和柳叔虽然已经被救回朝廷军方大营，然，因之前犯下的错上纲上线就是叛国，故而一直还羁押在军中大牢，他伯父那边怕沾惹一直不闻不问，爷爷也不知道会把小山安置到哪里。
　　然，他刚刚走出没多远，就被一个十分体面的下人给拦住，说他们家大人要请他过府一叙，拿出请帖，一看，正是那个上赶子要做他恩人的户部侍郎谢翠予。
　　小山正色，便随他去了。
　　如今的谢翠予仍旧住在他父亲已故谢相留下的老宅，他在自家的书房接见了这个他十分中意的蓝小山。
　　他见了面先是抱歉地说：“贤侄，不好意思，并非我不肯卖力为你周旋，实际上我已经运作得差不多了，主审的官员也都沟通好了，你马上即可出狱了，没想到皇上的动作比我快。”
　　蓝小山忙道：“谢大人折煞小山，您待我蓝家的情谊，小山心里晓得。”
　　谢翠予点头微笑，“晓得就好。反正你现在已经出来了，结果来说也没差，我们还是要感谢当今皇上的。”
　　蓝小山斟酌着适当地恭维了下，“也要感谢匂王殿下，若不是他为国受伤，也不会有此次的大赦。”
　　谢翠予看了看蓝小山，暗想，是个聪明人，就怕太过聪明反而不好摆弄，沉吟了下，道：“关于你父亲一案，我也在积极谋划。”
　　蓝小山果真大为关心，又说了一堆表示高度服从和将来要报答的话。
　　谢翠予想，他如今这么说只怕也是有求于我罢了，这个世界只有永恒的利益，真正的好人哪里有呢？看着温和无害的一个孩子，谁能想到其实是个对自己都无比狠厉的角色。
　　他心里对小山的评价并不高，大抵同类相斥，他把小山归到自己这一类里，就是可以为了长远的目的而暂时隐忍不发，而眼下的牺牲在将来的某一天是要连本带利都拿回来的！
　　谢翠予是这样的人，可是这并不说明他喜欢另一个这样的人。
　　他认为和蓝小山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小山是眼下要用到他，而自己是要为长远的将来培养一个好棋子。
　　这样想着，他对眼前这个青年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为今之计，我有意让你去西南匂王帐下效力，你可愿意？”
　　小山大惊，道：“可是、小山只是一介书生，不懂军中事务，不知能为大人和匂王做些什么。”
　　谢翠予道：“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而有才华的人到哪里都不会被埋没的。相信我，你到那里自然有用武之地。”
　　小山还是带点警惕感地在犹豫，他不知道这个谢大人到底是何用意。
　　谢翠予缓声道：“何况，你去了那里可以就近为你父亲的案子奔走，岂不是更好。”
　　小山至此已经没有选择了，低头躬身道：“愿听大人安排。”
　　谢翠予点头，“如此甚好。几日后西北回来的大军也要开拔去增援了，你正好随军前往。这几日回去做些准备也好。”
　　而与此同时，濑叔汾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位于京师二环的自家门前。
　　李月娥兴奋地拿着包袱左右看看说：“濑大哥，这就是你家么？好高大哦！”
　　大门打开，管家人等出门迎接，道：“大小姐！你果真回来了，刚刚道长掐指一算说你到门口了，我们还有点不信，呵呵，道长的修真之路又光明了些！”
　　
　　40、第　40　章　。。。

　　李月娥有点好奇地问濑校尉：“濑大哥，刚刚这位老伯说的大小姐是谁啊？我看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啊？”
　　濑淑芬觉得这是个很好摊派的机会，其实一路上他无数次想告诉李月娥这个事实人，然而这姑娘竟是一耳朵不好的消息都不想听到的执拗性格，所以一直也没有成功，如今他带李月娥回家也是想通过这个机会让她认清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淑芬咳了咳，用低沉的嗓音说：“其实……大小姐就是我……我就是大小姐。”
　　李月娥瞬间石化。
　　淑芬遗憾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本来就是那种事实胜于雄辩的人，不会巧言令色，正在斟酌。
　　李月娥突然又复活了，一脸了然地说：”哦。我懂了，濑大哥你是不是属于那种生下来就身体不是太好，于是你们家太夫人就沿用以前的传统，把男孩当女孩养，合府上下都叫你大小姐那种。别看我们家只是个地方上的官员，没有京中贵族这样的气派，不过祖上也是中原人士，因此对这些民俗什么的还是很了解的。我有个堂哥就是这样被养大的，他的乳名就叫娇凤，人长得可壮实了。”这样一番自我解说之后，也不管她濑大哥的回答，就进行到下一话题，跑到管家伯伯面前很得体地自我介绍说：“我是濑大哥新收的侍女，我叫李月娥，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于是濑校尉并没有成功甩掉李月娥，反而被更加深入地给渗透了。
　　更加深入的事情又发生了，阿拉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现场，对诸人弯腰行了一礼，恭谨地说：“我乃从西域仰慕大人跟随而来的阿拉木，随时听后差遣。”
　　濑淑芬并不记得自己有带上他，意外道：“你怎么来了？还不快回到大营？”
　　阿拉木显然有自己的打算，道：“大人，我乃是你的亲兵近卫，故而需要近身伺候，所以还是请允许我随侍左右以供差遣。”说着就跟李月娥站到一波去了。
　　濑叔汾既然甩不掉李月娥，也无法打发阿拉木。
　　管家伯伯这时候咳了咳，说：“大小姐，内个，刚刚道长已经掐指一算，说你会带回两位客人，还说可以让两位客人请进门，反正这门也挡不住他二人，就算今天不让进来，早晚人就爱也会进来的。所以还是让人家进来吧。”
　　淑芬是很听他道士伯伯的话的，于是，没啥好说的，拖家带口很不容易地进了家门。
　　来到正厅，他的家人都在那里等候了，濑玖和白梅道人在主位端坐，他两个弟妹，慕白和圆蛋在一旁站着望眼欲穿的。
　　淑芬一行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厅堂，慕白撒丫子就跑过去，大叫一声：“芬哥！”她跟着圆蛋叫顺嘴了。
　　淑芬就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向主位上的两位尊者行礼，“爹、道士伯伯，我回来了。”
　　濑玖是很不喜欢看这个女儿的脸的，这让他有些不好的联想，故而，习惯性地把目光放远放空，很笼统地朝她那个方向颔首，道：“回来就好。你一路辛苦了。”
　　慕白在她脚边跳着说：“芬哥！我收到你给俺的小鸟了。”
　　淑芬道：“如何？是会唱歌么？”
　　慕白说：“嘿嘿，味道不错。”
　　淑芬=　=：“吃了么？”
　　慕白狡黠一笑，手指向后一指，道：“圆蛋也说好吃。”
　　被提名的圆蛋在后面一点的地方，连忙摇头摆手说：“我没吃小鸟！没吃小鸟！”急于辩白的样子。
　　慕白很腹黑地对他说：“明明就有吃，那天我给你那一小块肉你不是说很好吃咩？”
　　圆蛋愣愣地，他想起那天确实慕白给听了他一小块肉肉，然后让他吃，他吃了一口，也不觉得特别好吃难吃的，不过觉得人家特意给他留的，就礼貌地吃完了说谢谢，然后说好吃啥的。
　　没想到那一小点肉竟然是那唱的很好听的小鸟的肉，现在想起来，确实从那天起小鸟就不见了，他还以为小鸟飞到天上去唱歌了，没想到……是被自己给吃了……
　　圆蛋的大眼睛里瞬间就涌上来一些晶莹的液体，然后他……华丽地泪奔了。
　　“慕白是大笨蛋！我讨厌你……555”啥的。
　　淑芬原想和圆蛋打个招呼，结果连话也没说上就被妹妹给欺负跑了，只能无奈地叹气，拍拍慕白的脑袋说：“以后不会给你带小动物的礼物回来了。”
　　慕白就垮下脸，“怎么这样啊~哼！”
　　一直未说话的白旭梅还是那般仙风道骨眉目如画，此刻放道：“你之前替父从军，乃是一番孝举，如今归来就在府中多住些日子。不久后你便还要远征，此后怕也要一生戎马刀上飘，不如趁这个机会跟你爹学些兵书军法战术战略军事思想，以后定有建树。”
　　淑芬如今见了家里两位尊者，心情其实是十分复杂的，只因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
　　自己的生母即使没有任何印象了，然，一照镜子，她也可以想象出来是什么模样，更何况，据说母亲比她还魁梧刚猛——看那些遗民的形容面貌就更可以知道了；而哥哥和慕白则是白道长生的，哥哥和妹妹生的好看，白道长更好看——他不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爹喜欢哥哥而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即使道士伯伯对她还好，不歧视她，反而在处理她和哥哥的事情上一碗水端平，可是他毕竟不是自己的生身之父，这让她站在这个家里不禁感到有点自卑，爹、道士伯伯和哥哥加上慕白就是美满的一家四口了，她就是多余的那个。
　　她捏着拳头低下头，心里不是不难过沧桑的……早知道这样，她宁可不知道那什么真相。徒增烦恼而已。
　　白梅道人招呼他坐下，突然说：“你此去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淑芬心里一顿，摇头道：“没有，都是工作上的事。”
　　白梅点头不语，又道：“那么，关于你带回来的那两位客人，介绍下也好。”
　　淑芬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略一犹豫，还是让李月娥和阿拉木上前来，道：“这位是——兰楼李太守家的小姐，我的……呃，朋友；那位是……我帐下吸纳的少数民族属下。”
　　两人各自按照身份民族和地位行了礼。
　　李月娥落落大方道：“刚刚濑大哥说我是他的朋友其实不对，小女乃是被濑大哥从大漠中救回，自愿为婢，终身服侍左右的。”
　　濑玖久居朝堂，对那个偏安一隅的李太守是知道的，见他女儿生的花容月貌，却主动来服侍自己家这个长得不好看的女儿，便道：“既然你父亲是一地的太守，让你做婢女实在有失礼数，李小姐你暂且就在此处，淑芬需以朋友之礼相待。”
　　李月娥心中大喜，想着自己的身份竟然这么快得到了对方家长的认可，脸上不觉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起来，道：“其实濑大哥他对我很好，已经是以朋友相待……”说着低下头。
　　然，白梅道人却似乎对阿拉木更感兴趣，看了半晌，道：“这位阿姓青年，看着倒有几分面善。”
　　阿拉木躬身道：“鄙人长了张普罗大众脸。”
　　白梅凝神道：“敢问令尊名讳。”
　　阿拉木就下意识地瞥了眼濑玖，道：“吾父早亡，姓名不详。”
　　白梅道：“哦？那么令堂是哪位？”
　　阿拉木道：“家慈乃一普通家庭妇女，很好很强大。”
　　白梅点头不提，又对濑淑芬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下去休息，晚些时候再聊。
　　等到他们一行人下去了，濑玖方道：“这个女儿没想到还能借点力，没白养一回。”
　　白梅道：“你难道不知道如今这世上就只有养女儿才是正经好事么？女儿好，女儿既省钱又能赚钱，还顾家贴心，不像儿子，你还要贴钱，还要替他操一辈子心。”
　　濑玖自然知道他素来众女轻男，这和他老牌妹控的身份一脉相承，然，濑玖心中是偏重儿子的，笑道：“儿子也不错么，呵呵，再说也没贴什么钱。”
　　白梅道：“眼下才哪到哪。儿子长大了要给置办房子，操持婚事，然后是儿孙的抚养问题，层出不穷，普通的愚夫愚妇后半辈子就全耗在儿子身上，而世间的儿子伸手朝老子要东西都觉得是应该应分的，早晚都是他的东西。如果老子拿不出反倒要怪做父母的没本事，不能给买一辆像样的马车软轿什么的。哪有这些道理呢？”言罢叹气。
　　濑玖还是很好脾气地笑说：“将来建功立业守住家业什么的还要靠儿子，生下的孙子也跟自己一个姓的。”
　　白梅道：“建功立业如今也可以，至于守住家业的将来是谁还说不定，传承你名号的也不一定是孙子子……总之世事难料。我说你要对淑芬好一点，她很有出息的。”
　　濑玖道：“呵呵，当父母的，哪里能因为哪个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就要偏袒呢，孩子聪明可爱呢，自然就多疼些。”
　　白梅道：“话说回来，你觉不觉的刚刚那个阿姓青年看着很是眼熟？”
　　濑玖道：“有吗？没注意。只不过是个侍卫随从。”
　　白梅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远目道：“看的角度不同，感觉就会不同，我看来，那个阿拉木和某人好像有几分相似的样子。”
　　濑玖道：“哦？某人是谁？”
　　白梅就递给他一面八卦小铜镜。
　　濑玖看了看，又把镜子递回去道：“不觉得像。”
　　白梅道人道：“五官倒也罢了，那种气质和感觉非常神似。”
　　濑玖仰天大笑，老夫聊发少年狂道：“如今我也到了可以自称老夫的年纪了，一生戎马，我觉得我的气质不是那个后生可以比拟的，简单地说，他还有点太嫩。”
　　白梅忍不住哼道：“哦？可是我可记得很清楚，某人在少年时也是那样一副精神面貌，明明很有野心不甘心居于人下，却装出一副恭谨老实的样子——往往是这种人会在日后做下犯上作乱之事。”
　　濑玖就摸摸后脖子，糊弄道：“哈哈哈哈哈~有吗？老夫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太久的事情就记不得了。来人，叫厨子晚上加俩硬菜，怎么也算是个小团圆，大家聚一聚。”
　　
　　41、第　41　章　。。。

　　阿拉木其实并不是非要来濑玖府看一看的，也没有做随从的瘾，不过他既然已经入了行伍，而军中纪律严明，在城外五十里就地扎营，只有某个级别以上的将领可以自由活动进入京师，所以他只能以濑校尉随从的身份才能进得城来。
　　现在他便琢磨着去外面的繁华之地看个究竟。特别是他还惦记着这大都市里的小娘儿们到底是如何的水灵。
　　故而，帮濑叔汾安顿好简易的行李便托词告假。出了大将军府，在四环以里地区闲逛起来。
　　他先买了份京师地图，上面详细地标明了各个商业街和花柳地、名胜古迹之类的地址。
　　而帝国的首都果真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乃是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城市，里面五胡杂处，像阿拉木这样五官轮廓立体身上带点羊膻气的人也不稀奇。
　　觉得肚子里有点饿了，阿拉木便花两文钱买了一个焦圈豆汁，坐在小摊旁，一边喝豆汁吃焦圈，一边拿眼睛看那来回的路人，主要是大姑娘小媳妇，以此来积累点经验值。
　　不远处一个很宽大的门脸正在张灯结彩，一万响的大地红噼里啪啦地开始响个不停，想是哪家的生意开张，张张罗罗的。
　　鞭炮过后，一个势如洪钟的声音哈哈大笑宣称道：“今日是我‘震远镖局’开张的日子，在下总镖头范彪！若有用得着在下，想来照顾在下生意的，范某决不推辞啊哈哈哈~”
　　然后是舞龙舞狮啥的传统玩意，由于此处地段极好，倒也造成了一定的声势。
　　而在此期间，来送礼的客人络绎不绝。一个年轻秀才模样的人也来到此处，范彪一见他，十分热情，道：“小山兄弟，没想到你也来了！”
　　蓝小山道：“恭喜范爷宝号开张。这是一点点心意。”说着递上一个红包，“不成敬意。”
　　范爷方觉得小山这个人在礼数上十分周全，而且不因为自己有文化而看不起习武之人，就凭这一点也是个可以长期交往的。忙道：“小山兄弟你客气了。红包你收回去，一会你给我题幅字就算是贺礼了。”
　　小山笑道：“红包还是要随的，题字什么的，只要范爷不嫌弃，在下定然尽力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