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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乐生前之周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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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寻见楚霏微点头答应,便接著道:“请施主告诉他:我会一直在这里等著,等他原谅我。”
  
  夜里,回雁寺的僧人为我们安排了住处,又送了斋饭给我们。我们三人围坐一桌正准备动筷子的时候,朔方流才慢慢悠悠地从外面荡回来。
  温春子笑道:“你吃饭了没有?”
  朔方流摇了摇头。
  我们三人便都向他招手,叫他过来吃饭。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他的那副碗筷。
  “看你,吃饭的时候背上还背著两把剑,累不累呀?”温春子说著,起身去帮他把剑解下来。
  “有位师父叫我们捎句话给你。”楚霏微顿了顿,见朔方流无动於衷,便接著道:“他说他会一直在这里等著,等你原谅他。”
  朔方流沈默了片刻,忽然道:“他为什麽没死?若是死了,或许终有一天我会遗忘掉那段仇恨。”
  我忍不住问道:“你和他是什麽关系呢?仇人吗?”
  朔方流冷笑道:“他没告诉你们他和我是什麽关系吗?”
  我们三人一致摇头。
  “他也觉得自己不配了,是吗?”朔方流若有所思,喃喃地道:“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第二天早上,我们先到枫树林里的翠竹小院跟无觉圣人会合,再一起去雁落堂。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偌大的厅堂已被人挤得水泄不通,然而众人见无觉圣人来了,都纷纷让道。无觉圣人在寺院住持为他安排好的座位上坐下,我们四人便站在他身後。
  我见楚霏微东张西望,便道:“看到路妙了吗?”
  “没有。”楚霏微指了指我们对面的几个空位,“还有几位大人物没到呢。”
  正说著,只见众人又纷纷让道,一帮人从他们中间走了进来。
  “你看,那个人就是路妙!”楚霏微把手一指,兴奋道。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看见走在领头那人旁边的一个头戴儒巾,身穿蓝布衣裳,白面微须的书生。
  我道:“他这身打扮像个儒生。”
  楚霏微笑道:“我六岁那年,他来九宫城做客,也是这身打扮。”
  温春子忽然道:“吴天水也来了!”
  我转头看向他,见他脸色沈重,便问:“吴天水是谁?”
  温春子看著与路妙并肩同行的中年男子,道:“吴天水就是弦风阁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吴天水、路妙和另外的几位大人物已落座。我回过头,朝对面看去,果然觉得站在吴天水身後的两个年轻人十分眼熟,他们应该就是吴天水门下四大弟子之中的吴春申和吴即雪。
  人既已来齐,方丈镜元大师便宣布屠魔大会开始。所谓屠魔大会,不过就是其发起者们在这里发表言论,煽动群众。
  轮到吴天水发言的时候,他便将吴秉秋弑兄一事向众人述说了一遍,并告诉众人孽子吴秉秋现已被云之阙收容,入了魔道,他决定要大义灭亲,也为武林除害。
  吴天水一番话讲下来,使得本已被前几番言论煽动起来的群众的情绪更加激奋,众人高喊著“除魔卫道”的口号,恨不得现在就杀上雪袖峰去。
  温春子在这阵高喊声中与我耳语道:“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站在哪一边的,可是你师父呢?他也要除魔卫道吗?”
  我便也笑著和他耳语道:“你放心吧,我师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温春子这才松了口气。
  
  屠魔大会商定的结果是,明天一早众人便都下山往远在百里外的雪袖峰进发。
  等到屠魔大会结束,众人有序地散去,我们落在了後头。楚霏微眼看著路妙走远,连忙拉著我往前追赶。
  我们快要赶上路妙的时候,他正和吴天水并肩走著,两人似乎在商讨著些什麽,吴春申和吴即雪就跟在他们俩身後。
  “干爹。”楚霏微叫了路妙一声。
  走在前面的四个人虽不知道他喊的是谁,但都停了下来,回转过身,看著我们走过来。
  楚霏微扯掉脸上的白纱,见吴天水也停在那里等我们,出於礼貌,他便也笑著向他打声招呼:“吴伯伯。”
  路妙看见楚霏微的脸,恍然忆起了故人的音容笑貌,他惊奇道:“像!太像了!怎麽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楚霏微笑道:“干爹,您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霏微!”路妙恍然大悟,从头到脚将楚霏微打量了一番,“当年我在九宫城看见你,你才这麽高。”他边说边朝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笑著摇头,“时间过得真快呀,一晃你已经长大成人,出落得和你爹爹一样标致了!”
  这时,吴天水已回过神来,笑著接口道:“原来是霏微啊,已经长这麽大了!当年我到九宫城拜访你爷爷的时候,你也才九岁。”他说著,忽然感伤起来,“唉,可惜我儿夏衣无缘与你……”
  路妙听了,连忙劝慰他道:“孩子们的事情总是操心不完的,你要节哀呀。”
  吴天水转头看看吴春申和吴即雪,发现他们正痴痴地看著楚霏微,吴天水的脸上立刻有了笑意,指著吴春申和吴即雪,道:“这是我的两个儿子,在九宫城时,你们都见过了吧?”
  “见过了。”楚霏微含笑向吴春申和吴即雪点点头。
  吴春申和吴即雪涨红了脸,也愣愣地向楚霏微点了点头。
  路妙笑了笑,问楚霏微:“干爹还不知道霏微千里迢迢到雁行山来是为何事?”
  楚霏微忙道:“我是专程来找干爹的。”
  “那麽你们谈吧,吴伯伯还有事,先告辞了。”吴天水冲楚霏微笑了笑,带著他的两个儿子离开了。
  路妙目送他们走远,回头看著楚霏微,笑道:“我看得出来,你并不中意吴家的两个孩子。”
  楚霏微点点头,拉著我走上前去:“干爹,我想求您一件事。”
  路妙这才注意到我,忙道:“我刚才高兴坏了,现在才看见少侠,真是失礼!请问少侠姓名?”
  我刚要回答,楚霏微却抢先说道:“他叫周信弘,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这次来雁行山,就是想请干爹在他临盆之时,帮他接生。”
  我听了,觉得楚霏微这话说得未免有些暧昧,果然,路妙已别有深意地打量起我来,一面说道:“这里不方便,你们跟我回禅房坐坐吧。”
 




☆、第四十三回

  午後,我们出了路妙所住的禅房,走在回自己居室的小路上。
  我见楚霏微心虚地低著头,便道:“先前你干爹问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也是这样低著头,既不回答也不否认。你是故意要让他误会的吧?”
  他心虚地道:“对不起,我又自私了一回。我这麽做,是希望干爹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吴伯伯和他的两个儿子,好让他们对我死心。”
  我无奈地摇著头,笑道:“我想也是这样,所以我并没有拆穿你。”
  他抬头看我一眼,发现我并没有生气,惊讶道:“你不生我的气?”
  “不知道为什麽,我对你总是生不起气来,可是,我得警告你了──”我收了笑,严厉地看著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他连忙点头。
  
  我们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朔方流和温春子正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枫树下商量事情。
  温春子看见我们走回来,便笑著问道:“你们和路妙约好了?”
  我和楚霏微一起点了点头。
  楚霏微笑道:“路妙说等攻打雪袖峰这桩事了结了,他便回秃鹰岭下的首峰田庄去,一直待到信弘生产之日。”
  温春子道:“好,总算解决了一件事,得商量另一件事了。”
  我道:“是吴秉秋的事吧?他现今被云之阙收容,具体是个什麽情况谁也不清楚。你预备怎麽办呢?”
  “我和朔方兄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跟著各门派的人攻上雪袖峰,然後再见机行事为妙。”温春子背靠向树干,将双臂交抱在胸前,“你们觉得如何呢?”
  我和楚霏微琢磨了片刻,也赞同他们的想法。
  朔方流看著我,道:“你没必要跟我们去冒这个险,我还是送你回首峰田庄吧,你留在那里养胎。”
  我苦笑道:“谢谢你为我著想,可我还是得跟著你们去雪袖峰,因为我若是一个人呆在田庄,铁定管不住自己。要知道从昨天开始,我满脑子想的就是到大腾国去。”
  “你为何突然想去大腾国?”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道:“因为我师父昨天告诉我,周睿原本是大腾国人,而他正是在夏国和大腾国交界的雾岳镇上失踪的,所以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回自己的国家去了。”
  楚霏微听了,忙和温春子他们商量道:“让信弘跟著我们一起去雪袖峰吧,我来保护他。”
  温春子和朔方流交换了个眼色。
  温春子微笑道:“既然要保护,就让我们一起来保护他吧。”
  
  次日一早,无觉圣人先去和方丈镜元大师辞行,而後和我们四个人一起随各门派的人到了山脚下。轮到要和我们告别了,师父便问我们今後有何打算。我如实将我们四人的决定告诉了师父。
  师父莫可奈何地叹起气来:“你不是说现今不去大腾国吗?怎麽又要上雪袖峰去?你这样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叫我怎麽走得安心?”
  楚霏微笑道:“师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拼命护著他的!”
  “是吗……”师父若有所思地看著楚霏微。
  这时,温春子和朔方流也极力向师父保证会护我周全。
  师父微微一笑,颇有些伤感:“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徒弟就交给你们了。”
  
  我含泪告别了师父,和楚霏微他们追赶大队人马而去。
  四天後,我们随大队人马来到雪袖峰所在的茶花岭一带。各门派通过商议,决定在依山傍水的一块空地上安营扎寨。
  入夜,我们四人在河边扎下的帐篷前架起火堆,烧水做饭。温春子见我呵欠连天,便叫我坐下休息,他又见楚霏微笨手笨脚,也帮不上什麽忙,便叫他陪我一起坐下,等著开饭就是了。
  楚霏微灰心丧气地挠著脖子,道:“我很笨,是不是?连一些小事都做不好。”
  “周睿也和你差不多吧,平时都是我在照顾他。”我打了个哈欠,笑得有些疲惫,“我总觉得他将来是要成大事的,呵呵……”
  楚霏微见我恹恹欲睡,便伸手揽住我的腰,叫我靠著他的肩膀小睡一会儿。我实在困了,便歪著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很快便入了梦乡。
  
  睡梦中,我恍惚看到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周睿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等我,朦胧的月光洒下来,将他的影子拖长了,显得格外的孤单。我忽然想到周睿离开时,也是在夜里。虽不曾看见,我却能想象,他一个人踏著白茫茫的积雪,一路往前走,月亮高挂在空中,遥不可及,他在这广阔的天地间行走,只有身後长长的影子追随著他,那麽孤单……
  
  我惊醒过来,便听见有人在和我说话。
  楚霏微正端著碗,坐在我身边,道:“睡醒啦,快趁热把肉汤喝了吧。”
  我翻身坐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帐篷里,外面静悄悄的,只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和树枝被火燃烧所发出的劈劈啪啪的声响。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从楚霏微手中接过汤碗。
  楚霏微含笑道:“是有一点久,其他人都睡下了。”
  “温春子和朔方流也睡了?”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他们俩。
  “他们要守夜。”楚霏微打著哈欠朝帐篷外看了一眼。
  “你快去睡觉吧。”我一口气喝下肉汤,站起身来,往外走。
  “我不困,我要守著你。”楚霏微也起身跟著我走出去。
  我们才走到帐篷外,忽听远处传来喧哗声。
  坐在火堆边的温春子和朔方流立马就站了起来,朝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我和楚霏微也紧跟著他们而去。
  
  “还是阁主高明,算准了云之阙的人会乘夜来偷袭营寨,叫咱们埋伏在这里。”
  “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呢?咱们全听阁主的。”
  “看好他,明早就叫他带路。”
  “你们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会背叛主上。”
  “我呸,区区一个魔宫的头头也敢自称主上!老子就先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东西,再杀上山去!”
  “慢著,这个人还有用处,杀不得。”
  “父亲说的对,你要是鲁莽行事,这个小贼的下场就会是你的下场。”
  “阿弥陀佛,施主刚才不是说了全听阁主的吗?这麽快就变卦了?”
  “是我鲁莽,请阁主见谅。”
  
  我们只见许多人围成一圈,圈子里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我们正要挤上前去看个究竟,众人便陆续散开了。
  我们连忙退到一边去,等人都散尽了,才走上前去。
  这时,火堆边只剩下三个人了,那是两个身材粗壮的黑衣男子和一个外表柔弱,眼神却坚毅无比的少年。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两个黑衣男子正将少年绑到才钉好的木桩上。
  两个黑衣男子发现我们走近,便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我道:“我们是天驹派的。”
  他们之中略矮一些的黑衣男子嘲笑道:“原来是无觉圣人的徒弟呀,你们师父既已开溜,你们怎麽还有脸留在这里呢?”
  我正要反驳,另一个人紧接著道:“咱们原先当他是个圣人,敬仰他三分,哪知道他竟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实在有辱咱们的敬仰之情!”
  “错、错、错。”温春子摇著手指头,“我们师父只是不愿与你们这些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小人为伍,所以趁早走掉,眼不见为净。”
  “他奶奶的!”高个黑衣人气急败坏,用脚狠踢了少年一下。
  矮个黑衣人觉得不解气,便用手猛扇少年巴掌。
  楚霏微怒道:“你们不敢和我们动手,拿个小孩子出气,算什麽英雄好汉?”
  我们三人也都看不下去了,正想动手收拾他们。
  这时,只见路妙背操著手,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朝两个黑衣人喊道:“你们哥俩去睡觉吧,人由我来看著。”
  两个黑衣人见是路妙来了,立马收敛起凶神恶煞的表情,露出僵硬、虚伪的笑容。
  高个黑衣人道:“怎麽好意思劳烦路神医来替我们看守呢?”
  “阁主不放心你们两个。”路妙把手一摆,“行了,快走吧。”
  两个黑衣人不敢违拗,悻悻地离开了。
  楚霏微迎上前,笑道:“干爹,您真要来看守这个孩子?”
  路妙微笑道:“我刚才看见你们从我帐篷前经过,便也过来看看情况。”他说著,转头看了看我们和那个被绑在木桩上的少年,“情况很糟糕呀。”
  楚霏微犹豫了一下,道:“我不想瞒著您,我们这次到雪袖峰来,其实是为了一个朋友,而这个朋友如今身在云之阙。”
  “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麽。”路妙笑了笑,道:“我来雪袖峰只为治病救人,其他的事情管不著,也不想管,你明白吗?”
  我们四人听了,已明白路妙的立场,便都松了口气。
  楚霏微笑道:“那麽您先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你们万事要小心,我先走了。”路妙很干脆地离开了。
 




☆、第四十四回

  温春子来到少年面前,轻轻地碰了碰他被人扇肿了的脸颊,打趣道:“你们主上也太不明智了,怎麽让你一个小孩子来偷袭营寨呢?”
  少年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瞪著温春子,道:“你少瞧不起人!就凭我一个足以杀光你们全部!”
  温春子把手一摊,坏笑道:“那你怎麽被他们抓住了呢?”
  少年无法狡辩,只是恶狠狠地瞪著温春子。
  “你没话说了吧。”温春子轻轻用手捏著少年尖尖的下巴,嬉皮笑脸地道。
  朔方流皱起眉头,看著温春子,道:“你别只顾著逗他,问点正经的吧。”
  “别急、别急,我这就问了。”温春子目不转睛地看著少年,“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叫吴秉秋的人?”
  少年目光闪烁,很显然他是认识的,可他却守口如瓶。
  楚霏微见少年缄口不言,便道:“我和干爹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是为了一个朋友才到雪袖峰来的,这个朋友就是吴秉秋。”
  少年警惕地看著我们,道:“我怎麽知道你们和那两个黑衣人是不是串通起来演戏,好骗我为你们带路呢?”
  温春子嘻嘻笑道:“你这小孩不笨嘛!”
  “你才笨呢!”少年怒目而视。
  温春子忽然变得正儿八经,问道:“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们?”
  少年愣了愣,眼珠子滴溜一转,冷笑道:“你们现在放了我,等我平安返回云之阙後,我自然就会相信你们了。”
  “好。”温春子毫不犹豫地解开了捆绑在少年身上的麻绳,“现在你自由了,快走吧。”
  少年反倒犹豫了一下,见我们四人都不阻拦,他便撒开腿朝著远处的山林狂奔而去。
  “这小子轻功不错嘛。”我看著那少年飞也似的,逃得越来越远,“我们放跑了他,明天要怎样向各门派的人交代呢?要不要叫上路神医,一起逃走算了?”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著。”温春子转过头,心怀歉疚地看著我们,“我就说人是我放跑的,不会连累你们。”
  “你别傻了。”朔方流面无表情地道。
  我笑了笑,道:“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若是怕被你连累,我也不会跟你来雪袖峰了。”
  楚霏微接著道:“我想干爹会理解我们的。”
  
  天色将明,帐篷外面闹哄起来。
  我和楚霏微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而後坐了起来。我们很快便发现朔方流也在帐篷里,他瞪著眼,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帘边,表情十分僵硬。
  我看著他那便秘似的僵硬表情,心里咯!一下,喃喃道:“惨了,温春子又做傻事了。”
  楚霏微听见我的话,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先搀我起来,再去帮朔方流解开穴道。
  朔方流一旦能动,立马就冲了出去,我和楚霏微紧跟著也追了出去。可是我身怀有孕,楚霏微又得迁就著我,放慢脚步,等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朔方流早已和各门派的高手打起来了。场面混乱,楚霏微怕我被人伤到,连忙带著我退到安全的地方。
  朔方流和各门派的人对抗了许久,依然没有决出胜负,但他以一敌众,毕竟是吃亏的,所以渐渐的显露出败势来。
  我见情势不妙,忙和楚霏微说道:“我在这里很安全,你快去帮他吧!”
  “好,你要小心,如果我和朔方大哥输下阵来,你便自己逃跑,知道吗?”楚霏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後转过身,拔剑出鞘,加入了混战的行列。
  
  又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楚霏微和朔方流与各门派高手打得难舍难分,仍然分不出胜负。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影飞出战阵,向我急攻过来。我原本专注於战况,压根儿没提防,眼看著自己即将被人刺杀,可是来人却临时改变了主意,收住剑势,转到我身後,用剑架住了我的脖子。
  这会儿,朔方流和楚霏微才赶过来,见我已被人挟持,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从他们背後追杀过来的各门派高手又将我们几人包围了起来。
  吴天水、镜元方丈和另外九个门派的掌门人一起从人群後方走了出来。
  “还打吗?”吴天水冷笑著开口道。
  朔方流皱著眉头,瞪起眼,打量著吴天水一行人,也打量著将我们包围起来的各门派高手,从他眼里投射出的目光就好似出鞘的利刃,仿佛要将众人刀刀凌迟。
  “卑鄙小人。”朔方流厉声低吼道。
  拿剑架著我脖子的人也和众人一样被这声低吼震慑住,似乎已感到心虚、害怕,他慢慢靠近我,抓著我的左肩,用剑紧紧地抵住我的脖子。冰凉的剑锋已割破了我的皮肤,温热的血液正流淌下来。
  楚霏微已扔了剑,强压下怒火,恳求道:“放了他吧。”
  “你呢?不预备投降吗?”吴天水昂著头问朔方流,仿佛并没有将他放在眼内。
  朔方流不理会吴天水,只是冷冷地看著挟持住我的人,慢慢弯下腰来,将手中的掩月剑和背上的掩日剑一起放在了地上。
  “都绑起来。”吴天水一声令下,几个壮汉便走上前来,点了朔方流的穴道,并将他和我绑在了一起。
  吴天水只叫人看著楚霏微,并不敢动他分毫。
  
  几个壮汉分别将我和朔方流绑在两根木桩上,这两根木桩是才钉好的,昨天钉好的那根木桩上绑著的人是温春子。
  “我本已和他们说好了,只拿我当人质,为他们开路。”温春子叹著气,表情还算轻松,“你们何必要跟他们动手呢?”
  朔方流闭目养神,没搭理他。
  “你没发现吗?你只要一碰上关乎吴秉秋的事情就犯傻。”我笑嘻嘻地调侃温春子,“你也不想想,我们是那种牺牲朋友,以求自保的人吗?不过,好在吴天水敬畏九宫城主,不敢动霏微。”
  “可是他们却敢伤你,难道就没有人敬畏无觉圣人吗?”温春子有些担忧地看著我脖子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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