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且乐生前之周路-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趁机向小二打听道:“你们这里每天都有这麽多客人吗?”
小二满脸堆笑,道:“平常客人也多,只是今天客人尤其的多,因为每月的这一天,有个年轻人会到我们楼里来搭台子比剑,谁能赢得了他,他便请那人吃饭,并附赠一张三千两的银票。虽说甕阳城里高手如云,赢过他的人却还不出五个,因为他每输一回,都会变得更强。”
周睿听了,笑道:“这倒有趣,可我们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个空台子,并不见有人啊。”
小二道:“台子是早上就搭好的,人一会儿就来了。”
我点点头,让小二快去下单。
周睿道:“你怎麽不问他有关地图的事?”
我摇摇手指头,道:“又不是旅游景点,一般人哪里知道那种事?别急,我们先把肚子填饱,再到楼下转一圈,听那些客人谈话,信息量大著呢。”
周睿盯著我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今天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我双眼发亮,笑道:“我觉得甕阳这地方有趣极了,我从前居住的城市可没有这麽有趣。”
“你从前居住的城市是什麽样的?”
“是个既繁华又冷漠的地方,在那里我曾有过一个家,有亲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可是後来他们都走了,家也没了,最终连我自己也离开了。”
我默想片刻,回过神来,见他目不转睛地看著我,便道:“我虽不说,但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我并不是原来的周信弘。”
他慢慢地点了点头,道:“虽然不可思议,我倒宁愿你不是原来的周师兄,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信弘。”说罢,他已满脸通红。
我浑然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笑道:“我也很喜欢睿儿。”
他微笑著低下头去。
这时,小二送酒菜上来,我便问他:“外头吵吵嚷嚷的,是不是那个人已到了?”
小二点点头,见我和周睿带著剑,便问:“两位少侠也想找他比试?”
周睿已坐不住了,兴奋道:“我们去瞧瞧吧,信弘。”
我却按著他,道:“等填饱了肚子再说。”
周睿一粒粒数著碗里的米饭,直盼到我撂筷子,才起身拉著我出去看热闹。
一楼中央的四方擂台上,比试进行得正激烈。我和周睿走出雅间,扒开人群,走到二楼的护栏边时,正瞧见一个劲装男子狼狈地跌下擂台,再观那留在台子上的人,持剑而立,身穿素色绣银团花纹的缎子衣裳,玉蝙蝠簪子束发,年纪和周睿差不多大,相貌却普普通通。
周睿已不急著拉我下楼去,而是耐住性子站在楼上观看。这时,又一个身材微胖的红衣男子跃上擂台,只见他反手拔出背上的重剑,沈声道:“重剑门人,胡方,请指教。”
“请。”素衣少年面带微笑,静观其动。
胡方慢慢地来回走两步,忽然之间就已出手。他手中的剑是用玄铁打造的,既长且宽,瞧著分量一定不轻,可他舞得毫不费劲,招式也灵活多变,而那少年却处变不惊,轻轻松松地避开了他所有的攻击,似乎总能预测到他下一剑会挥向哪里。几轮下来,胡方的剑接连挥空,已变得有些暴躁,他重又变换了招式,攻势愈加狠戾,长剑带动风声,呼呼直响。少年被他逼得直往後退,眼看著只差一步便要跌下擂台,胡方已露出胜利的微笑,谁知那少年单脚一跺,托地而起,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胡方身後。胡方吃了一惊,才转过身来,少年的剑已出鞘,剑尖直刺他的咽喉。胡方只来得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已汗流满面,却仍未感觉到那一剑刺穿咽喉的疼痛,他缓缓张开眼来,只见那少年微笑著站在他面前,早已收剑入鞘。
少年微笑道:“比试而已,我从不伤人性命。”
胡方眼含羞愧,匆匆向他抱拳,说了句佩服,便飞身下台,混入人群之中。
观众静默片刻,忽又欢闹起来,叫好声此起彼伏。我附和著四面八方的看客叫声好,转头看看身旁的周睿,他的侧脸已因兴奋而泛起淡淡的红晕,瞧著粉嫩极了,我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道:“看来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人声喧哗,淹没了我的话语。他扭过头来,大声问道:“你说什麽?我没听清楚。”
我便低头在他耳边说道:“难得你这麽开心,晚些回去也不要紧。”
他冲我甜甜一笑,又转回头,盯著楼下的擂台。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飞身落到擂台上。那是个穿铠甲的中年男子,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的刻痕,他手里握著的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杆细长的红缨枪。
他一上台,便把枪杆子往台子上一顿,道:“边关退役军人,齐默,请指教。”
少年眨了眨眼,笑道:“我只比剑,不比枪。”
齐默道:“我只舞枪,别的不会,还请赐教。”
少年明眸一转,想了想,道:“这倒也新鲜,请吧。”
话音刚落,齐默已挥舞著红缨枪杀了过来,他的枪法快且准,一招一式间又带著种微妙的变化。少年只见他持续摇晃著枪杆,带动枪头乱颤,令人难以预料枪尖的走势,尤其是那枪头下的一撮红缨最能模糊焦点,使人应接不暇。少年闪避不及,只能拔剑迎击。齐默见少年拔剑,即刻将手往後缩,握住枪杆尾端的部分,把攻击距离拉开。少年用剑架隔,却近不得他身。几个回合下来,少年的身法已渐渐地乱了,手中的剑只可勉强招架住对方的攻击。齐默的红缨枪正耍得顺畅,他留心观察著少年,一旦他露出破绽,便一招将他击下擂台。果然如他所料,此时少年脚下一个不稳,身形微晃。齐默便抓准了时机,一枪刺过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刺入少年的胸膛。台下观众的抽气声连成一片,然而下一刻,少年身形微偏,避过枪头,并用左边胳膊夹住了枪杆,往前半步,右手把剑一挥。齐默本就只握住枪杆的尾端,握得也不牢,因而在他向後闪避的同时,手也不得已松开了。
少年反手将红缨枪一舞,转投给齐默,微笑道:“承让。”
齐默接住枪,把手一拱,也说了声佩服,而後飞身下擂台,孤身离开了百鼎楼。
人群又再度欢腾起来。少年再次把剑收归剑鞘,看看台下和楼上的观众,微笑道:“还有谁愿意上台一试?”
台下和楼上的观众纷纷交头接耳,讨论不休,并没有谁敢上台去品尝一次失败的滋味。
这会儿,只听我身旁的一位看客说道:“我上个月也在这里看了几场,也没见谁能赢过他。”
我便向他打听道:“阁下可知道这位少年是什麽人?”
他摇头道:“我只知道他是本地人,否则不会每个月都到这里来比剑。”
另一位看客接口道:“你看他那派头,十有八九是出身名门。”
“信弘。”周睿拉了拉我的衣袖,“把你的长剑借我一用。”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拔出我腰间的长剑,施展轻功,飞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擂台上。
作家的话:
今天第一更。
☆、第十回
那少年看见周睿,只觉眼前一亮,主动问道:“我似乎从来也没在这里见过你,你是谁?”
周睿浅笑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是不是无名小卒得试过才知道。”少年眼珠子滴溜一转,瞬间拔剑刺向周睿。
周睿闪避不及,堪堪用剑身挡住。
少年粲然一笑,又撤了回来:“你能接住我这一剑,又怎会是个无名小卒?”
周睿不回答,把长剑轻轻一抛,又用手接住,改成反手握剑柄,下一瞬,他便已闪电般攻了过去。少年用剑架隔,竟发现他每一剑的力道都不亚於胡方的重剑,而他的一招一式也与胡方有几分相似,却比胡方更快、更准。少年接了几剑,已觉得手腕发麻,便迅即变换了招式,主动进攻,以摆脱这被动挨打的境地。
就在这时,周睿急向後退,把剑一转,改成顺手握剑柄,再次袭向少年。少年只见他手中长剑微微颤动,竟也似长枪一般让人难以预料它的走势。
少年一面与他交锋,一面惊奇地问道:“你这些招式是什麽时候学的?”
周睿淡然道:“刚才。”
少年更为惊奇,眨眼间又变换了招式:“那麽,你是不是也能把我的剑招学起来?”
周睿微微一笑,微笑间也已变换了招式。
少年仿佛觉得此时与自己比剑的不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己,然而这样的一个自己,更不容易被打败。
周睿招招紧逼,直将那少年逼到擂台边缘,只差一步便可将他击下擂台,就在这紧要关头,周睿却急刹住剑势,向後一个翻身,落到距离少年一丈之外的地方,拱手道:“我认输了。”
少年双眼圆睁,惊讶道:“可你明明没有输。”
周睿浅笑道:“我已拼尽全力,你却还没有,我终究是赢不了你的。”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少年笑了笑,收剑入鞘,一面走上前来,“虽然你认输了,可我还是想请你吃饭,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周睿边说边仰头看我一眼,随即跳下擂台。台下看客纷纷给他让路,他便顺路飞奔出酒楼。
“等等。”少年也紧追他而去。
我返回雅间,把饭钱搁在圆桌上,而後跳窗离开了百鼎楼。
回到客栈窄房时,周睿已坐在床上等我。我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自己先咕噜、咕噜喝下一杯,再把另一杯递给他:“你把他甩掉了?”
“嗯。”他笑嘻嘻地接过茶杯,慢慢地啜饮,“不过,为了甩掉他,我不小心把你的剑弄丢了,对不起。”
“又不是什麽好剑,不可惜,改天我再请铁匠打一把新的。”我摘了腰上的剑鞘,撂在桌上,也脱了鞋,坐到床上来,“你今天可叫我大开眼界了!”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我又问道:“你说你认输,是真的打不过他吗?”
他轻轻点头,道:“我的剑法杂七杂八的,只不过是在模仿别人,又怎麽赢得了他?”
我叹了口气,道:“天驹派上乘的剑法应该是很厉害的,我却没能搞到手。”
他笑道:“你不是帮我搞到明诀心经了吗?我已有了不错的内功底子,无论学什麽都可以很快上手。”
我颇感欣慰,揽著他的肩膀,笑道:“那是你的天赋好!”
正说著,朔方流和温春子推门走了进来。
我看他们一个面如土色,一个春风满面,吃惊道:“你们不会只顾著吃喝嫖赌了吧?”
朔方流倚著墙,抱著剑,冷哼了一声。
温春子替他解释道:“他把身上的银两全输光了,差点没把家传宝剑也搭进去,心情难免差些。”
我没搭言,等著他的下文。
他接著说道:“他也不是每回都输,倒是赢了一个消息回来,而这个消息就是:九宫城的城主预备把自己唯一的孙子嫁出去,过一阵子将会在大街上张贴招亲的告示,诚邀所有适婚的男子参加甄选。有人用这个消息作为赌注,跟朔方兄赌了一把,结果输给了朔方兄。”
周睿奇道:“消息也能作为赌注?”
温春子笑道:“这个消息可值钱了,而且抵押这个消息的人就是九宫城的老管事,他是第一个获知这个消息的人,也是现今除九宫城主之外,唯一了解这件事情的人。”
我道:“这个九宫城主是什麽来头?”
一直冷眼旁听的朔方流开口道:“他是助先帝夺江山的老功臣之一,先帝在位时曾封他为镇南王,甕阳城便是先帝赐予他的封地。当今皇帝即位後,只削了他的兵权,这块封地依旧是他的。”
温春子补充道:“这个九宫城就在甕阳城的中心,是个城中之城,镇南王建造了九宫城之後,便自称九宫城主,现今的夏国只有爷爷辈的人才知道九宫城主就是当年的镇南王,我们也是问了当地的老人才知道的。”
我道:“即便如此,这消息和我们要找的地图有什麽关系吗?”
朔方流道:“那个老管事说,九宫城主为孙子筹备的嫁妆之中有一件不外传的宝物,具体是什麽他也不清楚……”
温春子插嘴道:“传国玉玺正是在先帝夺位之时丢失的,你们不觉得镇南王也许会知道玉玺的下落吗?即便我的猜测是错的,可假如我们之中的一人能成为九宫城主的孙婿,那麽,想在甕阳城里找一张地图,绝对比现在容易多了。附带一提,九宫城主的夫人是菱国人,他们的儿子娶的也是菱国人,所以他的孙子是有生育能力的。你们谁若娶了他,绝对是名利双收,有益而无害的!”
我笑道:“那个九宫城主就这麽一个宝贝孙子,怎麽不叫他娶亲,还非要把他嫁出去?”
温春子道:“那个老管事说九宫城主的孙子不喜欢菱国男子,嫌他们过於阴柔,他只欣赏本国的男子。何况那九宫老城主嘴上说嫁,实际招的就是上门孙婿,和娶也没什麽分别了。”
我沈思片刻,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气,便斜睨著温春子,道:“那你呢,可打听到什麽消息?不会只顾著喝花酒了吧?”
温春子打哈哈道:“朔方兄的消息就是我的消息。”他转而又问我,“你和小周睿呢,可也有收获?”
我和周睿互看一眼,干笑道:“这个麽……朔方兄若是缺银子花,下个月可以去百鼎楼比剑,只要赢过擂主,即可得到一张三千两的银票!”
作家的话:
今天第二更。
☆、第十一回
六天後,果然有人到城门口和闹市区张贴招亲的榜文。当天晚上,温春子揭了一张榜文回来,并洋洋得意地告诉我们,除了他自己之外,他已帮我们每个人都报了名。
朔方流听了,愠怒道:“你自己为什麽不去参加甄选?”
温春子悠然道:“无论我的人,还是我的心,都属於小秋。”
我讥诮道:“那你还去喝花酒?”
温春子从容应对:“酒肉穿肠过,小秋心中留。”
周睿恼火道:“我还不到适婚的年纪,你为何擅自替我做主?”
温春子指著榜文道:“上面写了,凡满十六岁的未婚男子皆可参加甄选,你今年应该满十六岁了吧?”他见我们三人怒目而视,忙补充道:“参加初选的足有上万人,这不失为一个收集情报的好时机,况且你们也不一定会被考官选中,想开点吧。”说著,又将三个朱红色的小牌子发给我们,“来,这是你们的号码牌,拿好,第一轮选拔是在三天後举行。”
三日之後,温春子送我们几个到九宫城外,只见城门前人山人海,我们几个来得还算早的,都已远远落在後头。
“快入夏了,这日头可够晒的。”温春子仰头看看高升的太阳,又看看前方茫茫的人海,“还有得等呢,不如这样吧,我先去买几把伞,再买些酸梅汤回来,免得把你们几个晒得花容失色,就大大的不妙了。”
我们三人怒目而视,他已一溜烟跑远了。
我见不远处又来了一帮人,衣著都很华丽,便问朔方流:“那几个人都是高官子弟吧?”
朔方流只看了他们一眼,便道:“他们是魔衣教的人,虽则有钱,却和官家扯不上关系。”
周睿好奇地圆睁著眼睛,问道:“魔衣教?是正派,还是邪教?”
朔方流道:“他们的行踪一向诡秘,亦正亦邪,江湖中知道他们的人不多。”
正说之间,我们三人远远地看见温春子追著一个人走来。
“小秋,你怎麽也会来九宫城?”温春子紧跟著吴秉秋,一面殷勤地替他撑著伞。
“当然是参加甄选。”吴秉秋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走。
温春子吃了一惊,急道:“可是……可是你还这麽年轻,何必急著成家?”
吴秉秋冷哼一声,道:“我的事用不著你来管!”
他们俩疾步走来,打从我们三人身边经过时,吴秉秋陡然停了下来,视线从我们脸上扫过,又看向温春子,冷笑道:“我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吧,我们弦风阁与九宫城主家是世交,两家早有结亲的意思,今次就算选不中我,也会选中我师兄他们。好了,师兄就在前面等我,你别再跟著我了。”说罢,他拂袖而去。
温春子眼睁睁看著他的小秋走远,心也跟著沈了下去。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如也加入进来,趁机搞搞破坏,别让你的小秋中选不就行了?”
他看著我,展颜一笑,而後飞也似钻入了前方的人堆里。
这时,只听人群中的某人惊呼道:“哎呀,我的号码牌不见了!”
温春子又一阵风似地跑了回来,手上还多了块朱红色的小牌子。
直等到正午,参加甄选的人才陆续进入城门。随行的侍卫将众人领到一座殿宇前的广场上,分批列队,再由十来个初审人将参选者中长相不符合要求的人剔除出去。剩下的六百人由宫奴领著,到九宫之一的豔素宫去用午膳。
“这哪是选孙婿啊,分明是选美人!”我一面走,一面和身旁的三人说笑。
朔方流道:“莫非你见识过夏国皇宫的美人甄选?”
我打哈哈道:“只是略有耳闻。”
温春子东张西望,道:“我看这九宫城的气派绝不比瑞安的皇城差呀,可见九宫老城主的野心……”
他没再说下去,我们几个已心照不宣。
我们三人边走边说,周睿却一直没有搭言,我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入城之前你还好好的,怎麽,谁惹你不高兴了?”
周睿叹了口气,道:“我没想到我们几个这麽容易就过了初选。”
我笑道:“那是当然,我们几个的长相跟那些歪瓜裂枣能比吗?”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想娶九宫城主的孙子?”
我听了一愣,继而揽著他的肩膀,低声笑道:“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那张地图。再说,我也没有成家的打算,我还得照顾你呢。”
他听了,微笑著低下头去。
用过午膳,九宫城里的管事便给众人安排了住处,我、周睿和朔方流的号码牌是连著的,因而都被分到豔素宫。宫里房间众多,参选者可以任意选择,我便和周睿住进了同一间房。
挨到午夜,所有人都睡下了,我和周睿提著灯笼,拿著宫奴准备的衣裳,溜进宫里後院的大浴室。浴室里有一个四方的池子,可以供十几个人一同洗浴。我们把灯笼放在池沿,脱了身上的衣服,连换洗衣物一同搭到山水画屏上,而後踏著池水中的阶梯走下池子。
“哈哈,这简直是个小温泉啊!”我掬起一捧热水,洗把脸,“这半个多月可苦了我了,天天和他们在一起,都没法好好洗个澡。乌白雪也真是的,东西藏哪儿不好,非藏我背上。”
周睿整个人沈到水里泡了一会儿,又缓缓浮出水面,道:“你要是舍不得你的皮,就忍著点吧。”
我忽然愣了神,刚才他浮出水面的样子,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蕖。
他把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跟你说话呢,你又走神了。”
我回过神来,笑道:“温春子总说那个吴秉秋漂亮,可我觉得你比他漂亮多了!”
他听了一怔,白皙的脸颊上泛起醉人的红晕。
我看著他美丽的脸庞,不知怎的,忽然有一点心动,身随心动,很快便起了些微妙的变化。我感觉到这种要命的变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时,忽然有人轻声叫门:“有人在里面吗?不介意我们也进来泡泡澡吧?”
听声音,居然是温春子。
我更加慌了手脚,忙道:“你等……”
话没说完,周睿已挨过来,用唇堵上了我的嘴。我睁大眼睛,感觉到他柔嫩的唇瓣在我唇上轻轻厮磨,那种吻法略有些笨拙,却十足的勾人。
我的自制力因他这一吻而全面崩溃,於是不再忍耐,我伸手扣住他的後脑勺,主动回应他的亲吻,再用舌尖轻舔著他的唇瓣。
他觉得痒,想笑又不敢笑,只微微张开了嘴。我的舌头便趁机滑入他口中,撬开他的贝齿,轻轻挑逗著他的舌尖。他显然已不能负荷这种刺激性的挑逗,腿脚发软,身子跟著往下一沈。我连忙搂住他的腰,带著他转了个身,把他压在池壁上。
我的分身已坚硬如铁,头脑也正发热,见他十分顺从,便撩起他的一条腿,绕到自己的腰上,刚想挺身而入,他却推拒起来。
我停下来,喘息著问道:“怎麽了?”
他羞红了脸,嗫嚅道:“你这是要做什麽?我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咽了咽口水,反问道:“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麽?”
他摇了摇头,无辜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又指著自己的唇,问道:“那你怎麽知道接吻?”
他的脸更涨得通红,低著头道:“前些年我在山上看见师兄他们嘴对著嘴……”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顿时清醒了不少,便连忙放开他,背过身去:“对不起,我晚饭时喝了点酒,有点冲动……”
他微笑著打断我的话:“我没有怪你。”说著,他转过身去,向门口张望,“他们好像走了,我们也快上去吧。”
我终於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