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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者无敌作者:菊文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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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道谢,举盏。
  坐了半晌,那雨稍微小了些,客人起身道:“叨扰半日如今云雨稍霁也该离开了。”
  小山就又扶桌起身,摸起身边的小棍子,点着走出来相送,道:“客气了,相逢便是缘,何况是在这礼佛之地。”
  那客人却一时没有走动,小山便也顿住了脚,略有点不解。
  客人又缓声道:“承蒙公子收留避雨,又以茶相待,不胜感激,日后相见定当图报。”
  小山道:“客人言重了。”
  客人终于带着自家的仆役离开这竹林里的小小禅院,走到篱笆门扉的位置他回头望,扶着小棍子的青年公子站在半扇门开的屋外,脸上被新映的彩虹照出点瑰色来。
  小厮长青顶着雨送信归来,眼见禅院里出来一行几人,中间簇拥着一个俊美非凡的贵公子,站到一边诚惶诚恐地避让过去,一溜烟跑回禅房,忍不住问自家主子道:“刚才那位来访的是老爷的世交还是公子的朋友?好生气派!”
  小山静静地仔细洗手,道:“谁也不是,只是路人而已。”
  然而这个路人在几日后再次登堂入室,这次带着谢礼——京里最富盛名的盗香村糕点的大礼盒,乃是又好看又好吃的高档货,五两银子一盒,寻常小户人家是吃不起的,即便是大户人家也未必能拿着当零食吃的!里面内容很丰富,更有两块主打点心牛妃糕,珍贵非常!
  小厮长青虽不是京师人士,不知道盗香村和牛妃糕的名头和政治影响力什么的,然,在蓝家做了几年,也算是见过些体面的小仆,心里也觉得是份大礼啥的,郑重地禀告自家公子礼品的名目,等主人示下。
  小山惶恐道:“无功不受禄,客人何必如此破费,这份礼物在下是决计不能收下的。”
  那客人道:“公子但收无妨,你也说过相逢便是缘,何况是礼佛之地,多说无益。”
  长青便估摸着自家公子的脸色啥的,大胆做主收下了。
  那客人又道:“前日叨扰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小山拘谨道:“敝姓蓝,单名一个山字。”
  客人追问道:“可有别字?”
  小山低头道:“表字加非。”
  客人道:“……加非不若山字平易通达,以后我称呼兄台为小山可否?”
  小山笑了笑,好脾气道:“公子随意即可。”
  客人又道:“今日送上的不单是谢礼,还是成为邻居的见面礼。”
  小山愣了一瞬,道:“公子也住进寺里了吗?”
  客人道:“正是。已同方丈大师打好招呼,就住在竹林外的另一件禅院,既是邻居,以后还有多多叨扰之处,还请小山兄多多照顾。”
  小山道:“哪里哪里。”
  两人默然。
  小山突然一怔,想起什么,道:“抱歉,还未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客人道:“在下毛九洲,并无表字,叫我毛大哥就好。”
  小山道:“……敢问贵庚?”
  毛九洲道:“我景咸十五年生人,你呢?”
  小山略有点不甘道:“……我是景咸十六年……”
  毛九洲道:“那你正经应该叫我一声毛大哥。”
  小山眼毛闪了闪,没做声。
  毛九洲于是又轻笑道:“其实叫九洲也一样的,显得亲热。”
  小山道:“唔。”低头不语。
  
  6、第 6 章 。。。

  从小山的禅院里出来,毛九洲如释重负又意犹未尽,站在篱笆院门前又看了一阵,才步履轻健地离开,左右却跟上来,一人低声禀告道:“少爷,大将军正在禅院里等您回去……”
  毛九洲就皱眉,摇头,施展轻功一溜烟地没了身影,左右纷纷跟上,然,有点跟不上啥的。
  毛九洲住的禅院比小山住的那个要体面许多,外围也不是用篱笆简单圈起来了事,而是高大的院墙,里面的设施也便利且具有禅意,也难怪,此处本是隆法寺的高装禅院,专门用来招呼贵客,规格相当之高。此时竟让毛九洲这么一个贵族青年给长期包下来,不明就里的人就要纷纷揣测他的出身血统了。
  此刻,毛九洲走进院落,院子里统一制服的高素质仆人纷纷以同样的角度弯下腰,统一口径欢迎他们的少主道:“少爷!”
  毛九洲负手理所当然地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他爹正坐在主位上,他走上去,躬身拜道:“父亲。”态度是恭谨的。
  瀬玖见到爱儿,本来满腹牢骚一心的不满也化为乌有,亲切道:“罢了,快过来坐吧,走了这半天也累了。”
  原来,这贵族青年正是瀬玖之长子濑貔候,如此费尽周折化名毛九洲屈尊住进这小小的隆法寺禅院为哪般……你们懂的。
  父子俩围着桌子坐着,瀬玖本就对这个儿子疼爱异常,怎奈这孩子十岁上便被那僧道二人拐走,浪客剑心在天涯。如今虽然玉树临风地回来了,在做爹的心里儿子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小
  孩子,蹦蹦跳跳地从学堂回来缠着他玩蹴鞠学功夫啥的。瀬玖亲自掏出绣着白梅花瓣的手帕给儿子擦额头上的汗——虽然基本上没啥汗可擦,道:“这孩子!外面的太阳毒着呢,来回走仔细中暑!你小时候生那场大病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啥的……”
  濑貔候就接过手帕自己擦了两下,道:“不碍事的,爹,我的身体很健康,不必为我担心。”
  瀬玖看着儿子年轻英俊介于他和白旭梅之间的面庞,慨叹岁月不饶人,更遗憾在成长的关键岁月里遗失了父子在一起的宝贵时光,然,这能怪谁呢?——他家白大少和皮猴天生相克,虽是亲生的,彼此却看不上眼,皮猴那么小的孩子却远走他部分原因是自己偏帮白大少,感觉在他心里没地位,负气出走。即便是如今心里觉得对不住这孩子,最疼爱的子息还是这一只,然,若重来一遍他还是那样选择,毕竟白大少是独一无二的。
  瀬玖试探着叹息道:“皮猴,你好容易肯回京了,为何不搬回家中?如今你妹妹参军走了,那么大的宅子地方多的是就缺人。”
  濑貔候道:“爹,给我点时间适应京里的生活。这些年我习惯了四处游走,一下子定下来还有些勉强,在家里来来回回的不方便,惊扰了你和道士伯伯的双修之路什么的就不好了。”
  瀬玖道:“若是这样的话,也不必来这城外的小庙上借助,咱家还有些产业,随便哪个庄子你住都可以,实在不行就当替你爹我巡游一下收收租什么的。”
  濑貔候为难道:“不是儿子不想替爹办事,只是我想今后终归是要回京中发展的,可是我脱离这里的生活环境多年,从前的同窗好友什么的就疏远了,还有勤加走动什么的方能亲近起来。这法隆寺虽略偏了些,然,靠近官道,交通便利,骑马进京不过半个时辰,环境又清幽。”
  瀬玖叹气道:“知子莫若父,你虽然这么说,然,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因为蓝家那孩子?如果是的话把他请家里去住好了。”
  濑貔候道:“爹,我有分寸的。小山因为我当年的无心之过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我再见他那样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然,我心知不能再打扰他的正常生活。与他相识我也没用真名本性,我还想成为他的朋友,从头开始就好。”
  瀬玖叹道:“你这孩子……唉,我也说不得别人,自己当年也是这个性子。苦了别人,害了自己。”
  濑貔候笑道:“谁叫我是爹的儿子呢。”
  瀬玖就亲热地要拨撸儿子的脑袋,被皮猴一脸难色地躲过,道:“爹,儿子已经满十八岁了。”
  瀬玖顿了顿,复又笑道:“哦?不是说自己是景咸十五年生人?算下来你应该十九了。”
  濑貔候脸一红,道:“那是——那是——爹,你居然派人监听监视我!”
  瀬玖道:“那怎么能叫监听监视?只是不放心你的安危做的一点必要的防范措施罢了——不过我没想到你为了让蓝家那孩子叫你一声哥居然谎报年纪。我记得他本来比你还大几个月吧,应该是你管人家叫哥才对。”
  濑貔候继续脸红辩解道:“我做了哥哥才好名正言顺地让他倚靠,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瀬玖摇头道:“儿呀,你不要欺负得太厉害了。谎言什么的不管多小,都是根刺,如骨鲠在喉令人不快。不说别的,你打算用假身份骗那孩子多久?”
  濑貔候道:“这个……还没有打算。”
  瀬玖道:“为何不干脆告诉那孩子你的真是身份,谅他也不敢对你怨懑什么的。”
  濑貔候忙道:“不可。这也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我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他——他那么可怜,都是我害的。”
  瀬玖皱眉道:“这是什么话……你当初那么小一个孩子又不是有心的。你这么多年自个跟自个过不去也够了。”
  濑貔候摇头道:“不够。爹,你若是见到他就知道他有多可怜多可惜了,连最爱的书都不能看,只能用手摸的。”
  瀬玖欲言又止,终于还只是叹气道:“皮猴,儿呀,你听爹的话离那孩子远一点,对你对他都好。”
  皮猴道:“爹,何出此言?”
  瀬玖警觉失言,道:“没什么……你喜欢那孩子吗?”
  皮猴愣了下,点头,道:“喜欢。他是我重要的朋友。”
  瀬玖道:“不是说作为朋友的喜欢,是男男之间的那种,喜欢他吗?想和他更进一步发展吗?如果是的话,便是一段孽缘。趁你牵涉未深还是及早抽手的比较好。”
  皮猴神色自若仿佛早已明白自己心意般道:“即便喜欢又如何?本朝推崇男色,先帝至爱正是一男子,有‘谢妖姬’之称的丞相,我两个师父也是携手同游人间的典型,更别提爹你也有一个‘道士伯伯’。”
  瀬玖知道自己的话儿子是听不进去了,说多了怕伤害孩子,也怕伤父子感情,想来许多肉/蒲/团还要自己亲自滚一滚才知道个中滋味,故而不打算深说,只道:“你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情自己拿主意吧……只是不要学爹,蹉跎半生,悬崖勒马还差点跌个粉身碎骨,如今能够全身而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乃是格外的福分,往事不堪回首,劫后余生啊……”
  皮猴敛容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瀬玖又叹道:“你若铁了心地不回家里住爹也不勉强你,好在也近,时不常的咱爷俩还能走动走动,好多这几年聚少离多的日子。你也是常回家看看,家里你道士伯伯你小妹妹都挺挂念你的。”
  皮猴略有点不自在地应下。
  瀬玖忍不住又叹道:“儿呀,还有一事……你为啥要跟蓝家那孩子说你姓毛?”
  皮猴道:“只是将真名隐去假语村言,随便姓什么不重要。”
  瀬玖道:“那为啥不姓白?——你当知道你小时候那个湘潭毛家的娘不是亲娘……”
  皮猴低头恭谨道:“儿子没想那么多,爹你也多虑了。”
  瀬玖叹道:“希望我是多虑了——你毕竟是你道士伯伯亲生的,打着骨头连着筋……”
  皮猴笑道:“爹,我怎么觉得你老人家这些年变得有点罗嗦了。”
  瀬玖笑骂道:“臭小子敢打趣你爹!”
  皮猴道:“爹如果想证明自己不罗嗦的话咱们就别说个不停,去玩蹴鞠怎么样?”
  瀬玖道:“成啊!看看你这臭小子有没有长进!”
  父子俩就貌似高高兴兴地出去玩了,然,背过身去,各有各的私心,父子间亲密无间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7、第 7 章 。。。

  毛九洲并不是小山禅院唯一的访客,他家京中的那些个亲戚也有来走动的,特别是他爷爷放心不下这个孙儿,几乎想搬来同住,然,老太爷年事已高病痛缠身,受不了山中湿寒之气,故而作罢,小山便答应隔几日便去伯父家走动让爷爷看看。
  这一日他堂兄蓝田玉也来探访还顺手带来一只烧鸡,说要给他们改善下伙食。
  小山常年吃素的,对肉啥的并不喜欢,特别是鸡肉一股膻味不入口,然而不好扫兴,便让厨下准备点青笋豆子什么留蓝田玉吃午饭。蓝田玉道:“不忙,你这里可有酒?”
  小山平时也不喝酒,只有下仆轩伯晚上自斟自饮来上一小盅,见侄少爷索要立刻献了出来,然,蓝田玉闻了闻道:“这种酒怎么能入口?一闻便知是勾兑出来的淡水酒,糟蹋了我这只上好的烧鸡,快快去为爷打酒去!我与你家公子同销万古愁。”
  轩伯因自己的珍藏被贬得不值一文而深感失望,叹息着塌着肩膀离开了,小山着实过意不去,偷偷跟他道:“轩伯,都怪我平时不在意这些,让您喝了这种酒,明日我让长青给你买好酒喝,您不必在意。”轩伯就十分感激地走了。
  长青在乃便对蓝田玉道:“二爷,小的给您打酒没什么,酒钱您先赏了小的吧,好酒巨贵,小的身上没那么多钱,买回来若是不好了又入不了您的法眼,小的罪过就更大了。”
  蓝田玉就骂他道:“爷到你们这里喝酒还要给钱?你当自己是酒馆小二怎么着?”
  长青非常不喜欢这位“二爷”,对他们家把自家公子挤兑走了一事十分不忿,此刻奴大欺主道:“二爷,您这么体面一位爷也要计较我们下人一点小钱吗?不给小的酒钱小的就买不来。”
  蓝田玉道:“找你们家公子要去!我是客,你们是主,待客之道知不知道?”
  长青还要强嘴,被折身回来的小山劝住,塞了半两银子给他,让他去买好酒回来。长青急道:“公子,咱们这个月可是超支了,又是搬家又是给庙里的香火钱,您还买了上好的墨和书,今儿买了酒明天咱们吃什么呀?”
  小山道:“休闹!如何就吃不上了?不过是手头紧一些也过得去。”
  长青就愤愤不平地去打酒。
  厨下在做饭,房间里就生蓝田玉和小山二人。
  蓝田玉道:“小三八,我看你这个小厮真是该打断他腿!不懂规矩的奴才!”
  小山道:“小仆不懂事,弟代为向兄道歉,大人不计小人过。”
  蓝田玉又骂了几句泄愤不提。
  两人闲坐又随便聊起诗文来,这蓝田玉本是个不上进了,最喜在内帏厮混,只是天资也还过得去,加上书香门第每日里耳濡目染倒也做得些文章,和京中纨绔子弟往来唱和,某一日吃过夜宵后突发奇想成立了一个“京中八大才子”的组织,无证上岗,竟就这么叫开了,也没人来收税。
  而蓝田玉本人对此头衔的态度对外表现得却十分浮云狗血,“什么‘八大才子’、‘四大名捕’的,不过是闹着玩的,惭愧!朋友在一起凑趣虽好,然,我更喜欢在院子里陪姐姐妹妹们吟诗作画,男儿都是土做的,女儿才是水做的。”——他说。
  这蓝田玉不爱读书,偏生度低自己的才情颇自负,在读书人面前还爱卖弄自己的才子学问,因而专捡些拗口诗词来显摆。
  蓝田玉小的时候就听家里人跟他说这个在京城长大的堂弟乃是当年很受器重的小才子,读书在学堂是一等一的好,还曾经入选过粟特文大赛全国什么的,不过倒没听说得过什么名次,想必也不过尔尔。
  等到真的见到小山这个人,觉得长得不如自己,还是个瞎的,这些年来认得几个字也是勉强,心里早就把自己置于小山之上而可怜起这个“穷亲戚”来。
  蓝田玉道:“我看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人写的文章是好的,都不通,不通至极!诗文倒还罢了,至少合辙押韵读起来不那么晦气。”
  蓝小山道:“想必兄台的诗一定是不错的。”
  蓝田玉把那檀香山一拍在手里,摇头叹气道:“兄弟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对仕途经济是不敢兴趣的,恨不能身为女儿身,终日里和姐姐妹妹们一处玩耍,我的诗多半也是为她们做的,可惜迫于世俗的眼光,我不能直抒胸臆,惜哉!”
  蓝小山恭谨道:“愿闻兄之大作。”
  蓝田玉道:“我见你倒是个知情知意的,我今日恰巧带了本我们朋友几个自费出版的《浪蕊浮萍——京师八大才子诗词集》,捡上几首吟出来给你听也无妨,哪里不妥请直言无妨。”
  小山忙道:“不敢不敢,洗耳恭听。”
  蓝田玉便吟诵起来:
  第一首:
  无题——记某月某日与某君与某君郊游
  红酥手,黄藤酒,
  两个黄鹂鸣翠柳。
  长亭外,古道边,
  一行白鹭上青天。
  小山有点愣住了,然后笑着点头道:“好诗。”
  蓝田玉道:“如何好法?”
  小山有点难住,想了想,随即道:“意趣盎然,红酥手黄藤酒句好比红袖添香,乃是风雅至极的事情;两个黄鹂鸣翠柳更是有声有色,弟虽不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然,如历历在目;长亭外古道边交代了地点,而一行白鹭上青天更是将视野拉向天际,颇有点‘拈花一笑万山横’的意境了。”
  一番话直夸到蓝田玉眉开眼笑,略有得色,嘴里谦虚了几句,又吟了一首:
  《卸甲归田》
  少小离家老大回,
  安能辨我是雄雌。
  借问酒家何处有,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深忽梦少年事,
  惟梦闲人不梦君。
  在天愿作比翼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小山默然半晌,试探问道:“请问这个是真人真事吗?某位老将军回乡祭奠从前出征前分手的青梅竹马什么的?”
  蓝田玉哈哈笑道:“我说兄弟,你难道只有想象力比别人更丰富一点吗?——我瞎编的。”
  小山略有愧色,道:“这样啊……其实玉田哥你的想象力比我还要好吧。”
  蓝田玉于是再接再厉又来了一首:
  《赠名妓小媚娃》
  美人卷珠帘,
  万径人踪灭。
  两岸猿声啼不住,
  惊起蛙声一片。
  洛阳亲友如相问,
  轻舟已过万重山。
  爷娘闻女来,
  举身赴清池;
  阿姊闻妹来,
  自挂东南枝;
  小弟闻姊来,
  琵琶声停欲语迟。
  蓝小山疑惑道:“这样的名妓没关系吗?”
  蓝田玉道:“这诗却不是我做的,乃是同为八大才子之一的马友莲做的,目的是报复那个不给劲的小媚娃。我倒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应该如贵妇一般对待他才好,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嘛,不够诗读起来好玩倒是真的。”
  蓝小山才知道原来八大才子里,他这位堂哥还算是稍微好一点的。
  蓝田玉诗兴大发,继续发扬下去。又来了几首——
  《司马与太守》
  满堂花醉三千客,
  更无一人是知音。
  问君能有几多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江州司马青衫湿,
  宣城太守知不知。
  踏破铁鞋无觅处,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无题》
  一朝被蛇咬,
  处处闻啼鸟。
  醒时同交欢,
  儿女忽成行。
  《无题二》
  车辚辚,马萧萧,
  二月春风似剪刀。
  天苍苍,野茫茫,
  一树梨花压海棠。
  《游旧太子府闻谢妖姬有感》
  朕与丞相解官袍,衣带渐宽终不悔。
  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
  天子呼来不上船,芙蓉帐暖度春宵。
  人生得意须尽欢,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里面也有蓝田玉作的,也有八大才子中其他人的作的,特别是关于旧太子府和谢晟的诗作尺度之大胆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小山也不敢多问,只道声好,此外无语。
  蓝田玉又继续翻看翻看,一拍腿,道:“这首妙极,乃是公推为我们八大才子之首的传世之作,我念给你听——《织毛衣》
  两只黄鹂鸣翠柳,正给傻X织毛衣。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织毛衣。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怪当时织毛衣。
  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傻X织毛衣。
  垂死梦中惊坐起,笑为傻X织毛衣。
  昔人已乘黄鹤去,空余傻X织毛衣。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傻X织毛衣。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傻X织毛衣。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敌傻X织毛衣。
  劝君更尽一杯酒,傻X宁可织毛衣。
  试玉要烧三日满,毛衣要织一年半。
  傻X在世不容易,明朝散发织毛衣。
  满园春色关不住,傻X出墙织毛衣。
  同是天涯沦落人,傻X何必织毛衣。”
  听得小山也不禁肃严起敬,觉得颇有点伤痕文学的惆怅和愤世嫉俗了,道:“这诗可是兄长的大作?”
  蓝田玉道:“自然不是,乃是八大才子之一,我的朋友牛虎饼的作品。他虽然是武将家庭出身,不过人是极聪明的。”
  小山大吃一惊,忍不住站起来道:“什么?竟是虎饼?!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二虎将军家的牛虎饼吗?”
  蓝田玉道:“正是。他爹还在京城开了家不错的二荤铺,我们几个时常在那里碰头。怎么你认得他?”
  小山敛容道:“小时候的同窗,自离京后便没见过,没想到他出息成这般,小时间……他很爱食物来着。”
  蓝田玉道:“现在他也很爱的。”
  谈了大半日,蓝田玉都饿了,也不见那长青买酒回来,抱怨个不停。
  小山,道:“山中无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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