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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红尘梦未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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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大家滴理解和支持!^_^
☆、诡异之地
子宁是被痛醒的。
刹那间,记忆中的前尘往事如潮水般退散而去,唯一遗留下的感觉便是痛,清晰的、彻骨的痛。
每一处皮肤都像被灼烧过般火辣辣的痛,而从骨头筋肉上传来的则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钝痛,如果一定要用什么来类比,那感觉就象是被人用一把不够锋利的刀子在慢慢地割,一下一下毫不着急却也永无停歇。
然而这些却不是最难受的,咽喉中那种清晰的近似于撕裂般的剧痛,让对水的渴求顺利地压倒了一切,好想喝水,哪怕只是一口也好,这是此时子宁的脑海中唯一能浮现出来的念头。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去给自己弄点儿水喝,子宁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在如此强烈欲望的驱使之下,他勉力睁开了眼,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见不到一星半点儿的光亮。
我这是在哪里,阴曹地府的十八层地狱之下幺,但是人死了的话不是应该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幺?好像也不是,不然那些小说里也就不会有过刀山下油锅什么的惩罚了,子宁一边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一边继续蓄积力量,在忍着胸口处的闷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结果身旁却传来了“咚!咚!咚!”的几声怪响。
他一直能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现在却进一步地发现了自己似乎是躺在一个狭长的木头盒子里,盒子上面似乎还有个盖子。
等等,狭长的,木头,盒子,还有盖子,还不透光…这莫非,莫非是个棺材?
所以我还是死了,所以才会被人丢进了棺材里,只是还来不及下到阴曹地府之中幺?好吧,那就安心等着下葬,想到这里,子宁又闭上了眼,反正都已经死了,渴一会儿就渴一会儿吧,还有啥好瞎折腾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着,一分钟之后,静静躺在棺材里的人终于回过神来,不对,还是不对,我现在既然还有意识,明显就是还没死,多半只是别人误以为我已经死了而已,又或者,有人想把我关在棺材里活活闷死?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他浑身一寒,一时间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巨大力量,让他猛地伸出双手推向了头顶,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摔落到了地上,而他的头顶也出现了一缕青幽幽的油灯光芒。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让子宁强撑着坐起了身子,在眯起眼睛环顾了一周之后,他发现自己猜得没错,他果然是被人丢尽了一口棺材里,万幸的是,那人似乎还没来得及给棺材封口便离开了,所以,他才十分好运地逃脱了被活埋的噩运。
旁边都是一口口整齐排列在一起的棺材,棺材下面支着两个木头凳子,上面则堆着或多或少的白色纸钱,子宁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此前的情形,他还记得自己似乎是突然间眼前一黑,然后就啥也不知道。
这里看起来倒象是个义庄,莫非是因为我在那监牢中被人打得晕死过去,他们才误以为我已经彻底死了,所以才把我丢到这里,准备过段时间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埋掉?
多半就是这样了,幸好我福大命大,不仅在监牢里没死,醒得还真够及时,不然等那些人再回到这里,这假死分分钟都搞不好会变成真死…
子宁趴在棺材沿儿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以上推测有理有据,十分地可信,就算不是事实的全部,想必也与真相差得不会太远了,想到那些人随时可能会再回来这里,他咬了咬牙,撑着棺材板儿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用近似于摔到的姿势让自己落到了地面上,然后借着微弱的灯光,一步一挪地朝着看起来象是门口的地方走去。
空气中有一股腐朽的味道,房间很大,却几乎找不到什么窗户,只有屋顶中央的位置上有个小小的气窗,隐约地泄漏进几缕暗淡的光线,走到那窗子下方时,子宁停下脚步抬了抬头,在夜色弥漫的幽蓝天空中,竟隐约地见到了几颗或明或暗如烛火般闪烁不定的星星。
四周十分安静,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他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子宁从小就不是个胆子特别大的人,每次听人讲鬼故事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汗毛直竖,但今日置身于这一片黑压压的棺椁之中,他却没觉着自己有半分恐惧之情。
多半是因为我差点儿也就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所以心中充满了同命相怜惺惺相惜的亲近之情吧,扶着门框回头喘息时,子宁在心中默默这样自嘲着。
被赵隆派人抓到牢里,再被狱卒们绑起来不停地残酷拷问时,他心中原本已经有些绝望,想着死了便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这一刻他却真切地觉得,能活着实在是一件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因为不论事情糟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只要他还活着,一切至少就还有希望。
另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是,这个在想象中应该很偏僻荒凉的义庄,离姑苏城的距离居然并没有他原本以为的那么远,在明月朗星的仗义相陪之下,疲累交加的叶子宁终于在黎明时分成功回到了城市的中心地带,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街市,他差点就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此刻,就连浑身沾满了腥臭黄泥的农夫和在道路上横冲直撞的黄口小儿,在他眼中看来都亲切无比。
“听说北蛮人已经撤军了?”慢吞吞走在子宁前面的汉子推着一车鱼,与身边挑着两桶河虾的人在讲闲话。
“是啊,据说朝廷给他们赔了不少钱,还签了个什么劳子的协议”,挑河虾的人摇了摇头,“最后还不得从我们这些苦哈哈身上加税收回去”。
推鱼的汉子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妹夫是安徽人,他们那边旱了快一个月,可那些官儿们到如今也没派人去赈灾,听说已经饥民们开始聚众闹事了。”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实在不算大,子宁想靠近去听得更清楚点儿,没想到那两个人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却是面色一变,慌慌张张地就往前跑开了,象是见到了什么极不想看到的东西似的。
真是的,小爷长得虽然算不英俊无比潇洒无敌,但应该也还没差到如此影响市容的份儿上吧?子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边在心中犯着嘀咕,一边低下头去打量自己到底是有何不妥。
这一看,让他自己也相当无语。
从义庄出来的时候天太黑,他又急着想赶快溜走,所以也没顾得上细看,只依稀觉得身上好像是件宽松舒适的麻料衣服,这会子在朝阳的照耀之下,他才发现自己竟是穿着件死人入殓时的寿衣,上面还被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染得血迹斑斑。
这样的形象确实是既狼狈又恐怖,也怨不得人家对他避之无恐不及。
想到前面不远处好像就有条小河,子宁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去把自己洗洗干净,不然别说去探亲访友了,恐怕走不了几步就该被道士们看做是诈了尸的僵尸给收了,又或者是被人当成刚杀完人的凶徒扭送去官府。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不远处低低“咦”了一声,那声音干净透亮,听起来倒有一两分耳熟,多半又是一个受到了惊吓的路人而已,子宁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继续往前走没回头,他的亲友们一个个非富则贵,基本上是绝无可能于清晨时分出现在这样一条肮脏嘈杂的街市道路上。
看到那清澈见底的河水时,子宁心中松了口气,脚下不知不觉也加快了步伐,这里的水质似乎还挺不错,他打算着先去狠狠喝上那么几口,解决掉自己即将被渴死这个最急迫的问题,然后再慢慢地去把衣服和身体洗个干净。
俯低身子掬了两捧水入口后,子宁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已经彻底活回来的感觉,他直起身来昂首挺胸地往河中迈了几大步,正打算去好好庆祝下这一次新生,却突然被人抓着肩膀一手提了起来,整个身子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地向后飞去。
“啊!快放开我!”子宁在半空中惊叫不已,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
他打小儿就有点恐高,男孩子们热衷的爬树上房运动从来就不是他的强项,但比起这个来,另一件事情却更让他胆战心惊——糟了,糟了,看来这次铁定是要被官府的人抓回去,重新落入那些坏蛋手中了。
想到那间阴森恐怖暗无天日的牢房,和牢房外赵隆那九尺寒冰般冷酷无情的脸,子宁便忍不住从心底打了一个深深的寒颤,连带着浑身的伤口都剧烈地抽痛了起来。
“别乱动,当心摔下去。”正在子宁忍不住开始飞速地各种胡思乱想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与此同时,那抓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加多了几分力量。
这人是谁,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况且这语气听着也不象是来找麻烦的,但他无缘无故抓着我干嘛?子宁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眼睁睁看着那清澈的河水离自己越来越远,实在有点儿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究竟是谁,究竟想干什么?”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当当、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地面之后,子宁第一时间便转过了身,一边爆豆子般地抢着提出自己的问题,一边瞪大眼睛去打量眼前这个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谁?
只见眼前这人穿着一身极浅淡的紫色长衫,身材颀长挺拔,面容可谓十分俊美,唇边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懒散笑容。
许是刚才那阵晨风作怪,吹乱了这人原本整齐的发髻,他竟也懒得再动手去理,仍由几缕黑色的发丝散落到额前,可这份凌乱感不仅不让人生厌,反倒越发衬得此人眉目如画,美得动人心魄。
“你…”子宁张了张口,有点儿瞠目结舌,他压根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自己提到半空中的人,居然会是这么个看起来完全没有武力值的美人,这人的样子和声音他似乎都熟悉的很,可此刻死活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学人家玩投河自杀?”美人没有理会子宁提出的问题,只是轻轻扬了扬眉,懒洋洋地向他反问了一句。
“谁要自杀,我只是准备去河里洗个澡而已!”被人当成是意志薄弱的轻生少年这件事,让叶子宁觉得非常的郁闷。
“伤口不能碰水,带着一身正在流血的伤去河里洗澡,你确定这跟直接投河自杀比起来有区别?”听到他的回答,美人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困惑不解。
“我,我乐意,小爷现在就去洗一个让你开开眼界!”明知道到对方的话很有道理,子宁却完全没法在这样一个美人面前承认自己犯下的低级错误,他心里恨不得能马上找条地缝钻进去,嘴上却振振有词地不肯改口。
说着,子宁便想转身往小河的方向走,可这边都还没迈开腿呢,他就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又一次被人牢牢地抓住,整个人根本就没法动弹分毫。
“好了,就当是我说错了,受了伤洗个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里的水实在不够干净,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洗好不好?”此时此刻会来抓着他的,当然还是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美人,只不过此刻那人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我…”这柔和的声音让子宁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柔软,他晃了晃神,正想对那人说一句我才不用你那么好心呢,可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脑袋中突然涌上一阵猛烈的眩晕,接着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及时纳入怀中的人,那紫衫男子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那依然紧皱的眉头,然后笑着叹了口气,“你果然还是没能认出我是谁呢。”
向四周环顾了一圈之后,他除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到那已经失去知觉的人身上,接着便双臂一抬将怀中的人稳稳抱起,几个纵越消失在了长路的尽头之处。
阳光照曜在清澈的河水上,泛起了一片粼粼的波光,在与此处相去不远的一棵大树后,两个黑衣人正静静地躺着地面上一动不动,任由晨起的雀鸟们在他们头上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投下一团团带着热气与诡异气味的白色物体。
子宁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不仅失去了父亲和萧大哥,还被皇帝抄了家关进牢里,连他自己也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差点儿就去见了阎罗王。
这都是些个什么破梦啊,他皱着眉头在肚中腹诽着,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小日子过得太幸福了么,竟然无聊到了需要去梦中追求点儿强烈刺激的程度?
口有点儿渴,肚子好像也有点儿饿,子宁估摸着自己八成是睡得太久错过了正常的饭点,然而身体里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的,他连眼皮都不想抬起来,只想闭着眼睛继续睡下去,一觉睡到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睡得迷迷糊糊之中,子宁隐约地觉着似乎有人在用什么暖暖的东西擦拭他的身体,接着,胳膊腿还有身上许多地方都被涂上了一种清清凉凉的东西,之前身体上那种火辣辣的莫名不适感迅速随之便消失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还把他的枕头垫高了少许,向他口中一勺勺地喂着些香喷喷的热粥,这粥的味道尝起来还挺不错的嘛,是哪个丫鬟这么有眼见儿力,知道我不想起床又肚子饿了,能把主子服侍得这么体贴入微,回头一定要好好打赏她!
闭着眼吃饱喝足之后,子宁的睡意终于开始有些消散了,他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极不情愿地慢慢睁开了眼。
咦,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
我还是在做梦么,奇怪了,今儿这梦怎么一直都做不完?
在心里嘀咕了两句后,子宁揉了揉眼睛,打算翻个身接着再往下睡。
等等,床前正看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在刚才那个梦里好像也见过他?
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如画般的眉目后,子宁的心重重沉了下去,小河边发生的事情与此前的那些事情,在这一刻都清楚地浮上了他的心头。
那些并不是梦,是已经切切实实发生了的,全然无法挽回的残酷事实。
想到这些,子宁忍不住把脸埋到了双手之中,整个人在刹那间变得有些颓然无力。
“你究竟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从指缝中传出来的声音闷闷地,透着几分压抑。
“你在河边突然晕倒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儿,又不能把你一个人丢那儿,所以就把你带回了家。”对面的人用短短几句话解释了当前的诡异状况,声音却十分温柔,让被当成流浪狗一样捡回家,心里正闹着别扭的某人发不出半点脾气。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他别的事情都能答得一清二楚,可就是不愿意说出自己究竟是谁?子宁心中的好奇心与别扭感一阵搏斗后终于占了上风,他悄悄把手指漏开了几条缝,想要偷摸着弄清眼前这似曾相识的神秘男子到底是谁。
然而刚抬起头,子宁就发现对面那人虽然没有再发出声音,却仍是停留在床前看着他,甚至就连懒洋洋地站着的姿势也没有改变过,这就意味着他的这些小动作对方根本就看得一清二楚,想到这点,子宁心中尴尬的要死,这一刻,就算是隔着指缝,他觉得自己也强烈地感觉到那人眼中全然未曾加以掩饰的笑意。
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也完全看不见我,子宁一边在心中疯狂地念叨着,一边继续捂着脸迅速地转头四处打量,如果这里是那个人的家,就一定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找出他的身份。
总体上来说,这是个挺简洁的房间,一应桌椅家俱皆是藤竹制成,并无一丝富贵奢靡之气,那么此处显然不是什么庭园宅邸,此人也绝非富家子弟之流了。
子宁的目光继续四处扫射着,房间的角落中有好些个叠放着的大藤箱,可惜箱口都盖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里面到底放着些什么。
他撇了撇嘴,把目光转移到了窗边,那里摆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没有上桌上常见的笔墨纸砚,却立着一面锃亮的铜镜,旁边还放着不少胭脂水粉、妆奁头面,但这房间怎么看又都不像是女子的闺房,反倒有些像是无意间闯进了戏园子里后台的感觉。
当戏园子这个关键词被嘟噜出来的时候,子宁心中的某根弦似乎被谁轻轻地拨动了一下,一双秋水般明亮动人的眼睛蓦然间跃入了他的脑海,记忆中那张油彩勾勒出的美丽面孔与眼前人的样子渐渐地重迭起来。
“白玉兰,你是那个戏子白玉兰…”子宁猛地放下双手,这一刻,他十分肯定自己已经认出了这个一直让他有着莫名熟悉感觉的陌生人。
“嗯”,被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的那人点了点头,笑得连眼睛都有些弯了起来,“那个是唱戏用的名字,平时很少有人这么叫”。
“居然真的是你!我实在是有些没想到…”子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了口气,他一时间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即使对方已经亲口承认,他还是有些没法子将戏台上那个娇弱的小娘子与眼前这位随时能单手把他轻松拎起来的人联系到一起去。
“还以为你不会认出来了呢”,那双好看的眼睛闪了一下,有种不知是欣慰还是满足的神情从眸子深处飞速掠过。
子宁觉得自己的眼睛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好使过,事关这间房间本来就不算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实在太近,以致于他耳朵里听见的明明是一句语气平淡的话语,眼里却清楚无比地看到那说出这话的嘴角正在微微翘起,明显地昭示着它的主人此刻无与伦比的好心情。
难道这人一直不肯痛痛快快地说出姓名来历,就是在等着自己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认出他来的这一刻?这世上竟然真还有比他叶子宁更幼稚可笑的家伙?
但这人眉清目朗,神采奕奕,怎么看不像是会做出这么白痴事情的样子啊!躺在床上的某人在心底深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身体里还没流光的那点子血此刻正在汹涌澎湃地寻找着出口,若是他出气的力道再稍微大点儿,那股血没准就能不带犹豫地从他鼻子里直接给喷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咚咚锵,大年初一,给大家拜年了!
小攻二号终于能出来溜达了,开心^_^
☆、恩人与报恩
“咳!感谢你这么不辞辛劳地将我救回家,白…,呃或者我应该直接称呼你为——恩人?”被从小贯彻到大的良好叶府家教在这一刻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虽然思维还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子宁还是迅速抬起头,习惯性地开始向人家道谢。
这句话的前半段语气用词都十分之诚恳有礼,如果忽略掉说话人此刻凌乱的衣着和迷茫的眼神,那么完全可以被编入《姑苏城翩翩贵公子社交礼仪大全》一书中公开发售。
但这后半句听着却怎么地有点儿不知所谓,因为子宁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人才好,这么个身高腿长兼且力大无穷的大男人,要在没在唱戏的时候叫他白玉兰确实是太别扭了,子宁嘴角一阵抽搐,最终滑出了“恩人”这个同样诡异的称呼。
“对恩人什么的,一般是不是都应该以身相许?”对面那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玩味般地回看他。
“呃,你说什么!?”子宁的眼睛里飞出一堆惊叹号和问号,这次抽搐的可不仅仅是嘴角,连眼角都已经跟着开始凑热闹地一起剧烈抖动起来。
以身相许,那不是小说话本中英雄美女们相遇才会有的剧情幺?这人武功这么高,倒是挺适合做个英雄,但他长得又那么美,明显这美女的角色也很难轮到旁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先不去管这人到底适合当英雄还是美人这个问题,现在这房里呆着的两个也明显全都是男人啊,他叶子宁又不喜欢男人!呃,不对,他喜欢萧云山,萧大哥好像也是个男人!可这也并不能代表是个男人他就一定会喜欢吧?还是对方火眼晶晶一眼便能看穿他喜欢的其实是男人,他表现地真的有这么明显么?
正在子宁以为自己要从一身外伤演变为思维混乱、神智不清的内伤时,对面那位身兼英雄美女两职的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刚才那句是说笑而已,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用不着放在心上。我叫沈冰弦,应该比你大几岁,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沈大哥。”
“呼,沈大哥,我也觉得你是在开玩笑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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