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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清秋挽云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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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瑞压下一口气,笑道:“说的也是,我不出去便是了。”

     李庆安扬了扬下巴,说道:“是啊,皇兄本就不会做出这等事,这样便是最好了。皇兄与其努力费点心思去想怎么取悦父皇,不如还是好好的待在行宫内。雀鸟的声音固然好听,但若成了哑雀,努力嘶叫可是大煞风景了。”

     “三皇子,父皇年事已高,我不过是想尽一份孝心,绝无取悦巴结之意。”

     李庆安啧啧笑了两声,说:“皇兄幼年生于民寮草芥之间,难免也受了些庶民的晦气了,连这种无趣的玩笑也开的出来呢。试问这话从皇兄口中说出,到底又有何区别?”

     李瑞暗自咬了咬牙,只得吞声,依然微笑着说:“三皇子,已是深夜了,若无他事还是请回吧,三皇子的话我会谨记于心的。”

     “哎,皇兄‘三皇子’这样子的叫未免太疏远了,叫我庆安便是。你虽是婢女的孩子,但我们好歹也是一个父皇的孩子。你母亲自然不比我母妃京尹府之女的身份高贵,皇兄也就不要太挂记了。该是谁的,总归还是谁的。”李庆安哼了哼,转身又走了。

     站在一旁的大宫女全都看见了,待到李庆安走后,跑到李瑞面前,愤愤不平的说道:“殿下!他再如何也不比您的身份,三皇子如此明嘲暗讽,殿下难道都不生气吗?”

     李瑞却依然摇了摇,转身回去了行宫。

     他如此行事,却让旁人越发看不懂,这太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

     最喜欢的歌是《刀剑如梦》…最近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写不出东西…然后开始重温《天龙八部》《碧血剑》等著作,看完经典以后忽然觉得自己白写了这么多字了,虽然咱知道不能和大师比…我总觉得自己正在写的都经典,写出来的都是垃圾…

     《子非鱼莲》在这里简单介绍几句,里面的每一个篇章都是独立的,是万里的外篇,里面的人物多多少少引用了万里中人物的性格。题目取“子非鱼,焉能知其所乐”。主要是用来缓解我的压力的,最近写作方面显得格外沉痛…晚上猫儿叫起来像婴儿哭,真是太可怕了。

    这一章两天前发的,不知为什么被连城吞掉了…

    今天重发,再一句:圣诞快乐~




第伍拾肆回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连珏山位于北面,此时正是天寒地冻之时,易水寒、付青云与云章在路上时已扬起大雪,不得已只好风雪兼途,否则大雪封山,便进退不得了。兴许是甩开了那些官兵,但仍然要冒着大雪前行。

     夜里,满山飞寒絮雪,虽有密林遮掩,但冰花在松树上堆积、稍有动静便落下来盖住了如的头顶,山崖下冰柱如剑更令人不敢久留。

     而终于找到一处山洞,却似乎空穴来风一般阴冷冰寒,背脊被冷风吹得冰冷。

     云章生了火才暖和些,此时正烤着一只从树洞里揪出来的雪兔。这些事是不能去使唤付青云的,易水寒云章更是连奉承都来不及,所以只得云章一人动手,别无选择。付青云此时躺在易水寒的裘皮护肩中睡的正沉,云章见兔子烤熟了,便低声唤了几句他的名字。

     付青云动了动肩膀,嘴里含糊的叫着“子期子期”,易水寒无奈的推了推付青云,付青云这才睁开了眼,裹着狐裘坐起身来看了看面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

     “烤兔肉。”云章一边说着,一边撕开了一块递给付青云。

     付青云看着面前黑漆漆的表皮,里面却是带着些血的肉,不禁微微动怒:“你是蠢货吗?你烤东西都不知要去皮的?这要怎么吃,你让我吃这个,那何不干脆找一棵枯树让我啃?”

     “我又并非参军的人,怎会做这些事?”云章说着,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硬是憋着没吐出来,眉头也没皱,生生吞了下去。

     易水寒摇了摇头,取出一柄匕首,将皮下一层烤焦的肉和脂肪都划下来扔在一旁,又将带血的部分再穿起来架在火上烤。于是留了火候最佳的那一部分,将割下来的一层脂肪榨出油来淋在上面,用竹签穿起来递给了付青云,“药王谷附近常年暖如初春,那里或许有无毒常见的食物。暂且坚持几日吧。”

     付青云犹豫一下,接过来咬下了一口,“多谢掌门……”

     云章见易水寒动作如此娴熟,便说道:“易掌门手法真利落。”对着天山门的门主说他切肉的刀法真好,这又不是在问杀猪的屠夫,易水寒的刀本来也不该这样用。这实在太唐突了。云章不知如何去说,觉得理应不说时,话却已经出口了。

     易水寒知他所指的是什么,只是低着头独自擦拭着刀刃,说:“天山门位于雪山之上,常年积雪,生火烤肉罢了,这些事再寻常不过了。”

     “只是生火烤肉吗?”云章本以为如天山门这样的大帮大派,理当是占据半山,修巍峨的楼宇剑阁,帮派中人人享山珍佳肴、持剑纵横江湖,领着银两没处用,不愁吃穿尽是些逍遥快活的主。

     “你失望什么?莫名其妙的。”付青云盯着他不屑的说道,“你既不是天山门下的人,也从未到过天山门,纵然是在前堂里外逗留了片刻,也敢开口说三道四?”

     “不敢不敢,实在冒犯了。”云章于是低下头,继续等着肉烤好。

     “赵如烈师承是何方我尚且打探的不清楚,不过应是盗墓之人才对。那些人出没墓穴之中,生性阴冷,或则重情义或则冷无情。遇见之后,还是不要提及赵如烈为好。”易水寒收起匕首,指尖拂过身旁的佩剑走雪,眼底映入一痕雪亮的寒光,“所谓道义,并非成群结党。这些信任用血肉堆积,使我可以统领整个天山门。我不与帮众商议擅自行事,实则孤傲,不配为门主。青云,若日后你回到天山门,便助许岳打理好帮中事务。”

     付青云忽然猛地站起来,厉声喊道,“你要把掌门的位置让给那男宠?!”

     云章也为之一惊,停下了咀嚼微微张着口,坐在一旁不敢说话。云章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上天山门时,在半山腰上遇见的那个捧着个苹果、对付青云颇有仇恨的少年。想来那或许就是许岳了吧,但那少年看起来浮躁轻狂,更何况方才付青云说他不过是男宠。既然是这样一个不成大事的人,易水寒又怎么会这么说?

     “在立秋那日,我已将飞书与信物送了出去,个中事项、提点都已算清了。”易水寒依然不动声色。此时他微微低着头,依然不失那风华气度,他是天山门的门主,应该傲视群雄,却不是在这里和两个要犯躲追兵。而此时他却要让出掌门之位,并且是让给一个名不见经传、年纪刚过及冠的许岳?

     “若是你的命令,天山门当然不会反对,但你让许岳做了门主,传出去别人便说你易水寒为色所惑、宁愿丢了这掌门的位置!天山门从此会名存实亡,落得和那西京门一样的下场,这些你可曾都想过?!”

     “纵横江湖,这头衔不适合我。浮华虚名,这些留给后人去说罢。师父将天山门继位于我时,曾说‘功败沉浮皆由君决’。或许离开这些,才是昔昭所愿的。”易水寒淡淡一笑,他向来如此,不嗔不怒。“不必担心了,若日后平安无事还能重返天山门,我自然会继续胜任掌门。”

     云章正要抚掌胡夸易掌门潇洒,付青云却恍然大悟,得知易水寒并非是因为想要闲适才传书回天山门声称让位许岳。

     付青云眼前泛起雾气,他跪下来一把扯起易水寒的衣领,付青云身子单薄,却还是倔强的抬着头咬牙看着易水寒,“你总是说些让人心烦的话!你从以前便一直将‘昔昭’挂在口上,你眼里除了那个昔昭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你这么想死,你救我做什么,反正你死了,又怎么知道我好不好?!”

     十余年前易水寒的师父江泸雪病逝,此后便由易水寒统领天山门。易水寒任命以来处事严谨,众人唯独不敢提起昔昭二字,付青云却从来直言不讳。恐怕除却付青云,便也无人敢对易水寒如此说话了。

     易水寒摇了摇头,道:“我不该让你离开天山门,我未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子期他会证明我们是无辜的,谁都没有错,这里没有人会有事。”

     “青云,徐子期其人信不过,他若当真能澄清罪证,以后也不要同他有交集了。”易水寒也明白寥寥几句话也难以劝服付青云。易水寒看向一旁直发愣的云章,说道,“司马遥亦是并非善类,与那戎宣王,都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云章垂下头,低低应了一声,也不敢随口胡言了。云章用树枝翻了翻碳木,拾起一块熟透了的烤肉往嘴里送,一股焦糊、灰土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他皱眉咳嗽。

     易水寒却忽然扯下衣袍往火堆上一扑,山洞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易水寒拉住付青云与云章往山洞深处一块岩石后面躲去,低声说道:“趴下来别出声,有刀剑声。”

     仔细一听,当真有利器碰撞声铛铛作响,且渐渐向山洞走来。

     云章压低了身子,只听见寒风猎猎中,有人对话道——

     “再往前走便是连珏山了,姑娘不是说他们定是朝着这个方向离开的,绝对逃不出吗?楚姑娘为何不留守休息,明日再启程,非得现在搜山呢?”

     “我方才见此地有火光闪烁,他们定是在不远处……废话少说,戎宣王的百两黄金赏钱,可是要找到人才拿得到的!”

     云章一听这声音,便知道那“楚姑娘”定是指师父楚筱!只是听这对话,似乎与她同行的三四个人并非官兵,而更像是盗匪抑或江湖人士?若是官兵,定不敢欺瞒着大理寺私自收戎宣王的钱来寻人。只是令云章费解,那戎宣王樊陆终为何非要死死扯住不放?

     此时楚筱已经走入山洞,她四下看了看,蹲下来瞧见了那堆被扑灭的柴堆,说:“有烟尘的味道,这火刚息不久。”

     “楚姑娘,这洞里虽比外面呆着虽然安妥,但阴风阵阵也教人难受。方才我们走在外面说话,他们怕是听见了望风而逃了!我们还是赶快上山去找吧!”

     楚筱却有些迟疑,向洞中看了一眼,却见这洞并不深,一眼望去虽然黑漆漆的一片,但十几步便可走到底了。楚筱点了点头,刚刚转身,却听见洞内传来一声碎石响!

     那便是方才云章不慎踩滑了一块石头所发出的声响!云章连连叫苦,付青云屏息不敢做声,只听那几人喊道“是谁?!”立马齐齐的抽出了大刀往洞内逼近!而易水寒右手按在刀柄上,若真免不去打斗便只能挥刀。

     付青云当真是恨不得一脚踹死云章,云章回头看向那块被自己踩落的石头时,却发现身后竟有一个洞口,那洞口看似很深,里面黑漆漆的不知是何去处。若推开一旁的积石或许勉强能过去一个人。

     以前便听闻连珏山盗墓者盘踞久居,他们习惯住在地下山洞,也因为盗墓所需,附近十里的山峰内被开凿出众多蜂巢一般复杂的地道。

     云章推了推易水寒,指指那洞口,易水寒思忖片刻,对他点了点头。

     云章忽然嗖的一下站了出去,楚筱与那四个随从见了都破有些惊讶,楚筱举起火把照亮了云章的脸,楚筱压抑着欣喜,低声说道:“云章,付青云可是和你在一起?!”

     “以前师父都叫我云儿,如今却见外了。莫不是我做错了事,师父便不认我这个徒弟了?”云章撇撇嘴,有些沮丧的垂下肩,“师父可知徒儿与青云是被冤枉的?师父带着这些人来,是来找徒儿回去开脱罪名的吗?”

     “云儿,你说出付青云的去向,师父定能帮你洗去冤屈。”楚筱咬下唇,便有些迫不及待。这几日她一路追来,却因下了大雪而耽搁路途,险些便失去了方向,如今总算见到云章,已是无心再细细告知详情了。

     “青云也是冤枉的。”云章皱眉说道,“师父,你那日说要助我们逃脱,等徐庄周寻找证据择日谒见圣上,如今您又为何与樊陆终来追讨?!”

     楚筱身后一人大怒,拔刀对向云章,喝道:“臭小子,你说还是不说?!”

     楚筱倒吸一口气,正要发话,却听见洞内最深处一阵噼里啪啦的轰响,只见大半个山洞上的岩石轰然砸下,付青云半个身子露在滚滚烟尘外面,一把拉住了云章,将他拖入一个通往地底的洞中!

     有一人喊道:“啊!土遁的地道,殷山堂的地道!”

     楚筱顾不得那殷山堂是什么东西,拂袖挥开烟尘,只见那洞口通向地底,细细一听却有流水声,楚筱不禁惊道:“这地方直通地下河?!”

     “楚姑娘有所不知,殷山堂是连珏山上的一伙盗墓贼,他们在此盘踞已有数十年,根基极深,为了方便几乎打通了这周遭所有的山脉地道,寻常人若不慎落了进去,若没有熟知地形的人指点,一旦误入了深处,怕是只能困死在其中。”

     另一个人也伸过头来看了看,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盗墓最被人忌讳。据说这其中还有诸多墓主人为了保护陵墓而设下的异兽,墓穴撬开后便跑出来聚集在这些地道的某一处。楚姑娘,还追吗?”

     楚筱捏紧双手,说:“随行的有个人带着连珏山的暗河水路图,赶快去将他们召集过来,将北去的所有河道封锁!”

    ******

    郁闷的是,最近书评区打不开了,爽吧也看不见,

    貌似没听大家说进不去书评区了莫非就我遇见这情况了…是电脑又出问题了吗?

    改天去问问被北北…这事儿真打击我的积极性啊~




第伍拾伍回 朽骨徒惊十里寒

知道地道中地形复杂,楚筱亦不敢追下去,只命人守在洞口,而她则带着另外几人折身去调动人马。

     连珏山十里间烽火满山,而此刻的地下中,付青云三人等随着乱石崩塌落入地下的河道中,水流湍急,又是山上雪水融化流下来的,混杂着碎冰、冰寒刺骨。

     云章竭力攀住一块岩石,右手拉着付青云。易水寒率先跃上一处凹槽中,将两人扯了上去。洞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付青云紧紧贴在石壁上,脚下便是涌上来的冰冷的雪水。

     易水寒将身子冰冷的付青云揽入怀下,三人的衣服虽都湿透了,但付青云的却格外受寒。

     付青云慌乱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颤声说道:“这石壁上似乎有颇多洞口,莫非这里是个墓穴?”

     “不,这些是连珏山上的盗墓者打得地道。”易水寒伸手探了探前方冰冷的石壁,若是侧身沿着石壁走,或许能离开这地道,“这河是向着东面流,我们沿分流去北面,找到那群盗墓者。兴许暂时躲开他们,借得破雾珠。”

     易水寒正要向前迈步,云章却说道:“沿河道走寒气太重,青云怕会受不住。”

     付青云低头缄默,易水寒想了想,道:“也对,那么便走地道。”

     这便是最妥当的,云章也不愿泡在那寒意透骨的冰水里。三人沿着那仅供侧身通过的小道靠着石壁走了一段路,有一处两臂宽的地洞向着北面延伸。易水寒点点头,便率身进去了。洞口偏低、虽然窄但在众多地道中已算是宽的了,云章跟在最后面,艰难的向前屈身前行。

     地道上不时滴下水珠,因为长期受潮的缘故,地道中泛着一股霉味与泥土的腥味。

     莫说易水寒从未走过地道,便是云章也受不了。云章虽自认了混迹市井实在与尊贵不沾边,但也骗吃骗喝过的挺舒坦,哪里需要走地道四处潜逃的?而付青云脸色始终很难看,由青自白。

     付青云心底难以压抑一阵恐惧,这地洞中漆黑一片、更是纵横交错不知通往何方,也不知现在是否到了连珏山、又距离地面几尺,不知会走到何时、不知会不会遇见危险不测?想着,又是一股寒意拢上心中,付青云一阵战栗,眼前晕眩不已。

     付青云正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忽然肩头一凉,只觉有人在捏着自己的肩膀。

     付青云不回头,心想也肯定是云章无聊着作弄自己,于是低声咒骂:“管好你的爪子!”

     易水寒不以为然继续向前走,但此时,却听见云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等等我啊!你们走的未免也太快了!”

     原来云章并未在自己身后,付青云浑身一震,那寒气窜上颈项,头皮一阵发麻。

     付青云不敢作声缓缓低头向肩上看去,只见一足有一只手臂大小的黑红蜈蚣攀在肩上!蜈蚣如同生有蛇鳞一般,漆黑的甲在地洞中依然赫赫散着诡异的光,赤红的千足更是如同一根根手指一般。付青云震悚万分,可怖到了极点,大叫一声便挥着手臂想将那蜈蚣甩开,且不料却被正正咬中了一口!

     易水寒闻声立马回头,走雪出鞘,那蜈蚣像是被剑气震慑住了一般,还不等走雪生生劈开它,便已经滚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发出“吱吱”尖锐的叫声。

     云章也跑过来时,看见这般骇人的景象,连忙捂住耳朵,站在原地再不敢前进半步。

     而易水寒虽从未见过这异类,却依然面不改色,扬起雪走,正要将它斩杀,地道上方却忽然崩塌开一个洞口,洞口中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握住了走雪的剑柄,正是想要抢去走雪!

     易水寒反手握住那只手的手腕,手臂用力,便将那人从洞中拽了下来。

     云章睁大眼看,那竟是个纤细的女子。

     易水寒皱眉,将走雪收回了剑鞘,而那只蜈蚣也瞬间停止了叫声。

     对方这才站起来,也不顾身上满身的泥土,吹了声口哨,那只蜈蚣便隐入了洞穴之中。她只冷冷的开口道:“那只蜈蚣是我殷山堂饲养之物,你们方才若杀了它,我定会取你们性命。再往前便是我殷山堂烟罗殿,你们若是误入也是死字一个!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回去吧!”

     易水寒颔首,抱拳说道:“地道中地形复杂,方才出手亦是迫不得已,并无其它敌意。在下正是有事要造访殷山堂,易水寒诚请姑娘指路!”

     穿着一身劲装的女子只是上下打量他一番,冷漠的说道:“易水寒是谁?没听说过。殷山堂规矩绝不向外人透露地形,你们若是走不去,便在这里面给那些东西做食物吧!”

     云章被这女子的气势煞住了,江湖中人就算如何孤陋寡闻,多多少少也该听说过天山门的易水寒吧?

     付青云闻言却震怒不已,说道:“我天山门才不与你旁门左道一般见识!”

     女子冷笑道:“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还怎么求人呢?天山门有何了不得,你们看不起殷山堂便罢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易水寒却伸手挡开了付青云,说:“实是冒犯了,在下只想向贵帮要破雾珠一颗。”

     “你既然是掌门,何劳你亲自上门?该不会是其中有诈吧?不过我们殷山堂不同于江湖的名门正派,并没有帮主帮众之分。你若能答应我一件事,让我信服你是天山门掌门,我便能做主拿出破雾珠带你们出去。”

     见她语气调侃,易水寒并不放于心上,付青云正要回绝,易水寒却点头,道:“请说。”

     女子方才挑起嘴角笑道:“你若将你的佩剑给我,我便送你破雾珠。”

     那女子所指的便是天下名剑“雪走”。走雪应是上任掌门江泸雪传给易水寒的佩剑,据说剑柄裹有龙鳞软皮、剑身玄铁铸造刻有蛟龙出海腾空。世人但凡提起这把名剑,也定会想起天山门的威名。

     这剑的意义重要,但易水寒却毫不犹豫的取下,将它连同剑鞘一并丢给了那女子。付青云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易水寒!这剑是天山门至关重要的宝物,你怎能送给这邪门歪道的殷山堂?!”

     “走雪不过是我的佩剑罢了,并非攸关天山门的宝物。只要有剑在手中,纵然不是名剑宝刀,天山门也依然是天山门。”

     “好,有气魄!这并非送给殷山堂,只是给我罢了。”女子继续笑着,满意的收起走雪,“我名为宴曲溪,你们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取破雾珠。”宴曲溪转身,朝着地道黑暗的前方走去。

     而宴曲溪的话果然不假,随她几转几折的走,推开一扇门扉时,竟然步入了一座殿阁中!

     难以想象这会是盗墓者的盘踞之地,偌大的山洞竟像是凿空了大半座山似的庞大,不见天日的洞中伫立着一座三层五角楼阁,每一层的黛色飞檐下都挂着铜燕铃,黑漆做底、再绘上朱色鱼鸟蝙蝠、精美无比。楼阁中的楼层灯火通明,烛光高照,映的整个山洞如同白昼。

     楼阁外堆砌着成山成片的木箱珠宝、其中也不乏书画卷轴。

     这华美之境竟丝毫与晦气的盗墓不相干,而这里面饮酒欢笑的却又是殷山堂的盗墓者。

     宴曲溪带着三人进入,门口有个黑衣戴帽的男子狐疑的看了一眼宴曲溪身后的付青云一行人,问道:“宴姐,这些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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