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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成王败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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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刘蕴打断他,「镌伊,你不会有子嗣,但你仍会是下一任郕王的嫡母。」
镌伊茫然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刘蕴又道,「我此生不会册立侧妃,那些妾侍所出的便是你的孩儿。」他决定了,绝不会让任何女人威胁镌伊的地位,就像当年父王对娘的承诺。
镌伊瞪大了眼,「王爷,你说什麽?」
刘蕴搂紧了他,「你可能不知道,在王府妾侍所生的子嗣都将由嫡王妃抚养,那些孩子也许到死也不知自己的亲母是谁。」此话非假,孩子一出生便被抱走,与别的姬妾所生的混在一起,有的连生辰也给篡改了,亲娘又岂会认得出。「我或许也非娘亲生,你也看到了,我和娘年纪相差三十有余。」此话则非真的,如今的郕王的的确确是老王爷和老王妃的老来子,正因为如此,世子自小便被宠得无法无天,以至於胆敢离家两年不归。王爷撒下这谎言,不过是要他的王妃安心接受这样的安排。
镌伊低声道,「但凭王爷做主。」
嫡母?听到这两个字,镌伊的心也晃摆起来,这是不是搞错了什麽,这究竟是搞错了什麽……
(22)挖洞偷欢
郕王在宣朝是何种人物?长公主刚一下嫁於他,公主的舅父便由一个赋闲侍郎坐上了尚书的位置,只手遮天的司徒皇後也干涉不了。郕王便是这等人物,虽说也同样碰不得司徒家,但却像牢牢钉在宣朝江山的一根楔子,任谁要拔去都将承受山崩地裂的後果。
喜萍借故要李大人给公主瞧病,亲自到尚书府拜请,为的是和李大人商谈一事。
李文远听完她所述後道,「纳妾一事甚好,你让公主宽心接纳便可。」
「是。」喜萍又道,「还有一事,公主的身子……」
「那些茶水可还有给他服用?」李文远问道。
喜萍摇头道,「奴婢怀疑那个兰儿是王爷安插的眼线,王爷仔细盯著公主身边的人,奴婢恐他起疑,上次公主身份被王爷知晓後便停下了茶水。」
所谓的茶水是自镌伊数岁开始,李文远给他服用的一种药茶。唯恐镌伊日渐长大曝露出男儿相貌,他便用一种药来让公主维持女儿相。说到底是一种伤身之药,若再服用数年,镌伊日後便是能够人道也难以留下子嗣。
李文远点头,「停下也好。」今时不同往日,公主在郕王身边也暂且不用惧怕皇後,便用这几年的时间来『调养』身子吧。
「奴婢只是担心老夫人会生疑。」喜萍没有忘记当日老王妃的表情,若再过一年两载仍不见公主来月信,加之公主相貌改变,那位精明的老夫人恐怕……
「我这就同你去拜见王爷。」
王妃的舅父来访,刘蕴自然盛情以待,晚宴後又和李尚书一起到书房欣赏字画。镌伊本想陪同,但被王爷和舅父一同屏退,只得怏怏而回。
「王爷对王妃……」李文远想起方才宴席上王爷亲自给王妃打点吃食的情景,苦笑道,「当真疼爱。」
「舅父不必多礼,就坐吧。」
单凭一声『舅父』,李文远便知他日要带走公主并非易事,怪只怪他的侄儿生得一副妹妹的『苦命』相。世间女子向往的绝色姿容,他倒希望上天不要给他仅有的两个亲人。
「王妃的身子王爷不必担心,说到底是当年下官无奈之举。」说著李文远递出两大盒药丸,一盒呈黑色,一盒呈白色,细细小粒,每盒约有上千粒,「这两种药,每日一粒,黑物可保王妃女儿姿容,略有伤身但不损寿命,白丸则可助他去除昔日『阴柔』,数年後便和寻常男儿无异。」
刘蕴怔怔地看著那两盒药。
「下官都给王爷留下,一切由王爷斟酌。」说完李文远便告辞出了王府,他似乎已笃定了郕王的选择,哪个男子不想涓依的姿容常在。
刘蕴独自在昏暗的书房坐了许久,过後他拿起其中一盒走到窗前,全数倒入了窗外的沟渠中。
不用再喝那些让他淌鼻血的汤水,而只是吞下一颗小小的药丸,镌伊当然开心。老王妃著手的这件事解决了,但还有一件,那便是不许他和王爷同寝一事。此事镌伊也不很在意,不同寝便不同吧,他也不是很在意,不是很……
「公主,该安歇了。」喜萍见他到了时辰还在挑灯看书,摇摇头上前去给他拿走,「明儿再看吧。」兵法,公主竟看这等书?
镌伊瞪眼看著床顶上的鸳鸯戏水,当真是睡不著的。王爷不在府上时自然是他一个人就寝,但今日王爷明明就在,他却还要一个人……想到这儿,镌伊不禁望了望外屋安睡的人,老王妃竟派丫头在外屋守著,生怕王爷不遵旨行事。
「王爷……」镌伊抱著手中的衣裳叹息著,不为别的,他只是喜欢枕著王爷的胳膊入睡,那样他会很安心,能够一觉到天明。
「今日才知王妃对本王的心意,何其动容。」
耳边响起一声低语,镌伊转过身当即惊呼,见外屋的人似乎有动静,赶紧停住。
刘蕴忙跳上床榻,拉下厚厚的床幔挡住两人。
镌伊忙用锦被盖住他,悄声道,「王爷,你是如何进来的?」该不会是外屋顶上的那个洞吧,绿萝就在外面,怎会没有发现?
刘蕴偷笑,「本王自有妙计。」
王爷的妙计便是挖地洞。自打老王妃下禁令的那一日起,他便命人从泱?阁外的地方一路挖到王妃床角的地砖下,方才他就是从那块砖下钻上来的,此刻还是一身泥尘,不过他想他的王妃应当不会嫌弃。
镌伊见他那样子是决计不说的,也不再追问,「王爷,这衣裳是今日……今日刚制好的,你穿上试试。」
「你缝制的?!」
「嗯。」
刘蕴赶紧将衣裳穿上身,接著搂住他的王妃猛亲几下。镌伊将头枕在他胸前,忍住嘴角的笑意闭上了眼睛。
王爷得了新衣一阵兴奋之後便抱住王妃苦叹,心想他们真是对苦命鸳鸯,堂堂王爷和王妃,竟还要钻洞方能相会,老天果真见不得他人燕好。
「镌伊,这就歇了?」在王爷哀叹之际,他的王妃竟已睡著了。
「王爷也快歇息吧。」镌伊张嘴打了一个哈欠,谁知嘴还没合上,一条滑舌便窜了进来,「唔……嗯……」紧接著衣裤也被脱掉了。镌伊使劲推开他,低声呵斥,「王爷!」绿萝还在外面守著啊!
刘蕴却道,「我们轻点声。」
镌伊抵死不从,那种事不论怎麽轻声都不可能不被发现。
「你又知我这几日忍得有多难过。」 刘蕴长声哀求著,「爱妃啊──」
镌伊赶紧捂住他的嘴,感到他的那儿已戳在腿间,想要阻止已是不能,「那……那你轻些,嗯,慢些。」
「遵旨。」刘蕴奸计得逞,低头封住两人的嘴,下身慢慢向向推移。
本是要他轻慢一些,但这种教人钻心发痒的缓慢速度,镌伊又何尝受得了。过去了半日,那硬物还在入口流连,只将那柔嫩的褶皱摩擦著,本是不期望的,可当他探来时又让镌伊一阵莫名的空虚,「王爷你……你快些进……进来……」
刘蕴笑出声来,这才轻轻掰开这双臀瓣,缓慢地插进去。
「呵……」镌伊憋著一口气,直到他全部进入才和他一起叹出声。
碍於有人监视,埋进体内的坚挺只是浅浅地抽动了几下,过後刘蕴感到全然不能满足,这才猛然抽出,再狠狠地撞进那深处。
「啊……」镌伊难耐地喊叫出声。
这一喊,外屋绿萝的声音当即传来,「王妃?」
镌伊惊出一身汗来,若是被她发现便不止是违反禁令这般简单,他的身子也会被……「嗯……喜萍……有刺客麽?」
绿萝听他迷迷糊糊的声音,以为他是梦中呓语,便道,「安好安好,王妃安寝吧。」
镌伊气极,他担心受怕,而身上的人却还兀自享受著。
刘蕴才不管别的,只管在他腿间律动挺送。忍了几日没碰他的王妃,几乎逼得他想去宫中当太监,此刻得了手岂有不赶快之理。
镌伊又能如何,只得大张著双腿任由索取,埋在他肩头压抑著呻吟,「王爷轻……轻些……唔……」
刘蕴索性将这小身子抱坐起来,自下而上地动起来,欲望在湿滑的肉径中快速进出,以这般姿势一不当心便插入得过深了。
「不行……啊不……」镌伊受不了这样的深入,像是那东西已顶到了心坎。撑住他的肩膀起身想要逃离一些,却马上又跌坐下去,引得身体阵阵颤动。
刘蕴忙更换姿势,伏身将他压下,微微抽出些,粗壮的茎杆摩擦几下敏感的肉壁,再捣入一下那花心深处,「镌伊别说不行,我和你尚有一生。」
镌伊迎上他的吻,想要说什麽时,忽然间捂住两人的嘴。有人……有人在床前?!
绿萝被怪声吸引,还是走了进来,试探著问道,「王妃,身子可有不适?」
镌伊吓得不敢吱声,而压在他身上的人仍然在动。虽然嘴里没有声音,但那交合处微弱的摩擦声在寂静无音的此刻显得格外惊耳,至少在镌伊听来是。
绿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床幔後是怎样一番活色生香,盯著方才摇动的慢帘看了半晌,本想拨开察看但又怕惊扰了王妃,等一会儿见不再有动静,便悄声走回外屋。看来小王妃睡觉也是个不安生的主儿,绿萝唯有这麽想。
见人走了,镌伊这才捂住嘴巴呜咽出来,怨恨地瞪著身上的人,翘起打开的双腿狠狠锤踢了两下那人的腰身。
刘蕴心疼地亲著他抓得泛白的指节,让手指一根根松开後含住他的小嘴,下身也收敛了些动静,只是耕犁一般向前浅浅挺动著。
夜已深,默默无声的床内色香满帐……
(23)新妾进门
这夜以後,镌伊好几日没理会那人。刘蕴仍是每晚钻他的地洞,不过只是默默搂著他的王妃安睡,倒不是制服不了小东西,只是他深知男子与女子不同,况且镌伊年幼,过度纵欢对镌伊的身子并无益处。
温香在怀却不能动,对步入精壮之年精力旺盛的郕王来说无疑是种折磨。这晚走到泱?阁,他忽然脚步一转到了偏房,走进了燕姝的房中。
王爷来此的用意自是不必多说,燕姝为他沏茶之後便回内堂换上的霓裳薄纱,而後满身香气的站在王爷跟前。很快,小丫头便将一碗黑色药汁端了上来。连妾侍也称不上的燕姝压根没有怀妊的资格,因此每次侍寝前她们都会喝一碗药汁,以防肚中生根发芽。
「王爷?」燕姝不解。
刘蕴见她喝完药,没有马上将她带入内堂,而是起身放下一个赏赐之物便走了出去。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罢了,纳妾吧。
王爷这边松了口,老王妃那边立刻张罗起来,早先和公主儿媳共挑选了三名女子,这会儿她准备一次给儿子收入房中。
纳妾本是如食寝一般正常的事,刘蕴心中却不知为何有堵塞之感,因此从头到尾他都闭眼不管,只让别人去忙活。
王爷不管,王妃却不能坐视不理。这日开始镌伊便被老王妃一起著手,其实她也不必做什麽,只管听老王妃教她如何管教姬妾。
一连几日的家法教授,听得镌伊头痛欲裂,到了今日他连房门也不想出。
刘蕴也看得出王妃的萎靡,这日特地找了样东西来哄王妃开心,「这些响箭你随身带著。」
镌伊接过手,看著这四只细竹筒一般的东西,「箭?」哪里像箭呢?
刘蕴拿回一支,拉住竹筒下的细线,待那香柱一般的细箭燃了一会儿,而後松开手那箭便冲入云霄,同时伴随著极为刺耳的声音。
镌伊捂住耳朵也感到耳鼓发疼,这声音不仅尖锐还很奇特,传入耳中连脑袋也给钻疼了。
刘蕴道,「以後想要唤我便拉响此物,在这京城之中不论我在何处都能听见。」几日前的一夜,王府的护卫抓到了一名闯入的黑衣人,虽然没从那人口中问出些什麽,但刘蕴已经察觉到是何人所为,有人似乎还不肯放过他的王妃。
看著在空中久久不散的褚色烟柱,镌伊不太明白他的用意,点头道,「镌伊谢过王爷。」
刘蕴皱了眉,这几日他的王妃似乎对他诸多有礼,「镌伊。」
「唔……」镌伊突然被他从背後反手扣住,捂住口鼻出不了声。
刘蕴牢牢擒住他,命令道,「放低身体,往下沈!」
镌伊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明白要如何做。
刘蕴又道,「屈膝,用力沈下去,将身子的重心全部压至下盘。」
镌伊被箍得难受,只得照做。
「对,再沈下去!」见他整个人沈到了底,刘蕴再次道,「将手拉至地面,好,腿脚往後蹬,跳过你的手。」
镌伊照做後,原本反扣在背後的手竟伸到了前方。
「抓紧我的手,身子前伸後踢,踢我的肚子!」
镌伊犹豫了一下还是踢了出去。
「接著跳起来,用你的小脑袋顶撞我的下颌。要快,别停顿!」
身後的人太高,镌伊跳起身,头顶才勉强撞上他的下巴。
「再跳,踢我的胸口,用力!」
他虽这麽说,但镌伊跳到最高也只能踢到他的肚子。
刘蕴被连揣了两脚也能纹丝不动,但却狡猾地坐到在地,抱肚呻吟。
「王爷!」镌伊赶忙上前查看他伤得如何。
刘蕴边呼便道,「王妃武艺超群,本王也被打败了。」
见他脸上的那抹坏笑,镌伊知道自己被骗了,急得又给他一拳,不过打得很轻,他怎会不知王爷是在逗他开心。
刘蕴就地将他拉到怀中道,「镌伊,你才是我的妻,若是他日……本王也不会续弦。」这是他唯一的王妃。何以情深至此,他也想问。
镌伊缩了一缩,点头,「是,王爷。」他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瞒得了自己却瞒不了王爷。莫说他其实是男子,他便是女子,也不能心胸窄小到对夫君纳妾也有不满。
与明媒正娶的正妻相比,即使是王爷纳妾也是十分简陋。这日三名女子仅是被小轿从偏门悄声抬进来,甚至连王爷也不在府中,便行了收房之礼。
高堂上,除了身著金色华衣的老王妃,一旁坐著的还有府中的主母,郕王的一品夫人、当今的大长公主。
镌伊一身正红百鸟朝凤裙袍,发髻高高挽起,髻上是支凤凰朝日钗冠,两鬓之上斜插著五凤挂珠钗;脑後则环绕著飞瀑连珠,颗颗珠子滚圆亮泽垂在黑发之上更显辉映;项上是双龙夺珠的璎珞圈,其间镶嵌的美玉名为沧海明月,果真如皎月一般。再看那垂在身前的双手,金翠绕腕玳瑁低垂。这本是他在宫中向来的装扮,到了王府一切清减,而今重拾妆容便觉沈重不堪。
再看那三名跪在他面前的女子,虽也是盛装打扮,但身上只得淡绿衣裙,浑身的金银与王妃相比只是显得小家子气罢了。
行礼之後,老王妃道,「你等三人且听王妃训示。」
镌伊抓紧了手,看向喜萍。
喜萍忙端出一盘饰品送到三名女子跟前,「这是王妃的赏赐,孺人们请收下。」称她们为孺人不过是喜萍抬举之言,王府不比太子府,仅有王妃和侧妃有官位。
送完了礼,王妃不得不说上两句。可是镌伊浑身都硬如石木,嗓子也给塞住了,久久过去才道,「今後……今後尽心服侍王爷。」
「王妃?」老王妃奇怪地看著儿媳。
镌伊道,「孩儿身子有恙,可否容我先行退下?」说完便扔下一干人等,冲出了喜堂。
三名姬妾趁此机会才敢抬手瞻仰王妃容颜,只得一眼便觉看到了神妃仙子,一时间又垂下头来。
「喜萍,还不跟著去伺候。」老王妃自然懂公主儿媳的心思,想当年她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她有幸得青梅竹马的夫君眷顾,未立侧室分薄她的地位。怪只怪,她和这公主一样皆无世间女子的贤德和大度。
镌伊一冲入泱?阁便将一头的发饰全数拆下,连带上身的红衣也脱在一边丢著。
喜萍进去见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赶紧拿披衣给他围著,「公主你这是作何!」
「别叫我公主,喜萍……」镌伊抱住她不断摇头,他搞错了,他搞错了啊!
「王妃……」喜萍只得改口。
镌伊还是摇头,明明是心痛难忍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喜萍心疼地搂著她的公主。公主心中的苦她清楚,当成女子养大的公主,而今既知自己的秘密,又怎会无动无衷。这还只是开始,日後等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那种身份,那时才是翻天覆地之时。
(24)打翻醋坛
当晚,王爷回府匆匆换了一身衣服便要去看王妃,後经人提醒才知今日他已纳妾。随後在寒来的引带下,他走进了一名妾侍的房中。
「怎个叫法?」王爷看著女子问道。
女子低头道,「妾身是琉丽。」
王爷点点头,「早先可见过王妃?」
琉丽道,「已叩拜过王妃娘娘。」接著摘下头上的东西,双手捧著,「这是王妃赏赐妾身的珠钗。」
刘蕴见那钗的金珠皆有份量,心道王妃果然大方,过後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琉丽重新插上珠钗,怯怯道,「王爷可要妾身伺候安歇?」待王爷点头,她才上前为王爷宽衣。
忽然间一声嘶鸣划过耳畔,待琉丽抬起头来已愣在当下,只因她跟前的人如鬼一般不见了。
喜萍等人斥退在远处,不敢接近那园中。她们从未见过公主那般样子,不敢上前半步。
身著薄衣的人在昏暗的林园中飞快挥舞著手中的长剑,这已不是一把木剑,而是一把锋利的铁剑,那人一边挥舞口中还一边喃喃著。
这是他从王爷房中偷来的剑谱,不是好看的花式而是一本真正的剑法,「我会的,我会的……」他定能学会,他和王爷一样也是男子。王爷会,他不可能不会,只要多加练习……
「唔!」剑尖又一次划破了他的手臂。再看他那样子,不仅是手,胸前大腿,甚至连散下的发缕也给斩断了。
镌伊就这麽疯狂地练著复杂的剑法,招法他也许能慢慢比划出来,但若无内力的催动,这变幻莫测的剑招根本无法使出。只是他不明白,或许是明白的,可他就是要强迫自己做到。女子办不到,但他是男子,他能,他一定能!
「镌伊住手!」见喝止不了他,刘蕴当即飞身上去夺下他的剑,「夜深露寒,你赶紧给我回去!」方才他听到那响箭的声音,还以为是镌伊出了事,立刻就从丽姬房中奔过来,却没想到真是有刺客,而这刺客便是他的王妃自个儿!
剑被夺了去,镌伊才这止住疯癫,愣著看著跟前的人,王爷怎会来此?正是疑惑时,瞥见那扔在地上的竹筒,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拉出了箭。他只是……他方才只是拿在手中把玩,没有想过要拉响,他没有想过要叫回王爷……
刘蕴本要发火,但见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儿,当下心疼得不行,脱下外衣将他裹住,柔声道,「你既是不想我此时纳妾,为何不早说?」
镌伊呆愣道,「我没有……」他没有,王爷纳妾没有任何不妥,不妥的是他这个王妃,他压根不会是王妃!
「镌伊?」刘蕴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他会打开自己。
「放妻……」镌伊埋下头去,弱声道,「王爷,可否请你写一封放妻书?」
刘蕴瞪大了眼,他说什麽,他想要……「休想!」
「不!」见他扑上来,镌伊躲开身,拾起地上的剑哀求道,「王爷,放了我……」
竟敢用剑指著他!刘蕴几乎捏碎了手指,但仍是轻言细语道,「爱妃,本王究竟有何处薄待於你?」
镌伊仍是那句,「放了我……」王爷哪有薄待,而是他受不起啊!
刘蕴咬紧牙已是脖颈颤动,「这麽快便想逃离我?镌伊,我今日只说一次,往後你便给我牢记住。生同裘死同穴,你此生休想能够逃离我刘蕴!」说完他长臂一抓夺下那把剑,而後对著面前的人飞快旋动几下。
镌伊僵直了身体,只见道道剑光在眼前晃过,而後他浑身衣衫便如破布一般全数落地,接著他的背贴上了刺骨的地面,「啊啊……」
刘蕴打开那双腿,卸下裤带直闯进去,「想要我写休书?你休想,休想!」
「啊──」
见他惨白了一张脸,刘蕴这才清醒过来,马上起身将他抱坐在怀中紧紧搂住,「镌伊,别离开我,我已是……」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啊!
剧烈起伏的胸膛一下下托著他的脸,耳边的心跳声震得他头脑轰鸣,镌伊不由得抓紧了这个人。他方才说了什麽,他竟要王爷放了他?王爷何时囚困过他,是他厚颜在此寻求依附,是他在利用王爷的怜爱……
刘蕴轻轻吻住他的脸庞,沈声道,「我刘蕴指天为誓,此生绝不负你!」什麽侧妃,什麽姬妾,他可以不要,他不要了!
「王爷,王爷……」他是何其无耻之人……
姬妾所居的清芳阁中,琉丽穿著薄纱静坐厅内,仿佛不知冷似的。
丫头忙上前道,「丽娘子,回屋歇著吧。」
琉丽转过头来,忽而一笑,一个巴掌便甩出去,「叫夫人!」
这一巴掌竟将那丫头打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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