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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清秋挽云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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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岳抱手,扫了一眼付青云,“这可与我无关,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们自己问问付青云。”
付青云跪在榻上,付手想了片刻,然后抬头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自会向门主解释。”
大家少有迟缓,但还是纷纷出去了。
屋内仅剩付青云与云章二人,丹顶鹤香炉内缓缓升腾出白色氤氲的烟雾,飘渺于两人的距离之间,木材吱吱的燃烧着,此时已是深夜。
“这是能抑制你的病的药,记得不舒服就吃。”云章将装着药材的包放在桌上,思忖着如何开口请付青云下山去见司马遥。
付青云放下膝上的狐裘,站起身来,眼神明澈的看着云章,“你想说什么?”
不曾想这么简单就被看穿了自己是有事相求才来的,云章干脆开门见山:“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两日后随我下山一趟可好?”
“不去。”付青云却是果断的拒绝了,“自入天山门以来,我未曾结识过别的什么人,无缘无故我为何要去见不认识之人?”
付青云言罢,云章便有些焦急了,“见个面不耽搁你什么时间吧?”
“却是不耽搁,若你真是玩世不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你大可让我去送死。”付青云在一旁的茶案边坐下,有些畏寒的搓了搓手,“现在想要我命的人数不胜数,你若是也为那而来,现在就可以动手了吧?”
云章一听他言辞之间皆是嘲讽,甚者更有几分敌对之意,云章不解,便说道:“什么这件事那件事的,你这人说话怎么像个娘们似的拐弯抹角?你若当真不去我也不能强求,我另寻办法便是,大不了找个什么人假扮一下,出了丑坏你名声可别怨我……”
简单的把戏,付青云心底暗讽,自己何曾又在乎过这些?真是枉你云章一口尖牙利嘴。
付青云揭开盖,那茶盏中白梅压碎的粉静静沉淀在陈年的雪水之中,室内立刻芳香四溢。
易水寒对自己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近日更是放纵有加,随自己胡搅蛮缠都不得让旁人多说一字。这不过也是困着金丝雀的一个笼子。
金蝉王,苗疆奉为圣物可遇不可求的千年奇珍,据说拥有这个便可调动苗疆全部的力量,更能找到埋藏在沙漠之中的十万宝藏。
但凡是稍有野心的人,任是谁都会想要竭力争夺,不说称霸武林,君临天下也难说。现在四方各流各派,就连朝廷的人都在睥睨这金蝉王的下落。
易水寒的意图是什么,付青云早就明白的透透彻彻。但若离了他,自己也活不了不久。
“我不想死,你走吧。”付青云左手撑起下巴,把弄着桌上一只寒梅,“我还没有无望到自己去送死的地步。”
“谁说要你死了?祖宗啊你就答应我好不好?我云章这辈子第一次决定要言而有信了,你不能就这样把我的觉悟给抹杀了吧?”
静坐半晌,付青云用力一拍桌,付青云怒道:“你未免太一厢情愿了吧?!我和你什么关系,我要去看你乱七八糟的朋友,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和你很熟吗?!”
云章吓得退了退,然后立马收住了声,自打生平认识这付青云以来,似乎还是头次见这个斯斯文文的家伙发火。双方此时都有感“交友不慎”的严重后果吧。
“你、你岂不是就是怕那易水寒?尽是扯些借口!”
云章本打算说完便走,却不料付青云抬头望了他一眼,眯起了眼睛,“你说我怕他?笑话!我何曾怕了他?!”
云章一听便知此事还有戏,便小人样的继续说道:“你既不怕他,那为何不敢下山?你岂不是贪生怕死,又怎么会担心自己性命堪忧?你分明就是怕着他,又离不开他!是没有他你就活不成了吧?”
付青云细细想来却是如此,只不过付青云心中却道不甘。“我是贪生怕死又如何?人生在世能几时,我何必要自甘堕落?我也的确离不开他,却不是怕了他!”
云章这次却是彻底愣住了,没想到这家伙就是贪生怕死,就是离不开易水寒,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脸。
“你离不开易水寒,不就是因为他能解你身上的毒吗?你随我下山,我带你去红莲谷,师父的地窖内藏着天底下各种最珍贵的药材,一定有能够解毒的!”
“然后呢?”付青云似乎并不为之喜悦,“你说你解了毒,金蝉王已经不在我这里了,那些想要我命的人信吗?”
“金蝉王?”云章震住了,“你说,金蝉王在你这里?!”
一阵寒风袭过,推开了未合拢的门扉,吹熄了桌上一盏残烛。
付青云拥毳静坐黑暗之中,沉默迎着屋外傲梅的寒香潜入夜色,云章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算了。”云章叹了口气,“这与我无关,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人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就算是佛,也不敢自称超脱涅槃。你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亦不会。”黑暗中只是听到一声轻笑,付青云走过去拉开轻掩的门,一束清冷的月光倾泻在屋内的地板上,“因为我去了你师父那里,现在江湖传的沸沸扬扬,我凭什么相信你?”
“师父是师父,可我从未知晓。你相信与否是你的事,我也不求你信我,我云章做惯了地痞子,不喜欢江湖纷争,也不懂什么叫做君子大义。你去便是去,不去便是不去,我当然也不会勉强你答应。”云章将付青云抵在墙上,单手卡住他的咽喉,“可是借由其它的手段,那就是我的事了。”
付青云右手不动声色的取出用布带绑在手腕上的迷魂散,只道:“但我对此也不感兴趣,你再不走,就是我下逐客令了。”
而此时云章却呵呵笑了笑,松开了手。“被强盗下药的人,还用迷魂药,你还是省省吧。”
却不想他重翻旧账,付青云略有不快,一把推开了云章,说道:“你就逞口舌之能吧,这里是天山门,由不得你放肆。”
“你不是想下药吗?都拿着了还说不是。”云章嬉皮笑脸的握住云章的手,“拜托就给我个面子吧。”
“你一定非我不可吗?”付青云无奈的看着他,“是去看什么人?我酌情考虑。”
酌情考虑听起来倒是颇令人欣喜,云章道:“他叫做司马遥,似乎是找你很久了,很急着找你呢。”
“司马遥?”付青云想想似乎从未有过这号人物,不由有些犹豫,“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靡不有始,鲜克有终。我只说了酌情考虑,不过,我似乎不想酌这个情。你朋友的场子,我不想捧。”
云章张口彻底无言了,方才略有几分的喜悦立马烟消云散。这个人变脸像翻纸似的,刚才还说是,转眼之间就如风过之云,权当一场无妄之灾。
“呵呵,至少看人不能这么片面吧。夜深了,今天就不打扰了,两日后我到天山门下等你移尊就驾。”
见那人步入一片夜色茫茫之中,付青云徒自点燃了灯,望向窗外,一轮明月当头。
第镹回 浮光掠影鱼犹在
两日后的市集上一如往日的热闹,东面的客栈内,一名白衣少年端坐于二楼,手边搁着一只竹骨纸伞。见楼下上来另一人,他便斯文的站起,微微低头。
付青云被云章推推搡搡的弄到门口了以后,罪魁祸首便躲到了柱子后面去。
现在面对这从未见过的司马遥,倒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下司马遥,公子便是付青云吧。”司马遥侧身,示意付青云往另一边的雅间茶座走去,“在下有事相告,还请随我去别处雅静之地慢慢详说。”
付青云一边走,一边思忖到底是所为何事非得弄得神神秘秘。似乎对方也是初见自己。肯定不是像云章那种小人般的不正经,所以定不是“何须身后千载名,且乐生前一杯酒”的玩乐之事。想到此处,付青云便懊恼自己结识了云章那泼皮。
两人互相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着,对坐而下。
云章躲在墙角处看着,他索性只是好奇司马遥到底有什么事要找那死小孩,且不料司马遥并非等闲之辈,轻易就察觉到有人在旁窥视,于是投来一道凌厉的目光,云章立马抖了三抖,赶忙下楼去了。
付青云并不打算与之周旋,只是想着简单的说上几句便走。司马遥虽说语气举止都很委婉,颇具书生气,但却是懂得时务的人,并没有太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并非是我要找付公子,而是徐庄周徐大人。”
又是一个未曾听过的名字,付青云不禁颦眉,道:“你家大人既是要找我,为何不亲自相告?”
“大人有事在身不便出入民间,在下焉知付公子便是大人寻觅多年的人,所以今日才再次求见。”他话锋一转,付青云便微微一惊,不禁轻轻起身,“请付公子不必担心,我并非为金蝉王所来。只是想求此一见,并无他事。”
寻觅多年?付青云心底冷笑,是说寻觅金蝉王下落多年吧。只是付青云不爱看官面,打从心底的厌恶官场,更不想和当官的扯上关系。
“既是见到了,那恕我不奉陪了。”今日偷偷溜下山,倒还怕着那许岳借题发挥,又跑去易水寒那里哭闹。
“公子且慢!”司马遥却伸手阻拦,只微微一笑,道,“付小公子,可曾还记得那位琴师?”
付青云万分诧异的转身看着他,琴师?说到这里,怎能不联想到徐子期?“你指的,是谁?”付青云定下心神,谨慎问道。
“实不相瞒,我对付公子的过去大概有所了解,付公子在天山门曾经结识过一位琴师,后来琴师前去京师的路上遭遇劫匪,坠崖身亡了,而他的名字,是徐子期。”
付青云耳中嗡鸣。那人的身影万千徘徊于脑海,又怎能忘却!!
自嘲的笑了笑,便道:“徐子期他已经死了。你又是何出此言?”
“不是。”好像是犹豫了片刻,对方抬头开像早已对此万念俱灰的付青云,“并非如此,徐子期还活着。我与他曾有几面之缘,他还活着,只是暂时不能与你相见。”
觉得脚下摇摇欲坠,付青云已是悲极喜极。“他是真的,还活着?”
无法确定,亦无法苟同。司马遥只是颔首,“我为何要骗你?”
为何活着却不相见?是你终不爱我,还是故人心远?可是活着总就是好。
“他还活着吗……活着就好……”眼神渐渐暗淡下来,握紧双拳,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并不想多问,知道的越多关于他的事,自己只会陷得越深,“付某已快是将死之人,见于不见都没有区别了。”
“……谢谢付公子愿意借用时间来此见司马,司马就不麻烦,先行一步了。”说罢,司马遥提起身边纸伞,从后面的楼道下去了。
但凡是世上一切,皆不可预测云波诡谲,一如当初与徐子期相识。
常常会想,为何世上会有如此巧妙的相识相知,于是,我是你的俞伯牙,你是我的钟子期。这只可惜曲终人散空愁暮,摔碎了琴和一片痴心,天涯过客又去了何方?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酒楼,楼下的云章立马拥上前来围住了付青云,雀跃不已的问道:“怎么,司马呢?!”
付青云正值心情万般纠结的时候,无法释怀更别说是忘却,回忆亦如击水之石,沉入水底激起沉寂多年的淤泥,对徐子期的思念更是如锁链一般死死捆绑,哪有闲心去管云章,厌烦的将其推开,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云章吃了闭门羹,遭豆腐打墙,心中郁闷不已。费尽口舌请这个破小孩下山是为何?还不是为了讨司马遥美人一笑千黄金,哪里是充当好人多管闲事的话婆子?!
眼珠骨碌一转,云章不再与他瞎掰,径直向酒楼后院走去。
果不其然,司马遥就在酒楼后对面的巷落之中,云章欣喜,正欲上前与其攀谈,却恰见司马遥身边出现了一身披黑袍的神秘人。看那黑布料中露出的手指的骨骼,清丽修长倒像是女子。因隔了一条巷子,所以司马遥并未察觉周遭有人。
而当那女子扯下连帽,云章却瞬间睁大的眼。
那不是自己的师父,前些日子在与张义崇打斗之中跳入深潭失踪多时的楚筱吗?!
只见楚筱从衣袖中取出,一只骨笛交给了司马遥,而云章看的千真万确,那骨笛是楚筱终日随身携带的物件,一般决不取下的东西。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楚筱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了此地。
事情开始和结束的时间太过仓促,云章尚且未回过神来,便被转身正欲离去的司马遥瞧了个正着。云章一看自己被发现了,立马转身要跑,且不料自己刚刚转身,司马遥便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你、你轻功真好啊!!”云章吓得向后退了三两步。
司马遥抽出腰间利剑指着云章,冷冷的开口:“你跟踪我?”
“没有!!”云章绝口否认。
“你看见什么了?”司马遥似乎略有踌躇,但还是缓缓的将剑放了下来,“算了,就算你说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不会信你的。”
云章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只道:“其实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我的师父楚筱。”
却是从未想到自己的师父会与眼前这身份来历疑云重重的司马遥有关,云章也算是颇有经验的地痞了,在这种危机时刻稳定情绪冷静思考还是容易做到的。
“你认识她?”云章挑眉,“不过这与我似乎无关吧。若我说我要杀你,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话?”
“你这人真逗,你看你不是把剑都……”后半句话尚未说完,刚才还收回剑鞘的剑已经被快速拔出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云章冷汗淋淋,“我们有话好说啊!”
这看似柔弱的少年倒是比牛头马面都来得催命!
偏偏奈何两人实力悬殊,虽说云章轻功大概在天下也算数一数二,但现在身处的环境根本不利于逃脱。再加上司马遥轻功武功都不差,万一逃了又给逮住了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心中无比懊恼选错的时候来,云章正打算动轴自己毕生所学全部花言巧语,想着若是运气好能瞒天过海倒也捡回一条烂命。
司马遥道:“有什么遗言就快些说,说不定我到时会酌情考虑。”
云章总觉得酌情考虑一词似乎让自己感到很不安,仔细想想看这不就是先前付青云说的话吗?结果对方下一刻就食言了。
云章只觉得额头溢出冷汗,强挤出一张让人汗颜的笑脸,说道:“遗言倒是没有,想请你去喝杯酒倒是挺乐意。我知道东市有一处酒家,那里的秋露白可是应时应景啊!”把话题扯远到十万八千里外,也算是一种办法。
看着司马遥依旧颦眉不语,云章立马又说道:“你要是不喜欢喝酒,喝茶也好,我知道有一种喝法叫做沁雪梅!”
司马遥却忽然收回了剑,呵呵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这样的人还懂茶艺。”
虽然对方的做法显得过于唐突,但云章还是舒了一口气,谈笑风生的说道:“哪里,云章不过就是个市井之徒,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今日之事我可暂且留你一命,若是让我听见什么风声,定要你以命相担。”
见司马遥正色说着,云章立马点头不敢多说一字。
司马遥看了他一眼,又道:“说回来,你不是要请我去喝酒吗?”
云章一愣,还想着你能喝酒吗?口上却立马答应下来:“好啊!”
司马遥却打趣似地笑了笑,摇摇头,“罢了,你的债都尚未还清。若是缺银两,就去城郊东南五里外的渔舟酒家,报我的名字,店家会给你银子的。也算是谢谢你替我找到了付青云。”
还不等云章问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事,只见对方白衣拂袖,转身离去了。
第拾回 烟波江上使人愁
过了好些时日了,探向窗外,冬雪已融,春入遥山碧四围。枝头的寒梅也凋零化作春泥。
付青云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也不进食,易水寒远出尚未归来,帮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生面孔,也不见认识的,唯有一个许岳,也是处处刁难。连思忖的余地都没有,更是烦透了那个把自己请下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云章。
好在易水寒出门前安置给自己使唤的侍女倒还算善解人意、伶俐懂事。
付青云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几天,跌跌撞撞的走向桌前,侍女青莲赶忙来扶着他,付青云喝了口水,以解喉中的干燥炙热,哑着音色问道:“我怎会在这里?”
青莲眨了眨眼,不解他的意思,心想你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于是道:“小公子说话好生奇怪,那日您病发,晕倒在了山门前,是许岳公子带你回房休息,且不料小公子一直精神不振,这不,今日才略见好转,能下床说话了。”
当下已是冬去春来,也不知道到底这样过了多少时日了,付青云身体依旧发冷,真还分不清时节如何。
心想着若是再碰见那杀千刀的云章,非要和他讨教个说法!
且不知,此时那人正犹在的含着竹哨,大步走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
而此时的柳街,那衣着简陋的人明显不受人待见,纵使是见了美人佳丽,也都不予理睬。
云章打了个喷嚏,心想又是谁在背后恶意诅咒了?但愿别是那蛮缠的死小孩。
掂量一下钱袋,便知自己现在的贫困潦倒,可不上进的人依旧是起步生风,悠然自得。这时又见有人去了那家古董店,云章玩味一笑,于是又跑去了古董店,作势是要找茬的。
那位客人看起来倒像是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缎子,可谈吐倒也不见得有多高雅。
“我看这什么玉双蟠龙最多二百两,三百两你骗谁啊?!”
“客官你有所不知,这玉双角蟠龙可是西域来的宝贝啊!你看看这纹路雕刻的多精细?俏色的雕法天下间你能找到几件啊!要不是客官您名门贵胄,我还不舍得拿出来呢!”
那客人一听对方谦卑于自己的身份,立马神采奕奕,作势就要掏钱了。
云章立马站了出来,店家一看赶忙扑过去要赶走他,可云章已经开口:“这种陪葬品可买不得,晦气的甚,公子既是朱门子弟,在下定要如实相劝,这种东西买回去,只怕会败坏了祖宅风水,老板,你卖这种东西是用意何在?”
那人一听,立马推开要赶走云章的店家,怒道:“你说,你用意何在?!”
“我、我!客官您万万听不得他的啊!他是这里出了名的尖牙利嘴,尽是会胡搅蛮缠!专门坏人家生意借此敲诈,他已经不知道搅了我多少生意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好心相劝,况且这也不是西域出产,看看这样式,是商朝的吧?”
“哼!那也是有年头的东西!”
“公子你可听见了?”云章一副胜券在握的神色,“有年头的东西也难免晦气啊。”
“不买了不买了!扫兴!”对方听罢,气冲冲的带着一对随从扬长而去了。
任凭那店家跪地哭喊,就是没有丝毫挽留的余地。云章耸耸肩,顺手摸了一件玉佩就要走。店主立马喊道:“你、你坏我生意这次妄想要逃之夭夭!老大老二,都给我出来打死这混账家伙!!”
云章一听便知对方要搬援兵了,只可惜目前还未遇见能追上自己轻功的人,云章灵巧的闪进人群,无需用上太多内力,便已经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这玉佩是两年前自己来到这座陌生城池时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于是便去古董店卖了换了些钱。且不知那老板黑心,上好的玉佩竟只换了五十两银子,于是出于报复,云章小人作为的时常惹事,如今宝物失而复得,也算是桩值得庆祝的事了。
趁着春来,积雪消融,河面湖泊的冰也该化了,云章恍然想起司马遥所说的那家“渔船酒家”,一时心里起了念头,想一瞧究竟,便动身出了城。
城郊五里外,四顾山光,烟笼柳堤,十里水波,千里莺啼。春江水已暖,鸭却是先知了。来来往往并无太多过客,可见天还未完全放暖,远处一断桥残雪,透着绿意盎然,近处有秀才湖上泛舟,吟诗作曲,笛声悠扬。
云章在湖边踱步,只见不远处有一石舫,雕凿的与渔舟无异,只是略显偏大,门窗皆用石材,雕刻细腻,纹路以花鸟居多,部分用朱墨糁之,在一片烟波浩渺之中,倒显得似真似幻了。
那酒旗上写着“何日君再来”,云章想着,这里大概就是司马遥口中的渔舟酒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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