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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山要美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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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个梦,梦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清晰的听到清灵的声音在上方传来,比她在混沌之中更为绝望,更为悲哀。
于是她哭了。
这道熟悉声音用从未用过的悲哀语气在她耳畔响起,于是她本能的在混沌之中一直哭一直流泪。
他说,暖暖,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彻底的毁灭,置于灭顶的绝境吗?就是把一个九岁的小孩饿个三天三夜,让他无力挣扎,然后在他身上下最毒的蛊术,就像罂粟一样让任何人无法抗拒,扔到黑暗中任由一群后宫争宠的女人玩亵,一场预谋好的阴毒的计谋,然后等着别人来网罗,一个可以让后宫独宠却无人敢争宠的把柄,仅仅只是牺牲一个九岁的孩子而已,何乐不为?
他说,暖暖,知道什么叫死而后生吗?就是让你在绝境里彻底死透,要么从今以后你就永远行尸走肉,要么从今以后脱胎换骨,只是以后活着的再也不是你自己。
他说,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死了一次的我。
他说,暖暖,已经死了一次的人,不会再任意释放感情,更不会有感情,从今以后,只能他抓人弱点,只有他才能。
最后一句,他说
暖暖。
游戏,开始了。
浩劫
暮暖猛然醒来,床头空无一人,满脸泪痕。
暮暖病好了以后,萧兰殿越来越奢靡,以前至少只是女人之间斗争而不清净,现在是日日笙歌,歌舞升平。偶尔走进在大殿上,就会看到凌祤瞳被一群千娇百媚的侍女围着,眼神迷离,衣裳不整,本来俊逸不染一丝尘埃的身影终日沉迷在酒池肉林,腐糜不堪。。。。
那亦真亦假梦境,竟让她提不起一丝怒意,竟落荒而逃。
只是怕自己心疼他,然后再一次心软了,再一次困惑与亦真亦假的是是非非中。
到最后,怕再一次活该自残,活该再也无法治愈,活该彻底沦陷。
从来没人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她亦不想再作茧自缚。
后来,暮暖回忆起过往,才发现她和凌祤瞳之间,一直都不公平。
因为一开始就注定她在玩一场,必输无疑的赌局,赔上的,是一生的动情。这时的她,绝对想不到在时过境迁后,将是何等的悲凉绝望。
惨烈的,让她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看,那疼到骨子里的悲怆,这一生最大的浩劫。
这浩劫
是她的。
也是他的。
暮暖看到花笺貂的时候,那时正当黄昏,他一贯的风格就坐在高出晃着腿,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知道看到亲人的感觉吗?暮暖连愣都没愣,直接冲向前去拽下他的腿;然后扑到他怀里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花笺貂一手抱着暮暖,一手拿着乌龟死命的对着发红的眼睛扇着。
“闺女,我们家家教哪里出了问题,我从来没教过你一见着人就冲上去在人身上鼻涕眼泪一块蹭啊!”
“我,我昨天晚上还梦着你来着。。。。”
“我知道你挺想我。”
“梦里天特别蓝,海特别大。”
“我知道我们一家子一起小日子过的挺美。”
“我还特地拿棍子在上面敲了敲。”
“。。。。。。。”
“然后我发现这小王八壳又硬了很多。。。。”
“。。。。啊?什么什么?”
“诶呦喂,我的小王八羔子,可想死姐姐了。”暮暖一把抢过花笺貂手里乌龟,抱在怀里沉醉着。
“不是吧,你死丫头。。。。。”花笺貂抓了抓头,本来要掉不掉的眼泪全缩回去了。
“嘿嘿嘿嘿。。。。。”
浩劫(2)
“你这臭闺女,消遣我。”花笺貂故作生气,亲昵的戳了一下暮暖的脑袋。
“呀,这是哪位姐姐啊,不会是皇子又纳的新妾侍吧?”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花笺貂一转身,本来好看的脸全都皱在一块:“他娘的你说谁呢?老子是男的!”
那位妾侍吓了一跳,在宫里看到一个绝美的人爆粗口确实是一奇观。不过她定了定神又拖着发腻的声音说道:“呦,姐姐在宫里跟一个男的又揉又抱,你把祤皇子的脸面往哪儿搁,恬不知耻啊这不是。”
花笺貂撩起袖子正要冲向前去被暮暖一把拉住了;淡定的问道:“病,好了?”
花笺貂讪讪的退回来,对着那侍妾吼着:“给老子滚!”
那侍妾一哆嗦,又惊又恼的走了。
“她怎么叫你姐姐,我可没这么丑的闺女。”
暮暖揉了揉发红的眼眸:“同侍一夫当然要以姐妹相称了。”
“啊?他。。。。”
“诶,你怎么进来的?”暮暖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当然是想进就进咯。”花笺貂这单纯的孩子就乖乖跟着转移话题了。
“噢。。。。”
花笺貂摸着下巴:“不喜欢这里?”
“物是人非,或者已经面目全非,谁会喜欢这里,傻子都不会喜欢这里。”暮暖放空目光,征讼的注视着某个地方。
“闺女,放心,你花爹爹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啊?”
“嗯。”
。。。。。。。
一切不是毫无原由,按凌祤瞳的筹谋,花笺貂的出现,然后一系列布局的开始。可是祤瞳他从来有没有预料到过,他也会有失算的一天,才开始的布局,仅仅只是第一步,甚至与他的计划范畴无关紧要,却让他彻底万劫不复。
“夫人,皇子今天在月流泉旁边设了一个家宴,邀请所有姐妹一起去,到时候一定得去。”一个宫人进来通报着。
“不去。”暮暖毫不犹豫的拒绝。
“夫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皇子那里我们不好交代啊。。。。”
“去也行啊,让那些女人们离我越远越好,我没空陪她们演戏。”
“行行行,只要夫人您去了就好。”
暮暖耸耸肩,无所谓了。
接近黄昏,月流泉边上落叶缤纷,通透明黄的夕阳倾散,暮暖到时看到他们已经坐在高台上,高台下是流泻而下的小布流,一直倾泻到七米高台下那一弯湖水里。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
抬头,高台上依偎在凌祤瞳身边劝酒,撒娇,调情的女人们,在唯美的夕阳和缤纷的落叶下,格外不搭调,生生将静谧美好的夕阳打碎成喧嚣。
低头,一步步走上高台,似乎已经麻木,只是这种越来越不忌讳暴露在空气中的奢靡,还是让她心寒,让她陌生。
越来越近,那个在庸脂俗粉中醉生梦死的人是个凶手。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而她却无力也毫无立场指责他的罪行。
这世间从来不允许去指责一个变了心为什么扼杀过去还未变心的人,也从来无法奢望一个已经变味儿的人,时光流转,重新来过,让原滋原味的人回来。仅仅因为,他已放开手,大步流星的走向现在,而她,却一直踌躇不前,停在过去,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然后淡漠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他,那个真正他只只陪自己走到这里。
。。。。
“看,姑娘们,我的结发妻来了。”声音轻佻发腻,眼神迷离。
暮暖定定的看着他,握紧手,把我相公,还给我。。。。
周围一片娇笑:“皇子真爱开玩笑,你是万金之躯,哪里会需要一个庶出的结发妻子。”
凌祤瞳也笑,笑的了然,暧昧的在那妻妾唇上一啄,调笑的看着暮暖:“楚暮暖,怎么办,你的地位得不到大家的承认啊,庶出的身份让我好难为。”
暮暖抿着苍白的嘴唇,木然的看着他,血红的夕阳映的她脸色通透。
“让你为难,我感到抱歉。”清落的声音自嘲,孤独,落寞。
凌祤瞳低着头轻笑,然后抑制不住笑的越来越刺耳,周围也附和着娇笑。
所以呢,今天来就是为了嘲讽戏弄我的吗。。。。。
墓暖映红的眸子中,闪着细碎的光亮。
“姑娘们看到了吗?前两天的还是一只母老虎,今天怎么变的那么温顺,让我好难适应啊。”轻浮,调侃,讽刺。。。。。
“这不是皇子魅力大么,谁敢再您面前叫嚣呀。”
“是呀是呀,姐姐你可是迟到了,要罚酒呀”一个扭着着腰肢,媚态横生的女子拿着酒杯走到她面前。
暮暖安静的看着凌祤瞳,接过酒杯,抬起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酒水从那妻妾发顶倒下。
等待死亡的姿态
气氛僵住。
“呀!你干嘛,皇子,姐姐她竟然当着您的面就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那个女人瞪了暮暖一眼,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然后回去粘着凌祤瞳的腰身嗔怪着。
凌祤瞳戏谑的看着暮暖,起身,款步来到她面前,双手攀上暮暖的肩膀,轻轻一掰,让她背对着自己,面朝着他的妻妾,从头到尾,温柔到薄情。
温湿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萦绕:“姑娘们,你们姐姐那么爱玩,那么有个性,我们是不是也该陪她好好玩玩呢。”
妻妾面面相觑。
“怎么玩呢。。。。。”
暮暖如同木偶一般凭凭凌祤瞳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往前推,脸色煞白,连夕阳都掩不住的白。
推至高台边缘,凌祤瞳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这样好不好。。。。”
又轻轻的将暮暖推向前面一点,细石在脚下滚落,掉进七米高台下的湖水里。
脚尖已经露在高台外面,只要一点点的力气,就会向掉入湖中。
没有挣扎,没有流泪,只是在背后的力道还不足以推落自己时,她就主动将身体向下倾倒。
那抹娇小身影在空中上如同破布偶一般坠入而下。。。。。
我的狼狈,我的哀伤,我的结局,由我决定。这是我最后一丝尊严,也是在你手里,我唯一能决定的权利。
从今以后,除了我自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了。
从今以后,故人已去,连回忆也是多余。
你终究亲手将那唯梦的梦境打碎一地,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丰盈繁华的过往,终究成为哀伤,不过如同过眼烟云,随风飘散。。。。
原来我的心死,一直由你,不由我。。。。
湖水溅起一片水花,然后归附平静,一点的水花都没有再荡开,人绝望了,心死了,连挣扎都是多余的。
凌祤瞳看着依旧静谧的湖面,第一次感到空落落,收回微颤的手,眼眸一片迷茫。
湖面晚风,夕阳,美的让人发颤。
静谧的,什么都没了。。。。
一道红影一闪而过,在湖面激起一道水花。
花笺貂还会想起那一幕,在混沌黑暗的湖中,暮暖睁着空洞眼睛,没有挣扎,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直沉,一直沉。。。。。
那是等待死亡的姿态。。。。
你走吧
“皇子,夫人她没事了,只是这心疾。。。。”
“你们全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凌祤瞳迈进门口,厚重的纱帘垂与内室,里面不时传来几声轻咳,悄无声息的走进纱帘前,伸出手欲撩开,在空中停顿了半响,最终重重垂下。。。。。
清俊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见不到一丝表情,只有那双星眸在黑夜里生辉,落寞,孤独,一片死灰。
良久弯下身子在纱帘外席地而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窗外月色清明,映在周身,风外冷寂。
头一下一下的轻撞柱子,痛苦而隐忍。
我从来没有辜负你,你要撑着,我们一起撑着。。。。。
闭上眼皱着眉头,又想刚入宫的那个夜雨,像鬼魅一般缠绕着自己,半夜醒来,一片虚汗。
“凌祤瞳,你一步步的计算,一点点的抓尽人心的弱点,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被人抓住弱点是何等绝望。你最好没有弱点可抓,不然我凌蕴霖就算拼上一切也要抓着你的弱点,让你从此万劫不复!”
他笑颜未改:“请便。”
背后的手却穆然拽紧,微微颤抖。
素樱上前来,看着凌蕴霖离开的背影:“怎么了。”
凌祤瞳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下一秒扑进自己怀里的素樱。
只是这一切全映在身后的窗口中,背对着他们的暮暖,静静注视的镜子中。
。。。。。。
素樱在他怀里说道:“皇后说让你送我回去,顺便见见我父皇。”
“好。。。。。”
这萧兰宫全是别人的眼线,阮子媛,皇后的。妍儿,凌蕴霖的。
呵。。。。
一直最擅长隐忍,然后一直隐忍;最擅长伪装;然后一直伪装。
暖暖,我隐忍我见你一次次受伤冷漠离开,我伪装全世界最不可能成为我弱点的就是你。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擅长演戏,直到有一天除了演戏,别无选择。
如果这一切能保你一世平安的话,何乐而不为。
这是我的秘密,一个现在不能和你分享的秘密,直到所有人都不知道楚暮暖是谁了,我就再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凌祤瞳突兀的睁开眼起身,一片冰冷和决绝。
撩开纱帘,勾起毫无温度的唇弧,冷漠而遥远。
“你走吧。”
清冷的月光倾泻进窗户,如水一般静静泻在地面,朦胧的光晕映在殿室一角,靠卧在长榻上女子惨淡的面容上。
微瞌的双眸,透明的近乎消失的皮肤,素白的羽纱缎裙和如墨青丝,水草般倾垂及地。
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十几步的距离,黑暗狠狠隔绝,如隔着整个世纪。
“呵呵。。。。”暮暖闭眼轻笑着,美好的像听到了世间最温馨的话语。清冽的笑声如死寂的湖面荡开一圈涟漪,在沉重的夜色中如迷梦般不真实。
“原来我也是一样的,而我竟然荒唐到想过,一辈子,看来我还是奢求的太多了。。。。”暮暖低声淡然的声音在空气里弥漫开沁人的伤感。
“你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是你入戏太深,还是根本没有分辨逢场作戏的能力。从头到尾我们不过是一场交易,仅此而已。”
不温不火的声音如尖锐的利器,在暮暖心间划开一道细长的伤口,晕开涌出腥红的的血水。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血水混着破碎的的心脏滴落的声音。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暮暖低低的笑瞬间放大成疯狂的笑声,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在静固的空气里刺耳而讽刺,一直笑到眼角噙着晶莹的亮光,才突兀的戛然而止。
白影立在一边淡若无世,仿佛在看一场不关己戏子。
暮暖如水般的眸子在睁开的一霎那一行清莹滑下,埋进如墨的发丝间,却笑的出奇恬静。
“你设了一个绝妙的棋局,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当我绞尽脑汁,自以为是要赢了结局的时,猛然醒悟,设好棋局的是你,和我对弈的只是我自己,我现在才发现,在这局里只是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是你把这个局设的太逼真,至少它让我活在自编自导感情里差点沉溺,至少它真的差点骗了我自己,而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们所谓的感情,原来也可以二缺一。”
必须要有误会,必须要相互伤害,他,何曾不痛。。。
凌祤瞳浅然一笑,温润如玉:“梦醒了,局散了,交易结束了,你的价值也尽来了,你该走了。”
暮暖缓缓起身,落地的青丝滑落到肩后,素白的羽纱缎裙摩挲着地面,笑靥如花:“糟糠之妻,轻贱出落,会践踏你的尊贵,配不上你的地位。你要的不过是和过去撇清一切关系的虚荣,那么,我给你。”
凌祤瞳微挑眉头,笑意未减:“如若这能成为让你离开的理由,你便这般想好了。”
“你的假意和绝情打败我最后一丝期望,你赢了。天亮之前我会带着卿儿,五年来所有的印记彻底离开,庶出的嫡子让你无颜面了。”
暮暖平静的诡异。
“不,你走,卿儿留下。”
暮暖猛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眼里受伤,愤然,绝望在平静的眸子里崩塌。
身子不可抑止的颤抖,一步一顿的迈着脚步走向他,短短的十几步,她却像是却像是走尽了一生,越近却越看不清眼前的人。
“啪。”清脆的声音在夜空里显的格外清冷,打碎了所有美好的假象,一掌掴隔开从今和过去。
颤抖,浑身颤抖,看着眼前这个偏着头埋在阴影里俊美的脸,这个男人她深沉的爱着,掏空的思念着,亲昵的缠绵着,如今却无法抑制恨着。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什么都不留给我,凭什么把都掠夺走,你让我凭什么活下去。。。。。你有什么资格对我。。。。。”
暮暖失去理智般捶打凌祤瞳,激烈的哭声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凌祤瞳却一点也不躲闪,承受着暮暖疯狂的,微微狼狈的踉跄着。
暮暖推着凌祤瞳的胸膛,一个不稳带着她自己向后倾前,凌祤瞳狠狠的倒在冰冷的地面,暮暖撞进他怀里,依旧不停手的捶打他的胸膛。
“凭什么。。。你凭什么。。。。”
暮暖低哑的抽泣声一遍一遍问着没有回答的问题,交缠在一起的青丝在地面上如同墨汁般晕开,凌祤瞳面无表情,眸光似海,探不到底。
直到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拍打,依在他胸膛里只剩下被动的抽搐,眼神麻木黯淡。
殿宇里静的只剩下暮暖偶尔的抽气声,在这个空旷的殿宇里安静的流露无言的悲伤。
他作的决定只会让你的反抗显的更苍白,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跟着他的决定走,连选择的余地也不会留给你。除了妥协,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
不知过了多久,暮暖渐渐平静的抽搐,眸子微转,绝然的推开一直静默的凌祤瞳,甚至没有在看他一眼,如失了魂魄的没有思想的肉体,向门口走去。
凌祤瞳微微侧过头,眼神一直看着随着那抹毫无温度的背影。。。。。。
暮暖穿过高阁回廊,在月光寒冷的光晕笼罩在她孤独的周身,静静的世界好似只有她一个人麻木的穿梭在月色下。。。。。
毫无察觉身后一抹白衣墨发的身影毫无避躲的跟着她,不近不远的距离,轻然的毫无脚步声。
暮暖在一个殿宇前停下,一直黯然的眼神才恢复一丝光亮,轻抹脸上泪痕,推开殿门,轻轻的走进去。转角出凌祤瞳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的身影。
暮暖在一个床前坐下,看着床上那小小的身影,心里不禁一柔软,随即点点的痛楚泛开,不舍的摩挲着睡容,视线又是模糊
床上的小人懵然睁开,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嘟起嘴巴不解的看着暮暖:“娘,你哭了吗?”
暮暖一怔,摇了摇头,却带下一行清泪。这么可爱的小脸,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吧。。。。
“娘,爹爹惹你生气了吗?不要哭,卿儿给你擦擦。”说完抬起粉嘟嘟的小手在暮暖的脸上轻轻的擦着,就算再小,他也看出最近爹和娘不开心。
“卿儿,娘的好儿子。娘只是迷了眼睛,不碍事。”暮暖忍着酸楚的眼泪,抱起凌梓卿出去,坐在高高的门槛上。
“娘,你不要哭哦,卿儿不惹娘生气。”凌梓卿坐在暮暖怀里,小心翼翼的说着,骨碌明亮的大眼睛月下尤为天真无邪,他总是平时顽皮的让人抓狂,却有着不同于一般孩子的懂事体贴。
暮暖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娘没有哭,你爹爹也没有惹娘生气。卿儿记住以后要乖乖的,听爹爹的话,在这里也只有爹爹能护着你。”
“嗯,卿儿会乖乖的,听爹爹的话,还有也听娘的话。好好念书,不调皮,乖乖吃饭,不惹爹娘生气。。。。。”凌梓卿抬起清亮的眸子看着暮暖认真的说道。
“嗯,听爹爹的话,好好念书,不调皮,乖乖吃饭,不惹爹生气。。。。〃暮暖越说越哽咽,以后他世界里只有爹没有娘,暮暖不会和年幼的孩子说出你爹不要你娘的话,她不要他儿子做个心中充满怨恨的人,所以她要编织一个谎言让儿子一直活在美好的世界里。
“卿儿,娘跟你说过你的外婆吗?他是娘此生最佩服的女人。”
凌梓卿抬起头,充满兴趣的看着暮暖。
暮暖摸了摸他的头:“你外婆呀,是一个很洒脱的女子,想到什么就敢去追随什么,娘五岁的时候就离开娘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可是娘一点都没有怨她离开娘,你知道为什么吗?”
凌梓卿疑惑的摇了摇头。
“呵呵。。。。因为呀,你外婆说过人的一生是短的,但如果自己都不知道为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就太长了,那种长,是因为煎熬所以才变的长。你外婆是按她自己的方式活着,就算飞得高且远,有时伤心劳累,为自己想去追求的,一切都值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抉择,选择了就要勇敢去做。”
暮暖盯着懵懂的凌梓卿:“卿儿,娘不是为这个地方而生的人,所以娘现在有去做娘想做的事情,去娘想去的地方。卿儿可会怨娘?”
凌梓卿嘟起嘴巴老半天,最后轻轻的问了句:“娘要去哪里呢,是不要卿儿了吗?”
暮暖亲昵的抵着他柔软的头发:〃不是,娘永远爱卿儿,只是娘在这里不开心,这里容不下娘。娘走了心里一直念着卿儿。”
凌梓卿捧着暮暖的脸:“嗯,卿儿懂了,娘是不开心就出去散散心,卿儿在这里等你回来,卿儿会乖乖的,不闯祸,不惹爹生气,不让娘担心,娘要早点回来。。。。卿儿会乖,会乖乖的。。。”凌梓卿越说越小声,最后渐渐睡去。。。。
〃傻瓜。。。。〃娘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暮暖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清泪滑下来,卿儿,你让娘怎么舍得离开。。。。。
暮暖轻轻的伏在凌梓卿的身上,抑制哭声不惊动睡梦中的他。
转角出那抹白色的身影一直未离开,俊逸的五官埋在阴影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良久,她抬起眸子,望着月亮,月光如水,静静的映在她脸上。
“娘,暮暖这辈子都做不到你敢于追随的洒脱,因为我连选择追随的权利都没有;从来我都不是无牵无挂的人的人。。。。”
。。。。。。。
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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