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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清秋挽云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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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付青云连连摇手,低下头不肯看他,“这样,若被掌门瞧见就不好了。”他说完,不等徐庄周开口,便匆匆的跑出了徐府。
付青云跑在街上,眼泪却落了下来。他抿着唇,却又怔怔的笑了两声。
他是真的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未曾改变。那些人,始终都站在那里未曾离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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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正在忙着准备一个比赛,白天基本都在室外写生,晚上也做各种练习,再过两周大概就完事了~
另外关于日本地震的事,看见网友转载的“日本不能败给地震,只能败给解放军!”
嗯,以前的两个同学,一个在京都居住,一个在东京求学,表示很担心,希望他们已经回国了。我基本没什么仇日心理,但灾难面前是真的没有国界,看视频觉得很严重,非常难过。另外希望我喜欢的几位明星和漫画家安好。
番外 易水寒(壹)
亦不知易水寒入时是何年何月,那座山终年白雪皑皑,连四季也无法分辨。记忆中,半壁山崖上的楼阁被大片大片银白覆盖,还有当年只身一人前来天山门求见江泸雪、在剑冢的雪地里不吭不响跪了两个时辰的昔昭。
犹记那时,北城冬季冰封三尺,大雪如鹅毛。山下整座城素裹银装,冰树林立。而天山门被一片云雾笼罩,犹如天间殿阁。
易水寒坐在剑阁内,膝盖冻得有些发痛。天山门门主江泸雪将一条雪狐裘皮搁在了易水寒膝上,易水寒哈了口白汽拢了拢手,侧目看了一眼他。江泸雪面如冰雪,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文馆的先生说你昨日又逃出去四处玩耍。”
易水寒说:“我是习武的,又不是赴京赶考的考生,学那文绉绉的东西做什么。”
“你既无雅兴观雪煮酒,也不肯去文馆学着如何安分,莫不是将来要去到山寨主?”
易水寒说:“那便是师父强人所难,我不过十几岁罢了,为何要有什么雅兴!大家都不必学这些,为何偏偏是我了?”
一旁有几个前来送捷报的同门师兄深深看了易水寒一眼,“掌门即是器重你,想你心高气傲,不去文馆磨磨性子日后该如何是好?”便转而对江泸雪说,“掌门,有个十六出头少年说一定要见您,已在剑冢中跪了许久了。”
“天寒地冻的怎么让他跪在外面,我去把他请进来吧。”
易水寒正要站起来,江泸雪却又将他拉回身旁,“过些许时候,等他乏了便会自己回去。”
方才那同门师兄也道:“这些年倒是不缺少想来向掌门拜师的,日后且让弟子们把门看严谨了,怎能随随便便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进来,把天山门视若无物了吗!”
江泸雪不做声,将佩剑“离原”搁在膝上擦拭着锋芒,另一柄“走雪”横在身旁,刀锋静静的躺在银蟒鳞的剑鞘中。易水寒便坐在他身旁,透过那半开的门,隐约看见雪地中那个身着黑衣发如鸦羽的少年。
虽看不大清楚面貌,但他低着头,睫毛如蝶翼,一双眉毛清秀却不显清淡。
易水寒看了半晌,不知不觉禁打起盹来,快要靠在榻上睡着时,忽然听见江泸雪说:“生生跪了两个时辰,倒是个挺倔的性子啊。水寒,去把他请进来吧。”
易水寒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更像是惊醒似地,匆匆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剑阁外寒风猎猎,跪在雪地中的少年见有人出来,便抬起一张被风吹的失去血色的脸庞看着来人。易水寒为那双清澈的眸子稍稍一惊,走到他身边正要开口,对方却一下栽倒在了自己身上。
想必是给冻着了,他身上冰冷,不见一丝暖意。易水寒只得听江泸雪的话,将他带回自己的屋子内,持汤沃灌,添了些柴火,易水寒便坐在房间内等待。已是夜里了,那少年方才醒来。
“这里是……”少年撑着额头坐起来,兴许是晕过去之后,醒来意识仍不大清楚吧。但他注意到易水寒身着的玄色服饰,朦朦胧胧的说,“江泸雪掌门在哪里……”
易水寒知他不过是想拜师天山门下,抱着这种心理前来的人每年都有不少,易水寒也不惊诧,将杯子递到他面前,“不先喝点水吗?想拜师或者入天山门的人,若非较为特别或者地位显赫,掌门是不见的。”
少年眼神黯淡了下去,这才觉得喉中如有烈火干烧。他接过杯子饮了几口,抬眸看着易水寒,“你是天山门下的弟子,可以帮我转告掌门吗?”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烛光下仍显得格外澄澈。这样一双眼睛将少年的整张脸都衬得如同浸在水中的落花皎月,不禁有种易碎的错觉。他眉目间稚气未退,看似倒是比易水寒更小了几岁。
“这个时候,掌门都在和长老们商议诸多事务,怕是也不便打扰。”易水寒别开目光,续上了一支蜡烛,“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名作易水寒,跟随掌门多年了。”
“我叫做昔昭……”他垂下眸子,轻抚着拢了拢一身黑衣的长袖,“说来倒不怕你笑话了,我家境贫寒,只知道天山门的江泸雪是个善者,在旱情严重时也曾将天山门内的财物、仓米发放。就算不传我剑法也好,我只想求他收我入天山门,打杂做工都没关系,这样也好让我的家人不担心。”
“掌门为人实则是伪善。但掌门听了这番话,只怕更不会收你。你且还是说你是来拜师了好了。看在你今日跪的那两个时辰,掌门已稍有动容了。”易水寒笑了笑,“不过你这身装束,倒不像是平民平日里的衣装打扮……”
“这是丧服。”他的脸埋得更低,紧拽这袖口,听得出实在压着嗓音说话。
“啊这、是我不好!都是我问太多了!”易水寒连连摇手,心中实是过意不去,虽知对方倒也不像多么羸弱的人,却还是感到甚为愧疚。索性说道,“你且在这里休息一夜,我答应你,明日一早便带你去见掌门。”
昔昭点了点头,敛好衣襟,说:“我睡在椅子上好了,如此麻烦你也不妥。”说罢,却是要站起来,但因足下冰冷如何也站不稳。
易水寒赶忙去扶住他,“那可是让我良心受谴了,你好生休息,我倒比较习惯睡椅子。”
后半句话自然是胡说,谁人会喜欢睡椅子的,不过是因江泸雪时常让他抄许久的剑谱,一写便是午夜,有时倦困的厉害,索性就窝在椅子里睡去了。
昔昭露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易水寒,你的名字,和你还真是不般配呢。”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如月牙一般,似乎不是个不拘言笑的人。
易水寒说:“有个僧人说我命格中戾气太重,应当以水寒为名,可抵去命劫。不过他的话说的云深雾重的,叫人也听不太懂。”易水寒端起烛台,将其吹灭了,“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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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累了,易水寒的番外一次性写完可能不大,所以分章节来写。
除了易水寒的番外,应该还有其他的,可能不是以某个角色出发的番外,嗯,我偶尔也想写写小剧场,不过正文发展到这个部分,我想要搞笑实在不合时宜。。
子非鱼莲之云鹤
《子非鱼莲》
'壹'云鹤
常言道人不过孰好孰坏,殊不知黑白当道难分难辨。汉有董贤倾国,后有萧家公子萧陌祸乱人间。有人说他风‘流倜傥是个才子,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有人说他不良于行是个痞子,日后继续这般怕是要丢尽了萧家颜面。
萧母与萧父也觉他文才横溢,但他断袖好龙阳实在令萧家上下扼腕叹息。
不过萧陌总比女子占‘便‘宜,女子轻浮便是不守妇道会受人指责,但萧陌却总被宽恕为“人不风‘流枉少年”“无妨少年是轻狂”。
于是他风‘流于花街柳巷,喝花酒的时常能见萧陌提笔的词句,偶尔有人骂上几句,又称遣词颇好。后来,萧陌即兴写在别人衣裳上的诗,竟还有人赏识了愿意高价收买去。
那日萧陌吃了些酒,面上醉意微醺,手里还摇着折扇走在河堤上。江南三月最是羡煞,残雪溶,一片楼阁烟雨相拢,垂柳扁舟有闲客煮酒,断桥石阶翠草附拥。湖面正是冰破鱼游,天本不寒,看来颇有几分暖意。
登上一座不高的丘陵时,见城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城里走来。
萧陌走到城门口去看时,这才想起了官府说近些日将军秦楚来到此地。再听周围百姓嘁嘁喳喳,方才知晓这群人刚才去了山上打猎,这才回来,正是要按兵家军营的气场摆酒宴。
萧陌见那马上将军虽俊朗威武,却怎么也合不上自己喜爱风月的那味道,正想隐入人群遁去了,却看他的马匹旁挂着一只淌着血的白鹤,萧陌见那白鹤尚在颤动甚是可怜,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于是走出人群,拦在了那将军的马前。
尾随的官差又惊又恼,但见是那萧大人的独子便也不知如何是好,正想上前拉走他,却看秦楚挥了挥手,勒马等着那拦路的人开口。萧陌也不知是不是借酒壮了胆,抬起头直视将军的双眼,说:“不知,可否能将这只白鹤让予在下?”
秦楚听他如此一说不禁错愕,蹙眉说道:“蠢货,你拦本将军的路便是为了只鹤!”
萧陌看了看秦楚身后一众官差手中提着的野兔、锦鸡以及鹿、熊等动物,“鹤鸟本是生灵,将军既然是满载而归,也不缺这一只鹤了罢。”
这话总人很难起不了火气,秦楚正要发作,身后有个小兵低声告知了萧陌的身份,秦楚便没有当众撕破脸。但他是皇上御前的征封将军,岂会怕了一个芝麻大的地方官?索性也不想扫兴,于是将那只垂死的白鹤扔到了萧陌脚边,便策马扬长而去了。
于是萧陌抱着那只白鹤回了萧府,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镇定自若的找了棉纱药酒给鹤包扎。弄了半天,终于绑好了。萧陌倒在床‘上,有些犯困便小憩了一会儿。
萧母扣了半晌门,见无人来应门,于是直接推门进去,只看见儿子正抱着一只被棉纱裹得严严实实的白鹤酣睡着。此情此景令萧母不禁汗颜,她走到床边想抱走那只似乎也睡着了的鹤,却惊醒了萧陌。
萧母于是无奈的说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脏东西的?我把它带到王姨那边去。”
萧陌一听要把它带到烧饭的王姨那边去,连忙接过那只有大半个人高的白鹤,又放回了床‘上,“娘,它不是东西啊。”
知他本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萧母也不想争论,摇了摇头,便不再管了。
萧陌便真的将那只白鹤养在了府中,还专门理出了一间小柴房让鹤住在里面,捡些棉絮布料铺置其中,每日按时的换药。数月后,白鹤的伤好了大半。
一日萧陌起来看见鹤不见了,便知是它伤好了飞走了。于是萧陌转眼就忘了这件事,立马又腾身去了花楼寻欢。
'贰'云鹤
萧陌自诩人生一大快事便是醉卧美人膝,有人笑他留连温柔乡,又是喜欢男人,但总归是要成家,可如何是好?他便笑谈老醉花间有几人,更是敢爱人之不敢爱,岂不风‘流?
他逛花楼逛得理所应当,人人问及都理直气壮,时间长了,便也无人去问了。
那日萧陌躺在一个娇俏少年的身上,张口等对方喂葡萄。一边吃,一边乐在其中的打量着那少年的脸。眉如柳,芙蓉面,萧陌心底暗自打了个评价,好看,好看。
只是半醉半醒时,却忽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萧陌与那小倌纷纷回头看过去,这一看简直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来人怪异,而是实属绝色令人惊艳不已。他身材高挑,一袭雪‘白的长衣,鬓如刀裁、眉如墨画,一双星眸月牙般甚是开心的弯着,睫毛如蝶翼剪影,唇如花杏,尖尖的下巴和衣领下嶙峋的锁骨……萧陌看的完全呆住,惊叹这世上何时多了个这么俏的天人?
萧陌身旁的小倌是芙蓉如面柳如眉,但拿到这美少年的身旁一搁,简直是从土堆里刨出来的地摊货,连提鞋都配不上。
这时美人的身后忽然冒出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摇着美人扇笑道:“萧公子,这是我们的新人云鹤,他一来就说要伺候萧公子呢,萧公子可要好生待他呀!”
萧陌一时间觉得眼灿金花,乐歪了。这等好事,总算是被他萧陌给碰上了!
努力维持贵公子的形象,萧陌正想张口说好,却发觉喉中已干涩不已。云鹤在他身边坐下,斟酒奉上,笑道:“萧公子。”
门外的老鸨见新来的云鹤机灵,满意的呵呵笑了笑,拉着先前的那小倌扣上门离开了。
云鹤长长的睫毛垂下,面上洋溢着花开般的笑容,烂漫的让萧陌不好意思打他主意。
萧陌接过酒杯,饮了一口,定了定心神,有些莫名这绝色为何指名点姓的要伺候他萧陌,于是又假作风度翩翩的说道:“我们可曾认识?”
其实他虽然这样问,可是心底都拟好了答案。他猜云鹤会说“因为是久仰了萧公子大名”,于是萧陌就会答道“我倒觉得我似乎见过你,或许这便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然后云鹤欢喜,萧陌顺利抱得美人归。
但云鹤却怔了怔,然后低下头,说道:“我们认识的……”
这话让萧陌惊了一下,他以前见过云鹤这么漂亮的人,他怎么会完全不记得?萧陌连连摇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肯定记错了,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云鹤抬头,眼眶却红了。萧陌被他梨花带雨的样子吓到了,萧陌最是怜香惜玉又最怕美人哭,美人一哭,他自己都想哭了。于是连忙抬袖擦云鹤的眼角,抚着他的肩膀,轻声劝慰着:“你别哭,是我错了,我认识你,认识你成吗?”
云鹤摇了摇头,他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又斟满了一杯酒,举到萧陌面前,“萧公子,云鹤失礼了,这杯是罚我的。”仰面一喝,脸上多了抹淡淡的红晕,他这一笑又是笑的百花暗淡,萧陌也不由自主的跟他笑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两人对饮数杯,萧陌也有些醉了,看着云鹤眉目如画,越发好看。
云鹤屈膝跪在地上,褪去上身的衣服搭在腰部,左手挽起乌黑的云发,右手将桌案上的砚台拿过,倾斜,墨汁如细流一般顺着云鹤的锁骨向下滑落。冷墨和着温热的体温,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香艳。
萧陌看的入迷,有种神游天外心于天宫的朦胧感。云鹤本是美人,如此看来虽淫靡妩媚,但见那墨色又觉清雅别致,于是云鹤在萧陌眼里更加美得一塌糊涂。
萧陌抱着云鹤,吻着他的脸颊,云鹤别过头,轻声说道:“萧公子,云鹤听闻萧公子擅舞文弄墨,题字作诗能在外面卖出千金。萧公子能为云鹤写四个字吗?”
美人在怀,再忍就不是萧陌了,萧陌想婉拒,云鹤却又接着说:“就写在云鹤身上。”
'叁'云鹤
云鹤伏在桌案上,椎骨构成背部流畅的线条,云鹤笑道:“劳烦萧公子了。”
萧陌实在不解,别人要他写诗,并非全然冲着他的字迹,却是为了看他萧陌的文采。云鹤却并未让他题诗,只叫写“萧陌,云鹤”四字罢了。实在不该说云鹤是天真还是太可爱,萧陌仍然悉心的写上了这四字,搁笔,便苦笑:“总会褪色的,改日我再写诗赠你罢。”
云鹤笑盈盈的将手按在心口上,“没关系,不会褪色的。”
常年混迹于此、纵横花间的萧陌还从未见过花楼里会有云鹤这般的人,不是外貌,单单是他这副兴高采烈一厢情愿的模样,倒不像是迫于生计。说他品行不好才会愿意待在这里,萧陌倒觉得云鹤来的比谁都干净。
墨迹未干,借着醉意阑珊,萧陌将云鹤压在地上,咬了咬他的唇,调侃着:“你为什么只伺候我,不去找别的客人?”
“我想报答你……”云鹤顿了顿,说道,“萧公子,带我离开这里回萧公子的府上好吗?”
萧陌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前面一句话,睁大眼看着云鹤,“给你赎身?”
云鹤点了点头,萧陌又一次被他吓住了,“那可不行,若我是皇帝兴许还能找些男宠养着,但我带你回去,我爹娘非得恨死我!况且你生得好看,在这里做事,肯定比被我养着赚得多!”
感觉摁着自己的手松了松,云鹤当即露出悲伤的神情,“可云鹤只想服侍萧公子一人。”
只觉得良心被人在前面扣上了“没有”俩大字,萧陌心头一紧,打了个寒颤,“人人虽赞誉我文才横溢,但人人都说我花心多情,我不可能只对你好。”
“为什么不?是云鹤不好看吗?还是云鹤哪里做的不好?”云鹤蝶翼似地睫毛扑闪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面上一红,埋下了头,“我……对房‘事不太了解,但……但我可以学的……”
萧陌见他越扯越离谱,连忙让他打住,说道:“云鹤啊,你或许觉得我是个好人,但我实质上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你看那些个阳奉阴违的人,都是看着我爹的面子对我服帖,有朝一日败落了,三姑六婆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云鹤一张俏脸通红,拥上萧陌的颈项,学着刚才萧陌咬他的样子用牙齿磨着萧陌的嘴唇,磨的半晌,才喘着气松开了,云鹤一脸委屈,“萧陌……不要赶我走……”
平日里鲜少有人当着萧陌本人的面直呼他名讳的,萧陌无奈的抱起了云鹤,说:“赎身这事以后再说罢,不过今日倒无妨带你回府上过一夜。”
'肆'云鹤
正是菊月末,一夜风雨漫秋池,叶落满地任风席卷。清晨,萧府的婢女安宁正扫着落叶,忽然听见公子房间里传来一阵说话声,一时好奇,便伏到门上偷听起来。
“你不吃饭,不吃菜,什么不都吃,只喝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不是不吃东西的,我只是不食五谷……”嚼了两口,反胃的吐了出来。
安宁越听越奇怪,心道这不会有是萧陌的哪个新欢吧?于是叩了叩门,朗声道:“少爷,房间里的是谁呀?”
萧陌走过来将门开了道隙缝,露出只眼睛看了看安宁,“不是谁,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云鹤坐在桌前,看着满桌子花花绿绿的菜色,紧皱着眉头。萧陌转过身看着他,也同样的,紧皱着眉头。
“吃些肉可以吗?”萧陌夹了块白鹿肉在他碗里去。云鹤立马摇头说他不吃肉。萧陌终于没有耐心了,“你以前都吃的什么龙肝凤胆呢?”
云鹤一边回忆一边说:“以前在山上,朝日饮晨露泉水,凤凰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萧陌被他弄得几近崩溃,这天下果然没有白白送上门的好事。云鹤打了个哈欠,别过头看着萧陌,说道:“萧公子,云鹤困了,可以再去睡一会儿吗?”
萧陌没有说话,他本是想待会儿便将云鹤送回去的。云鹤有些担心的看着萧陌,“云鹤昨天实是醉酒了,没有服侍萧公子,萧公子不要生气,云鹤、云鹤现在也可以……”他开始慌忙的扯衣带。
萧陌汗颜,赶忙抓住他的手,“我没有怪你呀,你去休息罢。”
见云鹤躺到了床‘上合上眼为止,萧陌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喜欢归喜欢,麻烦又是另一回事。但也无妨,谁都觉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罢。
萧陌一整天未出门,云鹤也就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整天,傍晚时分,萧夫人热血沸腾的杀进来了。
“你从哪里找来个漂亮姑娘的?你终于开窍,要找姑娘了?”
知道是安宁将看见的那个人影胡乱猜测一番并乱七八糟的告了个密,萧陌拦也拦不住,萧夫人冲进屋子,掀开被子,云鹤坐起来揉揉眼,不明所以的看着萧夫人。萧夫人一惊一乍:“哎哟这姑娘长的真俊,萧家香火有继了!”
“娘,他不是姑娘啊。”萧陌摊了摊手,“娘最懂孩儿了,孩儿是好龙阳的。”
云鹤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萧夫人正要爆发,萧陌干脆拉着云鹤走了出去,身后如所料中一般传来哀怨的长叹,接着是无穷无尽的怨骂。
两人出了萧府,江南的城郭四面临水,河道纵横,曲水流花,画舫停泊着,有乌篷船支着渔灯穿行于桥洞间,灯火如昼,倒影映入水中、窥星见月一般。
“萧公子,萧夫人见了我为什么会很高兴,又忽然很不高兴?”
“不用管她,女人反复无常,经常如此。”
萧陌带着云鹤跳上一只船。萧陌拉云鹤在身边坐下,倒上一杯酒独自喝了起来。云鹤看着身旁流转溢彩的华灯繁火,岸上车水马龙商客汇集,流莺倚栏俏笑,青黛屋檐胭脂罗袖,酒旗高挂,一派人间烟火红尘路的暗香尘足。
“萧公子,”云鹤侧过头看着正埋头倒酒的萧陌,萧陌嗯了声,云鹤继续说,“云鹤往日都在极高的山崖上生活,那里清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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